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羽堂契约-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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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都给烧穿了?”韩侂胄觉得奇怪,地怎么会被烧穿?寻常人家用砖石加上黏土铺成地面,得有多大的火才能烧起来?接着,他猛然明白:不是地被烧穿,是地板被烧穿!木头地板、木匠屋、火烧、亲事官失踪、西坊匠人失踪我明白了。韩侂胄嘴角微微一扬,又问道:“陆神医,当时替您盖新屋的人,可曾从被烧穿的地下发现过什么吗?”
“发现什么?”陆天遗回想了一下,轻笑道:“还能发现什么,一堆炭灰而已。听说原来这里是木匠屋,木匠收纳些木炭也不稀奇,我就没在意。”
韩侂胄急忙问道:“那这些炭灰现在何处?”
“我倒河里了。”见两名公人神情怅然,陆天遗十分奇怪,问道:“这有什么的,我嫌占地方,炭灰有啥用?”
两名公人得知关键性证据已经没了,心情跌倒了谷底,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便有些失落地走了。
房上的元敬阳此时松了口气。先前陆天遗说到地烧穿、发现炭灰的时候,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最后一句“倒河里了”,又让他悬着的心安安稳稳地放了下来。他摩挲着胸口,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好险、好险!”
岂料下面的陆天遗忽然高声叫道:“下来吧!”
元敬阳为之一惊,脚下一滑,一条腿就卡在了窟窿里。经过奋力挣扎,他才把腿拔出来,整个身躯重又趴在屋脊,冲下观察。
屋内的陆天遗端着茶壶啜了一口,眼睛稍稍一抬,正迎着元敬阳的目光而去。
“我都叫你下来了,你还在上面作甚?给我修屋顶吗?老夫可不打算付钱。”
我长年狩猎,只要我愿意,连野兽也听不见我的声音,这老大夫是如何知悉我在房上的?元敬阳暗暗叫惊,同时又无可奈何地下了地,走进了药铺。
陆天遗坐在屋内,等元敬阳进来,朝他端详了一番,忽然说了三个字:“高肄风。”说这三个字显然不是叫元敬阳,而是表明他知道高肄风这个人,同时似乎还暗示着他知道高肄风做的那些事情。
“您知道高神匠?”
“废话。”陆天遗放下茶壶,道:“他师父周泽曼当年与铸剑师石冠双并称神匠,而我的师傅魏文赋称神医。巫医百工之属,私底下都有交往,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只是奇怪,如今我等师傅均已仙逝,我们继承师尊名号,本应有所作为,他却销声匿迹,徒留名声在世,而不见其人。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是干起了杀人的勾当。”
元敬阳道:“想不到神医竟然与高神匠是故交,难怪帮他遮掩罪行。”
陆天遗白了一眼道:“瞎扯淡,我帮他个屁!”其实那些焦尸根本没有倒河里,他是留下来用作研究了。所谓替高肄风遮掩,其实是替自己遮掩。
“即便如此,还是要谢谢陆神医。”
陆天遗的神态表明他并不领情。他从书案上翻出一封信,递给元敬阳,道:“你回去见高肄风的时候,别忘了把这封信给他。”
元敬阳接过信,摸出里面放了几粒圆溜溜的东西,可能是某种药丸,隐约感觉这些药丸又得引出一番风雨来。
'*'赵汝愚(1140年—1196年2月20日),字子直,饶州余干人。南宋宗室名臣、学者,宋太宗赵光义八世孙,汉恭宪王赵元佐七世孙。
'**'走水:火灾的避讳说法。
第一百三十一章首次议事()
元敬阳见数月前高肄风杀人报仇的案件被陆天遗稍加掩饰过去,心中略微安定,便收好他嘱咐的信件,通报了下姓名身份就回去了。他从药铺提了壶祛湿除赤气的凉茶,一边喝一边走,晃悠了半天,才回到“黑作坊”书局。
刚到门口,元敬阳就瞧见码字工、印刷匠围在门口不敢进去,同时议论不止。
那群工匠见管事的回来,连忙走上去,七嘴八舌地告知了他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什么!”元敬阳推开人群,跨进屋子,正见地上几片殷红,那是已干的血迹。“邢木瑶和禹先生没回来吗?”
