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往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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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痞他不怕,但这个女人一般男人就需要防备了下,想起了坐城师兄三人之死,张仙师打了个寒颤,那三人若真是这个叫王林的杀的,自己又岂能对付过来,何况边上还有个修真者,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张仙师,辛苦了!”李卓伦笑着一贴张大人,两块一阶上品灵石滑入了他的口袋里。
“哼!”
张大人点点头,既然李卓伦这么识相,自己用不着跟他较劲,两脚一抬,走了!
“张仙师,有空喝两杯!”李卓伦热情冲背影说。
“王公子!”待张大人背影消失后,李卓伦后退一步,以后辈之礼说;“家父身体不适,无法亲自送,请王公子勿要见怪。车马已备好,请公子夫人少爷移驾!”
“兄弟,你我平辈,不需如此。”刘三儿上前拉说。
“不敢,不敢!王公子分派的事我已办妥”李卓伦说:“今天晨时,重剑门又有三名仙师死于非命,全程警戒还没解除马上就又要大清查大搜捕,现在离开正是时候!”
此刻不是客气的时候,刘三儿点了一下头,又看向玉公子,发现这人悄无声息的竟不见了踪迹,倒吸一口凉气。再看李卓伦神色如常,一时思绪万千,说了声:“好!”
第三十章,出城受阻()
因为已经打通各个环节,李卓伦送刘三儿殷涛沈崇道三人出城,用的可是大阵仗,八辆四马马车,近六十名亲信手下,一个个太阳穴鼓起,都是武功不弱的样子。就这群人的样子,修真者吓不倒,捕快之类的还真不敢轻易招惹。
与此同时,整个明洛城都陷入了躁动不安的紧张中。
一个个身背铁剑的重剑门子弟,一队队被命令急疯了的捕快在街头巷尾奔来跑去,深入能看到的所有可疑人家,翻天覆地的搜查。
李卓伦骑着马在前面开路,竟一路畅通无阻。这个明洛城地痞的儿子果然有点能耐,就不知到城门时怎样了!
正走着,马车忽然停了。
殷涛脸色陡然紧张,抱住懵懵懂懂的沈崇道求助似的看过来,意思是怎么又要被盘问了。
刘三儿也很无奈,按理说有李卓伦开道,又有之前张仙师的前车之鉴,那些捕快和普通重剑门子弟不该再为难才是。
“贾大夫拦着李某的去路是做什么,又要给我父瞧病?”车外传来李卓伦毫不客气的声音。
贾大夫?能被李卓伦记住的大夫,还敢拦车的贾大夫恐怕就是那神医贾必治。
果然,贾必治的声音马上响起,笑说:“岂敢,只是我之前的一个病号似乎在卓伦兄弟的车上,还请麻烦他下来一下,我好为他再诊治诊治!”
这哪里是诊治,分明是抢劫!刘三儿心里大怒。若是在偏僻无人处听了这话,他很可能会拔剑杀人。
沈崇道对这个给他行针的大夫有太深的印象,以至于一旦听到这人的声音就哭了出来,殷涛忙捂着嘴才没有发出声。
殷涛都贾必治的印象也不好,不仅因为他没有治好儿子的病,更重要的是他每次给儿子治病都要找各种理由支开刘三儿,又借着打下手的由头占自己的便宜。虽然只是摸摸手什么的,也让自己对这个人由衷的反感。
“不劳贾大夫费心了!”李卓伦不善的声音响起:“车上的可是我父的贵客,麻烦让让!”
“嘿嘿,不是我不让!”贾必治竟似乎没动,说:“实在是我良心过不去呀,我这人卓伦兄你知道的,对于没看好的病人一向都是关心备至,不看好誓不罢休的,还请卓伦兄体谅我这医者父母心!”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让了?”李卓伦冷冷问。
“嘿嘿…”贾必治干笑了下:“算了,车上那位还欠我点诊金,给了我就走!”
我擦,我什么时候欠下的诊金,我自己都不知道?刘三心里怒骂,这货不会是要趁火打劫吧?正待出去理论,却被殷涛给拽住了。
看着殷涛那我见犹怜的眼神,刘三儿终于不再冲动,连车帘子一角都不掀了。
这时,只听李卓伦不悦道:“给他一百两!”
