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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玄门八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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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雄正是惊异,却见伍天柯衣袖反手又是一挥,口中“嗬”地一声,两道黑光如闪电般朝陈曦元射了过来。这一番变起突然,陈曦元不意攻守易势如此之快,微微一怔。

    吕子通见伍天柯袖袍反挥,已瞧出不妙,右臂疾伸,霍地长出尺余一般,朝陈曦元肩上一按,喝了声“陈兄小心”

    陈曦元被吕子通这般一按,间不容发间将那两道黑光避过。只听得“叮叮”两声,众人望去,才瞧清竟然是陈曦元方才飞出的那对竹箸。再定睛一看,那竹筷居然均是有半截左右,没入了石砖砌成的墙壁里

    照理说那两只竹筷,连稍有些气力的妇道人家都能掰断。陈曦元用它化作碧芒,飞掷打穴,已然是了不起的修为。而伍天柯竟谈笑间接下,又附上内力,反手射出,把这对竹箸钉在了十几丈外的青砖之中。

    这般神乎其技的功夫,只惊得席间宾客或而目瞪口呆,或而面色诧异。一时间,原本嘈杂聒噪的厅上堂下再无半点声响,几是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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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比武相争() 
昔年伍天柯比武落败,带着飞鹰帮焚寨而走之时,柳少阳尚且年幼。 但这些年里,他也听吕子通和孟绍良曾说起过,当年是如何上的洪泽湖,大战群匪,逼走了伍天柯。

    每每想起此事,柳少阳心中都不由得为吕子通当年的风采钦佩不已。而今眼见千余宾客尽皆缄默,满堂众人一时齐喑,心下暗想:“今日是叔父的五十寿诞,这伍天柯专挑在此时前来,便是想在前来贺寿的群豪面前,让我五行门颜面扫地。一来可以报当年落败而走之耻,二来他也好带着飞鹰帮再回两淮。”

    柳少阳心里念头转过之际,伍天柯三人已走到了正堂厅门之前。柳少阳看去,只见伍天柯两足站定,高声道:“吕掌门,我伍某不请自来,倒是唐突了这两人都是我帮中的头领,久仰吕门主大名,我便也带他们来瞧瞧”

    说着指着左手边瘦高之人,缓缓道:“这是我帮中的玄冥尊者祁伯飞”接着拧过身,又指了右边那圆胖之人道:“他是我帮里的白泽尊者霍天魁。”说完低声冲那两人吩咐道:“你二人便在此候着,我进去会会这姓吕的故人”说完迈开步,入了正堂之中。

    那玄冥、白泽两尊者对伍天柯颇为恭敬,齐声道了句:“谨遵帮主令谕”便分立在了厅堂两侧。

    吕子通面色凝重,离席而出,扬声道:“伍帮主,你这手以木穿石的功夫吕某佩服手下又添了这些个好手,着实远远胜过往昔。我只是有一事不明,那塞北的阴山派,向来收的尽是些蒙古鞑子,却缘何能传伍帮主一个汉人武功?”

    伍天柯闻言,神色微敛,淡然叙起往事道:“十几年前,我伍天柯被你以比武的伎俩骗离两淮。虽说是愿赌服输,但心中一直存着有朝一日练就神功,寻你雪耻的念想。而后我飞鹰帮在湖广站住了脚,但我修习上乘武功的事,却依旧没有着落。我本以为此生再无胜你的机会,无巧不巧,阴山派的掌门人阴山鬼王额白脱里那时竟找上了门来,我伍天柯便拜在了他的门下。这事距离起今日,已有十年了。”

    此言一出,满堂群雄又是一惊。阴山鬼王十几年前蒙元尚在之时,乃是怯薛军统领,相传能以邪术杀人,驱鬼索命;行若幽魂,来去无踪。而后元庭覆灭,阴山鬼王遁隐塞北,多年不曾再出江湖。

    吕子通闻言仰头长笑,鄙薄道:“这些年,老夫听说飞鹰帮已然在湖广道上好生了得,却不曾想原来是得了塞北阴山派的臂助。嘿嘿,你既然有那蒙元的爪牙阴山鬼王做师尊,莫说是来斗我吕子通,就是去挑江湖上有数的几个名门大派,只怕也是不难”

    伍天柯听出吕子通乃是讥讽之言,面色阴沉不变,冷冷道:“随你如何说便是我名义上虽为汉人,上溯几代,却也有关外女真人血统。再说当年你逼我飞鹰帮远走,辱我太甚,便是拜在阴山鬼王门下,只要能胜你雪耻,又有何妨?”

