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往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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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本身的价值貌似不大,但却是法江的随身之物,又从魔元大陆神秘的跑到了这九地大陆,当中曲折虽不为外人道,但也算一条重要的线索。
和尚想将扇子送到师门,讨得件功劳,言称若刘三儿信得过,可日后约定时间地点将门中奖励平分。至于后续大佛寺会怎么处理此事,他就不关心了,相信刘三也是如此。而且警告说此物若被刘三儿所有,日后消息泄露,定会给他带来数不尽的麻烦,性命堪忧是很有可能的。
听完讲述,刘三儿仔细品了品,发现和尚的故事里凡是关键之处都很模糊,比方说那法江是如何跑到魔元的,身为筑基修士法器不用却偏偏要用一把只能算凡俗兵器的扇子,扇子的两面空白是刚开始就这样还是后来因为别的原因造成的,九地掌控者不管的事大佛寺会把事情再次抬上桌面吗……等等等等。但想到和尚也不过练气修士,高层间的事情不全知道貌似也在情理之中,一时犹疑不定面上却装作无事,正色道:“扇子既然牵涉佛门大宗,自然不是在下一小小练气修士可以贪得的。若道友所言非虚,扇子必定要有劳道友代为交转!”
“道友慈悲,此事若论起来也算得上功德一件,他日必会荫及子孙,富贵荣华!”和尚闻言,不悲不喜。
刘三儿却微微一笑:“不过…以道友眼下只略高在下一层的修为,独自拿着扇子长途跋涉返回宗门,路上难免会有磕绊,在下实在放心不下呀…”
和尚一听,眼睛登时瞪圆。
这正如刘三儿所料,随不以为然道:“不若我俩结伴而行,到了道友宗门,再由道友转交给门中管事的前辈,如何?”
“这…”和尚沉吟不语。
刘三儿如今身中水线虫,之前又浪费时间听和尚叙说扇子的来历,虽按理说还有将近五天时间的活路,但也倍感时间上紧迫,况且外面状况未明,又要浪费多少时间更难以确定,甚至出去就被擒杀也有可能,怎会再等和尚思索,不容置疑道:“在下有送信的师门托付,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道友若其他事情大可先忙,你我约定个时间地点,到时同去,岂不更好!”
“贫僧无事…”和尚正待解释,但话未说完便被刘三捏住。
“既然无事,你思考个什么?莫非那扇子之事另有猫腻?”
“怎会!怎会!”和尚矢口否认:“怎会无事!眼下…也正有一桩要事等着贫僧完成,三个月应该差不多,若出现通古楼那等意外的话则半年也说不定。不若让时间宽裕一些,定在一年之后,地点道友决定好了。”
“一年!”刘三儿对和尚的心思还真是捉摸不透,眼下也没功夫琢磨:“倒也正合我意,地点就定在蔡国京师吧,道友介绍的那个能修复书信的叶白问那。”
“也好!”和尚应诺。
随即,刘三儿便要与和尚立誓。但和尚居然从储物袋里摸出两张泛黄的绸布,上书“灵魂契约”四个篆字,其余地方空着。又取了笔墨把两人刚刚的约定在两绸布上分别详细写好,完了让刘三儿查看。
灵魂契约是修士间为了防止背约的一种最常见约书,制作方法只掌握在少数大宗手里,但不知各种原因售价极为低廉,十块灵石便能在各个修真者出没的坊市中买到,效力据说比指天为誓更可怕。
指天为誓一般都是说些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肠穿肚烂的套话。但天道运转非人力可测,发誓一般对金丹修为以上的修士效果要比金丹以下修士的快上太多,所以金丹以上修士立誓大都言出必行,唯恐随后便自食恶果。金丹以下修士大道有望的自然也会遵从誓约,但有些大道无望的便会钻一钻天道的空子。
