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羽堂契约-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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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敬阳兜里的钱哪能那么轻易出去?直到禹边云走过来,劝道:“若是不交过路费,眼前就要吃亏,你可不希望万羽堂的堂众还未接敌,就葬身鱼腹吧?”元敬阳权衡了利弊,咬紧后槽牙,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丢向了那大胡子帮工。
帮工接过银子,交给身后人拿秤一秤,足斤足量,便指示船工让开一条道放行。
原本安安稳稳过了这道哨卡,他们一行人约莫能在三天后上岸,和走陆路来的玄影门人会和,说不准还能拜拜徐五的码头,一同顺利寻找到狄万英等人,之后找张十一报仇。然而这一整套的计划都被一块石头打乱了。
“啪”的一声,大胡子帮工摸了把鼻子,看见满手是血,顿时大怒,吼道:“谁,谁扔的?”
“你姑奶奶我扔的!”狄千慈坐在半截桅杆处,手里还掂着另一块石头。
下面的庄彦卿瞧见,血都凉了:“你石头哪儿来的?还有,赶紧下来,别摔着了!”
狄千慈毫不理会庄彦卿,只冲那白帆船上的人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是你玄影门的狄千慈奶奶,喊我一声祖宗,或许我饶你不死!”
大胡子帮工被砸得鼻子都歪了,也就省的气歪了。“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看我不收了你!”帮工叫嚷完,帆船里闪出来两个持弓的汉子,对着狄千慈就射出两箭。
元敬阳反应敏捷,立刻取下弓箭,夹出三支箭,先射出一箭,将帆船上发射出来的箭矢在空中击飞一支,然而射第二箭的时候,他突觉指骨被咬的那处疼痛不已,箭发歪了,没能成功拦截到另外一支箭。
他眼睁睁看着狄千慈痛叫一声,捂着左胸从帆上坠落下来,万幸,就在她要摔到甲板上时,裙子在帆上挂了一下,让她的身体停在了三尺高的位置。
“放箭!”元敬阳一声令下,三十多名堂众跑到船头陆续发射,一时间矢如飞蝗,几乎全打在了适才发起攻击的那艘白帆船上,当场射杀了包括大胡子帮工在内的六人。而后大船开动,冲右前一碰,直接撞翻了那条矮一层的小船,有落水的帮工,也被悉数射死,浮尸江上。
体验了一把指挥的快感,元敬阳又指向另一艘意欲逃跑的白帆船,下令道:“快快追上,一个不留!”万一让他们跑了回去叫来帮手,可不是件好事。
万羽堂和玄影门坐的是大船,要是顺流说不定追不上小船,可现在同是逆流行驶,就不见得比白帆船慢了。
旗舰赶将上去就是一撞,将白帆船撞得晃晃悠悠,当场有个船工落入水中,被万羽堂堂众攒射击杀。其余帮工探出头来,还想引弓还击,却架不住人数上的劣势,脑袋上挨了三四箭,扑地死在船上。
有几个并不是很懂架船的帮工将死尸丢进水里,本想迅速逃离,却不料帆船几乎定住了,而后直朝后面的大船漂去。因为少了一名船工,剩余几人掌控不住,让白帆船正横着撞在大船船首,裂成了两截,落入江中的人就靠在万羽堂堂众几乎手能摸到的位置,岂不是活靶子。一通箭羽之后,这一艘白帆船的帮工也被射杀殆尽。
元敬阳十分满意:“干得不错,回头有赏!”
他笑完,就听身背后庄彦卿哭出了声:“小主人啊——”
第二三〇章祸福参半()
庄彦卿蹲在狄千慈面前,痛哭不止。
不会出事了吧?元敬阳赶过来一瞧,展露笑颜,道:“没什么大碍,起开。”他让庄彦卿站到一旁,伸手探向狄千慈的胸口。
“你做什么?”狄千慈气都喘不匀了,却还不忘狠狠瞪着元敬阳。
“我又不会害你,把手拿开!”元敬阳拔出腰间肋差,割开狄千慈的衣服,让一缕江上凉风吹拂过她的酥胸。
狄千慈打了个冷战,表情由阴狠转而变成了羞怒,她很想给元敬阳的奔儿喽上甩一铁鞭,奈何胸口中箭,浑身失了力气,只能任由这只青城山下来的猴子蹂躏。
“憋住气,忍着啊。”元敬阳先折断过长的箭杆,而后用刀把压稳狄千慈那还没发育完全的乳房,接着一使劲,一只血淋淋的箭镞伴随着狄千慈的娇yin声就被拔了出来。元敬阳看了看箭镞,满意地点点头:“做工还不错,留着自己用。”然后他叮嘱狄千慈:“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你是伤了肺。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接下来三个月少动弹。”
替狄千慈处理完伤口,得到了两眼嗔视作为答谢后,元敬阳起身恰与耶律宓撞在了一起。
耶律宓没拿正眼瞧他,似乎极度鄙视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这回又不是我射的她,她是害人害己。”说着,元敬阳展示了一下伤痕累累的右手。
“我没闲工夫看你的手。”耶律宓趴在栏杆旁,一口呕了出来。她是快船不晕,慢船晃晃悠悠的最受不了。
元敬阳道:“我说你刚才不出来迎敌,原来是晕船啊。这次不计较,下次注意。”
耶律宓擦擦嘴角,转回头道:“不计较,你怎么跟我计较?你可别忘了,我如今不是你万羽堂的人了。”
“那你是玄影门的?”
