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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万羽堂契约-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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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纪姝顿时反应过来:“府城有乱!爹爹和沈社主都在城里!”

    “慌什么。”李天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们没事。”

    纪姝双手冰凉,面色惨白,她无法想象在她离开府城以后,城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嗐——”李天师说:“沈玉璃那丫头命属大林木,羽翼茂盛,最擅长化险为夷,不用替她担心。”

    纪姝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两位神医也在府城。”

    “什么?”一听这话,李天师几乎跳了起来,他这下没法淡定了。“他俩在府城,你为啥子不早点告诉我咧?”

    纪姝又翻了回白眼:“这还用告诉?随便动动脑子也该想到啊。”

    “那现在咋么办咧?”李天师问。

    纪姝寻思,自己麾下的两千社众是驻扎在城里的,府城出事,这帮人铁定是指望不上的。不过她麾下可不仅仅只有潇湘社的社众。

    “天师,麻烦你去八卦庄走一趟。”

第四一七章谲诈多端() 
“天师,麻烦你去八卦庄走一趟。”

    李天师听纪姝这句,先是一愣,而后释然:自己只是和沈玉璃有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和八卦庄并没有,八卦庄虽和潇湘社是盟友,但也不至于为了潇湘社社主的私人恩怨对自己怎么样的。

    “我去八卦庄,那这洋鬼子怎么办呢?”李天师指指因病卧床(也有天师瞎用药导致他中毒的因素)的莱恩。

    纪姝道:“我自会去府城设法救出陆氏神医兄弟的。”

    李天师不放心:“方才推演的结果,你今日可是有血光之灾的呀。”

    纪姝满不在乎道:“不打紧,按照推演所说,我都是个死人了,但我现在却还活着,这就说明,代表我的‘甲’已经成功遁形了。既然我在数理上已经消失,那么即便再度现身,短期内也不会受时运的影响。”

    李天师学过奇门,觉得纪姝所言虽有些牵强附会的意思,但还是颇有道理的,因而同意了她的计划。

    于是,纪姝返回鄂州府城;而李天师则带着一样信物去寻八卦庄巽庄成员。由于那个年代没有手机相册,八卦庄人员不光很多,还深居简出,即便是同一庄也难免有不熟悉的,加上江湖上的一些人譬如暴雪坊的探子和刺客又有擅长易容的,所以八卦庄每三天都有不同的暗语和口令。暗语和口令取自奇门口诀和书籍,今日的暗语乃是“八门若遇开休生,诸事逢之总称情。伤宜捕猎终须获,杜好邀遮及隐形”*。

    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八卦庄除了乾庄以外,其余七庄也并不是藏在深山老林让人找不到。巽庄其实就设在江夏县城,成员混在百姓当中,找起来不是很方便而已。

    李天师记住暗语,用跟纪姝借的钱雇了辆马车,把莱恩往里面一撂,赶着车就直奔江夏去了。才申时,就抵达了县城。

    另一头,纪姝壮着胆子赶回府城,本预想瞧见府城大乱,但到城门口时,她却发现一切安然有序,丝毫没有江陵派袭击过的迹象。

    “怎么会?”纪姝脑袋有些发晕,急忙赶往木兰居,要瞧瞧身在木兰居里的头领安危。她很快来到木兰居所在的那条大街,进入木兰居门口时,迎面撞见一个熟人。

    “姝儿,沈社主想问问你托人传的‘枪社或将有变’究竟是什么情况,找了你一下午都没瞧见你人。你到底去哪儿了?”说话的是社中管领诸葛策,和纪姝的父母同辈。

    纪姝挠挠头:“原来你们都没事啊!”

    诸葛策茫然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舅舅我不正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言毕,诸葛策又觉得纪姝的表现有些不同寻常,问:“你是不是预测到了什么?”

    纪姝带着丫鬟一边进去找桌椅坐下,一边说:“不瞒舅舅,姝儿早些时候空盘推演,测出近日会有刀兵之祸。”

    “哦?”诸葛策亦坐下,道:“刀兵之祸不是刚刚因为禁军四大营到齐而平息了吗,哪里又来了新一轮的刀兵之祸?”

    “是有叛贼之灾。”纪姝便将自己的推演流程及结果向诸葛策大概一说。

    诸葛策听完,捻着胡须沉思片刻,方才对纪姝道:“姝儿,想必你应该知道一个甲子是多少年吧?”纪姝眉头一皱:“六十年啊,我怎么会不知道。”诸葛策干咳一声,清清嗓子道:“这么跟你说吧,六十年前的今天,咱高宗皇帝刚刚从海上返回陆地。而在此之前,发生过苗刘兵变,即叛贼作乱,以及金兀术搜山检海抓高宗,临安一度沦陷。这就是你推演的元武刀兵之劫。”

    总结到最后就是一句话:妹伢,你个哈懒算的不是今天,而是一个甲子以前。往后算才需要推演,往前倒有这个必要吗?