据传常常有金丹以下修为的修士明明违背了誓言,但报应迟迟不来,有的甚至到寿元将尽时才得了誓言的反噬,跟没遭报应差别不大。
而灵魂契约却可或现报或撕报,现报便是一旦违反契约内容立遭反噬。撕报则会被对方用契约拿捏住性命。
现报自不必说,撕报更有威慑力也有些回旋的余地。若有违约,需的另一方亲自撕毁誓约方可令违约一方遭受誓约反噬。有些时候违约一方因此被另一方控制也不是不可能,不然另一方只用撕毁契约便能立时将违约一方推上死路,等于另一方掌握了违约一方的生杀权利。回旋余地则是说双方若都同意解除契约,只需交换彼此约书销毁即可,但这种事情发生的不多,因为双方都会因此付出十分之一的寿元为代价。
见如此庄重,刘三儿也不敢大意,一字字读完发现这契约是撕报,和尚并未给自己留什么后门,又想到和尚若是急需得到扇子偷袭他怎么办,于是让补充上了“两人之间不得相互攻击偷袭”的话。
和尚也不迟疑,当即照做。
这时又想到一条,让和尚全力帮自己驱虫,不得见死不救云云,准备加上。和尚却是不依,说是一会儿若外面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危险,两人没有逃脱,或者和尚自己没有逃脱,或者两人逃跑途中走散了,以后都要被刘三拿捏,死活也不同意。刘三儿想想,也觉得有理,此条作罢,但要和尚给了驱虫的方子。
……
又谈了些临时想到的事项后双方总算谈妥,和尚把指头咬破用精血在自己那张契约上方和下方都写了法号和门派,大佛寺空空。
刘三儿之前没见过灵魂契约,更未与人立过约书,但依葫芦画瓢还是可以的,也咬破手指在自己那份上下写了大周门刘三儿。
字刚写完,刘三儿便感到灵魂深处莫名一动,似乎被什么东西摸了一把,随后又感到像被什么极细的似乎丝线一般的东西把灵魂束缚了一圈,接着便全无感觉了。但他哪还不知道契约已成,自己连同和尚都没了反悔的机会,不然真要在一年后死了。好在是撕报契约,还有点余地也说不定。若他违背誓约到时没到,和尚见不到扇子应该不会立即撕毁契约。而若和尚未到,他跟和尚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自然不会轻易将约书毁去。
双方交换了约书,灵魂契约这事算是完了。又把寒冰匕连同灵石都一并给了,临行前,刘三儿心中一动,忽的冲和尚一笑:“空空道友,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些人一定要拿到,一会儿若真不行了就把东西拿出来算了,说不定…”
“哼!道门不幸…”和尚像被刺到了逆鳞,自顾自的跳进了水里。
事关生死,刘三儿不敢耽搁,但下水前还是对和尚最后的话很不服气,嘟囔道:“怎么不幸了?谁不幸了?把话说清楚呀!”
……
“师妹,你确定那个家伙就在这水里,不会搞错了吧?”跟在和尚后面还未出水,刘三儿便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溶洞里回荡。
那叫师妹的声音颇有几分熟悉,嗔怒道:“那人身上的臭味就是到水潭这消失的,我天生嗅觉敏锐,你又不是不知道!”
望着瞪眼过来的和尚,刘三儿只能惭愧的摊摊手,心道:怪我喽!
第十二章,糊涂杀人()
水下说不了话,又因有水线虫和尚更不会开口。而刘三儿之前已经吞了些,虽无不良反应,但也暗暗发誓再不多吃哪怕一条。
那些水线虫倒也识趣或说是并无主动寻找人身的本能,也不主动往两人身边靠。若非如此,两人的耳朵鼻子难免要被祸害一通。
和尚的瞪视只持续了片刻,随即手指上方,不等刘三儿会意人便轻飘飘的向上浮去。
这时,便听洞中那男声笑道:“嘿嘿…师妹的嗅觉为兄自然放心,只不知…何时才能举荐为兄加入你们?为兄的也不贪心编号只要进去便可,那些苦活累活只要能干的,两三年内为兄都一并包圆了!”
