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诱你入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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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装什么千金大小姐,现在整个京城说不知道云战已经战死,你们云府在京城还有立足之地吗?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平民罢了,装什么装?”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那些围观百姓的公愤,且不说云大将军在他们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容不得一个女子在那里乱说,就这“低贱”二字,也是深深的触怒了他们。
只是他们知道这女子不好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看向李如珠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沫沫原本不想和她这个被宠坏的大小姐计较,没想到她却拿老爹说事,还敢侮辱她,这就不能怪她了。
还不等北辰晔开口,她上前一步,逼近李如珠,质问道:
“你听谁说我父亲死了?怎么,你亲眼看见的吗?还是说,我父亲失踪就是你们镇国公府干的?不然,连当今圣上都不知道的事,你一个千金小姐是如何知道的?还有,你说我是低贱的平民,那你这个高贵的小姐却吃着平民种的粮食,住着平民盖的房屋,穿着平民做出来的衣服,那请问,你又是什么东西!”
李如珠被沫沫如此犀利的逼问给震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知道是什么意思,背后不由得吓出了冷汗!
她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承认云战是被镇国公府害死的,若是传开了,再传到到皇上的耳朵里,他们镇国公府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这整个京城都这么说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李如珠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十分的不好,尖叫着反驳道。
“哼!市井流言罢了,只有蠢笨的无可救药的人才会相信,圣上都没说,你就敢断定我父亲身死,你真的比圣上还英明吗?”
对于李如珠,沫沫实在是看不上眼,她若坚持说老爹身故,就承认自己是个蠢人,若她死咬着不放,蔑视圣上的大逆不道的帽子,她是扣定了!
李如珠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沫沫见此,也不再理她,对着北辰晔说了句“告辞”,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北辰晔目送沫沫离开后,才阴沉着脸对守门的侍卫说道:
“守着王府的大门,只要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敢靠近大门三丈之内,就给本王赶出去,若是不走,就给本王打断她的腿!”说完,也不看李如珠难看的脸色,转身回了王府。
李如珠脸色难看至极,却也不敢硬闯,使劲的跺跺脚,转身离去,心里将沫沫恨得要死,暗暗发誓,绝不会让她好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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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自食恶果
阳春三月,春光正好!
前些时日,前线传来八百里加急,安王北辰暄仅率一万将士,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破突厥的防线,前往西北战场,设下圈套,重创敌军三万铁骑,死伤过半!
消息传回,整个上京城一片沸腾,百姓们纷纷称颂安王智勇无敌,无不期盼着他能够带领将士,将突厥赶出北雪。
沫沫听闻后,也是激动地半夜睡不着,只盼望着能够早日打败突厥,老爹和他早日回来。而关于云战已经战死的流言,在官府的压制和这场胜仗的冲击下,渐渐平息下来,没过多久,就被新的流言湮没了,只是,沫沫没想到,她竟然成为流言的女主角!
自从那次从昱王府回来到现在,她一直闭门不出,不过,由于王夫人和王书韵母女经常来府里,王书韵又是个能说的,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她还是知道的。
“云沫,你到底得罪了谁啊,为什么会传出那种流言!”
王书韵如旋风般,闯了进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沫沫。
沫沫刚用完早饭,此时正抱着小乖靠在榻上全神贯注的看一本野史,正看到兴头,却被大呼小叫的王书韵打断了。
“你还有心情看书,你都大难临头了知不知道!”
王书韵一把抢过她的书,扔在一边,气的双手叉腰的看着她。
沫沫见她这般模样,还真的被吓到了,连忙起身将她拉到榻上坐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王书韵见她好像真的不知情,于是就将听到的传言告诉了她。
原来前几天,王书韵应邀参加了户部侍郎家的小姐举办的赏春会,那天来的,都是京中一些官员人家的小姐,来的还不少,刚开始还很正常,那些小姐纷纷表演才艺什么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是谁起了头,说云府大小姐同昱王有私情,二人都私定终身了。
王书韵开始还没有注意,到后来议论声越来越大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可关乎自己好朋友的闺誉啊!
