最后一颗眼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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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抚的看了瑟曦一眼，走上前去。
挡在前路的女巫们纷纷散开为他让出了一条路，而狱中的弥赛亚却满脸的不屑：“没见识的东西！地精的召唤仪式是这样的吗？！你们有多久没和精灵沟通了？！”
说完，弥赛亚从口袋中又掏出了一个瓶子，冷笑了一声将瓶子中的液体倒到了地上，肉类腐烂的味道瞬间笼罩了整个地下室。
“啊！！！！”似乎是受到了液体散发出来的臭味的刺激，一直像处于无人之境的菲利普大声嚎叫起来。脖子上的纹案忽明忽暗，发出幽幽的绿光。
“你再激怒他，亚巴顿就真的来了。”林灯踩在那摊液体上，脸上尽是嘲讽：“我本想适时的时候提醒你，以免你丢了性命，现在看来，你是着急送死！”
见那摊液体没有对林灯造成任何伤害，弥赛亚眼中闪过迟疑。
不可能！这样腐败的灵魂，不可能不被药剂灼烧！
弥赛亚在心中狂吼，脸上却尽量保持住镇定，她挺了挺胸傲慢的说：“哼！口说无凭！既然你自认有本事，那就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等我驱逐了亚巴顿！我要你跪下舔干净我的鞋子！”
“哦？”林灯仿佛听到了极好的笑话，低声笑了起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瑟曦，见瑟曦点头后，才朝旁边一站说：“请吧。不过，你要是治不好他，我要你为伤害瑟曦的事情付出代价！”
第3章 无底坑的诅咒（）
“口出狂言！我还需要你一个异域人教我怎么做？准备好舔鞋吧！”
林灯的威胁彻底激怒了弥赛亚，纵使她心里十分的清楚，如果亚巴顿降临了，自己是绝对敌不过的！但在场有这么多人看着，她不得不放手一搏！
弥赛亚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一个装满白色粉末的瓶子，半蹲在地上专注的画起了魔法阵。
描绘魔法阵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尤其是当她的敌人是接近撒旦的恶魔时。她皱着眉头在地上安静的画出基础的纹路，然后在这个基础上不断的加强魔法阵内的咒语。
即使是在阴冷的地下室，弥赛亚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汗水。汗水从她的额头蜿蜒而下，从鼻尖滴落到了描绘到半程的魔法阵上。
她心急的擦掉因为汗水而有些融化的部分，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等魔法阵终于完成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她站起身示意押着菲利普的骑士将菲利普移到魔法阵中央——被恶魔附身的人中，再也没有比菲利普更加配合的人了。骑士们松开手退出魔法阵后，菲利普依旧保持瑟缩的姿势，自顾自喃喃自语着。
“掌管黑暗的厄瑞波斯啊！请您的意识降临，带走您可怜的子民身上的邪灵！”弥赛亚双手张开，虔诚的脸上找不到半点之前刻薄的样子：“如您听到我的祈求，请您让我见到您的真身，降临您的旨意！我向您作出承若，在这里，您的旨意就如同行在地底一般！”
念完祷文，弥赛亚操着古老的语言吟唱了起来。
是克莱米纳女巫（常施行祭祀式的法术，重视仪式细节）。
林灯从弥赛亚的歌声中听出了端倪，他看着地上纹样复杂、反复重叠的咒语微微摇头。
她不够强，厄瑞波斯就算出现了，也不一定会响应她的要求。反倒是亚巴顿。。。。。。
“啊！！！！”
魔法阵中央的菲利普突然狂吼了一声，原本留着脓水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绿色的鳞片。他的牙齿变长，从嘴巴里向外伸出，直至扣住了下巴才停止了生长。
变异还在继续！
他肮脏却用料珍贵的衣裳从背后开始向外撕裂，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身体里长出来！
“啊啊！！！！不要！不要！不要过来！”菲利普大声嘶吼着，因为长期缺水的原因他的声音沙哑干裂，仿佛像是指甲摩擦在砂纸上一般另人不适。
他的后背上长出了一双貌若镰刀的翅膀！翅膀微微煽动，从林灯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背后模糊的血肉和不断向往涌出的鲜血！
与翅膀一同生长出来的，是连接他尾骨的一条尾巴。尾巴一节一节相连而成，足足有一米多长，顶端是冒着寒光的尖刺！