    吕子通负手而立。嘿然冷笑道:“看不出你伍天柯,竟还是个不忘祖宗之人俗话说:‘非义所在,无利不为’,那阴山鬼王何等精明,你与他非亲非故,他岂会无缘无故收你为徒,传你绝学?只怕是想要你助他为非作恶,倒行逆施吧”

    伍天柯本就丑怪的一张脸皮,现出可怖之情,转过话头沉声道:“吕掌门,今日就如十几年前一样,你我再来以武而论,比试一场如何?如你取胜,我伍天柯当众赔罪,终生不带飞鹰帮踏入两淮地界。若是我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嘿嘿,说不得只好烦劳吕门主和你的五行门退出两淮了。这一笔定输赢的赌注,吕掌门可敢接下么?”

    吕子通闭目沉吟,仿若没听到伍天柯这番话一般。一时间,厅堂上下宾朋群豪的私语嚷叫之声,仿若炸开了锅reads;。有的见伍天柯在此寿诞之时前来寻事,出言低声咒骂;有的看吕子通闭目不语,心中泛起嘀咕,窃窃私语。

    柳少阳瞧吕子通闭目不言,似是在脑海里决断什么事情一般。心下关切,几步走到近前,又见吕子通正是凝神沉思之时,便也没有出言打扰。

    席间群豪之中,“翻天怪”司徒鹰生性大为率直。见这伍天柯在吕子通寿宴之上如此一番,啐了一口,高声骂道:“吕门主以德服人,威名在江湖上谁人不知?五行门的兄弟交游纳朋,个个都是豪迈的好汉这伍天柯不过是个杀人越货的匪逆,如今傍上了元人,竟也能当众口出大言了。魑魅魍魉的宵小之辈,也敢如此放肆么?”

    伍天柯缓缓转过头去,阴恻恻地道:“哦,足下说我是宵小之辈,想必自有一番惊人的业绩了吕门主装聋作哑,却不知你这高朋敢否出来划下道,与我比试比试么?”

    司徒鹰方才见他举手之间,便破了海盐帮帮主陈曦元浸淫多年的“流光打穴”,忖绝不是敌手。

    可他生平最是争强好胜,方才心中不平,忍不住出口喝骂。此时引来伍天柯约斗,不由热血上涌,把心一横,从席间一跃而出道:“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当你司徒鹰爷爷我怕你不成么?”

    伍天柯黑袍一抖,发声阴笑道:“本帮主就在这里,二十招之内绝不还手。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

    司徒鹰见伍天柯当着千百众人之面,竟如此小觑自己。脸上涨得通红,抽出背上鬼头刀,疾冲几步,迎面挥刀,划着金光,砍将过去。

    他身为江湖刀客,一路“翻乾二十四刀”在河东武林之中名头响亮,故而人称“翻天怪”。如今恼怒之下,这路刀法比平日里威力更增。舞动之间,刀光风响,有如金风扫叶,又似北风席地,颇具声势。

    伍天柯见司徒鹰扑将上来,果然也不抽兵刃还手,只是凝神错步侧身,避开了这照面的一刀。

    司徒鹰一招无功,后招紧随而至。众人只见伍天柯一个翻身,纵到司徒鹰身后,口中微念咒诀,身形飘动,瞬时间便好似一道鬼影一般,绕着举刀疾挥的司徒鹰,转将起来。

    斗场之中,司徒鹰长刀奇招迭出,一刀快似一刀reads;。伍天柯足下如风,掠着阵阵虚影,每每眼看便要被砍到,却都能绕在司徒鹰刀锋所不及之处,让他招招落空。

    这般刀法堪绝,但碰见奇诡的身法,全然奈何不得的景象。虽是盛夏时节,场边群豪瞧了,却都不由觉得背脊上阵阵发凉,睁眼屏息,凝视其间。

    方才惊魂甫定的陈曦元,定睛去瞧伍天柯这般身法,倏地惊道:“司徒兄小心这是阴山鬼王那厮的‘阴罗鬼步’,凭地里好生诡异”

