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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万羽堂契约-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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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三流的赏金猎人道:“我等找不到真的济南四煞,又因生活所迫,出于无奈才杀了黎丘镇客栈掌柜和小二,拿他们的首级领赏,而那富户却叫我们从府衙后门进去找知府大人。会兰大人见我们拿不出济南四煞的贴身物品,很快就识破了我们的歪主意,相当生气,赏了我们一顿板子把我们赶出来了。”

    陈文溙啐了一口,骂道:“狗几把日的,早知道那黑衣人是忠义社的,当初就该出手救他的!”那三人忽听陈文溙说出这话,不免诧异。陈文溙意识到自己失言,以呵斥作掩饰:“看什么看,我脸上有东西吗?”三人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陈文溙又轻啐了一口,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而后站起身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像是歇够了要重新上路的样子。

    三个三流猎人以为自己也可以走了,也打算起身离开,却没想到辛秀、陈文瀚和平重衡三人分别用各自的短兵给他们抹了脖子。

    陈文溙看看空旷无人的四周,对其他人道:“把他们扔雪地里就行了,估计也没人会管。”辛秀干完了活,收了匕首,问:“那陈指挥,我们现在去哪儿?”陈文瀚道:“当然是去黎丘镇啊。”陈文溙微微一笑道:“二哥这回总算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六人在夜间赶到黎丘镇,再次找到那家客栈,破门而入,四下里搜寻被掌柜收纳好的济南四煞中三个的贴身信物。两个陈指挥和禹边云都认为若能找到济南四煞的信物,便可以凭信物联系上东平一带忠义社的人。

    “太暗了,麻烦先生点根蜡烛吧。”

    “好。”

    禹边云摸到堂内八仙桌上的一盏烛灯,点亮之后却吓了一跳。

    “先生怎么了?”陈文溙抬起头向着禹边云面对的方向看去,也吃了一惊。

第二九九章终见巡社() 
禹边云和陈文溙之所以吃惊,是因为他们看见堂内出现了一尊人形石雕,而那石雕竟然开口说话了。

    “济南四兄弟就是被你们所害吗?”

    禹边云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答道:“不是,我们只是来找些东西。”

    那石雕的语气放柔和了些道:“我知道不是你们杀的,如果真是你们杀的,他们兄弟的首级早就被你们带走了。”

    “对、对,确实是这样。”

    石雕又问:“夤夜来此,只是为了找东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陈文溙忽道:“我们除了找东西,就是找你的。”

    石雕的眉毛竟然也会皱:“找我?”

    “不错。”陈文溙拿掉了脸上的伪装,露出真容,同时掏出腰牌一亮,道:“皇城司指挥陈文溙,奉大宋皇帝之命,前来召集忠义社义士南归。”

    众人都惊住了,因为他们发觉,这是陈文溙在北上以后第二次在陌生人面前报出了自己的真名,而第一次是在开封陈留县。

    石雕一般的男子面露惊异之色,盯了陈文溙许久,方才道:“此事我做不了主,还得面见社主,请大人亲自与他商量才可。”陈文溙欣喜,道:“那还请兄弟带我们去见社主。”那男子朝门外看了一眼,有些不放心地问:“外面那个骑马的人”陈文溙知道他问的是耶律宓,答道:“那是我的内人,兄弟尽管放心。”

    “胡言乱语的腌臜货,谁是你内人了?”耶律宓要不是髌骨有伤,上马下马都要人扶,脚都不能放进马镫里受力,这会儿都得下来和陈文溙拼命。

    陈文溙冲忠义社男子笑道:“内子脾气火爆,兄弟原谅则个。”

    “喔,没事没事。”那男子站起身,脑袋几乎达到二楼高度,他抓起阔背刀,正要说“几位随我而行”的时候,镇上响起了密集马蹄声,乍一估计,约有百十号人。

    “各家各户,开门掌灯,各家各户,开门掌灯,等候查验!”

    听到金兵搜查各户人家的动静,男子疑道:“怎么回事?”

    陈文溙道:“实不相瞒,东平府的金兵四处搜查,恐怕就是为了擒获我等。”

    禹边云道:“不过我等化装,应当可以侥幸对付过去吧。”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男子的痛叫:“军爷,我这是真胡子啊!”

    禹边云顿觉尴尬。金兵也不是混饭吃的白痴,既然知府叫他们严查,易容术什么的都在他们的检查之列。

    “那让我来引开金兵——”忠义社男子想了想又不对:“我去了谁带你们见社主?若是有谁能——”

    “交给我吧。”辛秀抱拳拱手,主动请缨。

    陈文溙摆手道:“不可,辛大娘子你若有闪失,我担待不起。更何况就算大娘子武艺冠绝群雄,单凭你一人,又岂能对付得了那么多兵马?”

