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往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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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又一个人物!
反倒胡灵羞一笑,佯做嗔怒状:“薛道友,你再这样说,妾身可要掉头离开啦!”
“嘿嘿…都是在下的错,都是在下的错!一会儿酒来了当自罚三杯!”薛笑忙显出一副诚恳认错之态。但眼睛却不老实,不断的在胡灵身上几个重要惹眼的地方来回扫视。
“三杯可不行,至少六杯!”胡灵依依不挠。
“好好,六杯就六杯,你说多少就多少…”
“咳咳…”毛正恩突然咳了下。
薛笑的话还没说完,但马上就闭嘴了。对这个主家,他应该还是相当惧怕的。
胡灵趁机看向毛正恩,福了一福,道:“毛公子可是口干了?不若这第三轮早些开始,也好早上酒水润口不是!”
毛正恩并不搭话,反而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对面的广成子。
“客随主便吧!”广成子抿了口茶,悠悠道。
胡灵眸光流转片刻,转身缓步走到主位上坐下,道:“今晚第三轮角逐本应是行酒令,但诸位都是百年不遇的文学人才,几句诗文令词怕难以分出胜负,还不免会伤了道友间的和睦,不若就此罢了。改为我抚琴一曲,由裴鑫姐姐给诸位道友每人发下三枚骰子,琴声停下之前,诸位都有一次掷出骰子的机会,但仅仅一次,且不得借助法力,点大者获胜,同点数豹子为大。若一局决不出胜负,那么小女子情愿再奏一曲,直到得出结果。”
“最终获胜的,小女子自会遵守承诺,献出脏身子侍寝一晚,不知诸位可有意见?”
这个主意不错,大厅里坐着的除了刘三儿都是文采卓绝之辈,若真用行酒令决胜负的话,怕是到了黎明甚至天亮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即便有什么结果,恐怕也会有人不服气,甚至借着酒劲耍酒疯。而投掷骰子就简单多了,也更容易决出胜负出来,比的是运气。
没有人会认为自己的运气比别人差,所以没有人不同意这个快速又简洁明了的比法。
见所有人都不反对,裴鑫开始逐桌发放骰子为了显示公证,居然连骰桶也不给,就让骰子再桌子上落下,以便于其他人监督。
裴鑫虽是筑基后期修士,在大厅里可算是修为最高的一个,但他自知庭中之人大都是有来头有背景的,随便一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香泉班副班主可以开罪得起的。所以,在发放骰子是,她没有显出一点作为高阶存在的架子,连在刘三儿和杜全知面前,也低眉顺眼的,弄的刘三儿很不适应了。正在调整思绪,想着一会儿怎么弄个小点数脱身,身体又被杜全知一摸,写道:裴鑫让我俩自保,死了不要怨他!
刘三儿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惊疑,右手已缓缓摸到了储物袋上。
这品酒会怎的就成了个杀局了?
裴鑫这女人有筑基后期修为,若豁出去了要杀毛正恩,在场的谁管得住?居然让我俩自保?
刚刚干嘛放我俩进第三轮,真他妈会害人。瞬间在心底把裴鑫扒光玩弄了数个姿势,却还不解恨。
正想着,大厅门忽然打开了,数名练气知客端着酒坛酒具进来,在各桌子上摆放。
趁此机会,一黑袍遮面的筑基后期存在无声溜进,标准的鬼面袍哥会装扮,如假包换。
黑袍人进来后,便隐藏暗处,渐渐气息全无,不看的话根本感应不到。
这下,庭中诸修士都把目光投向了毛正恩。
毛正恩面色如常,悠悠解释道:“在下远行无尘宗游学,修为又低不可耐。是以家里人特别安排了一位前辈保驾护航。诸位放心,这位前辈从不多话,所以定不会扫了咱们的兴致!”
广成子道:“既然是保驾护航,以道友在袍哥会内的地位,当有金丹,甚至元婴前辈同行才是,怎么……”
广成子的疑问,其实也是厅里大多数人的疑问。
毛正恩笑笑,又解释说:“我临出门前,家祖曾言无尘宗乃是四级门派中的翘楚,我去那里游学绝对能受益良多。至于我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险,他老人家送了我一同心玉佩带在身上。只要是修为高过我的对我出手,他立马就能感应得到,并火速亲自赶来。同时玉佩能替我挡下修为高我之人的数次法力攻击。至于修为与我相当或者低于我的,家祖说,我若连这种级别的对手都抵挡不住,死了他也不会姑息。”
诸修士闻言,这才恍然大悟,都出口称赞了一番,几个和尚也发表了些看法。
毛正恩谦虚应答,却没有把玉佩拿出来展示的意思。
刘三儿心道,难怪如此有恃无恐!原来那种宝贝在身。身为袍哥会高层嫡系,毛正恩的实力、法器什么的在同阶中定处在顶级,根本不惧同阶或者下阶挑战。果然大树底下好乘凉啊,一时间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时,胡灵举杯道:“虽不再行酒令,但酒还是要喝的,小女子先干为敬!”
