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苍穹-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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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以为易小姐会落入魔掌,难逃左家人的侮辱,但你却给了我一个惊喜,这样更好,左家大少爷死了,却比易家小姐受辱更妙,这样一来,双方的仇恨便不可能化解了。”沈临风轻轻弹了弹衣袍,回身看着易羽,叹了口气:“小小年经,便已修出内劲,却实不凡,但却不该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第15章 初露锋芒()
“你要杀我灭口吗?”易羽却并不慌乱,沈临风的内劲修为虽然在自己之上,但还达不到薛氏兄弟那等水平,而且自己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沉淀积累,他也不是全无反抗之力。
“或者你可以认我为主,成为沈家客卿。”沈临风笑道。
“你也配!”
先下手为强,易羽一声大喝,朴刀已经斩出,再次一招“刀劈华山”,刀锋直上直下,急斩而落,而脚下,依旧是天罡凌云步,向沈临风身前掠去。
沈临风的内劲在自己之上,而刚刚又展露出了一手强横的暗器手段,易羽自然不肯在远处当活靶子,只有靠到近前,拼个两败俱伤,否则他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同样的步法,同样的刀法,但对手可不是不修内劲的普通武者,沈临风脸上笑意从容,突然一步跨出,脚下如同装了弹簧一般,足足掠出了三丈有余,抢夺了先机,腰带一抖,已化出一柄长剑,剑芒乍现,吞吐不定。
沈家武学也是不弱,沈临风在家传剑术上沉淫了十多年,更在三年前感悟出内息,在西陵城小一辈之中,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若不是有个光芒更盛于他的兄长,只怕早已被定为下一任的族长。
剑光随意洒落,春风化雨的剑意已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春风化丝雨,润物细无声。
剑光闪动,空气似乎都变的锋利起来。
面对这精妙的剑法,易羽根本看不清剑势的来路,只见眼前无数银光跳动,密密麻麻,犹如初春的第一场细雨,根本无法躲避。
但……,他本就没打算躲避!
嗤嗤!嗤嗤!
衣衫破碎,点点血痕显现,剑气入肉半寸,却无法再入分毫。
易羽身上鲜血淋漓,看上去异常恐怖,但却并非致命,而他的刀,非但没有衰竭,反而气势更盛,他的所有劲气,全部灌注在刀锋之上,刀芒迸射,刀光如电,已有了斩山断河的气势。
“炼体士!”
沈临风脸上从容的笑意早已消失,眼神复杂,竟有刹那间的失神。
武道修行,分炼体和炼气,一个由外及内,一个由内及外,当然,也有不少武者内外兼修,但在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将内劲外功修炼到这种地步的,不能说是麟毛凤角,但在西陵城却是极为罕见。
春风化雨的剑势确实厉害,细密而绵长,刹那间化出百千丝雨,但剑丝越多,劲气就越分散,沈临风的内功已有小成,但仍不足以完全驾驭如此多的剑气。
不过,他手中的软剑却不是凡品,剑光洒落,即使是铁板也可以刺成筛子,想不到却刺不透易羽的身躯。
呼!
沈临风剑势急变,身形更是灵动,飞速向后退去,但那刹那间的失神,却付出了沉痛的代价,锋锐的刀气从他的右肩划过,大块的皮肉飞起,筋断骨碎,血肉模糊,虽然没有削断整条手臂,但没有数年的修养也是无法恢复。
沈临风肩头剧痛,剑交左手,却不再洒落剑光,而是笔直的一剑刺出,剑芒吞吐,如白练长河,万剑归一,劲气强盛了百倍,直刺易羽的咽喉。
易羽这一次可是不敢用肉身硬抗,朴刀虚划,已跳了开来。
“小小年纪,不仅能修炼出内劲,而且肉身也已达到了刀剑难伤的地步。”沈临风心头大恨,手指在伤处急点数下,才止住了血迹。
一般的炼体士都能从外表看的出来,肌肉高高隆起,皮肤厚实,有如岩石,除非达到了返璞归真的至高境界,否则都可以看出些端倪,但眼前这个少年身形虽然高大,但却并不壮实,想不到竟然是内外双修的炼体士。
“奇怪吗?并不只有你们豪门世家才有天资绝卓之人。”易羽微微一笑。
灵元淬体的法诀来自于天机图,其玄妙之处,已不能用常理来论,仅仅是一个多月的修行,易羽便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身形轻健,看上去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偶然一次用柴刀砍在手臂上,却只留下了淡淡的白印。
若非如此,他怎么敢以肉身迎接春风化丝雨的剑势。
易羽沉心静气,气息运转间,肌肉收缩,鲜血也不再渗出,伤处甚至已有愈合的迹象,不仅肉身更为强大,恢复速度也是快的惊人。
在连杀两人之后,已将他的气势逼迫到了顶点,经历了诸多事情之后,他已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道童,甚至于生死之战都不是第一次经历。
大笑间,刀光再起,一套狂乱的刀法挥舞了出来,却是易清雪偷偷教给他的易家绝学,霸王刀。
以霸王之力,拔山断河,力量或许不足,但易羽的气势惊人,已斩出了一丝霸绝天下的意境。
当……
刀剑相交,一串长响之后,锯齿斑驳的朴刀已断为两截,软剑划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从易羽的左肋刺入,后腰穿出,剑上所附的内劲更是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
这已是致命的一剑,耳边已传来沈临风狰狞的冷笑:“天资卓绝之辈,总是很难成长起来。”
“是吗?”易羽冷汗直流,神情却是冰冷,眼中更是露出了一股疯狂之意,不疯狂就没有活路,不拼命就没有生机,在多次的生死之间,他早已感悟出这个道理。
灵元淬体的法诀急速运转,肌肉紧缩,一口元气盘绕在胸腹之中,软剑仿佛被卡在了肋骨之中,却是再也拔不出来。
“疯子!”
