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红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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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了他别有含义的视线,乔筱扬开始一个个排除毓亟宫主身边的人。“是前任毓亟宫主?!”乔筱扬灵机一动,顿时恍然大悟,只是她却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透不过气来的沉重,“是你对老宫主用尽了酷刑还关押在地牢的。”
季禺笑得温柔,“那些酷刑不是我的手笔,不过苗疆的蛊确实能省下很多的功夫。乔小姐身上就带有龙涎香的特殊香味,所以想必对此乔小姐应该是身有体会吧?种蛊可是毓亟宫的常用手段。”
“真是手段低劣。”乔筱扬冷讽。“毓亟宫主那点手段哪里能和帝师大人?论阴险,那简直不是云泥之别可以形容的。”
“乔小姐的性格真是有趣。”季禺不怒反笑,“不过毓亟宫主确实怜香惜玉,这么多种蛊中,龙涎香对受蛊人的苦楚最小,毕竟痛苦是由两人共同承担的。不过到底这是受制于人,乔小姐不想解除自己身上的龙涎香吗?”季禺别有深意地直视着乔筱扬。
闻言乔筱扬久久没有作答,脸上风云不惊,若不是她的眼中各种情绪翻来覆去地变幻,连季禺都差点以为乔筱扬镇定到连这样的秘密都撼动不了她的心神。看得有趣,季禺极有耐心地不打断乔筱扬。
用了龙涎香的两人之间会有微弱的感应,离季禺这么近乔筱扬也没有丝毫感觉,看来这个季禺真的不是毓亟宫主。只是不知道毓亟宫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这个高深莫测的帝师操控的,或许上一次自己被劫去毓亟宫也与这个季禺脱不开关系?事后父亲被调离了京城,这就是季禺的目的吗?若真是这样,他又为何要将父亲调离京中呢?
一连串的疑问按捺不住地浮现出来,让原本平静的心湖波涛汹涌,可是再是苦思也想不到答案。
多想无益,总有一天答案会自己浮出水面。乔筱扬压下繁乱的心绪,眸子里一片平静清明。
第四十章 娶哉嫁否?
这是考虑好了?季禺暗暗赞赏乔筱扬的镇定从容,颇有些期待她的答案。故意让乔筱扬知道这些隐秘,自然是想给她一次选择效忠自己的机会。
只是乔筱扬真的会乖乖做出选择吗?
“筱扬受教帝师大人的手段,所以想必延陵扈一事对帝师大人来说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吧。”似乎真的不明白季禺不能更明了的招揽之意。而且如此敷衍的称赞,脸上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丝毫没看出有求人的意思。
重新隐回暗中的墨九暗道果然如此,乔筱扬这丫头一遇到难题就擅长顾左右而言他,要从她嘴里逼出个答案来,说不定得先被气出个什么病来。
季禺轻笑出声,了然的视线直盯得乔筱扬心里发虚。这人的腹黑程度和毓亟宫主那只妖孽简直不相上下,若真的被他盯上自己还跑得了吗?或者说还能留下小命拿来逃跑么……
好在季禺没再追问下去,乔筱扬暗喜今日逃过一劫。
“此事于我确实不难,但乔小姐不能让我白白出力吧?”
“该有的报酬难道毓亟宫主还没有支付帝师大人吗?”乔筱扬一脸疑惑,似乎很惊讶似的。
哼,真当自己蠢到会被两人耍得团团转呢,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个季禺能单方面地利用毓亟宫主,要不然毓亟宫主怎么能让他插手赐婚的事?利益交换的事,这两只妖孽肯定早就算得门儿清了。
“毓亟宫主自然已经有所付出。”季禺被当场戳穿也依旧神色如常,脸上还有几分惋惜。
“那就静候帝师大人的消息了。”乔筱扬根本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大摇大摆地踩着帝师府的门槛扬长而去。
然而刚回到乔府,就有人禀报乔筱扬帝师府来人了。
看到那人手里熟悉的托盘,乔筱扬心里顿生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
“帝师大人吩咐小人把乔小姐的东西送来府上,还请乔小姐验收。”
季禺,你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乔筱扬愤愤地一把揭开盖子。
咦?
只见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血燕窝,细闻,那血腥气里明显带着丝甜香味。
“帝师大人说,雪烈的性子极为高傲,绝不可能甘于被放在笼子里搬运,所以还请乔小姐得了闲自去帝师府领回雪烈。”
那人看着脸色发黑的乔筱扬淡淡解释道。依着帝师大人的吩咐,他特意细细记下了乔筱扬所有的表情,回去好一一回复。
季禺,很好,非常好,本姑娘和你的梁子彻底结大了!
