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羽堂契约-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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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小舟比之快艇还要小,于是快艇上的帮工头领发话:“撞翻他们!”
花宗训及门人们已经近乎精疲力竭了,回头一瞧敌船靠近,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了一股子力气,玩命地逆流往前划。
“听我号令。”狄万英扶着船帮发话:“准备——跳!”
第二三八章机关盒子()
狄万英喊出“跳”之后,有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船体一斜,连人带桨滚进了江里。
张十一的帮工驾快艇将他们撞翻之后并未就停止追击,一帮弟兄死在你们手上岂能轻易放过?四条快艇上的人拿着竹篙和畲刀,痛打落水狗。
落入江中看着狄万英一个猛子扎下去就不见了的元敬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自己不会水。刚想完,他就喝进去几口冷冽的江水。完了,我不会喂鱼了吧!
“吸口气然后埋下头去。”邢木瑶他指示道。
元敬阳照着做了,而后就觉得一只纤细但并不娇弱的手拉住了自己,带着他泅渡。
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苦,邢木瑶总算把元敬阳拖上了岸。因为憋气时间过长,元敬阳已经晕过去了,不过他的手依旧如铁钳般死死笼着那只从粪桶底部机关里扒拉出来的黑木匣子。
邢木瑶试图唤醒元敬阳,可任凭如何叫唤、拍脸,元敬阳依旧一动不动。邢木瑶慌了,伸手探了探鼻息才稍稍宽心。算了,慢慢等他醒吧——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刘荣说的货物就是这个?邢木瑶看见那只黑木匣子,好奇心驱使她摸向匣子,就在她指尖碰到匣子表面的时候,元敬阳猛然睁开了双眼。
“谁、想干嘛?”
邢木瑶一手捂嘴、一手抚胸,差点被惊得魂飞魄散。
“是你啊。”元敬阳坐起来,浑身是水感觉十分难受。“卖麻批的,那个叫什么荣的,真是无耻的鼠辈,居然撂下我们自个儿跑了!”骂完了,这一夜还得捱过去。他又指挥邢木瑶:“你去拾点柴,升堆篝火,我得把衣服烘干了。”
“好吧。”
“‘好吧’?应该说‘好’。”元敬阳听得邢木瑶有一丝犹豫的意思,略有不满。
个头娇小的邢木瑶带着一身水辛辛苦苦捡柴生火的时候,元敬阳就在那儿捣鼓搞来的黑木匣子。
这玩意一道缝隙都没有,使劲晃了晃也不发出任何声音,天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不,是天知道怎么把东西放进去的。元敬阳折腾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邢木瑶劳动了好久点燃火堆,元敬阳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怎么样,是不是干差不多了?”元敬阳问道。
“没干透,不过好多了。”废话,活动了这么长时间,又是劈柴又是钻木取火的,衣服没焐干才怪呢。
“那就好,轮到我了。”元敬阳一件件脱衣服,随意丢在篝火旁烘着,等几件烘干,就地一铺,顺势躺倒,伸了个懒腰。想木匣子想的脑壳疼,先歇会儿。
邢木瑶这时才回过味来,敢情元敬阳问她身上干没干是当她已经烘干的,这等视属下为马骡的头领,着实让人有些窝火!不过邢木瑶是个闷葫芦,这些情绪并未发出来,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一次瞥见了黑木匣子。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元敬阳将木匣子丢了过去。
邢木瑶接过来一瞧,也同样犯了难。她试着这边敲敲、那边碰碰的,忽听“咯答”一声,匣子表面才显露出了缝隙。
“怎么回事?”元敬阳听到了那声响,又拿回了匣子,顺着缝隙一摸,竟然有一块木片冒出了点边来。“奇了!”元敬阳左摸摸右搓搓,匣子表面的木条发生了位移。可是无论他怎么调整木条位置,匣子依旧没有打开。笑话,出自名家之手的机关盒子,岂是寻常人能破解的?
日你个仙人板板的!元敬阳觉得在它上面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的了,一气之下把匣子丢进了火堆。
邢木瑶忙道:“哎,这可是别人的东西,你怎么能烧了呢?”
元敬阳气呼呼地说:“哼,让老子卖力气,啥子也没捞到,还差点丢了小命,这东西我就烧了,你别管!”他拧眉瞪眼,看着木匣的漆面燃烧,又有些不甘心,拿根柴火将匣子拨了出来,拍灭了火焰。
“我就不信打不开!”元敬阳跳起来以全身的重量踩下去,咔嚓一声,匣子就裂了。
元敬阳当即喜笑颜开:“哈哈——我管你什么机关,都给你踩瘪了!”