“莫急!”熟悉女声仍有些恼:“先做了眼下这场,若将那人…”
“谁!”忽然间,男声大喝了一句。
也在这时,和尚攀着水潭边的石头一跃而出。
刘三儿紧跟其后,一个踉跄也爬上出了水潭。还未起身便觉光线刺眼,抬头一看,不禁有些呆了,身子不由哆嗦了下。他不是因为浑身湿透而打的冷颤,而是被洞中的场面吓到了。再看和尚,脸色同样不好,不过却比他镇定了许多。
但见各处灯火十好几处,溶洞中死角都被照得能清楚看到,青白色的地面洞壁洞顶上趴着不下百十条一动不动婴儿胳膊粗细胳膊长短通体黑亮的蜈蚣,格外显眼。
洞口处一男一女盘坐两侧,女的是一十一二岁小女孩,练气三层修为,一身鹅黄劲装,脸色惨白,正是之前堵截刘三儿不成反而逃走的御蛇女孩,不过两条蟒蛇不知被使唤着藏在了哪里。见除了刘三儿连和尚也在,女孩顿时惊喜交加。
男的四十多岁,干瘦如材,深灰色的袍子罩在身上显得极为宽大,但从胳膊处看又不显长,练气中期顶峰六层修为,一身阴邪之气,大喝之后见刘三儿两人是从水潭里出来的本有些慌乱,但一看清了两人修为随即冷笑:“什么玩意!就这俩货还不够师妹花祭蟒一顿饭呢,为兄还当是练气八九层的强者,把铁背蜈蚣全给带来了,真是浪费!”
“先拿下了再说大话也不迟!”女孩话音未落,人已腾身而起,手里更多出一把制作精巧的连弩,对着刘三儿和和尚便是一通乱射。
嗖!嗖!嗖!
“阿弥陀佛!施主小小年纪心肠却怎的如此狠辣!”和尚早有防备,就地一滚便避过了弩箭,但险些滚到一动不动的几条蜈蚣附近,连忙起身,手里已多了条一人来高的禅杖,正是那二阶中品禅杖,上面铁环“呤呤”作响。
刘三儿却没那么幸运,本来趴在地上,又见男子言语间满是蔑视,想当然以为攻击不会来的如此迅速,却漏算边上女孩的愤怒,仓促一滚,左脚脚面登时被弩箭贯穿,疼的龇牙咧嘴,也道情况危急躺在地上未起,木剑已在手上,准备接下来说什么也要还以牙报。
女孩见击中刘三儿,落地后面现兴奋之色,弩箭再次瞄准过来,头也不回的对男子道:“师兄还愣着干什么,莫非定要练气后期才配得上铁背蜈蚣出手?”
“嘿嘿,师妹哪里话,自然不是了。”话音未落,男子法诀一掐。
“沙沙”声大作,百来条蜈蚣同时一动,从各个角度朝和尚和刘三儿爬来。
女孩微微冷笑,手指也是一动,又朝刘三儿发了三只弩箭。
“卧槽,这是不给活路了!”刘三儿心中大骂,忙要滚身避过。
砰!砰!砰!
三只弩箭被和尚禅杖如数挡下,大喝一声道:“这孩子扎手,就由贫僧对付!”