    辛秀不以为然地笑道:“什么叫‘我有闪失你担待不起’?随你们北上一事本就是我自己的主意。更何况,如果说我对付不了,你们又有谁能对付?少说废话了,你们快走,给我留一根火把就行。”

    说话间,金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了。陈文溙不敢拿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两害相较取其轻,他咬咬牙,道:“那好,大娘子多多保重,但愿你能逢凶化吉。”

    辛秀点上火把,轻蔑一笑:“想我爹当年也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纪,携十余众就敢闯入数万金兵大营,擒拿叛徒,我一人对付百余金兵,又算得上什么呢?别管我了,你们赶紧找忠义社社主去!”

    众人皆向辛秀拱手致意,而后趁着夜色,头也不回地逃离了。

    目送走其他人,辛秀再回头,巡察的金兵已经快搜到自己站的地方了,她冲金人喊了句“喂,你们要找的是不是我啊?”接着便将火把丢过去,正丢在一名轻骑的身上,引燃了那兵丁身上的袍子,那金兵落马,在地上滚了四五圈,才将火焰扑灭。

    金兵见有人主动出手袭击,不禁大怒,聚拢兵马朝辛秀杀来。

    辛秀脚踩墙面,蹬蹬上了民居的楼顶,嬉笑挑衅。金兵恼怒,朝他百箭齐发。辛秀在屋顶迅速移动,躲避着如飞蝗的箭矢。到了一处避无可避的地方时,金兵再次放箭,辛秀攥住披风角,蹲下身子,抖动披风,试图卷偏箭矢,然而还是有十几发劲射洞穿内衬毛绒的披风,有三支箭就扎在了她的小腿和胳膊上。

    “啊——”辛秀忍痛掰断箭杆,只当箭镞没有透进肉里,继续与金兵周旋。

    但被人白射也不是个事,辛秀一跃而下,剑斩金兵一名,夺了马,挑显眼大道而走。其余百余金兵随机纵马追击,不时引弓放射,一箭射中辛秀左肩,一箭射中了马臀。马儿惊悸,嘶吼一声,速度倒更快了,金兵在后尾随,恁地近不到身旁。

    辛秀没空停下来折断后肩的箭杆,箭杆随着晃动不断撕扯着伤口,越来越多的血从前后伤处流出,将她的生命力从体内一点一点地抽离出去。辛秀只觉得眼中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了,最后变成了一条直线

    在辛秀引走金兵的时候,陈文溙等五人已经随那个个头奇高的忠义社社众离开了黎丘镇,去往阳谷县。道路积雪,人马难行,又兼连日奔波相当疲惫,几人直到次日晚间才到达阳谷县附近的一处村庄。

    高大的忠义社社众指向村庄中央一处寻常院落,道:“这便是我们社址。”

    陈文溙遥望,看见院子,不可置信地问:“就这几间瓦房?”

    社众道:“大人随我进去便知。”

    几人到了院落门口,高个儿社众握住门环,轻轻重重敲了几下,院门才从内里打开一道能让里面的人显出一只眼的缝隙。有个机警的汉子看见陌生人,便问:“他们是谁,为何随你前来?”

    高个儿社众低声道:“他们是皇上派来的,要面见社主。”忠义社只认大宋皇帝为皇上,金国皇帝在他们眼里通通都是敌酋,所以忠义社人凡称皇帝,必指宋帝,不会产生误解。

    里面的人闻言关上了门,又过了有一炷香时间,才再次过来开门,放几人进去。

    一行人入了院子,进屋之后,给他们开门的社众早将炕上被褥掀开,现出了一处活板门,打开活板门后,朝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禹边云迫不及待地头一个下去,才发现下面条条地道灯火通明,藏有乾坤。原来东平府的分社在阳谷县的村子安家,为躲避金人搜捕,在此处村落挖出了一座可容纳数千人的庞大地下城。

    “哦豁,了不得呀!”禹边云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而跟着下来的陈文溙、陈文瀚、平重衡和耶律宓亦发出了和他一样的惊呼。

    在社众的指引下,几人走过蜿蜒的地道,经过一处处地下房间,才终于到达了社主居住的地方。

    待见到了据说是皇帝派来的人,一位相貌平平,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显出不一般气度的中年男子起身拱手道:“在下东平忠义社社主常凯,不知哪位是指挥大人?”

