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八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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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禄沉吟良久,忽地低声道:“罗兄当真是好见识,既然看了出来,我也不必瞒你。”
当下便将吕子通如何与朱元璋亡妻毁志的深仇,如何招揽旧部以及找上自己一一说了。只是将禄寿山庄的事隐了过去,而后又言语间相劝罗贯中一同入伙,共谋大业。
罗贯中听了,默然半响,喟叹道:“天禄兄既然这般说了,我也要劝你一番。且不说如今天下大定,民心思安。即便是当年士诚主公施以仁政的苏松之地,到了天下有变之时,也未必有多少人愿意再举戈反明诶这一点兄长定然比我明白得多,还望再好好思虑一番”
柳少阳从小到大,便事事都听从吕子通之言。自打听了吕子通说过,自己父母惨死于朱元璋派出的奸细之手时,更是一心想得修习本领,将来兴复大周,为双亲报仇。
但不怎的,如今听了这湖海散人罗贯中的一席话,心中竟又觉得此人说得颇有道理。这般念头,他这些年来时常转过,却每每都是强压了下去。
方天禄听罗贯中这般一说,又转言以满腹韬略,无用武之地相劝。罗贯中却只是摇头苦笑,直说不成。方天禄何等聪明,见他无意于此,也就转过话头,聊起别的了。
三人畅谈一处,转眼间已是亥时过半。罗贯中起身便要告辞,方天禄想留他明日见了吕子通再走。
罗贯中微叹了口气,笑道:“今日能见到兄长,已是欣慰。明日见了吕子通,他若再劝我共事,只怕未必有兄长这般好说话。到头来,本是朋友相聚,反而惹得咱们几个故人不欢而散,可就大违本意了”
方天禄见他心意已决,说得也是在理,便也不再挽留,随即起身相送。柳少阳随着方天禄,直把罗贯中送到外面的官道之上。
方天禄离别之际,不胜喟然,感叹道:“罗贤弟今日一别,山高水远,来日也不知还否能有机缘再会”
罗贯中牵了那头青驴,洒脱道:“罗某天命之年,已然万事不索于怀,只是还有几桩心愿未了。你我虽然这番别过,彼此却乃君子之交,又何曾是分处两乡”说着拱手别过,骑上青驴而去。
其时月色清辉,星满苍穹,夏日的晚风吹得道旁的松林哗哗作响。柳少阳和方天禄望着这一人一驴,越去越远,缓缓地隐没在了夜色里的官道尽头。
正是:恩怨不与乾坤定,两淮风起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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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北行开封()
盛夏炎炎渐过,秋冬漫漫,却也终得山川回暖。 两淮之地如故,这一年倒也风调雨顺。
柳少阳待在淮安,时而向吕子通请教玄门武学,时而听方天禄传授运筹韬略。倒是不觉时光晃晃而过,转眼间便是大半年光景,已到了来年暮春时节。
这一日晌午未到,柳少阳正在房中看,忽听得有人叩门。他放下卷,起身把屋门开了,却见来人是圣水旗下,留守总舵的一名相识头目。名叫吴冠雄,只因天生神力,空手与人相搏的功夫颇为了得,便为人送了个外号,唤作“铜手铁臂”。
