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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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到是白骨神巫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夜师徒两个上床,白骨神巫自打应承下于异的赌约后,晚间突然就不做梦了,恶梦不做,春梦也不做,再不是每晚上一身湿透,也就不怕苗朵儿发觉,这些日子都是师徒两个一起睡,反倒是苗朵儿晚间有些做梦,而且做春梦,有一天晚上突然发梦癫,一把抱住白骨神巫,口中叫着哥啊哥的,身子缠着她摩摩擦擦,叫白骨神巫又气又羞又笑。
这些日子,虽然不做梦了,但白骨神巫的心态仍然处在一种纠结的状态中,是的,她认输了,她彻底地认清了自己,不过就是个小女人而已,但并不是说,她就要认命嫁给于异,无论如何说,于异是个强奸她的恶魔,给恶魔强奸了,还要主动去嫁给他,那已经不是没风骨了,那叫下贱,她再看不起自己,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然而苗朵儿天天跟她说于异的事,也时不时的劝她,女人都是这样的,已经这样了,不如就这样了,又反复说于异的好话,甚至说于异在床上太厉害,她一个人吃不消,要师父帮着抵挡的话都说出来了,叫白骨神巫羞不得恼不得,她自认以前还是了解苗朵儿的,却再想不到,这丫头死心塌地爱上个男人后,居然这样的没羞没燥,不过她还是怕伤了苗朵儿,虽然不应,到也不发火,而苗朵儿则是信心十足,说于异一定有办法让她做晋天巫,她是逃不掉的,以至于到后来白骨神巫也有些信了,她当时信心崩溃,所以就应了于异的条件,然而事后想来,心里总有几分抗拒,而如果于异真的做到了,难道真的就嫁给于异,天天让他玩弄?这又让她有些羞燥,而最羞燥的是,每每想到这一点,身体却总有些奇怪的反应——她的身体不抗拒——她虽然已经认输,但还是想掐自己。
这些日子,她就是这么纠结着,直到听到什么七十二寨总寨主加三十六洞总洞主,她刹时就想到了,这个人,一定就是于异。
苗朵儿在床上翻来翻去,不停的骂:“这个死人,到底死哪里去了,他要是敢一个人溜了,那我死也不会原谅他。”然而说着说着,她自己却怕起来,扯着白骨神巫道:“师父,你说,于异是不是因为竞现不了承诺,他又是个好面子的,所以干脆偷偷溜了吧!”
说到最后偷偷溜也几个字,这可怜的丫头声音里已经带着了哭腔。
自从猜到那人必是于异,白骨神巫心绪就一直翻腾不停,于异即做了七十寨总寨主加三十六洞总洞主,那要推举谁做晋天巫,还不是一句话的是,也就是说,她和于异的赌约,是于异赢了,这一次之后,她就真要嫁给他,每夜跟他睡一张床,然后他会理所当然的脱光她的衣服,爬到她身上来,这让她身体发热,心里却又发堵,本来实在是不想理苗朵儿的,但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却蓦地里心里一软,轻叹一声,道:“他没溜,他那种人,野蛮不讲理,即然跟我打了赌,就一定要赢,哪怕把七十寨三十六洞的人全杀光了,他也一定会让我拿到晋天巫的名额的。”
第364章 愿赌服输
“到也是。”她这一说,苗朵儿可又点头了:“我真地从来没见过象他那么野蛮的人,把他逼急了,他真能把三十六洞七十二寨给屠了。”但随后又纠结了眉头:“可他到底去哪里呢?”
这个傻丫头,白骨神巫叹了口气,她以往自控力极好,这会儿却总有些忍不住,终于揭开谜底,道:“什么七十二寨总寨主,三十六洞总洞主,这种莫名其妙的名堂,你说还有谁能弄得出来?”
“你是说。”苗朵儿猛然坐了起来:“那个什么白长脚就是他?”这话问出口,她自己已然想明白了,顿时欢叫出声:“一定是了,也只有他才会弄这些鬼花样,也只有他才弄得出来。”然后又咬牙发狠:“这个死人,这样的好消息,居然不回来告诉我,等着,看我过后不掐死他。”说是咬牙切齿,眉眼间却是春意盈盈,那种假模样儿,简直让人看不得,白骨神巫暗暗摇头,不想苗朵儿扑到她身上,笑嘻嘻道:“我说了是吧!师父你果然输了,认赌服输哦!你也是他的女人了。”
白骨神巫心里跳了一下,不吱声,苗朵儿却仍死皮赖脸的,道:“放心,我只掐我那一边,师父你那一边我给你留着,你想怎么掐就怎么掐,你要是舍不得呢,那就不掐也行,我也没意见,嘻嘻嘻!”