揉揉被什么东西硌疼的脚底板、挑开发烫的木片,藏在里面的神秘物品总算露出了真容——
这是一颗一只手就能握住的透明圆球,看质地像是水玉,算不上多珍贵,何必特地藏在机关盒子里呢?元敬阳不解,揣好水玉球,又看见还有两本书,都是黄绢封好的书面,封面没有介绍。翻开一看内容,他愣住了。
“这不是禹先生从房娘子那里辑录下来的坠星剑法和神农架图志吗?”尤其是神农架图志,因为听说其中暗藏玄机,与藏着的一处宝物有关,元敬阳可没少看抄本,他仔细翻看着手上的图志,有了了不得的发现。
“这本的内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听得元敬阳突然发出的惊呼,邢木瑶坐到他身边问道。
“这本书、这本书里的内容和房娘子记下的那本完全不同!”不错,除了扉页的书名外,两份抄本里的所有篇幅、图画都不一样。元敬阳背上发汗,脑中顿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疑问:这世上到底有几本神农架图志?
“木瑶,庭光呢?”他急需人手的时候,才发现骆庭光没跟自己在一起。
邢木瑶慌了,忙起身呼唤妹妹的名字,但喊了好一会儿,周围漆黑的环境里并没有任何人出来回应。
“她别出什么事吧?”元敬阳关心与自己交情不深人的态度,总显得有些假惺惺的。
邢木瑶焦急无比,但束手无策。
“你上次遭了那么大难都没事,想来庭光也定会转危为安的吧。”
“但愿吧。”
“你平常和她怎么联系?”元敬阳问。
“用这个。”邢木瑶掏出一只竹哨子。
“怎么用的?”
邢木瑶便简单说明了一下不同音调和长短组合的涵义。元敬阳努力记下,而后道:“把哨子给我,我找她回来。”
邢木瑶将竹哨给他,问道:“堂主是要我做什么事情吗?”
“你把这两本书带回平江去,叫雨儿收好。”
邢木瑶伸出手却没接,犹疑道:“这样不太好吧,这毕竟是别人的东西。”
元敬阳露出少有的阴鸷目光,冷冷道:“别人的东西?别人连我们的命都不在乎!拿了他的东西,勉强算是对他们的一点惩戒。带回平江去!”
第二三九章惩戒鼠辈()
当狄万英等人神色凝重地返回静江大仓的时候,狄千慧等一干玄影门高层立即迎了上去,关心慰问。狄万英完全不看他们,而是径直去了大仓的内堂。
徐五看见狄万英进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上前迎接,欣慰道:“哟,狄兄弟,你终于回来了。我很是担心啊。”
“不过是又在鬼门关外溜达了一圈罢了。”狄万英口气很轻松,但阴沉的神情表明他并不打算就将这事轻松对付过去。“这一切都是拜你的刘荣弟兄所赐。”
徐五道:“狄兄弟有话好好说,不必动气。”
狄万英冷笑道:“我并未动气,我只是想让他当面与我说个明白。不随我一同去货船寻找货物也就罢了,为何还将我等置于险境,独自逃生?”
徐五扭头冲后头吼道:“刘荣,你给我出来!”
刘荣躬身走出,两眼不时瞥向狄万英和大哥徐五,似乎还有些不服。
徐五怒斥道:“我让你随狄兄弟一同找回被劫物品,张十一的人动手的时候,你为何将他们丢下不管,自个儿恬不知耻地跑回来了?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休怪哥哥我私刑伺候了!”刘荣回来之后就早与徐五说明了情况,知道大哥现在斥责自己,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自家大哥都惩罚过了,你外人还好意思问责吗?于是他装作惶恐的样子,跪在徐五身旁,俯身叩首,战战兢兢道:“属下知错了,昨晚属下见敌势颇大,一时惊慌,顾全自己弟兄们的性命,因而逃了回来。属下令狄门主折损数位门人,实在有愧。而今属下知罪,但凭大哥发落,绝无怨言。”
“哼!”徐五踹了刘荣一脚,而后拂袖坐下,紧缩眉头,满眼怒火。沉默片刻,他方才开口:“既然你说但凭我发落,我便重罚你三年薪酬,并降你为监库。滚下去吧!”
“是是。”刘荣唯唯诺诺,便欲退出内堂。
可不想狄万英叫住了他。罚了三年工资,然后放你到仓库揩油,这也叫重罚?蒙谁呢?狄万英到底比徐五年轻了十几岁,有时候火气压不住。他明知徐五是在护短,但心中不忿,就是不愿卖面子,依然叫住刘荣,坚持要追究其责任。
从层级上来说,狄万英与徐五是同一级别,刘荣只能向徐五求情。一方面是和自己一块儿拼杀出来的弟兄,真惩罚了他恐让其他弟兄心寒;而另一方面是刚刚加入己方的强力盟友,如果得罪了,若是分道扬镳,那么自己对张十一的胜算就小了几分,徐五陷入了两难。他思虑良久,叹口气问道:“那狄兄弟你想怎样?”
