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羽堂契约-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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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先生呢?”沈玉璃高声发问。
一直在偷看的诸葛笑连忙整肃衣冠跳了出来:“社主有什么吩咐?”
沈玉璃根本没把他偷看当回事,头也不回地令道:“回去叫人打造一口上好的朱漆楠木棺材,我要厚葬大哥!”
之后,沈玉璃挽着赵彧的手,将他送到江边岸上,而后折回客船,挥手致意:
“官人珍重。”
“妍儿,珍重。”
第三二二章猝然丧子()
看了一场好大的戏啊。这是狄万英参加完军社大会的感受。他和其他人一样,也没有料到潇湘社的社主沈玉璃竟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被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沈玉璋揭穿的。一个女子堂而皇之地担任军社社主多年,谁能服气?军社大会结束的当天,就有此前投靠潇湘社的社团表示脱离联盟关系,往后必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军社像这个小社团一样,聚集到忠义社的双臂下,与潇湘社对立。
狄万英也没考虑太多,形势如此明朗,作为新立的军社,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带着自己的人和众矢之的当朋友的,大会结束的次日,他就向直接忠义社的总社主刘焱递交了表达友好的书信,还表示玄影社将会和玄影门时代一样,与忠义社保持长期的良好和睦关系。
回到平江府的家中,狄万英吩咐人将这些事告诉依然被他软禁起来的父亲,算是略微表示一下最起码的孝敬与尊重,尽管软禁父亲本身就毫无孝顺可言。父亲狄楷对长子的行为不做任何评判,哀莫大于心死,对这个施计杀死两个兄弟的儿子,他早就没剩下多少感情了。只要狄万英别把家业败光,狄楷没有任何开口的心思。
受过了狄万杰的接风洗尘之后,狄万英等人都半躺在会客堂的大椅上。稍稍休憩一会儿后,狄万英忽地想起来一件小事,便叫来管家刘成轩,问:“那几本神农架图志的原本你还给元兄弟了吗?”不想刘成轩答道:“我是想还给元总堂主的,可自打上次来串了一趟门之后,他就再没过来。几册书也就没机会给他。”狄万英想想好笑,那么贪财的一个人,竟放心把神农架图志一书丢在别人家不要了?他表示怀疑,又问:“他果真在之后没来过?”刘成轩道:“确实没来过。这几个月以来,元总堂主不光是不来狄宅串门,就连自己的万羽堂都没出来过。”狄万英稀奇:“连自己的门都不出,有这等事?”刘成轩接下来的话,让狄万英倍感吃惊:
“听说元总堂主的儿子得了急病,几个月了,也不知救没救过来。”
医没医好和救没救过来的意义完全不同,前者是说病好没好,而后一种说法就严重得多了。
“这么严重?”狄万英也不休息了,直接就爬起来赶赴万羽堂了。
不多时到了万羽堂门口,堂众见是总堂主的老交情狄社主光临,立刻将他迎了进去。狄万英进门便问:“你们总堂主何在?”堂众听他问这话,也不应声,只是以手指向天井廊檐,指完就退下去了。狄万英用目光找了找,看见坐在廊檐下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元敬阳。狄万英走过去,往他旁边一坐,将手放在他眼前摆了摆,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元兄弟、元兄弟?”狄万英喊了两声,元敬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到元敬阳面前,试图拉起他的手,奶声奶气地问道:“叔父,元宝他什么时候能起来陪我玩?”
元敬阳的眼珠子终于微微动了一下:“他以后不能陪你玩了。”
“他为什么不能陪我玩了?”
“他死了,爬不起来了。”元敬阳将冰冷的现实直接说给了史霁风的儿子听,完全不顾及这种话语是否会对眼前的这个小孩子造成童年阴影,进而影响他的一生。元敬阳不顾及,狄万英可考虑到了,他拉着小史的手,找到房南秀,叫房南秀暂时别让孩子和元兄弟接触了。
等带走了小史,狄万英又回来,发现元敬阳坐的位置从一个地方转到了另一个地方,但姿势不变,总之就是完全避开阳光,尽量坐在背阴面。
那个时代医疗条件差,小孩生了重病,没现在的医疗条件,能活下来的基本都是靠硬撑,索尼那时候小孩夭折是挺常见的事情。虽说很常见吧,但夭折孩子的亲生父母肯定无法接受,尤其是第一个孩子夭折,给年轻父母带来的心里冲击力,就和死爹娘差不多了。狄万英对此很明白,所以他也不强求元敬阳立刻恢复往日神采,能在一年之内走出来就相当可以了。为了让元敬阳真的能在一年内尽快恢复,狄万英试图尝试一下创伤疗法。
“元宝是怎么走的?”