    此时的司徒鹰,每砍一刀,心中便多一分惊惧,听了陈曦元说出这如同游魂厉鬼的身法来历之后,更是害怕。

    如此这般,两人一攻一避,转眼二十招便过。伍天柯足下丝毫不慢,口中阴森道:“二十招到了”发声厉吼,正想转而出招,给司徒鹰下招重手。

    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直闭目沉思的吕子通霍地睁眼,厉芒闪过,高声道:“伍帮主与我的恩怨大可你我算过,与我的朋友为难,不怕遭人耻笑么?”

    伍天柯听了这话,倏地虚影散去,定住身形,发声怪笑:“好啊这么说,吕门主是答应我方才的比武定去留的提议了么?”

    司徒鹰见伍天柯收手,如获大赦。定了定心神,暗叫一声惭愧,反身回到席间坐下。

    场中吕子通神色自若,朗然道:“我吕某虽常常自忖心累他物,玄门武学上远不及先师,令我玄门齐云一脉蒙羞,但好歹也是玄门中人,却又岂会惧你这学了蛮夷妖术的忘祖之徒我玄门武学,浩如烟海。古来悟道高士,能凌驾坤乾,法用万物,有通天彻地之能。蛮荒边塞,鬼学怪法,又怎能与之相比,当真如萤火妄与映天巨焰争辉”

    这一番话说来有如金铁相击,豪气迫人。满堂群雄听了,登时纷纷叫起好来。

    伍天柯脸上阴戾,哼声道:“吕门主口上的功夫,伍某甘拜下风,却不知手上的功夫怎么样。如今当着这四海宾客的面,这便请下场比过吧”说着从背上抽出镔铁长鞭提身出厅一个起落,跃在了正堂之前,宴席中间十余丈见方的空地上。

    吕子通见伍天柯先行一步,双目流露出坚毅之色,朝早已到了他身旁的柳少阳吩咐道:“阳儿,你去把叔父的赤虹剑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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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荣辱一战() 
柳少阳依言去后面屋中,将那把赤虹宝剑取过。  吕子通手中拿了,也大步朝堂下面的场中走去。柳少阳瞧着吕子通的背影,心中暗忖:“这伍天柯得了阴山鬼王额白脱里的真传,武功奇诡了得。叔父虽是玄学精湛,此战胜负怕也难料”想到此处,不由得隐隐担忧。

    再看堂上五行门中众人里,“五行三尊”中的其余两尊,师父“智尊”方天禄眉头紧皱,忧虑之情一眼可见;“筹尊”徐义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何事。

    这徐义本做过吴王张士诚的尚左、右丞,而后张士诚覆灭,侥幸得脱。他本就极善筹划,五行门能遍布两淮,也是出力不小。但柳少阳一向觉得他精于算计,为人不诚。虽说敬他为尊长,却打心眼里另有看法。

    方才伍天柯,有意显露了几手鬼魅一般骇俗的武学。便是想让吕子通还未比试,便心生怯意。如今见吕子通持剑下场,面上神情笃定,赞道:“吕掌门这番胆气,伍某佩服你我昔年的一番恩怨,今日这番比斗,便一并了结了吧”说着手中铁鞭斜指,一双怪眼泛起阵阵阴寒。

    吕子通面上淡紫升腾,身上红绸寿袍,顺着暮色暖风,微微荡起。听了伍天柯这话,豁地将手里赤虹剑出鞘,捏个剑诀,淡然朗朗道:“伍帮主谬赞了我长你两岁,这又是在我的地头之上,就请伍帮主先行出招吧”

