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八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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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我看这绿衣服的小姑娘就是不错,不如叫去给咱们弹上几曲如何?”说罢一双眼睛只盯着叶小青瞧去,颇为肆无忌惮。
原来他见叶小青怀里杵着一支琵琶,便以为是柳少阳几人请来弹曲儿的歌女。又看她面容姣好,清颜丽质,便脱口要叫她给自己几人奏曲助兴。
那本已转过身子要走的虬须汉子听了这话,又转了过来。看了看一身绿衫罗裙,抱着琵琶的叶小青,道了声:“这女娃模样倒是还好,就是太瘦了些。不过弹曲儿也是无妨,就随你‘白面无常’的便吧”
那白面瘦脸的锦衣军官听了这话,冲叶小青道:“小姑娘,我们兄弟喝酒,请你过去给弹上几曲。如若是奏得好了,爷几个也高兴了,银子少不了你的”
叶小青见了这些个锦衣人本就害怕,如今听此人这般说,更是吓得泫然欲泣。那白脸长腮的军官见她不应声,正要再上前去。
刚才那语调洪朗的锦衣军官一把拉住他,沉声道:“既然人家姑娘家不愿意,也不好勉强吧。”
白脸汉子听他这么一说,老大的不高兴道:“咱们兄弟喝酒,请她个歌女弹几支曲儿,又有什么你郑老三莫不是忍北镇抚司的那些个孙子的气忍得多了,变得如此怕事么?”说着将他手甩来,身子依旧向前,伸手便要来拉叶小青。
谁知堪堪踏上一步,这白脸汉子忽觉得手腕如钻心般地一痛,不由得咬牙缩手,一只檀木筷应声落在了地板上。
旁边的虬须军官见状,朝柳少阳怒目圆瞪,骂道:“你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么?我兄弟叫这娘们给我等兄弟几个弹曲子,又关你什么事了”
原来方才柳少阳见那白面汉子出言无状,又朝这边过来似是要来拉叶小青。心中不由着恼,便弹起桌上一根木筷,正打在他伸出的手腕上。这番动作这白面汉子没有瞧见,一旁的虬须军官却看在眼里。
这白脸汉子原是江湖中人,练得一手擒拿爪的好本事,后来投了亲军都尉府的治下。又因长得颇似传言中,地府里勾魂的无常鬼,便有了“白面无常”之称。
他平日里多受人尊捧,如今见柳少阳竟敢朝他动手,心中怒炽上涌也不多想,手掌一挥,化指成爪,便朝柳少阳劈胸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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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黄衫公子()
柳少阳见这一爪指风凌厉,下得竟是开膛破肚的重手,心中更是恼怒。 当下两足微动,身子平平向左滑开尺余。白脸汉子的这一招电光火石之间,便贴着柳少阳的右肋,抓在了他身后的椅背上。
那椅子是上乘榆木所制,本来甚是坚韧。但被这白面汉子一爪之下,竟而漆皮剥落、木屑纷飞。白脸汉子见柳少阳躲过了这一招,手腕蓦地反转,又是一爪掠着劲风,朝他右肩抓去。