一阵银子碰撞的声音从一个人手里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账清了,贾某告辞了,卓伦兄!”贾必治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马车继续前行,但没走多远又停了。刘三儿殷涛面面相觑,又被拦住了。
等了会儿,没有声音,刘三儿正欲掀开车帘子去看,李卓伦竟亲自过来,抱歉说本来打点好的城门各处因为贾必治耽误的那会儿功夫,现在被重剑门的少门主不知抽什么风坐镇了,想不受盘查的出去眼下恐怕不行,建议先去李府等等,有机会马上离开。
李卓伦应该不会耍诈,那颗九转冰火丹的冰丹还在自己手里攥着。又见那个叫栾哲的,刘三儿心里没底,但总有一种会被狠狠敲上一笔的不好预感。
算了还是先去李府等消息吧,刘三儿做出决定,同意了李卓伦的建议。
李府是一幢布置格致,雕刻精美的府邸,也不知李卓是用什么手段强取豪夺而来,并且毫不爱惜,更不保护,致使无法显出其本身的特色。
李卓坐在特制轮椅上,刚刚接到恩人会来的消息,喜出望外的守在大门口,两名下人在他身侧伺候。
“请!”李卓伦前头引路。
刘三儿殷涛沈崇道下了车。
“王公子,老夫双腿不听使唤,还请恕失礼啊!”李卓看上去是个格外豪爽之人,开口说话没有一点地痞头子该有的样子。
“前辈客气!”刘三儿抢上回礼,用早就在书上看过的江湖人套话回道:“五湖四海皆是一家,您这样就见外了!”
扫了眼茫然不知所措的殷涛,李卓哈哈笑说:“里面请,里面请!”
众人至大厅分宾主入座。
刘三儿显意殷涛挨着他入座。
“伦儿,派人去城门那打探了吧?”李卓问。
“早就派去了,一有消息我们这边马上会知道,并安排王公子出城。”李卓伦会意,又看向刘三儿说:“李夫人李少爷辛苦了,要不要稍事休息?”
“妾身不累!”殷涛有点害怕离开刘三儿,抱住沈崇道紧张的说。
“来人,上茶水点心!”李卓伦扬声说完就告罪离开了,并示意父亲李卓也走。
两人走后,下人们在屋子外小心伺候。屋子里就剩刘三儿殷涛沈崇道三人,气氛难免有些紧张。
玩什么把戏?刘三儿一边大口吃东西,一边想。
殷涛见刘三儿不慌,心里稍稍安定,也吃了几口。
沈崇道最能吃,孩子们的世界里,吃永远是最重要的,好吃的永远是最最重要的。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就在刘三儿有点坐不住的时候李卓李卓伦父子回来了,还都面带笑意。
李卓刚一坐下便歪了歪脑袋。
立刻有下人得令离开。
搞什么?刘三儿一边客客套套说着礼仪话,一边想。
沈崇道仍旧兴奋得品尝各式精美的点心,已经吃了几大盘。
“啊!”
一声人类最惨的叫声响起。
刘三儿一怔,殷涛变了脸色。
“啊!啊!”连续几声更清楚的惨号声。
殷涛脸色惨白,一把抱紧沈崇道拼命往刘三儿身边靠。
李卓却是一副带着真诚笑意的脸。
李卓伦忙走到殷涛身边,递给她一对耳塞,示意堵住懵懂的沈崇道的耳朵。
迟疑了一下,殷涛接过来为沈崇道堵上双耳。
沈崇道乖巧温顺,并没有如一些不懂事的同龄孩子似得问东问西,或者大哭大闹,苦难中孩子更易成长。
刘三儿不相信李卓会对他有什么不利举动,不光因为他要白送九转冰火丹,且已经送出了一颗,更重要的是精明的地头蛇一般不会轻易招惹不熟悉底细的过江强龙(刘三儿算强龙吗?)。
“王公子,这人声音听起来,不耳熟吗?”李卓随意说着。
“啊!”惨号声突然提高了一倍。
花容失色的殷涛或许只觉得无名的恐惧,但刘三儿听出了奥妙,这个声音不正是那个明洛城神医贾必治嘛!
李卓伸手做了一个手势。
门口的下人立即将指令传达下去。
“姓贾的!大声重复一遍,你是如何坑骗王公子和王小公子的!”李卓伦杀气腾腾:“一个字都不要漏!”
“啊!”
贾必治看来挨了几下奇重的。
“说!”李卓伦大吼。
事已至此,刘三儿不用听,业已明白了。
贾必治收买了中州旅店的店伙计甚至很多旅店客栈的伙计都被收买了。凡是住宿有病的客人欲寻找大夫治病的,店伙计都会推荐他。此手法是医师郎中们常用的,倒平常的很不怎么稀奇。
问题是贾必治太黑了!殷涛沈崇道本是水土不服加惊吓又感了些风寒,虽被他乱吃了点丹药,又被庸医误诊,但治疗并非困难。可贾必治为了利益最大化,仅治好殷涛,而用手法治得沈崇道快痊愈时吊着,以便榨出刘三儿更多的银子。
这一点上贾必治对人心的把握绝了,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不肯为儿女豁出去!