“也不是。”
“哦,你不是万羽堂的也不是玄影门的,”元敬阳嘴上毫不留情,道,“那好,你下去吧。”他装作没注意到耶律宓的怒视,继续说:“你跟我们两个门派都没有瓜葛,跟着过来干嘛,观光啊?”
耶律宓除了一句“你先人”外根本不会其他粗口,气的脸涨通红,片刻,她忽地扯下身上已经有不少处缝补的裘衣递向元敬阳道:“还给你。”而后她又冲堂众叫嚷:“放艘舢板,我走人了!”
“唉哟,我说笑而已。赶快穿上,别着凉了。”元敬阳好好哄了一番,耶律宓才重将外套穿好。这时禹边云走过来道:“行了,别撩耶律娘子了,你快看看前面,那是何人?”元敬阳顺着禹边云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得一个看起来三十年纪、面色苍白的男子浮在江上,也不知是死是活。他忙道:“快快捞上来,看有没有气。”
几名堂众一通忙活,将那男子捞上甲板,一探鼻息,欣慰地发现这人还没死。
庄彦卿赶来瞧见,不免一惊,叫了声:“冯兄弟。”这被捞上来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几日前被凿底落水的玄影门管领冯敬洙。玄影门人和万羽堂众联手将冯敬洙救醒,他疲惫地睁开眼,微微抬起手指指着庄彦卿,但还没力气说话。
元敬阳并不懂医术,但凭着多年野外生存的经验替冯敬洙号了把脉,然后对侍立两旁的几个玄影门人道:“将冯管领带进舱里,给他灌几碗姜汤,换上干衣服再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庄彦卿见冯敬洙没死,稍稍松了口气,道:“既然冯管领都没事,以门主的本事,应当也安然无恙吧。”
说到这儿,元敬阳好奇了,他见过狄万英出手的情景,也只是去年在演武场上与道济对练了棍法,还是落败的,对其真实实力并不了解,于是问道:“庄管领,你们门主究竟会些什么功夫啊?”
庄彦卿道:“门主一脉,有一套武襄鞭法是必练的,除此之外还有马术、刀法、棍法,都是些战阵上最实用的功夫,讲究保证自己的安全,而后一击必杀。”
元敬阳明白了:“照这么说,狄兄应当长于混战了?”
庄彦卿笑道:“确是如此,我倒想起来门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但得一马,吾即一队军’。”
“这可张狂了。”
二人正聊着,忽然一只信鸽扑棱棱飞到了头顶,庄彦卿吹声口哨唤下来,从信鸽腿上取下字条,看了看道:“万兄弟和懿娘子他们已经头一日到建康府城了。”再翻到背面,庄彦卿先是一皱眉,而后展开笑颜,大喜道:“门主、门主他们还活着!”
“真的?”元敬阳欣喜不已,说:“我就知道,狄兄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他现在在哪儿?”
庄彦卿道:“写到这儿纸没地方了,估计要与万兄弟他们回合才知道。”
“那就叫船工们加把劲,早日抵达府城。与狄兄会和之后一块儿灭了那个张十一。”
元敬阳信心满满,他觉得凭借两方二百多人合力,还灭不了区区一个水贼起家的恶霸?然而事实上还真没那么容易,张十一掌控北江渡口、经营船运多年,麾下帮工、眼线也有三四百人,又兼主场作战,岂是能轻易击败的?
不过,就目前来看,一切还是很顺利的,一直顺利到了当天晚上。
“冯管领、冯管领!”一名玄影门门人惊慌失措,摇着冯敬洙的胳膊不住地叫嚷。
“怎么回事?”庄彦卿听得动静下到了这层舱,瞧见冯敬洙躺在榻上,印堂发黑,不禁大骇。他忙走过去探鼻息,隐约觉得只有一缕游丝气飘绕在指尖,几乎要察觉不到一样。庄彦卿一跺脚,叫声“坏了”。
他这一声将本要睡着的元敬阳等人叫醒了,其他头领纷纷赶来,也看见了像是中了剧毒的冯敬洙。
邢木瑶立刻拿起边上放着的原本用来盛姜汤的碗,从发髻里抽出一根银簪试了试,却并未发现异常。
庄彦卿道:“怕不是水鬼摸上船下的毒吧?”