乔筱扬咬牙切齿地想着,心里对季禺的反感全转化为了熊熊怒火。
喜事将近,延陵扈的心情不可谓不好。一想到那个气质出尘的女子,他就忍不住有几分意气风发,京城中无数青年才俊对乔筱扬寤寐求之,但到底最后只有自己抱得美人归。
“王爷,所有的聘礼已经布置妥当了。”不断有人把箱子抬到大堂上,数量足足有三十六只之多,若是抬出去,恐怕还真是半里长街皆红妆。
“好”延陵扈心喜,直接吩咐下人,“送去乔家。”
当下,浩浩荡荡的送聘礼的人马从扈王府鱼贯而出,再想前几日宁国公府上操办的喜事,真是不能相提并论。
“小姐,扈王爷把聘礼送来了。”蓝田担忧地看着乔筱扬。然而乔筱扬如若未闻,全副心神依旧在手里的书上。
“果然是临危而不乱。”
“少爷。”“少爷。”蓝田和青霜向推门而入的乔云谨行礼。
乔云谨抽走乔筱扬手里的书,“筱扬,你真的准备嫁给扈王爷?”
只要乔筱扬摇头,无论有什么后果,乔云谨也会阻止这门亲事。
“有何不可?”乔筱扬一脸风轻云淡,让乔云谨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丫头倔得很,真的这么轻易就变卦了?
“那扈王爷的聘礼呢?一经收下可就真的没有反转的余地了。”
“兄长只管收下就是。”乔筱扬能如此淡定,自然还是因为季禺早有对策,昨夜她就在她特殊设计过的衣柜夹层里发现了一封密函,上书: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也罢,扈王爷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乔云谨宠爱地揉揉乔筱扬的脑袋,“扈王爷也来了,随我一起去吧。”
乔筱扬只能不情不愿地跟在乔云谨身后,现在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到延陵扈那张喜气洋洋的俊脸。
乔府的大堂,不光是早就带着聘礼拜访乔府的延陵扈,他的对面,乔牧冶正一脸不爽地对着三十六箱聘礼东挑西拣,“这是南海夜明珠?这暗淡的成色……唉,莫不是扈王爷最近手头有点紧?”
“这是玉如意?啧,在下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不对称的如意?”
“呦,这红玛瑙不错,这堆东西里好赖有它还能拿得出手。”
……
总而言之,这三十六箱御品级的珍宝就没有一件能入得了乔大公子的眼。
“乔少骑的眼光真是与众不同。”看着乔牧冶的举动,延陵扈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随后了然一笑,“不过这是我为筱扬准备的聘礼,自然要筱扬喜欢才行,旁人也不能决定筱扬的心意。”更何况乔少骑还不是筱扬的亲兄长,言下之意,你还没有置喙的立场。
“你”乔牧冶气结。
两人相交的视线顿时擦起一片噼里啪啦的火花。
乔筱扬一来就莫名觉得大堂之上的气氛相当诡异,乔牧冶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没想到牧冶也会有在口舌之争中落了下风的时候。”在场的人中,乔云谨恐怕是最清楚乔牧冶心思的人了,也只有他还能事不关己地在旁看好戏。
“口舌之争终归无用,争胜也毫无意义。”反正最后娶到筱扬的人决不会是你。延陵扈脸不红心不跳地又在乔牧冶的伤口上撒了把盐,对情敌没有人会想要手下留情。
乔牧冶冷哼,直接撇过头去,眼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片晦涩。他清楚的很,这婚事早已成定局,自己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筱扬,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延陵扈温柔地看着乔筱扬,丹凤眼里一片情深。
“多谢扈王爷。”乔筱扬草草扫过聘礼,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
“筱儿不必如此生疏,你我不日就将完婚。”
乔筱扬只是轻笑,“有些事我想与扈王爷单独相谈。”
“筱扬!”“扈王爷,在下先行告退,失礼了。”乔云谨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笑容,不容置疑地直接一手拖走了满脸愤然不平的乔牧冶。
两人走远后,延陵扈带笑看着乔筱扬:“不知筱儿有什么想与我说的?”
“虽然事到如今说来无益,但有些疑惑依旧想请扈王爷一解。”
“说来无妨。”
“扈王爷为什么要娶我?”乔筱扬是真的挺疑惑延陵扈为何如此大动干戈也要娶她。
“自然是因为对筱儿心意相许。”延陵扈笑着捻起乔筱扬一缕青丝,一双丹凤眼里荡漾着如水的柔情。要是换成其他女子,恐怕真的会芳心沦陷,相信他对自己用情至深。
“扈王爷觉得我会相信这样的理由?”乔筱扬丝毫不为所动,尽管延陵扈确实俊逸非凡,但无论是毓亟宫主还是季禺,这两只妖孽实在在极大的程度上提升了她对美色的抵御能力。
延陵扈微讶,“筱儿不相信我的真心?”