可是她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也不敢辩驳,怕越描越黑,只是劝她们不要乱说,故意威胁说若是传到昱王耳朵里,昱王肯定会生气的,那些小姐才没有多说。
因为她知道沫沫和昱王有交情,她心仪的是安王,所以,就没有跟沫沫说。她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几天这事就传开了,还传的有鼻子有眼儿,整个京城,几乎所有的官家太太和小姐都知道了,言语之间,对沫沫颇为唾弃。
她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今天早上,自己的娘都问了她,于是刚吃过饭,就匆匆的跑了过来。
“就这样?”
沫沫听完,淡淡的问了王书韵一句。
“你怎么就这个反应啊?难道你就不怕么?”
要知道北雪的风气虽然开放,女子的地位比起东雨和西雾要高一些,但是也没开放到人们可以接受一个名誉受损的女子。
“没有的事,你让我有什么反应?”难道要她躲在被窝里哭吗?
王书韵见她不是装的,也没了方才的激动,倒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她还真做好了安慰沫沫的准备。
“可是,再这样传下去,你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王书韵是真的担心她。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你以为只要我站出来,把真相说出来,那些人就会相信吗?既然说了她们也不相信,那还解释什么,谣言终归是谣言,我越解释,估计她们会越带劲!”
她知道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至于是何人,她心里有数,自她回来,也没有得罪过谁,除了那个王书韵,不作他想!
北辰晔跳崖救她的事,她没想过会瞒得住。虽然没有人亲眼看见,但是他无故消失了数天,再加上安国寺出现了刺客,只要有心人稍稍查一下,就会知道。
王书韵想了想,觉得真是这样,她自幼在京中长大,十分了解那些深闺女子,最喜欢家长里短。
这件事若是发生在一般的普通人身上,自然不会理,但是这件事就不一样了,一个是大名鼎鼎的昱王,皇上最宠爱的儿子,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一个是北雪国战神的嫡女,无论是二人中的哪一人,都会被人传来传去,更何况,是两个人都被拉进去了。
“可是,这事若是被你娘知道了,那还不急死啊!”
她还是十分喜欢温柔的佟氏的,两家关系也很不错,所以,她还是很担心原本就很脆弱的佟氏,知道后会受不了。
“我会管住府里那些人的嘴的!”
娘亲原本就不爱出门,自从老爹出征后,就完全闭门不出,除了上次去安国寺,她哪里都没去,所以,只要不让府里下人乱说,娘亲就不会知道。
“那就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反正啊,我这是白担心一场了!”
“怎么会是白担心呢,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有人那么恨我!”
沫沫被她这假意的失落逗笑了,连忙配合的安慰她。
王书韵总算得到了满足,突然一脸八卦的看着沫沫,神秘兮兮的问道:
“那你就跟我说说,你和昱王在崖底到底发生了什么呗!”
沫沫有些无语,这丫头也是个凑热闹的主儿!
“没发生什么啊,就是在崖底呆了两天,就被救上来了!”
不过,说道这里,她瞥过了眼,害怕自己流露的心虚被她发现。
王书韵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只是无比失望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会发生点什么呢,那昱王对你的心思,连我都看出来了,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他就没来个霸王硬上弓什么的?啊?”
沫沫听了这话,瞬间冰冻!是谁说古人含蓄来着,这丫头要是在现代,再长大点,绝对是赤裸裸的腐女一枚。
“你丫的就自己在那里幻想吧,本姑娘懒得陪你疯了!”
沫沫怕被她套出什么,继续拿着那本野史看起来。
王书韵仔细的观察了她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于是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就自己在屋子里转了起来,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看到沫沫的床上枕头边有一个形状和模样十分奇特的布偶,好奇的拿过来看了看,才发现是只小老虎的模样,觉得十分的可爱,抱着玩了会儿,才不舍的放在原处,却无意的看见那里躺着个木盒。
她十分好奇为何沫沫会将这个盒子放在枕头边,于是拿着盒子对沫沫晃了晃说道:“沫沫,这里面是什么?”
