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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咸鱼女忐忑记-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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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女士是被谋杀的,地点在樱园。”

  一听警察这话,裴敖立刻吃惊起来,明明她说是去寺庙中,怎么又死在了她自己的别墅中?巨大的疑惑在心底翻腾。

  “警察同志,那我的侄子裴绍……”

  “裴先生现在在协助调查。”警察打断她的话,“具体什么情况会由专人及时和你们家属联系,我这里只负责搜查工作。”

  那警察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让裴敖不好继续问下去。

  “章女士有什么比较贴近的人?”

  裴敖想了想,“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在裴园她是有专人服侍的,要不要我将她的近身找来?”

  得到肯定答复后,裴敖叫门外的家人把章静茹的近身小红找了过来。

  很快小红便出现在门口,只是这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显然是被吓坏了,浑身发抖,让人看着可怜。那名警察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有太多的思想负担,便转身请裴敖离开。

  走出房门的裴敖愈发狐疑,章静茹为什么要向她撒谎呢?看着在走廊中来回忙碌的警察,裴敖只祈求这件事不要和裴绍有任何关系,裴家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

  正当她惴惴之时,一个让她无所躲闪的危机正慢慢逼近了。

  裴绍并没有赶回裴园,将项律师送回家后,他直接去了一处酒店。盘桓了多时才离开,往MH大厦而去。裴孜正在等着他。

  “究竟怎么回事?”裴孜见到他的第一面便有些激动,“她怎么死了?不是说她和那老头约在那里交换百分之五的股权么?”

  “是个陷阱,这不用说了,我现在只是有些担心叶语的处境。”裴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她被利用了,现在我和她失去联系了。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她。”

  裴孜沉默了一会儿,“应该不会有大碍,毕竟她是他的孙女,而且你不是说过他想在叶语身上得到的远比现在要多的多么。他不会对她下手的。”

  “我知道,但我担心的是这一次后,他会逼迫她和萧家……”

  裴孜不语,他了解那个老头,没有做到最大的利用程度,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警察那边怎么说?”裴孜不想就这个无法料想的问题继续让裴绍费神,便改变话题问道。

  “暂时限制出境而已,没什么。”裴绍沉声说,“叶语说过,章静茹手中有他的把柄,才让他同意以百分之五的股份交换。就算他是虚晃一枪,那章静茹手中那一份把柄去哪里了?如果警察找到了那份东西,应该就不会对我这么关照了吧。”

  裴孜听到裴绍的疑惑不觉也皱起了眉头。所谓把柄便一定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东西,如果那份东西在警察手中,那么他们此刻的目光就该立刻落到那名刚刚以别的身份回到国内的人身上,而不会对裴绍抱有如此大的怀疑。

  “是不是凶手一并取走了?”

  裴绍抿紧嘴唇,“十分钟内能做到杀人,拿走资料,再逃跑?我想不太可能。”

  裴孜点头同意,“除非章静茹笨到见到凶手就乖乖奉上。”

  但两人都知道,按照章静茹的性格,那是不可能的。交出去了,只有死路一条,她章静茹不会如此愚蠢。那么也就是说,凶手是没有得到东西便杀了她。而且很有可能是发觉他的到来,才临时改变了拿到东西再杀人的步骤。

  “难道她并没有把东西带在身上?”裴孜狐疑着。

  “猜也没有用了,想必这时候警察已经去过裴园。如果她将东西保存在裴园自己的房间里,十有八九应该会被发现。明天一早我想办法探听一下警方的动作便知道了。”裴绍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无边黑幕下的城市夜光,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希望你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裴绍喃喃自语。

  叶语抱着头蹲坐在角落中,她维持这个姿态已经不知多久,时间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愚蠢、自大、不自量力等等自责之词纷至沓来,让她陷入到无比的悔恨中去。

  现在想来,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完全就是她一个人可笑的滑稽戏。如同小丑般的自以为隐秘,落在他的眼中一定可笑无比。