狄万英咬牙反问道:“因他胆小贪生,我昨日又有五名门人葬身鱼腹,而且万羽堂的元兄弟三人也下落不明,我会想怎样?”
刘荣听出狄万英的意思,又急又慌,指着他怒道:“你、你敢——”
徐五其实也有数,刘荣这兄弟关键时刻有时是会掉链子,他弃下旁人带着自个儿的本部人马逃生也有先例。但刘荣是心腹,因而数次免遭重罚。这回坑了玄影门门主一把,可就有点交待不过去了。徐五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一拍椅把,道:“刘荣,我命你自断一臂,以此谢罪!”
刘荣也不知是叹气还是松口气,道:“既然是大哥之命——”他转向狄万英,昂然道:“你选一条吧!”
虽十分想取刘荣的性命,但狄万英明白这已经是徐五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于是他抽出背上铁鞭,指着刘荣问道:“你平常习惯用左臂还是右臂?”
刘荣稍作思忖,伸出了左臂。
狄万英暗自发笑,而后道:“既然你习惯用左臂,那你便留着吧,我要你的右臂。”
“你——”刘荣的那点小聪明尽在狄万英的算计当中,这下可得为自己的狡猾付出代价了。而徐五一手抚着脑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不想在管他了。
就在狄万英扬鞭欲砸断刘荣胳膊的时候,忽听一人叫唤:“你若欲取他右臂,我愿代之!”
照徐五评价,有点较真一根筋的葛义挺身上前,伸出了自己的右臂。
狄万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葛兄弟,此事与你无关,你何必代他人受罚?”
葛义闻言放下胳膊,护在面前道:“刘荣乃是我的生死之交。兄弟有难,我岂能坐视?”
狄万英轻笑道:“葛兄弟你就剩一条好胳膊了,还要替一贪生罪人损了,这是何苦呢?”
好胳膊坏胳膊,这一直是他人与葛义说话时的雷区。葛义不明白狄万英是否是故意激他的,总之心底烧起一股无明业火,当即改了一开始的说法道:“我为何愿替他受罚你不用管,但这条胳膊可不是轻易给你的。”
“怎么讲?”
葛义死死盯着狄万英道:“你与我持械相斗,若你胜了我,我这条好胳膊就送与你,若你负于我,就请收好你的鞭,不要再打伤人的主意了。”这时后面的徐五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看他们,心想你们自己折腾去,反正把这回的事情对付过去就行。
狄万英听罢葛义之言,冷笑道:“我乃玄影门门主,甚至与军社社主平起平坐,你凭什么和我叫板?”
葛义豪言:“但凭一腔血!”
“好!”狄万英竖起大拇指,道:“那便请你拿出家伙,与我过过手。”
葛义一伸右手,身后从属于他的帮工递上那把价值不菲的错银手刀。葛义握住刀舞了个刀花,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随后摆开架势。
狄万英问他:“你还记得前几日,你胜了我妹妹之后,我所说的话吗?”
葛义装糊涂:“什么话?不记得了。”
狄万英扬起一边嘴角,露出诡笑:“我若战你,但一击而已!”
狄万英言讫,葛义大怒,抢步上前,迎头就是一刀。而后就听一声暴喝,震得葛义几乎耳膜破裂,紧接着一根沉重的铁鞭刺向其喉间。葛义习武多年,当即看出对手这招必定后发先至,届时自己颈部受创,凶多吉少。慌乱之下,他收回手刀,横在面前意欲拦截。但那根铁鞭宛如被灌注了千钧之力,直顶得手刀刀身内陷,一股巨力汇集在一点,在葛义的喉间起爆。
“咳咳——”葛义退步坐在地上,剧烈咳嗽,竟咳出了几口血来。
狄万英面朝刘荣道:“伸出你的右臂吧。”
葛义还欲阻拦:“事先说好的,我输给你,你便取我的右臂。”
想不到狄万英呵呵笑道:“输家不配讨价还价。”
第二四〇章互生芥蒂()
也听到刘荣被敲断胳膊时所发出的那一声鬼哭狼嚎一般惨叫的狄千慧,晚上在屋内劝诫狄万英。“宁与君子结仇,不与小人结怨。大哥你今天得罪了好些人呐。”
狄万英道:“我知道刘荣是小人,但我自有分寸。他是个小人,可我也不是什么君子。”
狄千慧哑口无言,只能送他一句:“那你好自为之。”随后她叫人给一直在打喷嚏的花宗训端了碗药。花宗训也是挺惨,刚受了风寒没几天,又到江里玩了一趟水,现在裹着毛毯,鼻涕眼泪一直流,话都说不清楚。
狄万英皱起眉头看着狄千慧给花宗训喂药,自然看出了些端倪来:我是不是要多出个妹夫了?
