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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咸鱼女忐忑记-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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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一世的金爷,此时却像一只滑稽可笑的乌龟,仰面朝天,四肢抽搐,却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里除开我,哪里还有人呢?”

  忽然幽暗的房间里,一付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明明是好听的声音却带着无比的寒意和阴鸷。

  “谁?”

  金爷毕竟是在江湖上混了很久的角色,大风大浪中不知道死里逃生几次,也不知见过多少血腥的场面,他马上警觉起来,顿时觉得酒意清醒了大半。只可惜身体受不了控制,大大削弱了他这严厉的口气。

  一个人影遮挡住了眼前屋顶上的灯泡,让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孔。

  那人缓缓地蹲下了身子,醉眼惺忪的金爷似乎看见他正在一付兴致模样地打量着自己。这种从上而下的鄙视眼神,他再醉也看得清楚。这样戏谑中带着浓厚嘲意的目光他怎么能经受的住?

  虽然近几年他的帮会受到了不少的打击,势力规模日益减小,但他毕竟身后还有着那一块沉甸甸的招牌。要知道现在不比几年前了,会中在大战中损失的元气正在渐渐回笼,他相信只要等上不多时日,会中的长老们一定不会忘记东方这块土地上的分支,到时候他便是重振旗鼓的时刻。所以如果谁今天得罪了他,将来一定是断手断脚的人彘下场。

  “大胆你是哪里来的宵小,敢到我这正义坊中闹事,来人,来人啊”

  听着前半句名为威吓,后半句实则胆怯的喊声,来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金爷,不用叫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了。”那人伸出手,啪啪作响地拍着他那油光光的脸。

  “你什么意思?”金爷受到今日莫大侮辱,直恨得他牙关紧咬,怒目瞪着那张看不清的面孔,活生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

  “因为……你是这里最后一个活口。”

  天空中一道刺眼的闪电,一劈而下,撕开了整张暗黑的天幕,也撕开了昏暗的空间。一张漂亮的面孔出现在金爷的面前,金爷忽然浑身无法自已地颤抖了起来,连带着脸皮一起剧烈地晃动着,目光中充满了惊悚之色,如同见鬼一般地。

  看见金爷手肘和双脚并用地拼命往后爬去的模样,来人再次狂笑出声。

  “你……你……”金爷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来人的面孔渐渐逼近,“想问我是人还是鬼吗?”

  金爷的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神气。

  “不过我还是很敬佩金爷您,都快十年了吧……您竟然还认得出在下,真是让我受宠若惊。”那人慢条斯理地话语,如同一条渐渐缠绕收紧在金爷脖子上的绳索,渐收渐紧,直到金爷血丝的眼珠子渐渐爆出眼眶之外。

  “不可能……不可能……”金爷完全没有了一方身主不可一世的模样,满眼恐慌和惊惧。他已经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您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对不对?”来人轻笑着,“其实,很简单,他们都死了,所以我活下来了。”

  一句听着让人如雨如雾的回答,但金爷却听懂了。当年他想杀掉的小毛孩子,结果听到了王家客栈一场大火,死伤无数。他当然以为那个孩子也死在其中,现在才恍然,不是这样,死的是那些在他的授意下准备动手的人,而他则毫无声息地逃走了。

  “后悔么?后悔太过小看一个孩子了,对么?”来人似乎很清楚此刻金爷的想法,轻笑道,“你在这个位置上太久了,忘记了,会里的一句老古话,这个世界上女人和孩子才是最可怕的。”

  “你……你怎么知道会……你不是我们的人”金爷惊恐的声音变得如细线一般,在空气中一折便断。

  “忘记告诉你真相了,那位我叫做主人的人,准确说我叫他一声叔叔。”来人满意地看见金爷再次突起那两颗被酒精和恐惧折磨得满是血红的眼珠,“你是该后悔的,如果是我,一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一直在等,十年零三个月,真是一段漫长的岁月啊。不过对金爷您来说,这一段时间一定毫无知觉吧。对啊,你怎么可能对一个已经死了的小鬼还有什么想法呢?只是,今天这个小鬼想问上一问,会里对残害同门有什么规矩?”

  “我……我没有杀他”金爷声嘶力竭。

  “准确地说,你没有杀他,而是看着他被人杀死,你想说的是这个么?”格外漂亮而薄薄的嘴唇吐出事实的真相。

  那一个悬挂在头顶的利剑瞬间劈落。

  “我跟他同是身主,即便他为执行官,只要可能我自然能借他上位,帮中不是没有先例”金爷声嘶力竭道。

  “呵呵,好说法。”那人拍了拍金爷的害怕地抖动着的腮帮子,“但是,你说你的说法,那些长老们会同意吗?”