  直到现在她才能彻底地明白裴绍的感觉,那种冰冷彻骨的感觉。在他眼中,所谓的亲情和血脉都是可以利用的,不仅如此,而且可以随时用来出卖和丢弃的。他清楚叶语对裴绍的感情,却依旧可以眼不眨地随手利用,这样的绝情绝性让叶语感到了不战而栗。叶语嘲笑自己以前还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虽然这份幻想不多,但她的确是以为裴一皠至少会看着她父亲的面子上多少给她这个“孙女”一些补偿,这种补偿不是金钱上的,而是感情上的。但是,她现在明白自己的痴人说梦。她早该在她被禁锢的那一刻便明白这种补偿是不可能存在的,也许在裴一皠看来,她不过是他身上的一滴血罢了,甚至她应该感谢他给了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机会,而不是他反过来给她所谓的“亲情温暖”。

  “叶语,你真是个活脱脱的蠢货。”叶语紧闭双目,喃喃自语。

  但现在她又回到了几天前的待遇中,甚至比那还要严苛,裴一皠已经放下话来,让她好自为之。如果不想被关一辈子,就好好考虑与南乔的婚约。这与他几天前说的话截然相反,他根本不会为他的背信弃义而有一丝的羞愧和动摇。现在这样严苛的监视,不就是说明她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么?只要和南乔结婚,她恐怕连这点价值都没有了。

  她现在担心的只有裴绍。他一定逃不过他设下的圈套,因为那个“帮凶”就是她,他怎么可能对她有所怀疑呢?裴绍现在到底如何,会不会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又会怎样看待自己?这一切简直让叶语抓狂,因为她听不到关于他的一丝消息。这种未知的状态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门锁转动,有人推门而入。

  裴管家端着托盘,看了眼桌上早就冰冷的饭菜,看到没有动过的痕迹,他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他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叶语面前,柔声安慰道:“多少吃一点,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叶语置若罔闻,甚至连抱头的姿势都没有动上一丝。

  裴管家知道她听到真相后,会有多自责。但是,他什么也不能说,因为他的主人是裴一皠。他同情她,但这一感情不足以让他背叛主人。

  “不要再倔强了,不要忤逆他了,对你没有好处。”裴管家觉得自己突然笨嘴拙舌起来,连劝慰她的话都变得那么不中听。但是,他的确找不到更好的话语让她改变心意。这种略有威胁的话,也许能让她多少明白现在的处境。

  叶语根本不理睬于他,在她心目中,那个原本看着严肃但真面目实为可爱的裴管家早就不存在了,现在的裴管家只是裴一皠一个听命的“奴才”罢了。

  “你何必如此,这样只会让你自己受苦。”看见叶语无动于衷,裴管家蹲下身子,“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让老爷退缩,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说完,他拍了拍叶语的肩头,叹息一声,起身退了出去,顺手带走了早已冰冷的饭菜。

  推门而出,裴一皠正站在房门前,身后两名保镖目光炯炯。

  “怎么,绝食?”花白的眉毛一挑,裴一皠的脸色阴沉着。

  裴管家点头,“是,小姐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刚才我送了一点粥进去,但看样子她不愿理睬我。”

  “哼。”裴一皠冷哼一声,“是个倔性子,但这点性子在我眼中还不够看,让她饿几顿,她就会知道这样做对我没什么用。”

  裴管家绷紧了下颚,躬身道:“老爷,这样是不是对小姐的身体不好?”

  “她自己都不爱惜,你就不用操那个心了。”龙头拐杖一点地,雷霆的命令不容反驳。

  裴管家低头道:“是。”隐藏的面孔掠过一丝别样的表情。

  裴一皠走了,裴管家也走了,走廊中安静下来。除开一名站在门口的保镖,整个楼层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不知多久,叶语动了一动,她抬起头,目光滞呆地望着窗外,窗外一片明媚的光亮。然后,似乎有些受不住这房间的寒意,缓缓地爬上了床,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

  房间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然后又陷入了死寂。

  只是谁也不知道,在被窝之下,叶语的手掌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团。叶语的眼睛瞬间焕发出了光亮。

