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羽堂契约-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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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诸葛玄元早把带有过长前襟、碍事的皂袍脱了,光着两条毛腿一路小跑。跑了半宿,前面就到了均州武当军节度县城。这会儿天蒙蒙亮,勤快点的人家都已经早起劳作了。诸葛玄元看见前方有个茶摊,觉得跑了一夜也够呛了,忙过去扶桌子瘫坐下来,有气无力地说:“店家,来碗水,再随便来碗炒饭。”
摊主正炒着饭,看见面前跑过来的光着大腿的中老年男子,不禁揉了揉眼。
诸葛玄元催促道:“愣着干嘛,快些上饭食呀!”
摊主冲着诸葛玄元的毛腿调侃道:“这一大清早的,我还以为两根山药成精了呢。”
诸葛玄元叱道:“去你的吧,你见过往厨子面前跑的山药精吗?”
摊主偷偷白了一眼,端来了水和炒饭。
诸葛玄元饥渴难耐,抄起水碗就要大口牛饮,正在这时,他忽觉手背一疼,碗没拿住,啪叽摔在了肚子上,水洒了一身,唯独没洒在嘴里。“哎唷——”水碗落下的瞬间,诸葛玄元看见一样东西从手背上弹飞,便知道是有人拿石子丢自己,他朝右边望望,不见一人。再等回过头,忽然发现一个魁梧的老人正静静坐在他的左面。
“哎唷——张副社,你吓——”
“嘘——”老人示意他先别吱声,而后对茶摊摊主道:“店家,给我来五百文钱的炒饭。”
摊主失笑道:“阿公说笑了,我哪儿来值五百文那么多的炒饭呐?不过我这炉子倒是值五百文,您要不嫌弃就拎走吧。”
老人问道:“看见我突然出现在此处,你倒没有丝毫惊诧的意思?”
摊主笑道:“我每天卯时在此摆摊,也有五六年了,什么古怪的事情都遇见过。您看起来就是个随风而来随风而去的江湖人士,眨眼之间出现在此,也不稀奇。”
“摆摊五六年了?”老人冷笑道:“那给我来老三样吧。”
“呃”摊主显然迟疑了。
就在他迟疑的功夫,老人突然拔刀,电光石火间,人头落地,躯体跪倒的时候,鲜血从腔子里涌出,把桌面都喷了个通红。
张天锋把死人头拎起来放到桌上,按住了从鬓角处一扯,揭下来一张人皮。他把人皮丢给诸葛玄元看,同时说道:“我在荆湖行走几十年,哪里的小贩、哪里的货郎不认识?这厮是趁天色尚暗,以易容术早起的主顾。不过这种级别易容术可骗不过我的眼睛。”
欺骗早起的主顾?诸葛玄元先是不解,而后明白了,这假摊主。只有先骗过经常来的顾客,不惹人生疑,才能顺理成章地把自己引过来。
张天锋踢倒炉子,炉膛内果然滚出一颗烧焦的看不出来模样的黑人头,这显然是真摊主的脑袋了。“他们已经设下重重陷阱了,你想去襄阳搬救兵,恐怕不易。”
诸葛玄元疑惑不已:“张副社你是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还有,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啊?”
张天锋道:“老夫在社中本就无事,又周游惯了,就爱到处跑跑。恰好昨日想去武当山紫霄宫找你们玩会儿,就看见大股人马上山,直到夜里乾庄方向火炬通明,我就猜到有大事发生,便打算赶往襄阳分社,正巧你脚力好,只先我一步来到此处。若是再快些,恐怕你就被药倒了。”
诸葛玄元抹了把冷汗,道:“我也是饥渴难耐,一时失察。现在该怎么办?”
张天锋道:“若想速搬救兵,也只能去襄阳府。前方不管多少埋伏,就看老夫这口刀的了。”
诸葛玄元佩服道:“不愧是张副社,从来是直截了当。”
张天锋说完话,伏地聆听,稍许起身道:“追兵距离我们大概十里,他们是想两面包夹。不过不要紧,我们只管一路向前,不用管身背后。现在八卦庄的存亡就担负在我们两个老家伙的肩上了,你——”
诸葛玄元端坐静听,看这个比自己多十几年经验的人有什么重要指示。
“你他娘的先找条裤子穿上,我乍看还以为两根山药成了精呢!”
诸葛玄元两手一摊:“这能怪我吗?”
张天锋一脸嫌弃:“关键是还有汗馊味!”
“我跑半宿了能没有汗吗?”