“你有那东西吗?”乔筱扬不客气地反讽。
“难道嫁给我你还有什么不满吗?”延陵扈面色不虞,眼里的温柔消退得一干二净。
“不敢。”不是没有而是不敢。
“你”延陵扈的脸色全黑了,怒意压抑不住地上涌,他愤怒地一把掐住乔筱扬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嫁给我,此事已成定局。我劝你还是早点对乔牧冶死心的好。”
乔牧冶?乔筱扬若有所思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延陵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心里清楚的很我在说什么。”乔筱扬的否认让延陵扈更加确信她和乔牧冶之间有别样的情愫,愤恨的怒火愈燃愈旺。看着眼前这张毫无瑕疵的脸,一双清明的美眸显得极其无辜,仿佛在嘲笑自己得不到它的主人的心。延陵扈的心里第一次升起克制不住的嫉妒,他失去了理智一般地困住乔筱扬,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上身下之人,两幅身躯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侧头靠近,向来被视为薄情象征的薄唇准确地包裹住了柔软的樱唇,一尝便开始魔怔似的不断吮吸着,任凭乔筱扬再怎么挣扎也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嘶——”延陵扈狼狈地躲开,舔过嘴唇上的一道血口,嘴里只剩下浓浓的血腥味。
“你在干什么!”疼痛的感觉终于让延陵扈从对乔筱扬味道的着迷里清醒过来,真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控制的时候。
“谁不知道扈王爷风流恣意?想必也是一点樱唇万人尝,可惜我可没有那个情趣,承受不起!”乔筱扬恼怒地推开延陵扈,唇上还沾着延陵扈的血。
第四十一章 共骑
“筱扬这是在嫉妒?”延陵扈不怒反笑,随手擦去血迹,“那些女子不过是一乐而已,丝毫不能让我放在心上,筱扬没有必要在意她们。更何况,你即将成为我的王妃,再与那些女子计较,说出去有伤颜面,不够识大体。”延陵扈自以为体贴地劝慰道,然而乔筱扬的脸色更冷了。
“延陵扈,我告诉你,只要我不想嫁,这世上还没人能逼迫我嫁!”乔筱扬一字一顿道,难得不再端着礼仪气度,看来实在是被延陵扈气得不轻。
对面的人俊脸一寒,脸色难看无比。从来这世上的所有女子,对着自己时眼里只有爱慕之情,何曾有过像乔筱扬现在这样不加掩饰的嘲讽。
“送客。”乔筱扬懒得再和延陵扈废话,直接下了送客令。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延陵扈愤然甩袖,双眼冒着火光,然而乔筱扬已经径直扬长而去,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这东风也该起了吧,也不枉费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把延陵扈牵绊住。
事实证明季禺果然深不可测,延陵扈此话的尾音还未完全消散,皇宫里就差人传来了让延陵扈大惊失色的消息。
宸妃甍了。
宸妃是延陵扈的母妃,她久病缠身,本以为能挨过今年,没想到却突然去世了。然而按礼法,宸妃逝世,扈王爷须得守孝三年,一年不能有礼乐在席,更何况娶亲。
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延陵扈是决计不可能迎娶乔筱扬了,除非他甘愿背上全天下人对他不孝骂名的指责。
乔筱扬,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安排?挥退送信的人,延陵扈盯着乔府大门的眼神极其复杂,整张脸冷得没有一丝表情。
“王爷,乔府……”小厮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向延陵扈禀告,害怕地看着王爷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不开门?乔府,呵,真是有胆量!”咬牙切齿。
小厮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找人通传一次,乔府竟缓缓打开了府门。“王爷?”小厮小心翼翼地请示。延陵扈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乔府。
然而大门只开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来,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魏叔特意出来恭敬地向着延陵扈鞠了个躬,随后让道给身后的人。几个乔府的家丁立即把那三十六箱嫁妆陆续抬了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在延陵扈的面前。
