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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半世红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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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宁国府的白公子吗?怎么打扮成这样?”
    “还真是。没想到,他平日里人模人样的竟还有这样的癖好。”
    “宁国公真是家门不幸。”
    “要我说啊,这白公子一定是得罪了他旁边那个遮着脸的少女,这肯定是被那姑娘整治了。”不得不说这人一语就言中了真相。乔筱扬只听着,不做回复。
    见到白渤戚这幅不伦不类的样子,所有人都是一阵惊讶,忍不住细看这是哪家姑娘,一细看之后,人人都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妆容简直能让人恶心得好几日不敢入睡就怕一闭眼就能想起那张作呕的脸,也不知是谁化的妆,竟然能把人弄成这幅样子。而且这好好的男人干嘛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有碍观瞻,简直有伤风化。众人鄙夷地摇头,对着白渤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白渤戚气得心脏一阵阵抽痛,五内俱焚,“看什么看?都滚开!滚开,贱民!”
    见人群已是里三层外三层,乔筱扬轻咳,众人立即有眼色地安静下来,看戏也讲究素质啊。
    “诸位,这位是宁国府上的白渤戚白公子。今日我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完成一个赌约,还请众位公证。”
    “这位姑娘,我们自然愿意做公证,只是不知这是打的什么赌啊?”众人更加疑惑不解了。
    乔筱扬还没来得及回话。“你个昏医,骗子,贱女人!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绕京城走上一圈的,你快把我送回去,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白渤戚急得眼都红了,今天自己要是真的顶着这幅尊容在京中走上一圈,那今后他是真的没脸再在京城混了。
    “用不着你自己走。”乔筱扬岂容白渤戚反悔,向着人群外扬声道,“店家,快过来吧。”
    语落,一个老人牵着头驴子穿过人群,好意提醒,“姑娘你真要买我这头老驴?它已经不得劲了,连走也走不快。”驴的主人本打算把下了磨的老驴杀了,结果这个少女竟偏要买这头老驴。
    “多谢店家提醒,只管给我就行。”要的就是走不快的,好不容易有游行的机会,当然应该慢慢走让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乔筱扬牵过老驴,直接把牵绳绑在了轮椅上,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白绢,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三月十日,于花满楼收受贿赂三百两,此银原为赈灾只用,因此徒添数千饿殍。五月十三,强抢民女,女不从,挟持其弟作要挟,毁人贞洁,害一家人家破人亡。六月二十……白绢上全是白渤戚做过的丧尽天良的罪状。
    乔筱扬拿着白绢走近白渤戚,一刀割破他的食指,白渤戚看着血手指吓得直尖叫。乔筱扬不耐烦地抓过他的手,压着让他在这份认罪书上画了押,然后把白绢绑在了他的身上。
    一声吆喝,驴子就这么慢慢悠悠地拉着轮椅,驼着白渤戚向前走去。人群自觉地给人让出道来,跟着往前走。
    “竟然做了这么多恶事,真是死有余辜!”
    “就是,杀了他才好!”
    “正法!正法!众斩!众斩!”群情激愤,不由自主地呼喊起要求对白渤戚斩首示众。
    白渤戚就这么绕京城走了一圈,他的罪状也由此传遍了全京城。白绢上的罪状有理有据,根本容不得白渤戚再辩驳。一时白渤戚的处境变得极其艰难,因为这是甚至在朝廷上也掀起了风波,刑部也正式受命调查实情。
    宁国府里,终于回了府的白渤戚却一点也安心不起来。“该死!”又一只杯子被盛怒之下的白渤戚丢在地上,碎片四溅。小丫鬟胆战心惊地蹲地收拾。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宁国公一把推开白渤戚的房门,大步走进。
    他的身后,宁国夫人一脸担忧,“戚儿,别闹脾气了。现在刑部都介入调查了,赶紧过来好好求求你父亲。”
    
    第三十四章 祸水东引
    
    “求我也没用。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又算个什么东西!斩了也罢!”宁国公一脸怒容。
    “老爷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若是戚儿真要被斩,那把我也绑上去一起斩了吧,好歹戚儿到了下面我还能陪着。”宁国夫人掩面痛哭。
    “你哭什么!你以为我真的没用心去救吗,这几天我也不知道求了多少人。”宁国公满脸愁容,止不住地叹息。
    “这可怎么办呀?”宁国夫人六神无主。
    “夫人”这时,宁国夫人身边的丫头,川儿,迟疑不前而且面露豫色,似乎有什么重要的隐情。
    “夫人,那日奴婢回宁国府取饭菜时遇上了那个神医。”
    “那又能怎么样?她遮着脸根本认不出是谁。”白渤戚冷冷道。
    “不是的,奴婢看到了她的脸。”川儿连忙回答。
    “你说什么!”白渤戚激动地一拍桌子,“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贱女人!”
