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红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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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帮的主母。
“还请神医稍作等候,内人”然而宁国公的话突然被一道年轻的男音打断,“攘外必先安内,姑娘真是锦绣才华。若参加科举或许胜过许多男子,实在让在下佩服。”
年轻男子扶着宁国夫人从帘后走来,那男子粉面浓眉,五官俊俏,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但尽管他刻意讲究了自己的谈吐,乔筱扬还是从他微佝偻的身形和闪忽不定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平时应该是怎样的为人。
果然。“孽子,装腔作势什么!八年了,连年参加科举,别说状元了,你连个小小的秀才都没捞到过,竟还有脸面议论别人。”宁国公厉声呵斥,毫不留情面。对这个儿子,他真是失望透顶,只知道做表面文章却一点也不知道休养内涵。
面由心生,最会观色的除了中医就是心理医生,乔筱扬了然一笑,不做多言。
此人是宁国公的长子白渤戚,宁国公为人正直严明,最见不得朝廷中贪官污吏钱权交易,把官场弄得乌烟瘴气,可偏偏他唯一的儿子却为人龌蹉不正,爱借着父亲的名声四处为非作歹,收受贿赂,好几次若不是宁国夫人拦着,宁国公早就想把这个孽子驱出门外,断绝关系了。
听到宁国公的训斥,那人畏缩地躲了躲,害怕地藏于宁国夫人身后,眼神躲闪。“行了行了,孩子也长大了,会知道改的,你就少说两句吧。”宁国夫人心疼孩子,舍不得一句重话。
宁国公不满地冷哼一声,只得作罢,脸色赧然地转向乔筱扬,“家门不幸,倒让神医见笑了。还请神医根除内人的奇疾。”
“不急”乔筱扬抱臂,转头注视着宁国夫人:“夫人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宁国夫人这病来得蹊跷且毫无病例可循,而乔筱扬却断言能治市因为宁国夫人出现问题的地方不在生理而在心理。作为一个心理学的专家,听闻外人对宁国夫人面有虑色,茶不思饭不想且无故头昏耳鸣等症状,乔筱扬就已经能初步断定她患上了轻微的抑郁症。
所以当乔筱扬送上一口棺材时,宁国夫人一阵急怒,吐出好几口淤血,让她压抑已久的忧思有了宣泄的出口。正如中医所说,郁思集于内府则生郁气,淤塞血脉,有害五脏,需寻口导之方可解内而调外体通泰。这也正是乔筱扬奇方有奇效的原因。至于宁国夫人会出现只有躺在棺材里才能熟睡的奇怪症状,还是心理的关系,她在心底认定了梨花棺木是神医的奇方所以一躺入就能放松心神,暂缓忧思故而能够熟睡。这都是乔筱扬妙断宁国夫人的心神后下的一剂猛药,与棺木本身却无任何关系,会选择棺木还是因为近手可用而已。
但这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要彻底调理好宁国夫人的身体,还要从解决她的心事入手。至于此前的亏损倒不妨事,当初选修中医时,乔筱扬曾背诵过不少补元养气的药方,到时候随意开出一张就足够弥补宁国夫人损伤的本元。
“心病?”宁国夫人的脸色难以察觉地有些异样,“我哪里有什么心病?姑娘还是直接开药方吧。”
乔筱扬叹息摇头,“慈母败儿不全是危言耸听,过分的溺爱只会害了两个人。”她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白渤戚。
“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宁国夫人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虞,“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闻所未闻。想来是江湖上的无稽之谈,不治也罢。”但其实宁国夫人心下清楚,乔筱扬不光医术高明而且眼明如炬,真是神医圣手,自己这病恐怕真是根在心病,但为了渤戚,她也只能冤枉神医了。
“既如此,夫人这病,在下恐怕治不了。”乔筱扬冲着宁国公微微弯身算是告罪,转身潇洒欲走。似乎宁国夫人的病她可治可不治,也丝毫没把宁国府许诺的金银奖赏放在眼里。
然而看着宁国夫人对着女神医声色厉荏中藏了些微躲避的眼神,宁国公若有所思,出声想留,“请神医留步。”
宁国夫人手一紧,捏住了袖子,。白渤戚忍不住心虚地扯了扯其母后背的衣衫,宁国夫人故作镇定地拍了拍他的手。
“宁国公还有何事?”乔筱扬扫了二人一眼,淡淡发问。
“神医可是知晓了什么?不妨直言相告。”宁国夫人脸上顿时控制不住地表现出明显的紧张,让一直观察着她的宁国公更确定发生了什么事。
“宁国公的家中事宜我本不该多置言,但令公子……”乔筱扬一脸为难。
“孽子,你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宁国公狠狠一拍桌子。
白渤戚吓得脸色发白,连滚带爬地跪在宁国公脚边,唯唯诺诺,“我,我也没做什么……”
“来人,给我搜这个孽子的房间!”一脚踹开白渤戚。
几个家仆领命向着后院而去,不过片刻,几人就怀抱着东西回到了大堂复命。
第三十一章 请君入瓮
几人把东西一一摊在地上,分类放着,一堆里是不少没有上过府里的财物册子的珠宝玉器,必定是白渤戚私下收的贿赂,一堆是杂乱无章的小书黄页,上面大都是些俗恶的春宫图,其中几副笔法混乱,人物格外夸张的恐怕还是白渤戚自己的临摹,剩下那堆东西则多是些女人用的事物,其中甚至还有好几盒女人用的名贵胭脂。
宁国公冷眼看着家丁们一样样拣出,“这些你不是初犯,还用不着你母亲这么替你遮掩。我劝你还是自己招吧,到底做了什么下作事?”
