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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万羽堂契约-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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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那人走到堂中,沈玉璃脸上那标志性的微笑消失不见了。

    “沈社主,少游居一别,尔来七载,别来无恙啊。”章公子如是说道。

    看着那张戴着铁面具的脸,沈玉璃假装不识,道:“敢问阁下是哪位好汉?”章公子解下腰间佩剑星灵剑,举在面前,稍稍拔出几寸,露出密布花纹,内含异材、光照下如繁星点点的剑身道:“看见此剑,沈社主不会还想不起来吧?”沈玉璃觉得也没太大的必要装傻充愣,便说道:“原来是章公子,请恕沈某眼拙,一时没认出来。”

    见沈玉璃承认了,章公子相当满意,又朝张天锋示意:“您还记得这把剑吗,伯父?”

    张天锋原本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观察章公子,看见过去见过的星灵剑时他还算平静,但听到对方那句话最后的称呼,他不免精神一振,警觉起来。沈玉璃当然也听到了那个称呼,他朝章公子投以侵攻的目光,仿佛带去了一句疑问:你究竟是谁?

    张天锋道:“这位公子,你意在与我们社主结交,总带着铁面具不露出真容,有些不合适吧?”章公子道:“在下年轻时曾经因意外而毁容,所以才长年以铁面具遮面。若是贸然拿下来,露出骇人的丑脸,恐怕惊吓了在座的诸位。”张天锋自然不相信:“是么,老夫胆子就是吓大的,你尽管把面具拿下来吧。”章公子轻笑,非但没有答应张天锋的要求,而且还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与我的长相相比,恐怕沈社主的真容才更让人有兴趣吧?”

    沈玉璃微微蹙眉,虽仍有些困惑不清,但凭着灵敏的直觉,她的潜意识已经明白了些什么。“你以为我是易容?”他如是问道。

    章公子道:“在下并无此意,但沈社主若如此说了,在下心存疑惑,不吐不快。”沈玉璃便问:“什么疑惑?”章公子说:“若我没有算错,沈社主今年应当已经有四十岁了,但看起来似乎太年轻了点?而且四十岁的男子,胡须不应该只有嘴唇上这么一撮吧?”他说着,手捧着自己下巴长着的半尺长的胡子比划了一下。

    章公子提到这两点,在场众人也不由得产生了和他所说一样的疑问。沈玉璃只当没有人盯着自己看,他只管直视章公子说道:“阁下不用拐弯抹角,沈某是个直人,你想表达什么就直说吧。”章公子觉得此话可笑,你还是个直人?好吧,你说自己是直人,我也就直说了:“沈社主,您嘴上的那撮毛不会是假的吧?”

    章公子没想到的是,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沈玉璃的左手早已悄悄摸出袖中一根针打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削断了他脑后扎着面具的细线。当“咣”一声,面具落地,沈玉璃才明白,凭章公子的反应速度,他只能是故意不去接住下坠的铁面具的。

    沈玉璃平时脸上总是波澜不惊,但今天他几乎将过去几年积存的情绪全数释放在了吃惊上,尽管表面上看,他顶多只是眼睛瞪得格外大了些。沈玉璃险些将那个字吐出了口:爹不,不是爹,爹早就去世了,即便活到现在也应当和伯父差不多老了,难道他是

    章公子也不去捡面具,只是立在原地,发出近似于遗憾的苦笑,道:“沈社主,你看我这个大哥和你长得像不像呢?”

    霎时间,堂内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众人都不敢相信,沈玉璃竟然有一个哥哥,而且他还不认识这个哥哥。

    刘焱高声叫道:“诸位请安静,听章公子、不、沈公子说完他的话。”

    待堂内声音渐渐低了,章公子,现在是沈公子才继续说道:“各位可能有所不知,先父鄂州剑社社主沈天扬先后有数个妻子,而在下乃是他的嫡长子沈玉璋。当年,鄂州剑社陷入低谷,先父先母逝世之前,将他们的佩剑留给在下,即卷寒剑与星灵剑,意在命我继承家业,重新恢复沈氏一门荣耀。然而没想到的是,在那种危难时刻,我却遭遇亲人暗算,流落江南。”

    “胡说!”张天锋握着太刀柄朝地上一杵,喝道:“我与凌升乃结义兄弟,二人之间无话不谈、无事不说,可我从未听他讲过还有一个儿子的事!”沈玉璋镇定自若,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他俯身轻语,故意问道:“伯父觉不觉得说错了什么话?”张天锋被这么一问,回味了一番自己方才的话语,还真发现了失误。

    沈玉璋冷笑一声道:“伯父上了年纪,就好好歇着颐养天年,莫要乱讲话了。”而后,他直起腰,走到大堂中央,向众人朗声道:“如诸位所见,在下与先父容貌一致,有前辈应当能分辨得清。昔日,在下的伯父张天锋贪眷权谋,不顾长幼情分,与沈玉璃合谋将我逐出宗族。虽是重建鄂州剑社,但早已与先父初心不符,先是改剑社为潇湘宫,而后又转为潇湘社,在贪官污吏的羽翼下,兼并侵攻其他军社,愈发坐大,致使怨声载道。而今潇湘社聚众六十余万,势力囊括荆湖两路,还不知足,继续对其他乡社威逼利诱,欲进一步壮大。而且早在淳熙七年,就主办军社大会,在九里香堂恫吓诸社头领。我且问伯父,你们是不是觉得庙堂太远,而洞庭又太近了呢?”

