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棺噬魂-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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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说不准了。”
我担心的反而是由于高苑的魂和魇在一起,那么在张海涛死后,她们会不会再自相残杀?毕竟千百年来,魂和魇始终都是处于对立面的。
张山见我不再问什么,摸索着打开卫生间的灯,迈步走了进去。
由于张海涛家是复式楼,楼下的这个厕所就被做成干湿分离的,外面是洗脸刷牙上厕所的地方,里面则是一个至少九平米的洗澡间,除了大大的扇形冲浪澡盆,居然还有一间桑拿室。
张山哪见过这种阵仗?低着头把眼睛都看呆了,嘴里不断嘟囔着:“真是有钱人啊~洗个澡都能想出来这么多花样!”
说实话卫生间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转了一圈,也就转身打算出来,张山还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们城里人,住房子有宽度没高度,怪不得这几年生下来的孩子都那么低!你瞧瞧这天花板,我进去都要低着头,也就是你这号发育不良的能直着进去!”
听他这么说,我又前后看了看。这几年装修的房子在卫生间吊顶似乎都成了必须的,张山不说,我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
外面这间干的盥洗室倒是不低,虽然吊着顶,也有两米高还多。
但里面这间专门用来洗澡的确实有点低,只和张山差不多高,足足比外面低了一尺还多。
由于房间太大,屋顶竟然挂了五盏大功率的浴霸,还真是不怕费电!
但,就算是挂了浴霸,这也太低了吧?
第三十九章 这个畜生()
我正奇怪怎么会这么低,就听见吊顶的天花板上发出了很微弱的“嗒”一声,就好像是一滴水落在这种塑料板上。
“你听,有声音!”我赶忙示意张山闭嘴,和我一起听。
不久,又是“嗒”的一声,这次没人发出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清晰可闻。
“上面漏水呗!估计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架这么低。”张山也听到水滴声,并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嗯……看来是这样,卫生间漏水再正常不过了。谁会在意?反正又不在那里睡觉,只要不漏得满屋都是,基本上没人管,我家的老房子就是三天两头漏水。早就习惯了,平时滴两滴根本不算什么。
我和张山刚出厕所,刘云龙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冲我俩嚷道:“这房子别看大,格局还真不咋地!一个破厕所,安排到西北角,离每间卧室都那么远,半夜上厕所他们也不怕迷路!”
西北角?我有点迷糊,楼上的厕所好像的确和楼下的不在一个位置。
既然不在一个位置,那楼上怎么可能会漏水?
这是一座四层的双层复式楼,张海涛家在三楼,也就是说四楼也是他家。
既然再往上没有走水管的必要了,那上面就肯定不会漏水!
山上很少盖这种楼房,张山自然不会明白。我想通此点,连忙转身又推开了厕所的门,走进那淋浴室。
他俩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也跟在后面。刘云龙踏进来就说道:“我靠,有病啊?一个洗澡的地方怎么弄这么低?”
看来这个吊顶的天花板,的确不正常!
我让他俩别吭声,竖起耳朵仔细寻找那“滴水声”的来源。
听了有一分钟,我基本锁定了“滴水声”,就在一角的那个桑拿室上面。而且这声音似乎很有规律,每十秒就响一下。
“好了别听了!麻烦!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云龙也早就听到了这个声音,从外面搬了张椅子过来,问清了方位,就把椅子靠着桑拿室一放,站了上去。
“唉?都粘住了!推不开!”刘云龙推了推他正上方的那块防潮泡沫砖,歪着脑袋说道。
不应该啊!我是做设计的,虽然搞的不是装修这方面,但多少也接触过。这些防潮泡沫砖一般都是直接搭在上面的,因为平时根本就不动,谁会费那么大劲儿把它们一块块都粘上?
不等我说话,刘云龙又下来挪了挪位置。这次,他头顶的那块居然轻轻一托,就起来了。刘云龙轻轻把掀起的转放在一边,然后把头伸了进去。
“唉呀妈呀!!!!”