柳少阳瞧见是他,忙将他请了进来,微微奇道:“原来是吴大哥小可也不常在府院中走动,咱俩倒是好些日子没有见了”
那吴冠雄瞅了一眼屋中窗旁的檀木案,带着憨笑道:“柳左使,又在看了么?你是不知道,俺每到你们这些满腹学识之人的屋子里,闻见这股子墨的味道,就没来由的高兴。你说俺拳脚上有一膀子力气,若是能来个文武双全,那岂不是妙哉这些年字俺也认了不少,可是一旦自己拿了本翻开来瞧,却是半会儿也看不进去,当真是怪得紧”
柳少阳听他说得虽是有趣,倒也实在,不由笑道:“这便也寻常得很,不瞒吴大哥说,我打小开始看的时候,也是觉得乏味。待到后来,看着看着,也就入道其中,手不释卷了。此中门道,大哥有空之时,只要愿听,兄弟我大可好好与你说道说道”
吴冠雄闻言摸了摸腮下虬须胡,爽朗一笑道:“柳兄弟果然爽快嘿嘿,俺前些日子门中事务没抽开身,这眼下好容易得空,却只怕一时半会是向兄弟你讨教不成了。这不,门主在后堂东厢房之内等你过去,说是有要事找你吩咐,好像是有趟远门要叫你去诶俺这里把话带到,这便告辞了”
柳少阳听吕子通有事找他,当即别了吴冠雄,换了套长袍,束腰正带,便起身闭了屋门前去。
刚转过屋廊,走到后院东厢房前的台阶下。柳少阳正瞅见师姐水玄灵从里面出来,便上前招呼道:“玄灵师姐你也在啊门主叫我过来,你也是叔父叫来有事吩咐的么?”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水玄灵这回见了他,面上倏地微微泛红,转而低下头去。竟没像以往那般笑着和他说上几句话,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便扭身快步走了。
柳少阳见她这般,心里微觉得古怪,倒也去多想。' 超多好看小说'当下杵在屋门外,禀了声“叔父你有事找侄儿么?”
一语方毕,里面吕子通洪亮的声音便已应了叫他进去。柳少阳推开屋门,见吕子通正坐在堂内正首的太师椅上。
柳少阳行过一礼,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抬头见吕子通一脸慈色,正瞧他望来,忙开口问道:“方才侄儿听吴大哥说您找我,叔父有事尽管吩咐,侄儿径直去做便是”
吕子通听他想问,顿了顿道:“阳儿,前几日江淮的几个绸布巨贾,找上咱们五行门总舵的威远镖局来。说是要运了大批货物银钱,去北边的开封府一带开办庄号。只因价值不菲,便想让咱们出人手帮着押运一趟。叔父想派你带队前去,你可知是何缘故么?”
柳少阳听吕子通有此一问,一时微愣,暗想:“这些个保运镖物的行当,一向是镖局里的镖头们的差事,叔父怎么要差我前去?去的是开封府,这开封府可是中原重镇。那一带千里平原,在元庭末年,又是征伐兵灾,又是水旱虫蝗。听来到这边的老人讲,那可真是饥馑连年,十室九空,惨得很了。”
转念又一想,忽地略有所悟,便仰头冲吕子通侃侃答道:“叔父,中原之地原本已在元末之时,弄得荒芜千里reads;。朱元璋这些年屡屡往那边迁民进丁,十几年下来,中州之地又是天下要枢,即便当年景象再为凄惨,想必此时又有了些原先的繁华景象了吧。叔父叫我前去,莫不是想把咱们五行门的势力,再往中原发展么?”