还没等围在监狱外头看戏的女巫们反应过来，菲利普的尾巴就像动物碰到了天敌一样立了起来，顶端的尖刺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朝着女巫们射去！
“啊！！！！！”躲闪不急的女巫们倒在地上尖叫起来，一时间整个地下室传出响了彻整个城堡的呼喊声。
“嘿嘿嘿！”菲利普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嘴巴几乎咧到了耳边。一张口，嘴里就冒出了稀薄的带着硫磺味的烟雾：“真是有趣，我还以为这个人类死了呢。真不愧是我选中的容器！”
说完，菲利普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朝弥赛亚走了过去：“是你把我叫回来的？真是个好孩子。”
弥赛亚面无人色，心里不断的催促自己快些逃走，可她的脚就像是长在了地上，无论如何都动不起来！
“是他！是他！不是我！我只是帮忙而已！”弥赛亚指着林灯尖叫，矜持而又高傲的样子荡然无存。
林灯叹了一口气，确定两个地精能保护好瑟曦之后，走到了菲利普对面：“亚巴顿？”
“你认识我？”从菲利普几乎不见人形的脸上，依稀能辨认出他挑了一下眉毛。他深吸了一口气，凑到林灯身边闻了闻，皱眉说：“你不应该在人间。”
“你也是。”对于菲利普的接近，林灯眼里丝毫没有惧意，他说：“你得把这副容器给我，我要拿他换钱。”
菲利普闻言大笑起来，难闻的硫磺味迫使林灯皱起了眉毛。
等他笑够了，才指着林灯说：“你跟我回地狱，你很不错，到了地狱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那可不行。”林灯神色淡然的摇头。
可菲利普显然不是在和林灯打商量，林灯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尾巴就朝着林灯甩了过去。
林灯向后一下腰，身体对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躲过了菲利普的攻击后，迅速的握住了他准备收回的尾巴。
菲利普的尾巴上长满了倒刺，林灯的手掌被扎的血肉模糊。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朝着菲利普更近了一步。他说：“你退出这个容器，我放过你，怎么样？”
“做梦！就凭你一个人类？！”
“当然不只是我！瑟曦！”林灯喊了一声，放开菲利普朝一旁退去。而不远处的瑟曦则上前几步，双手十指交叉吟唱了起来，不同于弥赛亚的虔诚，她的歌声中带着伤感和诱惑。
亚巴顿对于新的容器显然还不习惯，他有些迟钝的转过身子，朝林灯射出毒针。
这对林灯构不成任何威胁，他极其轻松的躲过了毒针，欺身贴近菲利普，赤手空拳跟菲利普打了起来！他的每一掌都十分的利落拍在菲利普胸口，时而在落掌后微微挪动双手，时而毫不恋战的退开等待下一个接近的机会！
“魔法阵！是魔法阵！”有幸免于难的女巫看着菲利普沾满林灯的血的胸口，尖叫起来。
这时其他人才看清楚了菲利普胸口的纹案，那上面赫然是林灯以自己的血作为工具，描绘出的简单而用意不明的魔法阵！
菲利普的行动迟缓起来，全身由下至上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石化！
“海妖！你居然养了一只海妖！”菲利普双眼微微眯起，因为与亚巴顿渐渐融合的关系，他的嗓音开始浑厚起来，说话时不再有烟雾吐出，取而代之的是一簇一簇的火苗。
菲利普大笑了两声，抖了抖身子，石块从他身上掉落下来。他有些遗憾的看着瑟曦说：“歌声很好听，可惜是个杂种，不然也能成为我的藏品。”说完，他看向林灯，不屑的说：“你以为离开了海的海妖能将我石化？”
“当然不是，我另有目的而已。”林灯耸了耸肩，眉眼含笑的指了指菲利普胸膛上的魔法阵。
这个魔法阵不同于任何一个流派的女巫使用的魔法阵，这是一个全新的魔法阵！
在场的女巫们并不明白这个魔法阵的用途，甚至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他们不懂不代表占据着菲利普身体的亚巴顿不懂！菲利普双眼瞪圆，眼中的神色是难以置信和恐惧：“你怎么会这个咒语！你。。。。。。啊！！！！”
菲利普的全身以胸膛为中心，蓝绿色的火苗迅速的蔓延至全身。
“人类！你很好！我记住你了！我会回来的！”吼完，几近力竭的菲利普朝着林灯射出了最后一根毒针。
这次林灯并没有躲开，他伸手扯过已经吓得神志不清的弥赛亚，替自己挡住了毒针。
失魂落魄的弥赛亚突然尖叫起来，她掐着自己的脖子，长而尖利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皮肤。她瞪着林灯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说过，如果你不行，你就要受到惩罚。凡受‘无底坑使者’诅咒之人，承受5个月非人的痛苦。才5个月而已，这次是你捡了便宜。”林灯没有看弥赛亚，而是盯着被火焰包围的菲利普等了十来分钟，直至菲利普的嘶吼声停下后，才打了个响指。
