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弃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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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几乎一直都处于无法抹开的黑暗中,悄无声息,就连黑沼泽的生灵都不敢轻易靠近。
“祖母,你就让我去吧,菲尼克斯是我最重要的伙伴!”在这片黑暗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哀求。
“不许,咳。”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回答了她,声音阴冷不容拒绝。
艾普莉手里拿着颅骨法杖,淡棕色的眼睛里透着坚定:“祖母,我一定要去的,这个竞技大赛一定有问题,那个提索家族一听就不是好人!”
“我说了,不许。”祖母的声音多了分强硬,她又咳了几下,看到艾普莉嘟着嘴要转身就走,身子突然一散化作一团黑屋,下一刻在艾普莉的那头重新凝结。
转眼间,艾普莉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黑雾形成的牢笼里,祖母正隔着那层淡淡的黑雾看着自己,同样淡棕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的犹豫:“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面,直到那个什么大赛结束。”
她们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居住在这儿没了外面的消息,在树屋的一间小屋子里摆放着祖母布置的一个水晶球,从那里可以连接到绿森林外最近的一个佣兵协会,听到那里汇聚的所有信息。
在艾普莉成长的记忆里,祖母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从来不允许艾普莉反抗。
当然,小小的艾普莉也从来没有过反抗的念头,她一直都乖乖地听祖母的话做任何的事情,在她心里祖母是她最亲近最重要的人,在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取代祖母在她心里的地位。
在贝尔海姆学院的时候,艾普莉几乎每天晚上都是想着祖母入睡。
可是这一次不同,艾普莉知道祖母依旧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可是她的同伴可能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她总有一种难以甩脱的感觉,像是一种预感,预感菲尼克斯会遇到很糟糕的事情。
“祖母,求求你就让我去吧,事情一结束我就回来!”艾普莉恳求着祖母。
但是,祖母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就离开树屋。
一直到半夜,艾普莉才看到祖母从外面回来,这个时候,她已经想尽一切办法逃出这个牢笼,却没有成功。
看到祖母回来的时候艾普莉眼睛一亮,想要说话,可是祖母却连一眼都不看她。
她甚至没管艾普莉被困在这个几乎只够艾普莉蜷缩着躺下的空间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是不会饿了渴了冷了,只直接走进树屋的里间。
祖母是生气了吗?
艾普莉垂下头,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动物。
颅骨法杖在艾普莉的手上,惨白的山羊头上两个黑洞洞的眼孔,微微张开的嘴像是在诡异地笑。
该怎么办才好呢?艾普莉觉得自己非常苦恼。
第二天一早,祖母睁开眼,一如之前的每一个日子。
虽然黑沼泽里几乎已经分辨不出白天黑夜,可是对常年居住在此的祖母和艾普莉来说,分辨时间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她走出里间,看向之前自己凝成的牢笼。
牢笼的一面竟然已经被破开,原本困在里面的艾普莉不见了踪迹。
艾普莉花费了一个晚上,终于破开了祖母设下的限制,悄悄溜了出去。
祖母抬头看着被关得好好的门,似乎能透过这门看到外面连绵的沼泽、腐朽的枯枝。
沉默了片刻,一股浓重的黑雾从她身上爆发出来,整个树屋瞬间彻底笼罩在这片黑雾中。
“艾普莉。”祖母出现在树屋这团黑雾外,在她身后,那座树屋终于渐渐从黑雾中出现,但是,整座树屋都像是被腐蚀了一般,一阵风吹来,彻底倒塌。
“咳咳咳。”祖母往前走着,一步步远离这座已经被彻底毁了的树屋,身子因为时不时的咳嗽微微弓起,但是她的声音却阴冷地如同从黑沼泽冒着巨大气泡的危险表面,“阿萨隆……”
这只是黑沼泽发生的无人知晓的一幕。
在整个阿斯诺克大陆上,由提索家族和阿萨隆家族共同发起的竞技大赛的消息已经传遍各处,大陆上最强大的三个国家——科拉斯库尔王国、菲特帝国和利维纳联邦纷纷选拔派出了一支小队代表国家参赛,其他一些小国和某些独特势力也纷纷派遣了自己的代表。就连矮人族、精灵族、兽人族都有派出各自的代表,整个竞技大赛一时间成为全大陆最受关注的事情。
在阿萨隆家组的领地海忒城中,竞技大赛正在被竭尽全力地准备着,所有人都调动的最大的积极性根据颁布下来的指令布置。
“菲恩,怎么又急冲冲的?”在海忒城的领主城堡里,一位有着美丽的金色长发和蓝色眼睛的女性叫住了快步行走的菲尼克斯,她穿着一身优雅的裙装,面容平和带着微笑。
“姐姐。”菲尼克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遇到人,尴尬地停下脚步,以他从小学习的礼仪行了礼,“姐姐怎么会在这儿?”