吕子通听他说完,面上流露喜色,抚掌大笑道:“阳儿,你这股子聪明劲儿,当真是在叔父这些年见过的后生里面,无出其右啊怪不得那丫头……”
吕子通说到此处忽地打住,转过话头道:“嘿嘿,你说得一点不差叔父叫你前去,保镖只是名头,要的便是让你留心那边的帮派势力。方便之时,便在中原立下门户。如此一来,我五行门步出两淮之地,定然实力再可大增此去中州,人生势孤,地头不熟。只有交给你去办,叔父才能放心得下诶”
柳少阳深知江湖上虽是帮派林立,但却各有所在。要往其他帮派的地面上发展势力,就是强龙而至,也往往难压地头之蛇,此事大不好办。心中暗想:“叔父要将此事交给我办,便是信任我能与他分忧,可断然不能让他失望”
如此一想,心中顿生一股豪气,脱口应道:“叔父既然如此一说,侄儿此番前去,定然竭尽所能,不让叔父失望”
吕子通含笑捋了捋长髯,欣慰道:“阳儿,叔父知道你年纪虽轻,遇起事来可是老成得紧。这点便是叔父我,有时都要慨叹后生可畏了”
接着又道:“你既然有如此信心,此事叔父我便放心了。我从帮众之中拨派好手,再让你师姐同你一起前去。到了那边,你只管大胆做便是过得几个月,你在中州打下根基,我便派你师哥中的一人到那边将你替回来”
柳少阳听水玄灵也要同去,一怔之下,霍地明白方才在门口遇见师姐之时,她为何是那般模样了。
不知为何,柳少阳隐隐觉得只差师姐与自己同去,甚为不妥。此时他有心婉言相告,让吕子通将水玄灵留下,换一人与自己同去。可吕子通已然将话锋扯到了别处,似是此事已然定下。
柳少阳心中只觉一团麻乱,没有半点头绪。忽地转念一想,心里又觉得趁着这个机会,倒也好向水玄灵阐明心意,将此事说个清楚,也好过一直如此含含糊糊。这般盘算已定,柳少阳便也没再向吕子通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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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初到中原()
春夏之交的清晨凉风习习,屡屡曦光划过晓夜,映照得苍穹下的大地朦朦胧胧。 w w wnbsp;。 。 c o m
便是这破晓时分,一支百余人的镖队已是旗帜招展,行在了豫东的官道上。整支队伍里,匹匹骡马前前后后,拉着三四十部满载木箱的大车,吱吱呀呀地缓缓而行。
走在前面的四五个趟子手,都是膀粗腰圆的三吴大汉,不时地拉长着嗓音高喝道:“威震淮泗,五旗远扬威远镖局敬过五湖四海的好汉……”
这镖队正是由柳少阳和水玄灵领着,运有两淮巨贾的货物钱银,前往开封府交货的五行门下,威远镖局的镖队。
他们从淮安府往西北而行,一路尽捡着大道,昼行夜宿。这天是出发的第六天,已然早在昨儿个,出了两淮水乡,踏上了中原地界。距着开封府,也不过只有三四日的路程了。
水玄灵打马走在在队伍中间,看着眼前与江淮之地,颇为不同的山河景致。时而远眺着一川平原,草木葱郁,时而与并辔而行的柳少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眼看着车队堪堪绕过一座山岭,树影森森的道旁立着块界碑,篆刻着“归德城”今属河南商丘三个大字。众人眼前,现出一片星罗棋布的乡村集镇,再远远望去,已能隐约看到归德城的碉楼城郭。
在前面开路的镖头刘仲平,此时拍马赶到了柳少阳身旁,行了一礼,恭声禀道:“柳左使再往前走四十里地便是归德城,咱们到了那儿,距开封府便只有三百里地了。属下盘算着,能否就让弟兄们在城里用过午饭,再往前赶路?”
这刘仲平本是八卦门中的好手,后来在五行门入伙。他仗着一身本领,除了对门主吕子通恭敬有加外,冲着旁人,都颇有几分傲气。吕子通瞧着他忠心,也便没将这等琐事放在心上,但有旁人言及,也均是一笑了之。
去年在两淮道上,刘仲平被“嵛山四剑”中的冲虚子,用真气冲穴的功夫,只在瞬息之间,便伤得两个臂膀,肿胀僵硬。
虽说是只是过了十来日,便伤势尽去,身子复原。可自打那以后,这刘仲平便心中知道,自己的这点道行,放在高手眼里,不过是微末至极。从此不但走起镖来小心谨慎,遇见帮中比自己职位高的有为晚辈,也都是客客气气。
柳少阳听他相询,随即笑道:“刘大哥走南闯北,这出得门来,可比我对路径熟络得多。这次虽说我由我带队,但队伍该如何走你如思量妥了,只要不是大有变动,便只管差人支会我一声就是了。”
刘仲平听了忙道:“柳左使说的哪里话,此次镖队事务,自当一切由柳左使做主属下这就告辞往前面招呼去了”
说完应声又往队伍前面而去,口中还连声呼喝着:“柳左使有令车队往前驶到归德城内,用了午饭再行赶路”
一旁的水玄灵听刘仲平喊得认真,撇了撇嘴,悄声冲柳少阳道:“师弟你说这刘镖头当年来的时候,何等傲气。' 超多好看小说'如今倒好,又不是和义父说话,对你也这般恭敬起来了。”
柳少阳心中也是感慨,低声笑道:“还不是惨败在冲虚子道长手里,把那股子傲气给磨没啦不过说回来,那“嵛山四剑”可真称得上玄门奇人了。上回在金陵,多亏得他们相助,咱们才能从那御苑道宫里全身而退诶!”