禹边云一惊:“悄无声息,这张十一手下的水鬼还有这等本事?”
第二三一章静江大仓()
按那个照顾冯敬洙的玄影门人所说,他打了个盹,醒来后就发现冯管领面色不对。若果真如他所说,来人悄无声息地摸上好几十人的大船,给底舱的冯敬洙下毒,竟无一人察觉,这张十一麾下的水鬼着实令人感到惊骇。
元敬阳道:“快叫人搜查,千万不能让那厮跑了。”
“没用的。”庄彦卿摇摇头道:“现在他肯定早就脱身了。”
禹边云思来想去,觉得此事有几个疑点,差不多自言自语问道:“白天时候两艘白帆船的人都被我们消灭了,这水鬼又是如何摸到这里的,而张十一为什么又要派人给他下毒呢?”
庄彦卿道:“怕不是冯兄弟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张十一派人来灭口。”
“或许吧。总之先救活他才是最要紧的。能救起来吗?”禹边云闻了闻邢木瑶。
邢木瑶眉头紧锁,摇了摇头:“世上的毒有千万种,我根本不知道冯管领中的是什么毒。”
庄彦卿叹了口气道:“冯兄弟怕不是凶多吉少啊。”
元敬阳盘算一会儿,道:“庄管领,我们上岸吧,走陆路,以免遭了大难,顺便帮冯管领找郎中,刻不容缓啊。”
庄彦卿权衡一番后道:“好,便听元堂主安排。”
其实他们分出来走水路,就是为了查探一下水路的安全性,现在已经得出了危险的结论,于是三艘船紧急寻得南岸一处渡口登上去,而后给船工付了租金让他们回去,玄影门与万羽堂的一百人便步行赶往建康府城。几个玄影门人用担架抬着中毒已深的冯敬洙、以及受了箭创的狄千慈走在队伍中间,丝毫不敢怠慢。
而元敬阳骑着破浪马,与庄彦卿一并在前头走着,禹边云打了声招呼,将他喊到了后面一点儿。
“什么事?”
禹边云走在万羽堂众中间,问了句:“你以前见过庄管领吗?”
“没有啊,这是头一次。怎么?”元敬阳此刻正心疼白天出去的九两银子呢,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感觉,”禹边云压低声音道,“庄管领总有哪里不对劲。”
“是吗?”元敬阳即时勒住马下来,将缰绳丢给了身旁一名堂众。他的个头站在人堆里刚好隐没看不见了。“说说看哪里不对劲?”
禹边云没有直言,而是反问元敬阳:“如果你是水鬼,摸上了船会用什么方式来杀冯管领?”元敬阳挑动眉毛,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禹边云继续问道:“这么说吧,什么方式杀冯管领是最快的?”元敬阳会意,立刻摆了个手势道:“自然是‘咔嚓’。”
禹边云从鼻孔里喷出一声笑,道:“那下毒是不是显得很蠢?”
元敬阳道:“当然,一刀了事多快捷,还没有后顾之忧——你怀疑是庄管领下的毒?”
“白天你指挥堂众灭了两艘白帆船,若是张十一知晓,他又岂会只派一个水鬼来行暗算之事?给冯管领下毒的,定是同行的人。而我们的人自然不可能做这件事,那能做的就只有先前同在一艘船上的玄影门人了。”
元敬阳眼珠子滴溜打了个转,边思考边道:“先前和我们同在一艘船上的玄影门人,包括庄彦卿和狄千慈,一共是十个,排除掉狄千慈,还有九个人,你又如何确定一定是庄彦卿干的?”
