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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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肠被他自己拧碎之后,他的心境也一瞬间被破碎了。原本用来隔绝那个人的意志浸染和心魔侵袭的屏障已然不复存在,增长太快的力量已经开始迷惑白衣的意志了。他的心中对于自己的定位开始模糊,这才是心中滋长的杀意的由来。
没有得到回答的言和此时也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明白这是心境不稳的表现。具体上来说,就是白衣如今的模样,放浪形骸,易怒,总有一种想要表现自身力量的错乱冲动。
随手扯开白衣掌中的古剑,言和将自己桌上的那卷短轴塞到了白衣的手中,牢牢地抱住了白衣正在颤栗的身躯,在他耳边低声吟诵了一段陌生的经文。
仔细推断一下,言和想到了大概的原因,是她太过心急了。原本白衣肯定有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恢复自己的实力。可惜她关心则乱,直接拿出了那神药,一下子让他恢复了自己的实力,没有循序渐进的磨练,人的意志又怎么可能驾驭这样疯长的力量。
一步步从道家正统心法修行到现在的言和,明白对于一名高手而言,保持一个稳定的心境是有多么重要。内气修行与心境息息相关,定脉生气,定境生慧,初次修行内气的人之所以艰难就在于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心。凡夫俗子,没有经过日服一如地磨练自己的意志,又怎么能够有那么坚定的意念导引内气运行周天。
没有人天生就意志坚定,这要靠后天的磨练和远大的志向,或许寻常的外功可以讲究天资,但是能够修行内功有成的,大多都是意志坚定,不停磨练自己的人物,就好比重阳祖师。
要知道内气修行磨难重重,可不止于察觉到经脉中隐匿蕴藏的气息这么简单,你需要用动作和意念进行导引,还要破除自己对于内气的种种顾虑。
没有察觉到内气怎么办?内气运行紊乱怎么办?
分不清经脉走向怎么办?内气运行不能操纵怎么办?
这么多的疑惑都会是武道修行中的心障,久而久之,就会对于自己产生怀疑。疑则生怒,怒火则会衍生杀意和破坏的心念,衍生种种负面的情绪。而这,就是心魔的由来。
言和原本以为凭借白衣的意志,应该不会存在心魔这种问题,但是看来白衣身上还藏着一些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就类似她不仅仅是全真弟子,身上也有最远可以追溯到上古三皇的传承,这样的秘密。
八十六章 「指尖图」()
言和心中闪动而过一些杂思,她是想起了那个得到了传承的日子。而那份传承就是如今被她毫不珍惜地塞到白衣怀中的“河图”,与之相对的,还有一本记录了天机运转奥秘的“洛书”。不过“洛书”是被那个远在江南和面前这个少年一样慵懒的家伙得到了,他们之间应该能够很聊得来吧。
其实说起来,这份听起来很高大上的传承实际上,并不比白衣之前所遇见的人为奇遇“九阴真经”要高上多少。也就这份记载了“河图”画卷的短轴有一点安定人心神的作用,而画卷上的河流图册通过言和这么多年的解读,记载的是华夏大地上不断变动的地形龙脉。或许对于意在天下的人,这可谓无上的至宝,但是作用在个人身上,实在是作用不算大。
而唯一有点作用的,就是一套理顺人体气脉,安定心府五脏的指法,言和将其称作“指尖图”。这也是言和决定用来挽回自己所造成的过失的方式,反正她是“神鹰”的首领,实际作战根本用不上她。
抛开心中的杂念,言和与白衣在床榻之上相对而坐,她屏息凝神,调动自己的内气输送于指尖,凝结成了一缕半寸长的气芒。多年静心修持的内气无比精纯,对于别人十分艰难的内气外放,在言和看来,只要静下心来,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凭借着对于人体经脉的了解,言和的指尖安稳如山,流畅地用自己温和醇厚的内气开始调整白衣的呼吸。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别人的内气侵入自己的体内,但是白衣依旧察觉出了些许不同,对于内气的本质也有了更深的理解。如果说上一次,安意如帮他贯通经脉的时候,那种藏于温润的道家内气的表象之下的疯狂和破坏力,让他印象十分深刻。那么这一次,言和这种仿佛和自己体**气融汇江河,一般无二的内气,则让他更是永生难忘。
那些人的躯壳容貌或许都是虚妄,可是凭借这个世界的理所延伸的内气,在白衣看来,则是无可辩驳的真实。就像是品酒,躯壳只是盛装真实的容器,而其中的内气才是最具有个人特色性质的真实。