说话间,和尚已弹身而已,禅杖直指四十多步外的女孩。
和尚的体型本就肥大,又持禅杖更显威严,一击而出气势如虹,惊得女孩蹬身飞退,但手中弓弩却未闲下,霎时间又出数箭。
借着这个当口,刘三儿总算起身,心怒和尚给自己留了个硬点子的同时,忙掂着左脚踉踉跄跄的跳回水潭,想着用水来断了蜈蚣的来路。他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但却不能不考虑干瘦男子。
那干瘦男子也不理会和尚和女孩,腾身而起三两步跳到水潭附近,法诀一催,口里念念有词。
下一刻,百条蜈蚣疯了似得爬向水潭,场面蔚为壮观。
刘三儿见了心呼不妙,右脚一蹬潭壁人已到了水潭中央。但水潭只有方桌面大小,他身形又不瘦,望着一圈两尺不到的潭岸上密密麻麻越积越多的蜈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着还是先潜回去为妙。
这时,男子忽的口气极坏,骂咧道:“一群废物,上啊!才多大点水!平时是怎么训练你们的!”
“嘿嘿,道友不知,我这朋友百毒不侵,不怕你这些玩意!”洞中立即有所回应,但却是让刘三儿听了直想吐血的和尚。这货不仅挑了个练气三层的软柿子做对手,还恐是担心干瘦男子分出蜈蚣偷袭于他,居然对刘三落井下石。
刘三儿也是气急,正待大骂。
那和尚忽的借着躲避女孩弩箭的机会翻身强攻,将女孩逼出了溶洞,自己也随即溜出,留话道:“道友坚持住,待我将这小妮子超度了,自会回来救你!”
干瘦男子见了,冷笑一声:“超度?能超的了再说吧…我他妈还想呢!”
言罢,男子纵身跳起,一个俯冲,朝刘三抓来,口中喝到:“百毒不侵是不是!”
大惊之下,刘三儿反应也是迅速,身子一转堪堪避过。不用想他若被抓,定然会被扔到蜈蚣堆里。那铁背蜈蚣光大小就看着吓人,还百余条之多,就算是头牛丢进去估计不出一时三刻也只会剩下些渣渣。
男子一抓不成,另一手扶着潭岸返身而回,不等刘三儿准备好便再次袭来,同样又是一抓,也不知是听信了和尚的话还是另有别的打算,居然不出飞剑一类的法器,借着修为差距只打算用手将刘三儿揪出。
刘三儿往下一沉,仓促间右脚竟踩到块水潭侧方的石头,一时居然不能沉下。暗叫不好的同时抬头一看,男子抓手已然到来,阴风习习,声势竟丝毫不弱于刚刚的和尚。
死马当活马医吧!刘三儿肩膀扭动,右脚刚从石块上下来左脚竟也碰到了块水潭侧方的石块,剪伤发作,疼的两眼一闭,木剑高举着条件反射的登时弹起。
噗!
似乎什么东西被刺中。
刘三儿来不及细看,人已压着蜈蚣堆翻滚到了一旁。左肩膀上衣服破裂,五道抓痕几乎透穿皮肉,居然比左脚上还疼。也顾不上什么,撑剑连滚打爬的起来,又踮脚跳后几步,放眼全身不免有些吃惊。刚从蜈蚣堆上滚过,居然没被噬咬一口,简直奇迹!再看洞中,蜈蚣还围在水潭边,早已不似之前般躁动。而水潭里却有一两脚朝上之人,灰色的袍子,潭水渐渐变红。再低首一看木剑,剑尖处血痕两寸多,因为翻滚时沾了水,已经有些淡了。
“这就完了?”刘三儿大觉不可思议,但干瘦男子在水里头朝下不动,显然不合常理,便是不死受伤也该极重。想过去看看,又怕那些蜈蚣,不去又怕男子没有死透,万一缓过劲来更是不妙,倒是作难了。思绪一转,心中不由有了决断。
富贵险中求,狭路勇者胜。
趁其病,取其命!
刘三儿一手握剑掂着左脚慢慢靠向水潭。路上又顾不上左肩膀疼捡了块碎石往蜈蚣堆身上一扔。蜈蚣并无反应,依旧围着水潭。见此心里总算有了些底,又一边走一边小心防备着捡石头往蜈蚣身上砸。不管怎么砸蜈蚣仍无反应。走到近前,想试着用木剑将蜈蚣挑走,还未靠近,蜈蚣居然同时动了,吓得他举剑便挡。
哪知,蜈蚣反方向退走!
