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唢呐捉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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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祁砚没耐心跟他废话,“爱信不信,你开不开?”
里面又静了半天,估计是两个人在商量什么。
等了两三分钟,门终于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的徐光延神情不自然地理了理衣襟,跟在他身后的女孩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畏手畏脚地,有些心虚的样子,是不是真的服务生还两说。
“你们是什么人?昨晚外面是什么动静?”徐光延倒先质问祁砚他们。
谢默凡解释:“我们是岑小姐请来的客人,昨天外面有人伪装成我们熟悉的人敲门,那些开了门的人都不见了。”
徐光延明显愣住了,他身后的女孩惊呼:“真是闹鬼啊!”
“……昨晚我们听到外面一直有拖拽东西的声音……原本以为是工作人员……”
祁砚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昨晚?这么说你们昨晚就一直在这里面?”
徐光延回过神来,故意转移话题:“月溶呢??开门的人不见了,月溶去哪里了?”
祁砚笑意冷淡:“顶层有我们的其他人去找了,不过昨晚你这个未婚夫没回来,岑小姐独自待在房间里,中了招也不奇怪。”
听了这话,徐光延神色焦急,也不管身后的女孩,急匆匆就要往外走,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
“……外面现在应该不闹鬼了吧?”
谢默凡这种好脾气的人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天已经亮了。”
徐光延松了口气,又摆出一副急切担忧的模样大步走了出去。
“真是渣男。”谢默凡嘟囔了一句。
订婚宴的晚上抛下未婚妻跟别的女人厮混,还是在同一艘船上。
看徐光延这若无其事的模样,肯定也不是第一次了。
瞥了眼浓妆艳抹的女孩,谢默凡在群里跟沈栀打了个招呼。
【徐光延过来找岑月溶了,你那边找到她了吗?】
沈栀:【找到了,不过被吓得够呛,我跟她在甲板上。】
想了想,谢默凡还是把他们这边的情况跟沈栀讲了。
【找人顺便捉了个奸,岑小姐也是够倒霉的,倒插门还敢明目张胆的劈腿】
原本也只是看不顺眼随口抱怨而已,谢默凡也没想达到什么效果。
谁知道沈栀知道了以后,却真有点替岑月溶打抱不平。
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除了眼有点瞎之外,脾气修养都挺好,刚刚都吓成那样了,出来见沈栀比她小多了,还一边哭着一边问沈栀害不害怕。
人家这出身,找了徐光延这么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家伙,不好好宠着未婚妻乖乖当个软饭男,居然还劈腿。
真是蹬鼻子上脸到了一种境界啊。
“月溶!月溶你没事啊……”
沈栀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一夜未归的徐光延舔着脸跑了过来,脸上还摆着一副忧心忡忡的嘴脸,要不是谢默凡跟她说了,她还真没发想象几分钟前他跟别的女人待在一起。
这演技,他改行当男演员也能在娱乐圈混出一片天啊。
沈栀感慨着缓缓起身,将一脸惊喜的岑月溶按了回去,走向了徐光延。
“……太好了,月溶你可真是担心死……哎呦——!”
小跑着过来的徐光延,还没来得及用他俊美的容貌展开一个夹杂着担忧与欣喜的笑容,就结结实实被沈栀的一拳砸了个猝不及防。
“只、只只?”
岑月溶没回过神,愣在当场。
沈栀气定神闲地解释:
“哦,我看他这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先来一拳确认一下。”
岑月溶:……???
作者有话要说: 栀总仅代表自己,揍自己看不惯的人,让自己开心就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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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陈九 北柠 sheeta是仙女 的地雷~啾咪!!
第29章 第二十九只鬼()
“亲爱的没事吧……”
岑月溶满脸担忧地将徐光延从地上扶了起来; 徐光延眼中阴狠一闪而过,被岑月溶扶着站稳后; 他看向沈栀的目光带着浓浓敌意。
沈栀这一拳可不算轻,虽然在游戏外她的力气普普通通,但在游戏内她可是能徒手锤铁门的力道; 即便是克制了很多; 实际效果也不比一个拳击手差。
“你谁啊?怎么上来就打人?”随后又看向岑月溶,“这小孩怎么回事?她家长呢?”