他正想着,狄千慧就赶他走了:“你要没什么事就回自己屋休息吧。”
“可这是我的屋啊。”
狄千慧道:“反正不是自己家的房子,你换一间得了。”
“好好好,我换一间,给你们留点私人空间。”狄万英看得出来,说完这话后,花宗训立刻用满怀感激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正要走出门的时候,随口问道:“大妹,千懿她人呢?这两天似乎没怎么看见她。”
“勤练武艺呢,你出门在院子里就能看见她。”
狄万英出了屋子,果然看见院子里有个苗条的身影在舞动着双鞭。在此之前有不少汉子在旁围观,不过现在时辰已晚,那些围观的人基本都回去休息了,只有玄影门的石景崇几人还守在旁边,满眼透出的都是欣赏。
“神气活现的,这么黑你看得清吗?”狄万英上去对石景崇的后脑就是一巴掌。
“门主。”石景崇解释道:“在黑处看时间长适应了,自然就能看清了。”
狄万英站在他身后道:“那我到要问问你看出什么来了?”
石景崇出身武术世家,还生了双锐眼:“懿娘子她基本功很扎实,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一套武襄鞭法耍的是虎虎生风,但她似乎又有些过于囿于套路了,缺乏变通。恐怕那日她负于葛义就是出在缺乏灵活变化上。”
“小子你看得还挺仔细嘛。”
“哈哈,那都是门主带得好。”石景崇还挺会溜须拍马。
二人说着,狄千懿一套鞭法演练完,气喘吁吁,走过来准备坐下歇息,正好看见了狄万英。她似乎有些吃惊:“大哥你来这儿作甚?”
狄万英摆出长兄如父的架势道:“我来看看都不行吗?”
“那你就看吧。”狄千懿说完,拎着双鞭就走了。
今天两个妹妹对他都没好态度,令他十分诧异。石景崇试图打消他的疑虑,悄悄说道:“门主不必讶异。其实懿娘子心里十分感谢您今天教训了葛义呢,只不过她高傲好面子,所以避着您,不想表现出来罢了。”
狄万英黑着脸问道:“喔,她不想表现出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不是——”石景崇抓耳挠腮,干笑几声,待狄千懿走远,方才敢说出实情:“这都是懿娘子亲口告诉我等的,门主您可别让她知道我泄露了她的想法啊。”
“切,我还当你是有什么妙法呢。”狄万英的态度立刻转为轻蔑。
石景崇笑笑,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道:“门主,那晚与您一同出去的元堂主三人怎么一直没有回来?”
这倒是比较重要的事情,狄万英只记得元敬阳三人与他一同入水,但元敬阳落水后,水面只冒了几个气泡,人就不见踪影了。他叹了口气,道:“但愿元兄弟否极泰来,安然无恙吧。”
石景崇道:“元堂主他是因为贪心,想跟着捞点好处才贸然涉险的,门主不必过于自责。属下想问的,其实是你们要找的那件什么东西。”
狄万英自然记得那天夜探滨江渡口之行的目的。他还记得那只黑木匣子是元敬阳找出来的,但元敬阳落水后,匣子连同人都下落不明了。普通货物堆在船舱里一块儿运送也就得了,能藏在底舱粪桶下这种操蛋位置的,绝不是寻常的东西。其实徐五做出让步,让作为外人的狄万英惩处刘荣,一大原因恐怕就是那只黑木匣子还没拿回手中,另一大原因则是狄氏与当今众多权臣名臣乃是世交,这种背景摆在这儿,除非是有深仇大恨或者是胆大包天的,否则谁敢得罪玄影门?
关于黑木匣子,“估计只能期望元兄弟安然回来,然后再问问他了。”
狄万英与刘荣等生出嫌隙的时候,非要蹚这趟浑水的元敬阳已经按照邢木瑶告知的音调节奏,吹响竹哨唤来了也在找其他人的骆庭光。
“怎么是你,我姐姐呢?”
“什么叫怎么是我?你会称呼人吗?”元敬阳很是不悦。
骆庭光比较桀骜叛逆,一直跟他不对付,勉强咕哝了“堂主”二字,方才继续追问邢木瑶的行踪。
元敬阳告诉她:“你姐姐被我派回平江去了——放心吧,这回没骗你,不然我怎么有她的哨子,还知道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