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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半世红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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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湖心泛舟结果某人一起身整条船直接翻进水里。还有送簪子的时候愣是要帮忙带上,咔擦一声,乔筱扬的脖子有半个月都只能小范围转动。
    更别提那些别喂死的锦鲤,八哥,断掉的秋千……
    鲁达简直就是呕心沥血地刷新了乔筱扬的黑历史。也幸好没人知道帝师的真实身份,不然她还怎么镇得住那些大臣。
    乔筱扬一回忆起那些就觉得后槽牙痒,当然手更痒。
    乔筱扬笑得和煦,“这些花瓣很漂亮。”
    “那当然。这都是本将军亲手摘下来的。”
    “你亲手摘的?”凤如华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国主,我刚从御花园回来,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一朵还好好长在枝头上的花了。”
    “鲁达”
    乔筱扬伸手拦下凤如华要说的话,笑得更加温柔。
    “听说女子用花瓣泡澡对肌肤很有好处。”
    “是吗?”鲁达疑惑,“反正试试也不会有坏处。”
    “那很好,你把地上这些花瓣一片片捡起来送我房间去吧。”
    “地上?所有?”鲁达瞪大了眼。
    乔筱扬点头,“为了表示你的诚意,记住不要假手于人。”
    “……”鲁达的心冰冷地像寒风过境。
    “噗嗤”卢萧看得满意,“真是一物降一物。”看着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蹲在地上幽怨地捡花瓣,他觉得浑身舒畅。
    死道友不死贫道。凤如华对他器重的大将军视若无睹,毕竟现在帝师才人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才嘛。而且只有帝师不走,大将军绝对哪里也不会去,这笔账他算得清楚的很。
    “言归正传。”卢萧肃颜道:“鲁达这次倒不是没事找事。他让你过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
    “什么事?”
    “让你见一个人。”卢萧声落,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就被带了上来。
    乔筱扬不解地走过去,只觉得此人的身形竟然很是眼熟。
    “你是谁?”
    淡淡的问话让毫无反应的人猛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乔筱扬,“筱扬!”声音里的惊喜无以复加。
    乔筱扬仔细端详那人的脸,搬上惊讶道:“乔牧冶!”
    那人正是乔牧冶。
    “你怎么会在这里?”
    “筱扬,你想见一见云谨吗?”
    乔云谨,这个名字让乔筱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第七十九章 再见
    
    乔筱扬从来没想过再见故人时会是现在这样的境地。两个背负着家仇离怨的人除了相顾无言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哥……你还好吗?”乔筱扬不敢提起乔云谨流放边塞的那段时日。
    不光是害怕刺痛乔云谨的回忆还害怕整个乔家唯有她一人幸免于难的愧疚感和像是背叛一样的负罪感。
    乔云谨什么也没说,像以前一样温柔地摸了摸乔筱扬的脑袋。
    兄长依旧温文儒雅,但到底还是有一丝煞气盘踞在他的眼底。乔筱扬被季禺从乔家满门的悲剧里隔离了出来,所以此时此刻她竟没有资格分担乔云谨的寂寞和悲伤。
    “哥,我没有”隔了那么久见到乔云谨,所有的情绪都崩溃了,乔筱扬像是黑暗里顾独行走的人一向放声痛哭,“哥,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乔家,那份认罪书……”
    “我知道。”乔云谨怜惜地抱着乔筱扬,深深叹息。他珍爱的丫头一切都好甚至眼底依旧纯净如初,这样很好,他甚至惊喜得有些难以自持。
    “哥,我真的好担心你。”也许在苓国众人眼里乔筱扬是神秘莫测手眼通天的帝师,但在乔云谨怀里,她只是个失去家人的游子,在外漂泊得遍体鳞伤。
    乔云谨安慰地拭去乔筱扬的眼泪,拉着她在身旁坐下。
    收起了团聚的欣喜,他换上了严肃的神情,“筱扬,你与季禺……?”
    语气决不是询问妹妹是否有意中人那般的轻松,乔筱扬顿时心里一突,但很快想到离开前站在季禺身畔的女子,金枝玉叶仪度大方,他恐怕早就忘了他棋盘上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她了吧。
    语气一冷,“恩断义绝。”
    乔云谨深深地看了眼乔筱扬,良久,“筱扬,我不希望你说假话。”乔家落难之前他就发现了乔筱扬与季禺之间的种种,那时候他乐见其成妹妹嫁给滇国最为优秀的男子。
    乔筱扬直直地看着乔云谨,言下之意不需言说。
    “好!”乔云谨死死盯着乔筱扬,“我要你今日立下重誓!”