不过这个时候,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白衣也明白过来,言和是想差了,他确实是心境不太稳定,可是那心魔可不是他的。
那股蜿蜒生长的杀意之花,是他体内另一个人的,说句不好听的话,要凝结这样鲜明的杀意,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至于那个人情绪为什么这么激动,白衣也只能够摊摊手,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原因。
但是,毕竟是言和的好意,就算白衣觉得那股杀意并不会影响自己的神志,也只能安然接受,就像她曾经为了救他而给他使用了神药,打乱了他的计划一样。这种令人无奈的变数,如果是言和造成的,他也只能够欣然接受,谁让她如今是他最重要的那个人呢。
某些时候,刻意的温柔会成为一种温暖却沉重的负担,虽然言和有可能不是这么想的,但是白衣觉得他必须牢记这一点。只会索取,不会付出,或者只会付出,而不想索取的,都不是爱。
爱,这种复杂又简单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单向的,而是相互交融,互相牵扯的。每一次的交互都加深着双方的了解,也带来了磨合之后的改变,就像草木和大地土壤。稚嫩的草木不断扎根渗入,汲取养分,生长,繁盛,枯索,再化为土壤,成就了这一段轮回。
随着言和指尖轻柔细微的异动,白衣好像洞彻了某种禅意的安宁。他的神思将梦将醒,迷迷茫茫浮动在浩远未曾见过的虚空之地,默然凝视着那一双正在睁开的眼眸。浩大的虚空空无一物,或者说其他的东西在那双眼睛所透露的光芒之中微弱而不可见,被夺走了所有的关注。这时的白衣神情迷茫,身影散淡好似一个随时会被湮灭的虚像,完全抗拒不了那双眼睛的压迫。
难道这是自己心湖之下的地方吗?白衣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对于那双散发着无边威势的眼眸有所猜想,就像是某人在他耳际轻语,告诉了他答案。而这声声低语,让他越发想要去探究,这双眼睛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白衣细细打量着,那眼睛中稍微透露出的微光,仿佛就能够照彻这片昏暗阴沉的虚空。那是一种超脱了世界的意志的宏大浸染,白衣能够感受到就仿佛一个世界正在重压在自己身上,几乎要将本来就迷茫无知的他骤然压垮。原本就虚实不定的身影怎么能够承受这样的压迫,仿佛是一种错觉,白衣听见了自己身上那如同镜面崩裂的轻响。
然而这时流转的荧光逸散着,却忽然在自己周围集聚,仿佛一种无形的屏障,霎时隔绝了所有的压力。迷茫间,就像一个身影陪伴在自己身边,温柔地搀扶着自己臂膀,给予自己最坚定的支持。
这是梦境!绝非真实!
蓦然回神,白衣不断安定着自己的内心,他知道自己大意了,那个人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占据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上风就放弃原来的念头,白衣骤然彻悟,自己身上的危机其实没有一刻停止过。
他的心中有些恼怒,自己的心境确实是太过脆弱了,自己却完全沉浸在曾经那种毫无意义的小小胜利之中,骄狂而不自知。这不是取死之道吗?幸好这一次有言和在身边,否则恐怕他被那个声音蛊惑去探寻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就会沦陷在那个人超脱了世界的意志之中,成为了对方的奴隶或者养分。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白衣如今切实所要面对的事实。
他真的就像自己曾经说的那样,只是一只注定会死,但是仍然要不断挣扎的可怜虫。这才是他最真实的定位,除此之外,都是虚假的表象,什么都不是。
而那个人,果然不愧是武破虚空的人物,真的不能够有一点点侥幸的心思。
八十七章 「忍别离」()
骤然醒觉,白衣嗅着面前那几缕淡漠幽静的发香,将已经陷入安眠的言和揽到了自己怀中,却发现自己的胸怀还不够宽大,她的臻首越过胸口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强忍着笑意,白衣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和言和的个头差不多高呢,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她蜷缩在自己怀里吗?