诸修真者纷纷举杯,和尚也不例外。
刘三儿一饮而尽,也品不出什么味道,抓起三个骰子就等琴声开始,心里想着最好三个一点,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这里了。
其他人也有抓起骰子的,但想法不得而知。
胡灵敬了诸修真者一杯后,便正襟危坐,眼望琴台,缓缓酝酿。
噔!
只见胡灵雪白如葱纤长的指尖在七条琴弦上一按一捺,再反手一拨,便如几只蝴蝶在琴弦上飞舞,一股清爽的音符破空而起,她神态中仿佛有一种对周遭一切事物漠然不理的毫不在乎,但又似沉浸于琴中什么事物以致对一切都不再感兴趣……
刘三儿迫不及待的第一个把骰子往桌子上一扔,掷地有声,但焉能压住妙美琴音。
三、四、五,十二点大!
诸人目光纷纷投来,神色各异。
卧槽,不要这样搞我,我要的一、一、一,三点呢?刘三儿心里暗骂。
杜全知见了,不禁好笑,也抓起骰子随手一扔。
二、三、六,十一点大!
虽也是大点,但起码比刘三儿的小,不免有些得意。他俩现在比的不是谁大,而是谁小。
一串琴音如流水不断,节奏忽急忽缓,忽快忽慢,每个音律都有着意犹未尽的余韵,让人心痒难止,恨不能举手狂歌,以舒胸臆……
美公子叶枫掷出骰子,四、四、四,十二点大。居然是个豹子。虽然点数和刘三儿一样,但豹子显然更大,她面上一阵得意。
神华门陆古下一个掷出,三、四、六,十三点大,对此,他面色如常。
终于有比自己大的了,刘三儿总算松了口气。
琴音忽暗,若有若无,高尖处轻巧,低哑处婉转,教人不得不全心全意去期待,去品尝,体会那音符后的空山鸟语,澶澶水声……
身着白色袈裟的青年和尚觉远掷出骰子,一、二、二,五点小。
觉远顿时脸色难看。
重红袈裟和尚志明掷骰,一、五、五,十一点大。
志明神色自然。
琴声再急,恍若惊涛裂岸,浪起百丈,天地间风起云涌,雾霭彼岸,隐含风雷,浑若万千潮水扑面袭来,永无止歇……
黄色袈裟和尚惠存掷骰子,二、六、六,十四点大。
惠存见诸人目光,不禁老脸微红。
黑金袈裟和尚云松掷骰子,三、六、六,十五点大。
和尚哈哈一笑。
琴意再缓,气氛柔雅,好象夜空中忽又放晴,风卷残云,星辰迁变,散尽无痕,点点星月在逐渐漆黑的广阔夜空中姗姗而至……
广成子掷骰子,五、五、五,十五点豹子,全场目前最大!
广成子面带笑意,对诸修士投来的目光均不在意,唯独看着还未掷出骰子的苦行和尚元真,一副挑衅之色。
元真显出胸有成竹之态,骰子随手一扔,居然也是个五、五、五的十五点豹子。
琴音再拨高,忽然间万籁俱寂……
但见毛正恩抓着骰子犹豫着,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他松开了手,任由骰子落下。
“铮”然一声,尾弦断裂,映着灯光,反射着万千绚阑色彩,像是一颗流星在天空画过一道灿烂的光弧……
人静。
心乱。
音停。
杀机忽起!
