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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万羽堂契约-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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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着我的数载冷落,连儿女都没有一个,她的脾气都给熨平了,为我忙前忙后,不知在独处的时候落过多少泪。那一夜我才算是真心接受了她,我还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好好疼她。可惜”说到此处,陈文溙揉了揉湿润的眼睛。“她和我未出世的儿子就那样与我阴阳相隔了。”

    “陈指挥,给。”耶律宓居然递过来一方手帕。

    “几多真实,几多虚妄?”走在前面的辛秀忽然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她与陈文溙认识时间不长可也不算短。作为一个已经成婚的少妇,辛秀的社会经验和人生阅历是要丰富过耶律宓的,她早看出陈文溙这人油嘴滑舌、谎话连篇,她似是随口说的八个字,其实是在善意地提醒耶律宓:别被这贪图美色的老男人给骗了。

    “前面大约三里有个镇子,先去歇歇脚吧。”在兄弟忆往昔伤怀,有可能是顺带勾搭大娘子的时候,最前面的陈文瀚想的却都是正事。

    陈文溙兴致大减,塞好耶律宓递给他的手帕,他不悦地冲陈文瀚的背影瞥了一眼,尽力追上二哥愈行愈快的步伐。

    不多时,几人抵达了这个东平府下辖的黎丘镇。镇子不大,只有近千户人家,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平常客人也不多。

    进门之前,陈文溙把一块儿硬的如同水井盖的煎饼丢进了雪堆里——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被迫在雪原上觅食。之后,陈文溙进了客栈,依照来金国之后的惯例,叫了牛肉和狗肉,打算一饱口福。

    待烫好的热酒端上来,陈文溙先把冻得皲裂的手掌贴在酒壶边暖手,都快把酒焐凉了,他才开始斟酒。

    “啪”的一声,难得开一次的客栈门被吹开了,雪花随着寒风刮进大堂,即便是坐在最里面,陈文溙等人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掌柜的招呼跑堂:“快关上、快关上!”

    小二走到门前,扶着门将关未关,因为他看见门外有新的客人。

    “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

    “巧了,本店房间有的是,客官楼上请。”

    进来的是个一袭黑衣,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他也不拍去身上的雪,像是要等它自然干透一样。男子看见大堂里还有别的客人,狠狠瞪了一眼。看来,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宋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升郓州为东平府。府治即今山东东平县州城镇。

第二九五章险恶江湖() 
“招他惹他了?冲我们这儿吹胡子瞪眼的,切——”陈文溙发了句牢骚,继续喝酒。

    平重衡盯着那黑衣男子稳步上楼,见他步伐稳健,重心低垂,不禁轻声道:“此人是个高手。”

    “你能看出来?”陈文溙问。

    平重衡淡然道:“在下无能,却也曾在数万人战阵中全身而退。一个人是否身怀绝技,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多时,刚关上不久的门又被打开了。

    “店家,关着门还怎么做生意啊?”新进来的是个穿着皮袄、背负双刀的中年男子,也是胡子拉碴,身高体健的。

    掌柜的说道:“客官别见怪,天太冷了嘛,加之本店平时有没有太多客人。敢问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那男子顺手带上门,走到柜台前先问道:“掌柜的,我且问你,此前可否有一个黑衣服戴斗笠、背着四尺长斩马刀的人进来?”

    “呃”

    男子见掌柜的此番神情,道:“那就是有咯。”随即他取出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道:“告诉我他在哪个房间,这些银子应当足够补偿待会儿会毁坏的东西的。”掌柜的见该男子态度不错,有什么话都事先讲好,便收了钱,告诉了他刚才那黑衣男子下榻的房间位置。该男子并不着急上去,而是又掏出了十两银子:“待会儿不管谁死了,这些银子都替他买口好棺材葬了。”

    “好、好,我一定办到。”这二十两银子,快抵上半年的收入了,纵然知道会发生血案,掌柜的还是答应下来。不过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非要在我这儿打打杀杀的?”

    男子有些不悦道:“我与那人只是私人恩怨。钱都给你了,你还如此多事。既然你这么怕忌讳,那我们尽量死在外头就是了。”随后,他冲楼上大喊:“不吃饱喝足再打吗?”

    楼上传来一声冷笑,黑衣男子现出身,摘了斗笠往下一丢,正好挂在一张桌子的桌角。

    “吃太饱了会想睡觉,就施展不出所有的能耐了。小二,拿出一人份的酒菜,我要与他共饮!”

