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颗眼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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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休息的船员们惊醒，纷纷跑到了甲板上。看清甲板的情况后，无一不是恐惧的神色。
好在经验老道的船员还是占大多数，他们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始自救。
林灯一行人也被这场突变惊醒，不约而同的跑到了甲板上。
年轻的海员们抱头痛哭、强装冷静的老海员在努力纠正货船的航线、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在向货船发起进攻——货船上没有一处地方找得到刚出海时的那种平和。
“草！暴风雨！？”白泽大喊了一声，伸手抓住船体边缘的栏杆，勉强站稳。
“不是！”林灯否定了白泽猜测，他看向远处的海面，即使是在能见度极低的晚上，也不难看出出事的只有他们这一片海域而已。
船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又有两个船员掉下了船。
“放绳子！救人！快！”一个老船员百忙之中冲林灯他们大喊。
“救你个蛇啊！这还有救？！”白泽骂骂咧咧的“呸”了一声，想要回到船舱。
“不能进去！船随时可能会翻，进船舱很危险！”瑟曦拦住白泽后，跑到船边探出头往下看了一眼：“还活着！快！”
掉下去的两个船员许是水性好的关系，并没有被汹涌的海浪吞没。
但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
在这种巨浪的攻势下，他们的气管不停的呛进海水，剧烈的挣扎又使他们体力不支！
瑟曦没有犹豫，捡起地上的绳子扔了出去。
“接住！快上来！”看到一个船员握住绳子后，瑟曦跑到了摇杆旁边拧动摇杆。
“我来，你看看是怎么回事，这是大海，你比我熟悉。”林灯接替了瑟曦的位置，转动摇杆。
“快快！拉上来了！”瑟曦看着那个船员一点一点的上升，焦急的催促林灯再快一些。
还没等她呼出一口气，海面上突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头部！
混乱的情况致使瑟曦没有办法看清那个头部原貌，瑟曦只看到了一双深绿色的眼睛，和一张直径摸约两米的血盆大口！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那张血盆大口目的明确的朝获救的海员袭去，张开的嘴巴带着巨大的腥臭味，每一颗牙齿都有成年人的手臂那么长！
它合上了嘴巴！
船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的下身。
他的下身消失了！
来不及感受迟到的疼痛，生命力迅速的从他体内流失，他松开了死死握着绳子的手，落了下去。
他至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至他仅剩的上半身落入海里的时候，他的眼里都带着获救的喜悦。
“那是什么？！”克里斯汀也在瑟曦身边，她很镇定——直到看见那个怪物之前。
“赛特斯亚！”瑟曦惊呼了一声，转头对林灯喊：“回船舱去！”
说完，她翻身跳进了海里！
“草！瑟曦想干嘛！”白泽没有看到那个巨口怪物，他只看到瑟曦面色疯狂的跳进了海里。
“别问我，回船舱！”林灯青着脸盯着汹涌的海面。
“不！刚才还说不能回去的。我陪你一起等瑟曦！”白泽难得反抗林灯的话。
林灯瞥了白泽，不再说话。
瑟曦跳进海里后，就变成了塞壬的样子。
她的眼罩被海浪卷走，露出了左眼空洞的眼眶。
她晃动着鱼尾，瞪着眼睛在水中游动。
去哪里了？！
瑟曦露出焦急的神色。
赛特斯亚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定是躲起来了！
瑟曦一路往下，朝着海洋的更深处游去。
找到了！
瑟曦的前方有一直巨大的生物正在跟沉入海底的尸体嬉戏着，就仿佛这是世界上最有趣的游戏。它时不时用头部顶起一具尸体，然后绕着尸体游上一圈，再张开嘴巴将尸体吞入腹中。
这个怪物就是赛特斯亚，海中的精怪。长着鳄鱼的头部，光是嘴巴就有两米多宽，瑟曦刚刚在船上看到的，只是它的嘴巴而已！
它的整个头部长达十米左右，深绿色的眼睛半径直达半米，向外凸出，可以全方位的看清海中的情况。
它的身体是鲸鱼的样子，表面却长满了尖利的刺，微微的泛着白色，在黑暗的海中显得尤为显眼。
它看见瑟曦了！
赛特斯亚看见瑟曦后先是眨了眨眼，然后张开嘴巴朝着瑟曦游了过来！
“该死！”瑟曦张开嘴骂了一声，无数的气泡从她口中冒出，上升，直至消失。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游走。