“先问问题的是我,菲恩。”有着海忒城之花的盛名的嘉米奥·阿萨隆声音柔软,却一点也不让弟弟转移话题的目的达成。
菲尼克斯从小就时不时会觉得在自己这位温柔优雅的姐姐面前一点秘密都藏不住,这一次也是如此。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我想再去书房。”
“菲恩,我想昨天说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嗯?”嘉米奥还是那样温温柔柔的样子,嘴角带着温暖的笑意,就连语气也是平和柔软的。
但是,菲尼克斯却觉得整个后背都紧绷起来,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可是姐姐,我还是希望能趁着现在再多记一些……”
“菲恩,阿萨隆的荣耀,从来都不是只靠着一个人撑起来的。”嘉米奥的声音终于严肃了一点,里面似乎透着无穷的信念和坚韧的执着,“太着急只会让你迷失在获取力量的道路上,七天禁止出入书房,不要再让我提醒你第二次。”
菲尼克斯张了张口,终于还是在嘉米奥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他垮了肩膀沮丧地说:“好吧姐姐,我保证。”
嘉米奥露出一个微笑:“菲恩,你可以去找找凯文,哪怕身为法师,你也还是阿萨隆的孩子。”
“好。”菲尼克斯老老实实地点头,自从回来阿萨隆,凯文就立刻被安排进入军队熟悉和学习,这本就是他从小的安排,也是他自己的追求和目标,菲尼克斯当然不会阻止。
嘉米奥让菲尼克斯去找凯文,说到底还是让他多和军队们打打交道。
“那么我先去看母亲了。”嘉米奥见弟弟乖乖听话,点头要往另一边走去。
菲尼克斯抬头看着自己姐姐挺得笔直的身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姐姐,你不会嫁给竞技大赛的获胜者吧?”虽然知道这只是从外面传出去的说法,但菲尼克斯每次听到那些对海忒城选择伴侣的消息时,还是忍不住担心和抗拒。
嘉米奥回过头,看到的就是自己年纪最小的弟弟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禁笑了:“如果那是一位优秀的勇士,我为何要拒绝呢?”
“可不是每一个强者都适合的!”菲尼克斯立刻反对,“姐姐,你应该找一个对你好,爱慕你同时也是你喜欢的人,而不是选择一个有用的人。”
“呵呵呵,菲恩,你有点过于担心了。”嘉米奥好笑地看着自家小弟,眼里带上一分促狭,“不过,谢谢你的关心,我不会因为那样的理由出卖自己。”
菲尼克斯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陷进某种古怪的思维里,跟着笑了起来:“嗯姐姐,那我先去找凯文了!”
嘉米奥目送着菲尼克斯离开,拐过转角看不到身影。
有人走到她身后,默不作声。
嘉米奥却知道来人是谁,叹了口气:“菲恩长大了不少,但他终究还是年幼。”
“我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如果还有万一,那他也得担负起阿萨隆的责任。”身后的人如此回答,他有着和菲尼克斯相似的面容,只是轮廓显得更有棱角一些,眼神是经历过磨炼的锋利。
“是啊,为了阿萨隆。”嘉米奥点头,眼神坚韧,“没有任何借口。”
第3章 诡异的黑暗()
深夜,在贝尔海姆学院的院长室,海德里昂院长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独特而不可言说的客人。
“噢亲爱的西芙,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为什么不在白天给我发条信息呢。”海德里昂坐在椅子里,微笑地看着沙发上的来客,她依旧喜欢将自己笼罩在斗篷中,让他一时间以为这还是一年前、甚至是这么多年来一直的状态。
“狡猾的老狐狸,你不就在等着我来吗。”黑斗篷嗬嗬笑着,一句话指出海德里昂的谎言。
不过,海德里昂并没有因此不悦,好像这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西芙,你还是这样一点也不愿意配合,亏我还满足了你的愿望,让阿萨隆家的那两个学生顺利毕业。”
“那可不是我的愿望,海德里昂。”黑斗篷反驳了海德里昂的话,“我以为,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已经没有愿望这种东西了。”
海德里昂玩笑的笑容里带了几分无奈:“但是,作为你的老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拥有的。”他原以为出去一趟,自己的这位老友至少能有一些改善。
“在什么时候,你竟然也有了这样天真的想法?”黑斗篷的说话一如既往地犀利,让海德里昂无言以对。
最后,他放弃和这位老友在这个问题上争辩,将话题转回到更重要的事情上:“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阿萨隆这一次和提索对上的消息了?”