    胡说,全是胡说。沈玉璃心中暗骂: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遑论与伯父一同将他逐出宗族了,保不齐他是个私生子。更可笑的是,当年父亲去世,剑社覆灭,逃命还来不及呢,谁有空贪权?只可惜时间过去太久,只能任他胡说了呗。

    沈玉璋问了伯父,张天锋不作声,他便又走过来问沈玉璃:“你说呢?二哥——不,应该是大妹。”

    沈玉璃将目光聚焦到沈玉璋的双眼,两人激烈交锋。

    这时座位离得近的就有人疑问:“章公子、不、沈公子,你怎么称呼沈社主为妹妹呀?难道他是女人?”

    “是与不是,其实也不重要。”沈玉璋端起沈玉璃旁边茶几上一杯满满的茶水,冲沈玉璃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道:“我还是先叫你沈社主吧。沈社主,来坐了许久,想必口渴了吧,为何这杯茶一滴未动?作为大哥,给你一杯茶喝,你不会拒绝吧?”

    沈玉璃瞥了眼沈玉璋手中的浓茶,知道喝下去意味着什么,不由自主地咽了口紧张的唾沫。他在家里,清茶都是挑日子才喝,平时更是只喝热水。一杯浓茶下肚,倒不是怕有毒,而是会影响健康,严重点,今天是廿三,是身体刚刚经历完每月定时不适的第三天。

    沈玉璋又道:“大哥请你喝茶,你打算真就坐着不动干瞪眼吗?”

    沈玉璃一咬牙,不顾张天锋眼神的劝阻,就接过茶杯,将一杯浓茶一饮而尽。她轻咳了两声,将茶杯放回原处,冲沈玉璋彬彬有礼地一笑,但同时又极具挑衅意味,道了一声:“好茶。”沈玉璃表面上很轻松,实际上身体已经对这一大杯又凉又浓的茶产生了反应,再加上心里想着,她愈发觉得小腹下坠,胀痛难耐。

    张天锋自然清楚侄女的感受,对她悄声低语道:“待会儿若有什么事让我们来,你不要硬撑。”

    “嗯。”只一声,张天锋就听出来沈玉璃音调异常,不用说,此刻她正忍受着别人无法替代的痛楚。而张天锋不知道是,沈玉璃已经出现比疼痛更糟糕的事情了。

    “云梦。”沈玉璃唤大丫鬟俯首耳语几句,云梦脸上亦浮现出惊惶神色。

    “您现在怎么办?”

    “不要紧,衣服厚,另外平时习惯穿深色外衣,这会儿显出来有用了。”沈玉璃抿了抿发白的嘴唇,反倒是她来安慰云梦。现在百十号人盯着自己,她连动都不能乱动一下。

    沈玉璋立在面前,看着沈玉璃将浓茶喝光,原以为这个难题已被对方化解,他都开始打算实施真正的计划了;但当看见沈玉璃脸色苍白,他方才意识到,本是一杯随手拿起来的茶,却起到了非比一般的作用。他暗自窃喜,又对沈玉璃道:“大妹,茶也喝了,还是继续说正题吧。”

    “谁是你大妹?”沈玉璃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一杯茶破了功。她相当不忿,岂能轻易认输。

    沈玉璋心中的佩服之情也油然而生:好,你有硬骨,我也有牛刀,时间很长,咱俩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第三一九章一念胜败() 
“潇湘社聚众六十余万,势力囊括荆湖,这是任一个军社、包括天下第一大社忠义社都没有过的。我的疑惑是,即便是重振家业,也不用发展如此庞大的势力吧?”沈玉璋的话语,字字如刀,几近直白地将他的、乃至全体军社头领的意思表达了出来。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你们潇湘社,是不是想造反?