岑月溶也两边为难:“她是我家的亲戚,叫沈只只,多亏了她陪着我; 要不然我还不敢出来呢……”
听到是岑家的亲戚; 徐光延神情一僵,随后缓和了几秒,抿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尬笑。
沈栀满意开口:“我也是被昨晚的鬼吓着了,看你急匆匆跑来,下意识就打了你一拳; 别介意啊; 我是小孩子嘛。”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沈栀还特意加重语气; 显得格外嘲讽。
徐光延:……下手这么黑你哪门子小孩!?
谢默凡三人也恰好在此时赶到; 听到沈栀说自己被吓着了; 他简直听得一愣一愣的。
昨晚拿拖鞋扔人家鬼的也不知道是谁。
“……大家都饿了吧……”谢默凡提着一袋子糕点过来,重拾自己和稀泥的功夫,“……这都是在厨房拿的; 应该是昨天吃剩的,我们讲究吃一下应该也没问题……”
那位昨晚跟徐光延不清不楚的小服务生也低头帮忙,岑月溶并没有没有怀疑他们俩的关系,只是问徐光延昨晚去了哪里。
这徐光延也是脸皮厚,当着其他人的面就说:“……我昨晚忙着弄伴手礼的事情了,一直在外面,手机没电了,也没来得及通知你一声……”
又稀里糊涂圆了一些细节,岑月溶居然也没怀疑,还笑着问这个小服务生叫什么。
“我叫莉娜。”
岑家这艘游轮是国际游轮,聘请的服务生都用假名称呼,岑月溶点点头,就以莉娜称呼她。
“你俩居然也没拆穿他。”沈栀眯着眼,“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谢默凡摸摸脑袋,辩解:“……主要是……无冤无仇,我们这种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啊……”
祁砚也置身事外:“情况本来就够乱的了,我们可没空给他们调解情感矛盾。”
沈栀还想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莉娜的声音:
“呀,这些面包里面,都长霉了。”
听了这话,谢默凡诧异地伸过头:“不对啊,拿的时候我看过,都摆在明面上,应该是昨晚剩下的,这个季节怎么会坏得这么快?”
徐光延也立刻否认:“不可能,船上的食物全都是当天新鲜制作的,隔日食物绝对会拿去扔掉,就算昨晚出事了,只隔了一天,也不会长毛啊……”
莉娜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噘着嘴道:“那你自己看嘛。”
岑月溶看了她一眼。
徐光延也意识到他俩这气氛不像是雇主和服务生的关系,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板起脸拿过蛋糕。
“……还真……”
这怎么回事?
谢默凡也想不明白,心中有个模模糊糊的猜测,但又并不确定。
“蛋糕没法吃,我这里还有一堆罐头。”谢默凡拿过祁砚背后的包,“现在这情况,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仓库里拿的罐头都是军用的,能保存很久。
味道当然比不得新鲜制作的食物,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
岑月溶没说什么,徐光延倒是皱着眉很是不满意,一脸不情不愿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钟阳轩那边好像有什么情况。”低头看手机的祁砚说,“他们在驾驶室,叫我们过去看看。”
“你们还有同伴?”岑月溶问。
“嗯。”沈栀吃完罐头在谢默凡带回来的背包里翻捡,“现在情况不明,每个人最好都带上防身工具。”
让他们自行挑选了防身刀具后,沈栀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才把车厘子那个接头暗语告诉他们。
“如果要问,就问‘我们吃车厘子都不吐核,你吐不吐啊’,如果不是人的话,脑子肯定转不过弯,也会跟着说不吐,明白了吧?”
“明白了。”
一行六人装备齐全后才一起朝驾驶室走去,和其他地方不同,驾驶室这边有明显的打斗痕迹,看得出来是经过了激烈的反抗。
岑月溶一见这情况眼泪就掉下来了,问了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跟这艘船的船长是朋友,年轻的时候,她父亲也是一名船长,因为要继承家业才放弃了原本的职业。
所以从上船至今,除了应酬之外,岑月溶的父亲也一直住在驾驶室附近的船长休息室。
当然,看现在这情况,她父亲肯定也是失踪了。
“小沈妹妹你们来了啊……”钟阳轩见他们来了,双眼亮了亮,又见后面还跟着三个不认识的人,“这几位是……”
谢默凡给他介绍了一下,又低声说:“应该跟副本通关有关。”
林溪茹见了徐光延和岑月溶也来了劲,开始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主要还是跟徐光延聊天,岑月溶擦干了眼泪,拉着沈栀问:“……有没有可能,那些失踪的人还在什么地方……”
沈栀哪里知道,只能随便安抚了几句。
“……我在这里找到了一本航行日记。”钟阳轩将航行日记递给谢默凡,“但奇怪的是,这本航行日记好像不是这艘船上的……”
第一页的船名上面写着:
【海洋珍珠号】
岑月溶有些惊讶:“咦,这艘船……”
所有人齐齐回头。
“你知道?”