这家伙,害得我好苦!刘三儿啼笑皆非。因为他,一百五十多瓶丹药被卖,损失不可谓不大,可也因此他与殷涛有了肌肤之亲。一大笔糊涂账,真是很难算得清。
殷涛愤怒到极点,恨不得咬贾必治十口八口的,天下竟有如此卑鄙可厌之人,逼得她以身诱王林…
“我医者父母心啊,就算没钱,我也不会坐视的…”贾必治大声叫:“你们这般待我,就不怕我告到重剑门那?”
“还狡辩!你的命我刚刚已经从重剑门花钱买了!”李卓伦大喝。
“不可能!”贾必治大呼:“我为重剑门出力,他们不会不管我的,更不会卖我,多少钱都不会的!”
“三万两够不够?”李卓伦问。
“三万两…啊!”贾必治的质疑刚起就发出一阵惨叫声,看来他的身体在承受沉重的打击。
“此人如何发落?”李卓笑问。
“一切由前辈做主!”刘三儿倒不是一定非要致贾必治于死地,只是看殷涛咬牙切齿样,自不能轻饶了他。
“将他埋在后院槐树下,埋结实点。”李卓口气轻松得如同在点菜。
“是!”立即有下人应声。
殷涛脸色一下变得再无人色,她恨贾必治入骨,却还没到要他死的地步,一条人命啊…
轻轻扯了一下刘三儿衣袖,殷涛摇了一下头。
殷涛的要求,刘三儿不可能拒绝。
“算了!王公子王夫人是慈悲之人,饶他一命!”不待刘三儿开口,李卓便察言观色着说:“伦儿,打断他一条狗腿,再让他把买他命的三万两拿出来补给王公子王夫人。”
“好的!”李卓退了下去。
“多谢前辈相助!”刘三儿抱拳称谢。
“些许小事,有什么呢?”李卓笑得灿烂:“真要论谢,李某一条命都是王公子的。”
“父亲!”李卓伦去而复返:“城官大人派来的师爷又在催促了,您要不要见他一面?”
“让他等着!”李卓不耐烦的说。
“前辈,既然有正事,请先办理!”刘三儿礼让:“出城的事,能早最好,不能也没办法,我们先稍事休息就是。”
“哈哈!痛快!”李卓爽利笑起:“一切就依公子之言。”
“王公子,请!”李卓出来引路,边有边唠叨道:“这城官大人也是!就不想想,能宰了明洛城里三个最厉害仙师的人物,他一个跟我等一般的普通人查到了,又能奈何得了?瞎掺合等于作死,就算栾少门主一帮人在,恐怕也够呛的了!”
“那事多半是仇家所为吧!”刘三儿泰然自若的分析说:“也可能只是过路强者激情杀人呢!”
“据说那三个人的死法和前天那个一样,都是被一剑封喉的。”李卓伦八卦着说:“武林中人能杀仙师的恐怕不及那个中和当铺的谭天也相差不远了!”
“那个谭天是什么来头?”说到谭天,刘三儿忍不住问。
李卓伦找到表现的时机,介绍道:“他家是一个修仙家族,据说在九国的仙师门派都有些过硬关系,他在家族里好像是庶出,又没有修仙的资质,地位本来更不怎么样,但偏偏是个武学奇才,据说打斗起来可以杀死仙师,这才在家族里再被重视起来,又不知从哪本风物志的藏宝图上找到个方子,耗费巨大人力物力炼制了三颗最强筑基丹,打算以凡人之躯筑基修仙,有点痴人说梦的意思,我就知道这些!”
“最强筑基丹…没有灵根筑基…”刘三儿喃喃自语后笑说:“还真有意思啊!”
“有意思?”李卓伦一愣,随即附和:“确实有意思…有意思”
第三十一章,中途()
中午的时候姬如诲找来,给沈崇道行针后看也没什么忙可帮就告辞了,又跟刘三儿说他会去无尘宗闯闯,说不定就入门了呢,说不定就报仇有望了呢。刘三儿也由着他去,并预祝他一切顺利。
友情可能就是这样,聚散无常。不知不觉间,刘三儿把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年轻人当成了自修真以来的第一个朋友,不同于师门的师兄弟情,这次是真友情。
第二天半夜,总算有消息传来,说栾少门主忽的驾乘法器飞走了,走的很急,甚至没来得及跟一帮属下留话。
栾哲走得急,应该不会马上回来。所以刘三决定天亮了再走。但殷涛不依,略带忧愁的依偎在他怀里。
“王哥,我们走吧!这里的人,我看了都害怕…”殷涛低声说。
“这三更半夜的出了城也不安全。”刘三儿温柔抚摸着殷涛的头发:“其实别看这里的人都是粗鲁之人,可也都不算坏人。”
“哦!”殷涛说。
“我是担心路上再遇到打家劫舍的。”刘三儿说:“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待会儿就走!”