“我……我真的没做什么,我……真要说有的话……我也就是前几日与人去了花满楼,但就喝了个酒而已。”
“只是喝了酒?”
“就,就还找了个姑娘,但都是逢场作戏而已,我们一道去的,我若不招会显得异类。”白渤戚急惶惶地解释。
“夫人你说,当真只是如此?”宁国公看向宁国夫人,她微微点了点头。
白渤戚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是瞒住了事实,幸而有母亲,不然这次父亲非打断自己的腿。
“举头三尺有神明。”然而乔筱扬看着宁国夫人淡淡道,语气却有些犀利。
这件事乔筱扬也是通过墨九之口才得知,白渤戚这次欺侮的根本不是什么风尘女子。几日前,白渤戚在花满楼又是一番玩乐,喝得酩酊大醉,出了花满楼,在 狐朋狗友的撺掇下,他竟真的借着酒意强逼了一个他早就看上眼的良家姑娘。那女子是战死沙场的军士的未亡人,尽管两人分离时她还未过门但那姑娘却极有骨气地独自守了数年。乔筱扬赞叹她气节的同时,难以遏制地对为白渤戚的行为感到气愤和不齿。
宁国夫人平日里就是礼佛之人,乔筱扬的话简直是一针见血,直指内里。她心下惶然,只觉得那女神医的明眸就跟自己一直侍奉着的观音菩萨似得,一双慧眼洞察一切。
但看了看浑身吓得直抖的白渤戚,宁国夫人终究还是硬不下心肠。“确实如此,渤戚虽然不该去喝花酒,但京中子弟少有人不去的。至于找姑娘,花满楼那种地方的女子都是风尘中人,恐怕还是想借着渤戚醉了自己黏上来好攀上宁国府呢。”
白渤戚连连点头,脸上还装起点气愤,“还是母亲明白,亏我原先还很是同情可惜那里的女子呢。”装的真像是被欺骗了同情心似的。
乔筱扬心下冷哼,宁国夫人自诩诚心礼佛,竟也能做出这种是非颠倒的事来,如此风轻云淡地在她人的贞洁名声上泼上污水,真不知道她平日里是否还能坦然进佛堂。
“宁国府占地广阔,许有些偏远的地方连宁国公也未曾知晓吧。”听墨九说,那女子性烈,受了欺侮不愿默默咽下苦果,反而上了衙门状告白渤戚,民告官得先受大刑,那女子二话不说滚了钉板,满身血迹也不发一言。然而却依旧没有告成,但据邻里言也没有回到家中,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被白渤戚关在了宁国府上的哪处偏院里。
“父亲,她冤枉我!您尽管查便是,我是被冤枉的!”看到宁国夫人递来的眼色,白渤戚竟变得趾高气昂,神色间再无戚戚然之色。
“我的消息来自哪里宁国公清楚的很,会不会有错您自有判断。”乔筱扬眼神清凉,淡然而立。
毓亟宫主母嘴里的消息出处还能是哪里?自然是知无不晓天下事的天机殿。但宁国公恐怕不会猜到,墨九这个堂堂毓亟宫总使,在替乔筱扬收集这样鸡毛蒜皮的消息时有多无奈,虽然宫主下令自己暗中全力辅助乔筱扬,但会这样越过天机殿让总使搜查消息,简直是用牛刀杀鸡的也只有乔筱扬了。
官场的事宁国公从来不告诉家人,毓亟宫的事他自然也不会向宁国夫人与白渤戚提起。所以白渤戚只以为乔筱扬是个无根无凭的江湖人,神情间满是不屑和讥笑:“刚才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现在看来,天下女子都是一样,头发长见识短。你要查便查,但若是查不出什么又该如何?”
