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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长河图-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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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身形微动,更是衣襟都没有吹动一分。

    “哼,让你们一起上,确只有你一个人来寻死,可笑的人。”

    “额。”

    山陵蒲扇般的手掌以扼在韩先的咽喉,就如同鸡崽一样被提着。

    “下去吧。”山陵口中冷笑一声,而随手一甩直接将韩先扔进了山底沟壑的寒潭中,狂傲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道:“你可以再次向我挑战,不过我奉劝你还是少费这份力气了,不然几番折腾下来,那姑娘已是香消玉殒了。”

    全身泡在寒潭中的韩先听见了。

    瞬间就又一次冲了上来,但是双臂尽折的人以选择了认命,自己可以死,但是她不行,这山自己挪。

    “轰、轰、轰。”

    韩先脚下道力狂躁宣泄,一道道巨大的道力构筑的脚影踏在一座座傲立的山峰上,一时间身下群山顿平。

    但确是远远不够的。

    目光之中是无尽山,自己能踏平几座?

    而一番道力狂涌下来,韩先的脑子也以慢慢恢复神色,道力四射,土石炸裂,山川顿平。

    可那一块快土石确不是真的消失了,移到他处,转到他处,片片山碎裂间,又有一峰赫然挺立。

    踩碎它!

    韩先很想,心中更是在呼吼这声愤恨。

    意志依旧是坚不可摧,心依旧是发了疯的想救秦木容若与水火之中,可是何奈自身力确不是无尽的,头脑已是发黑昏沉,脚下更是虚浮无力。

    疲惫到极致的人听不见自己在空气中跌落的悲凉声。

    “砰。”

    韩先狠狠的砸在自身道力宣泄构筑的高山脚底,眼可曾睁开看见,这份巍峨,这就像是一座大坟,更是自己亲手为自己挖掘的大坟。

    眼闭上了就可以选择将自己埋进坟墓吗?

    可就是在坟墓中,更是在自己眼闭的黑暗里,她的面浅笑着清晰浮现。

    “先,救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百四十章 影碎成虚() 
“他不会来的!”

    这声肯定更是外加十分的坚定,可说这话的人眼底深处确藏有几分期盼。

    “呵呵,你是想让我死心,还是想让你自己死心?”

    这声,当是对那局中痴人的嘲笑,可在笑完确是发现,原来自己同为局中人,而她比自己要幸运的多。

    “真羡慕你啊,他来了。”这声嘲讽中以带着过多的羡慕。

    纱盖面,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神情,她想让自己冷静、冷酷一点,但是那双期许中夹杂着迷乱的眼睛确是深深的出卖了她。

    “秦木容若,现在的你是不是很后悔啊?”

    后悔吗?

    此刻就算黑纱在深厚也无法将她面上的悲切掩盖,为什么自己会拉他入局,为什么自己最后关头会喊出他的名字?

    自己有多渺小,自己又有多可伶。

    “音圣主,我有这个资格吗?”

    秦木容若手臂颤抖的将遮掩在面容的黑纱揭开,一双满是悲切的眼睛,一道狰狞的刀痕皆尽死死的盯在身前华美妇人的面上。

    对自己的容,鬼都会惧怕,更何况是人呢。

    对他,对韩先,心中早已填满了他的影,可是在想起他的时候,自己的狰狞面容就会随之闯进心底。

    对这张容,自己怕了,对那个人,自己害怕他靠近了。

    遮面黑纱虽然神奇,但是如何能遮掩圣人的目光,秦木容若的面的悲切早就被她收入心底,音圣主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秦木容若面上的刀痕。

    “哎,刀痕鬼噬口以至这般,这张容想修复以至登天之难。”

    本就是饱受摧残、风雨飘摇人,此刻音圣主几句语,更是将秦木容若的自卑推入更深的寒渊。

    “你怕了,他可曾惧过?”

    他惧过吗?

    此刻的韩先可曾惧过?

    黑暗的坟墓中,自己的眼睛在看,看秦木容若的浅笑,她笑的多美,就算是那刀痕在狰狞却也无法破坏这张容的美艳。

    为了她,自己可以已然决然的赴死一战。

    可是今日躺进坟墓里的自己真的累了,因为困倦所以将这双疲惫的眼睛闭上,而更因为困倦所以想将心中美丽笑容做暂时的遗忘。

    躺在自掘坟墓当中的韩先一定想过醒来,想过在醒来之时,重新浅笑凝望心中佳人的面庞。

    眼睛迷离,内心昏暗的韩先,只是想做短暂的休息而已,只是歇一会而已。

    “先,救我。”

    眼睛因为困倦所以想闭上,可就在韩先将眼睛闭上的时候,确又是发现脑海里佳人的面以有几分模糊,可那满面泪痕嗔怪之色自己确是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

    ‘她哭了’

    休息吗?

