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往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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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刘三儿低头一看,茶碗并未落地,更别说碎裂了!正被边上的闭眼的老者单手把玩着,这还了得。再去抢已属不智,随即又想到个注意,顺便还能坑这老头一把,也算出口气。
主意已定,刘三再不犹豫,抓起左手边的茶碗猛地朝门口一砸。
“啪啦”一声,茶碗碎了。
“老头,你敢偷袭我?”刘三儿跳起来愤怒一吼。
老者竟更加愤怒,指着刘三儿眼光几可杀人:“小子!你…”
嗖!嗖!嗖!
三只冷箭破门而入,直取正在全力运功的和尚心口。
和尚卒不及防,虽然躲避及时,却还是被其中一支冷箭射入了左臂,一个翻滚便要冲出门去。
这时,最靠近和尚的四人同时抬起双手,八只胳膊上袖箭齐发,瞬间竟射出了四五十箭,把和尚的去路完全封死。
那和尚即便是练气后期修士,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弄蒙了,竟忘了每每开口必宣的佛号,惊呼道:“好家伙!”
同时淄衣往前一罩,大半射向和尚的袖箭被挡了下来。
“噗”的一声,和尚左腿小腿又中一箭,也终于知道中了埋伏,并不理会发完袖箭的四人,依旧往前冲去,不过方向已有些斜了。既然敢偷袭他,就绝不止眼下这几个凡俗之人,后面来的才是重点,正门口是不能走了,从内室窗户出去或许可行,但不管怎样还是先出了房间为妙。
没跑出两步,和尚的身前便有一片银光射来,竟是十几枚银针,被坐在客厅中间的年轻白衣男子用一把折扇打出,端的犀利!
和尚淄衣又是一罩,银针悉数不见,但同时淄衣竟着了火。
却一只拇指大小的纸鹤从青纱女子袖中飞出,翅膀扑闪两下居然全身火着,带着热浪冲进了和尚淄衣。
淄衣瞬间燃尽,散落一地袖箭,银针。
火鹤又冲向和尚,火势更大,已由原来的拇指大小涨到了拳头般大,扑鼻的热浪将一众凡俗吓得哇哇大叫,抱头鼠窜。
从冷箭出现到火鹤现身不过一两个呼吸,这些人终于从惊愕中醒悟过来,客厅不是他们该待的地方,晚走一会儿都会性命堪忧,很多人开始后悔来当这劳什子见证人。
刘三儿也早后悔来趟这浑水,不仅没有抓到和尚的什么把柄,倒进了一窝子胆大包天敢袭杀修士的亡命之徒包围里来了。刚刚冷箭一出,老者便不再理会他,而是慌慌张张的往椅子地下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毕竟练气多年,修为虽不怎么样,对危险的判断却要胜过凡俗之人,知道这会儿往正门外走恐怕死路一条,连滚带爬的进了一间内室,里边没人,心中总算稍定。可内室的窗户和客厅的房门在一排,从窗台跳出去一样有被射杀的危险,只好先低伏着身子,在门口开了条小缝,先看看外面情况再做打算。他也是有杀手锏的,不过轻易实在不想用出。
“练气四层修为就有一阶上品的一次性火炎鹤可用,女施主还真是身家丰厚!”和尚往青年男女身上一扫,不禁冷笑起来,一手往腰间一探取出一张四四方方的晶莹盾牌,往身前一挡,正好撞上了迎来的火鹤。
顿时,火花四溅,火鹤随即泯灭。和尚也被冲击的后退了两步,身形不稳。
趁此机会,白衣男子又拍打了折扇,连续打出了两片银光,直取盾牌照顾不住的和尚头脚。
和尚身上本就被穿了两箭,行动已是不便,又被火鹤冲击的旧力已失新力未续,哪里还敢用盾牌在原地硬抗,大叫道:“好你个小子,练气三层也敢偷袭贫僧这练气七层!”
说话是说话,和尚还是身子一闪,避过两片银针,往刘三儿藏身的内室逃去。
刘三儿心道:苦也!
这时,前厅外惨叫连连,伴随着金属割肉声,先前逃出去的几个见证人怕已然赴死。剩余还没来及出门的哪敢再往外跑,没头苍蝇一般的在屋子里乱窜,扰的和尚想走快都不成。
和尚也是急了,不用盾牌却用一只肉掌连连推出,当即将几个不长眼的挡路者推开老远,眼看推开最后一个挡路者冲就能冲进内室时,却忽的闷哼一声,倒退老远。
一老者带着双漆黑冒烟的手套挡住了和尚去路,却正是之前坐在刘三儿旁边的那位,他的手套上明显猝了毒,一股腥味令人闻之作呕。
老者原先混在逃命的人群里,演的实在太像,刘三儿刚刚还在嘲笑此人,转眼间便差点被惊的眼珠子出来。那和尚在混乱之间更哪能看出老者的端倪,登时中招。
和尚站稳后看了看发黑的手掌,反而冷静了下来,原地冲老者道:“阿弥陀佛!施主也是练气七层的修士,却做这种偷袭之事,不觉得可耻吗?”
