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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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衣而言,想要在短时间内改变这里的处境,他只能利用人类最基础的本能——贪嗔痴。只有这种最本质的欲求才能够创造他所需要的奇迹,虽然这可以说的上是人类的悲哀,可是对于白衣而言,这才是他创造奇迹的基础条件。
反战情绪无所谓,缺衣少食也无所谓。生逢乱世,人们最想得到的,不正是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力量吗?白衣不信,他都甘愿成为江湖上所有门派都会想法设法除掉的魔头了,竟然还没有人愿意出卖自己的性命与灵魂。
白衣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愿意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对于他而言,这世界唯一能够令他感兴趣的,就是被他亲手改变。毕竟,没有外挂的人生多无聊。
言和还在沉吟,还在思索利弊。可是那个看似稳重的李金牛已经迫不及待地向白衣献上了自己毫无价值的忠诚。
“属下李金牛,愿为千骑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果然,能够在乱世成为管理者的,从来就没有一个痴傻的。基本上都是那种外表老实内里奸猾的人物,否则怎么可能活得长久。乱世之中,可没有多少人还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规矩脸面。
看着原本自己的属下的表现,言和并没有什么恼怒的情绪,他只是在思索,白衣的这件武器,是否威力太过可怕了?以白衣如今的能力,是否真的能够掌控住这样可怕的武器?
而且对于言和而言,他要考虑的还有,当白衣抛出这个诱饵的时候,一直支持着他的全真教,是否会倒戈相向。其实那个全真教,他所能够相信的,也只有重阳真人一人而已。
白衣没有催促言和做下决定,他只是淡淡地盯着桌上的茶杯,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说话。他很清楚自己的提议会对于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改变,他确实享受这种改变,可是别人不代表也能够接受,而且他也要承受被别人觊觎的风险。
“可以,我同意了。”言和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深沉地说道,“不过人不能多,我只给你十个人的名额。明年之后,才可以增加。”
“属下遵命。”白衣笑着回答道。那笑容之中有很多意味不明的东西,模模糊糊,难以看清。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可惜,经过白衣这一记惊雷,除了白衣自己,他们也都无心再议事了。言和匆匆离去,李金牛也是将带来的账目悉数带回。这位白衣的新任忠心耿耿的属下明白,这些杂务还是由他自己处理吧。他的新主子恐怕并不想被牵跘在这样的杂务之中,恐怕早已经一眼看出了自己的“好意”。
待两人走后,白衣也是终于放松了下来,今日一天的劳作可不是作秀,他还真的是实实在在地卖了力气。现在,他也有些疲惫了。
“表哥,我给你做了宵夜。”似乎是看到两人离去,刚到了门口的陆无双开口说道。对于这位重逢的表哥,陆无双心情十分复杂,可她还是希望能够珍惜这份为数不多的亲情。哪怕有可能被这世道再次戏弄,可她依旧无怨无悔。
“嗯,谢了。”白衣闭着眼睛回答道。他很喜欢如今的生活,有奋斗的目标,有温馨的陪伴,虽然他不太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但是他会对这个表妹好,只因为她是自己仅剩的温暖。
将托着的粗瓷碗放到桌上,陆无双没有离开。已经洗漱干净的她,穿着一身素衣,脸上的笑容温和明丽,像是春风,不经意温暖心田。
白衣知道这位表妹的意思,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双腿说道:“好啦,好啦,怕了你了。放上来吧,我们现在就开始,你忍着点,会有点疼。”
他要帮她正骨,虽然之前因为那场祸事而导致这位古灵精怪的表妹左腿有残疾,但是熟悉了《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之后,这便不再是问题。
看着那只略显扭曲的小脚,白衣默然。他摸索着找到了骨伤的位置,然后平静且温柔地安慰道:“不要紧,骨头还没长好,这时候还能够纠正。只是会有点疼,放心,有我在。”
白衣的话好似迷药或者催眠,让人眉眼昏沉。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他不想让这位可怜又坚强的表妹忍受那种疼痛。内气在修长且白皙的手掌间流转,隐约可见雾色的光芒,他伸出手去,顺着骨伤错位的方向猛然一拉。不等陆无双反应过来,他已经按照之前探明的纹理将断骨接了回去,顺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夹板,帮她固定好,免得造成再次的伤害。
