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戒轮回-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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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膏便被她攥在手中,随着天霜诀寒冰真力的刺激,药膏与她的双手竟然好像产生了一种水乳交融的趋势。
眨眼间,那两团原本还如同墨汁一般的药膏,在她的手中却变得透明起来,又是一阵轻点拂按,韩尧前胸的伤势已然被她处理完毕了。
看着她那神乎其技一般的动作,就连奥天站立在一旁都不禁有些痴了。
感受着断骨接上之后,体内血力缠绕而上的温暖以及断续膏带来的蕴含灼热的冰凉,韩尧只觉得伤处竟是一阵酥痒的感觉出现,骨头竟已然开始重新生长着。
雪蒹又走到韩尧的后背处,随着她的玉手轻贴,就看她的手上竟是凭空出现了一把寒光淬亮的匕首,手持刀柄在韩尧颈下三分的位置上轻轻向下一划,一道长有一尺的刀口便出现在他的背上。
只见伤口中一阵红光涌动,正是奥天输入他体内的血力开始聚合,眼见着那伤口就要愈合的时候,雪蒹却是在他后背不同的位置上以剑指轻触几下,就看伤口在愈合之前,竟是有几粒碎骨从其中迸飞而出,跌落在地。
在一刻钟之后,雪蒹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身旁已经目瞪口呆的奥天说道,“好了,伤势基本就处理完毕了,只是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至于脏器里的伤害,相信有你的真力在也是没有问题的,等下我再去炼上一炉冰心丹,估计也就是十天的时间,便是可以恢复如初了。”
就看她又向着盘坐在地上的韩尧微笑了一下,“韩大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看看你的那些兄弟是否都到了,你们聊吧!”
语罢,她却是直接从奥天的手上接过那罐断续膏,便玉步轻迈,缓缓走出了房间。
直到房门又是“吱呀”一声被关闭了,房中的两个男人这才回过神来。
韩尧怔怔地看着奥天道,“恩公,你这福气可不是一般的好,她可是雪神山的传人啊!”
奥天也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
翎舞的实力毕竟已经是与临界点不过只有一线之差而已,更是远胜她那已经被奥天杀死的哥哥羽竜许多,所以,她的速度根本是不需要怀疑的。
只是她回到巨木之上,却并没有往自己的寝宫飞去,而是向着树冠的位置径直而上,离得近了,便可以看到,就在那巨木的最高处的位置,已经是耸入云端的地方,正是有着一栋巨大的宫殿模样般的木屋,虽然也是建立于树丛之中,可是其中隐约散发出的皇者气势,却是直接彰显着其在翼人族中崇高的地位。
翎舞一边向上飞着,一边看向那木屋,那屋子的主人,正是她的父亲,当今翼人族九位翼王之一的羽化,只是看着自己父亲的居所,她的眼睛里不知为何却是带着一丝丝的厌恶。
屋前负责守卫的两个翼人只觉得一阵劲风吹过,再回神的时候便发现翎舞竟是已经站在了屋前,只听她冲着屋内沉声道,“父亲,我来了。”
短暂的静默之后,屋内正是响起了羽化的声音,只是他的声音中却是比之前几日见到奥天两人的时候多出了几分疲惫的感觉,便听他说,“哦,是舞儿啊,正好你的二叔、三叔都在,也不是什么外人,你进来吧!”
翎舞应了一声诺,便飘身飞入了屋内。
果然,刚一进屋,她便看到羽化正端坐在那根处于屋子当中正中心位置上的最为粗壮的木枝之上,而就在他的身旁,两个同样也是白皮肤而头发和背后双翼皆化作金色的翼人也都正襟危坐地静待一旁。
翎舞抬头看了一眼,没错,正是她同是翼人九王之中的二叔羽怒以及三叔羽寒。
见到三人也正看向自己,翎舞赶忙上前行礼道,“翎舞,见过父亲、二叔、三叔。”
但见羽化只是温和的点了点头,羽寒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倒是她的二叔羽怒,则是大笑了一声,“小舞啊,这么算起来我们也是有十年时间未见了,看你的样子,翼神诀大成可是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听他这么说,羽化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就连那一直都冷着一张脸的羽寒面上的线条也不禁柔和了许多。
只要能够达到翼神诀大成,全身转化成金色,那便是翼人王一级的存在,现在翼人族之**有九位王者,若是翎舞也达到那样的等级,算起来他们这一家倒是有了四位翼王,在族内说话的分量便是更重了。
要知道,翼人族内也是有着家族派别的区分的,虽然他们一家现在已经是翼人族中最强大的家族,可要是真的可以再多出一个翼王,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面对三人的称赞,翎舞却是没有任何自傲的感觉,就看她恭敬地向三人又行了一礼道,“翎舞修炼时日尚浅,翼神诀乃是我族至高秘法,哪敢妄想达到父亲与两位叔叔那等功参造化的境界。”
听着她自谦的话,羽怒这个直性子却是沉声说道,“胡说八道,就看你羽翼之上已经完全转化为暗金色,只要假以时日,必定就是翼王一级的存在,倒是比你那些个哥哥要强上太多了!”