沫沫抬头瞅了一眼,连忙站起身,走过来,想要从她手中夺过来。
王书韵见她如此紧张,顿时起了玩笑之心,连忙缩回手,就要打开看。
“我倒要看看你在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沫沫心里一急,并不想让她看到,再度伸手去夺,没想到,王书韵没拿稳,被沫沫一碰,盒子一下子飞了出去,随后“啪”的一声掉在了青石地面上。
盒子被摔开,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却是一件玉雕,正是沫沫十二岁生辰那天,北辰暄亲手雕刻送给她的。
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整个室内安静的诡异!
王书韵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看到缓缓蹲下去捡的沫沫,她连忙蹲下去,想捡起来,却被沫沫伸手坚决的阻住了。
那玉雕已经被摔碎了!
“对,对不起!”
王书韵被沫沫的面无表情吓到了,带着哭腔道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件玉雕对她来说很珍贵。
沫沫心疼的看着地上已经碎成几块的玉雕,慢慢地捡起地上的碎片,将它们一块块捡起来,还原成原来的样子,放在盒子里,看着盒子里已经不在完整的玉雕,胸口十分的闷。
过了半晌才好像听到王书韵的道歉,她心里是有些埋怨她的,可是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什么都没说。
转身将盒子小心的放在梳妆台上,见王书韵急的都哭了,才清醒自己做了什么,于是安慰她道:
“你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说起来,这还怨我,如果不是我小气,就不会这样了!”
听沫沫这么一说,王书韵哭的更伤心了,要知道沫沫根本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不愿意给她看,自然是有不给她看的原因,如果不是自己强求,哪里会摔了?此时后悔都来不及!
沫沫见她哭成这样,无奈的摇摇头,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真的不怪你,你要是还敢哭,以后就不要来我这里了!”
果然,王书韵听了这威胁的话,一下子就不哭了,只是还是止不住的抽噎了几声。
沫沫吩咐候在外面的小丫头打水进来,等王书韵梳洗一番后,又坐了一会儿,等眼睛不那么红了,才告辞离开。
沫沫招来关伯,将那个流言的事说了一遍,关伯自是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也不等沫沫吩咐,他就应下了。
关伯出去后,沫沫打开盒子,看着里面散碎的玉雕,心情郁卒难解,这是暄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是她最为宝贵的礼物之一,可是她却没有珍藏好,竟然就这么碎了。
想到京城里有几家玉器店十分出名,也许能够镶好也不一定,这会儿,她也坐不住了,正要出去,云宝却在这时来了。
“姐,你要出去?”
云宝见她不似平日里在家的打扮,不由得问道。
“嗯,有点事,你来找我有事吗?”罩上一件浅绿色的春衫,一边系着衣带,一边问他。
“没,没事,只是刚下学,过来看看,姐姐忙吧!”
沫沫见他今日说话不似往日的伶俐,竟是有些吞吞吐吐的,心下知道他是有重要的事。
“左右不耽误这点说话的功夫,你有什么事就说吧,难道对着姐姐还有不能说的吗?”
云宝挣扎的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却早看到沫沫狐疑的目光后,撇开了眼,正巧看到了桌子上的碎玉雕,连忙转移了话题。
“姐姐,这是什么?怎么摔成了这样?”
沫沫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再多问,心里隐隐猜到是关于谁的,想着私下里让关伯注意一下,也就没放在心上,见他转移话题,也没说破,答了一句:
“不小心摔的,我正想出去,看能不能找人修好,正巧你来了!”
云宝又细细的看了盒子里的碎块一眼,随口说道:
“都碎成这样了,哪里还能修好?就算修好了,也不是原来的了,若是姐姐喜欢,还不如重新买一件!”
沫沫闻言,如遭雷劈!
就算修好了,也不是原来的么?
云宝见她半天不说话,脸色也不好看,纳闷的摸摸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话了。
“姐,你怎的了?”扯了扯沫沫的衣角,总算将她拉回神来。
沫沫深吸一口气,掩下心中不好的感觉,淡淡的说道:“没事,刚刚走神了!”
