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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金棺噬魂-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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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志豪听完,吃力地扭过脸,张了几下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但我却看到,他的嘴型分明是“对不起”三个字。他在为昨晚的事情和我道歉。

    理解地朝他一笑,舅爷又小声叮嘱了他几句,就拉着我走出院门。

    再回头看,志豪那张青灰的脸冲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放心吧,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暗暗下了决心。

    快步走在县城的大街上,舅爷一直不停回头看,生怕舅奶追出来。

    “舅爷,我们去哪儿啊?”我对于怎么回的老宅,没有丝毫印象,所以不知道舅爷到底找到伴生材没有。

    听舅爷说了才知道,那些人走没一会儿,他就醒了,多年来的修行让他的心智极为强大,即使是在昏迷的状态下,听力和思维都能保持一定程度的运转。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醒来后找了又找,舅爷断定,志豪的伴生材一定是在更上面点,被唐老四他们砍倒那几棵树的其中一棵。

    伴生材一旦被取下来,或是连同树木一同砍掉,到第二天晚上,就会失去它原有的功能。但由于惦记着我和志豪的情况,舅爷只得放弃立刻追上去,而是带着我先回了陆家老宅。

    昨晚盗伐树木的五个人中,舅爷只认识唐老四,于是出门后先带着我来到城郊的一个小破屋前,这儿就是唐老四的家。

    问了他媳妇儿,果然不知道这个家伙去了哪里。这也在舅爷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出了屋,不慌不忙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空的八宝粥罐子。

    舅爷打开罐子,从里面揪出一只灰色的大老鼠,将它的嘴掰开,喂了些东西进去。然后把老鼠按在唐老四家的大门上。

    只见老鼠无法动弹,鼻子却嗅来嗅去。

    过了约半分钟,舅爷又把老鼠塞回了罐子。

    “好了,咱们找他们报仇去!”舅爷做完这一切,将八宝粥罐子递给我,大踏步往城外走去。

    说来也怪,那老鼠关在满是小眼的罐子里面,每当我们来到岔路口,走错路的时候,它就会吱吱乱叫,在里面胡乱冲撞,当选择对的路口,它反而安静下来。

    舅爷说,喂了它药后,这家伙会对闻到的第一个气味产生依赖性,如果闻不到,就焦躁狂乱,像吸了毒一样。所以,我们只要注意老鼠的反应,一定可以找到唐老四。

    我问他为什么不再开摩托来,这样会快点。舅爷却指着小老鼠,告诉我说如果速度太快,风会影响到扑捉那股气的准度,所以必须要慢下来才行。

    一上午就这么走走停停,错了再折回来,我们只是离开县城二十里地不到。

    直到来了一个三岔路口,只见路中间横着一辆被撞翻的手扶拖拉机,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伤者显然已被送往医院。

    舅爷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而罐中的老鼠,则开始不停地嘶叫和抖动。

    到后来学了我才明白,这种专用于白天寻人的法门,最怕碰到大量血气,只要一让寻路兽闻到,之前的法术立破。

    不得已,舅爷只有接过罐子,将那老鼠放了出来。却见它根本不惧白天人多车多,径直冲到那滩血迹前,贪婪地吸食起来。不一会,肚子就涨得鼓鼓的。

    等舔得差不多了,这家伙才歪歪斜斜地穿过马路,就跟喝醉了似的。刚巧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不偏不倚,从它身上压过。

    一声闷响,又是一滩新的血水。

    正看得恶心,舅爷拉着我来到路口的一个小茶摊旁。

    路上黄沙滚滚,茶摊旁没有一个人,舅爷也不在乎,坐下来要了两杯茶,就和卖茶水的大娘聊了起来:“大妹子,我跟你打听个事儿,你早上见没见有五个汉子拉着一车木材从这儿过?”

    那大娘听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想了半晌才道:“哎呦这一上午车来车往的,少说几百辆,哪能记得那么清哟!”

    “不过啊!”大娘是个热心肠,见舅爷脸色渐沉,给我们出主意道:“如果是拉的木头,那你就去凤舞渡看看吧,兴许会在那儿!”