    也许自己会沉静在这份黑暗中永远无法醒来,可秦木容若一定会在自己这份休息当中做身魂相离。

    “先,救我啊、救我啊。”

    脑海的黑暗中满是秦木容若的楚楚可伶,那被困的人在等韩先救,而此刻韩先脑海当中的楚楚可伶影何尝不是在救韩先自己的性命。

    倒下了,埋进坟墓了,这些还会只是暂时的吗?

    当自己的世界已成定格的黑,那么永远就不可能在会有一丝多余的颜色,这个人死了,就永远也无法在活。

    “站起来,站起来。”

    梦中韩先在为这具疲惫的身呼喊,这具身真的做到了,但可悲的是不是双脚挺立,脊梁坚韧,而是一双膝盖跪在地上。

    这会是屈辱的吗?

    对于立志顶天立地的男人来说,这当然是的,可现在跪在地上的韩先心中唯有一念,将这座山,将这片山脉搬空,至于其他深陷疲惫黑暗中的人并没有想起。

    这座山,挡住了自己前进的脚步。

    这座山,挡住了自己追寻她的身影。

    来啊,搬空它,手臂断了吗,血迹弥漫的手指是无力,可就是这份无力确在韩先梦中唯一念驱使下颤颤巍巍的前前探去。

    双手在触及冰冷的泥,捧起了多少一点,又在身侧放下了多少一点?

    对这座高山坟墓来说就连韩先这人都是微末的,更何况是他捧起的一点泥呢,对着份可笑,双眼紧闭的韩先没有看见,双膝匍匐在地的韩先更没有在意,因为梦中黑暗的人深刻的知道这虽是微末低点,可那也算是前进啊。

    我又有何求?

    “呵呵,你想不想看他的样子啊。”音圣主神情平静的说道。

    “不想。”

    泪意已在秦木容若的眼角泛起,而她的心当真的不想触及韩先的身影,但是音圣主的问,仅仅是句无聊的话而已,并没有让秦木容若选择的意思。

    “额。”

    那人是谁,那人为什么会跪在地上,那人为什么会满面是血,那人为什么会颤抖这手指向前掘进,为什么?

    “他在干什么?”

    秦木容若的泪落地有声,但是她的话语确是无力到不可闻。

    “呵呵,是我告诉他的,只要他将这座山搬开就能找到你了。”这声笑多欢畅,这声语更是冰冷的彻骨。

    “啊,他会死的。”

    秦木容若口中历吼,而身子更是如同厉鬼一样扑向音圣主,志在用自己的牙齿咬破这恶鬼的喉咙。

    “哈哈,人都是要死的,死在追求至爱的路上岂不是更好。”

    音圣主口中一声长笑,手臂轻轻一摆,扑在空中的秦木容若就翻滚这跌倒在地上,无疑她们之间存在的差距不是道理能够计算的。

    倒地之时,秦木容若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但是这一次确不是为了撕咬喉咙,而已是如韩先一样跪在地上,头颅狠狠的叩在地上。

    “砰。”

    泪以乱了声:“圣主,放过他吧,遗音弦我不要了。”

    泪落地声,头叩地声,人悲切掷地声,这圣人都听见,但是她就如没有听见一样冰冷无情,浅笑道:“考验已经开始了,没有停下的可能,除非他活着来见你,如果是死,抱遗憾去死当是他应得的下场。”

    “哈哈,到是你所求,遗音弦至会给你。”

    秦木容若听不见音圣主的仁慈,更不能感恩戴德,此刻瘫软在地的人已被她的冰冷无情击倒。

    “哼,对爱,心志不坚定者都该杀。”

    音圣主一双眼如沉冰般彻骨无情,依旧还是落在韩先的身上,但是这双眼睛看到的人,还会是韩先吗?

    她眼中的迷幻雾气,定将她带的很远,很远。

    天下痴情不少,可无情确是不少,在其中伤过的人,自是恨满腔,见不得他人喜,更见不得他人爱。

    跪着的韩先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了,而双向前掘进的手掌早就已经麻木,也庆幸这份麻木,韩先才不会因为十指寸断、寸烂的痛苦而惊醒。

    山还有多高,紧闭双眼的人不知。

    心中想,一定还会很高吧,所以膝盖还是跪在地上,手臂骨骼依旧机械的在向前坚硬的土石磨蹭。

    “呵呵,如果你也能像他这样,我也不能会的这般铁石心肠,我不需要你为我将山陵抹平,只要你问我一声,天涯海角誓死相随,但你就是不肯,就算是我求你确依旧不能为我留下脚步。”

    “羽,你在哪里,还好吗?”