    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此二人明显为仇敌,却依旧能在战前对桌而坐,共就一餐,看的一旁陈文溙等人是张目结舌。

    黑衣男子吃了几块肉,饮下一碗热酒,问道:“你追了我七天七夜不肯罢休,不愧是被称为一人就比得了暴雪坊的雁翎双刀谢崇广。”他这话并不是说对方一个人能干得过整个暴雪坊,而是说对方这种敬业态度和暴雪坊差不多。

    掌柜和小二一听“谢崇广”之名,不由得一惊:“你你便是谢大侠!”

    谢崇广饮了一碗酒笑道:“大侠远远算不上,我只是一个为钱杀人的势利之徒。”

    黑衣男子道:“我早说过了我不是凶手。”

    谢崇广道:“如果你真不是凶手,为何不留下来解释清楚,反倒要跑呢?再说了,我并不关心你是不是凶手,那些伤脑筋的事情我才不会考虑,我只关心你的首级值多少银子。”

    黑衣男子放声大笑道:“好,现在吃的差不多了,我想知道究竟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刀快。”

    谢崇广放下酒杯,先将一只手放在刀柄上,微微笑道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好大的口气!”黑衣男子大怒,咆哮一声,挥舞斩马刀,一刀将面前的桌子砍成两半,碗碟碎了一地。

    再看谢崇广,闪过一击后,仅仅手握一把刀遽然突前,雁翎刀在黑衣男子脖子上只一划,鲜血涌出,那黑衣男瞪大眼睛捂着脖子訇然倒下。

    “居然连一把刀都抵挡不住。我说什么来着,你不是我的对手——老板,那些银子够陪你损失的财物吗?”

    “够、够,太够了。”

    作为目击者,陈文溙愣了半天才来了句:“好快。”

    辛秀视若无睹:“是挺快,但不是我的对手。”

    辛秀自信天下鲜有敌手,她说的话,谢崇广自然听进耳朵里。可他不恼不怒,只管割了黑衣男子的首级,及几样贴身物什作为凭证。这些东西拿回去就能领到五百两的酬劳,拿二十两给客栈老板对他来说也算不上多大的数目。

    “店家,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谢崇广包好首级,向掌柜的致歉。

    “不麻烦、不麻烦。”掌柜的拿了二十两,派伙计到镇上棺材铺要一口薄皮棺材把无头死尸埋在乱葬岗也要不了五两。就是店里死人不吉利,得找个游方道士做个法烧点黄纸耍耍样子也得花点钱。陈文溙他们没想到,如果李天师跟着他们一路的话,做法的钱就能让他们赚去了。

    “你们说那两个是什么人?”陈文溙问。

    “不是说了吗,双刀的叫谢崇广,单刀的管他是谁,反正是个死人。”陈文瀚道。

    陈文溙挺烦二哥这种极为平静又好像凡事尽在掌握的态度的,他起身到了柜台前向掌柜的打听。

    掌柜的还有些惊讶:“雁翎双刀谢崇广你居然不知道?他是燕赵一地最出名的赏金猎人。但凡官府或者江湖上悬赏的人,只要他上心了,没有人能在他之前赚到赏金。而且他凭着双刀绝技纵横四海,至今也只失败过一次。”

    “哪一次?”

    掌柜的道:“据说是四年前,官府查出来宋国有个人在暗中以自己的名义资助忠义社,故而潞王以两万两白银悬赏那人首级。谢崇广去了南方,估计是人生地不熟的,没能成功。”

    陈文溙又问:“那被悬赏的人是谁?”

    掌柜一摊手道:“这我上哪儿知道啊?”

    喔,有人在暗中以个人名义资助忠义社?陈文溙摸着下巴回了座位,等他回过神来还想吃两口时,才发现杯盘狼藉,除了一点菜卤外啥也不剩了。

    小二到棺材铺附近叫了几个汉子过来抬死人,没等他们进门,倒有三名同样穿着斗篷黑衣、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人先进来了。三人一见地上被割了首级的死人,惊叹一声,道:“我们还是来晚了——掌柜的,你可看见是何人所为?”

    掌柜的如实相告:“是雁翎双刀谢崇广。”

    一名黑衣男子怒道:“这个谢崇广,乘人之危,三哥身中剧毒,他还穷追不舍,致使三哥毒蔓全身,他才得以轻松害了三哥性命。”

    “赏金猎人可不就该如此,他们哪儿有趁人之危这种说法?”陈文溙没吃饱,肚子里有火又拉不下脸来冲同行的人发,便带着情绪多了几句嘴。

    黑衣人恼火,指着他喝道:“你是何人,我们弟兄可曾问你话了,也敢多言?”