只是,就在他刚张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自己的脸色却是直接一沉,就连羽化和羽寒也都是变了颜色。
就听他忽的话锋一转,便是冲着羽化说道,“大哥,我们此次前来,虽然是为了那等大事,可是这羽竜的死却也是不能搁置到一边去的。若是不把凶手抓出,抽筋拔骨,又怎么能行!”
就看他声色俱厉的样子,一旁的羽寒也是开口了,“抓到,杀了!”
他倒是简明扼要,直接就用两个词就直接点出了关键。
可是二人看着羽化脸上复杂的神色,羽怒更是一阵狂怒道,“大哥,难不成你还想要放过那人,羽竜可是你的儿子,这又怎么可以!”
只见翎舞当下却是上前一步道,“两位叔叔,那杀了大哥的二人之中,有一人却是雪神山的传人。”
两人都是一愣,他们都知道雪神山在这洪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羽寒当下便陷入了沉思,只是羽怒却管不得那么多,短暂的失神之后,他更是冷哼一声,“雪神山又如何?难不成还真当我们这些圣族怕了他们不成。”
在他的嘴里,对自己的称呼却不像是人类那样的异族,而是圣族了。
羽寒轻咳一声,“二哥,此事须思量。”
羽怒瞪了他一眼,满脸怒容早已让人一览无遗,“还思量个甚,不就是一个雪神山么?即便就是血罗教那又能如”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羽化却是叹息一声,一面血红色的令牌便是直接从他的手上飞出,就这样悬浮在三人的面前。
“这”羽怒和羽寒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弟弟,羽化这才说道,“知道我为何如此为难了罢?那另外一人却是血罗教之人!”
看着那血色令牌上大大的心字,羽化接着说道,“而且,这人拿出的竟然还是血罗教中的血心老人门下传人才持有的血心令。”
就见他的脸色当下一沉,“羽竜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只是这次的事情,我们毕竟还是向血罗教寻求了帮助才找到应对之法的。暂时还是不好和他们撕破脸,只等未来再说吧!”
听了他的话,不仅是羽寒,就连一向都是以火爆出名的羽怒都是一齐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眼见着气氛有些压抑,羽化便向着静立在一旁的翎舞问道,“小舞,这次让你过来,为父就是想说这云城四派,如何了?”
“回父亲的话,云城四派,除了刀滚血因为那韩尧的拼死反击而全员皆亡之外,其余三派都已经被我们收归麾下,计划可以开始布置了。”
“好!”听了她的话羽化的眼中放出一阵精光,只听他道,“少了那么一个也没关系,那么给他们半月时间重整各自的帮派,半月之后,便开始布置,一月之后,启动!”
随即,他则是温和地看了翎舞一眼,“最近这段时间,却也是辛苦你了,未来的事情,让下人去盯住他们,你抓紧时间好好修炼吧!”
羽化自然不知道翎舞直接就向他隐瞒了刀滚血中发生的事情,只见她一躬身道,“是,父亲!”便退出了木屋,只剩下三个翼王正在里面神采奕奕地谈论着一个月之后的事情。
。
如果觉得
第四十八章 对饮()
走出了木屋,翎舞并没有着急着回去自己的木屋,只是在空中慢慢的飘浮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向城东的位置。
直到她的贴身护卫,也就是那个通知她回来的女性翼人出现在她的身后,翎舞这才回过神来。
转头看了那女性翼人一眼,翎舞这才难得的柔声说道,“翎琳啊,你说这世上,可是真的有奇迹,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命呢?”