调皮地伸出一根食指,白衣撇过头,用这手指轻点着言和那光洁的额角,顺着她英气逼人的面部轮廓划了一圈。他想将这张容颜深深记入自己的心中,看着那淡如银线的柳眉和不断颤动的眼眸,看着那小巧精致的琼鼻和那淡樱色渲染的唇角,心中眷恋好似潮涌连绵不绝。
他的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仿佛是最黏软的豆腐,黏住了他不忍离去的食指。或许在白衣心中这才是最美丽的景色吧,他当然明白言和已经醒了,也知道言和这样顺从是忍受着怎样的羞涩。
不过他依旧不愿意放手,斜倚在床榻上,搂着言和的左臂寻到了她的手掌,五指交叉紧扣,不忍放手。想来言和应该也是多少察觉了自己所顾虑的秘密,但是言和就是言和,依然毫无保留地给予自己最无暇的信任。这才是他爱上这个人儿的缘由,人生难得逢一知己,忍肯别离?
可惜,他和言和都有各自必须背负的责任,或许这就是这凡尘俗世对于他们的磨砺。纵使朝不保夕,白衣心中依旧留存着这样浪漫的愿想,能有这样一天,他们两人相互依偎,度过这虚假而又温暖的余生。
这样的时光流逝总是令人无所察觉,不自觉已经是悄然天明。白衣终于是松开了自己的手掌,将那个温婉而善良的可人儿悄然放下,浅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拂去了她眼角滑落的泪珠。
终究是要离开啊!
看着床边散放的短轴,白衣怅然一笑,捡起床下的古剑,转身不再回顾。他害怕自己若是再回头瞟上一眼,就再也无法离开了。
外面依旧是春色盎然,但是白衣却觉得满眼尽是离愁,他要回终南山,那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当初的议事其实只是走了一个过场。那金朝六王爷的十万大军,终究是他所面临的难题。
然而刚刚走出了常春谷,一骑快马就从他的身边一掠而过,像是一刻不曾将息的火焰,灼烧了他刚刚泛起的离别之情。又是那么灼烈的天光,白衣看着那远去的赤色身影,自嘲着摇了摇头,像是不自觉地就想起了过去。
那双永远不曾停止燃烧的眼眸终究还是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也许她是回北疆吧,反正现在的自己并不需要有人护卫,而且马上要应对向东劫掠的群狼,她也不是没有属于她自己的责任。
仔细想想,阿绫也确实没有必要和自己告别,自己和她之间的联系早已在那一夜里被割裂了,虽说是因为他最讨厌的威胁。然而纵使心里并不情愿,这也是他自己的决定,做出了就不会再后悔。
可是背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回头望,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只不过从那一头分外鲜明的黑白分列的头发,白衣还是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他知道自己用那个酒葫芦告诉了阿绫这件事情的主谋之后,暴烈如火的少女肯定要发泄的,但是他并没有想到,那个少女下手会那么狠。
完全已经认不出的有为青年乐正龙牙用他如今无比讨喜的狼狈形象站在白衣的面前,骤然是逗笑了原本被离情愁绪所萦绕的少年,所有过往的恩怨都消散在了这笑声之中。
“没事,没事,都是皮外伤。上次的事,是我太过冲动了。”龙牙尴尬地打着哈哈,虽然他知道白衣并不打算安慰他。
“嗯,看在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没有什么好记恨的。”
白衣欣然原谅了对方,并非白衣大度,而是对方已经变得这么惨了,他实在不好意思落井下石。以后有可能还是同伴,多少留一点余地吧。
“言和都把这柄剑送你了吗?”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龙牙虽然无比尴尬,也依旧强忍着尴尬拖延着时间,没话找话。
白衣也不点破,点头回应道:“嗯,应该是春秋时的古剑,但是我不太清楚是哪一柄,也许等到哪天有机会,就能知道了吧。”
“我知道,这柄剑是当年天依从洛家武库偷出来送给言和的,只不过天依是洛家最宠爱的明珠,洛家老爷子就发话首肯了这件事。这柄剑也就一直留在了言和手里。”龙牙终于找到了话题,顿时喜不自胜地解释道。
“天依?”