水玄灵忆起往事,嘴角含笑,接口道:“可不是么,当时如不是他们四位前辈,此时咱们多半被关在了朱元璋的大牢里呢也不知过了这么久,他们四人有没有找到那静阳子,夺回他们嵛山派的镇派之宝。”
她说到此处,忽地瞅见柳少阳目看远方,微微出神。不由眸光闪烁,微有嗔意地挪揄道:“柳少阳这一提起那回在金陵的事,你便魂不守舍般的发愣,莫不是想你那笙歌浅唱的小青妹子了么?”
她平日里多唤柳少阳作师弟,如今见他浑似没听她说话一般,心里微微有气,竟直呼其名起来。
柳少阳听见水玄灵叫自己,方才回过神来。脑海中转过水玄灵方才说过的话,一本正经道:“师姐你说的哪里话,小青与你还是姐妹,和我便最多算得上是普通朋友了。何况我与她相交只是两日,平白无故的想她做什么?”
水玄灵听柳少阳说得认真,不由扑哧一笑:“你不去想她,你师姐我却敢打赌,她准是经常想起你诶既然我猜得不对,那你便说说,方才瞧着远处发愣,想得是些什么啊?”
柳少阳举着马鞭,遥指着远处一眼望去成片的瓦屋田垄,缓缓对水玄灵道:“师姐,这归德自古以来,便称得上是中原之地的东边门户。十几年前,此地兵乱连绵,水旱蝗灾,瘟疫肆虐,百姓非亡即逃reads;。这大片的土地也是人力不至,久致荒芜。再加上元庭每拔一座义军的城池,多要屠城肃奸,如此更有积骸成丘,城郭皆空。”
水玄灵见他说得竟是此事,一听之下,当年的惨状好似就在眼前一般。心中感慨之余,也不由奇道:“这些事情,我也听从这里逃难到南边的老人讲起过。可是师弟,你怎么忽然间想起了这些事情来。”
柳少阳默然良久,忽地叹口气道:“叔父总说朱元璋如何残暴恶毒,我父母死在朱元璋手里,我心里这些年来,多想的也是如何报仇雪恨可是如今,眼见得明庭把这本已赤地千里、禾不入地的中原,从人相食之变到如今良田万顷。此时比起前年我来这里时,又要好得多了。要想复兴大周,即便是等到天下有变之时再做,也免不了枉增杀戮,迫得更多百姓流离失所。叔父常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我每每想到此处,心里却总是难以硬起心肠。”
水玄灵听柳少阳说得真挚,心里也是多少茫然,只是柔声道:“师弟,这以后的事情,将来自有结果。那方老头不是常讲‘顺应天道’么?这些事情到时候自有天意,倒也勉强不来,何必现在去想,惹得心中烦闷不快。”
柳少阳听水玄灵说的虽是囫囵话,却也大为在理,心中暗叹道:“师姐说得对诶这以后难决的事情,眼下想它做什么。到时候顺其形势,也就是了。”想到此节,便提起精神转过话头,又与水玄灵聊起别的来。
众人压着镖车,一路沿着大道前行,晌午时分到了归德城下。刘仲平骑马在前,指挥着帮众,赶着镖车,缓缓进城。
只见城中街市两旁,商铺民宅盖得满当。南下北上的各地之人尤多,集市间叫卖之声不绝,倒也颇为热闹。
大伙儿挑了一处门面宽敞的饭铺,到后院中存放好了镖车,分遣下人手看了,便都到前面吃饭落脚。
