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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千光明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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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于异气急败坏跟下去:“你堂堂黑面雷神,江湖上声名赫赫的高手,居然说话不算数,骗我一个小孩子,简直岂有此理嘛!”

柳道元看他气得跳脚,忽地里扑哧一笑:“行了小子,踩了尾巴的小狗儿一样,跳什么跳啊!罡风练成,并不能震松大撕裂手遗留的戾气,你这时练,仍是有害无异,坐好了,我传你第三境阴风的练法,到阴雷成就,能以雷声震松胸腹间戾气了,再练大撕裂手,便有益无害,放心吧!师父不会骗你的。”

“你已经骗了我了。”于异气得咬牙,却也无可奈何,而堂堂的黑面雷神居然象个小孩子一样赖帐,也实在有些出超出他想象之外,一时也真不知要如何应付,想了想,似乎柳道元说的也有道理,便就再信他一回,嘟着嘴坐下,听柳道元传了阴风的练法,更赌着一口气练下去,要是一下练成了阴风,到看这不要脸的黑面神还怎么说,不过这会儿天上不掉馅饼了,跟练大撕裂手一样,前期进展快,到后面进展就慢了,不是愿力没有了,而是调不动,起不了作用。

柳道元其实也有几分期待,到看于异还能不能再创奇迹,陪着于异坐了半天,眼见于异嘟着个嘴起身,他忍不住哈哈一笑:“嘴巴都可以挂油瓶了,行了,你还不错,慢慢来吧!来,赏你口酒喝。”

于异也不客气,接过柳道元的大葫芦,一气猛灌,柳道元急了:“喂喂喂,给我留点儿。”急手八脚抢过去,便就一脸苦象了:“我说你怎么这样呢,喝酒还是饮牛啊!”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于异忍不住呲牙一笑,柳道元扬手:“还呲牙,我揍你信不信。”于异忙往后一跳,道:“小气劲,还做人师父呢,我买两坛赔你好不好。”

“此话当真。”柳道元眼睛一亮:“那走,我刚才见前面好象就有镇子呢。”

“我可不象你,七老八十还骗小孩子。”于异嘟囔一声,柳道元瞪他一眼,当先便行,于异跟在后面,看着柳道元的背影,突然间就有些喜欢上这个师父了。

狼屠子也喜欢喝酒,就某些方面来说,狼屠子对于异也不错,但狼屠子脾气暴燥,架子大,规矩也多,动不动惩罚立致,于异为什么有胀尿的经验,就是给狼屠子罚跪罚久了,有过这样的经历啊!而柳道元与狼屠子完全不同,说来名声比狼屠子要大得多,脾气居然要好得多,象起始于异那些无礼的举动,换成狼屠子,早把他打成豆腐渣了,柳道元却笑嘻嘻全不在意,到后来居然还给于异酒喝,而且不找东西,就把葫芦递过来,这不象师父对徒弟,到象平辈间兄弟相处呢,这份随和,于异在狼屠子身上从来也没看到过。

“左右无事,且跟他混着吧!”于异这么想着,不过还是有点儿恼意。

前面不远果然有个镇子,找了间酒店,要了酒菜,大吃一顿,临了柳道元又买了十坛酒,居然全灌进了他那个酒葫芦里,于异这才知道他这葫芦还是一宝,灌好了,柳道元大手一挥:“我徒弟结帐。”找了根牙签,挑着牙花子,施施然出门去了。

“咦!”于异可就呲牙了,却也没办法,一拍桌子:“给我来二十坛酒,也灌上了。”

第040章 风鞭

生意这么好,店东可是乐坏了,酒搬上来,却不见有葫芦,问于异:“客官,酒来了,灌哪儿呢?”

于异只是气性上来,自己请客,背的酒至少要超过柳道元吧!所以随口叫了出来,这时才想起没有柳道元那样的宝葫芦,一瞪眼:“你店里没葫芦吗?店里没有镇上也没有吗?不会去买,还要我教,你怎么做生意的?”