断弦笔直如箭,射向正眯眼看着点数的毛正恩。
与此同时,裴鑫身子猛然扑出,挡住了袍哥会黑衣筑基的救护去路。
青年和尚觉远的白色袈裟腾飞而出,裹向左侧广成子。
志明和尚身上飞出一只木鱼,悬停空中,“空空空空”的声音扰人心神。
老和尚惠存扔出一只金色钵盂,带着惊人灵压砸向薛笑。
云松和尚一串佛珠四分五裂,凌厉呼啸着直取广成子。
苦行僧元真直接抓起桌上的骰子,甩向毛正恩、唐杰、薛笑三人。
陆古手里多出一盏青铜油灯,上飞出两朵黄豆大小的火焰,分别袭击左侧美公子叶枫和右侧杜全知。
美公子叶枫周身生出一层青色气罩,又平平推出一拳,砸向陆古。
杜全知祭出一尺许长卷轴,护住自身。
毛正恩悠然祭出五柄紫色火刀,直取五僧。
唐杰祭出一张土色晶盾,意图将三人全部护住。
薛笑两手一抖,各提一把长剑,不攻击别人,却斜刺刘三儿。
广成子两手同时动作,一张金色丝网和一把金色飞剑迅捷飞出,丝网罩向胡灵,飞剑斩向觉远。
刘三儿左手折扇防身,右手木剑直取要拿走自己性命的薛笑,既然逃不了,就只有拼命了。
第五十八章,那一刻的众生(上)()
琴只是普通的古琴,但琴弦却是实实在在的二阶上品法器,每条都炼制不易,七条下来足足花费了一万多一阶中品。这笔开支对胡灵来说算不了什么,因为这次的任务不容有失,袍哥会质子必须要死,虽然死在香泉班里后续会生出很多麻烦来。但只要人死了,就没她什么事了。她就可以立即着手准备去九天大陆的擎天总山了。
一百年的期限,太长,她只争朝夕!胡灵连一年也等不了。她是美人图十二个人里修为最低的一个。为了这个名额几乎可算人尽可夫,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手段才勉强成事。但当她向楼内管事提出要早点去擎天总山时,却被告知楼外楼上下对她入选美人图一事颇有微词。楼内高层甚至考虑要不要呈递云海仙宫把自己换下来,这简直是她不能接受的。
正待无计可施时,师父突然告诉她,说只要能协助杀了袍哥会派往无尘宗的质子,门中非但不会为难她,还会立即安排她去擎天剑派总山。
观察了一个多月,策划了一个多月,她终于快成功了,离梦想又更近了一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杜全知在对对子时的回答虽然让她深觉此人可能和自己来自同一方世界,会威胁到自己。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杀了袍哥会质子,离开了九地大陆,到了擎天剑派一切都会从头开始,那会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开始啊!
自己抓住了对方查看骰子点数的最好时机,但一根断弦根本不够,对方既然是袍哥会高层嫡系,除了那个同心玉佩外,恐怕还有诸多后手。至于那需要她协助的几个光头,她不可能全把宝押在几人身上。
手腕一撇,胡灵果断将剩余六根琴弦同时祭出,一根去挡广成子的金色丝网,另外五根直取毛正恩身体各处要害。
这个毛正恩,必须死!那一刹那,胡灵眼睛几欲冒火,心中狠狠的想道。
……
不久前接到临走时的小昭居士传音命令时,裴鑫的心里是震惊的。这个佛门金丹居然清楚香泉书院每次给自己命令时的暗号,不仅快速给自己下达了协助刺杀袍哥会质子的命令,还补充说了那么一句:一旦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难道那个叫熊伏雌的金丹只是过来演戏的?他演给谁看?那个练气四层的杜全知和熊伏雌是不是一伙的?刘根硕呢?这两个低阶修真者也是刺杀计划的一部分?他们是干扰视听用的,还是根本就是两块垫脚石?自己刚刚对他俩的态度是不是太小身份了点?那个给暗示的善缘是不是结得有点多余?
当袍哥会筑基莫名其妙的进了大厅时,裴鑫就大概猜到了她在整个刺杀计划中所扮演的角色,加上毛正恩说只要修为高过他的对他出手都会引发同心玉佩时。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定位,那就是不顾一切的拖住袍哥会筑基,最好杀了他。多年的副班主生涯让他少了许多与人动手的机会,但并没有让她的修为有所拉下,又是在自家的地盘动手。她身子高高飞起的同时,身上纱衣迎风大涨,将她和袍哥会筑基笼罩在了里面,她祭出了身上最厉害的三阶下品法器——云麓刀。
……
作为大佛寺末代弟子中的天才之一,觉远最近一个月无疑是苦闷的。乘坐了近一个月的飞舟,来到太昊坊这种中小型修真坊市,就是为了对付一个无尘宗的末代弟子,还是在儒修门派开设的妓馆花酒宴席上。他可是打算做个真和尚的,但偏偏之前在前厅见到筑基修为的裴鑫时居然感觉呼吸不畅、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他自记事起就从未有过,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兴奋,心中居然开始感谢那个无尘宗末代弟子,是他让自己有了这次出山门的机会。但当真的见到这个一直躲在二楼包厢里的身披无尘宗标志披风的亲传弟子广成子时,他居然感到了一丝从未在同阶身上感受到的危险,有些后悔之前的自大,可此刻根本不容他退缩,不仅因为四个佛门的同道在看着,更因为裴鑫还处在面对袍哥会筑基的危险当中,自己怎么说也是离筑基只差了一步的人,若能解决了这个广成子,兴许多少能帮上点忙也说不定下一步自然是互相认识,日久生情…