岑月溶点点头,神情有些慌乱:
“这艘船也是岑氏的,当年出了一场大事故……那艘船的航行日记怎么会在这艘船上面?”
航行日记显然已经很有些年头了,纸张皱巴巴地,遍布斑驳霉点,带着点说不清的难闻味道。
航行日记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记录了一些航海过程中的航速航向,船上燃料消耗情况,还有工作人员的工作情况等等。
内容专业且陌生,看了两遍,谢默凡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网上搜到了一些海洋珍珠号的消息。”祁砚拿着手机给他们看,“十年前的沉船,新闻上说,沉船原因是船长操作失误触礁,船上一百五十多个人,只逃出来不到五十个人。”
搜出来的消息全是各种媒体的报道,中心都是谴责这个船长有多不负责,据幸存者说当时的救援情况很混乱,大家都在抢夺不多的救生资源,而有人亲眼看到船长和几个人一起坐着船先逃走了。
后续报道是船长入狱,被判无期徒刑,而就在船长入狱一年后,他便畏罪自杀。
海洋珍珠号的事件,这就是能从新闻上获取的全部信息了。
“这个航行日记有什么好看的。”徐光延皱着眉,“驾驶室太闷了,我出去抽支烟。”
莉娜跟着他出去,林溪茹找了个监视他们的借口,也跟着出了驾驶室。
副本里的人或许不明白,但他们几个玩家知道,这种东西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就出现在这里。
“我们先整理一下线索。”
谢默凡将包放下,大家围着驾驶室里的桌子站了一圈。
“驾驶室是唯一发生剧烈反抗痕迹的地方,所以岑小姐父亲和这里其他人是否一样失踪,是未知的。”
有可能反抗失败被带走。
也有可能逃脱后躲在了什么地方。
岑月溶忙道:“那……那要是没失踪,我爸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呢?”
祁砚懒懒地答:“所以是未知嘛。”
沈栀踢了他一脚。
谢默凡:“下一个线索就是这本海洋珍珠号的航行日记,它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谢默凡再跟岑月溶核对了一遍。
“你父亲以前是船长,为什么放弃了这个职业呢?”
“因为……因为我爷爷让他接手岑氏。”
“好,海洋珍珠号的船长你认识吗?那位船长跟这艘船的船长认识吗?”
“我见过几面,不过海洋珍珠号和这艘船的船长认不认识,我不清楚。”
“这艘船的船长跟你父亲的关系怎么样?”
岑月溶快被问糊涂了,但迟疑一会儿,还是答:“原本是很好的,但是……我昨天听见过他们吵架……”
谢默凡眼睛亮了亮:“吵架的内容你听清了吗?”
岑月溶摇头:“只听到什么……良心……什么愧疚……之类的。”
这一问一答,沈栀感觉背后的故事仿佛已经搭起了什么朦胧轮廓。
“最后一个问题。”谢默凡看着岑月溶,“你父亲是什么时候不当船长了的。”
“十年前。”
沈栀、祁砚和谢默凡三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
将岑月溶支出去看着徐光延的情况后,四人凑到一起,尽可能还原整个事件的真相。
钟阳轩先开口:“我们从十年前说起吧,海洋珍珠号沉船事件,官方报道是船长判断失误,船身触礁,出事后船长放任混乱的逃生秩序,自己先跑,导致上百人死亡。”
谢默凡:“船长入狱一年后死亡,说法是畏罪自杀。同年,岑月溶的父亲放弃船长的工作,回家继承岑氏。”
祁砚:“十年后的这艘维多利亚公主号,船长与岑月溶父亲是旧识,两人近期不知道为什么事吵过架,并且在驾驶室发现了当年海洋珍珠号的航行日记,持有者未知。”
这种动脑的事情沈栀一向懒得参与,可见其他三人都头头是道地分析了一遍,她一言不发岂不是显得很菜。
于是沈栀想了半天,想出了一个问题:
“所以我们到底要削谁?”