    伍天柯一袭黑衣之上,忽地泛起阵阵黑气。众人瞧去,趁着晚霞斜晖,有说不出的诡异。他见吕子通自恃身份,让他先手,冷然沉声道:“吕门主既然这般说了,伍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语方毕,伍天柯手中镔铁长鞭旋起,整个人掠着一道黑影,一鞭冲两丈开外的吕子通中宫陡进。席间的众宾客,此时均是屏息盯着相斗的两人。只觉得长鞭起处,其声如厉鬼嘶吼,所到处卷着一股黑烟。

    此时的吕子通面上紫气更胜,周身升腾起道道白雾。瞅着这一鞭来势,手中赤虹剑疾转横封。这第一合两人尽逞所能,“铛”的一声响处,鞭剑相交。伍天柯右臂登时稍麻,一冲顿阻;吕子通也是后踏一步,虎口微颤

    这一交手下来两人都是一凛,吕子通心中暗惊:“这厮当年一路鞭法虽也说得过去,却远非我敌手。想不到如今将阴山派的武功化在其中,另辟蹊径,竟然威猛如斯”伍天柯也是心里嘀咕:“我拜得名师,苦研武学十载。今日交手,难道依旧难奈此人么?”

    伍天柯这些年拜在阴山鬼王门下,一心念着要找吕子通雪昔年之耻。是以研习招式,分外用心,修炼内息,几近通宵达旦。

    练到后来已渐入臻境,他虽不知吕子通如今的玄门修为,练到何等境界,却也自觉得已然大有胜算。这方才选在吕子通寿诞之时登门约战,想要一报当年落败,黯然而走之耻。

    片刻间,阵阵“|叮叮铛铛”之声,响得密如铜铃急摇一般。伍天柯转眼间刺、挑、劈、拨一轮快鞭,连着攻了三十余招,到得后来犹如一团黑气,将吕子通和他内力腾出的股股白烟,裹在其中。

    吕子通手中赤虹剑舞得密不透风,远远看去就好似捧着一轮红日,将伍天柯攻来的三十多鞭尽数抵住,却不由得已向后退了五六步之多,仍始终不能扳得从守转攻。

    “铮铮”铁器交击不歇,两人又拆了二十来招,吕子通已然凝神守御。而伍天柯却是大占得上风,只不过他从兵刃相交之时,仍能感到吕子通内息绵绵,尚无不济之意,便也为求稳妥,并未乘势过而相逼。( )

    里外围了几重的群豪,看到此时,阵阵惊呼嘘叹。柳少阳深知此战,乃吕子通大半生英名所系,也关乎五行门荣辱。眼见吕子通渐渐有不支之势,饶是他平日里惊急不现于色,此刻大为揪心,脸上也现出焦急之情。

    在一旁观战的,除了贺寿的众群雄外,还有那方才跟着伍天柯来的玄冥尊者祁伯飞,白泽尊者霍天魁两人reads;。众宾客见了场中情形,脸上均有愁色,他二人却面上带笑,不住叫起好来。

    一脸麻子的祁伯飞见伍天柯一路鞭法,将吕子通泼风也似地压住,口中得意道:“吕门主我们帮主而今神功盖世,你如何能是他的敌手?我劝你还是趁早认个输,如此还能体面些,免得转眼间败得颜面全无”

    旁边那一身肥肉的霍天魁也撇撇嘴,哂笑道:“江湖上都说玄门八脉,高人辈出。哼哼,我老霍为了一睹这齐云一脉尊主的风采,冒着这鬼天气不在家里纳凉,不远千里而来,却想不到大失所望这姓吕的什么玄门名宿,独步两淮,当真是浪得虚名”

    祁伯飞听他这般说,有意乱吕子通心神,装作奇道:“霍胖子,你说这吕子通人称‘两淮武林,剑法第一’,端的是两淮道上,首屈一指的高人。如今瞧了却这般不济,莫不是这淮地四府的武林人士,都被他骗了不成?”

