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道漫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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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木兮揉揉被摔痛的小腰板,看着那骨架满是跃跃欲试,纠结了良久,却还是无奈放弃。现在的她,可经不起折腾了。
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奇异植物上,她眼中闪过火热,那骨架生前必是这异草的守护凶兽无疑,由此可见,这植物颇为不凡呢!
不同的异草采摘、储存的方式都有所不同,颜木兮颓丧的坐在石台边上,感觉自己是守着宝山没饭吃,她连这异草的种类都不知,又怎会晓得采摘与储存的方式。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她面上浮现一抹狠色,骤然起身走到石台上趴下,嘴巴张开对准那异草,一口罩了下去,在根处咬断,连带着也吃进了些许泥土。
既然带不走也不会采,那直接吞进肚子总没错了吧!
第五章 黑白石珠()
颜木兮愤愤想着,脸上得色一闪而过,她对自己的明智之举感到非常满意。
异草入口即溶,化作一汪液体滑入喉咙。微微一怔,她不断回味着那甘甜与清香,暗暗叹道,不愧是世间罕见的异草,滋味与众不同啊!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暖洋洋的感觉便从腹部涌现,继而流转全身,让人飘飘欲仙,舒爽无比。颜木兮此时正从异草根系处挖到一棵手指盖大小的石珠,石珠一眼便知非凡物,它黑白两色各占据半圆,极为分明,就如异草那两片叶子。
颜木兮正捏在手中把玩,意外突然发生,原本暖洋洋的感觉瞬间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烫,仿佛刹那间置身于火海中。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炙热,让她忍不住开始抽搐。低叫一声,她拼命按捺住自己想要以头撞地的冲动。
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灼热感开始消退,她刚欲轻呼一口气,一股冷意又席卷全身。如冰窖般的寒意亦从体内透散而出,她甚至觉得五脏六腑已被冰冻,身体忍不住颤抖,脸上寒霜渐起。
颜木兮咬紧牙关,任由自己的身体时冷时热,遭受冰火两重天的洗炼,只是牢牢护住意识,不让自己昏阙过去。她有所明白,想要得到,总得付出。异草的逆天功效大概也是需要经受磨难才能发挥作用,只要自己承受过去,那得到的好处不言而喻。
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紧守清明,昏昏欲睡的感觉时不时涌上心头,颜木兮死死的睁着眼睛,不让其闭上。浸满汗水的里衣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不知过了多久,冷热交替感不在出现,疼痛也随之消弭,一股暖流缓缓涌入身体,弥漫全身。
彻底脱离险境,颜木兮轻轻松了一口气,眼皮一落,便陷入沉睡中。
“滴答!滴答!滴答”
醒来时,依旧听到了熟悉的水滴石声,颜木兮伸伸手脚,随后又一个跳跃直起身体,面上是掩不住的喜意。那异草果然非同凡响,她如今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若是再遇到那大虎,想必定有一战之力。而更为兴奋的是,她收获了夜视这个意外之喜。
愣愣的傻笑了会,她突然想起刚才把玩的那颗黑白石珠,低头一寻,便在石台上拾起了它。石珠外表极为光滑,如玉般莹润,细细一瞧,却又能看出是石质的。小心翼翼的将石珠放入里衣的暗袋,手突然触碰到怀里硬硬的一件物什。颜木兮略一思索,还是将其拿出来打开,一看之后,便是苦笑不已,她全身上下怕也就是这诗词本与碎银子最为完好无缺了。
将其再次包好塞入怀中,颜木兮开始思考出去的道路,绿光消散,此处漆黑一片,由于能够夜视,倒不存在看不清的问题。
这大概是一处山洞,顶上石壁弹指之间便有水滴落下,颜木兮想起那一个月的时光,便抬手去接住那水滴。积满几滴后,放到嘴边,舌头轻轻一舔,眉头却下意识的皱紧。
水很寻常,并未出现前段日子那奇异的暖意,微微一想,她便有些明白,当初大概也是那异草的作用吧。水本身便是水,经过异草的熏染才有了不凡,而今异草消失,它便也恢复了寻常。
稍稍有些可惜,颜木兮并未纠结太多,继续观察此地。山洞不大,也就方圆十丈,满地的黑色细砂,三面都是石壁,唯有东方向有一条小道,不知通往何处。除去已被吞食的异草,并没有其他的生命痕迹,颜木兮暗叹一声,硬着头皮往东面那条小道走去。
小道内依旧是黑色细砂铺地,左右两侧的石壁湿而滑,却未长苔藓。颜木兮靠坐在石壁边上略作休息,皱眉拂去滴在额头的水珠,一路走来也将近有一个时辰,却仍旧未见出口,枯燥荒芜感开始涌现。揉了揉已经处于饥饿状态的腹部,她撇撇嘴,站起身来。
或许再走一段路便可看到出口,或许前方不远处就有可食的物品,脑袋里不断幻想着,心中又腾起希望,脚步加快。颜木兮正斗志昂扬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她停下步伐,惊疑的看去。微微的亮光在一片漆黑中格外醒目,她似想到了什么,镇定的从里衣暗袋处掏出那颗黑白石珠。
石珠此时摸上去很是灼热,白色区域依旧是黯淡无光,而黑色区域则微微散发着黑光,显眼万分,将其拿近仔细一看,却未发现其他异常。
会发光的石头!
