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八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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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阳见卫旭性子忒直,出言讥讽,心下暗暗叫苦。本以为莫雪茵要么歉然,要么着恼。却万没料到她竟是不明其意,出语相问。
他若非亲眼所见,决计不信这世间竟还有人听不懂如此明了的挖苦之言。可再去瞧莫雪茵面上神色,只见少女露出的一脸惑然之态,倒也绝不似作伪。
卫旭方才一招之下,就败在那白泽尊者霍天魁手上,正是老大地不痛快。此时有气却也不好发作,不由得冷哼一声,瘦长的脸上犹如罩了层寒霜。柳少阳见卫旭蓦地冷起一张脸来,自己虽是话到嘴边,却也没先冲莫雪茵开口。
莫雪茵见卫旭不悦,柳少阳也只是瞅着自己欲言又止。先是一脸纳罕之色,而后仿佛才恍然明白卫旭的言中之意。
当即板起一张俏脸,从箱匣中长身站起。嘴上也不说话,只是抚了抚衣衫上的褶皱,径自坐在了舱室边上,抱膝泛起一双冷眸,往船舷的窗子外面瞧去。神情之间,目光飘渺迷离,若有所思。
一时间舱中三人都不言语,落得好生寂然。唯有外面河水波涛,拍打船身之声,哗哗传来。
柳少阳心中暗忖道:“卫兄弟和这位莫姑娘怎么都是这般的性子,心中稍有不悦便尽皆写在脸上。卫兄弟适才受了那霍胖子的捉弄,本就气闷,眼下自然没有好脸色。这莫姑娘也是,我二人为她忙活一阵,她却睡得安稳。瞧她的神态言语,好似颇为不韵世事。这别人不与她先开口,她便也似个闷葫芦一样。”
此时那船家捧了钵鲜香四溢的鲫鱼汤,掀了舱帘进来,瞧见船舱中竟多了一个水蓝衣色衫的清丽少女,不由得吃了一惊,冲柳少阳奇道:“客官,这位姑娘是打哪里来的?”说着朝莫雪茵脸上瞧去,却见莫雪茵将目光从窗外转过,一双秋水双眸似蕴冰凝霜,冷冷望来reads;。四目相交之下,那船夫不觉间微打了个寒颤。
柳少阳见了这情形,朝那船家笑道:“这位姑娘是我二人的朋友,素爱与人开些玩笑,还望船家莫要见怪”
那船家闻言撇了撇嘴,把那盆鲜鱼汤放在了桌上,接着道:“这条鲫鱼是咱自个儿从河中捞的,几位客官尝尝鲜,趁热喝点吧”说罢又取来三双碗筷,便挂了帘子,又帮衬着掌舵摇橹去了。
那船家一走,柳少阳便招呼卫旭和莫雪茵两个都来尝那河鱼羹汤。卫旭闻声坐了过来。那边的莫雪茵却恍若未闻,依旧瞧着舷窗外面。
柳少阳见叫她不来,不由苦笑不已,心中暗想:“这莫姑娘好生任性,只怕比起师姐犹有过之。卫兄弟不过讥讽了她一句,她便连着对我,也这般不理睬起来。只是瞧她不通世俗的模样,便如同小孩子一般。我柳某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与个姑娘家,计较这等小事。”
卫旭虽觉得莫雪茵不懂人情礼数,但而后细想之下,倒也觉得自己适才心中有气,朝个小姑娘冷嘲热讽,多有不对,面上已然微有歉意。