“扈王爷,听闻宸妃逝世,小姐甚是悲伤,日日诵经静斋。但按照礼法,小姐不宜与您相见,不能当面安慰还请您节哀。”魏叔一脸悲痛,倒像是乔筱扬真的为宸妃的死悲伤得日日以泪洗面一般。
也不在意延陵扈的反应,魏叔看着家丁已经放好箱子,立即腿脚利索地带着人又撤回了府中,直接把门闭死了。
甚是悲伤还诵经静斋?恐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吧?延陵扈站在箱子前,脸上一片黑沉沉的阴郁,愤怒得险些咬碎了一嘴的牙。
不用多言,宸妃的死自然是季禺使的手段。宸妃本就恶疾缠身,若不是有人参之类的灵物吊着命根本不可能活到今日,而季禺不过是买通了宸妃宫中的一个小丫头,命她在宸妃的汤药里加了消去人参药效的车钱子,这样一来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宸妃的死不是病亡。
此事会永远成为季禺与乔筱扬之间的秘密。
从此她手上也算背了条人命债了,乔筱扬听闻此事后沉默了许久,不过诚如季禺所言尽管对宸妃有几分愧怍,但截断了宸妃最后弥留的痛苦何尝不是一种解脱。皇宫实在是个吃人的地方。
“啧啧啧,延陵扈平日里得积了多少天怒人怨,才能碰上这种苍天有眼的事啊?”一听到宸妃逝世乔牧冶当场就乐得笑出声来,差点没被气得脸色发黑的乔提督打断腿,不过就算挨了打,他依旧能从梦中笑醒过来,浑身都舒畅得不行。做样子在床上躺了一天,一被撤了禁闭令的乔牧冶就不请自来地来了乔府,坐在椅子上,一时得意大笑一时痛得龇牙咧嘴,直让乔筱扬看得暗暗称奇。
“此事真的只是巧合吗?”乔云谨似笑非笑地看着乔筱扬,眼神别有深意。
果然自己道行不够还瞒不过哥哥。然而乔筱扬依旧毫无压力的一脸茫然地回视过去,似乎当真一无所知,无辜之极。
“当然是巧合,不然难道还有人能在后宫谋杀宸妃不成?”乔牧冶一脸“你想多了”地看着乔云谨。
“……”乔牧冶,你的角色设定是用来突出其他人的智慧么?
秋意不及霜寒重,冬至过后,空气里的寒意越来越明显,呼啸而过的风似乎夹了刀刃,刮得人脸生疼。
寒夜无声,京城终于下了第一场雪,而这也就意味着年关已近,离人也该回乡与亲友团聚了。
由于边疆安宁无忧,国主特意恩赐镇远大将军今年可以在年关前回京与家人相聚,共度佳节。
听闻这个诏旨,乔筱扬忍不住展露出欣喜的笑颜,尽管离乔铮到达京城还有些时辰,她就已经早早候在城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进城的人。
“小丫头,你也太心急了吧,再盯下去城墙都要被你盯穿了。”乔牧冶闲闲地抛着手里的石子玩,嘴里打趣着乔筱扬。
“我乐意。”对乔牧冶,乔筱扬嘴上向来不客气。
“行,您乐意您随意。”乔牧冶随手扔掉石子,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不怀好意地提议道:“小丫头,既然你这么急着见到乔将军不如随我去城外?”
然而乔筱扬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乔筱扬身边的人都知道,她不会骑马,难道要她走着去京郊?
看到乔筱扬不搭理自己,乔牧冶依旧不肯放弃,“小丫头,别说我不够照顾你啊。只要你乖乖唤我一声兄长,爷立马带你出城,怎么样?”
“带着我一起骑马?”乔筱扬将信将疑地问。
“自然。”
“中途不会故意把我扔在路上?”继续质疑。
“绝对不会。”
乔牧冶信誓旦旦,一脸期盼地看着乔筱扬。用乔云谨的话来说,让乔筱扬改变称呼都快成为乔牧冶的执念了。一有这种趁火打劫的机会,别说借机发挥了,如果可以他会直接把乔筱扬扔进火堆里,当然也绝对会巴巴地把人救出来。
“那……”乔筱扬一脸不甘,然而乔牧冶却是眼神发亮,斗了那么多次,小丫头你这次总算是栽了吧。
“休想!”话风一转,功亏一篑。
“你,你你”有时候,乔牧冶真觉得一脸无辜地玩弄人的乔筱扬能让人气得心痒痒的。
“又不是只有你会骑马,哥哥?”乔筱扬讨好地看着在一旁观战已久的乔云谨。
乔云谨莞尔一笑,“牧冶的骑术颇为高超,筱扬不想试试?”
“哦?”闻言乔筱扬一脸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乔牧冶。
果然某人立即就像是硫磺炸药,一点就炸。“你不相信?!小丫头,你跟我过来,我今天非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骑术!”
说着还催促着让小二赶紧准备马匹。乔筱扬面色勉强地点了点头,倒让乔牧冶又忍不住催促了一次小二。
“你二人去吧,我在此处等候你们。”乔云谨好笑地挥挥手,无奈地看着乔筱扬对自己得意地眨眼。真是一物降一物,牧冶碰上筱扬,也只能被小丫头耍得团团转了。
乔牧冶年过二十就已经是骁骑了,更精通兵法,真的会如此容易就中乔筱扬的激将法?心照不宣就好。
“来,上来。”乔牧冶挺直腰身坐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骏马背上,勒住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