忽然间,沈临风瞳孔猛缩,已感到有些不妙,仿佛极大的危险笼罩下来,眼前刀芒一闪,半截断刀已从易羽的手中刺了出来,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已刺入了他的心脏。
“若不疯狂,如何能活下来。”易羽身上大汗淋漓,呼吸粗重,经历了沼泽中的日子,他对痛苦的忍耐力已达到惊人的程度,软剑入体,并没有劲力立泄,反而点燃了他心中的疯狂。
疯狂中还有一丝凄凉,他已知道,在这个世界,只有对决断狠辣,才能活下去,既然卷入了几大家族的纷争,就只能拼死一战。
沈临风脸色发白,他是沈家的天之骄子,何曾面临过生死危机,断刀入体,气力衰竭,他到死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他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最终胜利的却为何不是他。
随着沈临风的倒地,肋下软剑也已被拔出,鲜血泊泊涌出,即使灵元淬体的法诀有疗伤的奇效,也无法压制这样严重的伤势。
五脏破损,血如泉涌,易羽非但没有倒下,反而哈哈大笑。
沈临风面孔扭曲,左手甩脱软剑,死死的握着胸口处的刀柄,却迟迟不敢拔出,但全身的力气仍是飞速消失,与左秋堂一样,眼中流露着恐惧与不甘,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长笑过后,易羽眼中的疯狂之意才渐渐消散,气势衰竭,脸色更是无比苍白,但却坚持着没有倒下。
这里的血腥气太过浓郁,又处于山林深处,怕是不久就会引来野兽,易羽将一部分曲鳝蛇的粉末撒在伤处,余下的则尽数吞入腹中,才吊住了一口气没有消散。
“世家公子,身上定然带着疗伤药。”
易羽挣扎着走了过去,在沈临风的尸体上翻了翻,找出四五个玉瓶,其中只有两个是完好的,其他全都在交手时被打碎了。
凭借着仅有的一点药物常识,易羽大着胆子将一瓶暗红色的药粉撒在了胁下伤口处。
剧烈的疼痛过后,便是一丝清凉,暗红色的药粉与曲鳝蛇粉末混在一处,遇到鲜血后迅速凝结,连胸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觉也平复了一些。
天近黄昏,远处已传来几声狼嚎,易羽重伤之身,只怕随意来一只野狼,就能将他撕碎,逃是逃不掉的,抬头间,已看到一根藤蔓垂落。
易羽咬着牙攀爬到大树之上,稳定下身体,立时运转起灵元淬体的法诀,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半睡半醒的状态。
脑海中仿佛感应到了一片汪洋大海,而易羽仿佛处于海眼之中,磅礴的气流向自己纷涌而来,整片大海都在沸腾着。
上方雾气弥漫,下方海水咆哮,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当易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下方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不时的传出狼嚎獾叫。
低头看去,却是一群野狼,足足百余头,在开动着“大餐”,将下方的数具骸骨咬的七零八落,残骸碎衣洒落一地,场面血腥而恐怖。
但易羽眼中却没有多少惧色,更多的是冷漠,连人吃人的事情他都见过,野兽吃人,又算的了什么。
易羽已不是第一次杀人,心中早已没有了畏惧,不知何时,他的性情也变的冷漠,对于生死,更是从容面对。
“这样也好,免得我处理尸体。”易羽暗自冷笑,再看胁下的伤处,伤口已开始愈合,活动间仍是疼的冷汗直冒,却并非无法行动,而脏腑间的伤势,也已经稳定下来,至少,性命是保住了。
这样惊人的恢复力,一方面要得益于灵元淬体的强横,另一方面却要感谢那暗红色的药粉。
他撒在伤处的暗红色药粉,乃是上等疗伤圣药龙血竭,以龙血树的树脂为原料,价格比黄金还要贵重,而且时常有价无市,有着止血生肌的奇效,沈临风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才弄到一小瓶,本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却便宜了易羽。
龙血竭配曲鳝蛇,内服外敷,药效出奇的好。
而且经此一战,易羽隐隐间感觉到,自己的这幅身躯,似乎更强横了一些,体内游走的内劲,也增长了不少。