柳少阳瞧了卫旭神态,已知他心中之意。柳少阳这些年在淮安,平日里水玄灵耍起性子,也偶尔与他怄气,其间每次都是柳少阳主动出言和解。因而这冲姑娘家“认错”的本事,柳少阳虽不是精通,却也是略有一二。
他此时无奈之下,冲卫旭耳语几句,自个儿将那鱼汤舀了一碗。缓步走到莫雪茵身旁,缓缓笑着道:“莫女侠,方才是我兄弟二人大有不对,您可万莫要与我俩一般见识这鱼汤鲜美得紧,又是大有裨益。女侠便是要生闷气,也要肚子吃饱了,才不会气坏了身子诶”
他这番话说得语调古怪,打趣之极。莫雪茵虽是眉含秋霜,终究不过是小女儿心性,听在耳中忍不住扑哧轻笑出声。她本就容颜极美,此时浅笑宛若冰池暖融、煦风轻拂,秋水微波、沁人心脾。柳少阳瞧得微微一怔,忙定了定心神。
莫雪茵本就无意与柳少阳二人怄气,只是她生性待人,多有冷漠,且还喜怒于色。旁人若不睬她,她便定然冷颜而对。如今见得柳少阳这般,方才心中不快尽皆一扫而过。伸出纤手接过羹汤,也坐到了桌几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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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龙虎掌门()
柳少阳三人就这般乘船北走,在黄河之上行了一昼一夜。 这番虽是溯流而进,大船迎着波涛激流上下颠簸,但船身坚实长阔,倒也稳当。恰值这几日东南之风,声势颇劲,船夫趁风鼓起白帆,一路却也还不慢。
待到了第二日天明,柳少阳在船舱中和衣醒来,移步走到船头。只见天曦白亮,四野明阔,长河两岸堤坝高筑,青峰隐隐。晨光四撒之间,河水宛如黄玉金带,自天边迤逦而来。遥遥远望之下,几十里外平野开阔处,开封府屹立的城垣碉楼,已然依稀可见。
此时船头除柳少阳外,只站着一个摇橹的艄公。想是那白日里烹鱼的船家,到后梢掌舵去了。
这艄公见柳少阳凝神远眺,手上活计不歇,口中笑道:“客官,这回的船行得乘风而进,当真称得上‘一帆风顺’小老儿本估摸着,这三百里水路下游往上,怎么也得走上个两日两夜。想不到碰巧赶上天公作美,眼瞅着再有一个时辰上下,便能到开封府外的码头上啦”
柳少阳见一路无恙,心中也大是高兴。正与那艄公随性闲聊,忽听得舱帘响动,莫雪茵缓步走了出来。
柳少阳瞧着是她,笑了笑道:“莫姑娘起来啦,昨个夜里可好睡得好么?”
莫雪茵依旧是那般神情淡漠之态,只是远瞅着滚滚黄河,言非所问道:“柳公子,前日多亏了你和卫兄搭救。雪茵脾气不好,更是多承你们担待了。这到了开封府之后,咱们便江湖别过吧”
柳少阳闻言微微一愣,奇道:“莫姑娘要走,可是体内的功力息劲,全都恢复如初了么?”
莫雪茵柳眉微蹙,叹然道:“这两天我用尽各种法子,依旧是半点内力也提不上来。算计我的那伙人所用的药物,当真古怪得紧”
柳少阳听罢,微一沉吟道:“既然如此,莫姑娘不妨还是与我等一处。你如若是有稳妥的去处,我也可以送你一遭。”
莫雪茵默然半晌,倏地幽幽道:“柳公子,我从小随着我爹在东海的海岛上长大,那岛往来和久居的汉人都叫它伊江岛,属着东洋的琉球北山国,离此中土大明万里之遥。如今我要回去,这一趟怕是要快半年的光景,这你也肯送我么?”