颜木兮下意识想到了夜明珠,却立即否定,夜明珠可是在黑暗中便能发光,而这石珠则是现在突然发光。再者,两者的外形没有任何相似处,夜明珠也不会发热。
突然发光!为什么会突然发光!
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颜木兮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石珠顿时恢复冰冷,也不再发光。她想了想,又回到原先的位置,石珠又开始发热发光。眼底划过一丝兴奋,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小半步,发现石珠虽依然散发光热,光却变暗,热度也有所降低。
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她回到最原先的地方,开始仔细寻找,必定是有某件东西影响着那黑白石珠。
平移的挪动脚步到两边石壁,颜木兮将自己能够到的地方都摸了个遍,却并未有发现,反而弄得双手都湿哒哒的难受。又睁大眼睛望向顶上的石壁,凹凸不平的构造,实在是看不真切,她神情有些颓然,最后将视线放到地面。黑色的细砂颗粒分明,在手中黑色微光的折射下,略显晶莹。她眨眨眼,退后小半步蹲下,随后开始在刚才站的地方徒手挖坑。
细砂与手摩擦了没几下便传来痛处,颜木兮打量着周围,开始想念那把不知何时丢的杀猪刀了,那种利器可是刨细砂的好工具。无奈的脱下右脚那只已破了一个洞的鞋子,她把手伸了进去,继续开始将那个位置的细砂往上刨。
也算运气好,刨了没几下,果然就在底处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颜木兮精神一振,连忙甩去手上的鞋子,将那东西挖了上来,随即用衣服拭去黏附在上面的细砂。擦干净一瞧,却是有些失望,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漆黑圆珠映入眼帘,看上去与地面的黑色细砂材质相近。
抱着一丝期望,她一手托着漆黑圆珠,一手捏着黑白石珠,两手缓缓相靠近,黑白石珠不出所料的开始热度提升、黑光渐浓。脸上笑靥如花,颜木兮很是为黑白石珠的奇特感到惊喜,但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石珠必定是个宝贝,若是被人发现了,杀人夺宝都是有可能的。思及此,她慎重的将其放入里衣暗袋,并下定决心绝不能在人前显露。
至于那漆黑圆珠,因着聊胜于无的态度,她也将其放入怀中。说也奇怪,现在的黑白石珠竟然没有了任何反应,颜木兮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将这种情况归纳为宝物有灵。
此次意外一了,食物问题已迫在眉睫,颜木兮只能加快脚步,继续上路,期待着出口的快快出现。
一个时辰很快又过去,颜木兮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她扶着石壁一步步走着,抬头间竟看到不远处的路似乎需要拐弯,心中古井无波,脚步却加快了些。方一转弯,颜木兮便欣喜若狂,极远处那微微的光亮彻底点燃了她生的希望!