在上树调息之前,易羽没有忘记将左秋堂和沈临风的身上摸了个遍,这些世家子弟,身上总会携带一些好东西。
除了一些金银之物外,易羽更是入手了几个小巧精致的瓶瓶罐罐。
在飞马牧场时,易羽便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习武之人,大都会服用一些丹药,有的可以强壮体魄,有的则是增加内劲,而更多的则是疗伤之用,不过,这些丹药都十分珍贵,很少流入市面上。
第16章 李代桃僵()
虽然不知道手中这些瓶瓶罐罐里装的是什么,但闻上去却没有辛辣刺鼻的异味,想来不会是毒药,易羽细心的收好之后,便把玩起沈临风的那柄软剑。
这软剑长三尺,宽约两指,薄如蝉翼,剑质不凡,与自己的朴刀互斩数十下之后,却不损分毫,而且极为柔韧,可卷成一团,但灌注内劲之后,便是一柄锋锐的利器,剑柄之上携刻着两个小篆,易羽勉强能认出是“细雨”两个字。
细雨剑,在内力运用下可以瞬间转弯,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击敌人,若是再配以春风化细雨的剑意,确实让人防不盛防,对战之时,大占便宜,若不是沈临风内劲还不够火候,只怕第一剑,自己就会被刺出无数个透明窟窿。
“好一把细雨剑,若不是自己以命相搏,定然会死在这里。”易羽感叹道。
这柄剑的打造工艺之巧妙,让易羽叹为观止,把玩了一会,他便将软剑卷起,收了起来,至于左秋堂的那柄长枪,也是一件利器,只是长约两米,拿着太过扎眼,而且不方便使用,只能放弃了。
夜色之中,听下树下的狼嚎,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易羽的心里却是异常平静。
仅仅是半个时辰,地上的尸体都已被噬食干净,森然的白骨东一块,西一块,碎布断箭更是凌乱不堪,但奇怪的是,这些野狼竟然与沼泽中的凶牙狼一样,都对易羽视而不见,即使还有几头干瘪着肚子,但也很快散去。
又等了片刻之后,易羽才纵身跃下,将易清雪遗留下来的飞羽箭全都收了回来,甚至连断掉的箭簇也没有留下,至于余下的尸骨兵器便全部绑上石头,沉入了附近的一条小河中,最后又还细细的检查了几遍,才放心的离开。
左秋堂和沈临风已死,死无对证,就算左家想对易家发难,也是没有证据,当务之急,是回飞马牧场看看,不知道易清雪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
在河水中洗去一身的血污,易羽全身湿漉漉的在从林中穿行。
虽然没有骑马,但内力运至双腿,天罡凌云步施展开来,辗转腾挪间却是更为灵活,并不比骑马慢上多少。
距离飞马牧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易羽看到前方山林中火光点点,不断有人呼喊着自己的名子,却是牧场中人收到了消息,顺着山路寻来。
易羽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知道易清雪已经回到了牧场之中,同时,心中也微微有些发热,在这异世之中,还是有人在关心着自己。
犹豫了片刻,易羽并没与这些人照面,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宣扬出来为妙,绕了些路,避过众人之后,易羽悄悄回到了牧场中,换了件衣衫,才到兰夫人大帐外求见。
大帐中,兰夫人面色阴沉似水,见到易羽后,眉头才舒展一些,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一贯端庄高贵的兰夫人,正在竭力压制着愤怒的情绪。
床榻上,易清雪双目紧闭,面如白纸,沉沉的睡着,眉宇间隐隐散发出淡淡的黑气,但呼吸匀称,想来性命已无大碍。
鸿雁儿不愧是百里挑一的灵马,一路上驮着昏迷不醒的易清雪平安返回了飞马牧场,但时间耽搁的太久,勾魂手的剧毒已渗透到了她的筋脉之中,驱除起来也是极为麻烦,甚至有可能留下永久的病根。
在飞马牧场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兰夫人对易羽及为照顾,而且因为面貌与母亲极为相似的原因,易羽对兰夫人也有着特殊的感情。
此刻看着兰夫人两鬂微白的发丝,易羽心中也是波澜荡漾,一脸不安的看着床榻上的易清雪。
“事情的大概经过我已经知道了,你能侥幸逃回来,实属不易,这里有一枚益气补血的丹药,你服后便下去休息吧。”兰夫人点了点头,取出了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
