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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万羽堂契约-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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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五章尘世烦恼() 
“下一步应当离开江州,南下去往隆兴府。隆兴府经过前前任知府辛弃疾大人的整顿,乡社势力早已被驱逐干净,不光如此,各个势力的耳目都很少,算是中部的一块净土,我们去往隆兴,可以达到最大限度的隐蔽。”在浔阳休整几天之后,万羽堂一众人坐在湖口西畔,盘算接下来的计划,禹边云把从狄万英处临摹的革质地图摊在草地上,说出了自己原先就确定下来的想法。

    “隐蔽,哼——”元敬阳冷笑道:“总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可我们什么时候真正隐蔽了?”

    禹边云为此辩驳道:“隐蔽只是相对的隐蔽,一千二百人一条长龙即便走在荒无人烟的郊外,也不可能不被任何人看见。我们需要的只是不被潇湘社的人发现而已。”

    “不被潇湘社的人发现,潇湘社的人。”元敬阳捻碎一根干黄的枯草,左肘架在盘着的左股上,手指拨弄着下巴颏的胡须,另一只手反手放在右腿,手道拐往外一杵,摆出一副魁梧的人就会显得极为霸气,而以他这种身形的人则显得略有些滑稽的姿势,将目光在崔宣雨的脸上短暂聚焦了一瞬。

    作为沈玉璃最喜爱的养女,说不是潇湘社的人,恐怕鲜有人会相信。但同时又鲜有人会认为崔宣雨是潇湘社派来的卧底,还会图谋不轨,因为这不合逻辑,从来没有谁会在表明自己身份后还跑过来当卧底的,而且当卧底也没有嫁人还帮人生孩子的,最重要的,崔宣雨虽然聪慧,但从来没有什么恶念,同时也毫无城府,说她搞阴谋?阳谋都不可能。

    只有李丹晨没有看向崔宣雨,她屈膝坐地,拿着根草秆在地图上扫过来扫过去,哈欠连天,像是对接下来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本来嘛,万羽堂近七成堂众都是她的人,送亲手拉起来的队伍去冒险,即便知道有成就自身的可能,换做谁多少也是不乐意的。“禹先生,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她问道。

    “啊?”禹边云想不到竟然到现在堂堂副总堂主还对自己的计划有疑问,他免不了又要说一次:“富贵险中求,我们一帮乌合之众能不能建功立业,就看这次难得的机会了。”李丹晨把草秆当毛笔一样在指间转动着,忽然问道:“想建功立业的,只有先生你吧?”禹边云道:“我是想啊,至于李娘子你呢?”

    李丹晨轻声一笑,道:“倒让我想起一个人。好吧,那去隆兴。”

    元敬阳也道:“既然别的路都不通,就前往隆兴府吧。”

    奴家只是需要一个人罢了,而你,恰好身居其位而已。

    元敬阳信马由缰,走在队伍的前段,耳旁又响起这句话,同时他好像又嗅到了李丹晨口中呵出的蓝桥风月的醇香。他正想得出神,就听一人冲自己“喂”了声。“看着点路,你都拐到哪儿了?”耶律宓不满地叫道,她都快被元敬阳挤到路面外边去了。元敬阳故意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占了公主的路,是在失敬。”

    “少挖苦人了!”耶律宓嗔道:“你什么时候嘴那么欠了?我好意提醒你,后面跟着许多人呢,别把路带歪了。”

    “呵呵。”元敬阳冷笑一声,心里暗道:这路是我带的吗?

    从李丹晨带着八百名堂众来到平江,走进总堂议事厅将几本花名册丢在桌上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组织,永远是实力更强的人更有话语权。幸亏李丹晨是女子,如果她是男人,可以参考参考李密与翟让的故事。“奴家只是需要一个人,而你恰好身居其位。”元敬阳又将这句话反复回味了很多遍,此话她为什么早不讲晚不讲,偏偏在这阵子讲?只是需要一个人元敬阳咬紧后槽牙,舒缓脑仁剧烈的胀痛——这是几日来输出太多阳气的缘故。忽然,他明白了:只是需要一个人,你恰好身居其位;不妨将“恰好”两字换成“偏偏”,而在此种语境下,“需要的这个人”——还未出世。李丹晨那般诱惑自己,无非是为了索要总堂主的精血,至于谁是总堂主,这并不重要。

    “但愿吧。”元敬阳轻声叹息,之后试着打起精神,策马前行。

    其实心中烦闷的不光只有元敬阳一个人。到了夜里露营休息的时候,秘术门的秦锐简单吃了一顿干粮,便离开篝火,独自一人远远走到了西边的小树林,扶着一棵光秃秃的小树,心情复杂地抬头望月。

    “如风。”不知何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喊了他一声。

    秦锐转过头,借着月色看见了表情总是犹如一潭止水的平重衡。

    “我早已舍弃了那个沾满鲜血的名字。”

    “可我喊你一个字的名字不习惯。”

    “那你可以学着我们的称呼,叫我秦兄弟。”

    平重衡脸上的止水泛起涟漪,他浅浅一笑道:“以我们的交情,那样称呼岂不是太见外了。我想想秦衙内怎么样?”