    “是曾经与乔府走得颇近的白蔹白小姐。”
    “你没有看错?”宁国公神色凝重,严肃地看着川儿。
    川儿很是认真地回想了一番,摇摇头,“奴婢决不会看错的,她击昏奴婢的时候没戴面纱,奴婢在晕倒之前绝对看清楚她的脸了,前日奴婢就特意去确认了一番,绝对是白小姐无疑。”
    当下,三人无言,神情莫名,各有各的心思。
    但毫无疑问的是,乔筱扬的目的达到了,白蔹的平静日子结束了,一场风波悄无声息地被嫁接在了她身上。
    乔府,乔筱扬点燃一个火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很快被旺盛的火舌吞噬,化为灰烬。自此,大闹宁国府的人只会是白蔹。
    熄灭了火盆,乔筱扬站起来拍拍手,突然转头看向窗户方向:“既然来了,何不一见。”
    呵呵,熟悉的轻笑。然而,声音响起却是在屋内:“扬儿进步不小,都能捕捉到我的一丝痕迹了。可惜就算扬儿的花影遥已经精进到了第三层,暂时依旧跟不上我的身形变幻。说来也是墨九能力有限,如果由本座亲自教导,扬儿现在或许早已小成。”言下之意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宫主这么擅闯女子的闺房有所不妥吧。”乔筱扬转身走向屋内,毫不客气地撩起床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下的帘子。
    只见床上,一身白衣的男子戴着银狐面具,姿态惬意地躺着,见到乔筱扬,他支着右手撑起身子,双眼专注地注视着乔筱扬的眼睛。“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的房间我自然可以随意出入。”
    “哼”,乔筱扬轻哼,径直坐在床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几月未见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毓亟宫主。
    只是几月未见而已,竟恍如如同隔世。乔筱扬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股怅然,毓亟宫里的几月虽轻松自在,可惜抵不过物是人非,现今竟只剩下费尽心机的谋划与步步为营的引人入局。
    哪里不明白乔筱扬现在所想之事,毓亟宫主轻叹着伸手贴上她的脸庞,轻缓地抚摸她的长发,“何必感伤,我不是已经应允你了吗?扬儿如此聪慧又怎么会一直被困在局里。”
    乔筱扬难得乖顺地任由毓亟宫主轻抚安慰,微微笑了,“那你就不该像现在这样处处护着我,这样我永远都只能在你的棋盘上。有时候维护也是一种击溃,它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被人困在一处。”
    莹白修长的手指略一停顿,又自然地接着向下轻抚。“扬儿,慧极必伤,有时候不必事事都弄得如此明白。”
    “我学不会装傻。”乔筱扬淡淡道。
    毓亟宫主坐起身来,直视着乔筱扬的眼睛,“你只是对着我装不了傻。既然能接受别人的保护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的?”先是乔牧冶,乔云谨,现在又多了个延陵扈,这小丫头不接受得心安理得?
    “因为不一样,你的维护是有代价的。就像是宁国府一事,你可以派人暗中护着我,由着我任意妄为,由着我狠狠打宁国府的脸,由着我借机整治白蔹,但那的前提是我按照你的意思完成了你想要的。”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乔筱扬也不再虚以委蛇。
    “我确实有所索取,但那都是你可以承受的。”毓亟宫主轻叹,“此次,你想要揭发白渤戚的恶行而我的目的也在此,这根本不能算是利用,因为不一定非是你,毓亟宫有太多的人可以做这件事。只是你牵涉到了其中,我便只能护着你。”
    “确实,这一次我们正好目的一致,那如果有相左的一天呢?”突然想要弄个明白,乔筱扬不依不饶地追问答案。
    “我承认如果利用你能最好地达成目的,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放进计划里,但无论如何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毓亟宫也有这个能力。”第一次语气如此认真,严肃得像是个攸关生死的承诺。
    “所以这是一笔交易?如果是这样,那我倒是可以接受。”乔筱扬托着下巴微微点头。
    “那这绝对是我今生唯一一笔亏本的买卖。”毓亟宫主沉吟,最终笑了。
    乔筱扬确实聪明,棋子之所以为棋子是因为他在下棋人的眼里只有是否有价值的考虑,两者不在一个高度。但若是交易,只有身份平等的人之间才要靠交易来互换所需。一招以退为进却让毓亟宫主不想戳穿,就这么想要站到和自己一样高的地方上来么?然而高处的寒冷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扬儿,你必然看的清楚,现在这个时局,谁也不能说自己就是最后的下棋人。也许在某个棋局上,我也只是一个随时需要牺牲的小卒。”毓亟宫主重新躺下,一头不束冠的乌发散在床上,凌乱而随性,难得的显出几分本来深藏着的悲寥来。