店东先前满脸红光,给他一训,训成灰孙子了,乖乖应着去买了葫芦来,二十坛酒,装了二十个大葫芦,装好了,店东看着于异绞手,这怎么拿啊!重到是不重,五斤一坛,加葫芦也就是百把斤吧!可葫芦太多了啊!

于异一时也有些下不来台了,但不能给店东笑话,死鸭子嘴硬,咬牙上吧!叫店东找了绳子来,把二十个葫芦做一串串了,全背在背上,仿佛背了座葫芦山,结了帐出来,追上柳道元,柳道元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个臭小子,哈哈哈!”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得?”于异也不理他,自取了一个葫芦,边走边喝,不多会,一葫芦酒便给他喝光了,顺手把葫芦一扔,好,二十个葫芦只剩十九个了。

柳道元看得皱眉:“你这小子。”他性子也真是豁达,摇摇头,也并不放在心上,却道:“前面不远有座五福寺,寺中住持智能方丈是我好友,且去盘恒几天,你小子别喝醉了,出乖露丑,我可真有些揍你。”

于异其实已经有几分醉意了,闻言一呲牙,没理他。

五福寺其实还在百里外,不过对神道中人来说,百里距离也不过就是邻村的意思,柳道元御风而起,于异便张开风翅跟在后面,顿饭时光也就到了。

五福寺这名字听起来不错,方丈又是柳道元的朋友,在于异想来,应该是家大禅院了,其实不然,就是一座小庙,前后两进,山门破旧,香火清冷,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个和尚。

但方丈智能的样貌却又有些出乎于异意料,本来想着这样的偏僻小庙,老和尚应该是皮黄肌瘦的,结果智能迎出来,却是个胖大和尚,五六十岁年纪,却是满脸红光,敝着胸,走起路来,胸前肥肉一颤一颤的,两个大乳,一般的女人都未必比得上,笑声也极为哄亮,以至于异都替那古庙担心,一个不好,只怕要给这胖和尚笑塌了。

柳道元自与智能说话,一个小和尚引于异到客房休息,于异有些醉意了,便自睡倒,一觉醒来,天差不多黑了,一个小和尚给他送了粥来,同时告诉他,柳道元与智能一起出去访友去了,让于异就在寺中静心练功。

于异一听就跳了起来:“这算怎么回事儿,怎么撇下我一个人跑了,那我也不伺候了。”但一看手上龙虎双环,可又苦起了脸,他便不想认师父,这龙虎环也得逼得他认啊!

说起来这人啊!还真的是,柳道元性子随和好说话,于异这性气儿就老是有些不顺,想着柳道元限制了他的大撕裂手,他就左也跳右也蹦,全不念柳道元的传功之德,好意若柳道元象狼屠子那种性子,动不动就把他揍一顿,他反而是老实了。这到和叶晓雨差不多,于异若是把叶晓雨强奸了,说不定她就认命了,于异不奸她,她反而另起心思了,于异写在叶晓雨屁股上的那两个字,其实也可以反过来写在他脸上,或者说,可以写在这世间绝大部份人脸上——人啊!就是个贱的。

手有龙虎双环,离不得柳道元,于异这性气儿就越发不顺了,可懒得在这小穷庙里喝粥,不过还好,他是是要面子的人,到也知道在外人面前给柳道元全面子,撒了个谎,只说他练功动静大,怕惊扰了庙中大和尚们的清修,所以到山里去练,每日自回来睡觉,其他也就不劳大和尚们操心了,有了这话,他做什么,和尚们也就不致意外,不会说柳道元的徒弟没礼貌。

小和尚走,于异取了一个酒葫芦便出了山门,他还去得远,风翅一展,便到了百十里外,找了个山谷,先打了两只兔子烤了,喝了半葫芦酒,吃饱喝足了,借着酒意,又试了下大撕裂手,那龙虎环还真像是生了根,无论他怎么试,即没法子取下来,罡气也冲不过去,只得罢手,回头便又练阴风,真只有等练成阴风,风中起雷,让柳道元给他解禁了,只不过这阴风进展就慢了,一时半会,休想看到什么成效。