“……”
钟阳轩到底经历的副本多,于是他解释:“其实打倒鬼倒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某些人撞了大运,一上来就干掉了副本核心的鬼怪,但怨气消除程度低,获得的贡献值也低,不划算。”
所以在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大开杀戒也没什么用。
沈栀点点头,又想起岑月溶房间的事情,跟他们讲了一遍后道:
“听你们理了一遍,海洋珍珠号事件就已经挺完整了啊,岑月溶那边的鬼又是个什么意思?”
还骂什么“奸夫淫妇”“渣男贱女”,这听上去跟沉船事件可没什么联系。
谢默凡也想不通。
想不通就罢了,他还有点钻牛角尖,直到他们准备去甲板上吃晚饭的时候,谢默凡还在想这之间的联系。
祁砚瞥了他一眼,递给他一个开罐器。
“还在想呢?”
谢默凡在驾驶室拿了笔和纸,把线索列出来,旁边画了不少可能存在的联系,又一一涂掉。
“嗯,我还是搞不懂。”
祁砚翘着二郎腿,把罐头在手里扔来扔去,沈栀看不惯,徒手给他打开了放在桌上。
祁砚嘿嘿一笑,托着腮对沈栀说:“你的小竹马又钻牛角尖了。”
沈栀刚刚才不小心又听到了林溪茹跟钟阳轩甜腻腻地撒娇,现在又听祁砚这拖声懒气没睡醒的语调,翻了个白眼。
“他不一直这个驴脾气吗?小时候村里的黄狗偷吃了他喜欢的排骨,他都能撵人家一里地呢。”
撵狗一里地的谢默凡略有点不服气地抬头,想了想,跟沈栀讲道理是没有结果的。
于是他又低下头继续思考了。
祁砚听了挑眉道:“小时候他的事你都记得?”
沈栀奇怪地吃了口鱼香肉丝罐头:“我又不是金鱼,这有什么记不得的?”
祁砚欲言又止,盯着沈栀的侧脸看了几秒,又转头看向谢默凡。
“还没想明白啊?找不到联系就是没联系呗。”祁砚给他的连线上全都画了叉,“谁说副本就必须只围绕一个故事啊,就不许人家有点支线剧情吗?”
最后祁砚在两边线索之间画了重重一条分割线。
“思维灵活一点啊兄弟。”
谢默凡反应了几秒,豁然开朗。
其实吧,祁砚觉得谢默凡脑瓜子确实挺好使的。
毕竟这才第四场游戏,他在寻找线索和推理剧情方面,已经有了自己的方法。
对于新人而言,这适应速度很快。
他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
原本祁砚也因为这个,基本都不插手他们的推理过程,但这一次,在莫名其妙的炫耀心理和攀比心的驱使下,祁砚做出了违背他行事准则的事情。
违反完原则的他还很得意地朝沈栀看了一眼。
“你的青椒肉丝罐头看起来有点好吃哎。”
“那就尝尝啊,别客气。”
“哎,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岑月溶相互交换食物的沈栀,压根就没注意到祁砚这边的动静。
祁砚:……行吧。
海上的天气变化很快,吃过晚饭后太阳便很快沉入了海平线,等到该亮起灯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船上很多地方的灯都坏了。
“应该是线路老化的问题。”钟阳轩检查了之后说道。
“不应该啊。”徐光延辩驳,“这船去年翻新过,不可能线路老化。”
听到翻新,谢默凡心念一动,状似随口问道:“我看这船也不是老船啊,怎么突然翻新呢?”
徐光延表情一僵,似乎没想到谢默凡会这么问。
岑月溶柔柔地声音响起:“我跟光延是在这艘船上认识的,去年他说想在这艘船上办订婚宴,所以就翻新了。”
“这艘船上认识的啊……”
谢默凡的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灯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修好的,谢默凡分发了他们找到的几只手电筒后,一直存在感不强的莉娜忽然开口问:
“……我们今晚,怎么睡啊?”
原本应该是很好安排的,大家各睡各的就行了,出了昨晚的事后,都有些人心惶惶,岑月溶和徐光延、钟阳轩和林溪茹这两对还好,至少是两个人住一间。
但剩下的四人,很明显,莉娜是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
见莉娜可怜巴巴地望向徐光延,徐光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沈栀真是脑壳疼。
“你跟我住,谢默凡和祁砚,你们俩看着办。”
祁砚笑眯眯接话:“好呀我也跟你住。”
沈栀:“……神经病,我是说你跟谢默凡住一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