草木葱葱,碧绿青翠,外界已是秋季,连云山脉内却依旧绿意盎然。一队身着深蓝色窄袖劲装,腰佩长刀的侍卫正神色肃穆的围坐着,视线时不时扫向周围,充满警惕。
“二哥,这连云山脉也不过如此,似乎并未像外间流传的那般可怕?”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一片静寂中尤其清晰。
说话的女子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烟霞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发间插有金海棠珠花步摇,手中握着一片树叶微微摆动着,鹅蛋脸上一双杏眼明澈清亮。此时她斜靠在树干上,看着对面的少年,小嘴一抿,说不出的俏皮。
对面那少年衣着华贵,他轻轻拂去月白色袍子上的落叶,挑了挑眉,笑道:“这只是外围,平日里也有权贵进出,危险自是已被降到了最低。温阳若觉得无趣,这便回府吧。”
“才不,只出来一天便回去,二哥,不如你我再往里走一点。”
双眼晶亮,全是期待,可那二哥却狠狠瞪了她一眼,语气严厉:“你莫非是不想要命了,忘了百年前楼姓镇国大将军的下场了吗!此地已是外围与内围交界处,再往里走,难道你想见识见识那般手段不成!这就回程,也断了你那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二哥”少女温阳看到他的表情一怔,随即撇着嘴,扯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哪敢真的行事呀,虽说,也是有所好奇的。”
华衣少年听言低思不语,良久才抬起头,望着周边的风景目光迷离,轻叹一声,说出的语气满是向往:“来年开春,也不知你我是否有那份机缘,若有,或许是真正的一步登天,那连云山脉终有一天也低挡不住我们的脚步。”
少女温阳点点头,并未再言,一时之间两人竟陷入了沉默。
第六章 镇南王府()
“呯”
不轻不重的一记声响,疑似物体砸落在地,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而原本静坐的蓝衣侍卫也立即起身,握住腰间的长刀,眼神不断向周边扫去,神情紧张,脚步轻移,在那华衣少年少女身边围成一圈,呈保护状。
“派几人四周查看一番。”一炷香后,一切如常,仿佛刚才那记声响并未发生过,华衣少年皱了皱眉,头稍稍往左一侧向侍卫队首领吩咐道。
两人一组,八人很快往四个方向探去。
“二少,属下在前方九丈远处发现异状。”一名侍卫匆匆而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着少年汇报,语气平静,神情却略有些怪异。
华衣少年并非常人,自是注意到他的异样,他若有所思,随即颔首示意那侍卫带路。
“那可是内围方向。”温阳刚挪动步子,看了一眼所去的方向,便诧异扯了扯华衣少年的衣袖。
华衣少年微微一笑:“并未深入,无妨。”
由侍卫带路,一行人眼带些许好奇而去。
“这是什么!”温阳轻捂小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不由惊叫出声。
华衣少年此时也有些怔愣,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具人形黑色“焦尸”,看上去年岁并不大,应是个小女孩,外衣很是破烂,微微起伏的胸口证实此人还活着。可无论是脸上还是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尽包裹着黑色物体,隐隐约约还有丝丝臭味飘来,着实怪异。
而除了他们过来的方向有脚印外,其余方向皆无任何痕迹,此人出现的方式也颇让人捉摸不透。华衣少年嘴角一弯,刚要说些什么,抬眼间,却发现旁边大树上竟有几根树枝被折断,又回想起方才的那记声响,莫非是从天而降?
脑海闪过这个怪异的念头,他怀着一丝好奇,便开口说道:“楼明,着两人制个担架抬上此人,立刻回府。”
“二哥,此人”温阳眼角带笑,唇边勾勒出一抹玩味,她家二哥的性子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今日这决定却与他平时的为人有所不同。
华衣少年并未看她,只是淡淡的说道:“此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或许身份非同寻常。此番带她回去,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岂不是获益匪浅。”
“话虽如此不错,可二哥难道不怕会带来什么祸害吗?你方才也说,此人出现的颇为诡异。”温阳眨眨眼,边走边看着华衣少年的表情。
“温阳若是不愿,大可让楼明丢下此人,二哥绝无二话。”
华衣少年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其温润如玉的脸庞带上了微微魅惑,温阳暗骂一声,脸上却笑靥如花:“二哥这是什么道理,温阳只不过说笑罢了,若是将其丢在此地,遇上了猛兽岂不必死无疑。”
低头轻笑一声,华衣少年挑了挑眉,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脸上嘲讽之意若有若无。
温阳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即也面带微笑跟了上去。
轻微的晃动感源源不断,颜木兮眉头一紧,睁开双眼。满目柔和的绿意,空气清新透彻,并非山洞的阴暗与潮闷,她心中顿时一定。当时费力走到光源处,白色的光芒刺亮整个视线,突如其来的吸力与黄沙地那场景如出一撤,她想着赌上一赌,便很自然的闭上了眼,随后渐渐失去意识。而看现在这情况,自己应该是躺在担架上,莫非是被救了?
思及此,她便微微动了动身体,以引起注意。
“姑娘醒了?”华衣少年听到侍卫的汇报后,立即下了就地休整的命令,走到担架旁。
颜木兮看着眼前的两位华服男女,瞳孔微微一缩,原本想要说出口的感谢也咽了回去。她点点头,想要浮现一个笑脸,脸上却像是抹了泥巴般黏糊糊的难受。这么一感觉,貌似浑身上下都是如此,她神情一滞,忙将左手抬到眼前。却见黑乎乎的一层物质密密地黏在手臂上,隐隐还有些臭味飘来。颜木兮瞬间瞪大眼睛,将手臂往破碎的衣服上重重擦了擦,再一看,却依旧黑乎乎的一层,竟然擦不掉!