诡异的蓝绿色火焰应声而灭。
第4章 《女巫之锥》（）
火焰熄灭后，林灯单膝跪地上前探查菲利普的情况。
应该是亚巴顿离开的关系，菲利普身上的变异消失了，原先遍布全身的绿色鳞片也消失了百分之八十左右，只有被火焰灼伤的地方还留有鳞片。
不过他想谢菲尔德公爵应该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对于菲利普而言最重要的性命已经保住了。
林灯伸出手将菲利普的脸转向另一侧，想要看看是什么咒文引来了亚巴顿——毕竟，像亚巴顿之流的恶魔其实并不屑于出现在人间。
啧。
真下的了手。
菲利普脖子上的魔法阵并不是用掺有药剂的着色染剂描出来的，而是硬生生用利器一笔一划刻画出来的！
林灯的手指在魔法阵上摩擦着，疑惑的皱起了眉毛。
不是什么有深度的魔法阵，几乎每一本普通人凭想象写出的有关于魔法的书中，都有类似的魔法阵。只是魔法阵中的语言值得深究，应该是某个小部落的文字。
也就是说，菲利普会被亚巴顿附身，并不完全是因为魔法阵的召唤。。。。。。
林灯一笔一划描绘着魔法阵中的文字，试图通过图形强行记住这种陌生的文字。
“林先生，有什么不对吗？”谢菲尔德公爵面色如常，只能从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判断出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不过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的表现已经十分难得了。
林灯摇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菲利普脖子上的魔法阵，将手收了回来。
恩？
“公爵大人请等我一下，我不会耽误菲利普少爷的治疗。”原本作势起身的林灯又蹲了下去，他在菲利普身上感受到了正常人不该有的温度——
一片冰冷。
那是死人身上才有的温度。
没有脉搏。
林灯收回搭在菲利普手腕上的手，俯下身侧耳贴在菲利普胸口。
没有心跳。
胸膛没有起伏——没有呼吸。
确实是死了。
只是。。。。。。为什么？明明身躯里的灵魂还是十分活跃。
林灯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一掌拍在菲利普胸口。
“睁开眼睛！”
随着林灯话音落下，黑色的阴影像是被打翻的墨水，由林灯和菲利普所处监狱的四个角落开始向中心流去，不稍一会儿就将他们两人笼罩在了黑暗中。
“他死了。”黑暗中落下了一粒发着黄光的小珠子。
“他没死。”又是一颗小珠子。
“他偷走了尸体。”
“这具尸体快发臭了。”
。。。。。。
“嘘！别吵！”林灯低喝了一声，聒噪的黄珠子应声而灭，四周又陷入了黑暗中，唯有菲利普的身体微微发光。
林灯站起来踢了一下菲利普，说：“别装了，起来。”
没有回应。
“啧。”林灯有些不耐的拢了拢袖子。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说：“我可以让尸体保持不腐，还能确保它不会僵直，不会影响你的活动，惹人生疑。怎么样？前者能做到的人多得是，可是后者就没那么简单了。”
。。。。。。
沉默持续了大概20分钟。
“真的？”一个有些清脆的声音从菲利普所在的方向传了过来，随后，菲利普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你是谁？”菲利普问。
林灯挑了一下眉毛，“林灯，驱魔人——驱使的驱。你。。。。。。你不是这个时间的人，你不怕吗？”
菲利普闻言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身躯死去有一会儿了的关系，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不就是穿越嘛！这一招都玩烂了，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他动作僵硬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说：“就是有点尴尬，身体怎么就死了？”
林灯耸耸肩，一点也不奇怪。“很少有人承受的住亚巴顿那种恶魔。你打算怎么办？”他问菲利普。
“本来是打算装个失忆什么的，先过一段时间再说。不过现在看来是翻车了。”
菲利普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看着林灯问：“你刚刚说你可以保持尸体不腐，是真的吗？”
“真的。”林灯点头。
“那。。。。。。行行好？帮个忙？”菲利普表情夸张的看着林灯，一脸的讨好。
“两个条件。”林灯突然变得十分好讲话：“第一，我要80枚金币作为报酬，要流通的货币，不要单纯的金子。第二，这是一项复杂的工程，我不会留在城堡，所以你要跟我回小镇。”