黑斗篷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
海德里昂知道这是他没说错的意思,皱着眉继续:“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似乎是两个家族的铁矿贸易发生了冲突,原本只是领地内下属的一些冲突,却不知怎么的搬上了台面,阿萨隆家族也不可能为不是他们造成的过错向提索家族示弱,最终变成了竞技大赛。”
“只是这样?”见海德里昂不说话了,黑斗篷问了一句,她可不信仅仅是这样就会让这老狐狸找自己。
“当然不。”海德里昂眉头皱得更深,“但是就连我都摸不出到底是怎样一个过程,三大国派出了自己的代表团参与进来,短短几天时间,整片大陆的各个势力都这样做,一些在野的优秀冒险者更是跃跃欲试。甚至还有一个更糟糕的消息,神弃者的说法开始冒头了。”
“神弃者,嗬。”黑斗篷重复了一遍海德里昂的话,冷冷地笑了,“贪婪永远是最可怕的原罪,而人类是最沉溺其中的。”
“西芙,你也是人类。”海德里昂无奈地摇头,提醒眼前这个又在自己面前贬斥人类的老友。
“我?人类?”黑斗篷笑了,“嗬嗬嗬,人类!海德里昂,你还要坚持欺骗自己吗?我早就已经不是了。”
“好吧,随你。”海德里昂没有就这件事继续争执下去,他并不希望看到老友发疯,“那么这次竞技大赛,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要有什么想法?”黑斗篷的声音变得奇异,“你让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海德里昂的眼底闪过难以察觉的失望:“是吗,我以为你和阿萨隆那两个小子至少有那么些交情了。”
“海德里昂,不要让我再提醒你一次。”黑斗篷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墙边,“试炼只是闲着无聊的一时兴起,五百年的时限将过,空中庭院即将开启,我不希望剩下的几年里出现什么意外。”
“好吧,我知道了,西芙。”海德里昂闭上眼,透着一股长期渗透了的疲惫。
黑斗篷最后看了眼海德里昂,伸手按住墙壁,墙壁上出现一个门洞,她穿过门洞离开。
第二天,从酒馆里尽可能打听了消息的嘉尔蒂亚犹豫再三,再次踏入萨汀的茶室。
茶室和一年前完全没有变化,神秘和阴暗,踏进去之后感觉就连气温似乎都降低了一些。
嘉尔蒂亚看向茶室的一角,那儿是柜台和萨汀平时坐着的地方。
但是,嘉尔蒂亚竟然没有看到萨汀,整间茶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萨汀就让门这么开着吗。”嘉尔蒂亚嘀咕了一句,转身将门扣好,这才走进茶室靠里的位置,在昔日进入迷宫的入口那儿停下。
从找不到萨汀的那下开始,嘉尔蒂亚又一次感觉到心底有一股隐隐的冲动,她几乎是瞬间想到自己曾经去过一次的那个看上去规模庞大的地底迷宫,还有之前没能更深入的那片黑暗。
“萨汀是在这下面吗?”嘉尔蒂亚问了一句,心底冒出想要下去看看的念头。
可是下一秒,嘉尔蒂亚就停住了动作,她晃晃脑袋将这莫名其妙的念头丢出去,这里是萨汀的茶室,哪怕她和萨汀是曾经一起战斗的伙伴,那也不代表她可以就这样在萨汀的店里为所欲为,去任何地方。
下面的地底迷宫比萨汀的茶室要大很多,那里面肯定藏有不少的秘密,之前萨汀通过傀儡阻止她往不该走的方向去,那她就不能乱闯。
确定了自己的念头,嘉尔蒂亚抬脚就要往一旁的桌子走去,想在那坐会儿等待萨汀。
突然,随着一声吱呀的木头声,嘉尔蒂亚面前地板上的活板门竟然就那么开了。
嘉尔蒂亚才刚抬起的脚放了下来,她睁大眼看着自己打开的活板门,右手背到身后按住大剑的剑柄,出声询问:“是萨汀吗?”