    “哎呀——”纪姝一拍脑门,顺便手往下一滑,把臊红的整张脸遮住。完了完了,这回糗大了,在舅舅面前把脸全都给丢光了。虽说过去也经常出丑,但这次格外可笑。

    不过,纪姝立刻意识到:比丢脸更严重的是——

    “李天师去江夏找我巽庄族人了!”

    “李天师?”诸葛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李天师的名号还是听闻过的,而他此刻的第一反应和纪姝在茅草屋里的时候一样,问了句:“他还没死呢?”

    十几年前,潇湘社刚刚开始试图兼并其他军社的时候,曾经一直是沈氏一族朋友的李天师当着沈玉璃的面反对了她的做法,而且后来天师还杀死了沈玉璃的几名得力下属,二人由此反目。潇湘社也因此把李天师一路追杀进了神农架无人区。从那以后江湖上再也没听说过李天师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万没想到,李天师命大,在原始森林里茹毛饮血了两年,竟活了下来,还成功走出林区,沿着宋金两国的边境线去西夏、西辽悠哉悠哉地旅游了一趟方才回国。

    诸葛策不淡定了:“李天师此人别看诙谐有趣,其实心眼很小,还好勇斗狠,他一度加入万羽堂,应当就是为了报复当年沈社主追杀他的仇怨。而姝儿你竟然擅自同他见面——”

    “好歹我也是个录事吧。”纪姝觉得身为录事,起码的自主权应该是有的。

    “可你还是年轻了,”诸葛策说,“我八卦庄与潇湘社乃是盟友,背后也替沈家做了些不太能摆上台面的勾当。潇湘社身为实力强大的军社,此次军社大战又一直处于守势,朝廷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可八卦庄就不同了保不齐你今天遇到的事是有人设好的局。”

    纪姝慌了,问舅舅:“那现在该怎么办?”

    诸葛策道:“先别慌,我带人去江夏巽庄,你和沈社主讲明这些情况。”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总之,这四大营不是简单的禁军四大营,天武龙神卫迟到了数月,还不知里面藏了怎样的高人记得提醒社主诸事小心。”

    诸葛策安排妥当,即刻引着麾下数十名亲随赶往江夏。而纪姝上楼去找沈玉璃。

    沈玉璃正在屋里看书,见纪姝进来,问道:“姝儿,你这一天跑去哪里了?到处找都找不到。还有,枪社的事你知道什么了,专门遣人来提醒我?另外,方才我听见你和你舅舅在楼下说话,你俩讲什么了?”

    纪姝道:“枪社的事先放一边吧,有更紧要的事情。”她将今天经历向沈玉璃一说,最后做出推断:有人要对付八卦庄。

    沈玉璃“啪”地合上书本,若有所思道:“这种设局的手法,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

    沈玉璃并未直接回答纪姝的疑问,而是先反问她:“你知不知道,在黄石镇驻扎的四大营或许不是纯粹的禁军四大营?”纪姝点头道:“刚才舅舅与我说了。怎么,捧日、天武、龙卫、神卫四营不是禁军的,还能是厢军的不成?”这个问题就好比北海舰队还能属于陆军吗?

    沈玉璃微微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年纪小,很多过去的东西都不知道。我这么问你吧,你还记得绍兴侯吧?”

    “喔——”纪姝点点头,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她内心的八卦欲望被吊起来了,当然,此八卦非彼八卦。

    沈玉璃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道:“跟你说正经事呢。绍兴侯曾是皇城司的都指挥使,而皇城司治下还有一个机构,名为烈风令。”

    “烈风令?好奇怪的名字。”

    “烈风令几度建立,又几度撤销过。这个机构第一次成立的时候,可让先父、伯父他们吃了不少苦头。烈风令那时的两名正副都指挥使和十一名指挥使,个个都不是能轻易对付的,尤其是那个都指挥使,诡计百出,料事如神,而且能文能武,不知道有多少好汉死在了他的手上。当时八卦庄就险些被他彻底铲除。”沈玉璃并没有说出潇湘社的前身鄂州剑社的覆亡虽有买马社的侵攻因素,但最后收官的其实是烈风令这一真相。

    纪姝几乎惊掉了下巴:“朝廷有这样厉害的人?他叫什么?”

    废话,朝廷厉害的人多了,只有不够厉害,没资格和这帮人平起平坐的,才会混迹江湖。

    “杜弼如。”沈玉璃说出了那人姓名,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他已经在前两年死了。”

    “啊?”纪姝简直无语,都死了你说这么一大堆没用的?