叶小青此时双目紧紧盯着场中,瞧见“白面无常”一招将椅背捏得破损,又回爪朝柳少阳抓去。一颗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不由得惊呼出声。
柳少阳双目如炬,瞅得真切。肩头微微沉下,右手中食二指一并,运起“玄钢指”的功夫,化指为剑,倏地朝白脸汉子挥来的一爪迎了上去,去势不缓不疾。
那“白面无常”见柳少阳两指点来,暗忖自己的擒拿爪硬如铁石,心中一时暗喜。非但不相变招,反而爪上加力,想要一举挫断柳少阳挥来的两指。
他却有所不知,柳少阳年纪虽轻,这手玄门齐云一脉的“玄钢指”,却已然登堂入室,颇见功力。昨日夜里与锦衣侍卫相斗之时,运力之下,竟能将一柄钢刀掰断,实是坚逾精钢。
在场众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听“白面无常”一声惨叫,右手现出血痕。柳少阳“玄钢指”一击甫中,登时收回。左掌同时一探,挂着一道掌影徐徐挥出。
“白面无常”右手大痛之下,眼见柳少阳一掌拍来,本能地伸左手去挡。眼看两臂相触,却见柳少阳忽地掌势转进,这看似来势不快的一掌竟格了个空。白脸汉子心中暗叫不好,胸口已被柳少阳左掌拍实。
也不知是何原因,“白面无常”本想这一掌打在胸口定是剧痛,但一拍之下,却只是好似被人轻轻碰了碰一般。随即又觉得周身气血,滚动加剧,四肢莫名一轻,不由自主向后跌出几丈,竟正巧顺着楼梯口滚了下去。
原来柳少阳恼他太过跋扈,虽是不愿惹事,却也有意想叫他吃点苦头。先是用“玄钢指”破了他的擒拿爪,而后左手一掌,运上了齐云一脉五行乾坤的内功。取得是阴阳交汇,以柔制刚之理reads;。
故而这“白面无常”胸口虽是不痛,周身内力却已然被柳少阳掌上的内劲带动,搅过了四肢百脉。这飞出去的力道,并非来自柳少阳拍在他胸口的一掌,实是自身内力反噬所致。
边上的虬须军官,见同伴被柳少阳这古怪的一掌所伤。怒火上涌,沉喝一声,醋钵大的拳头带着一阵疾风,一拳朝柳少阳面门打来。
方才那洪声语调的汉子见这一拳狠辣,忙出声呼道:“大哥手下留情,莫要伤了这人性命”
柳少阳见这虬须大汉也不说话,出手便奔自己面门,忙低头一让。虽是如此,这一拳带起的拳风兀自刮得面颊生痛,不由自忖遇上了好手。心中也明白此人鲁莽非常,既然动手,绝非自己好言能了,便唯有接下。
虬须大汉右手一拳不中,拳势不待走老,自上而下兜个半圆,左手一拳也呼呼随上。两拳如风,一齐轮将过来。柳少阳眼见拳到,伸出右手从他拳下探去,微觉拳势沉重,不可硬接。便顺着虬须大汉这一拳的力道,侧身翻出避了过去。
虬须大汉见他朝一旁躲开,又是低吼一声,乘势逼上一步。一路快拳连环打出,两只拳就好似两把铁锤一般,挥舞间卷着方圆丈许的气流,拳拳不离柳少阳要害。
柳少阳此时两足踏定不再相避,也使出一套玄门掌法,便与这虬须汉子原地拆起招来。
他初时避让格挡这虬须汉子的拳劲大是惊险,十几招下来渐渐摸着门道。已知这壮汉手上力气虽大,武功见识却在自己之下。随即两掌阴阳吐纳交替,虚实相变,忽快忽慢,身子虽是处在一片拳影之中,却大是游刃有余。
虬须大汉拳上力道虽大,却看不懂柳少阳掌法中的门道,片刻间身上已接连中了两掌。只因他皮糙肉厚,柳少阳又未使全力,这才没有落败。但却已是不敢再一味抢攻,拳上取了守势,落在下风。
其余的锦衣军官见虬须大汉渐渐不敌柳少阳,便想上前相帮。一旁坐着的水玄灵见状,柳眉一攒,厉喝道:“你们几个堂堂七尺男儿,莫不是要以多打少么?”
