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佛莲-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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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并未给我半点喘息,一边朝我奔跑,一边从后腰掏出两把蝴蝶刀!这种刀是南拳中的常用器械,咏春拳里的八斩刀就和这个相似,但却不是正宗的咏春八斩刀。
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那两把刀交替着向我挥砍过来,我只好不断后撤······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击中他的肩膀,一直在暗中观察佯装情侣的警察突然开枪制止了他,并冲过来,一脚踏在他的枪伤处,大叫着不许动!(警察也够狠的。)
与此同时,门外冲进来好些个警察都举着枪朝后面的包厢里冲过去,一会儿就押着两个穿着风衣带着墨镜提着皮箱的大个子出来了。
这个时候章章这老小子也穿着便衣跑了进来,见了我说:怎么样,没事吧,你给我发个美女照片是什么意思?
妈妈的,老子我地下党似的给你发了图片,你个老小子根本就没看懂啊。
不是,这里有贩毒分子交易,我知道警方在这里蹲点儿,你发的图片我一眼就看出来是这个茶社。也没来得及详说,就让你等着。你没事吧。
没事?我当然没事了,差点儿让这小保镖给算计了,我踢了踢地下的飞镖,“看见了没?什么玩意儿,都什么年代了还跟我玩儿暗器!”
薛梅格也过来了,一头就要往我怀里扎,还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扭头看时,潘金莲已经不在这个大厅里了,心里一阵不安,而且今天晚上德川八郎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这其中不知道有什么蹊跷。
我抬头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虽然我没有分析出这帮条子在这里是盯着毒贩子交易,但是我对自己的判断还是有些自信的。
我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我隐约感觉到,今晚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我转头对池翔说,帮我照顾梅格,我有事得出去一下。
薛梅格急着说,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啊?
我说,我用用你的车,你让老章送你回家吧!
说完我就出了门,门外大街上,雨越来越大了!我发动了宝马z4,感
第一百章 收音机里的鬼声音()
他说他的真名叫张素真,也可以叫他大个儿(我想还是叫大个儿吧,张素真容易让人想起白蛇),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他是个能够沟通阴阳的人,他强调这种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从小,在别人眼里他也许是一个自闭的孩子,可他自己觉得他从来都不孤单,他的朋友很多,不光是人死后变成的鬼来托他办事了却心愿,甚至那些满街游荡的猪呀狗呀的魂儿都来找他聊天解闷儿。小时候,有一次,他跟着父母去一个景区旅游的时候,进了一个道观,本来旅游区的道观、寺庙之类基本上都被归为骗子的快乐大本营。所以本来只是参观,他的父母香都没敢上,怕被讹上一笔。就在他们心不在焉地参观神像的时候,旁边坐着打盹的头发花白的邋遢道士,拦住他们,具体说是拦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嘱咐他的父母说孩子13岁之前魂魄不全,为确保孩子不受阴邪之物的侵扰,一定要将这张符箓缝在孩子的枕头里,直到13岁生日时取出来付之一炬!那老道又用中指在他的脑门处凭空乱画了一通,最后食指在他的眉心一点,他后来觉得那道士非常可笑,动作就好像是电影里的一眉道长,那一年他6岁,一个懵懵懂懂的年纪。
我听到这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说:这真是老掉牙的段子,接下来你是不是就拜这老道为师,专修茅山道术,现在学有所成,但隐藏市井之中,轻易不会露面?拜托,你编得新颖些好不啦?