赛特斯亚是不吃人的！
瑟曦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这一片海域的温度根本就不适合赛特斯亚居住，它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又是谁让他尝到了人类的味道？！
瑟曦朝着海底游去，周围渐渐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
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不懈的追赶着自己的赛特斯亚，从它发着光的深绿色眼睛判断自己与他的距离。
她离开大海太久了！
瑟曦在海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借着海底发光的生物带来的光源，灵活的在海底游过，卷起了几只正在等待猎物的章鱼后，向着海面游去。
这个距离，应该已经离开货船很远了！
瑟曦放心下来，朝后看去。
不见了！
赛特斯亚不见了！
瑟曦停了下来，做出戒备的姿势感受着水流的方向。
在那里！
赛特斯亚体型过大，即使是在高压的深海中，也很容易感知到它的存在。
它回去了！
它一定是察觉到了自己想要引开它！
想到这里，瑟曦暗骂了一声，朝赛特斯亚游去。
“赛特斯亚！过来！”瑟曦的速度不慢，即使已经很久没有回到海里了，可海洋始终还是她的家。
而在家里，她自然是自如的！
她是海妖塞壬！这里是她的领地！
瑟曦的声音带着某种不知名的魔力传进了赛特斯亚的耳里，赛特斯亚停了下来，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看上去有些焦躁。
它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深绿色的眼睛消失了一阵后，又猛地亮起！
它张开嘴巴以比刚才快了有足足一倍的速度朝瑟曦游去！
第75章 嗜血的海怪（）
赛特斯亚大张的嘴巴带出一股气流，受惊的鱼群躲闪不及，被这股气流卷进了它的嘴中。
这些鱼群连给赛特斯亚塞牙缝都不够的，它闭上嘴巴迟钝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停了下来。
它与瑟曦之间的距离不过十米左右，连它的一个身位都不及！
瑟曦看着骤然安静下来的赛特斯亚深吸了一口气，朝赛特斯亚伸出了手。
赛特斯亚从来都是温柔的精怪，瑟曦不知道眼前的赛特斯亚发生了什么才变成了这样，但她在试着与它沟通。
他们就这样对峙了五六分钟。
赛特斯亚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它眨了眨眼，缓缓的朝瑟曦游去，看上去温和了不少。
“对，就是这样。”瑟曦举起手反复向赛特斯亚强调自己没有恶意：“没有人会伤害你，告诉我是谁带你来这里的？”
赛特斯亚已经游到了瑟曦面前，它的呼吸带动着周围水流的方向，深绿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瑟曦。过了半晌，它将头往瑟曦面前拱了拱。
瑟曦松了一口气，小心的伸出手靠近赛特斯亚，“还是说，其实你是迷路了？”
瑟曦的声音在水中显得十分缥缈，她能肯定赛特斯亚能听懂她的话，可她却听不懂赛特斯亚的语言。
赛特斯亚主动靠近瑟曦，鼻子随着呼吸快速的向外排着水，喉咙深处发出呜咽声。
他的皮肤十分的粗粝，瑟曦之前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赛特斯亚这种精怪，只是了解它的习性而已。她没来得及控制好手上的力道，赛特斯亚粗糙的、带着细密的小刺的皮肤划破了瑟曦的手掌。
伤口不深，血在一瞬间渗出来，然后被流动的海水稀释——水中看不到一丝血色。
但看不到，不代表闻不到血液的味道。
血液的味道刺激到了赛特斯亚！
它抬眼看了看瑟曦，深绿色的眼睛眯起，眼瞳中间黑色的竖瞳被挤压成了椭圆形。
它朝着瑟曦猛地张开了嘴巴！
啧。
瑟曦瞬间反应过来，收回了手往下游去！
被瑟曦的血液吸引，赛特斯亚这次没有再调往方向试图回到货船底下，而是坚持不懈的追赶着瑟曦。
它与瑟曦的距离很近，几次尝试张大嘴巴想要将瑟曦吸入嘴中，都因为瑟曦的灵活而失败了！
瑟曦游到了海底一处礁石林立的地方，终于放缓了速度。
赛特斯亚巨大的身躯无法进入这片礁石林，他焦躁的徘徊在瑟曦的顶上，时不时的向礁石林发出冲撞。
瑟曦抬头看着顶上巨大的精怪，叹了口气，靠着一处平坦的礁石坐了下来。她蓝绿色的鱼尾盘在身下，在黑暗的海底发出粼粼的蓝光。
她张开了嘴，无数的小气泡从她的嘴里伴随着悠扬的歌声传出。
歌声没有歌词，只有一个单音，音调或高或低，在海底深处带着巨大的穿透力将赛特斯亚包围住。
赛特斯亚变得更加暴躁了！
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抓着它一样，它在海底沉沉浮浮，剧烈的挣扎着！在它这样的庞然大物的折腾下，海底很快就一片狼藉了。