那几个锦衣军官听了均是微愣,面面相觑,一时打不定主意,便也没有上前夹攻柳少阳。
正是这要紧的当口,忽见方才被扔下楼的“白面无常”,又走了上来reads;。众人瞧去,只见他脸上几处淤青,样子甚是狼狈。
“白面无常”此时面色沮丧,也不去看旁人,只冲那虬须大汉叫了声道:“大哥莫与他斗了小弟有要紧话要与你说”
虬须汉子虽处下风,但守御拳法展将开来,一时倒也难落败。此时听了“白面无常”这话,心中虽是奇怪,口中仍是粗声道:“使掌法的咱们暂且罢手,我兄弟和我有话要说”
柳少阳本就不想与他相斗,听他这般说,随即应道:“好说,你过去便是”两人当下一个抽掌,一个收拳,分向两边退开。
只见“白面无常”凑在虬须汉子耳边低语几句,那虬须军官登时一脸惊异,微微看了一眼酒楼西北角坐着的几名客人,又马上转回头来,低声道:“此话当真?”
“白面无常”苦着一张脸,颤声应道:“那东西断然不会有错,此事实在是千真万确”
虬须大汉脸上面色变了几变,沉声对几名锦衣军官道:“都怪我鲁莽,今日的这顿酒,咱兄弟几个怕是在这里喝不成了,大伙儿都随我走吧”
接着又朝柳少阳几人拱了拱手,讪讪道:“今日我兄弟几个对几位朋友多有得罪,还请恕罪则个”
说完也不待柳少阳答话,扔下一锭银子,冲店小二道:“今日在这楼上打坏的东西,这银子算是赔的,还望店家多多海涵”言语间竟是一改先前呼喝,大为客气。便只是这几句话说完,就和“白面无常”头也不回的快步下楼去了。
那几个锦衣军官虽是莫名其妙,但见那虬须大汉和“白面无常”已经下楼,便也都跟着走了。
这帮锦衣军官,片刻间便散得一干二净。不光水玄灵几人不明缘故,柳少阳心中也是大惑不解。
那边端酒过来的店小二,到了此时方才敢踱步过来。放下那壶花雕,冲柳少阳竖起拇指咋舌道:“小的真没瞧出来,公子您不光器宇不凡,竟然还有这般好本事。那帮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衙门里的人,厉害得紧。公子敢和他们拳脚相斗,还能化险为夷,当真是了不起方才那场面,可真是吓得小的一身冷汗”
柳少阳听店小二这般说,笑了笑道:“当真是惭愧得紧方才那几人个个都颇有本领,一番走得大是蹊跷。若非如此,今日之事只怕不好收场。”
水玄灵见那帮人走得干净,忍不住开口问道:“小二哥你说的什么锦衣什么指挥使司,是个什么衙门?我几人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店小二见她这般问,压低了声音悄声道:“客官,这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的衙门,才立起来个把月,却端的是了不得这些人也叫锦衣卫,里面的人除了原先亲军都尉府的军爷,听说还在广招江湖上的异士。他们便好比是当今圣上在朝中和京城的耳目和帮手,分作南北两个镇抚司。方才这伙人就是南边的,北边的更是了不得,听人说能亲受圣上指派查缉大案,审起案子来,连三法司都无权过问诶。”
柳少阳几人听了,都是颇为吃惊。那店小二瞅了瞅四周,又低着嗓门续道:“几位客官本事虽大,出门在外碰上这些个云锦服饰的官卫,还是避开些的好,不然白白惹事上身。”
水玄灵“哼”得一声大是不忿,小黑想说起昨日御苑道宫里的事,吐了吐舌头终究忍住,又埋下头去夹菜。只有柳少阳开口谢道:“小二哥提醒得有理,我等谨记于心便是”
这说话的片刻功夫,对面坐在西北角桌子边上的几人里。一身着水纹蜀锦衣的黄衫公子起身,朝柳少阳四人这桌走来。两名穿着皂袍的孔武汉子紧随其后,也跟了过来。
柳少阳面北而坐,侧眼整好瞧见,便往那黄衫公子看去。只见这人约莫二十出头,英武俊朗,面色微黑。一路走来步履沉稳,眸子里暗芒闪烁,周身上下隐隐蕴着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
转眼间,那黄衫公子已然走到左近,冲柳少阳一拱手朗声道:“这里方才一切,我与几位朋友坐在那边尽数瞧在眼里。公子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少年英雄,区区心里大是佩服,不知能否与公子结个朋友,坐下共饮几杯?”
