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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万羽堂契约-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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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拿命挡!”耶律宓此刻脸色发黑,眼睛周围乌了一圈,眼珠子倒是通红通红,布满血丝,让温迪罕扬古看了都觉得害怕。她的箭也用完了,就先用弓弦生生绞死了一个潇湘社众,然后丢了突厥传世弓,抽出好久没出鞘的佑麒麟神目,一次次重复着拜年一般的滑稽动作竭力劈杀。她一边劈着脑袋,一边总算开始操着最熟悉的汉语粗口骂骂咧咧:“元敬阳,我日你仙人!我感谢你八辈祖宗!”要不是在元敬阳麾下做事,她怎么可能遇上今天的境况嘛。

    李丹晨觉得,今日若能守住玉泉寺,那简直是有了鬼了。

    或许这世上真的有鬼吧。

    “潇湘社撤退了!”站在最后一座望台上的堂众哑着嗓子高呼。

    奇迹发生了,激战了两个时辰后,潇湘社丢下数百具尸体,退潮一般撤了下去。

    万羽堂残存的一百二十多人真可谓是绝处逢生,但他们并未觉得欣喜,充斥着方寸之间的反而全是怅惘和迷茫。

    “总算又多活了一天。”温迪罕扬古弃了骨朵,砸裂了一块地砖,一屁股瘫坐在了死人搭成的扶手椅内。

    李丹晨不敢相信己方竟能撑到潇湘社产生混乱的时候,她努力平复情绪,摁住胸口,生怕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会蹦出来。她再度朝围墙外细细观察一番,却几近无望地发现,潇湘社又来了几个看上去颇有威严的汉子,像是分社的其他录事与管事。潇湘社哪怕光是所有的大小头领站一块儿都比玉泉寺内的万羽堂众还要多,你指望来一个杀一个,哪儿那么多机会给你啊。

    “下蚁巢。”李丹晨最终还是下达了这项命令。趁着活着的弟兄勉强还能动,敌人又暂时收兵,赶紧通过地道逃命吧!

    过了约有一刻时间,围墙上只留下了旗帜和一些武器作为疑兵之计,万羽堂的头领、堂众、外加随行的家眷和仆人一共一百五十三人,都依次钻进并蒂荷花池旁的地道口。高肄风和邢木瑶走在后头,他们负责捣毁水车、鼓风机以及小型水堰,最后还要封住洞口,防止攻进来的潇湘社过早发现。

    在简单完成最后的任务后,二人也下了地道,跟上队伍,在二十五步一盏的长明灯的指引下,摸着木壁往下移动。

    禹边云和李衡两个嗓子没喊坏的人负责传达李丹晨的指令:“灯不要全点,能看见光亮就行,口封住了,蚁巢里的气有限。”

    蚁巢里的空气还算够用,他们并未产生头晕窒息的反应,跟万羽堂剩下来的人数不多有一定的关系,这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他们一路向下,大概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却忽然闻见一股烟味。

    “你不会把墙燎了吧?”

    “怎么可能。”两名堂众互相指责。

    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股烟不可能是燎着木壁冒出来的,因为这味道实在是太呛人了。

第三八〇章进退两难() 
却说万羽堂损失了九成人马,总算暂时逼退潇湘社,随后他们趁机进入蚁巢,一路向下,大概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却忽然闻见一股呛人的烟味。

    很明显,浓烟是从下面升上来的,但由于烟雾更重,只能在底部弥散,并未升得太高。

    “蚁巢里怎么可能有烟?”李丹晨觉得不可思议,立刻派人下去到小河旁的洞口看看。

    一名堂众撤下头巾撒了泡尿,裹在脸上摸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那堂众才剧烈咳嗽着走回来,告诉焦急等待的众人,下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故意熏烟,蚁巢洞口被人找到了!”

    “怎么会?”李丹晨犹如遭到雷击,当场傻在了原地。

    “现在怎么办?李堂主你说句话啊。”温迪罕扬古焦躁地问李丹晨,他可不想像只臭老鼠一样被闷死在地道里。

    蚁巢洞口被人找到了李丹晨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不断地反复浮现,她现在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或许事实比这句话说得更加严重:不光是山脚小河边的洞口,整个蚁巢的结构都被潇湘社获悉了。

    万羽堂的所有人都恐慌万状,面对随时会到来的死亡,家眷和仆人们更是害怕地窸窸窣窣,哭出声来。

    但主持挖掘蚁巢的高肄风发话了:“不用担心,蚁巢内部支线繁杂,但在山上和山下的洞口都是各有三个,换句话说,上下的要道都是只有三处。”

    禹边云也冷静下来道:“我懂了,下面有浓烟,潇湘社不可能从下面上来,而上方的岔道口只有三处,而地道的宽度只有两人并排行走,所以只要把守住三处要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潇湘社人数再多,一时拿我们还是没有办法的。”