这疼痛无比迅速,甚至在陆无双没有呼痛之前就已经戛然而止,如潮水般褪去。但她还是可怜兮兮地看着白衣,想要祈求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
“嗯嗯,无双真乖,一点儿也不怕痛。”白衣顺应这无声的祈求哄道。他的目光温柔如水,浸染着,也抚慰着陆无双的不安。他明白这是早熟的后遗症,不应该被苛责,因为这也是他的责任。
这世间从未对世人温柔以待,所以他的温柔在其间显得无比峥嵘,像是奇崛于险峰的嶙峋怪石,傲然独立。他不是想要显得与众不同,而是他真的就是与这世间不相容,在他看来,这才是他应有的姿态,才是他应该显露的峥嵘。
二十六章 「鸣秋鼓」()
俗事总是纷杂又拖沓,白衣知道自己的提议会让言和消化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是在一个月之后。晚秋十月的末尾,言和才带着精挑细选的十人过来找他,其中包括那位“忠心耿耿”的李金牛。
习武尚早不尚晚,但是这也不能算绝对。人年幼时,毕竟身躯骨架都未发育完成,强行习练武艺,打磨筋骨,很容易留下不可磨灭的暗伤,消磨前程。
而他所要教的,是速成的法子。白衣想来,言和来时应该和这些人都说起过。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大约也不太相信,白衣能够拿出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白衣不指望他们相信,他只需要他们能够听话,这就够了。
秋风萧瑟,寒露凝霜,满地的落叶尽显凄凉与落寞。言和站在新开辟的校场边缘,默默注视着,似乎想看明白白衣所要教的,那名为《越女剑》的神奇心法到底厉害在何处。
让那十人分开站定,白衣一个一个仔细打量过去,那眼光不像是教授学生,而是再看一群待宰的猪羊。是的,待宰的猪羊。他就是无所顾忌肆无忌惮显露着自己的鄙夷,那么直接,那么生硬。他从未说过自己要如何去教这些已经让金人吓破胆气的两脚羊去抗争,去反抗,他所需要的,只是他们的屈辱,他们的不甘,他们的愤怒和他们的仇恨。
仇恨是一种能够锻造出奇迹的神奇力量,白衣没有仇恨,但他无比深切地明悟,仇恨是多么可怕的一种力量,能够颠覆整个世界的命运。
他面前摆着一面大鼓,那鼓大若方桌,只是摆着,便遮蔽了白衣的身影。鼓槌好似成人手臂,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虽然不沉重,却被他演绎出了一种沉重的意蕴。越人蛮勇,善法天地,奔走逐猎之中,不失猛烈厚重。这股沉重的意蕴在那猿公击剑图之中力透纸背,白衣至今,依旧记得当时那种轻灵矫健的动作之中所蕴藏的震撼。
白衣的悟性很好,他能够感受到那些旋转腾挪之间的真意,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十人是否能够看得明白,所以他不能够直接将猿公击剑图交给他们学习。况且,他和这些人又不熟。
人性的险恶,从来都会超过是人的想象,所以白衣一直觉得,再怎么防备都不是错误。这个道理,言和明白,李金牛明白,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明白。他们本就不信一个少年能够拿出怎样高深的内功,但是毕竟是内功,能够得到这种东西,也算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基点。
闭上了澄澈的双眸,白衣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又像是在追忆着什么。鼓槌在他手中开始律动,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之后不自然的跟随着。在场的人除了言和之外,心中都生出了一股荒谬的感觉。
听奏乐就能够学到内功吗?这未免有些太过可笑了吧。
正如同他们所想,奏乐自然不能够让他们学得内功,但是乐曲可以调节人的心境,让他们感受到一些在平时所不能够感受到的东西。这是白衣所要帮他们入静的方式,也是培养他们学会越女剑心法的方式,更是,操控他们的手段。
是的,这种方式包含了白衣无比险恶的心思,他交给他们的不仅仅是启发感应的方式,也是控制他们的方式。只要他们下次听到这种乐曲,就会不自觉地被指令,而这种催眠方式,也是陆白衣自前世带来的知识的一种。
鼓声渐起,像是一只蓄势中的浩大军势,哪怕还没有到达,都令人心神摇曳,不能自已。那几人顿时就察觉了不对,可是他们的心神却不自觉地随着那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沉迷,越来越无法自拔。
眼前万马奔腾,大队的骑兵川流,像是洪涛一样涌动着,冲击着。脑海中仿佛听见那一声声扣人心弦的呐喊,此起彼伏,渐渐汇合,然后震耳欲聋,然后地裂山崩。
“向前!向前!”“杀敌!杀敌!杀敌!”