    “久仰常社主大名,今日才得以一见。”说完客套话,陈文溙手一比划道:“我与二哥都是皇城司的指挥,其他人乃是我们的随从。”

    “请落座。”常凯伸手示意,同时叫人献上热茶。

    陈文溙喝了口茶道:“常社主这地方真让人想不到啊,几千号人,竟然就藏在这村子底下。除了通风与排污差点,别的与地上差不了太多啊。”常凯道:“过奖过奖。二位指挥奉皇命不远千里来到此地,辛苦辛苦,可否细说一下具体事项。”长年在金人的铁蹄下备受蹂躏,孤军奋战,今日突然听说南边派人过来,常凯心急谈正事也是情有可原。

    而陈文溙倒表现的比他还要心急:“速速收拾行装,点清人头后分批次南归,到了边境,自有人接应。”

    “这么急?”常凯道:“我们还有家小需要安置,而且到了南边,有没有我们的居所呀?”

    陈文瀚明知是谎言,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朝廷已经为在北方奋战多年的义士准备好了一切,只待诸位英雄南归了。”顿了顿他又道:“常社主恐有所不知,荆湖潇湘社实力颇强,已成尾大不掉之势,碍于列为先帝与太上皇对民间结社的支持,乡社只要不明反就不便加以遏制翦除,所以皇上只能各路寄托忠义社英豪了。”

    “原来叫我们回去是这么回事”开始还有些壮怀激烈的常凯,此刻情绪瞬时冷下来许多,他原本还以为王师是准备北伐,叫巡社策应的呢。现在他唯有如此回应:“二位指挥,此事干系重大,我虽为社主,但不同于一些江湖小帮派的掌门,这件事必须要和社里元老商量,从长计议才行啊。”

    “从长计议——”陈文溙有点按捺不住性子,直言道:“不瞒你说,金兵正在四处搜捕我们几个南边来的人,我们在黎丘镇失了踪迹,他们定会在东平境内仔细搜查,过不了几日定会搜到阳谷县来。你们就打算拿‘从长计议’这种话来敷衍我们吗?”

第三〇〇章艰难惨胜() 
先不谈南归不南归的事情了,陈文溙一行来到金国,一开始就被阿不罕悬叶注意到,而后又三度分兵,千里大转进,到处寻找忠义社。各州县的金兵都在密切监视来往人口,而东平府的数千兵马,更是在会兰察理及军中猛安的指挥下四处搜捕他们这批可疑南人,查到阳谷县,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忠义社有人道:“怕什么,金兵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俺们村子的地下会住着几千人!”

    陈文瀚冷笑一声,道:“恐怕这位兄弟想得太简单了。我们路过黎丘镇的时候,遇见过金兵搜查百姓,就连脸上是否易容都要明察,更何况是村子院落里的火炕了。”

    社主常凯还有些不信,问:“当真如此吗?”

    引着陈文溙等人来到社址的大个儿社众对常凯道:“的确如此,小弟亲眼所见,金兵仿佛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二位指挥大人一样,若不是他们的一位女随行舍命引开金兵,我们恐怕都不能活着见到社主。”

    常凯闻言,不禁抹了把额头,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因为地下空气闷人。

    陈文溙还像是自说自话道:“那可不是随行,那大娘子可是辛弃疾的长女。”

    听了这么多话,前后没有矛盾,中间也毫无漏洞,常凯不再怀疑,同时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迟疑了,他马上向两位陈指挥寻求意见:“事到如今,南归之事可容再议,但金兵若发现我们,该如何是好?”若是其他三季,社众们均可以暂时入山林或人迹罕至的其他地方躲避,但偏偏是冬天,过冬一应物品均在地下贮藏着,几千号弟兄全靠着这些捱过大雪纷飞的季节,不可能此时落草避难。而金人一旦发现分社社址,派大军围剿,北方分社只怕继梁宝义的唐州分社之后,又要少去一个了。

    陈文溙听出常凯心中的畏怯,地道里住着几千人,金兵过来光扔干草进来烧,熏也熏死了。他直视常凯道:“常社主居然担心的是被金兵发现?我道北方忠义社为何能存在到如今,原来靠的是东躲西藏啊。”

    有社里元老闻言,指着他鼻子叱道:“陈指挥你不要太无礼了!”

    陈文溙眼睛瞪得比对方还大,怒视道:“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有掘地道的功夫,换成修城寨不是更好吗?”

    那元老道:“陈指挥说的好便宜话啊。我等不知指挥大人在杭州过的是怎样一种日子,反正每年向敌酋进献的金银和美女也不是指挥大人家的。”

    这时禹边云挺身道:“二位不要再争吵了,既然金兵会来,让他们别回去就是了。”

    “说的容易,东平府的兵马少说也有五千,我们如何敌得过?”