白色袈裟是一件二阶上品法器,是目前觉远身上最拿得出手的法器,可攻可守,攻可放出惹人炫光,使被攻击者短时间内眼睛暂时失明。守可当做护身法衣使用,水火不侵,唯独只怕金戈。这次他准备把袈裟当攻击法器用,但仅仅是辅助,在袈裟飞出的同时,一团红光紧随其后,他又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二阶中品散气锥。
……
志明和尚等着今晚的一幕已经等了半个月的了,半个月里他无数次演练,生怕哪里做的不好。他接到的命令是在香泉班的品酒盛会上,有人杀人的同时放出木鱼干扰。
内容就这么多,并未提到是干扰杀人者一方还是被杀者一方,向他传递消息的僧人同道来自六级宗门普云寺,只说了这么多就走了。
身为一家过了五代保护的八级宗门的主持方丈,志明只能服从,不敢有丝毫懈怠,屁颠屁颠的就花灵石乘坐飞舟到了太昊坊。心想这件事情做得好了,上面那些大人物兴许会对自己的小庙好点,起码不能让人在他活着的时候把庙门给并了。
木鱼是件二阶上品法器,虽于攻击一道并不擅长,但却有出其不意的扰敌效果,一个不慎便是筑基修真者也能被干扰个两三个眨眼功夫,练气期的基本不在话下。
一手运转法诀,拼命敲动木鱼的同时,志明另一手中还捏着一张二阶上品银剑符咒,随时准备自保,今晚的场面他从未经历过,看着大厅中几乎同时飞起的各种法器、人身,他怕的要死,越怕那木鱼便敲动的越快。
……
惠存接到的指令是帮助和尚一方杀敌,仅此而已。他已经很老了,虽然是练气八层修为,但已经过了冲击练气九层的最好年龄,更不要说再进一步升入筑基了。所以最近几年他都在忙结善缘的事情,想趁着还有一口气在,给自己几十个并无灵根的后人留下点什么。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能戒掉色欲的好和尚,但他却不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起码自己最近这些年已经积累了很多为父者都没有为儿女积累到的财富和人脉。
这次的命令虽然来的突然,干的活还是他久未干过的杀人勾当,但下命令的人背后实力够强,面子够大,这个善缘是一定要结下的。
根据多年的为人处事经验,他在进了这个所谓的第三轮大厅后不久,就敏锐感应到了今晚要向谁动手了。
几个同是佛修的同门自不必说。女扮男装的叶枫怎么看都像是看热闹来的,自然不是她。神华门的陆古听都没有听过,当然也不是了。那两个练气四层修为的,用得了一群练气八层九层的出手吗?广成子作为无尘宗的代表,放在整个太昊坊里都是筑基甚至结丹修士见了都想巴结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他。余下的就只剩毛正恩、唐杰、薛笑三个了。
这三人又是鬼面袍哥会过来的,其中一个还是质子,成为动手对象是八九不离十的。
问题是毛正恩有练气九层修为,背景又太过深厚,自己结善缘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后人的日子过得舒坦一点,怎么能招惹这种煞星?
但来了不出力行不行呢?显然不仅不行还会把发出命令的那位给得罪死了,那就找毛正恩两个属下的麻烦吧,唐杰已经放开了护盾,不好下手。那只能打薛笑了,于是丢了金钵出去,但需要做到看着攻势凶猛实则不怎么用力,想必薛笑但凡碰上一下,定然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这样即便一旦刺杀失败了,自己又结了一个善缘。
呵呵,上方要杀袍哥会质子,无非是想让让袍哥会以保护质子不利的口实问罪于无尘宗,两方矛盾激化后坐收渔人之利。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最终还是要找人出来顶罪的,自己岂会那么傻,听信什么以后没你什么事的屁话,毛正恩自己绝不会动,谁动谁死!
第五十九章,那一刻的众生(下)()
云松本是化生寺弃徒,离开宗门后的散修生活他一直不能适应,打心底里也不愿意跟为了区区利益就大打出手的散修为伍,而去其他小门派当客卿那种混吃等死的生活他也不愿意去,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循着返回宗门的路子,哪怕是回去做个打杂的也好。
半月前云松忽然接到一封来自化生寺的云纸飞书,要他于太昊坊在今晚帮着一些佛门同道击杀一个修真界祸害。还好当时就在太清斋,于是火速赶了过来,又耐心等了数日,总算盼到了行动时刻,一番琢磨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