听到她的问话,翎琳的脸上则是出现了一阵迷惑,不知该如何应答。
过了一会儿,翎舞这才自顾自的笑了笑,“你从出生开始便跟着我,倒是还未经过人世,我却是与你说这些作甚。”
见翎舞摇头,那翎琳赶忙带着一丝惶恐的感觉说道,“大人,我”
却见翎舞只是一抬手,就将她的话头挡了下去,“我没事,一会儿你便去通知那三派的人,让他们这几日中抓紧将人手备好,十日之后,倒是要开始布置了。”
说罢,她便飘然地朝着自己的小屋飞了过去,不再言语。
倒是那翎琳则是向着她离开的方向轻轻行礼,随着一阵微风吹过,她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虽然云城地处,只是洪荒边缘地带,可是毕竟隔了那一座山,却是失去了百花帝国时四季如春的温暖感觉。
若是在白日,倒还好说,有阳光普照的地方,还是暖和的,但是只要是一入了夜,那丝丝的凉意便如同是决堤的洪流一般,带着一种可以把人冻僵的感觉,随着寒风到处游走。
距离救下韩尧等人,已然是过去了三日。
坐在房内,看着窗外那如水霜华的月光,烛台上跳动的那一缕火苗在这夜里却显得是那么的妖异,照在墙面上的光影,倒感觉像是它自怜自艾的独舞一般,只有奥天在那里独自出神。
举起手中的那一管烟杆放到嘴上,奥天轻轻吸了一口,一缕青蓝色的烟雾从正燃烧着烟草的烟锅里冉冉升出,剩下的一部分,则是从烟嘴处带着一股辛辣的清香进入了奥天的身体。
这是他这几天以来从韩尧那里学来的东西,他出身在南海帝国,这烟杆倒是那里的一大特色,无论贫富,抑或是男女,总是喜欢在闲暇之余来上这么一口。两人觉得有趣,便都是试了一口,只是那股子带着浓浓辣感的烟火气却是直接就将雪蒹呛出了满脸的泪水,她便不再去碰。
倒是奥天,只是初次的尝试,却让他爱上了那等感觉,不知是不是因为修炼了魔功的原因,他竟是对那些有着极强刺激性的东西都是喜欢至极。
可惜韩尧虽然是此道之中的老手,也有着不止一杆烟枪,可此次仓皇出逃,倒是只有他最喜欢的总是随身携带的那一杆还在身边,甚至就连烟叶也是不多了。
不过这些倒是没有难住奥天,将韩尧的烟杆和烟叶都借过来仔细研究一番之后,他倒是用自己木莲镯中的圣树枝干以及不知有多少的蓝叶草与蓝杉树叶解决了这些问题。
不仅他开始烟不离手,甚至还解决了韩尧烟草不足的窘境,又是拿起那被他用血海滔天雕琢出来犹如浑然天成一般的烟杆大吸一口,感受着侵入身体的青蓝烟气所带来的那种舒适,奥天甚至没发现雪蒹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随手将一条不知是什么兽皮制成的外套披在奥天的身上,就听雪蒹婉声说道,“这都已经入秋的时节,洪荒可比不上百花,受了寒身子可是受不了的。”
奥天轻拍了一下雪蒹按在自己肩膀上的玉手道,“我修炼的魔功,倒是让我体内血气充足,不妨事的。”
雪蒹嗔道,“那也不能由得你如此。”
奥天眼皮一抬,道,“有消息了么?”
“嗯,这几日中,那王五等人却是拿了你后做的血花石,倒是不怕会被人认出来,他们也稍微打探到了点东西。”
顿了顿,雪蒹继续说道,“城东、城南、城北三处,那三派的领头倒是都换了,最近正在整顿当中,好像翼人族却是有些什么任务要交给他们。至于那任务是什么,却是打探不出来了。”
奥天的眉头一皱,“好,我知道了,晚了,你先去休息罢!”