    “算了吧。”秦锐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笑颜也舒展开了。然而愉快的心情转瞬消散,秦锐摇头叹气:“我把公子从日本带出来,就是想让你远离战乱和被害的命运,安定地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可偏偏是因为我,又让你再度深陷其中。”要说他这辈子什么事最后悔,当然是一度加入暴雪坊了。然而平重衡却说:“这并不是你的错,凡事都有因果。转念一想,倘若你没有接受你的上级交予的任务,又怎么会认识我,还救了我一命呢?”有过生死一线经历的人,总会比普通人更豁达、遇事更淡然些。说完,他摊开手掌捧满月光,吟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或许,我们也是古人呢?”

    秦锐抬头闭目,试图感受月光那微弱到极致的温度,但失败了。只能“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了。

    “真宁静啊。”他感慨。

    “不。”

    ***唐李白把酒问月故人贾淳令予问之

第三四六章飒沓流星() 
正当秦锐感慨月夜宁静,凡尘渺小的时候,平重衡却说了个“不”字,而他的语气表明,他现在显然不是要与秦锐探讨哲学,他说的是现实意义上的不宁静,简而言之——有不速之客。

    “是找你的。”

    平重衡说完,一枚飞镖就钉在了秦如风扶着的小树树干上。

    飞镖并没有带着什么字条,因为掷飞镖的人了解秦锐,知道他是聪明人,自然能明白个中含义,花工夫写字条纯粹是浪费时间。

    秦锐拔下形如短剑的锋利飞镖,不加思索,便立刻朝飞镖掷来的方向跑去。一个黑影在树杈间倏乎闪过,他随即追了过去。黑影在月下腾挪跃动,眨眨眼的工夫,就跑出去足足百步远。秦如风紧跟在后,一直追逐了半里地,累得气喘。直到身后大队的营地篝火变成了点点豆光,那黑影方才停下,轻盈地落在地面,转过身来,显出了一副黄铜鬼面具。

    秦如风皱皱眉,黄铜鬼面,还有如此上乘轻功的,应当是那名男子,暴雪坊总坊点检——

    “贲星?”

    “无影,你好大的胆子!”贲星普普通通的中音透过面具传出来,平添了几分深邃厚重感。

    “我已经不是无影了。”

    “你还有脸说。你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出卖了整个两浙西路分坊的人!你以为那样就完了吗?”贲星音调提高了四度,显然很是愤怒。“若不是婴灵姐弟从被流放之地侥幸逃脱,到总坊通报了这件事,恐怕总坊主至今还蒙在鼓里呢!”

    秦锐一直以来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由于暴雪坊中人做事干净利落,大理寺掌握的证据不足,只能处死少数几个点检,其他人多是处以流刑。而凭暴雪坊这些人的通天本领,难保不会走脱几个。而婴灵姐弟,又是靠着先天优势,扮作讨饭的母子,骗过守卫,得以脱身。

    贲星指着秦锐的鼻子道:“无影,其实我很想现在就杀了你。但总坊主有令,叫我带你回去,你若是随我前去襄阳面见总坊主,诚心悔过,总坊主仁慈,或许还能给你一条生路。若你冥顽不化,我暴雪坊如何对待仇敌,你应该是知道的。”

    秦锐唾弃道:“你们暴雪坊的这帮人,为了钱无端杀戮。秦某早就想和你们划清界限了!”

    贲星冷笑道:“呵呵,难道你没有为了钱杀过人吗?你杀的人还少了吗?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有资格和我们划清界限?不要以为自己接受过一个疯和尚的点化,两只手就比别人的干净!”

    想不到秦锐却道:“你错了,我从来没有为钱杀过人。至于其他的,我只能告诉你,纵情戏耍,非丧志之行,流连声色,亦无浪荡之心。”

    “哟哟,还拽起文来了,”贲星啧啧称赞,“我差点忘了,无影大人可是状元丞相秦忠献的曾孙。”而这句话戳到了秦锐的痛处。

    其实所谓秦桧的后人,跟秦桧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因为夫人王氏的凶悍霸道,秦桧真正的儿子被迫养在别人家,还改了姓。而秦熺其实是王氏哥哥王唤的子,往后的那么些个秦氏子孙,实际上都是老王家的。原本就没什么实质上的关系,还老因此被人嘲讽辱骂,秦锐也觉得很冤,但谁叫他担了秦桧曾孙的名头呢。

    秦锐叱道:“休要说那些无关的。我且问你,你是如何找到此间来的?”