这些赶镖之人,本就都是些粗豪的汉子,每到吃饭多离不开喝酒。但碍于走镖的规矩,已然是多日滴酒未沾。如此滋味甚是难熬,这回眼见到了处大的地面,大都见了柜台上摆放的美酒眼馋。
柳少阳看在眼中,倒也不愿拂了众人的心意,便开口嘱咐店家尽管端好酒上来。众镖师帮众,听得能喝几碗酒,登时欢声四起。不多一会儿,店伙计把酒菜饭食端了上来,众人纷纷喝酒划拳起来。一时间,偌大的饭铺里,到处都是吵嚷说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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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归德古城()
上一章地名有误,已经修正。 ( )
那边众人相互对饮,好不热闹。这头水玄灵与柳少阳两个,再加上镖头刘仲平,三人在一旁另开了一桌。柳少阳惦记着镖车,怕喝酒误事,便只让伙计摆了饭菜。
但没过得一会儿,便有不少喝得兴起的镖师帮众,端着酒碗,轮番来找柳少阳与刘仲平敬酒。刘仲平推却不过,瞧着柳少阳,目露征询之意。
柳少阳略一思忖,起身高声谢过众人道:“诸位兄弟一番好意,柳某心领了。只是如今压着镖车过境,众兄弟要是都喝高了,如若有变,促起难应。今日就让刘镖头,代我与诸位兄弟喝酒,痛饮一番。这几日大伙儿都赶路走得累了,柳某一会儿去安排下客栈,今日大家便歇脚在归德城中。明日一早,再启程上路”
众人听得今日不走,大是能好好喝上一番,尽皆更是高兴,刘仲平也依言与众人一旁喝酒去了。桌上便只剩下柳少阳与水玄灵两人,相对而坐。
水玄灵本就食量不大,吩咐伙计装了青瓷大碗的小半边饭,吃了一会儿已然见底。一边缓缓扒着碗里的饭粒,一边朝柳少阳偷瞧。到得后来,连饭粒也吃得尽了,干脆放下碗箸,只是静静端坐着等柳少阳吃完。
柳少阳心中盘算着吕子通吩咐的事情如何办妥,吃起饭来也比往日慢了许多。待到吃饱,抬首见一袭素衣的水玄灵,半启樱唇,齿如瓠犀,正睁着一对秋水双眸,径直瞅着他。一眼看去,只觉得有说不出的仪静体闲之意。
柳少阳心中微有异样,随口道:“师姐你这些天车马劳顿,也辛苦得很诶,不再吃点了么?”
水玄灵闻言轻摇螓首,一副欲言又止之态,幽幽道:“我已经吃了不少啦,师弟你吃完了么?”
柳少阳见她如此一番神态言语,心中暗想:“师姐平日里最是坐不住的性子,方才竟坐在那儿一语不发,等我把饭吃完。眼下初到中原,我又说了众人今日歇息半日,明早启程。她定是想去街上逛逛,又不好直说叫我作陪罢了。既然如此,我倒不如说出去走走,一来顺了她心意,二来也好顺道打听此间的各帮派势力。”
想通此节,柳少阳笑了笑道:“师姐,这半日无事,我寻思着看看此地的风光,你也一起去么?”
水玄灵一直便等他这句话,听了脸上现出悦色,忙道:“好啊我也正觉得气闷得紧,想去街上转转呢”
柳少阳见她言语急切,心知所料不差。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