“怔忡。”
“怔忡?”
“心猝动不止,气血运行失常。”元敬阳双眼呆呆看着地面,嘴上对答如流。
狄万英道:“这不是什么大病啊,银翘散、归脾汤之类的都可以试试啊。我幼年的时候闹过,喝的是苓桂术甘汤,当时就好了。”
“用药之后不好反坏,症状加剧,以致心力枯竭,没了。”
人都没了,说破天也是无用,狄万英干脆不谈用药的事了,他问:“那夫人现在怎么样?”
“雨儿她”元敬阳的眼珠子总算转动了,这可比微动上了一层台阶,他说,“和我这会儿差不多。”
旁边跟着一块儿来的狄千慧实在看不下去,她拽起大哥责备:“你会聊天吗?换我来!”
狄千慧坐在了狄万英之前坐的位置,甜甜笑着,和元敬阳说话:“元兄弟,还记得我吗?”元敬阳苦笑一声:“老见面怎么会不记得?你是狄大娘子,狄兄的妹妹。”
人比人气死人,换个人来聊天,元敬阳不光说的话有了明显的声调,连表情都出现了。
狄千慧道:“你记得我便好。元兄弟,你说雨儿妹妹现在和你一样,都是成天发呆愣神,一坐坐半天?”
“是”
“那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咦,你为啥子要骂人咧?”
“因为你活该啊!”笑容从狄千慧的脸上消失了,换上来的是令元敬阳惶恐的鄙夷与憎恶。“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没了,你不去安慰她,却成天坐在天井里数沙子玩,你还是人嘛?也亏她和善柔弱,就算换做你万羽堂里的任一女子,发生了这种事,成天以泪洗面,独坐在屋里许多日,丈夫都不来关怀一下,要你又有何用?还不如改嫁,重新找个好人家!”
“我没有不关心她的意思,我也很难受——”
狄千慧毫不给元敬阳面子,指着他的鼻子训斥道:“你难受归你难受,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把夫人的痛苦也背在身上,只给她留下快乐和幸福。再者说了,她一个弱女子,不光承受了丧子之痛,还在此之前早就度过了孕育之苦;她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你要是也一样,是打算家不要了,干脆死了不活了吗?”
对此,元敬阳做出了否定的答复:“当然不是了,我怎么舍得雨儿呢?”
狄千慧道:“既然你舍不得,还不赶紧帮夫人从悲痛中走出来?”
说通了元敬阳,狄千慧不免埋怨狄万英:“大哥您真是的,人都没了,还说用这药用那药的,有你那样聊天的吗?”狄万英尴尬地说:“所以我要多跟你学习嘛,不过——”
“不过什么?”
“元兄弟方才说,他的儿子用药之后不好反坏,症状加剧,以致心力枯竭而死。怔忡之疾,有那么严重吗?”任何一个细节都逃不过狄万英的耳朵,他听出蹊跷来,这一问倒问住了妹妹。
怔忡之疾,小儿常见,随便吃点便宜的药都能治好,怎么元兄弟的儿子就没挺过去呢?狄千慧犯了难,问狄万英:“大哥,元兄弟说没说他给孩子用了什么药?”狄万英反过来怪她了:“我正要问出来的当儿,你把我赶走了,除非等他有空再问了。怎么,你也怀疑——”狄千慧点头默认:“这里毕竟是别人家,有些话还是不要明说的好。”
狄万英和狄千慧兄妹初步怀疑,元敬阳之子元宝夭折,是有人下了黑手,但具体是谁下的手,还无法确定。
“元兄弟有那么多仇人吗?”在狄万英的印象里,和元敬阳不太对付的,也就一个陷害师弟、窃据六合枪社社主之位的罗邦彦,而且罗邦彦还和元敬阳没有直接的恩怨,他完全没必要、也不可能跑到万羽堂、元敬阳的家里来害人吧?狄万英摇摇头:“对一个孩子下手,也是缺了大德了。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狄千慧道:“大哥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吧,我们也不便掺和。总之妹妹我帮元兄弟暂时提起了些精神,也算帮上了他的忙。估计他今天也没兴致见客了,我们回去吧。”狄万英同意了妹妹的建议。
狄氏兄妹长年在江湖上跑,各种不合逻辑的事情都逃不过他们敏锐的观察力。可元敬阳就不同了,他只对与战斗相关的事情最敏感。关于儿子生病用药反而促使了死亡一则,并没有太多的怀疑。经过了狄千慧的劝说,他暂时忍住丧子之痛,跑去安慰发妻崔宣雨。
然而进屋之后,崔宣雨冷不丁说了一句话,让元敬阳傻了。
第三二三章故人长辞()
“我知道元宝是怎么没的。”崔宣雨泪眼婆娑,说出了让元敬阳犯傻的一句话。元敬阳认为崔宣雨一定是悲伤过度,需要调理,便扯过她手中的一件用来怀念的小汗衫,抚慰道:“我也知道啊,你不要想太多了,越想心越乱,再想下去你自己都要犯病了。”
“不,你不知道。”崔宣雨的语调明显怪异了。
“啥意思?”元敬阳才发觉崔宣雨和往日不太一样,追问道:“你想说什么?”