    明白了这一点,万羽堂又迅速往上返回,争分夺秒赶到地道枢纽处,平均分队把守岔道口。史霁风、秦锐、赵英琪守一处,温迪罕扬古、伯颜妥木帖、天师、莱恩守一处,李丹晨、耶律宓、邢木瑶和骆庭光守第三处。安排调度完毕,却不见潇湘社人下来。众人猜测或许潇湘社也知道蚁巢难攻,所以干脆封堵各处洞口,打算将他们全部闷死在里面。

    时间慢慢流逝,同时也将蚁巢内的空气慢慢吞噬,不知过了多久,长明灯和火把的光也愈发暗弱,众人都逐渐产生了头晕目眩,手脚无力的症状。闷死?这可不行,哪怕被人剁了脑袋死在围墙上都比闷死强,这种死法实在太憋屈了。

    李丹晨不甘心,想杀出去又不现实,就在众人都要撑不住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个人。

    “你干嘛去?一个人太危险了。”

    “我自有主张。”

    李丹晨甩开耶律宓的手,往上摸去,一直摸到临洞口五尺的距离,她用刀鞘敲敲挡在洞口的盖子,朝上面喊道:“喂,你们沈玉璃沈社主的女儿跟我们在一起!”

    她喊了数声,上面终于传来回答:“沈社主的义子义女多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李丹晨成竹在胸:“崔宣雨崔娘子!”

    上面没声了。过了一会儿,盖子打开,一缕难得的阳光投射进来。上面的人说道:“我们录事说了,万羽堂作战英勇,面对数十倍的对手死战不降,他十分佩服。只要你们把崔娘子交出来,我们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先放我们走,我便把崔娘子交给你们。”李丹晨商量道。

    “不行,先交人,我们再放你们。”对方丝毫没有谈判的打算。

    李丹晨明白多说无益,只能假意妥协:“那好,你先不要封洞口,我去把人带上来。”

    “放心,崔娘子出来之前洞口不会再次堵上。”

    李丹晨确认对方不会变卦后,方才再度下去。其他头领都等待副总堂主回来,见她返回,纷纷问她情况如何。李丹晨没有细讲,却先扫遍众人,问:“崔娘子在哪儿?”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崔宣雨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她平静如水,走到李丹晨面前,淡淡应道:“我在这儿。”

    李丹晨干笑一声,道:“崔娘子毫不惊惶,看来是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危。”崔宣雨微微眯了下眼,眉头轻蹙,问:“你此话何意?”李丹晨也眯眼盯着崔宣雨,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冷冷道:“我想我不用解释。”崔宣雨固执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最好讲清楚了。”李丹晨道:“夫人何必明知故问?”

    “你还知道叫我夫人。”崔宣雨头一次眼中迸发出如此的火光。但没人会因为她生气的模样而害怕。

    二人以目光对峙的时候,下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有人上来了!”堂众大叫。

    这是针锋相对的两名女子方才朝下看去。

    却见有一人分开人龙,从中间穿过来,浑身直冒湿冷气,还有一股异味。

    “官人!”崔宣雨喜极而泣,扑过去抱住元敬阳:“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元敬阳两颗眼珠在众人身上掠过一遍,当发现人数明显少了很多后,他眸子里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了。“放开。”

    崔宣雨听到这两个字,像是被毒蛇蛰咬了一口一样,松开手带有一丝惊惧,而又落寞、愠怒地退后了一步。

    “我是从排污道上来的。”元敬阳解释:“不过天冷,里面都冻上了。”他返回玉泉山的时候,已经看见潇湘社在洞口熏烟了。但他心有不甘,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到排污洞口,一见此处没人,就捏着鼻子摸着结成冰的屎尿蹭了一路,吐了三会,总算爬到了众人坚守的岔道附近。

    史霁风见他总算回来了,忙问他:“援兵什么时候到?”

    “援兵?”元敬阳很快反应过来,这一定是李丹晨见他久久不归,想出的权宜之计。“援兵嘛援兵已经消灭了潇湘社的运粮船队,克日就将抵达。另外此处的敌人应当已经断粮了吧?”

    李衡道:“本来是该断粮的,但现在”现在玉泉山堡的仓库已经被潇湘社完全占领了。元敬阳毫不在意:“不要紧,我们的存量是一千人份量的,他们少说三五万人,绝对不够三天的。”李衡道:“可我们也总不能在蚁巢里躲这三天吧?”