成群的鱼儿紧贴的海底表面从瑟曦身下逃窜开来，小蟹躲进了抢来的“家”中，被打断的礁石摔下来险些压到了正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章鱼。。。。。。
赛特斯亚带来的破坏还在继续，瑟曦盯着头顶剧烈挣扎着的赛特斯亚，嘴里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盯着挣扎幅度渐渐变小的赛特斯亚，起身向上游去。
绕着赛特斯亚转了一圈，瑟曦终于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在赛特斯亚的尾部下方一处极难察觉的地方，有一个十分简单的魔法阵！
不！
说是魔法阵似乎不够严谨，因为赛特斯亚尾部的这个“魔法阵”并不是传统魔法阵的样子。如果不是瑟曦发现了阵上意义不明的符咒，她可能不会意识到这是一个魔法阵。
也许。。。。。。赛特斯亚的反常是因为这个魔法阵？
赛特斯亚已经停止了挣扎，它似乎失去了意识，安静的任由瑟曦观察它巨大的躯体。
瑟曦发现赛特斯亚身上有许多伤，很多已经是陈年的旧伤的。伤口深陷下去，即使早已愈合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更别说它腹部那些细密的小伤口了，有些伤口还是新的，经过刚才剧烈的挣扎已经裂开了，正在向外渗着血丝。
这些伤口应该是人为造成的。
赛特斯亚表皮厚实，如果是无意中的磕碰，正常来说是不会造成伤口的！
瑟曦这样想着，抬头看向头顶的海面。
这一番折腾下来，她已经离开货船一段距离了。
她转头看了看赛特斯亚，靠近赛特斯亚的耳朵轻声说了什么后，向着货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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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曦跳下海后，林灯只是面色阴沉的盯着海面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眼。
他相信，瑟曦既然能够毫不迟疑的跳下去，就说明她一定是有把握的。
抱着这种信任，林灯没有闲着，开始帮着货船上的船员们整理一片狼藉的甲板。
这一整理，天就渐渐亮了起来。
林灯看了一眼仍旧毫无波澜的海面，叹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不耐的感觉。
“怎么？不放心瑟曦？”克里斯汀挑眉看着林灯。
林灯苦笑了一声，摇头说：“也不全是。”
两人本就不是多么熟悉的人，这一来一回两句话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远处突然传来了悠扬的歌声。
歌声似乎是从海底传来的，带着巨大的穿透力和失真感传入船员们的耳里。
是瑟曦的声音！
即使歌声透过层层水面传进耳里的时候，已经有些不真实了，林灯却仍然认出了这个声音。
他转头朝着船员们大喊：“捂住耳朵！全都捂住耳朵！”
林灯的警告来的突然，又没头没脑的，船员们反应不及，纷纷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只是一会儿，他们脸上的迷茫就变为了喜悦或者悲愤。
他们的行为开始怪异起来，像是再演独角戏一般自说自话，比划着夸张的动作。他们的情绪起伏巨大，一个年轻的船员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迈开腿朝甲板最前方跑去，眼看着就要掉下船去的时候，林灯抓住了他。
林灯皱着眉头转头看向甲板上的其他船员，呼出了一口气。
好在歌声是从海底传来的，并不是针对他们，对他们的影响并不是很深。
摸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歌声就停了下来。
紧接着，瑟曦才从海面上探出了头。
第76章 扒他裤子（）
瑟曦探出水面后抹了一把脸，抬头冲着林灯喊：“你们先走！先离开这片海域，我会跟上来的！”
说完，瑟曦不等林灯回答，就一头扎到水里，蓝绿色的鱼尾在水面下一闪而过，就渐渐消失在了林灯视线中。
林灯看着水面苦笑了一声，去找舵手转告瑟曦的话了。
瑟曦这边很快又回到了赛特斯亚身边，她想要弄清楚赛特斯亚变成这样的原因。可无奈他们之间无法沟通，她只能先控制住赛特斯亚的行动，等林灯他们离开再说。
赛特斯亚因为瑟曦的歌声变得十分安静，除了偶尔会扑腾一下以外，几乎没有别的动静。
只能把它丢在这儿了吧？
不行！如果这样做还会有更多的船会沉毁！
瑟曦伸手摸着赛特斯亚坚硬粗粝的表皮，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瑟曦并没有注意到，有一群似人非人的生物正在朝她慢慢靠近！