“你想要如何?”面纱质薄,虽看不清乔筱扬的面容但依稀可见优美的五官线条,再加上乔筱扬淡然静处的气质,直看得本就好色的白渤戚心痒难耐。
“你若查不出什么,你就得嫁给我!”白渤戚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孽子,你胡说什么!”宁国公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毓亟宫势力之庞大足以让朝廷忌惮而不敢轻举妄动,这孽子要是轻薄了毓亟宫的主母那自己这宁国府不相当于给自己树了个强敌?而且外界还一直传言毓亟宫主对其夫人宠爱有加,自己哪里得罪的起这位姑奶奶?
倒是宁国夫人微微点头,“渤戚确实不小了。也是家中没有人管着他才一直不懂事地惹祸不断,如果是神医这样聪慧的女子管着,渤戚哪里还会有心思出去玩闹?”宁国夫人是越看乔筱扬越是喜欢,这孩子虽然是江湖女子,但渤戚干了这些个糊涂事,官宦人家的女儿也不会有愿意嫁到家里来的了。
“你们别乱点鸳鸯谱,我”宁国公急急阻止,但是一道不温不火的声音淡淡插入,“可以。那么如果查到了什么呢?”
“任凭处置。”白渤戚从头到脚打量着乔筱扬,暗暗心喜,这身段,这气质,哪怕长得稍微平凡了点那也胜过花满楼里的那些太多了。
“公子好气量。”乔筱扬假意赞道,但听不出其中嘲讽意味的白渤戚脸上反而升起了红光,“过奖过奖。”
“既然是个赌约,自然该有个相称的赌注。如此若真查出了什么,就请公子沿着整个京城走一圈吧。”
“就这样?”白渤戚意外。
乔筱扬微微颔首,“就这样,不过该怎么走由我规定,当然,我不会要公子爬着走或其他做不到的走法。”
“那就这么说定了。”白渤戚爽快地答应了,看着乔筱扬的身形心里一阵火热。
“那便查吧,好好查,查清楚。”见事情已经不可更改,宁国公只好吩咐家丁仔细搜查,这还是第一次他期待家里的孽子真的有窝藏什么龌龊事。总之,满心是道不清说不明的滋味。
一时间,宁国府上的家丁都被聚集起来,三两人负责一座院子,众人仔仔细细地把整个宁国府邸翻了个底朝天,甚至一些假山、地洞,家丁们也举着火把进去查看了。
好几个时辰过去了,负责不同区域的家丁断断续续地回到了大堂上回报结果。然而出乎乔筱扬的意料——
“回禀老爷,紫竹院没有异常。”
“禀告老爷,潇湘苑里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事物。”
“启禀老爷,小人也没有查到……”
……
出去搜查的人早已一一回来禀告,可是竟然没有人搜到任何不同寻常的东西。
乔筱扬暗暗沉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宁国公,宁国夫人,白渤戚甚至所以来复命的家丁,这件事情一定是发生了一些突发情况,然而到底死哪里自己没有注意到呢?
突然,管家察觉到了乔筱扬打量的眼神,客气地冲着她笑了笑,不自察地往后退了几步。
管家吗?如果是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果然。乔筱扬胸有成竹地勾起一丝微笑。
“神医不知芳龄几许?我也该写好聘书了吧?”白渤戚得意非凡地绕着乔筱扬转了一圈,轻薄地凑近嗅了嗅她身上独特的香味,一脸陶醉地凑到她耳边私语:“神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这样的美人儿,我可舍不得你吃苦。”然而他的心里其实阴狠地想着:敢向父亲告我的状,我一玩腻你就把你给休了!看你怎么活得下去!
乔筱扬身形微微一虚,似乎脚步未动但却已经远离了白渤戚,她翩然落座后淡淡出声:“宁国公可能搜错了东西,因为我要找的是一具棺材。准确来说,是当日我送给宁国夫人的那具棺材。”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宁国夫人甚至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这。”宁国公也是意外不已,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乔筱扬微微一笑,不做多言,轻步走至管家身前站定,“管家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那具棺材吧?”
“神医说笑了,我哪里知道?”管家脸皮一紧,心里那种熟悉的不安感又再次升起。
“管家相信因果循环吗?”乔筱扬莫名其妙的的问题让管家愈加心慌,但依旧回答,“略信几分。”
“那么管家埋棺材时不害怕报应吗?”
闻言管家脸色一时苍白,但很快镇静下来,“小人何时埋……还请神医不要妄言,这事实在不可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自然可以求证。”乔筱扬的视线在管家的手和鞋上停留了片刻,“管家平日里可喜爱花草?”
“不喜。”
“请问府中近日可有翻修的院子?”