“嘘——”张天锋忽然再度示意噤声。
诸葛玄元警惕地环顾四周,忽见大道旁的一棵楠树上白光一闪,一把飞刀“嗖”地便飞了过来。张天锋把诸葛玄元往后一扯,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同时挥刀一拦,挡飞了暗器。
“什么人?报上名来!”张天锋叱问。
不用说,肯定是假摊主的同伙,他们因为畏惧张天锋的威名,所以即便看见同伴被杀,也不敢轻易露面出击,只敢遣一人躲在树上投掷暗器,稍作尝试。而张天锋一声喝问之后,树叶沙沙作响,一排树仿佛风刮一般枝丫摇摆,由近及远,频率渐渐减弱。看来伏击者觉得不易得手,暂时退却了。
张天锋不愧是老江湖,他迅速做出判断:“前方设伏之人数量不多,趁他们分散在其余地方的同伙没有赶来,我们速速进入县城,租两匹快马奔赴襄阳。若他们汇集一处围住我们,就不好对付了。”
“张副社所言极是。”
*皇城司首领名义上是皇城司都指挥使,但实际上一般是“主管皇城司公事”或“提点皇城司公事”,宋代冗官制度由此可见一斑。
第四二七章重兵埋伏()
却说诸葛玄元逃命途中,运气好遇上了正四处闲逛的张天锋,二人决定趁阻击他们的人尚未集中,赶紧突破封锁,前往襄阳府搬出潇湘社的人马,以救八卦庄之急。他们甚至连县城都不进去了,强买了附近过路人的一只毛驴,骑着毛驴在郊外小道疾行。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沈玉璋在接到杜行之的指示后,刚把人手分派出去不久,这会儿听闻发现目标人物,又迅速召回弟兄,提前在目标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陷阱。
当天傍晚,在郊外伏击圈边缘放哨的人就看见前面不远出现了一只累得跟死狗一样的小毛驴,驴子驮着两个人,一个老年人和一个中老年人,其中一个还有暴露狂的嫌疑,二人个头都挺结实,难怪驴子累得快要死了。
放哨的发现目标,立刻用竹哨吹出两声鸟鸣提醒在各个位置准备的弟兄。
张天锋听见鸟鸣,眉头一皱,提醒诸葛玄元:“前面有人,下马慢行。”
诸葛玄元纠正:“明明是驴子。”
“我乐意。”
两人下了毛驴,张天锋扬起刀用刀鞘对着驴屁股就是狠狠一记抽击,毛驴吃不得痛,“啊嗯”一声叫唤往前猛冲,跑不了几步,忽然前蹄踏空,摔进了一个大坑里,不住地哀嚎。
诸葛玄元掩耳道:“驴子叫真难听。”
张天锋伏地追踪了一番身后追兵的声音,起来说:“后方追兵离我们大约二十里,比今早远了些,估计是步兵的原因。不过我们即便折回去另寻道路也来不及,而今唯有朝前面杀过去了。”
张天锋提着刀往前走了几步,对四周喊道:“哪一路的好汉,尽管出来吧,老躲着也不是事啊。”稍许,林中有人答话:“张副社老英雄,我等敬仰,不忍伤您。我等设伏只为诸葛庄主,还请张副社回避。”张天锋道:“诸葛庄主既是八卦庄乾庄庄主,也是潇湘社副社,我与他又是姑丈和外甥的情分。即便是论私人关系,我也不能白白将他丢给你们。”
林子里安静了会儿,稍后里面人说:“那好,既然张副社执意如此,我等晚辈也只好失礼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光一闪,一把飞刀掷来,张天锋一侧身就此闪过,不过他身后的诸葛玄元运气就差了点,飞刀扎脚面上了。诸葛玄元坐地上抱着脚埋怨:“唉哟——你就愣躲呀!你到底是不是打算护送我的?”张天锋回头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放心,他们是要抓你,暗器上肯定是没毒的。不就痛了点吗,忍忍就过去了。”诸葛玄元急了:“又不是扎在你身上。你是不是恨当年成亲的时候我去婚闹,这会来报仇的啊?”
张天锋没搭茬,转回头去冲两边林中埋伏的人道:“你们丢暗器的本事可比沈玉璃差远了,别瞎费工夫了,出来堂堂正正地和老夫对决吧。”
空气凝固一会儿,接连有人现出身来,站成一个弧形。诸葛玄元拿眼一打量,敌人少说也有四十个。
张天锋对他说:“你先在后面躲躲。”
这些人站定,中间一个上前一步,拱手刚说“张副社”三个字,张天锋冷不丁冲了过去,跃过路中间的大坑,咆哮一声,迎面就是一记跳劈。
方才众人见张天锋气定神闲,似有闲庭信步的意思,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发起突然性的攻击,还好有两个反应快的,一人把说话的人拉回去,一个横着长棍迎上去阻击。“咯呸”一声,迎击的人手中长棍被太刀从中间斩断,冰冷的刀锋垂直嵌进了他的额头。
合着不用暗器出来堂堂正正和你对决,就是堂堂正正被你丫的砍是吧?