“和尚不用拖延时间,老夫这蛇皮手套剧毒无比,筑基以下粘之即死,现在交出东西可留你全尸!”老者声音阴冷,却也不急于出手,又冲年轻男女吩咐道:“客栈里不留活口,除了外围那些打埋伏的,统统叫进来杀人,快!”
年轻男女当即领命,男的出外调动人手,女的登时大开杀戒。不过见证人中也有七八个武功不错的,刚刚只是一时慌张乱了阵脚,这会儿知道生存希望渺茫,当即拼起命来,有拿桌子,有拿凳子的。赵无量更拿了两盏铜灯台,双眼发红,死命的往青纱女子身上乱砸,七八个围住一个,双方一时间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和尚的脸色愈发难看,看来老者刚刚话十有八九不假,又提了下气,双颊憋的发紫。
老者见此,仰头大笑:“和尚还不肯交出东西吗,那就别怪老夫不给你再世为人的机…”
一团红光从和尚口中飞射而出,瞬间没入老者腹中,老者惊讶的摸着腹部:“二阶下品散气锥,他妈的你这秃驴要毁我修为!”
和尚惨笑一笑,举着盾牌竟然冲向了老者。
老者居然不敢硬接,跳到门口盘坐下来,大吼道:“碎尸万段,统统碎尸万段!六号八号,快去抓那和尚!他中毒很深不是你俩对手!”
和尚三两步冲进内室,见到刘三儿,忽的两眼放光,笑问:“同道中人?”
刚刚保命要紧,刘三儿已收了能够避开练气后期感应的功法,见和尚已看出端倪,竟然忘了和尚修佛他修玄,做防御状硬着头皮道:“然也!”
“那真是太好了!”和尚忽的将声音抬高两倍不止,一边冲向窗外一边大呼:“多谢道友相助,秘籍送往大佛寺必有重谢!”
“呃…”刘三儿先一愣,瞬间后脸都绿了,破口大骂:“卧槽,秃驴你害我!”
再没了使出杀手锏的心思,刘三儿跟着也冲向了窗外。
第六章,逃跑()
有和尚在前边拿着盾牌开路吸引设伏之人的注意,刘三儿跳下窗台时倒没遇到什么阻碍。但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十几个人,死相太过凄惨,令他还没有站稳就吓得险些摔倒。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如此血腥的死人还是头一次见,难免适应不了。
除了死人,院子里更多的还是活人。十几个战团,每团大都四五个人,斗得难解难分,不时有人倒下,有像是设伏一方的清一色黑衣人,有像是通古楼住客的服装杂乱男女。
前厅楼上的房间里也不断传来兵器的碰撞声和惨叫声。
这些刘三都只看了一眼,注意力便马上被院子左侧和尚战团吸引,并猫着腰,借着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处小心的溜了过去,还没走出多远忽然感到背后有些阴冷,心道不好,随即就地一滚。
嗖!
一只冷箭只晚了刹那射过滚在地上的刘三儿上方,正是茶碗碎裂声响起时偷袭和尚的冷箭。
刘三儿暗道一声好险,人却连连滚出十四五步的距离,中间更是不敢走直线,曲曲折折的靠到离和尚稍近的一座假山阴影里,背后冷意总算消失,还没来得及喘气,便感到小腿一疼,低头一看,侧后方正有一躺在地上满身血污的黑衣人,端着一杆短枪,本要刺入他的小腿,但因为受伤失了准头只在腿上划开了个口子。
“又一百两…不能让别人挣了…”黑衣人见一刺不成,一边念叨一边再次刺来!
见此,刘三儿当即大怒。他就是再不济也好歹是大周门的弟子,凡俗之人眼中货真价实的仙师,就是蔡国国君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现在却被一受伤快死了的凡俗之辈偷袭,还差点成功了,而且只值那区区一百两,实在火大。也顾不得腿疼,一把夺过短枪,照着黑衣人的后背就是一扎。这一扎用出十成力气,怎能无点效用!
黑衣人本就是强弩之末,全凭着一口气支撑,哪能争得过练气三层的刘三,更不用说躲避了。
“噗”的一声!