练了一个时辰静功,没多少效果,于异也懒得练了,便凝成风翅,飞上半空,复又凝成风雷盾和风雷枪,左盾右枪,在空中操练起来,柳道元还没传他风雷枪的枪法,他就是乱扎一气,但借着风翅,回旋如电,枪又长大,声势到也惊人,他这枪现而今其实还不能叫风雷枪,没雷啊!但撕扯空气发出的异啸,仍是声震十数里,惊起一山飞禽走兽。

练了也有一个时辰,没兴致了,忽地记起还有一样好东西:风鞭。

“风翅有奇效哦!看看这风鞭怎么样?”他兴奋起来,凝神运功。

翅也好枪也好盾也好,凝的都是风,只是气路不同而已,风鞭自然也一样,其实把风翅化一下,散的风翅凝成细长条就是风鞭了,所以他只是略一转化,一条风鞭就凝成了,长有三十丈左右,因为比风翅凝得紧,所以比风翅短,约大拇指粗细,舞了几下,颇为如意,看前面山峰上一株小树,约有碗口粗细,他把劲凝足了,一鞭抽过去,啪的一声,树身剧烈晃动,摇下一地松针,树却没断,而风鞭却震散了。

“这威力有点儿小啊!”于异有些失望,风翅给了他极大的惊喜,风翅一成,居然柳道元也追他不上,他盼着风鞭也能有超乎想象的威力呢,这会儿看起来,威力还远不如风雷枪呢,其实想想应该是这么个理,同样是他,同样的功力,同样是凝风,风雷枪凝得更短更粗,威力自然更大了。

于异不甘心,再又凝鞭,竭力又是一鞭抽下去,松针差不多给他抽光了,树身却还是没断。

“没劲。”于异有些儿死心了,山石上坐下来,倒过葫芦来喝酒,这时起了一股旋风,那风不大,只是细细的一股,在于异前面旋转着过去,所到之处,吸起不少枯枝碎叶,于异心中突地一动,将风鞭凝成,然后一抖一旋,好象有点意思,不由来了兴致,罡劲急速旋转,风鞭缠上那棵松树,旋到急处,猛地一扬,轰的一声,那树竟给连根拨起,飞上了半空,更在空中断作了两截,细枝更是四分五裂。

于异惊喜交集,飞过去细看,打了两鞭也没打断的树身,怎么这么一旋一扯反是断了呢,他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因为他缠树急旋,树的上半树与下半身的树根就形成了一股扭力,这猛力一扯的情况下,扭力与扯力交合作用,树身就断了。

“这个好。”于异有些喜出望外了,凝成风鞭,再试,且有了经验,圈住一棵树,一通急旋,把劲吃足后,再猛力一扯,那树几乎是应声而出,不过这次的树没断,一则是粗了些,二则,那树先前是挨了两鞭地,树身有了损伤,这树没有,但这股拉扯的力居然能将树连根拨起,于异已经非常满意了,因为他知道,同样一棵树,打断和连根拨出来是不同的,同样的劲力,能打断一棵树,却绝对拨不出一棵树,也就是说,他这风鞭的旋力,远大于直接抽击的鞭力。

“嘿嘿!哪天再叫师父吃上一惊。”于异心中暗转心思,不过想到柳道元那天的惊雷一枪,却又有些丧气,风鞭旋力虽强,若与柳道元那一枪比,可还是差得太远了。

“若没有这对鬼环儿,我有一年之功,将撕裂臂练到百丈以上,绝对可以接下他那一枪,那会儿再给我撕撕看。”恼怒之下,想着将柳道元一撕两半的情形,忍不住嘎嘎笑了起来,却又想:“这黑面神其实人不坏,蛮好打交道的,到不必撕他。”

想到兴奋处,复又凝鞭再练,细细揣摩其中的妙处,威力更增,他此时身上功夫,威力最强的是风翅,柳道元的风雷遁都追不上啊!不过只能用来跑路,当然,打斗时也可增强身法的灵活,不过只是不能直接用来伤敌就是了。