    “有时候,夺下帅命的正是一颗小卒。”乔筱扬也顺势躺下,胆大妄为地拖过身边人的手臂枕着,“要装下你这样的妖孽,一般的棋盘可做不到。若真有这么一盘棋,我就舍命陪君子好了。反正这世上估计也找不出比你更可怕的敌人来了。”
    毓亟宫主闭上眼睛,唇角微勾,任由乔筱扬枕着自己。
    兵卒确可侥幸决定一个棋局的最终成败,但只许进不可退的兵卒在到了敌人阵营的最后四宫格内之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两人再没有言语,只安静地躺着,这一刻,他们似乎依旧还在几个月前的毓亟宫里,只有满谷的安宁,没有一切诡谲难料的阴谋迷局。
    “小姐,你怎么没有脱衣服就睡着了?”蓝田端着水盆进入,满脸埋怨地看着乔筱扬。
    “我忘了。”乔筱扬敷衍过去,脸上却禁不住有些烧,自己昨天竟然真的就这么在身边有男子在的情况下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乔筱扬接过蓝田递过来的手巾轻轻擦拭脸庞,随意问道:“这个时辰御书房应该已经下书了,哥哥也该回来了吧。”
    “是的小姐”推门而入的青霜回道:“不光公子在,乔公子也来了。”
    “只要哥哥在乔牧冶必然也在。他都不能算是乔府之客了?”乔筱扬毫不意外。
    “小姐说的一点没错,乔公子一直都来得可勤快了。只是以前吧,他一来就招呼我上茶上点心,可是现在嘛”蓝田冲着乔筱扬暧昧地眨眨眼,“乔公子一到府上就问我小姐在哪?还真是有心呢。”
    “你个小妮子真是不守规矩,竟然敢取笑小姐。”青霜装着训斥蓝田可眼里却满是笑意。
    “你们两个都是如此,谁也别说谁。”乔筱扬轻笑,没有恼怒。也是乔筱扬平日里对两人从不责罚宽容相待,三人间才越来越模糊了主仆的界限。
    “走吧,去书房。”依旧是一身素雅打扮的乔筱扬缓步走向书房。
    书房里,乔云谨如同往日一样立在书案前,心神都沉浸在用墨与运笔之道中,气质沉静。
    然而一旁的乔牧冶却是一脸心浮气躁,手里拿着的杂记也只是时有时无地瞥上一眼,许久都没翻过一页。
    乔筱扬玩心一起,悄悄运起花影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乔牧冶身后,正作势要拍上乔牧冶的肩膀。
    “小丫头的轻功又精进了不少啊,这次你可是离我只有三步远了我才发现你。”乔牧冶冲着乔筱扬竖起大拇指。
    “三步远有什么用,给你一瞬的反应机会你就能溜得没影。”乔筱扬没好气地回道。
    乔牧冶不置可否地微笑,高手过招,一瞬足以。“小丫头你就别不满意了,花影遥可是毓亟宫的至上轻功,待你修习到大成,这天下没几个人能追上你。”
    “尚且莫言大成,筱扬几时能达到小成境界还尤未知。”乔云谨轻轻放下笔。字如其人,乔云谨的字间总充荡着一股坦然的正气,如此坦然明正,方为真正的仁义在心。
    乔牧冶惊喜地快步走过去,语气埋怨,“云谨你总算舍得放下你那些舞文弄墨的东西了。”
    “怎么?何事让你如此急躁?”
    
    第三十五章 料事如神
    
    “云谨你知道吗?宁国公倒向了科考臣子那一派!”乔牧冶迫不及待地说,自得知了这个消息,乔牧冶就急冲冲地赶到了乔府。
    在朝中,世家和科考两派官员的权利倾轧已经暗中斗了许久。世家一派牵连宗族,族亲相护,势力可谓根深蒂固,而科考一派虽然人数不如世家的多,可个个在朝中是重臣,难以拔除,尽管科考一派依旧有式微之时,但每次危难却总有国主的偏护得了喘息的机会而一直壮大,故而两方一直僵持不下,相斗至今。
    为了斗出个结果来,世家和科考两方的人都是拼命地经营结党,朝上的官员们大多也都站好了阵营。现在的局势里,没有选择任何一边、保持着中立但能影响两边输赢的官员已经不多,宁国公若投向了科考一边,那京中重臣里依旧保持中立的竟只剩下乔府了。如此情形,乔府无疑会被推上两派相争的风口浪尖之上,怪不得乔牧冶如此焦急。
    “此事我早已得知。”身为太子伴读,乔云谨怎么可能错过如此朝中重大的风向变动。
    “你知道了?我颇费心思才在今早打探到消息,你怎么就知道了?”乔牧冶惊奇。
    “昨夜已知。”
    昨夜?乔牧冶眼里闪过莫名的神色,看来云谨的线报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周密,不过他自觉地不再多问。
    “行,我算是知道了,云谨你就是个乔半仙,掐指一算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以后我还是别巴巴地跑来自取其辱了。”乔牧冶假意慨叹,“不过幸而还有小丫头,筱扬我给你讲讲是怎么回事吧。”总算还有个能听自己讲的人。
    然而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能有比乔筱扬更清楚的人吗?