    “啧啧。”贲星扺掌笑道:“我还当无影大人脱离组织三年,思维早已退步了,原来还记得问我这个问题。我理解你的困惑,然而我不能告诉你问题的答案,除非你同我去襄阳面见总坊主。”

    “那我要是不肯呢?”

    “无影大人若是不愿意,恕兄弟我不顾及往昔情义了。”贲星说着,两手摸向了腰间的飞镖袋。秦锐也缓缓拔出太刀,摆成中段架势。贲星抽出一枚飞镖,在手里丢着玩,颇感兴趣地问道:“哟,去了趟日本,还学会了新招数?”而秦锐毫无说笑的心情,若不是夜色深沉,他满脑门的汗必会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紧张来。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吧。”说罢,贲星手中的飞镖倏乎就到达了秦锐身前。

    借助月光的反射,秦锐眼疾手快,赶紧用刀脊打飞那枚飞镖。然而接下一击的秦锐毫无轻松的感觉,反倒觉得更加紧张了。因为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从贲星手里投射出的飞行中的暗器。他明白,这不过是开胃小菜。

    很快,贲星接连掷出三枚飞镖,每一枚都朝着秦锐的心脏部位飞去,在空中短暂地连成了一条线。秦锐挡开第一镖后,由于手臂动作后的姿势原因,门户大开,来不及再挡接下来的攻击,他只能眼瞅着第二枚飞镖即将刺进胸膛。

    “当”,第三枚飞镖撞在第二枚的尾部,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然后两枚飞镖就同时落在了地上。

    秦锐早已汗流接踵,他急促地喘息,才勉强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三枚飞镖接连掷出,犹如射术高超的弓手三箭连珠,而且三次投掷的力度还不同,把握得相当精准,没有二十年的功夫绝不可能做到。

    贲星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逼迫秦锐主动缴械,跟他一同去往襄阳总坊。

    “念在你我二人曾经同生共死过的份上,我让你两招,若你再不弃械投降,下一招,我可就不会再顾念情义了。”

    秦锐果然骨硬,不肯折腰,依旧咬牙切齿道:“我同你,根本没有任何情义。”

    贲星听完稍稍一愣,而后不说二话,甩手投来一枚飞镖。秦锐根本看不清飞镖的运动轨迹,只能凭直觉躲闪,却想不到恰好被打中右肋,飞镖深深插入皮肉,令他一下子失了半边身躯的力气。贲星放下抬着的握有一枚飞镖的右手,道:“你以为我是右手掷镖,故而往自己的右边闪避,却没料到我其实是用左手投掷的吧?”

    秦锐忍着疼强颜笑道:“你是暴雪坊中用暗器的顶尖高手,即便不使障眼法我也躲不开,你何必非要多此一举呢?”

    贲星道:“我只是保险起见。”

    秦锐忍痛拔出飞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拿起飞镖,看看上面的颜色。

    “放心,我从不在自己的暗器上淬毒——”贲星话没说完,忽将脸往旁边一让,而后又抓着右手腕抬到面前,看见掌上赫然插了一枚飞镖。

    “我也是保险起见。”秦锐此刻两手皆是张开的姿态,他赌一把贲星忘记了最初过来找自己时,投在树干上的那枚镖,耍了回诈。

    “不错、不错。”贲星称赞完,旋即转身逃跑。他知道自己单凭一只手投掷暗器确能击败秦锐,只不过右手的痛感会影响发挥,另外秦锐的帮手刚刚赶来,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同时干掉两人,故而不再出手。

    平重衡赶到现场,扶着受伤的秦锐,关切地问候伤情,见他只是皮肉伤,稍稍放心,而后又道:“刺客已经逃遁,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给你医治伤口。”秦锐却摇头道:“不,我要抓住他,问出藏在我们大队当中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平重衡反对道:“不可,你现在有伤在身,如何抓住一个身手那样敏捷的人?而且你若追他,脱离了大队,被怀疑的人可就是你了呀。”秦锐执意道:“如果不尽快查出卧底,整个万羽堂都将陷入危险的境地。即便是被怀疑也只是一时的,只要清理掉内鬼,我自然能恢复清白。还请公子回去告诉总堂主他们此间发生的事,就说秦某不日便会归队。”

    平重衡思量稍许,忽道:“那还不如让我去追刺客。我原本来自异国他乡,和宋国的各个势力毫无瓜葛,想必即便我脱队半年,众头领也不会怀疑我的。”