崔宣雨拿手绢揾泪,轻声密语,说出了一个元敬阳从未听过的名词:“三绝安魂丹。”
“啥,啥子丹?”
崔宣雨重复了一遍:“三绝安魂丹。”
三绝安魂丹,是昔日江湖上的用毒高手毒王江春兵研制出的一种猛毒,一颗药下肚,当天便会心脏猝动不止、血脉运转急剧加速,表现为怔忡之症,而且舌头肿胀,一言难发,此外还会意识模糊,不认亲人。如果在此时医治,不管任何针对怔忡的药下去,都会加剧病情,很快气绝身亡;而如果不用药,凭安魂丹的毒,中毒者亦会不久毙命。所谓三绝,便是毒绝、狠绝与快绝。
“什么!不可能的吧!”元敬阳不敢相信、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被人下毒毒死的。“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毒王,怎么会害我们的儿子?”
崔宣雨摇头道:“下毒的自然不是江春兵,江春兵都死了很多年了。但他有两个相当厉害的弟子,暴雪坊的点检婴灵。”话说三绝安魂丹最早就是在婴灵身上试验的,此种毒药研发成功后不久,婴灵姐弟就杀死了江春兵这个虐待他们的师傅,并带走了所有毒药配方。后来,婴灵姐弟投入暴雪坊,有一回受到潇湘社雇佣,并把三绝安魂丹的配方卖给了沈玉璃,沈玉璃就开始给所有特勤人员配发此种毒药。特勤人员将此毒药两用,一则用于杀人灭口,二则用于行迹败露后的自杀。
尽管从不参与潇湘社的事务,但若说对潇湘社毫不熟悉,作为沈玉璃的养女,也是说不过去的。归根到底,崔宣雨还是对那些阴暗的事实有所了解。
“潇湘社的特勤会配发此药”元敬阳感到莫名的恐慌。“我和你义父早就恩怨两清了,你又是他的养女,他怎能如此狠毒,害死你的儿子?”
“和他没关系”崔宣雨的眼中透出的,除了悲伤、哀恸外,还有绝望与怨恨。尽管知道丈夫在经历钱开山事件之后,如果得知身边竟潜伏着一个极为危险的人物,恐怕自己也会被连带着怀疑,失去丈夫的信任。但经过连月的苦熬与挣扎,她最终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怨怒,为了幼年就白白丧命的儿子,她毅然说出了凶手的名字:“是兰姐姐、是萧紫兰。”
憋到了现在,崔宣雨终于道出了萧紫兰是潇湘社特勤人员的实情。萧紫兰最初被带往扬州,正是为了接触富商王佑经,调查章公子。但后来她算是被组织遗忘了,任务就此中止。后来才辗转来到万羽堂。曹日昇风波之后,年龄一天天大起来的萧紫兰成天看着万羽堂里出双入对,心理自然很不平衡。而沈玉璃最担心的一件事,却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发生了。萧紫兰把原本应当用于杀死目标人或自杀的猛烈毒药,用在了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身上。
“你确定是她吗?”
“除她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有三绝安魂丹。”
“没有第二个人?”元敬阳问出了这种话。崔宣雨最顾忌的莫过于此。
“没有第二个人。”崔宣雨作出了肯定的答复。
元敬阳喟然长叹,说:“我知道了。”什么老相识啊、什么兰姐姐啊、还是什么栖凤楼的摇钱树啊,这一切其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如果元宝在产生怔忡之状后没有用其他药,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中毒身亡;但天下没几个父母会在孩子生病后不买药医治的,正是因为用药之后的急速丧生,才让崔宣雨意识到儿子的死不是正常的病逝。
“拿十两银子给我吧。”元敬阳说。
崔宣雨抽泣之余,问他:“你用作何用?”元敬阳面有难色,但仍如实说道:“丧葬费还有砒霜钱。几年来兰姐姐替我们赚了那么多钱,总得让她体面点走。”崔宣雨从钱箱里取出十两整银,递给元敬阳,并按照他的意思记了账。
元敬阳拿上钱便立刻出了门,以买耗子药的名义购买了砒霜,又以慰问工作的名义将萧紫兰从栖凤楼请到万羽堂和自己单独会面。待萧紫兰来到元敬阳准备好的房间,关上房门的时候,元敬阳亲自给她斟了杯毒酒,并递过去说:“我最后叫你一声萧爱卿,希望你到那边不要记恨我,这是你应得的。”
萧紫兰进门的那一刻就恍然大悟了,她努力摁住因惴惴不安而不断颤抖的双手,不敢去接,她尚且心存一丝侥幸地问:“东家请我来就是为了同我喝酒?”