柳少阳本合计着莫雪茵要去的地方若是不远,自己帮人到底,定然要送她reads;。此时听她说要去的地方,竟是海外的琉球北山国,那地方他只听旅居两淮的商客,闲谈之时说起过。北山国虽是明庭的藩属国,可风土人情大异九州,实是渺远之极。他当年听闻之时,虽是多想亲眼一见,但要说真的前去,却是未敢想过。
如今听莫雪茵倏地说出,要去这等海外异国,大出他原先所料。柳少阳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实言相告道:“莫姑娘,我还要在此间有些事要了,怕是去不了那么远诶”
莫雪茵似乎早料到柳少阳会这般说,目光远瞅向天际,头也不转道:“这便是了,所以我方才说,咱们待会儿便在开封府别过。我自个儿想法子回去,你也好忙自己的事。”言语之间意兴索然,听来微有失望之意。
柳少阳听出她语气有异,不由心道:“难道莫姑娘不愿与我告别么?”他如此念头方一闪过,随即便暗骂自己心生旖念,胡猜乱想。
柳少阳好不容易抑住心中乱念,这才转而忖道:“莫姑娘虽生在东海琉球,可一口汉人的官话,却说的标准得紧。那霍天魁说她身上担着的隐秘,好像与玄门秘宝登仙诀有关,也不知是不是妄言。”
他本想出口问莫雪茵,可如今眼见自己惹得她似有不快,却也不好相询。正是讷讷不知如何相问之时,莫雪茵已然转身,径自回了船舱之中。
暮春时节里的开封府艳阳高悬,碧空如洗。黄河水潮翻滚涌动,拍打着沿岸长堤,带着城外津浦之中的大小船只,也跟着微摆起伏。
转眼天色已是巳时,柳少阳三个乘船到了地头,带着行囊将马匹牵了。与那船家别过,便往城中走去。开封城北边紧挨着大黄河,三人步出码头没走多远,便快到了城郭之外。
莫雪茵一直默然不语,行到此时,驻足冲柳少阳和卫旭微拱了拱手,缓缓道:“柳公子,卫兄,咱们便就此别过吧雪茵再谢过两位援手之德……”一语未毕,倏然间“咦”的一声,双眸盯着前方,面上露出惊异之色。
柳少阳听她说要走,朝莫雪茵面上望去,心中没来由地顿起不舍之意。忽地又见她俏脸微变,当即顺着莫雪茵的目光瞧过。
只见身前**丈左近的树荫下,立着一个身着灰布道袍,形貌枯槁的五旬老者reads;。一眼看去高鼻深目,长眉薄唇,面色白如膏石,头上挽了个道髻,背上斜挂着一柄长剑。
柳少阳乍见此人,也禁不住心中微奇,暗忖:“这孙真人缘何会突至此间?”。原来这道长乃是玄门正派的八脉里,龙虎派的掌门人孙玄宗。柳少阳昔年曾随着叔父吕子通,与此人见过一面,因而倒也认识。
但见那孙玄宗默然而立,一双如隼锐眼,直盯着身旁的莫雪茵,面上阴晴不定。柳少阳见了如此情形,想起霍天魁所说,飞鹰帮的消息正是从孙玄宗处传来,心下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不由暗道:“我三人自打上了船,旁人再无知晓,孙真人竟能在此处将我等截住,定是得了天鹰帮二尊者的消息。那祁大麻子倒也厉害,我这金蝉脱壳之计,终究被他识出了破绽”
莫雪茵此时心中全无计较,低声冲柳少阳道:“柳公子,这老头是来寻我的。他手上功夫不赖,你可决计敌他不过。我如今武功全然使不出来,跟他走了便是,你不用管我啦”说着迈开步子,便朝孙玄宗走去。
柳少阳心里正盘算对策,见莫雪茵这便上前,忙紧走几步抢到她前面,冲孙玄宗行得一礼,朗声道:“五行门末学晚进柳少阳,见过龙虎派掌门孙真人”
孙玄宗本是负手而立,听得柳少阳开口,蓦地袖袍一挥,沉声道:“不敢当柳左使这些年在江湖上好大的名头,哪里会把我一个半百的老朽放在眼里”
柳少阳一怔,听出他这话语气不善,微诧道:“孙真人此话怎讲?晚生愚钝,不知如何得罪了前辈?”