除了轻微的风穿过通道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嘉尔蒂亚压低身子,可以隐约看到往下延伸的台阶上有着火光的照映,通道里的烛火是点燃的,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萨汀,是你吗?”嘉尔蒂亚想到了萨汀那神奇的傀儡线,又问了一遍。
依然没有回答。
这下面有什么?萨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嘉尔蒂亚心里一下子冒出了很多种可能,好奇和担忧交叠着出现。
犹豫片刻,嘉尔蒂亚还是踏上了向下的阶梯。
她将大剑拿在双手中随时戒备,往下面走去,集中精神倾听。
一直到走下阶梯,嘉尔蒂亚始终没有看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就和之前她下来的时候一样,寂静的环境,仿佛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而且,这一次就连地面上其他人的踪迹也都不存在了。
“萨汀,你在里面吗?”看着迷宫的入口,嘉尔蒂亚放声问了一句。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嘉尔蒂亚渐渐生出一丝不安,小心翼翼地走进迷宫。
这一次,她每走一段路程就在地面用剑刃划出一个箭头,免得迷失在这个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地底迷宫当中。
上一次进入这里,嘉尔蒂亚的走法并不复杂,只有几次拐弯,她还能够清楚记得。
所以,她还是按照原来的路线,在几次拐弯之后停在一段非常长的直道中央。
她抬起大剑用剑尖点着墙壁,上一次,她是跟着被她抓住的那只小傀儡直接穿过这一堵其实不存在的墙壁,到了另一个更大点的空间。
但是这一次,她发现自己的剑尖点中的是一个坚实存在的石壁。
嘉尔蒂亚面色微变,又点了附近的几块石壁。
没有任何虚影。
地底迷宫发生了不可知的变化,嘉尔蒂亚不知道这是萨汀能够人为造成的,还是因为其他未知的力量。
她站在这条直道中,想了想又一次大声喊:“萨汀,你在吗?”
“汀,在吗……”
“在吗……”
远处有回应传回来,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去?嘉尔蒂亚面临了选择。
突然,她发现自己来路上的烛火一点点熄灭,整条直道有一半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她还没走过的那一段有着光亮。
走还是不走?
嘉尔蒂亚皱着眉,终于还是沿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到这一步,她也没有再继续出声试图呼叫萨汀,屏息凝神仔细听着是否能听到一些动静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可是,一直到嘉尔蒂亚走到这条直道的尽头,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以及身后烛火的熄灭声,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在地面上划了一个箭头,指示方向,然后转入新的一条道路。
当她身后的最后一个烛火熄灭的同时,这条路上的烛火在一瞬间被点燃,没有任何东西出现,烛火是自行点燃的。
嘉尔蒂亚看着眼前这条并不长的道路,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当嘉尔蒂亚走到尽头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个正方形的巨大空间,按照她的估计,这儿大约和萨汀的茶室差不多大小。
空间的最中央,竖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细密的文字。
这个空间的四面有四个通道,通道两边各燃着两团烛火,火光昏暗,嘉尔蒂亚完全没办法凭借这点火光看清楚石碑上的字迹。
可是,面对现在的境况,嘉尔蒂亚也不认为随便找一条通道接下去是一个好主意。
她用大剑的剑尖沾了石灯上面的燃油和腊,引出一团火苗,靠近石碑。
当嘉尔蒂亚在火光的照耀下看清楚石碑上的字迹时,她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可是,没等她继续看下去,一阵风从石碑后的那条通道吹过来,周围的烛火、包括嘉尔蒂亚大剑上的那团,一齐被吹灭。
整个空间陷入彻底的黑暗当中。
第4章 水滴声()
“滴嗒——”细小的声音传入嘉尔蒂亚的耳中,似是液体滴落。
嘉尔蒂亚握紧手中的大剑,摆出一个尽可能全方位防备的起手,仔细聆听接下来的动静。
“滴嗒——”滴水声又一次响起,似乎跟上一次差不多的距离,那声音不像是直接滴落在迷宫干燥的石板地面上,而是一滩液体当中。
可是,嘉尔蒂亚确定在烛火灭掉之前,完全没有听到类似的声音。
是因为黑暗失去了视觉之后,听觉得到更大的发挥,才能听到这个并不响的声音?
还是说,那是在黑暗彻底降临,才会出现的神秘声音?
“滴嗒——”相同的间隔后,滴水声再度响起,依旧在同样的方向同样的距离。
嘉尔蒂亚想了一会儿,朝着那个方向迈出步伐。
“滴嗒——滴嗒——”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