  正文 三百一十一、异姓人

  三百一十一、异姓人

  裴一皠沿着寂静的长廊往前走,身边无人跟随,只有拐杖的声音陪伴左右。面无表情中,只有两只眼睛透露出隐隐的凶光。此刻,叶语是否绝食在他心目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此之前他接到的那个电话。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开始用威胁的口气和他说话了,难道他裴一皠还怕他不成?他冷笑着,让他的儿子娶他的孙女是假,为了那东西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过他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威胁?那些威胁过他的人都已经躺在坟墓里了。他以为知道一些皮毛就能威胁他裴一皠了么?竟然妄图以此能分上一杯羹,真是太可笑了。一直以来他裴一皠之所以和他虚与委蛇,只不过是因为那人手中的权利的确可以被自己利用。现在那人竟然以为他是不可或缺,真正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推开卧房的门,将手中的拐杖扔在一边,舒展了一下身子,裴一皠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的老态竟然一扫而光。他的手掌在背后那间书柜上不知如何抹了一下,一个暗格便出现了眼前。暗格中别无他物,只有一个小巧的红木盒子。裴一皠如同抚摸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眼中散发出可怕的光芒,他喃喃自语,“只差最后一张了,我等你等得太久了。”

  抚摸了很久,他才恋恋不舍地将盒子放回原位,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他拿起了电话。

  ……

  裴敖手握着电话,身体在不断地颤抖,两眼的目光有些涣散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她惶然不可终日,一切都无可挽回了么?

  裴绍一进门便可见裴敖如此可怕的模样,心头猛地一跳,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跃入脑海。

  “你没事吧?”裴敖看见裴绍,猛地站了起来,惶惶然的表情换成了关心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抓住了裴绍的胳膊。

  “没事。”裴绍尽量缓和声音,拍了拍裴敖的手,“放心吧,只是被波及而已,不用担心。”

  “章静如怎么死了?怎么死的?”两个问题,道出裴敖最大的疑惑。

  “窒息,谋杀。”

  裴敖眉头更加紧皱,“你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裴敖一直没明白,即便章静如被人谋杀,裴绍又是如何牵扯进去的?他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樱园?

  裴绍想了想,决定不再隐瞒,“因为有人通知我,她将用一份资料换取MH百分之五的股权。”

  “什么”裴敖彻底震惊了,这是她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怎么可能?”

  “市场上有百分之五的股权消失了,这些消失的股权在一神秘买家的手中,我不会太过高估事情的乐观度,而且,这一数字太过巧合了,所以我想应该是在他的手中。”

  裴敖抿紧了嘴唇,面色苍白,她不是愚蠢的人,自然很快便推测出裴绍隐藏的意思,“你是说指使人是他?你……和警察说了?”

  “即使是桌面上的事情,我们没有证据,都是枉然,只会引起更多不可控制的麻烦。何况叶语还在他的掌握中,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裴绍看着裴敖,后者脸上一丝惭愧闪过,抓紧他的双手不觉一松。叶语的事情她当然知道,只是她一直选择沉默。

  “您不用愧疚,我知道这不是您能掌控的。”裴绍平静地说,他自然知道裴敖受着裴一皠的控制,“我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决心从其中跳出来,而姑母您还没有准备好。”

  裴敖听见裴绍这一声姑母,心中微微一荡,她抬起头来细细地看着裴绍,目光中充满不可置信和一丝感激。

  “你还愿意……认我做姑母么?”裴敖声音微微发颤,她隐瞒叶语被囚一事,又在发动股东们想将他从主席的位置上拉下来,她本以为矛盾到了不容化解的一刻,没想到他竟然还称呼她一声姑母。

  裴绍紧绷的面皮扯出一个笑容,他还是不太习惯放松的表情,“我早已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对我有恩,那就是姑母您了。”

  “裴绍……”裴敖的声音有丝哽咽。

  “而且,他想要对付的应该不仅是我,包括姑母您也一定不会置身事外,所以,我们还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听到裴绍这番话,裴敖蓦然瞪大了眼睛,吃惊的态度落入裴绍的眼中,让他心底更加明亮。

  “你……什么意思?”

  “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裴绍淡淡地回答,“您在米璐璐的事情上已经违背了他,所以我想他对您已经失去了信心。”

  裴敖颓然地坐回沙发,他猜对了。

  沉默片刻,她说:“刚才,那边来电话了,他希望我交出所有的股权。”说着,她脸上一阵自嘲,“如果我不同意,他用一点五倍的资金来冲击MH的股价。”

  裴绍的脸色严峻起来,一点五倍的资金冲击,那么MH将会面对最可怕的股价狂跌。而由此带来的后果,远远不会就此结束。他不得不心底佩服起那个还在此间吃喝玩乐,看似毫不正经的斯沃,那家伙已经提醒他市场上有巨大资金的频繁流动,这些资金流入的方向正在国内市场。现在看来,它们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真是大手笔,为了这个竟然不惜毁了MH。”裴绍摇摇头,在心底寒冷裴一皠釜底抽薪的办法。