“噗呲”温阳看到这番举止不由笑出了声。
“温阳”华衣少年也忍不住笑骂一声,随后看向颜木兮,温和的说道:“姑娘行动可还方便,若是不介意,可前往在下家中细细洗浴,这般擦应是擦不掉的。”
颜木兮看着对面眉眼之间掩不住笑意的两人,郁闷的点点头,又指了指身体摇摇头。她此时的身体状况也不知如何,虽不似上次那般糟糕,可酸痛还是遍布浑身上下,既然有人帮忙,可以少受些折磨,何乐而不为。
“姑娘不能开口讲话?”华衣少年此时脸上笑意尽去,眉头微皱,虽是疑问的语气,神情却肯定无比。
颜木兮又是点了点头,神情也微微流露出失落。
这是她刚才想到的法子,此二人衣着华贵,怕是来头不小,若问起她的来历,到时候又如何解释。那匪夷所思的经历与黑白石珠是万万不能暴露的,不如装作哑巴,也能舍去更多是非与麻烦。
华衣少年看到她的举动,深深望了她一眼,神色莫测。
“二哥,何时启程,天色将晚,若是不能进城,可就麻烦了。”温阳虽也可惜颜木兮不能言语,但见华衣少年似在发愣,还是笑吟吟的提醒到。
“这便走。”华衣少年听言朝颜木兮点点头,手一挥,宣布启程。
颜木兮躺在担架上,心绪复杂。此地也不知是否还在安华县境内,这行人看上去气度不凡,若是能够借助其势力,报仇想必不成问题。不过此事想想简单,做起来却是不易,自己手上可没有足够令人心动的筹码。
夕阳倾斜,踏着一地落日余晖,一行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最后时刻进了城门。
用掉了整整一大块玫瑰胰子,换了七八趟水,颜木兮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肌肤,真正的肤如凝脂,细嫩白皙,毛孔几乎不可见,与她以前的泛黄的皮肤相比,可谓一个天一个地。心中忍不住雀跃,作为女性,哪怕这具身体还小,哪怕心理年龄已有三十左右,可古往今来女子的爱美之心乃是天性呀!
洗筋伐髓!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传说中的词来,应该也是那不知名异草的功效吧,果真是世所罕见之物。颜木兮暗赞一声,思绪不由开始散发,前世的武侠小说中能够洗筋伐髓的可个个都不是简单人物,如今这般好事,竟落到了自己身上。也不知这个时空是否有类似内功心法的武学,若是有,自己学起来能否事半功倍呢?
“姑娘,晚膳布在了膳厅,是否即刻用膳?”三记敲门声打断了颜木兮的幻想,随后传来小侍女轻柔的询问声。
她无奈的撇撇嘴,打开房门,向着小侍女微微一笑点头应了,小侍女兰衣双手交叉,行了个半蹲礼后便带头往膳厅走去。颜木兮此时也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一场奇异经历竟让她从安华县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大周朝国都,这路程跨越之大简直是不能以常理判断,而此处则是大周朝镇南王府。
在连云山脉外围,救她的那位华衣少年正是镇南王次子周景宸,少女则是镇南王独女周温阳。镇南王乃是当今周炎帝胞弟,位高权重,圣宠正浓,故而镇南王府占地面积极大。颜木兮现在所居的是内院客苑所的一处院子,取名宁竹苑,专为女客所准备。
宁竹苑地方虽不大,但构造布置却极为雅致,庭院边处的小竹林清幽秀丽,院中树木山石皆有。秋季夜色凉如水,颜木兮紧了紧身上的黑色宽袖长袍,跟着兰衣加快脚步走过抄手游廊,来到膳厅。
膳厅的圆形小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周围立着两个小侍女,见到颜木兮进来,皆行了半蹲礼。颜木兮并不懂这个时空的贵族礼仪,也怕露出什么破绽,只是朝她们微微一笑,随后运用前世所学的东西方礼仪优雅的坐到圆凳上,继而从善如流的进食侍女布的菜。过程很苦闷,虽然是被伺候的那一位,可对此她实在不敢恭维。
晚膳后,颜木兮略作休息便直接回了西厢房,那位温阳郡主在离去前曾言,会在戌时带大夫来为自己把脉。作为一个有良好教养的客居者,她自是不会让主人家等待,从而显得自己没礼貌。
根据一路所见与她的理解,如周景宸、周温阳这般地位的人,年纪虽幼,可性子却并非良善,行为处事间也带有目的性。而如今她不过是一名不知身份的哑女,进了王府却颇受礼遇,此种情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