柳少阳见这黄衫公子谈吐不凡,颇有富贵之气。眼中精光内敛,说起话来刚劲有力,显然也是武道上的好手。
他平日里最是爱结交四海的豪杰好汉,眼下见这黄衫公子如此一说,正和自己之意。便起身拱手还了一礼,笑道:“阁下器宇轩昂,谈吐自若,绝不是一般人物。我柳某如能与阁下相交,实在是一大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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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秦淮水色()
柳少阳说着唤过店小二添了椅子,端上酒具。 ' 超多好看小说'那黄衫公子甚是豪爽,此时也不客套,一挥袖袍坐在柳少阳身侧。他身后跟来的两名身材健硕的皂衣汉子,见这黄衫公子坐下,也不言语,一左一右恭立在他身后两侧。
柳少阳瞅了瞅黄衫公子身后的两人,一个方脸剑眉,目光凌厉;一个脸颊瘦长,神似鹰隼。不由心底暗想:“这两个皂袍人看模样,分明便是拳脚功夫上的好手,站在那里却如同这公子的仆人一般。这黄衫公子若非京城里的官宦权贵,也定然是江湖上大帮派里的要紧人物,。”
此时那黄衫公子已然坐定,他有心结交少年豪杰,冲柳少阳徐徐道:“在下姓严,单名一个云字,今年已是二十有三。打北平府来这京师办差,方才见兄台气度身手均是了得,敢问足下名姓?”
柳少阳见这黄衫公子和自己攀谈间毫无拘谨之态,端的是风采了得,不由平生亲近之意。听他如此相问,忙开口应道:“原来是严大哥在下柳少阳,年方弱冠。只是行走江湖,学了些拳脚功夫,身手了得是断不敢当这几日与朋友从江北淮安府,来这金陵置办些个物件,顺带着四处游历一番。”
严云爽朗一笑道:“柳兄弟忒也过谦了如若我没有瞧错,柳兄弟方才的一路掌法以柔制刚,大蕴玄理,定然是玄门大派里的少年高手。怀技而不自傲,当真难得,既然你叫我一声“严大哥”,那愚兄就先敬柳兄弟一杯”
那严云说着取过桌上的那壶花雕酒,往两只酒杯中斟满,手掌在桌上只是轻轻一拍,说了句“柳兄弟请”,一尊盛了佳酿的酒杯倏地弹起,便落在了他手中reads;。旁边一应盘碟器具,却是半点动静也无。
柳少阳一见之下大是佩服,暗叹这严云运力之巧,修为不俗。当下嘿嘿一笑,伸出两只手指运起内劲,在桌下一弹。也朗声道,“严大哥请”就看另一尊盛了酒的酒杯,竟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斜飞过来。柳少阳伸手轻轻接过,杯中美酒一滴也未溅出。
严云见了这般景象,赞了一声:“柳兄弟真是好本事,愚兄就先干为敬了”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柳少阳见他豪爽,也感喟道:“严大哥痛快举止洒脱,快人快语,真不愧是燕赵北国的慷慨之士”也将手中的一杯酒干了。
两人边饮边说,谈兴颇高,从武学聊道文道。先是说阴阳相生、玄学易理,后又论起古往今来的奇人异士、豪杰英雄。
柳少阳渐渐说得兴起,谈吐间尽抒己见,严云所知虽是不如他那般博杂,言语里却也往往能有所见独到之处。两人越说越是相互佩服,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喝得尽兴处,又唤跑堂的伙计连番上酒。
就这般聊了一个时辰,眼见申时已过,红日沉沉。桌上其余三人里,叶小青坐着静听他二人把酒闲谈,竟而听得入神。