“所以我只是说‘我感觉’。”
元敬阳考虑片刻,唤来邢木瑶,吩咐了几句。邢木瑶点头示意,赶到队伍前头走去了。
目前在徐五的大寨里好吃好喝住着的狄万英自然对几十里外的事情毫不知情,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万开锋与狄千懿什么时候过来。次日中午,徐五又在大仓的内堂里摆开宴席,拿出好酒好肉招待狄万英等人。几人刚拿起筷子,外面进来一名帮工通报:“玄影门的万管领来了。”
一名浓眉虎目,器宇轩昂的虬须汉子闻言立刻道:“速速有请。”他便是远近闻名的南江船运总瓢把子、静江太岁徐五了。
不久,一男一女二人被引进了内堂,男子是玄影门管领万开锋,而女子便是狄千懿,她与狄千慧容貌有几分相似,但不如姐姐貌美,而且脸上还带着股说不出的戾气。二人先是拜见了主人徐五,而后向狄万英等简单说了下这些天的经历,大概就是来到建康之后寻找上次沉船的幸存者,恰好遇到徐五手下的帮工,得知门主无恙,特地赶来大仓。
徐五朗声笑道:“狄兄弟一门果然郎才女貌,个个都是人中俊杰,徐某佩服。”
狄万英摆摆手道:“徐兄谬赞,不过是一帮无教养的少年罢了。”
徐五道:“狄兄弟过谦了——来,二位请坐,喝酒。”
众人坐定,万开锋看见徐五身旁一直站着一个左臂细弱,左手发黑,目光犹如鹰鹫般阴狠的汉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万开锋问徐五道:“徐总把子,这位兄弟为何一直站着不坐下一块儿喝酒啊?另外,他的左手”
“你说他呀。”回忆涌上了徐五的心头,他抚着身旁那汉子的肩,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转而多了几分忧伤。徐五道:“他是我最好的兄弟葛义,是和我一块儿刀头舔血拼杀出来的。”在徐五刚刚金盆洗手,不做水贼的营生,转而做起船运生意的时候,有一帮混混也想从中分一杯羹,双方打了好几次都没争出个胜负。后来徐五和混混头子商议决定,支起一架油锅,哪边敢出一个人跳进锅里把自己炸了,谁就能占下渡口。到了探油锅的那天,双方都色厉内荏,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正僵持不下的时候,这位葛义兄弟走到油锅前,一撸袖子,把左臂伸进油锅就给炸了。
徐五两眼失神,仿佛沉浸在过去的记忆当中:“打那以后,我才有了第一个渡口,做起了大买卖。如果没有葛兄弟,我哪有今天啊。”
万开锋听完,忙举起酒杯站起身冲葛义道:“唉哟,葛兄弟英雄,容我敬你一杯。”
葛义面无表情,不推辞也不接受,而是问道:“玄影门乃是江南大派,素问门中大小头领均身怀绝技,万管领能与你们狄门主同桌对饮,想必你也是个中高手,不妨展示一二,给大伙助助酒兴?”
“呃”万开锋犹豫了,因为他是玄影门管领中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他心里嘀咕:葛义让我露两手,不会是因为我戳到了他的伤疤而记恨我吧?
葛义面色如铁,只伸出右手道:“万管领,请。”
第二三二章独臂刀客()
却说万开锋和狄千懿来到静江大仓,不想犯了静江太岁徐五最要好弟兄葛义的忌讳,问了他残臂的事情,葛义或许看出来万开锋文弱,故意为难他,要他露两手让大伙开开眼。
万开锋平时都做一些文案工作,哪里会武艺,只好望望狄万英,似是在求助。
狄万英瞥了眼那个目如鹰鹫的葛义,开口道:“万开锋他近日偶染风寒,体有小恙,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葛义转向狄万英,依旧板着张脸道:“听闻狄门主落江的次日,就打着赤膊杀退了张十一三十多个帮工,可从未见狄门主有染风寒的迹象啊。”
狄万英轻笑道:“凡事都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的。”
葛义道:“那既然万管领不方便,狄门主可否替他?”
徐五咳嗽了一声,示意葛义这番话有些失礼,而后他赔笑道:“我的这个兄弟别的都好,就是太较真,他也没啥别的意思,狄兄弟不要介意。”
“不会,”狄万英道,“较真的人才能干好事情,这样的人在徐兄麾下做事,我嫉妒还来不及呢,又岂会介意?”
徐五听出来狄万英的话潜在意思还把万开锋等批评了一顿,算是卖了葛义一个面子,心道:这后生乍看威风凛凛,气势十足,却不想筵席上几句话一说,还挺懂藏拙的。徐五很是欣赏这类粗中有细的好汉,便举酒敬了他一杯。狄万英受下之后,自然也回敬一盏。原本此事就过去了,可不想葛义真如大哥徐五所说,太较真了,不依不饶,还是想见识见识玄影门中的绝技。
狄万英笑道:“我玄影门其实也没什么绝技,净流传下来一些战阵中的技击之法,打起来就和市井泼皮斗殴差不多,王八拳王八棍而已。”
葛义道:“此言差矣,能以寡击众的功夫,即便是王八拳也不是一般的王八拳。”
看他的意思,是非要开开眼,见识见识玄影门的功夫了?狄万英心道:我的本领都是取人性命的杀招,只怕一出手就要弄死谁,不找人对练又看不出厉害来,这可如何是好?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狄万英正犹豫间,刚来不久的妹妹狄千懿冷笑一声道:“我大哥乃是门主,岂能轻易将本领示人。不如我来替他,与你演练一番吧。”说着,她对葛义摆了个“请”的手势。
狄千慧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忙喝道:“六妹,不得无礼。”
不料徐五笑道:“若是狄兄弟的妹妹愿意赏脸露两手,徐某倒也想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