    霍天魁抖了抖满脸横肉,嘿嘿笑道:“祁猴儿,照我来看,什么首屈一指就这般微末的道行,怕是连同我的十只脚趾也加在其中,这姓吕的也够不着屈指之数诶”

    两人这般大声说笑,好一番挖苦吕子通。不由惹得场边围观的群雄,纷纷怒目而视,高声嚷叫咒骂。

    焚火旗掌旗使火玄牝站在正堂外台阶之上,瞧得场中局势不利,本就甚是心焦。如今听他二人出言竟如此无礼,再也忍耐不住。怒骂一声,挥动衣袖,便要下场找祁、霍两人划下道去。

    一旁的“智尊”方天禄瞧了,急忙将他拉住,沉声道:“玄牝,如今场下吵嚷之声已是乱作一团,你万不可再去添乱那一胖一瘦两人身手如何,我等全然不知底细。你义父思虑周密,做事稳重,绝不会受他二人所乱。你若下场,不敌那两人时,反会引得你义父分神”

    他这般出言相阻,火玄牝心中虽然怒气难遏,却也不得违背尊长之意。只好立在当场,咬牙切齿,将一腔火气勉力忍住。

    伍天柯听着祁、霍两人如此聒噪,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暗忖这两人将吕子通贬得如此不堪,如若自己在这般为求稳妥,久攻不下,今后如何能够慑服手下。想到此节,内息加到十成。鞭上黑气吞吐更盛,咝咝声响得好似厨下油锅爆炒一般,招式幻化更快

    又这般交了十招上下,吕子通已然被逼退到了正厅下的台阶边上reads;。围着的群豪和五行门中的众人眼见胜负将分,尽皆凝神望去。

    忽见得西沉将没的落日余晖下,吕子通面上淡紫豁退,涌上一股青气。右手之中,赤虹剑“铛”地一声,将伍天柯的镔铁长鞭挡在外门。身子朝前陡冲,左掌也是青气腾腾,猛地冲伍天柯胸前拍去。

    伍天柯一路快攻,压着吕子通只守不攻,本以为稳操胜券。不曾想吕子通眼看落败之际,竟忽地变招,蓄力一击。仓促间,将左掌向侧一翻,掌心化出一团黑雾,朝吕子通拍过来的这掌迎了上去。

    就见双掌相交,“砰”地一声巨响,有如打了个惊雷直镇得两人足下,方圆七八丈内,青砖俱碎,石屑纷飞周边站在近前之人,只觉得一股灼流迎面,纷纷侧身相避。

    那两人手掌上的青黑二气,碰在一处,好似炸开的齑粉,弥散一团。整个空中,顿时飞舞起千百只红、黑乱蝶。

    众人瞧去,只见吕子通朝后连踩数步,立在了正堂的台阶之上,面色凝重;伍天柯蹬蹬退了六七步,堪堪站住。两人身上长袍的衣袖尽烂,方才那漫起的红、黑“乱蝶”,其实是袖袍上破碎的片片绸布。

    片刻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场中众人瞧得呆了,也都寂然无声。过了半响,伍天柯面上一片阴沉,冷冷道了句:“吕掌门玄学精湛,伍某佩服不已你我今日胜负未分,不知吕门主是想继续比过,还是来日再图一斗?”边说边看吕子通脸上神色,想瞧出他与自己对了一掌之下,是否还能再战。

    吕子通面上神色自若,笑了笑道:“吕某是主,伍帮主是客。伍帮主是想今日一决胜负,还是来日再行比过,只管一言而决,我吕子通全都奉陪便是”

    伍天柯方才对了一掌之下,胸中内息紊乱、气血翻涌,再战已自觉勉强。如今见吕子通一副淡然无碍的神态,心中疑虑不已。暗想:“难道此人方才与我交手之时,之所以落在下风,乃是纵我不备的诱敌之计么?若非如此,眼下与我互拼了这毕集修为的一掌,又怎会这般从容不迫,说什么是战是走,由我‘一言而决’?”

    他本就为人阴戾,生性多疑,越想觉得再战今日绝难讨得好去。当下定了定心神,拱了拱手道:“吕门主,今日你我一战,胜负未分这赌约暂且放下,短则三两年,长则五六年,只要我伍某不死,定然还会登门再履今日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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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逼行险招() 
ps:本一共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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