    “可是暴雪坊的手段阴狠毒辣,都是下三滥的招数”秦锐断不放心让平重衡独自一人涉险。

    “我又不是没见识过。”平重衡微微笑道。当初平家三十六物见,皆为隐夜无常,暗中索命,本阵之中取大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令木曾义仲*谈之色变、源家武士惶惶不可终日。除了平家公卿外,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其实全是暴雪坊的点检与职人。

    既然如此,秦锐也无法反对,他默许地点了下头。

    “那好,你速速告诉我,你要追的人姓甚名谁,什么模样”

    “公子静听,在下所言,还请牢牢记住,他最擅暗器”

    秦锐讲完,最后反复叮嘱:“公子能够活捉此人最好,万一抓不到,千万谨记,公子一定要以保全自己为先。”

    平重衡点头答应,将这些话铭记于心,随后也不多言,一转身便消失在了月夜中。

    *木曾义仲(1154-1184),日本平安时代末期著名的武将,通称源木曾左马头义仲,出身名门河内源氏,为源义贤次子,是源赖朝及源义经的堂兄弟。

第三四七章各持己见() 
“风沙夜,寒江半月,万里鹧鸪声凄切。尘如雪,何人共觞步残榭”

    汉水边上,一名穿着葱白衫裙,身材颀长的女子一边吟着写下多年,却依旧写不出下阕的残句,一边将一盏空酒壶随手丢进了江水里。她已经听够了身后那所宅子里大堂内一帮人的吵闹与争议,所以才走出来饮酒消愁。只不过愁没消得了,反而因为萧瑟秋风与烈酒的双重刺激,令被吵得阵痛的左脑仁更痛了。

    她难受地哼唧了一声,慢慢抱膝蹲下,锁眉闭眼,希望头痛能尽快减弱。

    “到处找你找不到,原来就在这儿啊,赶紧把这件衣服套上吧。”一名年轻许多的女子走来,给她披上了一件袍子。

    “春捂秋冻,无所谓的。”

    “但是夜里凉呀——你又喝酒了?”年轻女子语气中有责备之意。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吗?下次不敢了。”沈玉璃也没料到,过去是云梦怕自己,现在是自己怕她。云梦再一次为了她的健康不留情面:“我不管,你快给我全吐掉!”

    “嗳——”沈玉璃站起来,接过一粒催吐的药丸,吞下去后,把之前喝的玩意吐了个干干净净。每个月的这几天,喝酒对她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相比较而言,折腾肠胃总比毒害其他地方要好。沈玉璃吐完接过手帕擦擦嘴角,道:“快了,再过几年,我就可以想喝便喝了。”只有在这种时候,她会觉得一年年长着岁数并不是什么坏事。

    云梦挽住沈玉璃的胳膊,央求道:“你可莫搞了。就侯爷来的那几日精神焕发了一阵,之后到现在一直是这副颓丧的样子,知道多少人替你担心吗?”沈玉璃一歪螓首,架在云梦肩上道:“我又能怎么办?元老们吵了两个多月,都憋着要让自己的人当社主。哼,都是些一肚子算盘的人。如今看来,还真不如让我大哥过来坐那烫屁股的交椅呢。”云梦听了惶恐:“您说什么呢?那样的人算是你大哥吗?他可憋着劲要杀你呢。”沈玉璃轻笑道:“我说笑的。棺材和墓园都替他备好了,我可不想让那一百多两银子白花了。”云梦稍稍松口气,又问:“那娘你有没有好好想过怎么应付那帮元老们呢?”

    云梦对她的称呼倒令沈玉璃灵光一闪,产生了一种想法:“环潇”云梦听到这两个字,眼睛瞪得像当卢*:“公子才刚刚年满十八,您要把他往前推,是想让他送死吗?”沈玉璃再度轻笑道:“我说笑的。再者说了,我要真这么做,把他带大的玥心还不得跟我拼命。”云梦极为不满她的态度,抬了下肩,将她的头颠起来,嗔怒道:“您有完没完啊?奴家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你。”

    二人身后浩然台内,潇湘社的二十多名元老围坐在诗星阁,已经就应对当下危机的方案吵了数月,虽然对齐心抵御军社联盟勉强达成了共识,但仍然在为社主的宝座争论不休。其实潇湘社的元老一共应该是三十三名,其中沈玉璃的叔伯及亲信占了九席,友帮八卦庄占了八席,靠着过半的人数,即便剩下来的人全部反对也无法推翻决议,因而她总能威服众人。但现在沈玉璃其实是女子的真相为人所知,八卦庄中大部分元老都不再支持她了,至于叔伯亲信中又有不少在战地救火,无法出席会议,这才造成了她的被动局面。而剩下来的十六名元老,又分属四个不同的派系,为襄阳派、江陵派、常德派和夔州派,他们各有自己的算盘,当然也无法形成统一意见。

    “要老夫来说,潇湘社自建立以来足足十四年,从来没有换过社主。一个人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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