看到了白衣疑惑的表情,龙牙赶忙解释道:“那是我们幼时的玩伴,只不过家在江南,所以并不常来。她是洛家的掌上明珠,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据说无论她有什么要求,洛家上下都会尽全力满足她。不过号称富可敌国的洛家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就是了。”
“你不喜欢她?”白衣察觉了龙牙语气中淡淡的疏离与嫉妒,随即问道。
“倒也不是。”龙牙挠了挠头,诚恳地回答道,“她不喜欢我,因为我一直阻拦她和我妹妹在一起。我总是觉得,她对我妹妹不怀好意。”
白衣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反驳。但是他看了看天色,又想了想阿绫是刚刚离去的,却骤然明白了对方拖着自己的心思。这个家伙,还是害怕他跟阿绫有什么联系,防备的心理也真的是太重了一些,难怪洛家的大小姐不喜欢他。
“我真的要走了,终南山那边虽说有人代管,可是具体谋划还是我来指挥,十万大军虽说辎重如山,行动缓慢,但是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能够早一些过去,我也多一点把握。”白衣坦然相告道。
龙牙无奈,也没有理由再拖延,再拖延下去,他也害怕这个无法测度的疯子和他翻脸。
提着古剑,坦然向前,白衣可不需要骑马,也不擅长骑马。虽然说出去有人会笑,明明身手已经不下于江湖上一般的一流高手,可是他还是不会骑马。这大概也能够算做能够怀念上一世的倔强的弱点吧。
脚下骤然发力,数米的路途在他脚下好像被折叠成了一步可以越过的数寸距离,他的身影撕破了晚秋的凉风,只余下一阵难以消散的残像,正对着这入冬的朝阳。
八十八章 「路回转」()
山路崎岖,颠簸难行,徒步走了三五里的白衣终于是不禁感叹,步行确实没有骑马快。就像来时虽然和阿绫同乘一匹马,但是这时也应该到了山里的人家了,何苦如今还望山兴叹。
抛去满腹的牢骚,白衣也不曾停步,就他而言,这点山路并不能够让他感觉疲惫。但是孤身一人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无聊。说实话,他也想过当初装个傻,留阿绫一起走,作为一个雄性生物,多半有过那些小心思。可是,他终究是不忍再拖累一个他颇有好感的人,纵使是虚假,那也的的确确是一个承载了情感的活生生的人。相处日久,岂能没有感情。然而想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如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该做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刚入冬的太阳褪去了曾经的热烈,白衣看着自己这身外套上围着言和缝上的狐裘,多少有些欣慰与无奈。这么亮眼的装扮,一点儿也没有野外生存的感觉,倒像是富家公子出游,真是有够违和的。
然而过耳的风声稀疏,颤动着昨日的别离,不免怀想,不免伤情。白衣知道自己,并非是多么坚强的人,他只是些微有那么一些倔强,一些不愿意臣服别人的骄傲与别扭而已。至于坚强的意志,从来都只是被那个人所影响而已。
此时他却忽然听到了急促而熟悉的马蹄声,像是燃动的烈火,哔哩哔哩地烧着,一直蔓延到他的面前。这是幻觉吗,高头大马遮蔽了冬日并不明显的天光,在他眼中却反而更加炽烈灼热。就像昨夜饮下的烈酒,一道浓烈的火线燃尽了内脏心腑,催动着未散的醉意升腾。
“你,怎么来了?”白衣踟躇地问道。他有点难以置信,按道理说,经过昨晚的决裂,她不应该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吗?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才忽然去了又折返呢?白衣的少年迷茫了,他头一次发现他从来没有懂得过人心的变化,明明毫无道理的事情,竟然会显得这样理所当然。
是的,理所当然。她是乐正绫,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注定是最强,她注定能够去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只是因为她叫做乐正绫。
黑色的发丝在赤红的发带的约束下肆意飘荡,犹如火焰一般的瞳孔深深打量着面前这个迷茫彷徨的少年,她不屑地挑起了眉眼,像是在嘲笑他的怯懦与软弱,然而这一幕在白衣心中好像似曾相识。
他终究还是那个从未被她放在眼里的疯子吗?白衣多多少少曾经期冀过她能够正视他,可惜,他终究是无法成为那么勇敢的人。
没有得到回答的白衣,或者说已经明白对方答案的白衣避开了对方,打算绕行,他还是那样的决定。他们之间并不合适,而且他已经有言和了,何必再伤别人的心,那绝不是他所期望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看着前路又被那个火焰似的身影所阻挡,白衣也不免像是感到了被灼伤的疼痛一样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问道。他不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了吗?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不休?
然而并未留神,白衣就看见了耳侧的枪尖,一股沛然的大力从枪尖上传递了过来,骤然将他挑飞。身处半空,白衣的少年右手按剑,随时准备反击。可是阿绫并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纵马一跃,似乎是在半空一个弯月的折返,就擒住了白衣的少年,依旧是像来时一样,抱他在怀里。
而此时半空之中,只余下阿绫的一声嗤笑。
“真是聒噪。”
“什么意思!”白衣骤然怒斥道,他是真的被阿绫勾动了心中的怒火。此时的少年绝对已经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