    沈玉璃对此心知肚明,她反问道:“阁下不必如此咄咄逼人。我潇湘社发展至今十余年,从未有过违法乱纪的行为。你所说的这些话,未免耸人听闻,我想你不是一般的用心吧?”沈玉璋笑道:“我说的话耸人听闻?恐怕并不是。二位,请出来吧。”他说完鼓了两下掌,堂后传出了好似木杖拄地的声音。

    一众人看去,却见一个戴着铜面具,只露出双眼,左腿扭曲、右腿以木为假肢的独臂人一步一挪地走了出来。跟在后面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却见他头顶金叶冠,身着对襟袍,人高马大,威武不凡;虽说上了年纪,但此人头发乌黑,唯两鬓到耳朵上方各有一道白。众人见了前一个还不知是谁,但后一个许多人都与其有过交往,当场便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号:“庞少社主。”那后一个出来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庞知远的儿子、买马社的少社主庞任重。

    庞任重并不认识沈玉璃,看见她时只是惊讶于她与沈玉璋容貌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等见到张天锋,庞任重几乎往后跳了半步,方才立稳。

    居然没死,命真大呀。见到庞任重,沈玉璃心中暗想。

    这时沈玉璋道:“六年前,潇湘社欺压买马社,买马社不忿,在汉水与你们展开恶战,数千社众葬身鱼腹。那一战之后,你们总算是拿下了襄阳府全境,想必沈社主为此欣喜若狂了好几天吧?”

    很快,沈玉璃便对此做出了应对的招数。“靖康二年,金兵南侵,买马社于黄河南岸屯兵,闻金营鼓声如雷,彻夜不止,次日南岸一人不剩。”这是买马社的老耻辱了,即便没有亲身经历过,庞任重脸上依然是一阵青一阵红,引以为耻。沈玉璃十分满意,继续娓娓道来:“绍兴年间,买马社止余三千众南渡襄阳,屡屡不应岳武穆征召,畏于公斗却衷私斗,兼并小者社团,一时兴盛,其已故社主庞知远亦被称为庞半城。然绍兴末,鄂州剑社兴起,买马社意图吞并,两社相伐不止,死伤不断,纵剑社灭,买马社亦元气大伤。后乾道六年,沈某立潇湘社,买马社听闻,当即召集人马,步步紧逼,意欲复灭,不留沈某及潇湘社一众庄户存生之路,乃招致天谴,买马社屡战不胜,战马丧绝,成真买马社也。而后,庞知远仍不知收敛,屡次挑衅,主动在汉水发起争斗,屡次袭击我潇湘社货运船队,杀害我社众数百人。沈某这才与社中元老一致决定反击恶行。此事是非早已由皇城司代表的朝廷方面盖棺定论,阁下重提此事,是以为大家记性不好,容易被你带偏吗?”

    沈玉璃说完,张天锋也斥道:“庞任重,你那亡父作恶多端,一切结果都是咎由自取,上天留你一条命,是想叫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庞任重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被沈张二人一说,哪里还敢吭气?更何况他现在势力已经没有了,更无底气与他们相争。估计沈玉璋也没想到,庞任重刚出来就被“击垮”了。但他不行,还有另一个人。那独臂独腿,皮肤一块焦黑一块暗黄、斑驳骇人的男子开口说话了,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声音极为清亮悦耳,仿佛在告诉别人,他曾是个一表人才的美男子,然而他的声音中又包含怨忿:

    “如果说庞社主尚有几分他自己的过错,那白某怎么说呢?”

    白某?沈玉璃微微眯了眯眼,而后猛然醒悟:白浪门门主白枫!

    不错,又是个命大的。白枫的声音愈发悲愤:“我现在的模样,全是拜你所赐,倾奇公子段如青!你以为时隔多年,再换身装束,换副妆容,我就认不出你了吗?”白枫伸出不太灵敏的手指指着沈玉璃,恨不得句句泣血:“只因我白浪门与你潇湘社总社同在岳州,你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欲将我除之而后快。故先以美人计诱惑我,再挑拨第三人插足,教唆其用震天雷炸死我。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枚震天雷只是将我炸成重伤,却留下了我的命。后来我受到了章公子的收留,他帮我疗伤、装义肢。我一是为了报仇,二是感激章公子的义气,所以努力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在天下所有军社头领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很多军社头领都只是听说白枫“之死”与潇湘社大有关系,却不敢肯定,现在当事人都冒出来了,沈玉璃总算有了一项人证凿凿的所谓罪行。

    沈玉璃听完这番指控,苦涩一笑,对白枫道:“美人计诱惑你?难道你认为我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白浪门,就把自己最喜爱的义女当成工具?雨儿当时是真心喜欢你,只可惜,你们有缘无份罢了。”崔宣雨是在最困难的时候给沈玉璃带来希望的人,她爱崔宣雨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儿子,从心底来讲,她觉得自己绝不会、也没有任何理由会把雨儿当作一件物品来使用。然而她还是辜负了自己心中的诺言,崔宣雨依然当了回现世的貂蝉。