  “您会交出股权。”裴绍没有疑问,直接用肯定的语气说,“您一直希望MH稳定,不论是我还是他,只要和您这一目的不冲突,您一定会有所退让。”

  裴敖沉默片刻,点头,“你说的很对,而且,我毕竟是他的女儿。”

  这一句便足够说明了一切,裴敖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抵抗来自父亲的命令。

  “您真的这样想么?”裴绍停顿了一下,提出了问题。

  裴敖蹙眉,“什么意思?”

  “如果他不是您的父亲,而他需要MH也不是您所希望的目的,您还会这样束手就擒么?”

  裴敖霍然抬头,“你说什么”

  裴绍蹲下身子,用平行的目光看着裴敖,“他需要MH只是为了彻底赶我出局,我的存在已经让他感到了不便。而事后MH会变成怎样,他根本不会在意。”

  “你前面一句什么意思?”裴敖关注的问题不在此,刚才裴绍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她完全不能接受,“什么叫他不是我的父亲?”

  裴绍低下头,沉吟片刻,才抬起头来,让裴敖看清他坦承的目光,“裴家只有裴孜的父亲才是唯一的传人,您、我、三叔,不过是是为了各自不同目的收养进裴家的异姓人罢了。”

  裴敖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动弹不得。

  看着木雕泥塑般的裴敖,裴绍有些小小后悔,也许他太过急躁了,这种打击太过致命。他了解知道事实真相那一刻,内心的激荡引起的咆哮之风能将一切都扫荡干净。这种滋味他铭刻于心,但现在他又不得不说,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再这样下去,一切就真的无法挽回。他拼命想保留的东西,将一件一件从他身边被剥夺。

  “对不起,姑母,我太过急躁了。”裴绍抱歉地低下头,“但是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许久,裴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目光中透出点点疲倦,“为了这个,你才用这样拙劣的谎言么?”

  裴绍明白裴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折叠着的纸,递到裴敖的手中。

  裴敖的目光中流露着责备和戒心,在裴绍的一再坚持下,才伸手接了过去。

  这是一份资料的复印件,只是原件可能有些年头,所以复印件并不很清晰。但即便如此,裴敖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她该看见的。

  裴绍能清晰地看见她的身子猛地一颤,拿着纸张的手明显地颤抖起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从她齿间轻逸而出,如果不是他离得够近,根本不可能听见她的痛苦之声。

  胳膊无力地垂了下去,那张隐秘很久的纸张随之飘落膝头。

  许久之后,带着略有苍老的声音才响起,“你从哪里知道的?知道多久了?”

  “今天凌晨。”裴绍回答,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她不再认为他在说谎,这已经是太好的局面了。只是裴绍没有告诉她从何得来的消息。他不愿说谎,也不想供出艾卿,毕竟她是在帮他。

  裴敖知道他不愿说出处,也不强迫于他。目光再次飘到膝头,上面的“白非”二字灼痛了她的眼睛。她知道裴绍并不是在说谎,因为直到母亲去世前,她一直呼唤自己的名字便是“非非”二字。母亲有解释说这是她的小名,只是她以为她在用更女性化的“菲菲”。

  “这对现在有什么用?”裴敖看着这薄薄一片纸,一切暂时都放下,只凭这张纸难道就能让裴绍翻身?

  “有用。”裴绍冷静地回答,“因为您的股权不来自于他,而是来自您自己,或者说来自于您的父亲。”

  “说清楚一些。”裴敖抬眼。

  “创立MH的并不只有裴一皠一人的资金,准确说有一半以上是来自于您的姨母。而这笔钱本来就是属于您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托孤之资。”

  裴敖的目光一抖,但缄口不言。

  “我想您应该知道您现在名下的股权是来自白家,只是您不知道还有更大的一笔资金也同样归属于您,甚至我拥有的股权中至少有一半以上也是属于您的。这才是您真正的遗产。”

  裴敖的脸色迅速苍白下去,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裴一皠便是在几十年中利用了各种手段在侵吞那笔不属于他的资产。

  正文 三百一十二、照片后面的秘密

  三百一十二、照片后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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