她嘻嘻笑,白骨神巫给她笑得不好意思起来,猛地咬牙:“我为什么舍不得,我就要掐死他。”
这句话出口,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就仿佛冰冻的湖面,突然崩嚓一声,裂开了一条缝,然后这条缝越裂越大,再也无法阻止,只一眨眼间,整个冰面就全部瘫塌了。
春天来了。
第二天一早,白骨神巫带了苗朵儿镜柔,还有白针神巫白银神巫等白字辈弟子,一共三十多人,飞赴天灵洞。
白针神巫几个心里都有疑惑,都在猜测这突然冒出来的白长脚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神通,白骨神巫却不吱声,她当然不会说破,而苗朵儿也不吱声,只是一个人偷笑,到是给镜柔发觉了,把这丫头糊涂得要死,她实在就想不出苗朵儿有什么好笑得,偷偷地问,苗朵儿先不答,然后反戏弄她,说:“我发现有人偷偷喜欢你呢,要不要我帮忙给你牵线。”弄得镜柔又羞又怕又燥,追着她嘴儿撕,事后又还问是哪一个,更乐得苗朵儿打跌。
七星玄玉门一行到眉儿谷,白银神巫先就打听了一下,万老松还没来,不过来没来其实无所谓,反正七星玄玉门也放弃晋天巫的争夺了,包刮她在内,所有七星玄玉门中人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白长脚,白银神巫为人爽快,最喜结交朋友,到处人头熟,进眉儿谷没到盏茶时分,便把白长脚地事打听了个一清二楚,回头说给白骨神巫几个听,白针神巫听了道:“看来这一届的晋天巫铁定是那白长脚了。”
听了她这话,白骨神巫没吱声,苗朵儿嘴角却翘了翘,镜柔一直留意着她,镜柔这小丫头其实八卦得很,她发现苗朵儿身上好象有很多小秘密,所以特地就留了心,当然,她这个心眼不是坏心眼,而是朋友之间的好奇,这时就悄悄扯苗朵儿的衣袖,凑到她耳朵道:“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白长脚。”
苗朵儿还装:“不认识啊!我怎么会认识白长脚呢,要是白长手或许认识。”可她装得又不象,嘴角地笑意透露了心事,镜柔可就看出来了,伸手就探到了苗朵儿胳肢窝里:“死丫头,你还不老实,信不信我收拾你。”
苗朵儿这个地方最碰不得,镜柔手才挨着,她身子顿时就缩成了一团,笑着求饶道:“好师姐,你饶我这一遭儿,朵儿再不敢了。”
“少给我甜言蜜语的。”镜柔不上当:“说,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白长脚?”
威胁严重,苗朵儿招架不住了,其实她小心思里甜滋滋的,喜气儿也忍不住就想要往外冒,不过想一想,不知道于异到底是个什么打算,所以暂时还是不能说穿,但稍稍透透风应该没事了,求饶道:“好,我说,我说。”凑到镜柔耳边:“我确实认识他,我师父也认识,呆会他过来,我给你介绍你就知道了。”
便在两人说话间,锣声一响,宗族大会正式开始了,先要宣布晋天巫的人选,然后才是祭祖敬天什么的一连串仪式,马根生黄年水白长脚三个站在台上,这个白长脚是真白长脚,不是于异变的,他有花样呢,这花样得白长脚来玩,他自己变了只花猫儿,躲在白长脚腰间皮囊里。
马根生宣布宗族大会开始,然后看白长脚,白长脚一直没说谁才是晋天巫的人选,马根生以为白长脚是不好意思直接推荐自己,要借他的口,所以只看了一眼,就要宣布本届大会推荐白长脚为晋天巫,不想白长脚一抬手,道:“马长老,稍等一下。”说着,白长脚站到台前,对七星玄玉门这面道:“请七星玄玉门掌教神巫白骨神巫上台。”
于异要白长脚玩的花样,事先叮嘱过白长脚不要说给任何人听,所以听到他这话,黄年水马根生都有些儿迷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到也没阻拦,也不敢阻拦不是?虽然马根生和三十六洞洞主没吃钻心螺,但从相熟的七十二寨一些寨主口中,已经知道有钻心螺这么个东西,也知道这白长脚给大石头神附体后,很有些蛮横不讲理,他要做什么,还是听着就是了,蚂蚁不必拦在大车前面。
“要十七上台做什么?”听到白长脚的话,七星玄玉门这一面的迷惑还甚于黄年水马根生,白银神巫先就叫了起来,白针神巫同样眉头一锁,不过好没吱声,只是转眼看白骨神巫,在白针神巫心里,她们这一辈中,最聪明地就是死了的白芷和面前的白骨神巫了,她想不明白,但白骨神巫应该想得明白,然而白骨神巫脸上平静如波,竟然什么表情也没有,身子一起,凌空飞上了天灵台,到让白针神巫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白骨神巫认定白长脚就是于异变的,也知道这个赌局自己已经输了,而且在昨夜她也改了心态,认赌服输了,不过面子上,却还要端起来,冷着一张脸,半点表情也没有,可惜她还是心虚,不敢去看白长脚,如果她细看一眼,或许就会有所发现。