    陈文溙道:“这么大火气干嘛?我劝你,与我置气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那人死了弟兄,又被人风言风语说了几句,自然生气,他刚把手放到刀柄上,另一人拉住他摇了摇头:我们济南四煞短了一煞,又疲惫不已,招惹酒足饭饱的六个人,还不知谁收拾谁。此人自然是四煞的大哥,他冲陈文溙一拱手,道:“我家弟兄脾气不好,哪里得罪了这位兄弟,还望见谅。”

    陈文溙冷笑道:“我好言相劝,却遭如此粗言,真是好人难做。”

    四煞大哥眉头一皱:“好言相劝,这位兄弟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文溙呵呵道:“我看你们与死者衣服一样,想来是兄弟吧?你们兄弟既然是被谢崇广所杀,他是赏金猎手。我想,发悬赏令的人最终是要买你们全部四人的头颅才对吧?”

    三个黑衣人相顾无言,气氛像是凝结了一般。最终,领头的对两个弟兄道:“恐怕确实如此。他们没有理由单单只追杀三哥一人,最终还是要买我们全部弟兄的首级。”两兄弟问:“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领头的沉思片刻,道:“谢崇广来过了,其他想领赏钱的人便会接踵而至,我们还是趁早离开此地为妙。”

    三人抬脚便要走,掌柜的叫住他们:“三位旅途劳累,不妨喝杯热茶再上路,这一杯不要钱。”

    领头的咽了口唾沫,也想润润吸满寒气的胸腔。“多谢店家了。”三人接过茶一饮而尽,随即折身出门,“扑通”三声,三人皆晕倒在地。

    掌柜的长舒一口气,笑道:“谢崇广只赚了一颗人头的钱,却不知俺赚了三颗脑袋。”

    原来第一个黑衣男子进来之际,掌柜的就怀疑他是江湖上悬赏的济南四煞的老三,直到谢崇广将其杀死,他才得以确认自己的猜测。而果如陈文溙所说,济南四煞四人皆有悬赏,买另外三个人脑袋的悬赏令最近才发出来,济南四煞并不知情。掌柜的估计另外三兄弟定会赶来,于是事先准备了下好蒙汗药的茶,药倒了另外三人,等着拿他们首级领赏。

    “我让你叫了八个人,叫到了吗?”

    “叫来了。”

    小二引着棺材铺及附近的八条壮汉,斩下倒地不起的三人脑袋,包好后,两人抬一具,将死尸一块儿运往棺材铺。

    陈文溙看见眼前的情景,吓得不轻,连忙问道:“店家,你这儿不会是黑店吧?”而辛秀也偷偷拔下银簪,插进还有浅浅一层的酒里试探,万幸银簪并没有变化。而掌柜的笑容极其和善,和善到令人发憷,他道:“瞎说了吧,俺这儿镇子里开的客栈怎么可能是黑店。几位放心,俺要是想药你们你们早就倒了,客房准备好了,来拿钥匙吧。”

第二九六章旧日相识() 
“客官,俺们这儿快打烊了。”

    “快打烊又没打烊么,店家,我且问你,济南四煞来没来过这里?”

    “哪个济南四煞,俺不知道。”

    “不知道?你当我是二百五吗?方圆二十里只有你一家客栈,他们不来你这儿还能去哪儿?”

    “客官,我真的不知道啊,客官,您别——啊——”

    被楼下动静吵得做了一阵子怪梦的陈文溙等人在第二天,下楼后就看见店里又出现了两具无头死尸,穿的是掌柜和跑堂的衣服。

    陈文溙蹲到死尸旁边,捻了点干巴巴的血渍,带着略显无奈的口气,半预言般地说道:“咱们东躲西藏,就是想避开耳目,可现在怕是还遇上麻烦事了。”

    “怎么讲?”辛秀问。

    “你看看柜台下酒坛子后面的那边三个包袱。”

    辛秀照做了,然后把包袱扔了出去——昨天被下药斩首的济南四煞中的三煞人头就在里面。陈文溙分析道:“从昨天掌柜的下药晕倒此三人的行为来看,济南四煞的相貌鲜为人知。掌柜与小二被割了首级,或许是谢崇广之后的赏金猎人杀了他们想拿他们的首级冒领赏金。”辛秀怀疑:“拿别人的脑袋冒领赏金,还能有这种事?”陈文溙道:“不然怎么解释呢?而且你没当过兵,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杀良冒功,其实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杀良冒功的意思就是——老乡,借你脑袋领个军功。这种行为一般发生在打了败仗又谎报大捷的军队身上,反正老百姓的命贱,一个偏僻村子人间蒸发的事情又不会有很多人关注。

    陈文瀚没功夫像堂弟那般分析,只提醒道:“我们快走吧,省的被不知情的人误认为是凶手。”

    几人觉得陈文瀚言之有理,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一路赶赴东平府。

    话说忠义社在金国有十余个分社,光在山东就有六个,济南、东平、益都*、登州、密州**、海州六州每州皆有巡社分社,而且实力要比中原分社更强。陈文瀚陈文溙兄弟二人正是了解之后经商议才决定突然改到来到山东的。