那些人这样喊着,仿佛不由自主**纵,然而他们的心神却逐渐与这呐喊合一,真切地感受到了体内气感的流动,虽然细微却无比真实。那是随着一声声呐喊所呼唤出来精气,一心求胜,自然身心合一,而身心合一之后,精气便自然会显现。更何况是这种最容易带动的军势,自然共鸣最简单,也最强。
武学奥义之中,意志一直都比招式更重要,而白衣就是要用这种无比宏大的气势代替那些人的意志,只有附在这股意志之上,他们才能够令自己体内的精气产生运转,虽然这会限制了他们一生的成就,但却是速成的绝佳方式。
这自然是完整的《越女剑》心法之中才有的东西,也是这部神妙非常的心法被毁去的原因。这种祸害世人的东西,落在心怀恶意的人手中,简直就是制造军队的大杀器。自然会有那种心怀正义的圣母以风险与牺牲的精神,前赴后继地毁掉。就是白衣自己,大约也是恰逢其会,否则他怎么会让这种东西现世,总会有那种多管闲事的高人来阻止自己的。
言和站在一旁,却没有被这鼓声浸染。这大概就是意志的高下,凡是心怀大志者,大多都能够抵御,很难被这种邪道影响。言和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是真心想要拯救这一片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北地百姓的。为了这样的目标,他并不在意去用陆白衣这样的人,也不在意自己支持了这种行为之后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秋鼓声声,杀场肃穆,就像一场无形的拷问,拷问心灵与意志。
所谓王者,必定能够容纳所有的污浊,正因如此,才会更加坚定地想要拯救这样的污浊。言和并非要成为所谓的王者,可是他拥有这样的资质。而他眼中的白衣,癫狂而又无助,似乎已经在这样的演出之中,放开了自己的另一面,无比脆弱又凄凉的一面,满载从未在别人眼中出现过的悲凉。
潇潇秋树,落叶缤纷。而白衣也在其中翩然随鼓声作舞,舞姿灵动而矫健,仿佛他手中的鼓槌并非是鼓槌,而是寒芒毕露的剑器。剑器舞动之间,千军易辟,虽然白衣依旧无法过多地动用内气,可是似乎他体内的毒性已经被那股剑的意志所消磨,同化。
此时的他,不知为何,充斥着让世人迷离的神秘感。原本澄澈的眼眸隐隐泛着绿意,像是瑰丽的宝石被打磨出了边角,透着邪魅的光。这一阵秋鼓,似乎敲出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二十七章 「操琴瑟」(想歪的,请面壁)()
死死盯着已然有些失控的陆白衣,言和没有去管其他陷入癫狂的人。他知道,陆白衣才是源头,只要解决了他,一切都能够恢复正常。也许这就是使用邪道的下场吧,言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并不认为这是白衣的责任,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允许的,自然也必须由他自己来收场。
轻身而起,言和有如云雀,踏风徐行。世人绝想不到,这样一个未及冠的少年,竟然会有这么高超的内功修为。如果有全真七子在场,也一定能够认出言和所用的正是他们全真教的金雁功。
因为言和是凌空直上一丈,再飘然滑落,虽然这等内力逊色于郭靖那种凌空直上数丈的深厚功力,可是郭靖是谁?身居《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等数门绝世武学,内气修为无比雄厚,堪称天下第一。如此算来,其实言和也算是天下有数的年轻高手了,可惜他并不愿意显摆,至少不愿意在此时显摆。
凭空抬手,一手翻云控鹤的掌力应运而生,言和素色的锦袍无风自动,傲立于萧瑟的秋风之中。他看着不远处依旧癫狂的陆白衣,无奈地叹息着,轻抚被自己摄来的古琴。自从接下了范家义子的身份之后,他再没有碰过这架古琴,虽然一直都带在身边,却没想到如今还有机会亲近它。
言和曾经的愿望是成为一名乐师,可惜这种简单低下的愿望是不会被那些对于他抱有期望的人所认同。为了自己的承诺,为了曾经的恩情,他只能够肩负起那些沉重且无奈的期望。束缚着最真实的自己而成为那些人所期望的样子,只是这样,终究会太过疲惫,终究会和白衣一样满怀着对于这世间那般深切的不甘。
解开束带,言和与自己的老友终于相逢,却依旧娴熟地盘腿坐下,将其架于双膝之上。宽头一侧悬于外,左手无名指轻按选弦,右手调音,几乎只是一瞬,言和就那般自然地进入了状态。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乐师,除了江南那位“洛神”,很难再有人与他比肩,就像他曾经和白衣所说的那样,他如今所做的这些并非是他所乐意去做的。他最想成为的,还是一名沉醉于高山流水之中的乐师而已。