    “哥?”乔筱扬惊诧,就算季禺没有在乔家落难时伸出援助之手可为何乔云谨对他有着如此深沉的仇恨。
    “发誓!”乔云谨的眼睛里泛起血丝,冷冷道。
    “是不是……乔家一案……季禺”乔筱扬想问又不敢问。
    “你先发誓!”乔云谨叹息,“否则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乔筱扬痛苦地颤抖,直到被逼入绝境她才发现她竟还对季禺有着期盼,她的内心深处竟然还奢望着季禺会告诉她他和延陵容之间什么也没有,也与乔家一案没有关系。
    “筱扬,不要执迷不悟。我知道你没有去追查季禺的消息,但你离开滇国不久他就已经和延陵容完婚了。”
    完婚?季禺和延陵容?乔筱扬看着乔云谨开开合合的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直到冰冷的液体在脸上肆意流淌。
    她走了,有情人终于成眷属了吗?
    “不准因为那种人流眼泪!”乔云谨冷冷地看着伤心欲绝的乔筱扬,“他是我们的杀父仇人!”
    当头棒喝,犹如冰冷的水倾头而下。
    瑟瑟发抖。“乔筱扬此生绝不可能与季禺重归于好,否则万箭穿心而死。”
    “记住你的誓言。”乔云谨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逼迫乔筱扬,可一个人的复仇太痛苦了,更何况现在的乔筱扬背后站着的是整个苓国,这样的势力实在对他太有吸引力。
    “哥,求你,告诉我乔家灭门的真相吧。”
    事情的真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摆在了乔筱扬面前。
    季禺根本不仅仅只是对乔家的冤屈不执一词,他是一手促成这悲剧的幕后黑手!就算真正动手的不是他,季禺也与那满门忠烈的鲜血脱不开关系!
    乔筱扬对滇国的刻意回避让她在见到王启时惊讶异常,呼风唤雨的京城府尹竟然成了落魄的阶下囚。
    “恩将仇报。”王启对着乔筱扬一拜,“当初欺骗乔小姐在认罪书上画押害得乔家满门……王启只愿能死在您手上。”
    “季禺真的成了延陵容的驸马?”
    本以为乔筱扬会问乔家一事的王启愣了愣,随后肯定地点了点头,“就在你走后的不久,所以现在整个滇国都已经落入了季禺的掌控中。”
    痛苦的神色在乔筱扬脸上一闪而逝。
    乔云谨看了乔筱扬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
    王启抬头,平铺直叙地道来:“想来乔小姐也应该猜到,我不是季禺的人而是宫严的人。”宫严,掌控内阁的重臣,在朝上的势力与季禺可谓各分半边天。
    “而乔家说到底其实也是那两人相争之下的池鱼。乔小姐知道毓亟宫吗?”
    “滇国还会有人不知毓亟宫么?”
    “乔家会灭门正是因为季禺不愿失去毓亟宫这个庞大的力量。”
    “你说什么?!”
    乔筱扬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其实季禺掌控着毓亟宫一直是国主的意思,也正是因为有朝廷的默许所以毓亟宫才能成长如斯。然而随着季禺的权势越来越大,国主对季禺的防备之心也是越来越浓。
    这时候,宫严恰巧知道了毓亟宫的秘密。上任宫主有过两位夫人,分别诞下了两位公子,为了争夺主母之位,其中一位夫人下手让一个孩子死在了襁褓之中,随后那个活下来的孩子却依旧没有继承毓亟宫,因为那个孩子天生经脉有缺无法练武。
    有心谋逆之下,身为毓亟宫亲传弟子的季禺夺去了宫主之位,还将老宫主关在了地牢。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宫严查到当年那个孩子并没有死在襁褓之中,老宫主很是后悔他年轻时对两位夫人许下的承诺让两姐妹反目成仇,所以他没有声张只是让一个宫人带着那个被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死了的孩子去寻了他的一个挚友,并请求那个挚友替他抚养孩子。
    宫严于是借机发挥,提议国主扶持那个孩子取代季禺为毓亟宫主,然后把他操控在国主手里。
    国主岂有不应之理,遂派宫严谋划一切。
    “所以……那个孩子……是哥哥?”乔筱扬不敢置信地看向乔云谨。
    乔云谨点头,“父亲就是老宫主的那个挚友,带着我出逃的宫人最后嫁给了父亲,生下了你。”
    竟然是这样!乔筱扬苦笑不得,随后的发展她完全能够猜出来。
    为了控制乔云谨,宫严派王启暗暗算计了乔筱扬,想要凭着那份认罪书让乔云谨对他言听计从,这样毓亟宫可以说是捏在了他的手里。
    这件事国主不知道但季禺却知道了。为了继续掌控毓亟宫,他直接拿着认罪书向国主揭发了乔家所谓的叛国之罪。宫严想要自己掌握毓亟宫的势力所以他根本没有向国主禀告一切,因而大怒的国主直接判处了乔家满门灭门。
    “季禺,宫严,国主,这三人手上沾满了乔家的鲜血。”乔云谨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王启。
    王启反而笑了,“是啊,这三人都是刽子手。国主的耳目又岂止季禺和宫严,他恐怕早就知道了乔家的冤罪,但他还是下令让腥风血雨里护他坐上王位的乔大将军身首异处,至死背负着一个叛国的罪名。要说狠,到底还是万人之上的最狠。”
    怪不得国主下令乔家满门不留活口却偏偏让乔云谨流放边塞,恐怕国主也是存了避过季禺和宫严两人自己控制着乔云谨同时也是掌控毓亟宫的心思。
    乔筱扬被这血淋淋的真相压得喘不过气来,上位者又如何?是谁给了他们草菅人命的权利,不过是一步利益相争的棋竟然要以乔家满门血海来渡?