张天锋踩着尸体将刀拔出,随即摆开架势,原地不停地转换朝向,试图寻找下一个突破口。这也就是他,换一个普通的六十多岁老头这么运动,来回转头晃悠,估计两三下就血压高了。
众人三面围住他(有一面面是大坑),都不敢轻易上前。僵持片刻,有人悄声说道:“古语有言:‘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及其衰老,驽马先之。’张天锋虽勇,但已年过花甲,不足为惧,我们齐攻,必定能胜他。”
于是众人手持武器,一齐前突。
怎料张天锋倒退几步跳进坑里,对着之前跌进去的毛驴就是一脚,毛驴受惊站起身来,跳上路面横冲直撞,把上面人顶得晕头转向。张天锋趁机从右边上去,顺着敌人的左翼就是一通乱砍。
战国有田单火牛阵,现在有老张惊驴战术,把这帮人打得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疯了一般的张天锋早已活活剁死了六七个弟兄。其余人连忙推开十来步,围出一个半径更大的包围圈来。
张天锋的武艺师承刀霸丁兆辉,学的刀法名叫丁氏狂刀。据说丁氏狂刀共四十九招、每招六十四式,光记谱就要花不少功夫。但此刀法还有一招绝技不在刀谱之中,密不外传,而今只有张天锋一个人掌握。这一招其实很简单,就是以各种癫狂的表情和发病的嚎叫用刀从上到下疯狂地劈砍,就是单纯、毫无技巧的砍。其实有时候真正有用的强力招数就是这样大吼着,从上往下无视防御地用力朝对面咣咣咣砍去,而且大吼大叫也是这项绝技的重要组成部分。额外说一句,后世日本剑术中的萨摩“御流仪”,官方剑术“示现流”和丁氏狂刀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张天锋拄着刀喘口气,寻思这帮人砍起来比较费劲,和过去的对手比起来要强上不少,甚至接近暴雪坊的水平了,看来有些来头。于是他冲这群人问道:“你们究竟是哪一路的,为何要协助别人对付八卦庄?”
短暂的沉默后,忽有声音道:“张伯父,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刀剑相向。”
张天锋循声看去,面前的人分出一个口子,让出来一人。
第四二八章奇门土遁()
却说张天锋拄着刀喘口气,寻思这帮人砍起来比较费劲,和过去的对手比起来要强上不少,甚至接近暴雪坊的水平了,看来有些来头。于是他冲这群人问道:“你们究竟是哪一路的,为何要协助别人对付八卦庄?”
短暂的沉默后,忽有声音道:“张伯父,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刀剑相向。”
张天锋循声看去,面前的人分出一个口子,让出来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伙人的头子沈玉璋。沈玉璋和沈玉璃同父异母,而他们的父亲又和张天锋是结义兄弟,所以他叫张天锋一声伯父是在情分之中。
“张伯父,我们没必要刀剑相向。您是我的伯父,又是潇湘社的副社,将来我们还得齐心协力,共创功业呢不是么?”
先不管这个侄子才见过几面,碍于义弟的面子,张天锋也不便伸手去打笑脸人。他稍微放松下来对沈玉璋说:“贤侄啊,实话跟你说,我虽然是副社,但通常来说都是在外周游,不在社里,我就算帮你也顶不了多大用。念在我们伯侄情义,你可否告诉我,你到底和在朝中的什么人合作?”
沈玉璋道:“杜大人觉得潇湘沈氏在荆湖是不可缺少的势力,而且潇湘社作为天下第二大社,地位举足轻重,所以清扫八卦庄的行为并不会波及我们。”张天锋问:“杜大人——可是皇城司的杜大人?”沈玉璋笑道:“伯父既然明白了,何必多此一问?”张天锋冷笑道:“我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你是和我社的宿敌结为了盟友。”沈玉璋道:“宿敌也罢,盟友也罢,这些不过是暂时的,只有共同的利益才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伯父是否愿意和侄儿共享收益?”张天锋似乎有些兴趣:“不妨说说,我可以得到什么样利益?”
沈玉璋说:“如今江陵派已经倒向侄儿,侄儿若当了社主,伯父依然是副社,尽享容华自不必说。您的那些和八卦庄有关联的儿孙也可免遭牵连,依旧在社中坐有高位。”对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来说,个人的好处已经不是那么太重要了,要想说动对方,主要还得从后代着手。
“喔——”张天锋点点头,问:“那我如何可以享受到这些好处?”