又试着往前走一步,蜈蚣又退后些,再走几步皆是如此。虽然不明原因,也知道蜈蚣眼下大概没什么危险。走到水潭那用剑尖小心挑动了下干瘦男子露出水面的两脚,均无反应。又看潭水红色渐浓,也算基本确定了此人已死。费力将之捞出来,一半时又怕没有死透补了两剑,总算放心。
定睛看去,干瘦男子的一侧脖子被刺破,却不是胸口心脏处,面色狰狞如地狱里走出来的人,居然和无名剑谱上中剑之人的形象有八九分相像。刘三儿心惊的同时也对无名剑谱有些不同以往的看法,恨不得现在就拿出来比照一番。但眼下岂是时候,随即将干瘦男子搜身,除了储物袋居然还有两只袋子,都是椭圆形巴掌大小,用法力催动居然能够打开。
一只里面装的是某种灵夜闻着有点说不清的异味,灵夜里密密麻麻的全是水线虫,连忙合上。另一只空空如也,袋子刚开,蜈蚣们顿时躁动,慌忙扔了。
再看时,那些蜈蚣居然一只只排队爬向袋子,到了口处身形骤然缩小到蚕茧般大,直接爬了进去。
“灵兽袋?”刘三儿管不得左脚左肩膀的疼,兴奋的跳过去一把将袋子抓起用法力闭合,来不及端详便连同装水线虫的一只都收进了怀里。又检查了下战场,发现除了几只弩箭没什么可打扫的,这才将干瘦男子又费力推进水潭,踮脚出了溶洞。
……
进来的路刘三儿压根记不住,走路又不方便,终于在找了十几个溶洞不见和尚人影后,伤口疼得难忍,盘身坐下拔了脚上的弩箭,又从干瘦男子储物袋里翻出来些创药,连同肩膀一同上了胡乱包扎一番,继续在溶洞里打转,一转又是十几个溶洞,不见人影也找不到出口,只好改用做记号法,终于在走了大约一天之后见到了一道自然的亮光。
这自然不是来时的那个洞口,但总算能出来,刘三儿哪管得了那么多!
这出口位于大河的下游,看了看地形,居然比进去的那个往南了百余里。虽然身体目前还全无反应,但算算还有三天多水线虫便要发作,也不再去找和尚,一癫一癫跑了两个时辰的路,终于找到个靠河的村子,花大价钱租了条船,顺流而下,两天后总算到了离大周山八百多里外的正乐坊。
找了间客栈住下,刘三儿这次四门不出,抓药吃饭什么的全由客栈代劳送到房里。在房间打了半月的座,惊喜发现修为上的瓶颈居然比上次又松了些,伤也好了六七成,心情大好的跑到大堂海吃了一顿,期间却无意听了个消息,他京师的主家出事了。
第十三章,坐车途中()
主家姓沈名旺,今年不到四十,典型的商贾。刘三儿拜入大周门之前只匆匆见过一面,觉得人很玲珑,当时说是前遍老婆死了超过三年,按规矩也到了续房的时候,找了个东南邻国广阳国的凡俗世家女人做老婆,准备借着老头子的身份外加供给了修真者的由头广邀朋客,好好操办一番,奈何老头子着急回山,拒绝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怎样了。
沈旺家里做车马生意,在蔡国虽不是什么家族世家,和赵无量那样的不能比,更上不了风物志。但在京师也小有名气,又因为手头阔绰,和皇室也攀上了点联系,百般钻营搞到了个供给修真的名额。
凡人供给修真者,虽然付出很大,但得到的也更多,别的不说光社会地位一般人就望尘莫及,这也是沈旺这种有钱但没有权势的人极为渴望的。随后生意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