    其实白枫和元敬阳都答出了崔宣雨的“日月星三问”,只不过白枫回答的中规中矩,而元敬阳的答案更加天马行空,再加上他青城山猴子一般人性,让人觉得与他相处更为有趣,因此白枫遗憾地输给了元敬阳。

    白枫听完又想,想又想不通,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横亘在心中多年的仇恨悲哀,一次性爆发了。他不顾站立不稳,抄起拐杖就朝沈玉璃的脑袋打去。当然这一击毫无效果,选锋护卫葛复恭转到前面以手臂挡开拐杖,再一把推开白枫。白枫踉踉跄跄,最终还是摔倒在地,狼狈不已。

    “沈玉璃,你欺人太甚!”喊出这句话的是刘焱。“你潇湘社成立以来,究竟灭了多少社团、毁了多少人家?现在终于有一个九死一生,幸存下来的受害者指证你,你居然还想灭口。难道你当这大堂里只有你和他两人吗?”刘焱到底是老江湖,他这番话一出口,过半军社头领纷纷谴责潇湘社,慷慨激昂,就连一些顺服于潇湘社的军社头领,也受左右影响,握拳扼腕,跟风说上那么几句,避免成为第二个众矢之的。

    “惩治沈玉璃!”“剿灭潇湘社!”

    沈玉璋欣慰地看着大堂内的景象,他筹策多年的谋划,就像一棵难养的名贵树种,终于开花了。他现在要做到,就是让树再结果。

    “诸位请稍微冷静些,”沈玉璋喊了数声,待堂内安静了点,说出了一番别有用意的话来,“稍安勿躁。我方才听到有人说剿灭潇湘社,恕我直言,此话过分了些。”

    “什么?你说了这么一通,究竟站在哪一边啊?”当即有人表达了困惑与不满。

    沈玉璋不慌不忙,细细说道:“请容在下说完。潇湘社虽一直有恶行恶举,但它毕竟是朝廷支持的军社,而且还是许多豪强及小社联合建立的。它虽有恶举,但多是沈玉璃及其亲信势力所为,我想潇湘社中未免没有对他们不满的元老存在。今日天下诸社英雄齐聚逸云大院,我提议,就让刘总社主牵头,撤去沈玉璃潇湘社社主之位,由大家共同推选出另一个值得信任,并且能保证未来潇湘社会与其他诸社和平共处的新社主出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互相讨论了一会儿,便有人表示认可,有一个就有两个,很快,大堂内充斥了要求沈玉璃下台,换新社主的声音。

    沈玉璋的提议,大伙都很认同,但他们似乎忘了,他们并没有干涉潇湘社内务的权利。

    “凭什么?”沈玉璃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坐了好久,这时才重新回到角色当中,发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沈玉璋面露微笑,轻声说了句只有他们两人和临近的张天锋等才能听到的话:“凭我是你大哥。”

    凭什么我自打出生,就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凭什么你就能得到双亲及长辈的关怀?凭什么你可以事业有成,威名赫赫,而我就只能戴着个面具,生活在世界的阴暗角落中?明明我是长子,却享受不到一分一毫长子的权利。你的位子,本应该是属于我的。是的,夺取潇湘社的社主之位,才是沈玉璋的真正目的。

    很快,作为事先定好的条件,刘焱发话了:“沈大公子幼年遭受暗算,险些丧命,后忍辱负重多年,不顾自身安危,为天下苍生揭露沈玉璃真面目,可谓义薄云天。而且潇湘社的前身正是鄂州剑社,他又是当年剑社社主沈天扬的嫡长子,理应继承家业。老夫提议,就让沈大公子接管潇湘社,大伙儿觉得如何呀?”

    刘焱发话,鲜有人不认可,诸社头领纷纷表示赞成。

    沈玉璃似乎听不见那一百多张嘴对她只见过第二次面的大哥的拥护之声,她只是看着沈玉璋,面露微笑,说:“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你以为这些人现在说的话,能对潇湘社起作用?”

    沈玉璋也摆出和妹妹看起来完全相同的笑容,低声说:“他们的话有没有用,关键在于你和我。好妹妹,你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吧,还能站起来吗?”

    他的话才说完,沈玉璃竟然真就这么缓缓站了起来,抬头盯着沈玉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只有张天锋注意到,侄女在站起来之前,在小腹的几个穴位上分别按了一下。沈玉璃是用很危险的方法封住崩漏,达到暂时有一战之力的目的,但如果时间太长不解开穴道,将会对身体产生极大的危害。

    沈玉璃对沈玉璋说道:“我念你与我共有一父,称呼你一回大哥。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迫害之举,你却早已谋划好,在今天对我步步紧逼。我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并不全然为了一个义字,更多的是想取代我,成为我这样的人吧?如果我们只是平凡人家的兄弟,即便素未谋面,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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