“嘿！”一个黑影到了瑟曦的身后，欢快的拍了拍瑟曦的肩头，又恶作剧般的向下游去，身上红色的鳞片发出细微的光。
“谁！”瑟曦吓了一跳，背靠着赛特斯亚戒备的看向四周。
人身鱼尾。。。。。。
群居。。。。。。是人鱼？
不对！
瑟曦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他们身上的鱼鳍。
是塞壬！
怎么会有这么多塞壬？！
围绕着瑟曦的塞壬大约有十来只，她们身上的鳞片色彩各异，眼里都带着好奇的神色打量着瑟曦。
“我叫拉瑞纳。你呢？你是一个人？”名为拉瑞纳的塞壬钻到瑟曦面前，紫红色的眼睛盯着瑟曦皱起眉头：“你为什么和赛特斯亚在一起？”
没等瑟曦回答，她又朝瑟曦逼近了一步，“刚才的歌声是你的？”
“恩。你们呢？为什么聚集在一起？”
“我们？”瑟曦对面的塞壬们互相看了一眼后，露出惊讶的神色：“你不去塞壬神殿吗？到孕育的季节了！”
瑟曦闻言一愣，随之苦笑了起来。
她从离开神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她伸手将眼前的头发往后梳，双眼睁开看着拉瑞纳说：“我去不了神殿。”
“你的眼睛！”拉瑞纳惊呼了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同伴，她迟疑了一下，才又看向瑟曦。她的眼中带着同情说：“是人类？还是恶魔？”
“不知道。”瑟曦摇了摇头，分不清自己是该苦笑还是冷笑。
“不知道？唔。。。。。。好吧~”拉瑞纳耸了耸肩，并不是很在意瑟曦的遭遇。
塞壬是独居的妖精，她们生性就是凉薄的，能出言问一句，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礼貌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什么会和赛特斯亚在这里？”拉瑞纳围着赛特斯亚游了一圈，苦恼的皱起眉头：“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对了！”瑟曦猛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拉瑞纳游到了赛特斯亚的尾端，指着它尾部的魔法阵问：“你认得这个魔法阵吗？”
“魔法阵？这不是吧。。。。。。”拉瑞纳凑近看了看，又向同伴们招手。
塞壬们一拥而上，围着赛特斯亚的尾部的魔法阵叽叽喳喳的谈论起来。
“应该某种驱使用的咒语，不算魔法阵。”
“这种文字我没来没见过！”
“它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折腾了许久，她们仍未得出结论，瑟曦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耸了耸肩说：“我得回去了。你们可以带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吗？它在这里杀了很多人了。”
“回去？”
“恩。我现在生活在岸上。”瑟曦指了指头顶。
“岸上啊。。。。。。”拉瑞纳抬头看了看顶上的海面，朝瑟曦灿烂一笑说：“好吧，赛特斯亚交给我们，你回去吧。希望你能快些回到神殿。”
可能是距离家乡进了，平日里孤僻的塞壬们都显得友好起来。她们爽快的答应了瑟曦的请求，朝瑟曦挥挥手，推着失去意识的赛特斯亚离开了。
瑟曦坐在礁石上盯着远去的塞壬们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寻着货船的位置游去。
死里逃生的船员们几乎是使出了看家的本事，将货船开的飞快，绕是瑟曦在水中的动作十分的快，也还是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货船。
“瑟曦！——”
瑟曦刚探出水面，就听到了白泽的叫声。她顺着声音找到船上的白泽，冲着白泽招手，示意自己看到他了。
随后，她又扎进水中，向着货船靠去。
“瑟曦，好久不见啊！”瑟曦才上了船，终于恢复精神的阿娜朝瑟曦飞了过去，一头扎进了瑟曦怀里。
还没等阿娜闻够瑟曦身上的香味，他就被人一把拎了起来。
是林灯。
他将阿娜丢回自己肩上说：“好好呆着，瑟曦累了。”
阿娜不满的瞪着林灯，盯着林灯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林灯大叫：“啊！！！你是不是吃。。。。。。唔！唔！”
林灯伸出一根手指堵着阿娜的嘴巴，朝瑟曦笑着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瑟曦盯着海面看了看，似乎隐约看到一条红色的鱼尾从水面下划过。她笑了笑收回视线看着林灯说：“是海怪，已经没事了。对了，白泽呢？他刚还在叫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