    “所以我才要回来——”元敬阳顿了顿说:“先解决一些上古遗留问题。”

    “什么遗留问题?”众人面面相觑,不懂总堂主在说些什么。

    元敬阳咧起半边嘴一笑,道:“当然是内鬼问题。”此话一出,众人无比惊讶。而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头。“你们觉得我有病?那都是装出来的。”

    要想骗人,得先骗己。通过自我的心理暗示,元敬阳成功塑造出了一个性情乖僻,脸上阴晴不定,而又内心多疑的病人形象。在所有人都觉得他变得不正常后,他才能处在一个自我封闭,而又清净异常的精神坏境中冷静观察和分析。而现在,他对要解决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这是一份名单。”元敬阳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露出了七个人名。

    崔宣雨看见纸上头一个就是自己的名字,胸膛里方寸之物顿时“咯噔”一沉,辛酸无比。现在再问诸如“你不信任我”这样的话已经毫无意义了。数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和萧紫兰姐姐在天井里的交谈犹在耳畔。

    “怎么,你后悔了?”

    “哪有?他毕竟是答出我‘日月星’三问的人。”

    “他一个山里人,当时又没读过书,怎么可能答出你出的问题?他究竟是怎么答的?”

    “我的第一个问题乃是:‘日者太阳,其耀难匹,无物不燃,燃而无烟,为何其间偶有黑云?’他答:‘弱火的与强火比之便暗,日上弱火与强火比则似黑。’第二个问题是:‘为何日光灼热,而月光寒。’他答”

    “答什么了?”

    “我忘记了。”崔宣雨说完这四个字,痴痴笑了两声,心如死灰。

    地道里十分安静,耶律宓以为自己累得耳鸣了,揉揉耳廓后,却发现并不是耳鸣。

    崔宣雨自言自语,一遍遍重复着“我忘记了”四个字,屈膝蹲下,抱头沉吟。

    “雨儿妹妹,你怎么了?”耶律宓也蹲下来,她搂住崔宣雨,关切地问。耶律宓试图掰开崔宣雨的手,看看她的脸色。

    此时元敬阳正指着名单一个个往下说,第二个到第五个都是仆人,没发现异常,他指到第六个:“江疑,江疑人在哪儿?”

    几名堂众寻觅一番后答:“江疑不在。”

    元敬阳笑问:“知道江疑为什么不在吗?”

    “被我杀了。”这次答话的是邢木瑶。

    元敬阳道:“不错,江疑以苦肉计欺骗平兄弟,混入我万羽堂,还假意帮我寻找内鬼,混淆视听。不过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一日江疑试图接到飞鸽传书,传讯之后杀死了原本的一只信鸽,将鸟尸藏匿,以达到偷梁换柱的目的。不过被专门负责喂信鸽的邢木瑶发现。人赃并获,我命邢木瑶将其当场杀死。万羽堂这么多年,人员都固定了,外人再想进来还要取得信任,难比登天。”

    江疑刚出师第一次行动就栽在了狄万英手上,最后一次则倒在了元敬阳手上,被这两义兄弟占了一头一尾,也算圆满了。

    “第七个,耶律宓,耶律宓——”

第三八一章刨根问底() 
元敬阳喊了几声耶律宓的名字,没听到人应声,还有些狐疑:她怎么不在?

    “耶律教习在这儿呢。”有堂众指给元敬阳看。

    “我喊你你蹲这儿干嘛?”元敬阳没好气地说。

    耶律宓看上去比元敬阳脾气还大,她面色铁青,抬起头来拿一双变得宛若狼一般的锐眼狠狠盯着元敬阳。“是不是这样你就满意了?”耶律宓怒视元敬阳,同时用有力的臂膀搂着垂头沉吟的崔宣雨,仿佛化身一尊韦陀菩萨,全心全意保护着她。耶律宓又瞪了眼李丹晨,厉声质问:“你们现在满意了?”

    李丹晨装作没看见,避开耶律宓的目光,等着元敬阳继续讲话。

    然而元敬阳迟迟没有说出下一句,他看着泣下沾襟、楚楚可怜的崔宣雨,忽地感觉心中最柔软的位置像是被插了一刀,又被猛拧得疼。他一失神,似是才想起来一样:她是我的夫人呐。

    “雨儿——”

    “不许你碰她!”耶律宓拦在面前,断绝了元敬阳的念想。“我管你真疯假疯,连自己的妻子都怀疑,你还是人吗?她离开养母的荫蔽,跟着你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在平江安定下来,为你持家生子,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后来元宝夭折,你仅仅因为雨儿过去的身份就一再疏远她,对她百般冷落,还和这个女人合谋排挤,令她不堪重负!元敬阳,我实话告诉你,当年沈玉璃想拉我进潇湘社,我真的后悔当初拒绝了她,还再度投在了你这个禽兽的门下!”说着,耶律宓拔出神目刀,喝道:“这把刀从前唐开始,不知道砍了多少个江湖败类的脑袋,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就结果了你!”