    乔筱扬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此时季禺与她的情感纠缠变得无比的渺小,再滔天的阴谋之下,他苦心保下她的性命简直就像是一种施舍,让乔筱扬觉得无比的难堪。有人认贼作父那她呢?
    看着乔筱扬越来越绝望的表情,乔云谨叹息,“筱扬,你是我最后的亲人。这份仇恨我会和你一起背负的。”
    无声的眼泪流下。乔筱扬也想撕心裂肺地痛苦一场,可她浑身没有力气,就想找个地方,什么也不想,一躺就躺上万年,化为一块顽石也好。
    “哥……”
    “筱扬,别怕。”
    乔云谨拭去乔筱扬的眼泪,把刀塞进她的手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
    “杀了王启吧,这是你复仇的第一步。”
    噗——手上的推力一消失,乔筱扬就惊恐地扔掉了沾满了血的刀。
    王启睁大了眼睛看着把刀捅进他胸口的人,好像在说:我会看着,我会看着你如何从我开始沾染越来越多的的人命。
    “别怕”乔云谨毫不吝啬地给予他的温暖,依旧是那个让人可以依靠的兄长,“筱扬,别怕,我会让整个滇国为乔家的冤屈付出代价,而你只需看着他们痛苦的神情就好,站在他们的尸骨上。”
    乔筱扬冷得说不出话来。
    
    第八十章 复仇
    
    自从那日见过乔云谨,乔筱扬又与兄长失去了联系,乔云谨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不愿让乔筱扬参与的事,只让她许诺会在关键的时刻尽她所能协助。
    可很快乔筱扬还是知道了。
    “筱扬,你那位兄长可了不得啊。”凤如华似是玩笑却又无比的认真。
    乔筱扬平淡地看向凤如华。
    凤如华和乔筱扬也算是患难之中见真情,也许别的君臣之间会相互猜测,但他们之间却真的存在挚友的情谊 。凤如华对乔筱扬的信任没有任何杂质,在乔筱扬不动声色地治疗他的人格分裂时,融合后的新人格就培养起了对治疗师的绝对信任。
    因而凤如华最终还是没有拐弯抹角地刺探,直接道:“筱扬,你想攻打滇国吗?”
    乔筱扬惊讶,片刻后想到了什么,“我哥……在谋划攻打滇国?”
    凤如华点头,“乔云谨昨日游说珮国的国主攻打滇国,还进言我苓国也会出兵力。珮国早有此意,因而今日就发函询问了我的意思。”
    乔筱扬沉默,乔云谨这是在逼她。乔云谨对珮国国主如此进言,但凡她还想让兄长从珮国完好无缺地回来她也只能不予余力地促成联盟。
    “筱扬,你是我苓国的帝师。”言下之意竟同意让乔筱扬做抉择。
    一边是兄长,一边是挚友。乔筱扬第一次如此进退两难。
    “打就打呗,早就看滇国不顺眼了。”鲁达见不得乔筱扬为难,直接向着凤如华请命。
    早就知道鲁达这个大将军是只爱美人不顾江山,卢萧毫不意外他的反应却什么阻止的话也没说。
    乔筱扬心里一暖,在苓国这段时间她真的过得很轻松,就算凤如华把几乎所有的国务都抛给了她,但与那些老臣们斗斗嘴也是她的乐趣之一。
    “苓国国力羸弱,替珮国做炮灰都不够的。”乔筱扬一副嫌弃的口吻,三人却有些惊讶,随后笑了。
    “那你不管你哥了?”鲁达这些时日被乔筱扬整治下来,终于愿意动脑了,“国主要是不同意联盟,你哥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我没说苓国不出兵。”乔筱扬淡淡道,“苓国三个月前刚经历严重的饥荒,难道珮国还指望我们有精兵良将?”