    “凤舞渡?”舅爷明显知道这个地方,并不怎么惊讶。

    “是啊!”老板娘给我们又添了点热的,接道:“凤舞渡这两年突然冒起来好几个小工厂,不是造纸,就是做一次性筷子的,对木头的需求量可大了!方圆百里的林场,大都把木头卖到他们那。”

    休息了一会儿,谢过茶摊大娘,我又跟着舅爷朝凤舞渡开进。

    凤舞渡,听名字就知道,以前是黄河支流上的一个渡口,离老家县城不远。近些年来,由于公路逐渐发达,这里形成了一个水路并行的小型贸易港口,整日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过了午饭的点,我和舅爷总算来到凤舞渡的街市口。

    好在回老家这一个多月里,我天天不是到处跑着玩,就是爬山,要不然这二三十里的路还真走不下来。

    在外围,还没进镇子,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学原料味。越往人烟密集处走,越加重。河沟里也都流淌着红色的污水,乍一看和血一样。

    这里的造纸厂和筷子厂都是无证生产,没有一家敢光明正大地挂块牌子出来。走了半个县城,我和舅爷正无从下手,身后的一家小饭馆里却不合时宜地飘出阵阵饭菜香味。

    肉味勾着我忍不住回头望去,可这一看却不打紧,就见这个小饭馆的一个包间里,赫然坐着唐老四和另外几个人,其中一个大汉满脸都是创可贴,应该就是那个打昏舅爷的人。

    “舅爷,你瞧!”我忙拉着舅爷转身来看。

    里面众人点的有酒有菜,盘子都摞得老高,显然是那车木头卖了不少钱,几人来这里庆祝一下。

    而正对窗户的唐老四刚把杯子里酒一饮而尽,咧着嘴正要说话,低头就看见了我们爷俩。

    舅爷紧盯着他,笑而不语。里面这家伙可坐不住了,脸色数遍,突然站起来,低声说了几句,就往包间外走。

    不过直到他说完话,也没人往我们这里看,显然唐老四是想把兄弟扔这儿自己跑了。

    舅爷哪儿会如他所愿?拉着我两步就进了饭店,刚好迎头碰上推门出来的唐老四。

    “唉呦!”唐老四抬头见了我们,转瞬就变成一幅惊讶的表情,冲舅爷道:“陆陆叔,您看这巧的!东东西找到没?要不我帮您一起找,下下午再搭我们的车回回去!”

    舅爷不理他,步步紧逼,又把这家伙顶在了刚出来的包间门口。

    眼见逃不出去,唐老四背过手把门一推,只得赔笑接着道:“嘿嘿跑这么远累累了吧?吃饭了没?没没吃一起吃!来吧!”他知道舅爷不吃这套,冲我直摆手。

    门一开,里面正吆五喝六的几个人顿时静了下来。

    舅爷顺势推了唐老四一把,拉着我走进来,又随手把门从里面关上。

    几个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昨晚见识过了舅爷的本事,如果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发动攻击,可以说几乎没有胜算。

    “呵呵,不错,挺丰盛!”舅爷围着桌子绕了半圈,最后拍了拍昨晚想要打他那个大汉的肩膀道:“是谁说要把老的埋了,小的卖了?咱们县城的小伙子这几年都没父母教你们怎么做人么?!”

    那个满脸创可贴的大汉晃了晃肩膀,想要把舅爷的手震开,却不想上面突然一股巨力传来,“啪”地一下就将脸砸进了自己面前的一盆汤中。

    舅爷按他一下就闪在一旁,这家伙被烫的哇哇直叫,站起来一边抹脸一边挥拳,却谁也没能打到。

    一等能睁开眼,这家伙立刻就从身后的墙角里捞起一个长长的工具包,指着舅爷道:“老东西,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就算再厉害,能厉害得过这个?!”说完,手一抖,露出了工具包里的东西,竟是一把土制的双管猎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舅爷。

    舅爷一看到枪,立刻将眉头皱了起来,扭头问唐老四:“谁的枪?”

    “他他自己的!”唐老四结结巴巴道。

    “好吧,小娃子。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把枪扔了,我保你还能认得回家的路。”敢情舅爷皱眉不是因为怕枪,而要问清楚是谁的?

    “老八快!快放下!你你想在这搞出人人命啊?!”唐老四也在一旁小声劝着他。

    “哼!”那大汉从鼻子里喷出口气,把枪抵在舅爷胸口,回道:“老头儿,你别不识好歹,以为说几句狠话,我就乖乖放下枪?实话告诉你,爷在外面背得有人命,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杀了你,大不了我上山躲个一两年,到时候风口过了换个名,想去哪儿不行?”

    “孙学庆,今年二十二岁,小学没念完就辍学在家。一直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后被爹赶出家门,但你不思悔改,什么事都敢干,没钱了就回家里要,不给竟然出手打自己的父母。三天前,才从家里抢了一百块钱出来。你爸在外人面前就说从来没生过这个儿子?我说的对不对?”舅爷非但没接他的话茬,而是突然背了这么一大段,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壮汉。

    “哼,查我?”那汉子听后,没胆没有表现出意外,反而直接把枪顶在了舅爷的眉心,怒吼道:“查我又怎样?警察都没办法我,你还想管我?我现在就崩了你,我看你怎么管!”