元敬阳更为准确地说:“你喝,我不喝。”
完了。萧紫兰只得闭上双眼认命了。其实在她欺骗元宝说安魂丹是糖果,让元宝吃下去之后她就后悔了,可她没有勇气将元宝嘴里的毒药抠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条幼小而又鲜活的生命离开人世,仅仅是为了平复一时的嫉妒与不忿。
“喝下这杯酒前,我还有话想说。”
“说。”
萧紫兰道:“我死后,希望元郎不要将我的死训透露出去,万一沈社主听闻我未满三十就突然离世,他一定会彻查我的死因,如此恐对元郎不利。”元敬阳微微颔首:“谢谢,我会记住的。”
萧紫兰这才接过酒杯,深吸一口气,呢喃一声:“雨儿妹妹,姐姐对不起你。”而后将毒酒一饮而尽。俄顷,酒杯坠落摔得粉碎,一具美人的躯体也随之侧倒在地。
第三二四章多疑病症()
每个团体能汇聚起来都有它的纽带。如果说忠义社连接所有社众的是抗金的共同目标,玄影社是家族的世代交情,那潇湘社靠的是责任与爱,而万羽堂,靠的纯粹是利益。
因为萧紫兰一事,元敬阳头一次开始真正思考万羽堂内所有成员的身份背景问题。从上到下,所有身边的、不在身边的人,都要接受元敬阳的亲自调查与讯问。
“姓甚名谁,祖籍哪里,年龄几许,以前做过什么?”
“我你还不知道是谁?”
“我问你话呢,你如实说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瞧你禹边云字长风,祖籍眉州,老家也是眉州,今年三十八,过去是教书先生。”
“只干过教书先生吗”
“这不是废话么,你读书写字还是我教的呢。”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别添些个佐料!”
就连禹边云也不例外,必须接受严格的调查。
禹边云没问题了,排在后面的是史霁风。元敬阳同样问他:“姓甚名谁,祖籍哪里,年龄几许,以前做过什么?”
“史霁风,没有字,老家扬州,今年二十九,过去是六合枪社社众。”
“六合枪社听说你杀了你师父,可有这回事?”
史霁风的脸刷就掉下来了:“我是被师兄构陷,落难于此,元兄弟难不成忘了?”
“我没忘,我只是不知道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姑且就记做你是被人诬陷的吧——下一个。”元敬阳用蹩脚的字在准备好的本子上将信息罗列好,并且留白以待查验。
下一个是耶律宓。她不等元敬阳发问,就没好气地提前答道:“耶律宓,二十八岁,老家在金国,以前干过剪径、复辽军,专门做杀人越货的营生。”
元敬阳自然也不给好脸色:“大娘子好冲的脾气啊。你是契丹人吧,不在北方待着,来我大宋作甚?”
“金国呆不下去了,过来避难,你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啊,你尽管避难,反正我又不是皇帝,管不着那些。”元敬阳说着,在登记耶律宓信息的那一页纸上注明“非我族类”四个大字。
耶律宓看见,气的火都涌到了天灵盖,她怒拍桌子,呵斥道:“我现在过得这么惨就是因为认识了你这个瘪三无赖!我给你做工七八年,你居然用这种方式侮辱我,你不给个交代,我现在就剁了你!”
元敬阳当然以怒目回应,喝问道:“你是汉人吗?”
“不是。”
“我是汉人吗?”
“是。”
“单子是谁在写?”
“你。”
“那我写这四个字有问题吗?”
“没有。”
“没问题就给老子滚!”
“”
耶律宓悻悻离开,下一个正打算做到元敬阳的面前,却有个人加塞进来了。
“姓甚名谁,祖籍哪里,年龄几许,以前”元敬阳说到一大半正好抬眼看见了面前的人,语气当时就软了下来。“雨儿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