    “但是他们家世世代代都在皇城司任职。我知道他有个幼子,当年襄阳一事的时候曾是指挥使陈文溙的副手,有过一面之缘。我怀疑策划此次针对八卦庄的行动的人,就是杜弼如的幼子。从今天的事情来看,这个人的才智起码不在其父之下。”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不缺聪明,但缺乏经验的纪姝不知是第几次问出这种话了。

    总喜欢留后手的沈玉璃清楚,这一次的对手也是个习惯留后手的人,她深思后决定:“先尽可能设法摸透他的想法吧。”

    *出自北宋奇门长诗烟波钓叟赋

第四一八章天师蹭饭() 
“八门若遇开休生,诸事逢之总称情。”

    “伤宜捕猎终须获,杜好邀遮及隐形。”

    “道长您是?”

    “你们小庄主托我来的。”

    江夏县城,李天师说对了暗语,又拿出信物让对方验明真伪,之后就在八卦庄庄丁的引领下进了小巷内的一处民宅。

    李天师说声“先别关门”,而后把西洋鬼子莱恩往肩上一扛,踏足进去。在这个天井被葡萄架遮蔽得阴凉的小院里看了一圈后,李天师又把莱恩随手往地上一撂,对引他进宅子的人道:“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葡萄架呢。哟,这会儿都快熟透了,我摘一串尝尝啊。”

    李天师倒没把自己当外人,随手就摘下紫红的一串,囫囵吞起来。

    庄丁见他这番大胆的举动,人家商量都不商量,直接上手,他都来不及阻止。

    正巧这会儿宅子主人听见开关门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正嚼着大颗的紫葡萄,腮帮子都塞得鼓鼓的。他不免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一番,试探地问:“敢问道长您是”

    “我哪儿就是道长了——我是真人啊!”李天师听见有人问自己话,朝屋主人一瞧,不禁乐了:“哦豁,你不是曹志那娃儿吗,都十几年了,还是那老样子!”

    “天师?”屋主人被直呼姓名也没生气,他光顾着惊愕了:“您还没死呢?”

    “呸——”李天师怒啐了一口,把满嘴的葡萄皮和葡萄籽都喷在了曹志的脸上,骂道:“你这瓜娃子会说话不会?本天师我还打算再活九十年呢!”

    这个名叫曹志的人擦擦脸,不敢生气。过去李天师曾来过八卦庄,曹志吃过他的苦头,哪里敢忤逆天师?接着曹志又看见地上病恹恹的“赤发鬼”,问道:“敢问这红毛是天师的朋友?”

    李天师答道:“嗯,脾胃病,吃错药了,弄得现在肝肾又坏了。”

    曹志走过去俯身扒开莱恩的眼皮左右瞧了瞧,说:“吃错药了?哪个郎中开的方子,这不是坑人吗?”

    “呃”李天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道:“我想找陆神医给他瞧瞧的,不过鄂州出了点事。我又恰好遇见了你们庄的纪姝,女娃娃叫我直接来找你们。”

    李天师叙述得太过简略,曹志一时半会没弄明白。

    李天师见他似有怀疑之意,不悦道:“我知道你们接头的暗语,还拿了你们小庄主的东西作为信物,难道还不相信本天师吗?不过此事的确说来话长,须得好好解释一番。这样吧,我今晚就在你们这儿吃饭,一边吃一边给你讲,讲到差不多府城来人了,自然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我们庄上吃完饭?”

    “怎么,难道你个瓜娃子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怎敢不欢迎啊。”李天师难得大驾光临,暗语信物都没差错,曹志想不出来拒绝的理由,他即刻叫人腾出房间先给洋鬼子病号安置好,然后又叫仆人杀鸡宰羊,准备晚饭,一定要好款待李天师。

    李天师看见仆人拧鸡脖子,一刀下去,血刺呼啦,觉得不忍卒视,闭目平心,掐诀念咒,而后道:“太残忍了,我一个出家人看不来这些——毒月里别炖汤了啊,就烧着吃得了。”看完了杀鸡,他又看宰羊,见几个人捆好了羊,,一刀下去,血刺呼啦,他又觉得不忍卒视,闭目平心,掐诀念咒,而后道:“太残忍了,我一个出家人看不来这些——再杀一只,不然不够吃,记得一半白切,一半红烧,还是不要炖汤啊,夏天喝了羊汤晚上真真睡不着。”

    曹志也只能尴尬地赔笑道:“天师好饭量。”

    李天师爽朗一笑,道:“也不是我饭量大,毕竟人多嘛。”

    曹志继续赔笑道:“庄上确有将近二十个人,不过也吃不了两只羊——晚辈没有不乐意的意思,剩下来的可以多匀几顿吃嘛。”