沈玉璋道:“很简单,只要伯父稍微挪开身子,好让我的弟兄把诸葛玄元拿住交予杜大人,杜大人必定对您过去的行为既往不咎。”
张天锋稍作考虑便爽快地说:“好啊,你们拿人吧。”他让开身子,众人朝大坑后面看去,却发现之前坐地上抱着脚的诸葛玄元变成了空气,消失不见了。
“人呢?”众人迷茫不已。
张天锋双臂交叉在胸前,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
此时此刻,诸葛玄元早已跑到在埋伏大军的身后,小跑着了。
开合乙临地盘六已,此乃地遁之局。所谓地遁即大地潜龙巨动,精气神经化解融汇,使新的物质能量诞生。地指大地,遁指隐去。地遁之时,大地归隐。人们眼前茫茫宇宙,地球归隐无极,一股神圣暗藏之力把人和事托起,不需奔波、拼搏,人也就具备了神力。地遁时从宇宙中分离出来的阴浊、混沌初始之气在蒙变中与无极混元之气相和,由太阴转太阳注入万物充满新的生机和活力。在一刹那地球的转动又有了新的含义和新的生命,这是地球自身洗涤、代谢的自然过程。描述地遁只是形象的展示地遁的含义的内涵及外延,在探索宇宙事物的一阴一阳的万事万物中,事物的本源自有它特定的时空和规律。
地遁之时是吉时,吉遁开,休、生门顿开,混元从新组合。这时地磁地电发出极强型的动变。故此时如果修炼养生,人体的能量团也会自动吸收和裂变,达到与外界环境的和谐协调统一使人体充满新的能量。一般大地潜“龙”不轻易显形,而在地遁之时,阴向阴转,阳向阳转,太阳转为太阴,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如果在此时堪龙点穴,选择阴阳穴或埋藏,会在这时迎合地龙之地。人们站在龙脉穴上静坐也会承纳大地之龙气使体力神力非凡。有了这种超然之力,命运前程无利也会变为有力。在事物的进程中,可随机借助这种天造之神力化险为夷、绝处逢生。故凡人遇地遁多神能、吉星、贵人助前程,事遇地遁风平波静,一切都顺理成章。地遁是借助大地之神能,人们可充分发挥自身之能力主动出击,平原巧合地遁之中,开门是凝聚其它变化之门的天助之门。此时如果对应开门所处的位置成功率就比较高,故地遁之时也需人为地把握时机、创造和寻找有利条件,才能在扑朔迷离的变幻幻想中把握条件的变化。
乍一听很玄乎,其实简单来说就是诸葛玄元趁张天锋吸引到了足够多的注意力,而同时敌人又觉得他脚上中刀行动不便跑不了的时间间隙,偷偷溜走了。
沈玉璋指着张天锋道:“张伯父,你——”
张天锋两手一摊,颇显无奈:“我什么呀?我是想把人交给你,可他自己也是有手有脚的呀。我年过花甲了,耳朵眼睛都不灵了,哪里看得住人呐。你们一大帮子人不仔细盯着,还怪我咯?”
杜鑫问沈玉璋:“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沈玉璋道:“诸葛玄元肯定是往襄阳去了。杜大人提醒我们此人脚力不凡,你们速速集中快马,务必要追上他!”
杜鑫得令,即刻吩咐了手下弟兄,接着转过头又问:“那张副社怎么处置?”
沈玉璋道:“我们一齐上肯定能胜他,但他到底是我的伯父,而且我们即便胜他,自己也一定有损失,不值当。既然他现在并未和诸葛玄元在一起,就此放过吧。”
杜鑫表示明白,便使眼色让众弟兄撤退。
张天锋见众人退了,便收起刀重新插在背后麻布槽里,同时叫住了沈玉璋,似乎有几句话要说。
沈玉璋站定,问:“伯父可有什么嘱托吗?”张天锋道:“你们兄妹之争,我不便介入,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两件事。”沈玉璋道:“伯父但说无妨。”
张天锋道:“其一,八卦庄是我妻族;其二,皇城司不是你能利用的。”
沈玉璋称谢:“谨记伯父之言。”
第四二九章扯谎诀窍()
皇城司烈风令四大营清扫八卦庄的时候,鄂州这边有一场风波正在酝酿。
时至六月十五,是六合枪社全员共同敲定的大集会日子。史霁风装病实在太久,已经装到连帮自己的一派都看不下去的程度了,所以不管有理由没理由,总之六月十五这天,必须开始进行彻查谋害前任社主凶手的工作。
杨赵成的死因大家都知道,是被毒酒毒死的,而当时的所有证据都把矛头指向了老社主死前最后接触的史霁风。不过杨赵成的“亲笔”遗书一出,又仿佛告诉大家,这是一场阴谋。由于遗书中点明现任社主罗邦彦等人是嫌疑犯,牵连甚大,所以翻案一事被直接摆在明面,让全体社众共同监督见证。
是日午后,全体社众到齐,在中央空地坐好,北面台子罗邦彦和史霁风东西两边坐好,之后几名在社中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