“80枚金币。。。。。。很多吗？现在是哪一年？”菲利普接话。
“你说呢？80枚金币足够普通人过上一辈子还有余了。对了，现在是西元1623年。”
“行，我试试。对了，我叫白泽。”
菲利普话音刚落，四周的黑暗突然散去，场景又恢复成了监狱的样子。
林灯走出监狱快步走向被一队骑士团团围住的两个地精和瑟曦。
“公爵大人，这是在做什么？”他站在距离瑟曦不远处，被带头的骑士挡住了去路。但可能是因为他对付的亚巴顿的手段过于诡秘，骑士们与他对峙了几秒还是犹豫着让出了位置。
做什么？
好端端的儿子和林灯突然都消失了，女巫们又说林灯来历不明手段诡谲，他当然需要将瑟曦控制住！否则他怎么能安心？！
不过这些谢菲尔德公爵是不会说的，他朗声笑了几声，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没什么，班克队长糊涂了！林先生不要介怀，瑟曦小姐并没有遭受到任何不妥的待遇！”谢菲尔德公爵眼中一片坦荡。
瑟曦闻言也朝林灯点头，他们现在在谢菲尔德公爵的领地上生活，她并不希望林灯因为自己与领主交恶。
收到瑟曦的眼神，林灯也笑了起来：“那就好，我只是有些担心。毕竟瑟曦身体不好。”
他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他看了菲利普一眼继续说：“对了，菲利普少爷似乎有话想要对您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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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不对，现在应该叫白泽。应林灯的要求，他去和谢菲尔德公爵商讨将要离开城堡的事宜了。
而林灯和瑟曦则在城堡女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城堡中的藏书处。
这里异常的整洁，可以看出谢菲尔德公爵和过去的菲利普是不常来这里的。可书籍到底珍贵的资源，谢菲尔德公爵占领了这座城堡之后并没有清理藏书处。
《女巫之锥》？
错别字？
林灯手上拿着一本手工装订的书籍，露出疑惑的神色。如果说书名是《女巫之槌》的话，林灯是可以理解的。在这个世道，想要靠捕杀女巫获得赏金的人，几乎人手一本《女巫之槌》——那是一本详细描写了女巫和普通人的区别的书。
可是。。。。。。《女巫之锥》？
“我不知道这本书会被谁看到，但是如果有人看到了。作为作者，我须得警告你，切勿轻易尝试书中的魔法阵。当然，如果你是一个纯善的人，我想在你看过这本书之后，你一定会将这本书付之一炬——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我写下这本书的初衷既简单又矛盾，我一面希望古老的魔法能流传下去。另一面我又知道，这本书所带来不只有传承，还有疾病——一种名为贪婪的疾病。
我不舍书中的一切终结在我手上，所以，原谅我自私的将决定权交到你的手中。
那么，是否要读下去，就全看你了。”
古老的魔法阵？林灯看着扉页上潦草的字迹皱眉。
“在看什么？表情这么吓人。”
林灯的注意力全在《女巫之锥》上，直到瑟曦出声他才抬起头看瑟曦。
“为什么把眼罩解下来？”林灯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他看着瑟曦左眼黑洞洞的眼眶，言语中有责怪的意思。
瑟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她说：“太闷了，现在又没人，我透透气。”
林灯叹了一口气，随手将《女巫之锥》放回书架上，盯着瑟曦空洞的左眼眶说：“抱歉，我不能杀亚巴顿，否则找回你的眼珠也许并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没关系，慢慢找吧。要不是没有左眼就不能回家。。。。。。我都快习惯没有左眼了。”可能是想安慰林灯，瑟曦笑的尤其灿烂：“再说，你作为人类，没有想挖出我的另一只眼睛，也没有将我分而食之，我已经很庆幸了。对了，你在看什么？”
瑟曦反手拿起被林灯放回书架上的《女巫之锥》，随意的翻看起来。
越是往下看，她的表情越是严肃。
直到林灯喊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才回过神面色严肃的将书塞到林灯手中，急切的说：“带上这本书！这本书不能留在这里！”
“什么意思？”
“这里面有我们部族的魔法，还有别的精灵的魔法！还有别的什么。。。。。。我没来得及看，反正不能留在人类手中！”瑟曦越说越急，发现无法解释清楚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