白骨神巫上台,即不看白长脚,也不吱声,她却不知,白长脚着实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其实不止是白长脚,就是黄年水马根生这两个七老八十的,老眼也刹时亮了一下,没办法,白骨神巫实在太漂亮了,虽然她身上没有一件装卸品,但乌鬓如云,白袍如雪,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却仿佛占尽了天地间所有的颜色。
本来谷中有些喧闹,人多了永远是这样,即便是这样的宗族大会,可白骨神巫往台上一站,谷中猛然就是一静,那一刹,仿佛天地凝滞了,随后才响起低低的吸气声,那声音虽低,却如海潮悄涌,绵绵不绝,是赞叹,也是在询问打听,因为认识白骨神巫的人到底不多,尤其一些隔得远的,先前没听清,更想知道这白衣如雪貌比仙子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声浪一迭加起来,自然就声如潮涌了。
这时白长脚开口了,他可没于异一喝震雷的本事,扯大嗓门叫道:“这位是七星玄玉门的掌教神巫,白骨神巫。”
不过他虽然没有于异那种喝声如雷的本事,一开口,整个谷中还是立即就静了下来,一则他这七十二寨总寨主三十六洞总洞主本事就是个传奇,二则所有人都想知道白骨神巫到底是什么人,白长脚请她上台,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大家伙自然就都闭上了嘴巴扯长了耳朵。
白长脚续道:“我请白骨神巫上台,是想拜白骨神巫为师,请大家做个见证。”说完,也不管台上台下一片惊咦之声,走到白骨神巫面前五步外站住,叫道:“白牛寨白长脚,愿拜在师尊门下,还请师尊收录。”说着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
他说拜就拜,所有人都傻了,不仅仅是黄年水马根生等人,包刮七星玄玉门白针白银白音等人在内,全傻了。
但真正最吃惊的,是白骨神巫。
看着白长脚跪下,然后一个头一个头的叩下去,白骨神巫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在我面前跪下了,他在给我叩头了——”
白骨神巫虽然知道和于异的赌局是自己输了,也愿意认赌服输,在最隐秘的内心深处,她甚至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还在期待着这个结局,然而她的心里,终究有几分屈辱,即便事后认输,即便认输后嫁给于异,即便以后在他的身下得到身体的欢娱,即便为他养儿育女,生同床而死同穴,那一份内心深处的屈辱也绝不可能完全消除,然而在这一刻,看着白长脚跪下去,一个头一个头的叩下来,她心中那一份屈辱那一丝纠结突然之间就散得干干净净。
“他欺负了我三次,给我叩了三个头。”想到这里,她本来冷冷的板着如深秋寒霜的脸,突然间就绽开了一丝微笑,确实只有一丝微笑,但这一丝微笑啊!恰如早春桃尖儿上的那一个花蕾儿,是如此的让人心旷神怡。
可惜她还是垂着眼眸的,她不知道,白长脚叩了头起来,往她脸上悄看了一眼,那绝世容颜所绽放的春光,差点儿让他又跪了下去。
女人什么时候最美,眉眼含春的时候最美,白骨神巫本就是绝世美女,而白长脚这一眼看到的,恰就是这绝世美女最美的那一刹,又怎能不让他神魂荡漾。
不过他不知道,白骨神巫那眉眼间的春意,不是为他所绽,而是为于异,而于异这会儿在做什么呢?于异这会儿正躺在白长脚的皮囊里,百无聊懒的眯着眼晴发呆,根本就没有探头看一眼白骨神巫的兴趣。
第365章 老实交代
这世间事,就是这样,总有一种黑冷的幽默,让人哭笑不得。
白长脚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站定了,心神稍定,转身向着台下,大声道:“大家都知道,我之所以要做七十二寨总寨主和三十六洞总洞主,是大石头神的意愿,昨夜大石头神告诉我了,我不是有缘人,这一届晋天大会,有缘人是白骨神巫,所以大石头神让我今天拜白骨神巫为师,同时推荐白骨神巫为这一届宏宗的晋天巫——”
“什么?”
他这话出口,其他人还好,但在七星玄玉门内,顿时就是一片连绵的惊呼声,白针神巫白银神巫面面相窥,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本来白长脚突然拜白骨神巫为师,已让她们意外了,谁知白长脚居然还要推荐白骨神巫为这一届的晋天巫,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啊!怎么可能呢?