    乔筱扬扬起微笑,轻轻摇头,“不用,我三日前便已知晓。”
    “什么!”乔牧冶目瞪口呆,转而很快反应过来,“小丫头你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宁国公投靠科举一派是昨天的事,而且据我的查证,宁国公在那之前与科举一派疏远的很,此举可谓是毫无预兆,完全出乎所有观望着时局的人的意料。你要真的三天前就能知道,那你就不是半仙而是活神仙在世。”
    然而乔筱扬笑得神秘莫名,直看得乔牧冶心里发毛,“我不是活神仙,但我能算的出你一直查不出宁国公为何会投靠科举一派。”
    乔牧冶被说得一噎,轻咳几声。“我就是不知道也不问你,云谨?”
    乔云谨无奈地看着两人斗嘴,娓娓诉来,“宁国公投靠科举一派并非主动投诚而是无奈之举。其子白渤戚在近日由刑部特意领国主的圣命立案调查,最后查实,白渤戚确实犯下了数桩重罪,按法当众斩。而刑部向来是由科考一派的官员控制着,为了保住白渤戚的性命,宁国公不得不妥协投入他们的阵营。”
    “原来如此。那白渤戚的数桩重罪怎么办?”乔牧冶恍如大悟。
    “刑部自然有办法抹去,就连民间都有一股雷霆势力一夜镇压了四处流肆的传言,不然你怎么会没查到白渤戚与此事之间的联系。恐怕宁国公一投靠,刑部就已经把白渤戚所有的罪证都毁去了,想必最后刑部调查结案的案宗上,白渤戚必定是一清二白。”说到这里,乔云谨的声音里也颇有几分冷意。
    白渤戚犯下的那些重罪足够他死上好几次了,而且此人胆大包天,根本不知道抹去自己的罪证,事后留下了众多足以结案的铁证,可是刑部竟然依旧这么枉视国法地把人无罪释放了。
    “为官的就没有几个恪守官道的清官!我还当那些科考出身的官员当真那么严以律己,两袖清风呢,也只是些说的比唱的好听的搅势之徒,与世家那些官员有什么不同!”乔牧冶满脸愤恨,这些人只知相斗,却不知道关注国情民生。
    “他们或许也是无奈。”然而乔筱扬却眼神清明,脸上没什么愤怒的神情,反而很平淡,“宁国公投倒对科举一派的意义太过重大。毕竟科考一派到底根基浅薄,比不上世家一派的深远,虽国主似乎颇为倚重信任科考一派的那几位重臣,但圣心难测,终归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才可有相斗的资本。”
    “确实如此,可那又如何?”乔牧冶依旧不解,但乔云谨看着乔筱扬的眼神却变了。他的眼里含着欣慰的感慨,以筱扬洞察时局之能足以在这京中自保了。
    “若有朝一日,科考一派落败,滇国落入世家一派手里,你认为国家会如何?”
    “这有什么难猜测的,世家的官员多是仗着祖上的荫庇,自身没什么为官的才能和为百姓造福的想法,若由着这群人掌握国家的命运,无非是越来越腐朽衰败,可待亡国而已。”乔牧冶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么此时放过一个白渤戚,他或许会继续祸乱京城,害一城百姓,可若是惩治了白渤戚,甚至宁国公一怒之下投向世家,那就是一国之百姓遭殃。是你,你选择哪样?”乔筱扬满脸严肃。
    “我明白了。”乔牧冶低声说道,只是依旧有难平的沟壑在心间,“可是科考一派继续这样枉视国法,黑白不分下去,虽然初心不同,但所为之事不依旧和世家官员没有区别吗?只怕最后他们从世家那里争夺过来的国家早已是千疮百孔。这还有意义吗?”
    “所以筱扬才说这是科考一派的无奈之举。你想到了科考一派的官员们岂会想不到?他们拼尽一切做破釜沉舟之搏的日子不会太远了。”乔云谨神色复杂,心下慨叹。
    “而且,你说的其实也没错,科考一派里有不少治国之才,可也免不了有一些被权势迷了眼,口里声张着为谋远计,其实也不过是玩弄权势。然而一侧的世家官员早已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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