    眼看他说话间就要开枪,舅爷却一点也不着紧,而是抬起右手,慢悠悠地道:“我今天还就管了。刚才的话你记不记都行,反正过会儿还得忘。”说完,右手打了个响指。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还都没搞明白舅爷的用意,就见有只和蝎子很像的动物,身子细长,后面的尾巴高高翘着,突然间就从大汉的衣领里钻出来,举起那巨大的前鳌一滑,大汉的右脖颈处就开了条半寸宽的口子,再一眨眼,它“嗖”得一下,钻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顿时屋子里乱成一团,几个还坐在桌边的人被吓得从椅子上挤到了墙角;而那个大汉,此时早已丢下枪,捂着脖子乱蹦,不过他的叫喊看样子以痛苦居多。

    由于躲在舅爷身后,我并不怎么害怕,而是仔细看着那大汉脖颈皮肤下鼓起的一个包,随后慢慢向上移动。

    顷刻,那个包绕到脑后,大汉这下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双眼翻白,抽搐了一阵,就萎顿下去,刚好坐在身后的一把椅子上,脑袋一仰,再没了动静。

    好在这会饭店大厅里人声鼎沸,包间的隔音效果也还行,并没有外人听到这的声音。

    过了半晌,唐老四从桌子底下露出一双眼睛,瞅了瞅我们这边,结结巴巴地道:“陆陆叔你你把他杀杀了?”

    “呵呵!”舅爷又恢复了笑容,用和蔼的声音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么能做那种事?我非但没有害他,反而还帮了他家一把。”

    “帮帮了一把?”唐老四看着倒在椅子上的人,哪儿会相信。

    “是啊!我帮他回了回炉,以后啊!这孩子就会听爸妈的话咯!保准比谁都乖!”舅爷说着,将大汉扶起来,清了清附近桌子上的碗盘,让他趴在上面,一边揉捏其后脖颈,一边接着道:“这么说吧,我把他脑子给洗了洗,等醒了,什么都不会记得,白纸一张。不过呢,这孩子才二十二,学得快的话,花个七八年,三十之前,就能恢复应有的智力,重新做人!你说这不是帮他是什么?呵呵”

    角落里几个人个个听得是胆战心惊,最前面的唐老四,那满脸汗,跟刚从桑拿房里走出来一样,哗哗往下流,看得我直想笑。

    说话间,舅爷按摩完毕,照着那大汉后脑勺上使劲拍了一下,随即这家伙就有了反应,但却是捂着脑袋,一直不听地咳,好像是鼻孔里有什么东西卡着,想要用气冲出来。

    果然,咳了没几下,就有一些黑色的碎渣渣从他鼻孔往外喷,弄得满桌子都是。

    “好了!”舅爷搓了搓双手,放下表情痛苦的大汉,抬头问对面的人道:“下一个是谁?”

    “啊啊啊啊!!!!”这几个人一听,顿时炸了锅,使劲往墙角挤,好像只要用力,就能钻进墙里一样。

    舅爷可不管那么多,走上去一把揪起最外面的唐老四。

    “啊!!!我不要,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唐老四被抓着衣领,双手直接放弃抵抗,使劲护着头脸,跟个小孩子似的。到这时候,他连说话都利索了。

    “站好了!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对了就放你!”舅爷被吵得都不敢把耳朵冲着他。

    “啊?好!好!好!”这家伙一听,顿时也不哭了,连忙点头答应。

    “嗯”舅爷松开了抓着衣领的手,搬了把凳子坐在门后,又将我抱到大腿上,才抬头问他道:“昨晚的木头拉到哪儿了?”

    “永永光造纸厂”唐老四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舅爷面前低着头,老老实实得回答。

    “卖了多少钱?”

    “一千六”

    “多少?!”

    “两两千八”

    “敢再不老实,你就准备好备忘录吧。”舅爷恐吓道。

    “不不再也不敢了!”唐老四连连擦汗。

    “卖的钱在哪儿?”