  金爷只觉得心脏猛地被人生生抓住,捏了个粉碎。会中的确不禁止夺位,但裴振海是总会来的,,他是长老派来的破坏了长老们的计划,他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不,说惩罚已经不够了,应该是剥皮抽筋的下场。

  想到此,冷汗瞬间直扑而下,片刻便沾湿了前心后背。

  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不屑的表情笼罩上了那人的脸,“你老了,十年时间,被掏干的胸腹内大概除了浓稠的痰叶和油腻的肥肉外,空无一物了吧。”

  “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你的,至少要感谢你帮我把叔叔最后的遗命带给了我。”

  金爷的眼珠子已经瞪得快离开自己的眼眶,心底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四处乱撞,“不可能,不可能”

  一只金色的怀表忽然在他眼前从天而降,固定的摆动犹如催眠的利器,麻痹了他最后一丝挣扎的神经。

  “是你亲手让人给我送来的,不记得了么?你太急了,急切地想要让我信任你,从而尽快离开那个地方,好去搜查一下看看能发现什么,却不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很值钱的怀表中。”那人满意地看着金爷的脸像撕开的豆沙包一般,溢出满脸的红色,“不过这不怪你,这种东西你是没有见过的,所以也不会知道有什么用。”

  伴随着说话声,怀表的后盖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声,在几圈齿轮中间露出了一道极细的缺口,里面夹着黑色的微型胶卷。

  “嗬嗬……”

  听着金爷死不甘心地愤怒声,来人“啪”地一声盖上后盖,低下头看着金爷那张已经被血红之色涨开的脸。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好奇,好奇我们到底为什么而来?今天我便让你在死前得到一个答案,让你在阴间路上也当一个明白鬼好了。”

  修长的手指渐渐摊开,一个做工精美、小巧玲珑的乌木盒子出现在他的掌心。

  金爷看着在闪电的亮光中泛着神秘光晕的盒子,盒子太过小巧,根本装不下任何东西。当初他借着裴镇海之死,想借机夺取了他的任务,这样只要将裴镇海在找的东西呈交长老,便能借机上位。只是这样一番如意打算,却因为最后毫无头绪而不得不放弃。

  现在看着眼前这只盒子,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夜,金爷顿觉自己被他们叔侄两人愚弄至此,不甘之心顿时冲击于胸,想伸出那只一直转动着胡桃而变得粗虬的手,捏碎面前这张可恶的脸。

  闪电劈下,金爷最后的动作冻结在半空中,四肢扭曲,别扭地搭成了怪异的乱草之态。粘稠、散发着浓臭血腥味的匕首猛地被拔起,满意地看着咕咕地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那人伸出舌头微微舔了舔溅射在嘴角上的血液,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金爷死了。正义坊中大小流氓一共一百五十七口,被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疯的疯,傻的傻。一个盘亘多年的大帮派,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要搁在往时往日,这样的大案子要引起无数震动。但现在的局势不一样了,广播中出传来的各种消息已经让整座城市陷入了巨大的人心波动中,这些流氓的死亡再也不能放在他们的眼中了。

  长江以北都已经解放了。

  正文 三百四十一、重归落命崖

  三百四十一、重归落命崖

  往事已经飘散许久,很多细节似乎都已经被忘却了,没有人想到在大半个世纪后再次甚嚣尘上,沉渣泛起。

  叶语觉得好似在听一部民国传奇一般,如同小说的情节跌宕起伏,却显得那么不真实。在望向那位一直紧紧拽住自己的老人,她的心头不禁忽然一紧。原来她怕他不是没有道理,在这个人手掌上沾染的鲜血不知有几何。不管他是被迫还是主动,那股杀气却是真实地存在。

  裴绍和他虽然在禀性和行为上极为相似,但毕竟缺少了血腥的洗礼。所以,裴绍在他面前能支撑这么久,想必是一件极为熬心费神的事情。

  “那小盒子里想必就是所谓的延年帖?”裴林静静地听完,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想必我父亲的祸事便是从这上而来。”

  “不错,准确的说是从你祖父身上而来,他不该动了贪心,将会中的东西裹挟私带而逃。而你父亲虽然不知道有此物的存在,但所谓父债子偿。我没有亲手了结你祖父的性命,只好用他的命来替上一替。”