这家伙的脑袋刚伸进去一半,就连滚带爬地摔了下来。把我俩吓了一跳。
这个高度对张山来说根本不需要借助什么,他赶忙走过去,只是踮起脚尖,基本就能看到上面的东西。
张山很快也把头缩了回来,黑着脸说道:“上面是那个姓方的女人,你去看看吧!张海涛这个王八蛋,咱们昨天才来过,他居然转眼就把自己第二个媳妇儿害死了!娘的这个畜生还有没有人性?!”
我把刘云龙扶了起来,这才站到椅子上,慢慢直起身子朝里面看去。
虽然早有准备,但我看到了天花板内的一幕,心脏依然不听使唤地狂跳了起来。
也难怪刘云龙被下了一大跳,那个姓方女人的脸,就在我们这个位置站起来的正前方。她的嘴被一块抹布堵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刚好瞪向我这里,里面都是血丝,没有任何神采。
我也明白了刚才刘云龙为什么顶不开第一块砖,那是因为上面有她在压着。
“她还没死么?”我不敢再看,退了下来,问张山道。
“早死了!你没看到吗?眼神都没了,一片灰蒙蒙的。”张山肯定地说道。
“那……响声是哪里来的?”我计算了一下位置,响声应该刚好来自这个姓方女人的身子中段,手掌附近。
“把她放下来不就知道了?说不定是血滴在天花板上的声音。”张山说着,开始一块块推开头顶的防潮泡沫砖。
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张海涛既然把她藏在这里,自然不会让她流血,这些砖看似很整齐,其实接缝都很随便,有血的话,早晚会留下来。
到那时候,就算藏的再好也没有用。
等把附近的顶层都拆下后,这个女人就完整得展现在我们上方。
她穿的还是昨天我俩来时的那身休闲服。但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浑身上下看不出哪里流血。
我正想问张山哪里有血,却隐约看到女人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中,一根指头突然抖了一下。
我怀疑自己看花了,擦了擦眼睛,再次盯着那根指头。
六、七、八、九……我心里默数着,到了第十秒的时候,那根指头果然又动了一下!
这……这……难不成要诈尸?我正想叫张山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天花板上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用担心,这是我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发现我。”
是这个姓方女人的声音,我这时才想起,自己刚才开了灵眼,一直没有关,看来是女人的魂了。
“你在哪?”我四处看着,找不到她在哪。
“我还在身体里,吸收记忆。”声音果然从尸体那边发出。
“你在跟谁说话?”刘云龙正抬头看着尸体,听见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道。张山我俩在一起时间长了,他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示意刘云龙先不要吭声。
“你是不是被你老公害死的?”我开门见山,直接问她道。
“……唉。”过了很久,姓方的女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遇人不淑啊~苑姐说得对,这个张智光虽然极有上进心,但他对事业的忠诚高于一切。任何影响他发展的因素都会被扫除干净。但我却没有想到,为了拯救事业,他竟然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见过高苑?她去了哪里?”我又问道。其实也不只是关心,这么一个苦命的女人,死后还是有个好的归宿吧,别再因为生前的事情而苦苦逗留。
现在,恐怕要多出来这个姓方的女人了。
“张智光,刚才来到这里,强行带走了我的另一半。苑姐也跟着他走了。”姓方女人的这句话,将我吓了一大跳。
“你说……他的魂刚才来了?”我是这么理解的。因为张海涛在中午时候就摔死了,要来也是他的魂或魇。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姓方的女人看来并不知道他死了,接着说道:“来的是他本人啊!”
这怎么可能!
张海涛中午明明从十二楼摔下来死掉了,我和张山亲眼所见的。晚上他又回来?这绝对不可能!除非真的诈尸了!
第四十章 借尸还魂()
“你确定没看错?”我小心地再次求证。
“他开门进来的,怎么会错?你见过魂进屋需要开门的么?”姓方的女人肯定地说道:“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死了?”
我沉默着,一方面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另一方面,我实在想不通,张海涛既然死了,怎么又会在晚上回到自己家中?
难道又出了一个扶尸咒?想到这里,我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大麻烦了!