抚弦轻弄,言和并未一开始就切断白衣那愈发暴躁的鼓声,而是选择了以一种更温和的方式来救他。他的弦音断续之间,竟然是补全了鼓声爆裂之后的音色,使之柔和。
清泉点点,从言和的指尖溢出,完美而又轻巧地承接了那些节奏鲜明的大鼓破音。像是柔美温婉的女子抚平了英雄的迟暮和怨愤,那种剧烈的波动在言和指尖被抚平,收敛。那些轻巧细腻的琴音悄然间交织缠绕,有如青藤,不经意间就密布了整颗参天的乔木。
这是一首新曲,专门为白衣所做。自打他们相见的第一眼,言和眼中就只见到了那种无比浓烈的不甘,他知道,这不甘夹杂着无可消除愁怨,终究会爆发。如今,倒真的如他所料,也幸好他早有所准备。
古有名士,操琴弄瑟。如今的言和正如那名士,他的曲中音律渐齐,好似泉水悄然间已经汇聚,而他看向白衣的眼神之中也多了某些并不应该存在的温柔与欣慰。在这个片段之中,他的眼中只有他,曲调之中也全然是那些无法描述的心情,涩涩而辛苦。
白衣的少年大汗淋漓,像是忘我地大醉了一场。然而他也明白,自己如今的状况。没有目标的他,太过容易走火入魔,只要是涉及心神,他比别人更容易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是太过空虚的心,对于外物的不自觉地渴望。他以为他自己能够克制,可是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疲惫一如潮水,白衣知道,那一场演奏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正因为太完美,所以他自己也陷了进去。幸好言和足够谨慎,只不过这种谨慎并不像他所想,是因为忌惮,而是因为另外的一种令人恐惧的可能。
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吧。
白衣撇下鼓槌,没有理会那些因为筋疲力竭而昏迷的学生,倚着身后的青石,侧耳细细聆听。他从来没有听过琴曲,自前世而来的他,没有那种宁静的心情,也没有那种闲暇。他只能够争分夺秒,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时间来填充自己无比空虚的心。
只是如今听着,倒是有一种身心安宁的舒适与怅然。
经脉之中的胀痛慢慢减轻,他因为鸣奏秋鼓而导致的走火入魔,在这清浅泉水般的琴声之中渐渐消融。这种宁静就像一种不该存在于言和身上的温柔,却又如此和谐地存在着。白衣怅然于这种宁静,可惜已经无比疲惫的他,什么都来不及去思考,就陷入了沉眠。那侧着满怀稚气的脸颊,像是在梦中也在追寻只属于他自己的自由。
言和并没有因为白衣的停滞而停下自己的弹奏,他很久没有碰过自己的老朋友,如今自然要好好亲近亲近,又怎么能那样轻易地结束。更何况,他更希望自己的心意能够通过这琴音传递到某人的心中,这或许是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虽然虚妄,然而无比美丽,就好比他那捉摸不定的身世。
人生于世,历经苦难,然而唯有自由的心志,不畏艰难,难以磨灭。熟读经卷的言和,也曾幻想过自己能够拥有俞伯牙与钟子期那样高山流水般的知音。因为没有人不愿意被人了解,孤独只是被迫的为难。
会懂的吧,这个人应该会懂,这样应该也就没有遗憾了。
青葱如玉的十指翩然舞动,像是翻飞的玉蝴蝶,装点了这个世间少有的美丽。言和闭上了自己那双无比锐利的双眸,那张精致的容颜一瞬间变得柔和,仿佛显现了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可惜无人欣赏,可惜难逢知音。
二十八章 「木兰辞」()
远方的云朵极淡极淡,一如白衣眼前拂过的广袖。他并不愿在此刻苏醒,呢喃着换了个姿势,又沉沉地睡去。
这是许久未有的安眠,这世间包含了太多令他惶恐与不安的事情,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将息。
是谁将木兰花别在了他的耳际?像是伶俐的少女对于恋人的恶作剧,又像是温柔的姐姐对于疲惫少年的抚慰。无论何种,对他而言,都是一种难以寻找的安然。
他在梦里,仿佛在云端高卧,淡溢的清香萦绕,身心直入仙境。脑后枕着的云朵极软,让他不自觉深陷,耳旁徐风呢喃着,仿佛在低吟浅唱着清爽干净的秋歌。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安眠过了?大概就连前世,也只是在求学的少年,才会寻一处秋风萧瑟处,躺在日光晒彻的枯黄之中,淡淡沉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