其次是绝狼爪,愿力催发的绝狼爪一爪八影,攻击力还是相当凌厉的,只不过柳道元呵一口气凝成的风雷盾他也攻不破,有些丧气。再其次就是风鞭,若论直接的抽击力,风鞭远不如绝狼爪,不过以旋劲裹人时,却有独到之妙,综合起来的威力,不在绝狼爪之下,甚至可能还要强于绝狼爪——一般人都没有应付这种旋劲儿的经验。

最后才是大撕裂手,然而于异却绝不会对大撕裂手失望,因为他还只将撕裂臂练到六丈长啊!初级的撕皮裂骨也要十丈长呢,更莫论撕魂裂魄的百丈撕裂臂,撕天裂地的千丈撕裂臂,只说一点,风翅和风鞭都只是大撕裂手的辅功,就可以想见大撕裂手的潜力,可惜阴风不成,柳道元便不给他除去龙虎双环,恼火啊!

第041章 苍狼大王

闹了大半夜,也懒得回庙了,便就在山峰上找了块大石,坦胸坦腹,山风吹着,很舒服地睡了一觉,他并不怕虎狼,也不怕山精树怪的偷袭,练道之人,自然敏锐,莫看他睡熟,真有异物偷袭,眼光只要落到他身上,他便能惊觉。

第二天一早,回寺里打了一转,混了碗粥喝,随后便没人理他,没人理更好,打坐半晌,到下午便又出寺来,复又到山里练功,如此过了十余日,他风鞭练得越发熟了,却是不见柳道元回来。

“不会把我丢这里一年半载的不理不睬吧?”于异有些焦燥起来:“我可还要去找哥哥呢。”一想到找于石砚,不由就想到了张妙妙,而一想到张妙妙,不知如何,就回忆起了那日梦中的情景,想着张妙妙红舌在那话儿上舔绕,那话儿蹭一下就立了起来,他吓一大跳,忙甩头不想,那话儿一时半会却不得软,没法子,只得凝神练功,岔开心神。

这夜恰是十五,于异练到半夜,有些累了,喝了半葫芦酒,在山石上躺下来,他是双手互扣举在头顶这么躺着的,龙虎双环靠在一起,月光照在双环上,光芒流转,竟是冲天而起,有近百丈高下,光中一龙一虎,盘旋跳跃,不过没有什么声息,于异又是喝得半醉地,睡着了,全然不觉,不想却惊动了远处山上的一个妖怪。

这妖怪名唤苍狼大王,就是一头狼精,平日躲在深山之中,日日潜修,到也得了个人身,颇有些法力,这夜出力吸采月华,看到远山一缕宝光冲天,这怪便动了心思,驾一股妖风,便往于异睡觉处掠来。

这怪到近处山头,见于异睡在那儿,双手上宝光熠熠,心下大喜,想:“且看我一扑,吃了这人,再夺了这宝。”

盘算停当,这怪把身子弓了一弓,霍地纵起,猛扑下来,身到中途,于异却给惊醒了,睁眼一看,便就大喜:“咦,居然有这般好事,好玩,好玩。”

心念一动,腋窝下风鞭飞出,急抽过去,他这风鞭本是凝风而成,若是白天还好,勉强能看到点形状,就中往往还裹着点儿枯枝败叶,有点儿形迹可以寻摸,但晚上就不行了,苍狼大王虽是狼眼,却也看不清,只听得风声急骤,百忙中急要躲闪时,哪里还来得急,只听啪的一声,顿时就给抽了下来,滚落山脚。苍狼大王连打了好几十个滚,到一块大山石前,才好不容易给挡住了,心下惊慌,知道碰上了高手,也不敢想宝了,把身一纵,翻过山石就想要逃命,他也是成了气候的,这一逃,还真是快,只是一晃,就上了山岭,可惜他再快,又怎么能快得过于异,于异风翅一振,悬在半空,看苍狼大王上了岭,他冷笑一声:“你个孽畜,碰上小爷,哪有你逃命的机会。”