    “都都在我这,还没来来得及分。”

    “好!跟我走吧!”舅爷看样子事问完了,站起来推着唐老四就要出门。

    “陆陆叔!饶饶了我吧!”唐老四见舅爷问完了还不放他,以为自己会和那孙学庆一个下场,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直接跪在了我们面前。

    “干吗啊?”舅爷见他这样,忍不住笑着说:“让你带路,去那个永光造纸厂!”说完,又指着已经平静下来,一脸痴呆相的孙学庆,冲角落里那几个人道:“你们负责把这小子送回家去啊!他父母要问,让他们过两天来找我,我教教他们以后该怎么重新养孩子。”

    转过身来,看到地上的土枪,舅爷又用那个工具包装起来,挎在背上,推着唐老四走到门口,再次回头道:“以后,谁敢再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儿,不等你们跑,我就会找到你,然后教你们怎么重新做人,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几个人的头像小鸡叨米似点个不停。

    我们俩跟着唐老四七拐八拐,走了约有三五分钟,来到一个什么牌子也没挂的大院前。

    站住了,唐老四回身道:“陆陆叔,就就是这了!要不要我我去把厂长给给您叫出来?”

    “不用了!”舅爷说着从包里取出土枪,朝身旁的墙根一砸,顿时就散了架,然后连包都扔到了不远处的臭水沟里。

    “那那小的可可就走了!”唐老四巴不得赶紧离开,在他眼里,舅爷此时和死神没什么两样。

    “站住!钱!交出来!”舅爷可没忘了他们卖木材的钱。

    “”这家伙本已经转身,听到后顿时矮了半截。磨叽了半天,唐老四才将一沓钱递到舅爷手里。

    舅爷拿着数了数,又伸手道:“才两千六百五,还有一百五呢?”

    “中中午那顿饭,一一百五。”唐老四以极小的声音说道。

    舅爷可不管因为什么,也不说话,就是冲他伸着手。

    这家伙愣了半晌,终于明白,今天如果不把这两千八一个子儿不少得交出来,恐怕明天就要不认得自己爹娘了。

    翻来翻去,唐老四从兜里凑了一把票子,从五毛到十块的都有,塞到舅爷手里,带着哭腔道:“陆陆叔,我我只剩这七十四块钱了,您老就就发发慈悲,饶饶了我吧!”

    舅爷一把全抓了过来,递给了我,对唐老四道:“滚吧!记得我今天的话,以后好好过日子,找个正经营生。敢再让我抓着你赌博,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安到腚上!”

    “是是”

    我想今天的情景,会是这家伙一辈子的梦魇,时刻提醒着他,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

第六章 永光造纸厂(一)() 
目送连滚带爬的唐老四离开,舅爷拉着我,叩响了这个大院的铁门。

    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大铁门上的小门开了条缝,里面露出半张脏兮兮的人脸。

    “干嘛的?”里面那人从上到下瞄了瞄舅爷,警惕地问道。

    “买纸!”舅爷笑眯眯地回他。

    “你是哪儿的?谁介绍来的?”那人果然疑心很重,接着打听。

    “东山,大佛脚下,唐老四,用量很大的!”舅爷跟打哑谜似的。

    “等着!”里面的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又把小门关上了。紧接着铁门上咣咣当当一阵乱响过后,终于开了条缝儿。

    还是那个人,先探头出来左看右看,确定附近没有别人,这才把我俩给让了进去。

    “就你一个人?没车?买了纸怎么拉?”待我们进了院门,那人见舅爷两手空空,警惕心再起。

    “呵呵,叫你们老板来。”舅爷胸有成竹道:“我谈的是大生意,要先看你们有没有能力做,再说派车的事儿。”

    那个瘦猴儿似的脏人儿又瞧了半天,重又把院门锁上,将信将疑转身走开,撂下俩字:“等着!”

    等人的空,我观察起这个院子来。

    院子不大,分为两块,左手边是一幢三层小楼,那个男人刚走了进去,旁边空地上摆着成堆的木材。

    而右手边,则是两间厂房,里面有几个工人走来走去,还有不知道什么机器,轰轰隆隆响个不停,并时不时传出来一股刺鼻气味。

    整个院子中间地上有一条半米宽的小水渠,里面都是冒着泡沫的红色液体,厂房门口还有一根大腿粗的塑料管,正不断往里面排着污水。

    看这水渠的走向,正是通往不远处的那条小河。

    虽然老板还没来,舅爷可没闲着,早就拉着我到那成堆的木料前找了起来。

    “找到了!”不一会舅爷就发现在最下面的一根木头上,赫然有一张清晰可见的人脸。但我却没看出来哪里像志豪,不过想必这种事情,舅爷是断然不会弄错的。

    我俩正想着怎么把那块给弄下来,身后传来咳嗽声。

    扭头一看,好家伙!小山似的一个胖男人,背着手,叼着烟卷,正站在我们先前呆的地方,脖子里的大金链子,比我拇指还要粗。

    这男人最少有二百五十斤,留着一个板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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