张素真并没有笑,表情一如既往地淡定,猛然将剩下的半支烟吸到过滤嘴处,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不不不,那个老道根本不是我的师傅,他也根本没有伯乐那样的火眼金睛(好像伯乐从来就没有过火眼金睛),能够看出我天赋异禀。我的特点非常明显,是个人就可以看出来,只不过我的父母怕人说闲话,就总是想方设法地掩饰我的这个…特点。那个老道的确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是比较眼尖罢了。”
他随手往后一丢,那副隐形眼睛就被准确抛在桌子上的一个装着清水的玻璃杯子里。然后,他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睑啪的一下睁开来…
我的妈呀,这是啥眼啊。惊得我差点儿跳了起来,这种眼睛超出了我的预料,它猝不及防地给我本来很坚强的小心脏造成了一种重压。
准确的说,那种眼睛叫做“复眼”,长在类似于蝴蝶、甲虫之类的昆虫身上,据说每一只复眼就有大致28000只单眼组成。我不准备长篇大论地讲张素真的复眼,那样的话就好像回到了生物课的讲堂里,除了兴趣小组的童鞋们大概没有人会认真听讲了。我只想说:张素真的复眼有两个最重要的功能,对微弱光线的辨识,可以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仍然辨别出物体的颜色;另外一个是最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它可以看到多维空间里的东西,当然包括各种灵性的生命体。
这就是他天生能够沟通阴阳的真正原因。
我看着这双长在人脸上的昆虫眼,讪笑着跟他说:你还是带上隐形墨镜吧,不然,我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他微笑了一下,一眨眼,眼睛就恢复了正常(隔空搬物,刚才不是抛进杯子里了么?)。
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欣然接受,我开始狠命地抽那只烟,我看他没什么反映就催促他,你继续说,继续说。
他看了我足足有5秒钟,然后悠悠地说:池班长,你确定要听我说吗?
当然了,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哦,不不不,只是太枯燥了,我怕你不想听!
他皱了一下眉头,点点头说“好吧,我说得尽量简单些、形象些。当然了,我事先声明,这些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没有人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双眼,也没有告诉我,我为什么可以比常人看到得要多。小时候,看了很多电影,最喜欢的是林正英的《僵尸》系列,我曾经一度着迷于那种摆着香烛贡品,手持桃木剑,做着很多漂亮动作的沟通方式,与鬼神沟通的方式,说实话,我按照电影里的方法试过,一次都没有成功过。我有些灰心了,但我没有否认佛道神通以及巫蛊之术的一类的东西。我想,只是我们的途径不同罢了。
我20岁以前一直都能够看见鬼,并且能够和他们聊天,但,也仅仅如此而已。我是一个有一点儿强迫症的人,就想着能够探寻这其中的奥秘”
我插了一句:“哦?那有什么收获吗?”
张素真摇了摇头:“一无所获,我又试图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些灵异的事情,对了,这正是我今天要跟你讲的,维次。”
“维次?”我一副虔诚求教的表情。
他继续说:“也可以说是维度。学过一点数学知识的都知道一维就是一条线,二维就是一个平面,三维就是一个空间,四维就是在三维的基础上加上了时间的概念·······”
我好像明白了似的,“哦呵呵,这就像看电影,3d就是很立体的感觉,4d就是在座椅上加上一些装置可以运动起来,5d就是更加全面的体验,比如画面里出现了大浪波涛,就往你脸上喷点水,如果是飞起来,就有电扇吹你的脸!”
一向不苟言笑的张素真竟然笑了起来,“池班长的想象力,果然不同凡响。但我说的可能跟电影又不是一回事。我尽量绕开艰深的数学公式,我打个比方说,我们在一本书的边上画小人儿,每一页上每个小人儿的动作都稍微有些差别,画完后,我们就来翻动这本书,你可以看到小人儿动了起来!如果你再拿一本更厚的书,从第一页开始到最后一页,画上他从生到死的经历,那么这就是他的一生了。
这个2d空间的平面小人儿的一生,是个时间概念,但对于我们生活在3d空间里的人来说,他只不过是一本书的厚度而已。”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从他嘴里冒出来的烟雾缭绕地非常深沉。
我想起什么来似的说,“就像我有一次,从电脑屏幕里钻过去,竟然发现另一个维度空间里,我不过是那个叫气弹枪的写手文字里的一个角色而已。”
他没有废话,继续他的话题:那么,我要说的五维空间就更会让你耳目一新,什么是五维呢?除了时间的概念,又加上每一个时间节点的各种选择。不好理解吗?可以再举个例子,我们常常会有抱怨,如果我那时候走了那条路,今天绝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对这个话题越来越有兴趣了,“对呀,我们只能选择一次,难道还能回去重新选择不成?你以为谁都有月光宝盒儿啊!”