    乔筱扬的言外之意,三人立即懂了。
    “得嘞”鲁达兴奋道,“我这就回去把那些老弱病残的还没退的士兵集合起来,尤其是那些会装死的人才,保准全给帝师你找来。”
    “孺子可教也”卢萧笑得一脸阴险。
    两方各有居心的联盟还是达成了。即使看到鲁达率领的一众人马珮国什么也没说,他们看中的无非是后方之安,苓国的兵力在他们眼里只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已。
    乔筱扬偷闲避在苓国的军营任由鲁达独自与珮国众人周旋,可不想对方的将军直接杀到了她的私营。
    “见过帝师。”对方的将领意外的十分年轻,桀骜的眼神让人瞬间就想到了成长起来的狼。
    “九将军。”不知为什么乔筱扬总觉得这个九将军有些眼熟。
    本以为还要花精力与这个盟方将领侃旋一番,却没想到这个九将军只是提醒乔筱扬明日交战刀剑无眼就告辞了,还留下了一块御寒的虎皮。
    看着九将军有些跛的左脚,乔筱扬猜测着对方的言外之意。难道是不希望她插手明日与滇国的一战?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悲壮的号角响彻军营的上方,漫漫黄沙迷了滇国的边关。
    哐——一瓮瓮酒被砸碎在地上,四溅着士兵们视死如归的决心。
    “攻下穹裕关!”
    “攻,攻”
    地动山摇的呼喊让人不由想要吟唱——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此战对珮国来言是一场艰难的战役。寸草不生的荒漠让士兵口干舌燥,粮草成了首要的问题,而穹裕边之后却是绿洲,滇国士兵个个龙精虎猛。
    更何况珮国的边关居高临下,占据着易守不易攻的地理优势。
    旌旗猎猎,战争一触即发。
    一身白衣,面覆玄铁面具的苓国帝师在数万将士里是如此的醒目,那道临危不惧的身影狠狠刺痛了城楼之上滇国驸马的眼。
    两目相接。一个难以置信,一个冷漠如冰。
    终究是想不起藏书阁里的日月了,他们,都已经站在了各自的对立面,不战不休,不死不休。
    “主上”墨九震惊那个置身两军之中的身影,“那是主母?”
    “延陵容才是我的结发妻子”季禺冷冷道,“你口里的主母又是谁?”
    “主上,属下知罪。”墨九跪下,眼底盖不住的震惊和担忧。
    这两人怎么会成为敌对的两方?煎心也不过如此吧……
    “乔铮这样的良将已经死在佞臣之手,你们还有谁能来率领这些苟合之众与我一战?”九将军的话里有对滇国的不屑更有对乔铮之死的惋惜。
    乔筱扬抓着缰绳的手猛地一紧,眼里更冷了。
    滇国一方死闭不出让珮国将士鄙夷不已,纷纷挑衅地击打着盾牌叫嚣。
    “将军,他们闭门不出怎么办?”副将担忧道。
    这样的地理环境他们惟有速战速决,越拖下去不用滇国出兵他们就自己拖死了。然而滇国的人好像清楚他们的窘境,无论怎么挑衅都是闭门不出。
    “给我弓箭。”
    突然一道清凉的声音在将士间响起。他们惊讶地看向那个从不干涉战役的苓国帝师。
    “替帝师拿来弓箭。”九将军毫无迟疑。
    “丫头你要干什么?”鲁达不解但还是自动自发地挡住了乔筱扬身前。不用国主下死令他也绝对会把自家帝师安然无恙地带回苓国。
    “鲁达,让开。”
    乔筱扬冷漠得没有情绪的声音让鲁达一愣,慢慢勒着马走到了一旁。
    使劲拉弓,搭箭,绷紧了弦对准城楼之上的那个身影。一身玄衣,温润如玉,可为何偏偏对她如此绝情?
    扬儿,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开弓。季禺衣袖下的手死死捏紧,眼神不躲不闪地看向一触即发的箭。
    季禺,我,下的了手。乔筱扬闭上眼,手上一松。
    “小心!”
    急如骤风的箭矢直直地想着城楼之上而去,惊呼声中,延陵容突然推开季禺,箭矢穿透她的肩膀,瞬间脸色苍白的延陵容满足地跌进季禺的怀里。
    “容儿——”
    焦急的声音让乔筱扬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果真是生死相依,羡煞旁人。
    “丫头,你没事吧?”鲁达担忧道,却因为玄铁面具看不到乔筱扬的表情。
    “战役开始了。”乔筱扬立于万军之前,冰冷的声音响于雷雷战鼓之上。
    公主遇袭,滇国将士都红了眼,边关的城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杀啊——”
    “杀——”
    一柄长矛洞穿了珮国士兵的腹部,大口吐着鲜血倒在地上。
    杀,一颗眼里杀气腾腾的首级在大刀下滚落。
    ……
    剑雨之下不分敌我,猩红的血染红了黄沙,渗入了杀底是否还能染红枯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白骨?
    腥风血雨里,一身白衣染上了太多的猩红,眼底是望不穿的凄冷。
    季禺,为敌吧。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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