  “那白府也是您下的手吧。”

  “你祖父很聪明,知道只凭手中的钱是保全不住这份东西的。所以他要找一个真正有实力的人,那便是枪杆子。他将女儿嫁给军阀世家便是存了这个心思。只是人心都是贪婪的,他忘记了他那位军阀女婿当然比他更贪婪。当知道了所谓的真相后,他就再也别想要回那个盒子了。真是讽刺啊,空忙碌一场,结果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好了,我回答了足够的问题,那么现在就是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到底从何得到这延年帖的内容?最后的那一份延年帖到底在哪里”

  裴一皠的声音并不响亮,语气并不尖利,但巨大的压力却如泰山一般猛然砸向了裴林,即便不是他所针对对象的叶语,也能感觉到空气在这一刻全部凝结,化为浓稠地化不开、躲不及地液体,将身体的七孔八窍全部都堵塞上,使人无法张口分辩。

  好一会儿,裴林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不过,能听出他话语中落寞和沮丧。

  “原来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原来早就有因果报应。”

  在裴一皠还没有理解他这话的时候,裴林再次抬起了头,这一次他的目光很是清澈和坚定,“我不知道延年帖是什么,更不知道您所谓的最后一份延年帖到底在哪里。我只知道一件事,即便这是我祖父当初种下的因,但也不该我父亲才承担这一份果。所以,这个仇我还还是要报的。”

  听到裴林如此的回答,裴一皠没有嘲笑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很好,裴林,如果这时候你退却了,就不值得我费这么多唇舌将给你听刚才的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想我更愿意在自己的地盘上,听你告诉我所有没有说的故事。”

  说话间,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明堂中。

  裴一皠不再说话,只是挥了一挥手,便转过脸去。

  叶语煞白了脸色,来者起码有二十多人,裴管家根本是没有还手之力。别说报仇了,只怕一回去,他的性命都不能保全。她有心阻止,但这时的她根本手无缚鸡之力,连自身都不得自主,更别提再去保护另一个人。

  正当她焦灼的时候,忽然黑衣人的后方开始杂乱,很快便有哀嚎声传来。

  这一突然的变故出乎所有认得意料,人群不禁一乱,很快便闪出另一群人来,虽然他们同意黑衣着身,但显然听命的不是裴一皠。

  “裴长老,别来无恙。”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一个人影踱进了明堂。

  裴一皠微微眯了眯眼,似乎并没有任何表情,但贴在他身边的叶语却看见他眼角的皱纹猛地一紧。

  叶语转眼往那男子看去,只是她并不认识。

  她没有跟裴绍去过那个虎口,也没有经历她住了一月有余的别墅中发生的恐怖事件,所以,当然不会认识这个看上去有些五短身材,但面色阴沉的老人。

  不过,他怎么称呼裴一皠为“长老”?叶语心头猛地一惊,难道他也是所谓的“会中”之人?

  裴一皠冷眼打量着他,并没有答话。

  “裴长老果然是好大的架子。”“左轮”嘲意满满,却也怒意满满。

  “何事?”

  与“左轮”想象地还有差距,对方即没有吃惊意外,更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很淡薄地问着如同天气预报一般的口气,仿佛眼前那黑压压一片明显超过他的人完全不存在。

  “左轮”承认果然是长老的气度,本来就不应该是他所能揣测到的。不过,虽然这种气势强烈,但实际情况却不一定如此。只要一想到最后听到的那句话,他便心痛至极。他的儿子死了,他的得力干将被抓了,身边上的人损失大半,如果不是抱着谨慎的念头,恐怕这一次要铩羽而归。

  “何事?裴长老该不会忘记死在你别墅地下室的那个人吧。”“左轮”双眼渐渐赤红起来,恶毒地目光凶狠地盯着裴一皠。

  站在裴一皠身后的叶语一凛,虽然听多了他们谈论死亡,但没有想到在自己身边这么近的地方竟然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如果说这是一种不分敌我的矫情,但叶语实在做不到熟视无睹。不管他们之间存在怎样的恩怨,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感受到了叶语的颤抖,裴一皠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却很柔软,那只一直拉着她胳膊的枯干老手似乎还安慰似地动了动手指,“不用害怕,一切不过是风吹雨打罢了。”

  口气是那样淡定而从容,似乎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春风雪雨,瞬间便会烟消云散一般。