    一行人在东平落脚数日,忠义社没联系上,东平府的公差反倒先主动找上门了。果如陈文溙担心的那样:官府还是把杀害黎丘镇客栈掌柜的罪行误加在了他们几人头上。

    “几位差人,我要怎么解释你们才能相信呢?人不是我们杀的,是江湖上的歹人所为啊!”无论陈文溙怎么解释,公差都不可能相信。差人们拿锁链套上了他们几人,道:“要解释,去知府大人面前解释吧。”

    公差押着几人去了府衙,杖击他们后膝盖叫他们跪下,等候知府过来审案。

    黎丘镇人口不多,治安良好,平时鲜有命案,此次一案两命,知府很是重视,用完了午膳,也不休息,便急急赶到了公堂。

    “就是他们几个吗?”

    “回禀大人,正是他们。这几人还死活不承认。”

    “你现在下面候命吧,我来亲自审问。”

    “遵命,大人。”

    东平知府是女真人,他坐在木案后,看见堂下几人的穿着打扮不似金国人,就皱了一脑门子。知府一拍惊堂木,叱道:“诸人犯听审,你等姓甚名甚、何方人士、做何营生,逐一如实报来!”

    知府就听着堂下几个人“如实”把事先早就想好的假名逐一说了出来。问了前面几个,知府指着耶律宓道:“到你了,姓甚名甚、何方人士、做何营生,如实说与本官听!”旁边幕僚也应和:“叫你呢,快说!”

    耶律宓一时没有抬头,因为她觉得这知府的声音像是在哪儿听过。尽管过去了很多年,但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耶律宓试探着缓缓抬起头,恰与知府四目相对,二人一见对方,顿时愕然不语。

    “是你——”耶律宓无比吃惊。

    那知府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他好久才平复下心情,面露微笑,道:“公主,有日子不见了。”

    陈文溙、禹边云等人以为自己听岔了,看看堂上的知府,又看看耶律宓,大为不解。

    耶律宓对知府道:“家族沦落到这般田地,还是别用这种称呼了。”

    好家伙,她还承认了。

    总以为陈文溙狡猾多端,嘴里没有真话。看起来挺真诚的耶律宓却也对其他人一直有所隐瞒。每当耶律宓谈到家里,一会儿说是耶律斜轸的后裔、一会儿又说是在金国为官的普通契丹人,可她偏偏没有告诉万羽堂的人,她还有个祖父,名叫耶律延禧。当年金兵攻辽,一众皇族逃亡西部,在青冢泺悉数被俘,唯独年龄尚小的私生幼子耶律安不在。金人追寻数十载,耶律安终于被擒,押往东北斩杀。但他被捕前还是找机会将女儿托付给了一名耶律斜轸的后裔,是为耶律宓的养父。而之后的事情就同耶律宓所讲过的那样,忠义社联合复辽军攻打大名府,未婚夫充作阿里喜被强行拉往战场阵亡,有金人贵族前来提亲,遭到她的拒绝与羞辱,才有了养父一家或被杀、或被囚的惨事。至于她其实是流亡公主的事情,也就在这起事件的过程中被主事金人所知了。

    而今完颜雍大定之治,不再苛究契丹皇族后裔,耶律宓才敢躲一阵子就来金国。只不过,金国皇帝不追究契丹皇族后裔,放幸存者一条生路了,却不知东平知府肯不肯放耶律宓一条生路。因为,现在的东平知府,正是当年那个向耶律宓求爱未果,因爱生恨的女真贵族,最最关键的是,耶律宓对他有杀父之仇。

    “大人,您听我说啊,我们没有杀人,黎丘镇的命案是江湖人所为,他们悬赏要杀叫什么济南四煞的,我们只是南方来的旅行商人,路过赶上了,大人您在听吗?”

    知府根本没有理会陈文溙的解释,他直直盯着耶律宓,良久才说出一句:“我们不妨叙叙旧吧。”

    *益都:今山东青州。

    **密州:今山东诸城。

第二九七章身心受创() 
其余人都被东平知府收押在监牢,唯独耶律宓待遇不同,被请至府衙后院屋里喝茶。

    耶律宓坐的端端正正,以掩饰心中的紧张,道:“会兰察理,我与你是仇人,你和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东平知府会兰察理拿起耶律宓平日所用的带有皮绒的宝雕弓,捻着弦试着拉了拉,摇了摇头。这张弓,正是耶律宓为报养父被害之仇,在远遁数日后,令人意想不到折回来射杀会兰之父的武器。会兰察理啧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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