短枪贯穿黑衣人身体,血线飙出,黑衣人死透。
被血溅到脸上,刘三儿才松开手,惊惧的喘着气。这可是他第一次杀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管以前在镖局还是后来拜入大周门,他都从未与人争斗过,遇事都是能忍就忍,不能忍就躲。压根不会打架,更不要说杀人了。他看的书中倒是经常有某某杀某某或者某某杀某某满门最后逃脱追捕的故事,也曾幻想着能够修为突飞猛进,用高阶法器把一帮凡俗恶人杀的屁滚尿流,俯首跪拜。但就是没想到会如今天这样反其道行之之。
院子左侧靠近茅厕的战团十几个手持兵刃的黑衣人围着和尚喊打喊杀,但一时间居然仍奈何不了已经受伤和中毒的和尚。
和尚背上又多一道口子,却忙中偷闲,袖中飞出一只燃着火线的巴掌大纸鹰,迎风便涨。
“一阶中品一次性飞行法器百里鹰,价值一百块一阶中品灵石!”刘三儿也算在大周门待了七年,自然认得此物,还有幸跟大师兄乘坐过一次。此物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但却是赶路逃命的上好法器,用法力引燃后两个呼吸便能乘坐,能在一个时辰的燃烧时间内能飞行百里。他现在对那和尚是又羡慕又嫉妒,羡慕其有可用法器逃走在望,又嫉妒其马上就能脱困而出了,自己恐怕难有善终。
嗖!嗖!嗖!
连续三只冷箭打在百里鹰上,火线竟被打灭,百里鹰黯然落地,一百块一阶中品灵石作废!
围在和尚周围的十几个黑衣人见此,攻击更加疯狂,一人更是高声叫道:“仙人不过如此,杀之何防!”
“诸位施主都是凡俗中人,居然弑杀仙师,按照律法可是要连坐的,现在回头还不算晚!”和尚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一边招呼众人,一边又连续放出两只百里鹰来。
两只燃着火线的百里鹰升空一个呼吸不到,忽的泯灭落地,却不再是被冷箭打落。
“哼,佛国孽障而已,杀了也就杀了!今日之事计划周密,就连…也打点妥当了,蔡国国君不敢追究,大周门连个筑基都没有的八级门派敢告我们…吗?”天字六号房门口跳出一青纱女子,一冒着寒气的匕首自百里鹰落下处飞回其手上。女子说道两个关键处故意压低声音,是以谁也没有听到。
青纱女子既然出来,天字六号房内已然没有活口。
“女施主造孽太重,就不怕他日入那阿鼻地狱!”和尚三只百里鹰被打落,又料到青纱女子已杀尽屋内之人,终于动了真火。盾牌骤然猛推,一迎上来的黑衣人整个化作烂肉倒飞,连惨叫都不及发出。
“死到临头还那么多话,修佛的就是麻烦!”青纱女子冷笑着踏步而来,走的不紧不慢,瞧了眼藏在假山阴影里的刘三儿,手中匕首骤然祭出,直取首级,又从怀里摸出把一模一样的匕首,祭向了和尚。
那匕首起码一阶中品以上,刘三儿哪能抵挡得了,拔出插在黑衣人后背的短枪一挡,短枪瞬间被斩为两段。匕首只略顿了下,势头丝毫不减。
刘三儿身子猛然一斜,虽是躲过了要害,浑身却一寒,被匕首划了道长长的口子。寒意逼人,右脸随即没了知觉,忙运转法力抵抗。
匕首转了个湾,再次袭来。刘三在假山边连连闪躲,却故意越来越靠向了和尚。
和尚这会儿自身难保,身上伤口已达五个,盾牌堪堪挡住匕首,又放倒两个黑衣人后,已有些站不稳。袖子一抖,居然再次飞出一只百里鹰。
这次,青纱少女没有再放出法器阻止,倒是一直放冷箭的家伙冷箭似乎用完,从隐蔽处现身,持刀飞身砍向了百里鹰。不曾想和尚早有准备,随手将本跟匕首纠缠的盾牌砸出,将人砸成一滩烂肉倒飞。盾牌随即收回,又跟匕首斗在一起。
那百里鹰在空中终于涨了两个呼吸,有两尺来长,灵力十足。
和尚见了大喜,避开几个黑衣人,一脚跳上鹰背,回头冲还未过来的青纱女子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今日造的孽,贫僧改日必来清算!”
见和尚已然要走,青纱女子却似乎并不着急,反而冷笑着操纵匕首攻向了刘三儿。
一只匕首,刘三已应对不睱,慌乱间见第二只袭来,和尚又升到了空中,知道生机已决,胡乱提起手边一物朝袭来的匕首砸去,即便杀手锏在这用不出,好歹也不能坐以待毙。
“咚”的一声!