    长话短说,巽庄里的人知道青城派的天师又一次来做客,都不敢怠慢,从下午一直忙道晚上,总算把各式菜品、各种果盘准备齐了,在大堂到院子里摆开三个圆桌,一桌主要给天师,另外两桌纯粹陪吃。

    只见李天师一人就占了大堂大圆桌的三分之一,等菜上了一半,便开动起来,狼吞虎咽,就好像当年刚从神农架里走出来摸进第一家饭馆时候的一样,吃得满脸是油。

    一旁曹志看李天师进食的速度逐渐逐渐地放缓了,知道他已经吃了六七分饱,嘴瘾过得差不多了,便问道:“天师,您下午来我们庄上时说的那些事,现在可否方便给我们细讲讲?小庄主身为潇湘社的录事,却是怎么遇见的您,又是究竟为何要托您来江夏找我们?鄂州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李天师闷了口酒,把卡在喉管的红烧羊肉顺了下去,打了个极其熏人的酒嗝,消除了半桌人的食欲,方才睁着通红的眼道:“你个娃儿在巽庄还算有点小地位,可在整个八卦庄连个座次都排不上。你们小庄主托我的事相当重要,非得见你们庄主才能说清楚。”

    曹志听了,思量道:庄主诸葛玥心,正是小庄主的母亲,有什么事是小庄主不能直接跟庄主说,非得找个外人——还是个与潇湘社关系很微妙的外人转而传达的呢?曹志起了疑心,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趁着李天师沉浸在享用美食中时吩咐旁边两名庄丁,让他们分头去岳州及鄂州,设法搞清楚到现在还糊里糊涂的事情。

    正好这会儿离关城门还有段时间,两名庄丁放下筷子就准备出宅门。

    “哎——你俩干什么去?快过来陪我喝酒!”李天师不知是醉是醒,叫住了腿都迈出大堂门槛的两人。

    这二人回头看看,又面面相觑,然后又看看曹志,试图寻求帮助。

    曹志刚准备说话,李天师忽然像是才想起来一样,解下胸前布带扣,把背上两把仪影剑卸下,倚在了左右两边。

    曹志不免发问:“天师您这是”

    “我一把年纪了,筋骨不如从前了,胳膊往后伸不太伸得动了——”李天师扭扭脖子揉揉肩道:“把剑倚在旁边方便拔出来。”

    曹志一听这话不对,不禁咽了口唾沫,而后眼神示意大堂门口的两人:回来!

第四一九章外邦窃贼() 
“你俩干什么去?快过来陪我喝酒!”李天师不光叫唤,还把武器解下倚在桌边进行恫吓。

    那两个庄丁不敢惹怒天师。他们倒不是畏惧李天师的武力,毕竟九十多的人了,谁知道真能打假能打。不过九十多岁的老头,谁都知道老人家很有生财之道,万一呛起来,他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咱庄上还得花钱料理不是?麻烦!

    消息是没法传出去,不过曹志通过这个小插曲算是彻底断定:李天师此行绝对是来者不善,否则怎么会假托叫人陪酒将离席的庄丁强行唤回来?

    “嘿嘿,今天早些时候我给自己卜了一卦,算到三天之内必定能吃上烧鸡,没想到没隔几个时辰就吃到了。”李天师说笑间见到光自己一个人喝酒,其他人只是干瞪眼,连动筷子的频率都不高,显然很不满意,便敦促其他人也大口吃喝。可巽庄的人也都感觉到了某些异常,相当迟疑。

    这时,大门响了,是有人敲门。

    最靠近的一名庄丁走过去,隔着门道:“八门若遇开休生,诸事逢之总称情。”

    外边答:“伤宜捕猎终须获,杜好邀遮及隐形。”

    暗语是对的。庄丁打开门,见到外面站着的人,提着的半颗心算是放下了。

    “二庄主,您怎么来了?”

    “听说有客人,我就来了。”外面的不是旁人,正是趁城门还没关上时刚刚赶到的诸葛策。诸葛策身为潇湘社管领,同时又是八卦庄坤庄庄主,所以庄丁称呼他为“二庄主”。

    诸葛策带着随从迈步跨过门槛走进院里,正瞧见院里摆了两桌、大堂摆了一桌,大排筵宴。诸葛策笑称:“果真来了贵客啊,五月里都杀鸡宰羊,花销不少吧?”

    大堂里李天师听见,不悦地责问道:“难道本天师不值这般排场吗?”

    诸葛策缓步进了大堂,拱手赔礼道:“天师值得、天师值得。”

    “这还差不多。”李天师转怒为喜,推开旁边一人,腾出凳子,拍了拍对诸葛策道:“既然来了,就坐下来陪本天师吃几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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