工匠道:“据说有人瞧见禹先生顺着什么痕迹一路往南走了,还出了城,后来就一直没回来。”
他往南走,还出城,去干什么了?另外这地上的几滩血,难不成是邢木瑶的?元敬阳不擅推理,一时半会并不能想明白事情的发展经过。不过很快,码字工发现的一张字条帮助他立即梳理好了所有信息。
“堂主您看。”
元敬阳接过字条,字条上只有六个字:欲寻人,赴岳阳。
完犊子了,邢木瑶怕不是被潇湘社的人劫走了;禹先生想必是追踪潇湘社的行迹,一路出了南城,搞不好一直去了瓜洲,被人一并捉上船,开赴荆湖去了。元敬阳觉得有些眩晕,轻抚脑门待稍稍缓解,忍不住暗骂道:人家明明打过招呼了,这个禹边云,非要印剑谱,这下可好,被人发现不说,还牵连了原本毫不相干的邢木瑶。看地上的几滩血,邢木瑶恐怕伤的不轻,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那个剽悍的妹妹骆庭光岂能对我善罢甘休。我倒也不是怕骆庭光,只是那丫头有点暴躁,万一脑子一热捅我几刀,那可得不偿失。他这番想的,恰好和事实一样。
欲寻人,赴岳阳。欲寻人,赴岳阳。哪里是赴岳阳,简直是跳火坑。原本都已经说好了,罚金都暂且寄下了,你不印剑谱就行,后来还要印,那就是摆明了和沈玉璃对着干,更别说于情于理都逊人三分。
元敬阳一筹莫展,觉得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回平江与其他弟兄商议后再作决定,他倒并不着急,因为字条上的内容还隐含了一重意思,那就是被劫走的两个人并没有生命危险,否则干嘛叫你跑到千里之外的岳州去寻人?
打定主意,元敬阳便骑上破浪马,一路向东南去了。
万羽堂的总堂设立在平江府城西城,与玄影门遥相呼应。总堂占地约两亩,格局同城内其他房屋,也是四方四正,内外均有水网分布。总堂西侧紧贴内城城门,圈出一片地作为靶场,靶场的北边乃是放置武备、财货的仓库;北侧是堂中头领、管事的起居室;东侧是大门,门前两丈宽的空地前便是四座石拱桥横跨在水渠上;南侧则是堂众的居所;中间按照一般江湖门派的惯例,是用来会客、拜码头的厅堂。
这天上午,耶律宓、温迪罕扬古和伯颜妥木帖三人在靶场里手把手指导着刚接触弓箭不久的堂众,(并不是很有)耐心地训练着堂众们的射击能力。尤其是耶律宓,面对着空有蛮力却不懂瞄准的汉子,动不动就劈头盖脸数落一通;也就平常话不多的伯颜妥木帖,用简单的言语和不胜其烦的动作,悉心教导着手头的堂众,显得很有耐性。
至于刺客李丹晨,总算养好了腿伤,和骆庭光一起圈出一小块地,教附近的小孩子们一些打架时用得上的阴招,乐此不疲。而堪称万羽堂枪神的史霁风,有感于自己学武多年,快学痴了,最近跟着准岳父房忠恕盘查账务,期望能潜移默化地增强思维能力。不过他指望房忠恕,倒不如指望温迪罕扬古,跟着扬古这个大滑头,进步速度肯定快多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啊?”耶律宓把反曲弓摔在地上,撂下一名堂众气呼呼地走了。到目前为止,耶律宓还未真正意义上教出一个弓术入门的堂众。伯颜妥木帖看了看,无他:又有一名堂众归自己负责了。
而温迪罕扬古赶忙过来捡起弓,左看右看,见没有太大损伤,才松了口气,不过他嘴上依旧不饶:“你个泼娘子,别把我好容易攒出来的东西弄坏了!”
耶律宓冷眼道:“猪脑瓜在军营里贪来的,也好意思说。”由于金人剃发,扎个小辫子,看起来很像猪尾巴,而契丹人与女真人关系又比较差,所以耶律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称呼温迪罕扬古为猪脑瓜。这并不是骂扬古脑子笨,而是代表着更严重的歧视。
温迪罕扬古最喜欢吃猪肉,他本人是很喜欢猪的,再加上脾气比较好,耶律宓又是个女人,他也就不跟耶律宓一般见识。
“良人,你回来了!”坐在靶场外围的崔宣雨听到身后那熟悉的脚步声,一转头,果见元敬阳迈着大步走来。崔宣雨喜出望外,跳起来就欲扑上去拥抱对方。
不过今天的元敬阳神情严肃,并不像往常那样先和雨儿耳鬓厮磨一番。元敬阳寒暄几句,只是简单敷衍了一下。
崔宣雨瞧着他的表情,发现没有往日的欢快,便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禹先生和邢木瑶被沈玉璃抓走了。”
崔宣雨惊道:“前几天你不正是去救禹先生的吗?怎么现在说他被抓走了?”崔宣雨很快想明白了,说:“难道是救出来又被抓住了?”