“唉……算了~既然已经死了,干嘛还要管这么多?我也没有苑姐那么坚强。剩下的已经不是我这阴间人可以干涉的了。再见吧!”姓方的女人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后,就再没有了任何声音。
“什么情况?”张山见我半天不再说话,猜测可能是已经交谈完毕,问我道。
“刘,张海涛的尸体停在哪里?”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山,而是先问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市医院啊~怎么了?”刘云龙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问号地看着我。
我正在想放在那会不会和这两天发生的事儿有牵连,张山却已经开口说道:“你们放哪不好?怎那么放到那儿了?赶快查一查,看有什么异常没有?”
“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异常?”刘云龙虽然嘴里嘟囔着,但见我俩都瞪着他,没办法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浩子,我是刘!你现在在哪呢?……那正好,你看看下午送来那个张智光的尸体在哪?……法医正在解剖?……好的,我知道了!……说什么呢?你才睡迷糊了!二半夜在太平间呆着当心把你吓死!!”说完,刘云龙气愤地挂断了电话,朝我俩说道:“在!法医正解剖呢!”
我和张山都松了一口气,我这才有空把刚才的交谈跟他们学了一遍。
刘云龙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道:“老王,你这跟死人说话的本事谁教的?你教教我呗!”
我白了他一眼,真想不通。我是恨不得马上不要这种本事,那边竟然还有人上赶着想要来学!不过再看张山,貌似平时在话语和神色间,他对我这种能力也十分地羡慕。
看来还是人与人的追求不同啊!
“那不对啊!照这个女人的说法,很显然张海涛不应该还在医院啊!她会不会骗咱们?”张山托着下巴,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倒不怀疑姓方女人的可信度,因为我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地分辨出魂和魇,而且魂是不会说谎话的。
“呤~呤~呤~”这时他们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们三人都抢了出来,围在电话边。
来电显示号码是本地的,看了张山和刘云龙一眼,他俩竟然都没有接电话的意思,无奈我拿起了听筒。
我并没有先说话,片刻后,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嘿嘿嘿,真没小瞧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
“你是谁?”本来我还怀疑是钱老头,但他的声音我听过,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声音不但低沉,而且生硬,就跟喉头不灵便似的。
“可惜啊可惜!如果你们早来半个小时,我还真就不一定能熬过今晚。不过这就是命!到明早,只要到明早,百足阵的威力就能完全发挥。到时候,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的!哈哈哈哈……”
“你是张海涛!?”我震惊极了,听话中的意思的确应该是他,可这并不是他本来的声音啊!
“你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我目前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嘿嘿……告诉你也听不懂,简单点说,借尸还魂你总听过吧?”电话那头声音越发地邪恶。
“钱老头教你的?”
“他?哼!他只不过是我的一块垫脚石!哈哈哈,只要我练成了百足阵,第一个杀的就是他!这个老东西竟敢骗我!放心,你们俩就是第二第三个!谁敢拦着我,我就要谁的命!啊哈哈哈哈……嘟~”电话在那边被挂断了。
屋里很静,而且我并没有把话筒贴在耳朵上,张山和刘云龙基本上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刘云龙更多地还是搞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但张山却越听脸色越白。
“这不是张海涛的声音吧?”我放下听筒,问张山道。
“这家伙……竟然是他在练百足阵!”张山喃喃地道:“我说昨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百足阵这么难练的一个阵法,他走时为什么不把玄门带走?时间上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感情是入了这家伙的套儿了!他故意留下一个假的玄门,好让我们放松警惕……”
“但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咱们今天也要去找钱老头,刚好被撞上。一路跟踪,最后反而要了他的命。”我接着张山的话茬说道。
“嗯,理是这个理儿,不过对他来说,死不死都一样。死了,说不定更有利于这家伙办事儿。”张山表情严肃。
“那照你们这么说,市医院的陷阱,是他放的了?要不要我想办法追踪这个来电?”刘云龙插进来问道。
“应该是十有**。追踪就算了,不用问也是公用电话。借尸还魂,借的是尸体,你见谁死了兜里还揣着个手机?”我见张山正想事情,抢着答道。
“那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看不出来那个阵法有什么特殊作用啊!”刘云龙站在局外,倒是能发现一些我们俩想不到的层面。
是啊?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百足阵到底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张山也没细说,只说是一种很厉害的阵法。
“对了”我又从裤兜中摸出昨晚张山塞给我的那颗鸡血石,问道:“既然是假玄门,那这颗石头难不成也是假的?”