  叶语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更猜不透那张满是褶皱的脸皮下又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果然是长老,面对这种情况还能淡定如初,让黄某真是佩服。想来,我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也该有这样的气势才行。”“左轮”桀桀冷笑着。

  “坐上这个位置?”裴一皠笑了,似乎在笑他的幼稚无知,“你还太早了一些。这个位置不是阿狗阿猫都能坐上来的,就算一时坐上了,也只是一屁股做在了火山口上罢了。”

  “是么?不过可惜裴长老您是看不到了。”“左轮”再也没有耐心继续这种气势上不对等的谈话,他双手一挥,厉声喝道,“杀了他。”

  曾经空旷无人的古寺,庄严肃穆的法相,平和盛放的寺内桃花,一切都在瞬间沦为修罗地狱的背景。喊杀声、棍棒声、哀嚎声、皮肉撕裂之声充斥在整个夜空中。

  一根带着寒气的铁棍,夹带着无比冷冽的寒风,砸向一个人的头顶,血色液体四溅,似乎还掺杂着令人作呕的白色物质,洒落在光亮的青石板上。

  一把带着芒刺的匕首扎进了一个人的胸膛,只来得抽搐几下四肢,那人便死去了,只剩下尚且滚烫的热血咕咕而下。

  眼前的景象太过混乱而残酷,而且快到不容任何人在情绪上的转换,便劈头盖脸地砸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燃红了所有人或大或小的眼睛。

  叶语在一片混乱中,似乎被人拖拽着往后门跑去,但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陷落在厮杀人群中的裴管家身上。

  “裴管家”她嘶声喊着,但这微薄的声音很快便消散在喊杀震天的狂乱中。

  对仗的双方人数有所悬殊。裴一皠的大部分人马都倒在了“常仙散”的烟雾中,后续的人马不过区区三十人。而“左轮”带着近一百号人,里面虽然有临时到达这块土地而胡乱找的小帮派,而且核心的干将都已经不再,但毕竟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这二十来人的精兵强将也渐渐抵挡不住,能护住裴一皠和叶语已属不易,再难顾上第三个人了。

  “把裴林安全地带回去”这一次裴一皠听从了叶语的呼叫,竟然回头从保护自己的人中拨出一两个人。

  叶语虽然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但还是低声说了声“谢谢”,只是声音太轻,根本不可能让正退往明堂外的裴一皠听见。

  明堂中已经厮杀成一片,香烛缭绕,却血流成河。

  在这种情况下,裴一皠依旧没有慌张,他平静地看着那些脸上冒出层层冷汗的手下,“你们是跟了我多年的人,比这凶险的经历也有过,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那紧紧跟随着的几名男子惭愧地低下了头,再抬头时,眼睛中已经出现了肃杀的戾气。裴一皠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让山姆和朗吉跟着我就可以了,后面有一条山路,直通悬崖。你们办成后到那里找我。”话语中带着无比的信心。

  “是,长老”

  队伍很快分成两组,一组人马返身杀回寺内,而另一组则押解着裴林,跟在裴一皠身后往山上走去。寺门已经堵上了,那么现在只有往更高的地方。

  叶语被动地跟随在裴一皠身后,身后是三名看着魁梧的男子,特别是那名叫做山姆的保镖,正是那晚看见的,吓自己一跳,如同巨山一般存在的冷血男子。

  一路盘旋而上,很快叶语便惊疑了起来,走在最前方的裴一皠显然对这里的地形颇为了解,没有走叶语所认识的那条山道,在半路拐上一条土路,再往上爬将近二十分钟,漆黑的大海便奇迹般地跳跃入眼。但在距离上看,和以前常走的路要相差几里地之遥。

  看着这片不大的平台,叶语四下张望,与落命崖不同,这里的空间显得逼仄得多,四周是风化的岩石,千万年的海风竟然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穿洞。他们站在这狭小的空间,顿时显得满满腾腾。

  裴一皠站在猎猎海风中,衣物被猛烈地海风吹起,撩动了某种沉睡的思绪。

  “欢迎来到落命崖。”

  站在垭口的裴一皠忽然转头,微笑地看着叶语。

  (最近写得很痛苦,看样子孢子还是不适合写高潮……看样子要好好磨炼一二了……每到这种关键的地方总是掉链子啊。)

  正文 三百四十二、白氏月季

  三百四十二、白氏月季

  落命崖,有着无尽传说的地方,也是无数冤魂飘荡的地方。传说从这里翻下去过富可敌国的金银珠宝,传说这里有无数痴情男女的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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