风鞭往下一抽,撕裂空气,发出呜呜的怪叫,苍狼大王惊得汗毛儿直竖,眼见跑不了,却也激起凶性,身子一蹲,化为狼形,头一昂,嘴一张,昂的一声,喷出一物,黑气裹着,约有大海碗大小,却是他苦修成的一宝,名为狼毒,乃毒血凝成,其核坚硬如铁,若是打中了,山石也能打塌一边,即便打不中,外围裹着的黑气只要吸着了一点,也会中毒,这也是看于异过于厉害,所以一上手就把压箱底地功夫给掏了出来。

苍狼大王献宝,于异却还不看在眼里:“什么阿物儿。”一鞭抽上去,打得狼毒上黑烟飞散,看清里面半红不黑一团,约有拳头大小,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感兴趣了,风鞭一圈,顿时就把苍狼大王圈在鞭中,一旋一扯,可怜那苍狼大王就给放了风筝,倏一下飞上半空,于异的风鞭本只有三十多丈长,苍狼大王甩上天,他偏生松了风鞭,苍狼大王便直飞上五六十丈高,看看落下,他又一鞭接着,旋个半圆,又甩上空中,如此反复。

苍狼大王平生也自负一身本事,铁头钢牙利爪,这会儿却是无有半丝抗手之力,给于异甩上去,落下来,甩上去,落下来,吓得哇哇怪叫,手舞足蹈,只叫饶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愿为奴仆,愿为奴仆。”

于异玩了一会儿,没兴致了,风鞭带着苍狼大王抡个大圆,便要在山石上摔死,忽地却想:“这一摔死了,又无聊了,对了,且看这山里还有什么妖怪。”

把苍狼大王往上一甩,这会儿却不再接着了,苍狼大王从五六十丈高空直摔下来,摔得五脏离位,七窍流血,还好也算是修成了点儿气候,勉强留得性命,在地下挣了半天,稍稍挣过一口气来,俯身拜倒:“小的南山苍狼拜见好汉爷。”

于异在山石上大马金刀坐了,先仰头灌了半葫芦酒,这才点头叫道:“今夜小爷心情好,且饶你一命,老实交代,这左近山里,还有多少妖怪,一一给我报上名来,话说在前面,你不要想瞒,我可是打听过来的,这山里妖怪,没有八百也有五百,你若敢瞒时,嘿嘿!”

“不敢,不敢。”苍狼大王连连叩头:“这左近还有。”说到这里,他却接不下去了,苦起脸道:“好汉爷,不对啊!这可是中州之地,哪有三五百妖怪,成了气候得了名声地也不过四五个,那只修成半人半妖不成气候的,顶天也就十来个,哪有四五百啊?”

“大胆,还敢包庇。”于异怪眼发光,只不过他的是绿光,苍狼大王的也是绿光,落在苍狼大王眼里反是不怪了:“敢是不想活命了。”

“不敢,不敢。”苍狼大王连连叩头,几乎就要哭了:“可这西山方圆三百里之内,确实只有这几个妖怪啊!这可是中州之地呢,不但荡魔府盯得紧,官府势力也大,更有无数佛道高人,哪容得三五百妖怪作乱。”

他这一说,到也有理,于异想:“也是,这中州之地,人烟繁茂,不但有官府势力,还有荡魔府,还有各佛道寺庙也要抢生意,确是容不下几个妖怪。”

天帝在九州设九大荡魔府,管理天下,本来是人神魔妖皆管,便是人皇,也是天帝任命,所以自号天子,但随着人类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佛道兴起,高手异人层出不穷,神界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加之与魔界的几次大战,又大伤了元气,天帝终于妥协,九大荡魔府职权收缩,只管妖事,不管人事,人间之事,尽付人皇。

人皇管理百姓,州下面设郡,郡下面设县,县下面再有乡里,各有官长,神界对妖事的管理,差不多也是这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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