张山看着石头,说道:“石头是真的。不然咱们就出不来,他那是故意给咱们留了一条路。”
“为什么?把咱们困死在里面不好么?要不然这家伙今天也不至于会死。”我又迷惑了。
“那是因为你,你是掌印人,他不是。说到底他没信心困住你。为了防止鱼死网破、前功尽弃,他宁可放弃杀掉咱们的这个绝佳机会,也不敢贸然一拼!”结合前后的一系列情况,张山此时思路越来越清晰。“如果他那时已经死了,恐怕咱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那他丢掉了这颗鸡血石,说到底还是赔了。”我看着手中的血红色石头说道。
“不一定,你没听他说只要到了明早,百足阵就能够练成了?一进一出,他这笔买卖不亏!”张山可不那么认为。
“没了这块石头,他还能催动百足阵?”我印象中,好像催动法阵,必须要这块石头。不然张海涛也不会在最后关头留下它。
“我问你,如果咱们今晚都死了,石头会落在谁手里?”张山不等我回答,说道:“在他看来,刚才已经在跟一个死人讲话了。他认为只不过是把石头临时在咱们这儿放一放。现在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取回来。”
“你记住一点,这块转阴鸡血石只要在阵中,就能催动整个阵法的运转,不一定非要镶在阵谱上!”张山想了想,又补充道。
第四十一章 黑暗来临()
我沉默了,这家伙竟然如此能算计!他就这么有信心?一定能再次把我们困在阵中?
只要我不入阵,他还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山看着天花板上的女尸,无力地说道:“如果我的判断都是真的,那么今晚必定还要有人遭毒手,在他看来,也包括咱们!我真希望自己都是错的!”
“那……咱们就这么等死?”刘云龙似乎听出了事态的严重性,小声问张山道。
“哼!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听话里的意思,钱老头儿他俩至少并不是咱们想象般那么亲密。如果找到老头儿,凭着你们两个掌印人和我的舍利血,我还就真不信能输给那个兔崽子!”张山咬牙切齿地说道。
现在看来,这个张海涛已经彻彻底底地从根儿上坏掉了。
既然他已经放话出来,我就算是想躲也没地儿躲了。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不说别的,单就这么多人冤死在他的手上,也要找这家伙讨个说法!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
“刘,你留在这里吧!通知你们同事,我俩去找一趟钱老头。”张山既然想不通,干脆也不想了,只要找到钱老头,兴许都能问个明白。
“不行!你俩别想把我丢这儿!我跟你们一起去!”刘云龙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非要凑热闹,死活不愿意留下来。
没办法,我们只能给杨队打了个电话,说这里又发生了命案,这才亮着灯关上门离开。
这二半夜的,出租车司机听说我们仨要去北闸口,都很默契地一概不拉。那里虽然地处市中心区域,但晚上既没人也没住家户。谁会闲着没事往哪跑?兴许他们把我仨当劫道的了。
好在张海涛家离那里并不远,走快点十几分钟就能到。
自从两个月前那次夜闯访北闸口后,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再也没从这儿走过。
不是不敢来,是不想来。
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就在这里被击得粉碎。
既然是鬼集,对于我来说,还是越少接触越好。
我们从南边一路走来,只要过了铁路桥,金水河上还驾着一座专供行人和自行车走的“彩虹桥”。当年这座桥修建时,从侧面看就像一条横架在金水河上的彩虹,因此得名彩虹桥。建成后政府也干脆把拱形的桥引给漆成了一条彩虹,更加形象生动。
我们只要从下面穿过三架铁路桥,就能从彩虹桥上过到河对岸,用不着再拼着命沿铁路线旁过去。
连着过了两道铁路桥,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正当我偷偷庆幸今晚走鬼集没遇鬼时,转过弯来,却看到第三条铁路下的桥洞中,似乎站着一个人。
随着越走越近,我竟然发现这个人有点眼熟:一顶破破烂烂的棒球帽,一身皱皱巴巴的中山装,身后摆着辆自行车,前面的地下,一尺白布上整整齐齐地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