殷涛点点头。
两人随即整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整理的。
……
李卓伦大步走来:“王公子,车马一应物品都已备好。您送的火丹家父在午时已经服下,疗伤正至紧要处,无法亲自送行,由我代转歉意。”
刘三儿不多说什么,抱拳行礼。九转冰火丹应该要么一起服下,要么先服下一颗剩余一颗三天后服下。李卓中午服下火丹万一三天后子夜没有冰丹可用就前功尽弃了,有点胆色!
李卓伦引三人往外走,介绍说:“如今栾少门主虽走,但城内搜捕的力度并没有减小太多,任谁都想出去都不易。请王公子王夫人和少公子委屈一下,至城门边,走我打点好的暗道,马车物品都在城外候着。”
“好!”刘三儿点头,这种安排再不同意恐怕也没有更好的了。
三人上了马车,由李卓伦亲自驾车外加十几个亲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李府。
出城由于事先安排周密,居然有惊无险的顺利。既然出了城,九转冰火丹的冰丹自然也是要给的。
直到目送三人马车远去后,李卓伦才怀着九转冰火丹冰丹怀着,忐忑的心情返回了李府。他万万没想到这次父亲的伤会遇到如此转机,投入之小更在预料之外。
“父亲,您如何看王公子这个人?”回到李府的李卓伦问父亲。
“善良有时是一种负担,侠义也会成为过错!”李卓沉思着说:“无论王公子是什么人,他都是一个任何人交了都不会后悔的朋友。”
李卓伦听不懂父亲话里的意思,却清楚父亲每一个字里的意思都是用血泪和生命提炼出来的至理明言。
“你觉得王夫人如何?”李卓反问儿子。
“我感觉王夫人不是王公子的夫人,可他们之间又很亲密。”李卓伦疑惑说:“但王公子的言谈举止都告诉我,他不是风流成性之人!”
“你看的不错,这件事今天我们做了,就等于得罪了重剑门,最近万事都要低调,那些帮忙的口风不严的一律做了,贾必治也留不得!”李卓意味深长的说:“等我伤好了之后自会联络你表叔,一年白得我们一万多两,也该他替我们擦下屁股了。”
“父亲是说…王公子很可能是杀死…”李卓伦大惊。
李卓不置可否:“我只是猜测,你回头还能见到那个玉公子仙师的话,记得把这件事的经过和我的猜测说给他听,他是神华派的人,我们也算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是。”李卓伦不是特别明白父亲话里的玄机,不过还是会照做,在他的眼里父亲除了练功错过一次就没有错过,这次也不会的。。
……
心情舒爽,刘三儿不由用他破锣一般的嗓子唱了几句小调。离开明洛城后,一路正常顺利,眼见离卧莱郡也就三五天行程,难怪他有如释重担般的心情。
李卓为刘三儿备下的马车是经过特别改装的,外表看上去有些破旧,实际上各部分都结实好用,且车厢内宽敞舒适备有储物暗格。
一上车一赶马一启动,刘三儿感觉就出来了,整部车各部分都磨合得非常好,跑起来流畅,让人省事省心。。
两头看上去很一般的骡子耐力极强,走起来又平又稳,整天赶路,都不会过于疲倦。
难怪有地方爱用骡子不用马,刘三儿领悟到了,别看骡子不快,但能长时间奔走不掉速度,算起来,一整天走得路不差马多少。何况骡子经济好伺候,走得还平稳,殷涛沈崇道路途上所受颠簸大大减少了。
“王叔!”沈崇道又不安份的从车厢内钻了出来。
摸摸他的小脑袋,刘三儿的男性尊严得到了极大满足。
多可爱的孩子!是我一路将她们母子平安护送过来的,刘三儿略有得意的想,我这算是报恩了吧!
殷涛心潮涌动看着车外一切,黄土黄沙古丘古道,一切都和她出嫁前一般,没有丝毫改变。
改变的是人,被继母欺负的浪漫活泼的少女已变成了伤情忧怨的新寡少妇。还好,据父亲年前的来信说继母染病不治时日无多了,算算日子现在恐怕坟头的草都长出来了吧。
马上被自己恶毒的想法吓到,殷涛开始考虑其他东西。
每离卧莱郡娘家近一步,殷涛对未来的生活考虑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