    面对冰冷的刀锋,元敬阳只得往后退了一步,道:“你误会了,我没有怀疑过她。”其实这是安慰人、同时也是安慰自己的一句假话,元敬阳对崔宣雨的怀疑,刚刚才消弭。为了证明自己,他将皱巴巴的名单捋顺,现出了此前因纸张折叠,没有显露出来的末尾第八个名字——

    邢木瑶。

    邢木瑶看清最后那个名字,自己都感到十分意外:“我?”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元敬阳是真的疯了,疯到都能骗自己,觉得自己其实是在装疯的程度了。

    面对邢木瑶柔弱而又倔强目光的质问,元敬阳郑重其事地点了次头,说:“就是你!”

    邢木瑶对万羽堂,既有功劳又有苦劳,还曾经一度险些命丧长江,当然不服气:“你凭什么怀疑我?”骆庭光自然也要帮着她一块儿斥问元敬阳:“姐姐一直在不计得失地帮万羽堂做事,从未有过一句怨言,世上可有她这般做下属的?”

    想不到元敬阳却说:“‘不计得失’、‘毫无怨言’,这才不正常。据我印象,就连史兄弟都曾和我生过闷气。而你姐姐是一女子,心思细腻,又岂能完全不计较?骆庭光,那日夜里外出奇袭,在下蚁巢的时候我本来想把你点醒,可惜,你被她欺骗得太久了。”元敬阳一番话把骆庭光说退,又直面邢木瑶,深呼吸一口,像是要慢条斯理,将一切都娓娓道来。

    梳理好要说的话后,元敬阳道:“我知道,被怀疑,你一定不服。所以我想先问你一件事情。”

    邢木瑶不避元敬阳的目光,昂然应道:“哪件事?”

    元敬阳开始发问了:“庚子年,也就是淳熙七年。在岳州城,九年前的秋日,一次我同伯颜较量摔跤之后,你从外面回到客栈,将崔宣雨的手帕交给了我,是也不是?”

    邢木瑶回忆了一下,答:“是。”

    元敬阳满意地点点头,而后道:“那我想知道的是,那时节你认识雨儿吗?”

    邢木瑶给出的自身背景是,原为南越密探,行动失败后去了六合枪社做跑腿的工作,一直在成都府路、潼川府路和利州东西两路活动,直到六合枪社社主杨赵成被害,她才和骆庭光及史霁风出蜀。换句话说,按照邢木瑶自己讲的经历,她在之前根本不知道世上有崔宣雨其人,同样的,崔宣雨也不知道有邢木瑶这个人存在。但问题是,互不相识,也没有人介绍的两个人,却在岳州府城大街上相遇,还交付了一方手帕,说要给第三个人。这根本不合理。

    邢木瑶喉咙滞塞,说不出话来了。只这一条,就足以摧毁她那副精心伪装出来的表象。

    九年前的事情丝毫无差,元敬阳颇有些得意地说:“你以为只有史夫人有好记性?”笑话,老子可是连青城山所有兔子洞的位置都记得清楚的人。

    元敬阳可能觉得光一个例子说服力不足,又举出第二件:“当年禹先生被潇湘社人劫走,你去救他,最后被从长江里捞出来,前后是一天,对吗?”

    邢木瑶还没回答,温迪罕扬古就挠挠头先答了:“是一天啊,难道不对吗?”

    “不对。”元敬阳道:“从她自称的落水到被救起是一天,然而当时截止到蒋望舒来建康其实是五天!”

    禹边云恍然明白,道:“而且站在我的角度来看更是有十日之久!”

    这两个例子一摆出来,其他人都下意识地摆出避开邢木瑶的细微动作。只有骆庭光不相信这些在她看来的鬼话。

    元敬阳见她执迷不悟,又加上了最后一只砝码:“当年钱开山假意弃暗投明,来到我万羽堂,暗地里却一直和罗邦彦有书信往来。最后被你们和史兄弟发现,遭到合力击杀,对吗?”

    骆庭光道:“难道我和姐姐帮你倒帮出不是来了?”

    元敬阳却摆摆食指道:“不对。根本就不是钱开山暴露,而是你姐姐她暴露。你想,我万羽堂的信鸽最早都是邢木瑶负责的,刚一开始就有人能用信鸽和外人顺畅通信,不是她搞的鬼,还能有谁?钱开山那般伪装,连济公都骗过去了,遑论我们这些凡夫?说到底,当初钱开山是主动露底,以身家性命保护邢木瑶的。”

    史霁风伫立静听,在旁沉思,终于将前因后果推理出个明明白白。

    起初,罗邦彦和钱开山就有意投在沈玉璃麾下,但偏偏出来个小师弟史霁风,成了社主之位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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