    禹边云道:“足下有所不知,东平府的兵马都是约百人一队,分往各乡镇巡察,换言之他们每次来都是一百多人,我们以逸待劳就地歼灭,很有可能在消灭他们数队之后,金兵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等他们准备集结兵力攻打这里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再分派人手,于路上阻击小股金兵,不断削弱他们实力,甚至可能直接将金人在东平府的军事组织瘫痪。不知足下还有常社主你们意下如何?”

    那元老问大个儿社众:“金兵当真是分散行动吗?”

    社众答道:“属下亲眼得见,金兵的确是百十人一队,分散在辖区各处。”

    常凯觉得这位先生的想法有可行性,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吩咐下去:“你等率两千人于阳谷县及周边各处要道阻击袭扰金兵;你等率一百人先行将众弟兄的家小陆续转移到府城里,往后还有可能南行;剩下九百人,留在村中等候聚歼金兵百人队。”

    就在常凯等众调度好的第三天,一队金人轻骑兵踏雪而来,抵达村口,敲着锣鼓叫喊:“各家开门,各家开门,等候查验,等候查验!”他们一边叫嚷着,一边驾马走入村中。令他们疑惑的是,村中各家各户的大门早已洞开,但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似是空无一人。更出乎意料的是,就在他们悉数走入村中后,四面响起了喊杀声,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突然出现在了周围,一时数不清多少人。

    “弟兄们杀呀!”忠义社的这帮好汉叫嚷着杀向金兵。

    这百余金兵见状,只是略有些紧张,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拿好兵器应战。村中小径人马难行,忠义社与金兵对战一番,互有少许杀伤,都没占到太大的便宜。但金兵战斗素质毕竟高过巡社社众,他们很快调度好,以十人为一小队,六骑在前、四骑稍后为翼,冲杀步兵阵,一时间杀的巡社死伤累累,有溃散之态势。

    社中豪强见势不妙,忙叫人拿出竹梯、门板,在屋舍间架起浮空桥,百余社众行走在屋顶,手持弓弩投射,很快杀伤十余名金兵。

    金兵见状,也连忙以骑弓还射。中箭的忠义社社众纷纷像熟透的丝瓜一样坠落下来,栽在雪里。

    陈文溙躲在一处屋檐后,瞄了半天终于射伤一名金兵,再看原先立于身旁攻击金兵的社众,均已中箭落地,他躲过一支黑羽箭后,擦擦额头的汗骂道:“狗几把日的,这金兵怎么这么难打?”

    剩余的七十名金兵找寻出口,冲杀数次,均被忠义社用人头堆起来的肉墙堵了回去。又激战了一会儿,他们的箭矢也用完了,马力也不及刚开始的时候充沛了。他们由小队重新聚拢,结成十四行五列的矩形阵,发动了一次密集冲锋。由于被头顶上的箭矢射杀了阵中数人,干扰了阵型,因而他们的冲锋效果并不理想,只是冲撞砍杀死了十几个人,还是没能够突破成百上千忠义社众摆下的包围圈。

    最后,自知逃生无望,这帮金人仰头大笑,再看社众时,眼睛已经变得同野兽一般了。

    陈文溙看的清楚,心中骇然:完了完了,他们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兵书上说“围师必阙”,可打这支百人队,决不能放他们一人一马回去,否则没达到削弱东平府兵马实力的目的之前就被迫与大队交战,制定的计划就全部乱套了。

    社主常凯也感觉到了金兵体内激发出来的兽性,同时也感受到了弟兄们的恐惧,但他站在一间屋顶,令旗手手举号令旗,毅然高喊:“封死村口,不得放一人回去!”

    此战规模虽小,却异常惨烈,忠义社阵亡一百八十人,受伤也近二百人才消灭掉这支金兵百人队。这还是倚靠着地利,至于派出去的两千弟兄,与金人要在野外对战,还不知死光了才能换几个百人队。

    从头到尾参与完这一仗的陈文溙也知道自己说忠义社贪生怕死是错怪他们了,再怎么壮怀激烈,也不能做亏本买卖。他下了屋顶,看着社众们打扫战场,问常凯道:“常社主,东平府的金兵战力怎么如此强悍?”在陈文溙的印象中,金兵应当是步骑结合,少数精锐女真骑兵驱赶着大股士气地下的汉人、契丹步兵上战场才对。像东平府的金兵,一水儿纯正女真骑手,着实罕见。

    常凯见那么多弟兄再也不能说话了,心中悲戚,本不想说话,但又要解答陈文溙的疑惑,于是叹息一声道:“陈指挥有所不知,东平府处于大运河畔,四面又均连通大型州府,加之山东巡社势力较强,因而东平府防卫较严,精锐骑兵较多。过去弟兄们可吃了不少苦头,否则我们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气,掘出地下居所来藏身。”

    “喔,原来如此——”陈文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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