云宝又看了她一眼,见她好像真的没事,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走了。
沫沫像是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梳妆台上的盒子好一会儿,才将它合上,将它塞在衣柜的最里处。
云宝出了思沫阁,回到安和院,却没有像往日那般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而是犹豫了一会儿,径直去了云悦住的院子。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和东西被摔在地上的破裂声。
只听得云宝大声吼了一句:“你若是敢做对不起府里的事,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二姐!”
也不知道云悦说了什么,紧接着,就是嘭的一声,云宝摔门而出。
云宝怒气冲冲的走出云悦的院子,直接回了练武场,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沫沫特意为他做的沙袋拳打脚踢,发泄自己的愤懑。
直到精疲力尽了,才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头靠在木桩上,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
今年他已经九岁了,有些事,他已经能够看透了。
自小,他集祖母、姨娘的宠爱于一身,可是她们总是在自己的耳边唠叨他如何去赢得母亲的欢心,让母亲将他认到自己的名下;姐姐对他虽说也还好,但是却也是建立在自己是云府最大的男丁,是最有可能继承云府一切的基础上。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祖母和姨娘远远地送去了书院,他在家里嚣张惯了,在书院里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书院里的同窗没少被他戏耍捉弄,可是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原本以为是那些人怕了他,后来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他不爱读书,时常逃学,经常带着些狐朋狗友到书院外四处溜达,还常常欺负弱小,渐渐书院附近也都知道了他的恶名。
有一回,和他一起混的一个朋友在一次欺负一对卖柴炭的父子时,故意说人家少了他的秤,双方就闹了起来,他一时下手重了,将那个孩子打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那个孩子的父亲抱着孩子,告到了书院,书院的院长亲自出面,才将那件事压了下去,并将他叫了去,只说了一句话:
“若你的父亲不是云战,你真以为你在这书院呆的下去吗?”
在那一刻,他有种被人扇了耳光的感觉,可是他仍旧不相信那些人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才不跟他计较的。
可有这种希望很快就被打破了!
有一回,他约了那些朋友,又把一个新来的同窗的书篓扔进了水里,那个新来的不知道他,要同他理论,却被其他人拦住了,最后说了一句,他是云战的儿子,那个新来的才没说什么,只是临走之前对他说了句话:
“英勇盖世的云大将军竟然有你这样纨绔恶霸的儿子,真是丢了云将军的脸!”
从那一刻起,他真的明白,他是活在父亲的恩荫下。
可悲的是,他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后来,他向许多人打听自己的父亲,知道父亲的丰功伟绩,从那一刻起,他就将父亲视为自己的榜样。
可是,他发现父亲真的不喜欢他,尽管他尝试过各种办法,想赢得父亲的喜爱,然后教如何打仗,可是,父亲对他从来就是冷着一张脸,可越是这样,他越崇拜父亲。
直到有一天回府,他从下人的嘴里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大姐,而这个大姐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父亲所有的欢心!
那次去安和院,他并不是为了请安,而是为了看一看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大姐,如何能耐才得父亲的欢心的!
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因为他觉得这个大姐拥有一双十分明亮的眼睛,他好像能从她眼里看出她不是个讨厌的人。
后来发生的事,也证明了这一点!尽管她将姨娘赶了出去,姨娘最后也下落不明,他心里知道是她做的,可是他心里却并不是十分的恨她,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姨娘做的事太过分,也许是自己对姨娘的感情不够深,也许是自己那是还不懂得恨!
但是,如果那个人换做是他,他也不会放过想害死自己的人。
后来发生的事,让他完全将那一点恨意放下,接受了这个让父亲开始接纳他,关心他的姐姐!
也许父亲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肯正视他,他并未觉的有什么不好的,只要父亲肯看他一眼,他就会努力的获得父亲的认可,至少,父亲已经开始认可他了,这,就够了!
他喜欢现在的家,母亲虽然说不是生母,可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却给了他单纯的母爱,姐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