他轻蔑地哼笑了一声:“前面我们说过了,2d空间里的时间概念,在我们3d世界里不过也就是个空间概念而已,我们3d世界里的时间,在4d空间里也不过是一个空间维度而已,照这个概念推理下去,5d空间里的不可逆转的选择,如果你拥有6d空间的能力的话,那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我追问道:那么7d、8d、9d、10d呢?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不是更会让人不可思议呢?
他突然大笑起来,“就这些吗?不仅是10d,而且有百d、千d、万d、亿万d更多维次空间里的生物,他们拥有更多的能力!”
我张大了嘴:有,有这么多吗?
他又冷了脸:“有,无限量的多,他们的能力我只能用四个字来表达,那就是:不可思量。”
第四十一章
我沉默了半晌,对他说:那么是什么样的生物生活在那样的维次空间,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呢?
他果断地说:不知道,也许,也许就是神佛吧。
我被他说得晕头转向,只好拿出点儿实际的来问他:那么你呢?拥有几度空间的能力?
他说:勉强算是6度吧。
我这次真实地兴奋了:哦,你就是那个可以改变历史的人啊。
哦,不不不,没有那么厉害,我只是偶尔可以回到历史,而且并不是很久远的历史。比如,我小时候啊什么的,恩,就是这个样子。
可是,你是怎么带老镖师送信的呢?
这个,我也没有搞得太清楚,我现在正在研究,只是偶尔,偶尔可以沟通到。
这下就真相大白了,“你真的是那个替老镖师传信的人。”
他点了点头,“你想见他吗?”
我没有接这个茬儿,继续问:那么,我可以不用找我表哥,你就可以带我们回到那个时代去调查真想了?
池班长,我刚才说过了,这个我也无能为力。他无奈地说,“你看,说了这么多玄乎的,我只不过可以和鬼魂沟通,可以偶尔回到过去或不久的将来,我的能力仅此而已。而你说的隐藏在二龙山的神秘鬼域,我不知道,也根本无法知道那里的任何秘密。”
今天能够重新认识张素真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我不敢再奢求什么。到另一个维次空间里去寻找现实生活里八郎茶社的凶杀案,只是我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而且带有极大的冒险因素,我实在没有办法要求他太多。
哦,对了。刚才那一对男女是怎么回事?
他们就是鬼魂,生前是一个官员和他的情妇,他们说他们之间是真心相爱的,并不是通奸。
我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但我也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但潘金莲也是鬼,而且我把她丢了,就很家常地问了一句:你见过潘金莲吗?
我听到章部长说过这回事,但我的能力有限,几百年的魂魄竟然还能在我们这个3d世界里现世是不多见的,我只能见到一些新死的人或者一些怨念不散的鬼魂,而且他们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一定要回到属于他们的维次空间里去。好多事情,我,也解释不了。池班长,我真的没有见过她。
好了,我知道了,我本来还想问你很多其他的事情,看来,你也不一定能够解释得了啦。
你说的是贺天蓉吧?章部长提到过,你还因为他放弃了提干,放弃了前途,不过,这个我真的解释不了,生前就会发光的人,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揣测的。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似乎与我一直以来内心的隐秘想法相吻合起来。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又一幕幕地展现在眼前,陈家村剿匪时诡异的女人头,刀疤脸的人类快速克隆技术,章章本来已被杀死却又无故复生,赵精一死后变成刀疤脸的诡异情景,都展现似乎是一个解不开的谜,让我头痛不已。
张素真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说:池班长,你可不可以帮我引荐一下你那个魔方表哥?