惟一不觉得意外的,只有苗朵儿一个,小丫头嘴角微微的翘着:“果然是这样,这个死人,到还能软能硬,给师父叩了三个头,哼哼!这下师父算是真地能饶过他了。”
“我反对。”远远的突有一声厉喝传来,将谷中所有嘈杂声尽数压了下去,喝声中,一道身影急掠而来,苗朵儿扭头看去,正是万老松,原来万老松恰在这一刻赶了过来。
万老松的声音,于异自然也听到了,他一个激灵从皮囊里探出头来,正无聊呢,好么,找打地来了,送一缕水汽到白长脚耳中:“我来。”施一个法,雾气一晃,他与白长脚已经换了过来,这一变身,本来瞒不过白骨神巫这样的高手,可问题是,白骨神巫一则心神荡漾,二则也正扭头往谷口看呢,根本就没注意到于异弄鬼,如果注意到了,说不定她就没这么高兴了——原来叩头的不是于异啊!那就一切不算,可惜她不知道。
万老松来得极快,只是一晃眼,他一个身子便落到了台上,带起一阵风,他穿着一身黑衣,这么旋风飞落,不象飞下来个人,到象扑下来只老岩鹰。
他的鹰眼一扫,笔直盯住了于异:“你就是白长脚?”
鹰眼锐利,气势迫人,真如老鹰盯住了一只鸡。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白长脚,不但做了七十二寨寨主,还做了三十六洞洞主的事,万老松昨夜听人回报了,虽然奇怪,不过大家都认了,他也不会独立特行的来反对,然而万老松没想到的是,这个白长脚居然还要推荐白骨神巫为晋天巫,这个他就绝不允许了,所以一上来,他就拿出了长老的气势,势要压服这个白长脚,改变主意,至于什么总寨主总洞主,那个到好说。
可惜啊!他不知道面前这个白长脚并不是真的白长脚,而是于异,阉了万山青的真凶。
于异斜眼看着他:“怎么着?不服啊?”
这是个刺头,万老松脑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但他当族长当长老,刺头见得多了,捋过的毛刺也不知有多少,当然不会退缩,反而更逼上一步:“别人我不管,我万老松和万灵洞就是不服。”
“不服那就死吧!”于异话一出口,双手霍地伸出,同时抓住万老松的两只脚往外一张,只听撕拉一声,万老松一声惨叫,一个身子竟就给撕成了两片。
“啊!”台上台下,顿时惊呼声一片,谁也想不到,于异性子暴虐,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说杀人就杀人,而且不是平常的杀人,居然是以双手生生将人撕做两片。
马根生黄年水都情不自禁的蹬蹬蹬往后退,他们都是老人精了,一生不知见过多少凶暴酷厉的事,苗人之间打冤家,有时死起人来也是成百上千的,但死人再多,也没有于异这一刻生撕活人给他们的冲击大,因为太意外了,一般来说,再怎么样的冤仇,至少先要说两通吵两句,真有解不开的,也要拉开架式再正正摆摆开打啊!哪象于异这号的,一句话不对,抓着人脚脖子就开撕,这种暴虐的手段,马根生黄年水虽然合起来远远超过一百岁,却不但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
他两个退,台下更是乱做一团,有叫的,有哭的,有呕的,有抱着脑袋想逃命的,千姿百态,什么样的都有,略略镇静些的,只有七星玄玉门一群人,但无论是白针神巫还是白银神巫几个,脸上都变了颜色,就是苗朵儿脸上也有些变色。
白骨神巫也同样给于异这一下惊到了,虽然她早知道于异喜欢生撕活人,但亲眼见到,却还是第一次,也同样震惊于于异的暴烈和直接,不过她心里,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感概:“这才是男人啊!”
在这一刻,她的心,和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软弱,如果这时候于异伸出手,她会毫不犹豫地软倒在于异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不过于异不会读心术,不知道她这会儿心中的想法,即便有读心术,于异这会儿也没空理她,正事要做呢,舌咄春雷,咄的一声,山鸣谷应,万众噤声,于异环视四顾,厉声喝道:“还有谁不服?”
没人应声,傻瓜才应声,就是小孩子都不见哭一声,小孩子不懂事,或许他们听不懂于异的话,但他们的心是敏感的,能敏锐地感觉到周遭气氛的压抑,他们给吓住了。
台下没人吱声,台上的黄年水马根生同样一声不吭。
苗风强悍,但在这一刻,强悍的苗人不见了,天灵台周遭,是七八万只软弱的绵羊。
当然,这固然是因为于异手段酷烈,让人生出不敢反抗之心,另一个,也是因为于异冒充的白长脚的身份,白长脚是什么人,七十二寨之一白牛寨的苗人,和台上台下七八万人一样,都是宏祖的传人,大家都是兄弟,兄弟间嘛!打个架斗个狠,无非是个输赢,你狠,行,我认输,也并不太丢人,反过来,如果于异不是冒充的白长脚,而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