    多恨的人,自是多情的种,音圣主面满是颓废之色,口中冰冷的说道:“帮他吧。”

    “谨遵圣主法令。”

    那在高山丘陵上冷视一切的山陵顿时长气一吐,而面上立时浮出笑容,看了韩先一眼,低声说道:“呵呵,小子你赢了。”

    赢的人还无神麻木的跪这呢。

    山陵右手伸出,五指虚张,在虚空之中稍稍一按,而眼底下的巍峨群山就如同纸糊的一样全都破碎成雪花,淡化成青色光斑缭绕在韩先破损的身上。

    韩先的磨平的手掌在青光的抚摸下迅速的重新凝实,身上伤也已被淡化干净,可是这双新生的人,双手确依旧还是在一次次机械的向前掘进捧拾。

    可是这一次确已是无泥可拾,无石可捧了,它们都消失了。

    以不需要别人提醒,对眼前的消失,那麻木沉静在梦中黑暗当中的人察觉到了,这机械般的掘进只不过是在试探求证而已,手臂前以无物可触,而脚下以成一马平川地。

    做到了。

    韩先那双被黑暗包裹太久的眼睛以在慢慢睁开,在看见,在看见高耸山陵已成平川地,这些都是自己做到的吗,真不是敢相信啊?

    但这些确实就是自己完成的。

    山无陵

    韩先在用浅笑肯定自己的做到,口中以痴痴成音:“容若,你看见了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百四十一章 江水为竭() 
“呵呵,小子,还犯傻呢。”

    山陵看着韩先一脸痴笑,不禁就嘲讽一声,驱使他心中也甚为欢乐,毕竟自家圣主是什么人自己知道,对至情至坚之人很是肯定青睐。

    这一声突兀顿时让韩先心头稍稍一惊,这份傻像秦木容若看没有看到尚且俩知,不过确是被眼前人嘲笑个够。

    韩先连忙端正神色,立时长躬行礼道:“多谢先生成全之意。”

    虽然心中认为自己做到了,但确也没有天真到认为就凭自己一人之力将众片山海抹平,其中定有眼前人之功。

    “哈哈,好、好,小子到还有些脑子。”

    山陵长笑一声,但随即喜色一收,立显严肃之情,问道:“韩先,现在退出还来的及,圣主已是隆恩,此时退去,当留一条性命,如在逞强冒进,恐怕就连一具囫囵尸首都无法保全。”

    “那她呢?”

    韩先想都没有想话语立时冲口而出,无疑自己并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可是秦木容若不脱险,自己不可能独自一人离去。

    山陵嘴角稍稍浮出一丝冷笑,阴测测的低语道:“是生、是死,自有她路,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

    “那我不走,我一定要找到她。”

    秦木容若的眼中那人已是痴痴,而此刻她自己口中已是呓语成音,道:“走啊,傻子,你不知道会丢掉性命吗?”

    这话一定传到了韩先而耳里。

    “不怕,容若等我。”

    韩先目光已从山陵的面上移开,直接转过身去,脚下已成平川地,谁也不能阻挡自己,又一次向前方坚定的启程了。

    道道沟壑虽然被自己的双手填平了,但是韩先确又一次停下了脚步。

    面已是愁苦外加困惑的容,满耳都是震耳欲聋的江河奔腾喊杀声。

    就在脚下,身前一条湍急的河流横行的挡在身前,其水势的燥响磅礴让韩先这登风修道者都为之失色。

    可以翻过它吗?

    虽然惊恐,但是韩先并没有忘掉自身登风修为的存在,水在急又怎么样,自己又不必淌水而过,直接飞过去不就行了吗?

    真的行吗?

    面虽然想着肯定,但是一颗心早就七上八下了,真的行吗?

    猜测不可能有任何的实质结果,唯有一试方知其中真切,韩先脚下微微一蹬,身躯一跃就立在空中,心头顿时稍稍一喜,口中不禁低语一声道:“好像没什么诡异之处啊。”

    真的吗?

    明显是高兴尚早,虽然韩先飞在空中,但是身躯所在的范围依旧还是属于岸上的。

    韩先目光扫了一眼河水的汹涌,目光稍稍一抽,心里还是怕啊,而口中狠狠的咬了咬牙,脚下道力猛吐,一头就扎进水浪掀起的迷沉水雾之中。

    “额。”

    韩先口中立时一声轻哼,但是这并不是因为异变恐惧的惊呼,完全就是因为舒坦,这漫天水雾轻盈如柔纱般包裹这自身,其中丝丝凉意更是倍感舒坦,而此刻身在水雾之中的自己,更是将对岸完全看个清楚,它的清晰就如同在眼前一般,自己仅需一步就可以跨过去了。

    会有这样的好事,会这么简单?