孙玄宗冷哼一声,望了柳少阳三人一眼,鄙薄道:“柳左使真是明知故问,昨日飞鹰帮的玄冥、白泽两位尊者传信于我。说在归德城曾替我抓住过这妖女,却被你柳左使和手下劫了去。好在他们得了消息,说你几人无巧不巧,走水路要来这开封府,老夫正在此地,便来候个正着。我本不信你五行门也要横插一手,如今一看之下,这妖女却是果然和你一路”
柳少阳听了这话好生不解,奇道:“孙前辈,晚生前日里路过归德,正瞧见这位莫姑娘给飞鹰帮一伙下药暗算,装进了布口袋里。我和这位卫兄弟一时瞧不过去,这才出手把人救了出来。却不知莫姑娘如何惹得前辈动怒,竟要以‘妖女’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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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往昔前因()
孙玄宗此时面色铁青,微愠道:“哼柳左使,老夫年已五旬,执掌龙虎派十几年,在江湖上的所为虽称不上惩恶扬善,也不是恃强凌弱之辈。 你听我将来龙去脉说了,倒是看看‘妖女’两个字,你身旁的这位莫姑娘当得当不得”
柳少阳正想知道孙玄宗要寻莫雪茵为的何事,接口朗然道:“孙前辈但说无妨,晚生在此间洗耳恭听”
孙玄宗缓缓道:“上个月初五,老夫与门下弟子受成都蜀王相邀讲道,回龙虎山时在湖广道上赶路,凑巧瞧到这丫头与一伙江湖人士动手reads;。我一看之下,见她使的竟是我龙虎派的上乘武功。轻身功法更是惊鸿掠影、奇诡精绝,分明是我玄门龙虎一脉,失传久矣的‘九宫泰玄术’。这功法乃我龙虎派祖师张道陵真人所创,心法要诀由每代掌门之间传承。可自打十几年前,那江紫彦下落不明之后,此术便已失传。”
柳少阳听孙玄宗也说到江紫彦,心中暗想:“那日在瓜洲,刘景天前辈说莫姑娘的轻身之术与江紫彦一样,果然没有瞧错。看来霍天魁口中的那个姓江的,真的便是江紫彦了。”他心念甫转,却听孙玄宗接着道:
“我遇见这等奇事,震惊之余,仔细瞧去。只见这丫头将龙虎派的武功练得好生了得,有些招式使到高深处,便是老夫也是自忖不及。那些江湖人士那里是她的对手,片刻间十余条汉子灰头土脸,尽数伤在地上。那伙人中领头的两人一胖一瘦,本来只是站在一旁观战,见这丫头如此厉害,一时间都是愣在当场。”
柳少阳将这话听在耳中,暗自忖道:“那一胖一瘦,想必就是飞鹰帮的霍天魁与祁伯飞了。”
“我瞧到此时,依然按耐不住。寻思这丫头将我龙虎派的武功学得如此了得,又能会‘九宫泰玄术’,绝计是那渺无音信的江紫彦亲自传授无误。当即便带着门下弟子走上前去,问她江紫彦所在何处。谁知她非但不说,言语间还颇为无礼。我门下弟子看不过眼去斥她几句,这丫头竟将我所带六位弟子中的四位,全都出手所伤”
柳少阳听到此处眉头微皱,心道:“莫姑娘将飞鹰帮的那伙恣睢之徒,出手伤了也便罢了。这龙虎派乃是玄门正宗,莫姑娘和他们便只是一言不和,怎么也是大打出手?这倒是真有些蛮横了”想到此处,朝莫雪茵脸上瞧去。只见莫雪茵俏脸之上,微有讪讪之色,情知孙玄宗所言不虚。
孙玄宗说到此刻,双目微阖,顿了顿道:“老夫见这丫头在我眼前,伤了我龙虎派门下许多弟子,自然心中愠怒。便顾不得身份亲自出手,待到与这丫头斗到百招开外之时,这丫头却说不陪我耍了,抽身施展起轻功,朝北面起落无踪而去。”
孙玄宗言及至此,倏地双眼陡睁,似乎难掩心中思潮涌动,微有颤声道:“当年我师尊仙逝之时,立我师弟江紫彦为掌门人。我孙玄宗比他江紫彦入龙虎派为早,武功虽略不及他,但玄学易理却未必不如。再之师尊在世之时,总是偏心于他,这般弃长立幼,我心中当真不服。江紫彦平日里自视甚高,其时龙虎派众多师弟徒孙,大多和他不睦。众人相约推选我作掌门,江紫彦听闻后竟带着座下弟子不告而别reads;。而后我虽做了龙虎派的掌门,可龙虎一脉的掌门信物‘正一天师令’和相传的玄门至宝‘天权诀’,同着几部高深玄功的秘籍,竟都尽皆被他带了去”
柳少阳听孙玄宗讲到此处渐渐惊异,不由暗想:“孙真人说得含糊,但分明已经清楚不过。他的龙虎派掌门之位,并非师尊相授,却是私底下使了手段夺来的。这孙真人此番行径,大违正派高士之风。可那江大侠也是,既然离开龙虎派而去,为何又要将掌门信物和镇派之宝带走?”