雪蒹轻轻拍了拍他道,“嗯,那你也别熬太晚。”转身便往床铺的位置走去。
却听奥天倒是怪笑了一声,“反正我也是睡在地上。”
仔细看去,就在那床铺的旁边,却是用兽皮一样的东西铺出了一块位置,上面正放着干净的被褥,那里便是奥天休息的地方。
毕竟他们二人现在在众人的面前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雪蒹自然也只好让他进房来睡,否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只不过,别看她平日里倒是豪爽至极,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却是还没等奥天开口便已然先是约法三章,奥天也只得睡到了地上。
当下,便看她面色一红嗔道,“你莫不是还想睡床?那好,今夜你睡床,我便睡地上好了。”
她当然知道奥天是开了一句玩笑话,所以就在她要往那兽皮垫子走过去的时候,奥天的声音却是在身后响起,“罢罢罢,我说不过你,权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看着雪蒹嫣然一笑翻身上床,又向他伸出一只手来,奥天这才无奈的嘟囔了一句,轻挪身下的凳子,坐到了床边。
也正是从那晚疗伤之后,雪蒹却是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当要入睡之前,必须得握着奥天的手才行。
感受着雪蒹手上的那阵温润,直到她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来,奥天这才松开了手。
拿起桌上的烟杆,虽然他原想将身上的皮袄脱下,只是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那人,方才直接穿上,然后便起身走到了院子里。
漫天繁星伴月,只是那如同是一抹深影的夜空中,月却是显得无比孤寂。
突然间,一阵与他的蓝叶烟气不同的烟香从隔壁的小院中传来,奥天却是轻轻一笑,抬脚跃起,身体仿佛是被空气托住一样就这么直接飘过了院墙,进入了韩尧房间外的小院之中。
看到奥天的到来,韩尧没有丝毫惊讶的感觉,两人只是对视一笑,韩尧拍了拍身侧的石凳,示意奥天可以坐过去。
待他入座,奥天更是不客气地拿起石桌上的一个空碗,另外一手举起桌上的酒坛,为自己斟上了满满一碗。
先是一口酒,又抽了一口烟,他这才开口说道,“韩大哥,你这伤势未痊,怎地这烟酒却都是没有落下。”
随着月华洒下,韩尧却是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血兄弟,我们这等跑惯了江湖的人,只要没死,那就是丢了胳膊少了腿,这等享受之事,却是不能缺的。倒是你,既然有娇妻在侧,怎还有兴致跑来与我对饮呢?”
在雪蒹的提醒下,奥天根本就没有对别人说起过他的真名,倒不是因为不相信韩尧等人,只是他既然决定要在洪荒闯荡一番,便想着另起一个名号,正如同当年在百花遇到的薛剑。
所以,他与别人说起的名字,便是雪蒹为他所起的“血傲”,倒也符合如今的他。
当下,他只是笑了笑,便对韩尧说道,“雪儿已经睡了,这些日子里她也是辛苦,我倒是不想再让她受累了。”
韩尧大笑,“血兄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要知道这妇人之家,辛苦得来最需要的无非还是自己男人那亦柔若刚的缠绵,她又怎会是受累。”
奥天知道,若是再说下去,这韩尧的嘴里就不知道该出现什么话了,就见他的话锋一转,“难道韩大哥却是不愿与我饮酒,还是说你这是在心疼这一坛鸦难渡呢?”
韩尧脸色一变,“血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韩某又岂是那等”
“那便与我饮了这一碗再说!”
奥天手一抬,又是一碗烈酒下肚,韩尧见状更是不再多说,举起面前的酒碗便是牛饮而下,喝完还大喊了一声“痛快!”
放下了碗,奥天看着韩尧的脸上明显是因为伤势未愈而烈酒入体竟是泛起一阵赤红,便是将手轻按在他的脉门之处,一股精纯的血力进入身体,这才帮他将酒力化去了大半,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韩尧讪讪一笑道,“倒是让兄弟见笑了。”
又是干笑了两声,两人便没有说话,直到奥天在重新往烟锅里添加烟叶的时候,他看着韩尧眼中略带犹豫的神色,奥天直接说道,“韩大哥,既然我能救你一命,也算不上是外人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韩尧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奥天说话之时却只是一心在做着手上的事情,仿佛刚才那些话倒犹如是他自己心中的幻觉一般。
就看他略微沉吟,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血兄弟,那我就直说了,我韩尧行走江湖也是许久,这江湖上的风风雨雨看的也是多了,却是没想到这等不幸之事如今竟然会落到我的头上。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但是如今剩下的可也是我韩尧最好也是最后的一般弟兄,我既然没死,就得为他们负责。你当日说,是路过出手,却是无法让韩某信服。”
奥天轻轻抬眼,手上的烟叶已经被填充完毕,只是用真力稍微一点,一缕青烟便袅袅升起。
放到嘴里吸了一口,就听奥天说道,“自然,我当日前去,倒是为了你们刀滚血。”
韩尧面色一寒,“不知血傲兄弟所为何事。”
正如他所说,如果只是他自己,那就凭着奥天救了他一命还杀了那些背叛之人,就算他让自己现在去死,韩尧也是不会多说一句话。可是为了剩下的弟兄,他却是也得做一回小人之心,因此,他就连对奥天的称呼也不似方才那样亲密。
奥天却是笑了笑,“韩大哥用不着这样,我对你们却是没有恶意,当日前去,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收服你们这一群人而已。”
他说的云淡风轻,但是韩尧的心底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以至于他竟是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