    也许可能吧,韩先神色稍稍凝重几分,而以在为这‘一步之遥’的简单付出实践了,脚下稍稍踏出,可是心头顿时骤然一惊。

    自己动过吗?

    自己一定动过,可是这眼前彼岸依旧还是一步之遥,这份动过就如同原地踏步一样,韩先如何能信,脚下接连而动。

    可结果好像是注定一样,彼岸依旧还是处在一步之遥外,而嘲讽可笑的是自己又空中踩了几次原地踏步走。

    “啊。”

    韩先口中猛地低吼一声,对这,以完全超出了简单的‘信’与‘不信’的范畴了,此时已从缭绕在身边的清凉水雾里触碰到一丝恐惧。

    它们的轻柔已不是纱,而而厉鬼的牙齿尖爪,他们在偷走自己的道力,韩先身上立时撑起一道圆形道力屏障,而脚下又是狂动一番。

    可这份燥热狂动确依旧是重蹈覆辙。

    眼前,在那里的还是在那里,脚下,在这里的还是在这里。

    虽是怒,虽是吼,虽是徒劳无功,但是韩先确没有就此放弃,脚下依旧是道力狂涌,以完全是在做搏命之举。

    奋勇能坚持几时,更何况还是如韩先这样完全拼命的状态,而就凭韩先撑起来的道力屏障就能挡的住水雾的侵蚀吗?

    仅仅将那轻柔麻醉挡在身外而已,它们依旧还是将韩先身上的道力偷走。

    一身道力片刻之间就以见底,而大脑熟悉的昏沉又一次强上心头,身又以虚浮,大有要摔落之势,脚下是滔天河水,如果跌进其中个,恐怕不会是粉身碎骨那么简单吧,肯恩到时连身粉与碎骨都见不着。

    面已是阴沉似铁,虽然韩先还想找拼一次,但确是有心无力,无疑只有活着才能想出解救秦木容若的方法。

    进一步如天高地远不可触及,但是退,却是简单到不敢相信。

    仅仅是稍稍一个念头,韩先就从轻纱薄雾中退了出来,可自身却以是疲惫到恶心,道力以到枯竭地步,头脑的昏沉更为严重,虚无的空以无法站立。

    “砰。”

    韩先就如同破石头一样,直直的从空气中砸了岸边。

    眼已是迷茫到疲倦,心几乎已成死灰,这河自己拿什么跨越,努力就有用吗,对于搬山至少能让自己的双手抓到点东西,可是现在脚下、手中。

    踩着的是空,抓着的还是空。

    平坦的地上的韩先就如同死了一样,黑暗深沉又一次卷土重来。

    他累了,对着。

    所有人都在看见,而所有人都知道,在此地只要韩先的眼睛彻底闭上,那么他的心就离死不远了。

    “先,起来啊、起来啊。”

    秦木容若在喊,但是她这份焦心关切确是连一丝丝都传不到韩先的耳里,不是因为他的昏睡,而仅仅是因为这无力的人只能做这无力之事。

    但是有的人,确是可以随心而动,音圣主目光一凝,口中冷哼一声。

    “哼。”

    立时就如雷在耳边炸裂,韩先的眼睛微微睁开,而此刻那磅礴河流的水雾中一道狰狞异物悠荡而出。

    “呵呵,你就这么点本事吗?”

    声的阴森就如幽魂切骨之嘲笑。

    “呵呵,就凭你也想救她脱困。”

    声的怒吼就如山中虎啸之嘲讽。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啊。”异物在韩先身上盘旋讽刺一番就又沉入水雾之中。

    眼睛睁着的韩先当然能看清异物狰狞面上的讥讽神色,而还没死透的人更听得见异物话语中的嘲笑刻骨。

    “呼。”

    韩先深深的吸来了一口气,而身子居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道可缺,但只要心不死,就一定还有希望的,立时头颅猛的甩了甩,算是强行稳住了思绪,拖着沉重的脚步以挪到了湍急的水边。

    “呵呵、呵呵。”

    就在韩先身子挪到水边之时,那悠荡异物,又一次现身,面依旧是极致的嘲讽,而他一直围着韩先转个不停。

    双眼立时被无数张嘲讽的面填满,耳边那嗡嗡嘲笑声更是此起披伏。

    眼虽睁但是一颗沉重的脑袋却又以跌进浓稠的黑色当中,可是这一次,身处嘲讽中的人确是顽强的没有屈服。

    可脊梁已成躬,韩先双手死命的撑这膝盖,在强行挽留最后一丝尊严。

    “告诉我,该怎么做。”

    这一声如同无言,只见韩先的嘴唇微微蠕动而已,但是好在那异物耳朵特别的灵便,旋转的身子居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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