“嗐,别提了。”元敬阳心烦意乱,懒得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只道:“马上把人全部叫到议事堂,这下不能马虎对付了。”
稍许,随着一个接一个的口头通知,万羽堂的头领们稀稀拉拉地聚到了北宅的议事堂。头一次在议事堂集会,众人都当是走个过场演练一下,也不当回事,个个姿态散漫,表情惬意,完全不以为然。直到元敬阳坐到首座,通知了大家一件事情:咱们唯一的智囊、军师禹边云禹先生被潇湘社劫往岳州了!
“啊,什么?”众人大惊失色。
史霁风问道:“堂主,禹先生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会叫人劫去了?”
骆庭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邢木瑶,忙问:“我姐姐呢?”
“你姐姐被我派去跟踪潇湘社的人了,我现在回来就是要赶紧和你们商议出一个办法来跟进支援她。”元敬阳到底是担心骆庭光发狂冲上来干自己,违心地欺骗了她。
李丹晨疑道:“我们在潇湘社眼中不过蝼蚁,他们的社主怎么会特地跑去扬州劫走禹先生呢?”
房南秀冷哼一声:“还能因为什么?”
其实房南秀也就是摆个蔑视元敬阳的姿态来,凭她的脑子是想不出原因的。她是想不出,可崔宣雨就不一样了。由于话是房南秀说的,崔宣雨瞬间就联想到了她脑中装着的三本奇书。
崔宣雨轻扯元敬阳衣襟,耳语道:“是不是因为你和禹先生执意要刊印坠星剑法?”
几经抗拒,元敬阳还是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印剑谱这事情确实有些不地道,明明是人家家族内部的武功,不小心流入了书摊,你偏要想方设法誊出来。誊出来自己压箱底偶尔拿出来看看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征求人家的意见就印成连载刊物,为自己牟利了。第一次口头警告不听,第二次被发现,造成现在的后果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后悔是没有用的,当务之急应是想个办法,把人从潇湘社手里整回来。不然就凭着目前万羽堂所有成员的平均智商,能发展起来就有鬼了。
此时唯有温迪罕扬古还没弄清大伙儿讨论的主题,忍不住问道:“潇湘社是什么,你们聊的是啥啊?”
元敬阳被这一句气的差点吐血,不过还得向他解释道:“就是和忠义社差不多的那种组织。”
这话一出,扬古就蔫了。忠义社他知道,长年在金国打游击,和复辽军并称危害国家稳定的两大毒瘤。当年他所在的海州还好,有些偏僻的州府,金人是不敢随便出来走夜路的,胆子大敢晚上出城,保不齐就被社团的人捉住,剥皮抽筋煮吃了。都怪岳飞那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耶律宓算了一笔小孩子都会算的账:“我们算上分堂、所有堂众,加在一起不到六十人,还都是些混日子的泼皮破落户,想要从潇湘社手里拿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作为泼皮头子的元敬阳,自然明白个中道理,却也无计可施。不过,他并未像某位著名历史人物一样抛出“为之奈何”的口头禅,而是深思熟虑,然后对众人道:“依你们看,狄门主会帮我们吗?”
他还记得高肄风曾说过的一句话:汉臣武曲,襄助大义。
己方实力实在太弱,或许唯一能求助的,只有玄影门狄万英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初窥图志()
时至中午,玄影门门主狄万英嘱咐人给被自己软禁的父亲狄楷及其妻妾送饭,自己倒忘了用膳。随着肚子咕咕叫,他才想起来该弄点饭菜填饱一下肚皮。
“刘成轩呐,你叫厨子做些凉拌枸杞头,每人都吃一点,入夏了除除赤气。”
“明白。”管家应声去了。
自今年年初夺得门主之位,而后经历与京口巡社的血战,狄万英已经在门中竖立好了威望,现在基本上所有的管领和门人都完全服从于他,他管理起玄影门来也比最初顺当了不少。想想没别的事了,狄万英打算叫弟弟妹妹们一块儿吃午饭,正要喊人,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谁想我了不成?”