一桶粪水掉在了地上,溅的满地都是。而穿入粪桶的匕首居然没有再次飞出,而是灵性大损的掉在了刘三儿身前。
刘三也不嫌脏,躲过另一把匕首后将掉地上的那把迅速捡起直接砸入了一装满粪水的桶中。
“我的寒冰匕!”青纱女子惊怒交加,法诀一打,粪桶中毫无动静,再赶忙要控制另一柄匕首时,却见一片黄白之物带着恶臭冲飞来,连忙跳出老远,一打法诀,另一匕首竟然也失了联系,登时欲哭无泪。
刘三儿捏着沾满粪水的匕首本想再找个粪桶浸入,还未动手眼角余光便瞥见了一团熟悉的银光,当即变换身形退到了一边。
白衣男子手持折扇气冲冲赶到,此时前厅楼上已没了动静,院落中战团也已少了小半,尸体倒是多了一二十个,有几个没死透通古楼住客和黑衣人正爬着一追一逃,正好挡住了男子来路,都被男子折扇里打出的银针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击杀。
“好个贼子,居然敢坏我师姐的法器,纳命来!”男子见刘三儿躲过了银针,居然将折扇整个甩出,应是银针已经打完了。其同样是练气初期,用不了法器,除了暗器外,也无什么特别的战斗力。
但那折扇居然比银针还犀利些,带着破空声盘旋着速度不亚于法器,居然还能像法器一样能够在一击不中之后回到白衣男子手中。
但当折扇第二次飞出时,刚到半途竟被一物碾压,却正是只百里鹰。
和尚随即落地,一个踉跄站到了刘三儿旁边,再无半分出家人风范,大骂道:“妈了个巴子,你们他妈的到底哪门哪派的?还有没有规矩?外面设了阵法也不早说,害我最后一只百里鹰只能压把破扇子后报废!”
言罢,和尚袖中飞出一杆三角状旗子,正反两面都书有一“破”字,真言随即念出:“急急如律令,给老子破!”
好家伙,居然是道家破阵法器!
空中灵气登时一动,似乎什么东西碎了,受此影响,院落中众人同时一愣。
见阵破了,和尚将旗子一收,虚脱的险些晕倒。正要靠向刘三儿,居然被刘三儿先跑了。
知道阵法已破,刘三可没有愣神,一个箭步冲出,把压在百里鹰下的折扇捡起,接着迅速越过茅厕旁的一众黑衣人,攀上院墙便跳了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半分拖泥带水,又让众人一愣。
“道友留步!”和尚首先反应过来,也要见样学样的翻墙而出,不想却没有刘三儿幸运,不仅黑衣人围了上来,青纱女子也到了跟前。
而白衣男子则心急折扇被拿,在众人围堵和尚时已带着部分黑衣人跳出院子,追击刘三儿去了。
青纱女子手里拿着把短剑,光晕闪动,再不废话,直接刺向和尚。
和尚许是受伤太重,表情难看的居然不躲,堪堪被刺中了手臂,却正是那条中毒的手臂。
一下刺中,青纱女子大感意外,但既已刺中,焉有再给和尚活路的机会。短剑一挑,和尚手臂当即被被斩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碰到了围在后面三名黑衣人身上。
三人登时惨叫不已,叫声摄人心魄。
趁着这个档口,和尚居然如早就算好了一般倒退而走,只用一只手臂居然也翻过了院墙,逃走了。
“追呀!一群没用的蠢货!”青纱女子冲一众黑衣人大吼。
黑衣人自然领命,马上翻墙去追。
黑衣人一走,青纱女子反而冲和尚逃走方向深吸口气,似是平复心情,之后加入院落中仅剩的两个战团,不管什么人一律毙杀。接着吐了口气笑吟吟的举剑朝天字六号房一步步逼近。
六号房门口盘坐的老者气息目下只省练气四层,散气锥还未完全拔出,见女子走来登时冷汗直冒。
第七章,途中遭遇()
跳下院墙,刘三顾不上腿未止血右脸麻木,直接迈开步子朝大周山方向狂奔,但刚过了一条巷子便觉还是改变方向为好,也不管身后一众大骂的黑衣人,直接拐弯朝东方跑去,又将折扇往怀里一揣,空出手来“刺啦”扯下衣服上一块布条,把另一手中仍散发着恶臭的匕首胡乱一包顺带擦了擦手,揣入了怀里,离储物袋远远的。
那匕首灵性虽大为受损,但全拜粪水的污秽所致,贸然将之擦恐怕追兵中的青纱女子再为控制,但一直拿在手中自己也觉得气味难忍,用布包着放入怀中并非良策,但也比坏了储物袋要好。
只顾逃跑,刘三儿根本未往后看,不知追击他的只有同为练气三层的白衣男子和一众黑衣人。匕首虽然犀利,但身为法器也只能被祭使之人在百步内驱动,过了百步便再无感应了。
两方一追一逃不消片刻便出了张家集,没入了茫茫丛林之中。
这也是刘三儿在跳下院墙后经过短暂思考后选择的路线。往北自然能回大周门,但之前青纱女子的一席话却让他这个当局者认清了大周门的现状,以及这次伏击和尚一帮人的能量之大。女子话中虽有夸大事实的嫌疑,但思路清晰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