我笑着说:想拜师啊,他可是个道士。
他摇摇头说:他不是个普通的道士,你看他手里的魔方想大便大,想小便小,而且竟然能变成一座山,把我们都困在里面。那天你看到章部长意欲强奸薛梅格,我和小吴自相残杀的景象,也许章部长和小吴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却记得,并且我还有些想法。
我惊奇地看着他。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你看到的不仅仅是人为制造的幻象,而是人内心的写照,譬如你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担心是很正常的,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你还是在乎的。但是在那样一个多面体的魔方里,你的这种担心被放大了,成为一种心魔。当然了,不止是你一个人,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也有被放大的心魔,譬如说,章部长的嫉妒、小吴的欲念,都是这样。人其实就是复杂的,在特定的情况下,兄弟可以反目,朋友妻也可以欺。
他说完后,我开始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这个人是不简单的,他不仅仅拥有天生的超能力,而且内心也极其复杂。
我盯着他说:小吴啊,你现在都会读心术了?天眼通不够,还需要他心通吗?
他低头不好意思起来,“我也是在修炼,只是找不到正当的途径,希望池班长可以帮我引荐!”
我想了一下说:好吧,我只负责引荐,但是人家收不收大概还得看缘分吧。不过,无论成不成你都得答应我一件事。
他抬起头说:什么事,您尽管说!
我说,我要见那个老镖师。
他说:当然了,我会努力的,我想我快要研究成功了,到时候应该是可以沟通上的。只是······
我急了:只是什么?
他咬了咬下嘴唇说:只是我求您不要把我的事情讲给任何人听,也就是替我保密。
我说,这个没问题,我就替你保密。
·····················
我从小吴那里回到家里,已经是中午12点了。可是家里却没有人,我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从小我不管什么时候进门,家里总是有人的,我妈为了我生活方便,一直没有出去工作,一进门总是有热腾腾的饭菜和茶水。现在这冷冷清清的家里我实在没法适应,从来都没有感觉过我家的屋子有这么大过。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到了饭点儿,才感觉到饿得刮心,随便从冰箱里找了些冷硬的吃食,冲了一杯糖水,将就着对付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门锁有开门的响动,我一听就知道是我爸在开锁,大概是父亲真的老了,要将钥匙插进锁孔也要费好大的劲,我连忙起身去开门。看到我回来,他有些吃惊。而更让我吃惊的不是他吃惊的表情,而是他满头的白发。我说:爸,这才几天,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他没顾上回答,喘着气(我家六楼)换了鞋,我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他才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好像很累的样子。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我还是忍不住问:我妈呢?你拿这个保温饭盒干什么?
他喘了口气说:你妈住院了。
啊!?什么时候,什么病,怎么不告诉我?她一个人在医院行吗?
我一连串地问了这么多问题,我爸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努了几下嘴说了句:你妈脑出血,现在稳定了,有莲儿陪着呢?
我皱了皱眉头,问:莲儿?莲儿是谁啊?
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边思考着我的朋友里是否有个叫莲儿的,边说:哦,我的朋友,好吧。那爸你先休息我去医院看看我妈。
我跟老爸要了妈妈的病房号就开着摩托车直奔医院。我脑子大概是急糊涂了,也没有给妈妈买什么礼物。等我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才发觉我是空着手的。我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我妈打着点滴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床头柜上堆着一些水果,地下还放着一些鸡蛋什么的。有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坐在她的床边,看上去很温馨的样子。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我的朋友?首先肯定地说,她不是薛梅格,从背影上看那身段似乎比薛梅格还要妖娆一些。
我站在门口甚至有点儿手足无措,好像自己是外人似的,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那女人似乎是坐得累了,张牙舞爪地伸了一下懒腰,她这一伸懒腰不打紧,却极好地显示了她妖娆的身段,按照迷信的说法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气场,只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把魂儿勾了去。
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罢了,我的注意力还是在我妈妈身上。我傻傻地在门口站了半天,没成想,眼泪早已无声地流成了河。
那女人似乎发现了我似的,转过身来看着我,甜甜地一笑,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又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她没有停下脚步,说了句:往这边来说话。然后就踩着高跟鞋风姿绰约地走到楼道里的木质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随着她走过去,但是我没坐,就站在那里,开口说:你是谁呀?
她掩着嘴巴窃笑了一阵,抬头说:你应该先说谢谢的,对吧。
“好吧,谢谢,那么,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她咳了咳嗓子,换了另一种强调道:哥儿怕是早把奴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潘金莲!?我差点儿失声叫了起来。
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