正想着呢,高肄风来到了面前。
狄万英彬彬有礼道:“高神匠又来串门啊?正好快开饭了,一起坐下来吃一顿吧。”
高肄风不苟言笑,道:“高某人此次前来不止是串门,还有元堂主的委托在身。”
狄万英一听就明白了,昔日自己接纳元敬阳等人容身,后又遭遇李季敞袭击,对方帮自己从临安搬来救兵(其实和元敬阳他们没太大关系),这只能算清了一半人情。现在须得再帮万羽堂一次,才算扯平。狄万英倒不是真的很在意互相之间的人情,他只是站在元敬阳的角度换位思考而已。于是狄万英问道:“那高神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高肄风道:“前几天,潇湘社劫走了我们两名弟兄,留下话来要去岳州提人。”
狄万英闻言迟疑了。按理说玄影门是江湖门派,不应与乡社民团产生纠葛,然而数月前与京口巡社血战,平江府内外百里闻声,玄影门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而且过去父亲掌事的时候,潇湘社就曾有意拉拢己方,现在要是和潇湘社站在对立面,似乎不是明智的选择。再者说了,就算自己答应帮忙,又该怎么帮、如何帮?这完全没有头绪啊。
狄万英干笑几声,便欲婉言推辞。不是我不讲义气,实在是因为我也没那个本事啊。
高肄风忽然道:“‘丁丑岁七月十七日,扬州一士子夜读,忽北首墙上,光明若昼,以为邻人失慎重,急趋出视之,则天半有一红球,大如车轮,华彩四射,流于云端,隐约有声,余光越三刻,始敛尽焉。次日,通城轰传,所见皆一,是夜,秦邮甓社湖中光更朗,若自南直驶西北,后亦无所征验云’。‘苏城于七月十六日,有火光一道,大若车轮,自东而西,如星之陨,如电之擎,露露有声,门外居民悉见之’。”
狄万英眉头一皱,心中称奇。高肄风说的这番话,乃是壶云录中记载的数十年前发生在淮南东路的神异之事,据说那一夜原本月朗星稀,但忽然天上出现一只明亮的车轮状物体,声响巨大,扬州及其左右城镇的人均有目睹,以为是天降神异。
狄万英小时候也听人说过这件事,如今高肄风把它念出来,却是何意?他正疑虑间,却见高肄风从怀中取出一本手抄本来。
“此书便与扬州神异有关。”
狄万英接过抄本,见封面写着书名:神农架图志。他简单地翻了翻,第一眼以为是类似于水经注之类的旅游指导类书籍,心里不以为然。
然而高肄风接下来的话,却振聋发聩:“扬州神异之谜底,尽在此书当中。”
狄万英不自觉地心头一颤,重又翻阅了一下手头的抄本,心想:神异之事,居然能在这本书里找到谜底?忽然他一闪念,想起来江湖上流传着的三本奇书的传说:坠星剑法、万事不求人和神农架图志,传言谁能得到这三本书,谁就能功成名就。坠星剑法是昔日名噪一时的剑客沈天扬所创的以一对多的剑法,练好了肯定有用;万事不求人是看风水、算命的,融会贯通之后哪怕摆个摊儿也不愁吃饭;可图志这本书,乍一看像旅游指南,再一看又像是山海经,一本瞎扯淡的书为何也位列三奇书之一?
其实按照元敬阳的想法,传说神农架图志中暗藏玄机,读懂之后能循着蛛丝马迹,找到神异宝藏。对于他来说,世上万物,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了,他愿意拿一册“藏宝图”来向狄万英求助,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不过狄万英家底殷实,并不能一下子就理解元敬阳的意思。不过人家捎了礼品,自己总得有些表示,于是他向高肄风说道:“元兄弟美意,狄某便受下了。容我与族中兄弟商议两日,再与元兄弟讨论办法。”
高肄风见狄万英并没有流露出拒绝的意思,觉得任务完成,便行礼辞别了。
待午饭后,狄万英便捧着手抄本一页页翻看,却见书中内容都是在介绍神农架中的珍奇生物,譬如药材、鸟兽、鱼虫,最奇怪的是白色兽类还专门罗列出来,其中有白林麝、白鬣羚、白蛇以及白熊等等。
“元兄弟拿这本书给我干嘛?”狄万英提不起兴趣,看着昏昏欲睡,随手就把神农架图志丢在了书案的一角,自己在椅子里一瘫,闭目养神。
恰在此时,大妹狄千慧午休完,揉着睡眼走来,随口问:“大哥,今天又在忙什么?”她走到跟前,正好看见了书案上的手抄本,一边问:“这是什么?”一边就拿起来看了。刚见封面书名,狄千慧就诧异起来:“传说中江湖上三大奇书,这神农架图志你怎么会有?”
狄万英道:“是元兄弟的弟兄被潇湘社劫走,他为了求我帮忙,所以送我的。”
狄千慧点头笑道:“传闻此书中暗藏前唐宝藏秘密,那元敬阳肯送你此书,真如割肉一般了。”紧接着,她又觉得奇怪:“不过三本奇书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实物,他是如何得到的?”
狄万英道:“我也不解,我还怀疑这抄本是伪造的,拿来诓我的呢。”
“且让我仔细瞧一瞧。”狄千慧擦亮眼睛,翻开书本,看了几页,但见绣像上各类飞禽走兽,因木生姿,其旁还有文字介绍,叙其不凡。狄千慧评价道:“似是山经、海经,却又不全然相同。罗列各类禽兽花草,还详加叙述,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