她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仅仅从勾魂手的剧毒上,他便知道事情与左家有关,又接到线报,左家大少爷在清晨轻装简行离开西陵城,向蟒山方向进发,一切事情就已浮出了水面。
只是左家势力强大,左秋堂又是左家族长之子,而且易家之中又有许多人提议两家联姻,此事就较为棘手了,这个仇,恐怕暂时只能忍耐下去,但兰夫人为女中豪杰,却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辈,甚至在暗中,她已调动人手,做了一些事情。
“大小姐没事吧。”易羽接过丹药,忧心的问道。
“性命无碍,却要将养几日。”兰夫人轻轻抹去女儿头上的汗珠,脸上流露出母性独有的光辉。
易羽微一犹豫,仍是据实说道:“夫人,左秋堂已经死了。”
“什么?”兰夫人神色一震,疲惫的脸上顿时露出吃惊的神色。
“是这样的……”
易羽将大致的历过说了一遍,但却略过了沈临风的原因,只是说两人相互算计,最后左秋堂身死,而沈临风重伤,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而自己则是装死逃过了一劫。
随后,易羽将回收来的飞羽箭全部交给了兰夫人。
接过九支飞羽箭,兰夫人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眼神不经意的在易羽脸上扫过,又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才长叹了一口气,挥手让易羽退下。
待易羽离开之后,兰夫人一连数道命令发布了下去,牧场之中,所有人都连夜忙碌起来。
“夫人,左家简直是欺人太甚,还有沈家,恐怕这两年过的太舒服了。”简大娘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帐之中,老态龙钟的身体陡然一震,短短一刹那,眼中迸射出强烈的精芒,这老妇竟然也有着深厚的武道修为。
“沈家也就罢了,我自会暗中处理,但左家,现在却是不易与他们翻脸。”兰夫人似乎早就知就知道简大娘的存在,显的并不在意。
“哼,左家,迟早要灭族,竟敢妄想打清雪的主意。”简大娘满脸愤恨之色,走到床榻边,轻轻的抚摸着易清雪的脸庞,神色也变的柔和了一些:“夫人,我们真的要放弃这里的基业,回西陵城吗?”
“这飞马牧场,是不能留了,左家即使没有证据,也会将怒火发泄到这里,没必要让牧场中的兄弟平白送了性命。”兰夫人叹了一口气:“我们在这里躲了几年的清静,最终还是要卷入城里的纷争。”
“外部的纷争倒是不怕,只是三爷如今不在了,而您膝下只有清雪一个女孩子,恐怕会受到族中的排挤,就连老爷子也不会为你说话。”简大娘眼色微微一暗。
“对于这件事,我倒是有个想法。”兰夫人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你看易羽这个孩子怎么样。”
“这孩子倒是成熟稳重,而且根骨极佳,清雪私下里偷偷教了他不少功夫,都是一教就会,一练就精,是个习武的好材料。”简大娘说道,忽然间脸色微微一变:“夫人的意思是……”
“不错,我总感到这孩子与我有缘,而且又姓易,在这一个多月中,我也暗中调查了一下,此子没有任何踪迹留下来,不是西陵城附近的人,甚至有可能不是赵国人,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或许这就是天意。”兰夫人脸露笑意,想起易羽第一次见到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喊出“娘”来,只怕冥冥中自有定数。
“夫人若要收他为义子,倒不是不可,但易家未必肯认他,同样帮不了夫人。”简大娘沉吟道。
“不是义子,而是过继的嫡子。”兰夫人笑容中有些苦涩,取出了一迭书信,每一封上面都写着“荣升亲启”。
“是三爷的信。”简大娘暗暗吃了一惊,见兰夫人微微点头,便抽出了其中一封,但越看越是惊讶,一连看了三封,豁然抬头,露出惊骇的神色:“三爷在外面竟然留有子嗣,这个叫唐柳儿的女人……”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的儿子也死了。”兰夫人板着脸说道。
天下间,没有哪个女人得知丈夫在外面有了情人,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