他转念一想,随即已然明白:“是了,想必当年江大侠被派中众人所迫,临去之时心中有气。所以这么做,存心是想让孙真人这个掌门,不能名正言顺。将镇派的绝学秘籍和‘天权诀’带走,算是连着对龙虎派上下,也一齐怨恨上了。嘿嘿,昔年的江紫彦我虽没见过,想来定也是位爱憎分明,恩怨必报之人。”
说起往昔之事,孙玄宗枯褶的脸上,渐渐露出追忆的神色,语调微扬道:“自打江紫彦离去之后,我时常派门下弟子在各地打探他的下落,想找他问个明白,要回我龙虎派的几样至宝。其后几年,听说他在南武林闯下了好大的名头,我也几次得到过他踪迹的消息。但他好似有意避我不见,每待我赶到之时,却均寻他不着。”
“直到有一天,我在龙虎山上的演法观中清修。忽听得有在外的弟子回来报信,说江紫彦在南武林的衡山大会上技压群豪,被推举为盟主。又向江湖各派散下英雄帖,说要在洞庭湖的君山上会盟,意欲联合江南武林反元兴汉。我盘算着到时候在君山之上,定能寻他个正着。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也好冲他这般私取镇派至宝的所为讨个说法。”
柳少阳听到这时,后面的事情已然知道几分。但见孙玄宗的脸上,已然恢复了那番不见喜怒的表情,续而冷然道:
“谁知等老夫带着众门人,会盟之日到了君山岛时。只见七十二峰之下,江南武林的群豪已聚了不下千人,却惟独不见江紫彦的身影。老夫无奈之下,只得随着众人怏怏散去。而后江湖上便传出,江紫彦夫妻并着众弟子,在武夷山一同惨遭灭门。但其中却只少了江紫彦的尸首,从此我那师弟便十几年没了音讯。”
孙玄宗说到此时,神色倏地凛然,直盯着莫雪茵厉声道:“老夫本以为他已然死了,可我龙虎派凭白丢了这许多代代相传的之物,老夫终究是不甘心。这些年游历四海,无时不在留意蛛丝马迹。如今眼瞧着这姓莫的丫头一身武功,绝然是江紫彦相授,我怎么也要着落在她身上,把此事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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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出言相逼()
莫雪茵方才一直未曾开口,如今听孙玄宗把话说完,蓦地板起俏脸,拧眉道:“你这老头儿怎么凭地里这般纠缠不清上次和你说的再也明白不过,你们龙虎派我原先都不知道,那什么江紫彦我又不认识,他的下落自然更是全然不知了”
孙玄宗仰天打个哈哈,哂笑道:“小丫头,这么说是老夫瞧错了?嘿嘿,我孙某人就算老眼昏花,再为不济,你的武功来路我又如何能看错教你这一身内外玄功之人,定是那昔年反出我龙虎派的江紫彦无疑”
莫雪茵见孙玄宗不信,微有不耐道:“你这老头儿啰啰嗦嗦,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 w w wnbsp;。 。 c o m如今告诉于你也没什么,我爹叫莫羽归,我的武功都是他从小教我的,这信不信也便由你了”
孙玄宗面上微怔,旋即长笑道:“哦?这么说倒是贫道僻处山泽,孤陋寡闻,不识得名宿高人了?莫羽归,哼,江湖上几十年间的高手中,何曾有过这号人物你这妖女当真是连篇鬼话……”
他话说至此微一沉吟,霍地冷然道:“你且说说,这个莫羽归长得怎生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