“有。兰菁园近日刚移植了一批新的兰花。”一旁的家丁回话。
果然如此,乔筱扬此下彻底判断自己的猜想没有错。
第三十二章 残书绝阵
在心理学中,有一种叫做微表情的审讯手法。虽然经过训练,人确实可以做到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在情绪突变之时的那短短0。2秒里,脸上肌肉的细微变化却没有人能够自主控制。根据微表情,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准确地判断出那人真正的心理活动。而乔筱扬正好专修过人的微表情。
通过管家的微表情,她发现他极力隐藏着内心的不安和焦急。而且细细观察之后,果然在他的手上和脚上发现了些痕迹,那些痕迹明显是挖掘泥土后留下的。然而作为一个管家,再加上他平日里并不爱侍弄花草,绝不该有这样的痕迹。而需要管家亲自掩埋的,恐怕只有……
“奉茶的家仆言,管家今早一下地就来门口迎接我。但据我所知,从管家的房间到宁国府大门以及再到大堂的路途上,都没有管家脚上的那种红土吧。管家这么急冲冲地在见我之前赶去了有红土的地方,难道不是因为要赶紧把我送的棺木赶紧藏起来吗?”
“小人不知道神医到底想说什么?”管家手心已经冒出冷汗。
“既如此我便明说吧。管家要藏起棺木是因为我突然登门,你害怕因为我而让以前一直不被人注意的棺木突然被大家关注。而你如此害怕有人关注棺木却是因为你利用棺木帮白渤戚掩藏了一个重大的秘密。”乔筱扬语气紧急地说,“宁国公,还请你赶紧找到那具棺木,不然恐怕令公子将悲伤一条人命。”
听到乔筱扬的话,白渤戚和管家都是脸色煞白。
“来人,赶紧把兰花都给我挖了找棺材。”虽然依旧不甚清楚事情的原委,但听到牵扯人命宁国公不敢怠慢地立下决断。
“等等,如此太过大费周章,时间上根本等不起。”乔筱扬出声相拦,“还请宁国公命人在兰菁园均匀洒上水。”
“这是为何?”
“种植兰花所需挖的土不过寸余即可,但若是埋藏棺木,需得丈深。刚翻过的土一洒上水就会下陷,哪里挖的浅哪里挖的深,一目了然。”乔筱扬急速解释道。
“神医真是聪明过人”宁国公连忙派人按乔筱扬说的去做。
兰菁园的范围不小,然而照着乔筱扬的方法,家丁们很快就在一个角落挖出了那具乔筱扬送来的棺木。
众人启开棺木,里面竟是一个毁了容的年轻女子,不过好在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原来那个军士的遗孀状告不成被白渤戚挟回了宁国府,然后还被软禁关押了起来,为了掩人耳目,管家竟然把人绑了藏在棺木里。那口棺木宁国公下了令不让人靠近,所以众人一直没有发现那女子,唯一能够发现的宁国夫人却因为为了包庇白渤戚而缄口不言。
那女子就这么在棺木里藏了好几天,直到白渤戚色心不改,竟想再次冒犯,无奈之下她只能狠心划花了自己的脸。白渤戚一时慌张倒让她逃脱了,听闻宁国夫人善心,知道自己逃不出宁国府,她一逃走就找宁国夫人求救,本以为宁国夫人会怜悯她,哪想到她竟劝她咽下此事,还把她重新藏回了棺木。一直到乔筱扬突然到了宁国府,心虚的几人才一不做二不休地想要把人活埋了灭口,彻底除去后患。
大堂上,那女子秀气的脸庞上,所有人都从那两道横贯相交的丑陋疤痕上体会到了她内心深刻的恨意。尤其是宁国夫人,看着那死气沉沉的女子,她只觉得周身犯冷,心中格外惶然不安,虚声道:“这真是我的孽报啊。姑娘本不是什么风尘女子,是个好人家的女儿,渤戚对你……本就有愧,但姑娘你性子烈,好几次想不开,我只能将你放在府里的一处院子里命人看着姑娘,可没想到管家竟然会想要……”
那女子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只冷冷看着宁国夫人,比起白渤戚她甚至更恨宁国夫人。
“糊涂,枉你平日里还礼佛侍经,竟然包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宁国公气得直发抖,“还有你,孽徒!这种缺德事你也做的出来?简直”,宁国公气得语塞,连呼吸也不顺畅起来,“来人,将这个孽徒的双腿打折,赶出府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回来!”
“母亲,母亲救命啊,父亲息怒……”在白渤戚凄惨的叫声里,宁国夫人流着泪背过身去。
“宁国公,令夫人心病已除。此方一日一副,连服三日,必无大碍。特留棺木一副警醒令公子与夫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清越的声音落下,那道白色的纤细身影早已悄无声息地在大堂消失。
“多谢神医。”宁国公感激道。治病更医人,这才是真正的妙手回春。但一想到白渤戚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