水玄灵和小黑把一桌子佳肴名点,吃得够了,见柳少阳和严云还兀自聊得尽兴。小黑平日里最爱和人闲扯,此时柳严两人说的,他虽多半不知,却也偶尔插嘴其间卖弄几句。水玄灵瞅瞅风景,东瞧西看,等得却大是有些不耐了。
严云身后的两个皂衣汉子,一直恭立着不曾开口,此时其中一人忽地俯身在严云耳边低语几句。
严云听了,放下酒杯,冲柳少阳一拱手道:“柳贤弟,你我今日一番畅谈,大是快慰平生我如今在北平的燕王府里当差,燕王坐镇边塞,最喜的便是英雄贤才。( )他日柳贤弟如若想成就一番功业,切记到北平的燕王府来找我眼下我有些俗事缠身,你的几位朋友也等得久了。咱们兄弟二人便就此别过,还盼后会有期”
柳少阳听严云在北平的燕王府里当差,暗忖道:“原来严大哥是朱元璋儿子手下的人,他叫我想成就一番功业时去找他,却哪知我谋的是什么行当”当下口中应道:“严大哥之言,小弟铭记于今日能遇上大哥这般知己,实在是高兴得很reads;”
当即两人又说得几句,相互别过。柳少阳望了望严云的背影,叹道:“能有这般风采气魄的人物实在少见,今日结交此人,当真是不虚此行”
一旁水玄灵听了却不以为然,开口道:“这严云谈吐气度虽是不凡,我却看他眼中多少带着些许戾气。只怕做起事情来,也是心狠手辣之辈。”
柳少阳微微一愣,他心中其实多少也有这般感觉,如今听水玄灵也这么说,顿了顿道:“师姐,这‘心狠手辣’未免说得重了些。自古以来能成就大事的豪杰,遇事多是心意果决。若没有一股子狠劲,做起事来未免婆婆妈妈,我看这严云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水玄灵听了这话,微微有气,轻哼一声道:“‘婆婆妈妈’便又怎么了?总比那做事手段狠毒,不念人情的好”
柳少阳不意自己无意间竟惹得她老大的不高兴,忙道:“师姐你说的大是在理,倒是师弟我思虑不周了。”
水玄灵这话听在耳中,心里隐隐欢喜,转而柔声道:“好啦我说得也有不对处,不说这个了。咱们四人,不是说要去秦淮河坐船瞧夜景么?这便走吧”
小黑听这便要去秦淮河瞧热闹,大是高兴道:“玄灵姐说得对,这时候已经不早啦赶到那边整好天黑,夜景自然是能好好看一番的,这就赶快走吧”
水玄灵听小黑这般说,不禁莞尔道:“小黑,难得你也有说你玄灵姐我‘说得对’的时候诶这次说起去玩,怎么不和以往那般,辩驳我几句了?”
小黑挠了挠头,嘿嘿笑道:“玄灵姐说的话,向来多是对的。小黑平日里爱说些玩笑,当不得真的”
四人招呼店小二结算酒账,下了亦仙楼。一眼望去,交错的街巷里,千门万户,灯烛初上。道路上车来轿往,行人攘攘,比起白日里毫不见逊色,反而别有一番热闹。
柳少阳三个昨天里虽是往南边走过,今日却并不是依着昨日的道路前行。四人让叶小青带路,顺着珍珠河、皇城边一路往南,穿街过桥,渐渐望见了秦淮河的影子。
叶小青一路上心事重重,暗中瞧向柳少阳欲言又止,忽地转头问水玄灵道:“玄灵姐,你们这两天便要走了么?”
水玄灵瞧了瞧她落寞的模样,笑道:“我义父的大寿在即,只怕我们三个明天就要走啦小青妹子,倘若你以后想了你玄灵姐我,便去淮安城南的威远镖局寻我便好了。”
叶小青俏脸上现过一丝喜色,微微张了张口,随即双眸一闪,终究没说什么。柳少阳却不知叶小青心里所想,只是听了水玄灵的话眉头微皱,暗自忖道:“师姐也是,说前也未想想我们五行门谋的是什么行当。往后起事多是凶险,莫要到时候把叶姑娘也牵扯了进来。”
不觉间,四人已然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