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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十年一品温如言-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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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笑了,在他挂断电话时,趁着四下无人,月黑风高,偷偷亲了话筒一下,埋进夜色,仗着无人看见,脸红了一路。

吾家有女初长成,咳,理所当然。

谁偷笑?不许昂,憋着!

咱孩子脸皮薄= =。

宿舍只去阿衡一人,小五帮着她收拾行李,忽而发问——言希是不是准备辞掉演艺圈的工作?

阿衡手上的动作缓了缓,纳闷——怎么说?

小五说,这段时间,言希的工作一直由新人代班,他之前定下的各项节目走秀平面也推掉了七七八八,坛子里正议论这事儿。

阿衡说我也不太清楚,他时常任性,性格起伏不定,但等他考量清楚,就是定论,谁也动摇不了。

然后,摇头,叹气,宠溺微笑——你们容他想想罢。

总之,容他想一想,如果真的喜爱他,便再多些宽容吧。

小五捏孩子脸,拈醋鼓腮,来了一句,你还真爱他。

却不知,是吃谁的醋。

吾家言希虽尚不知是谁家良人,可是,吾家小六却实实在在是吾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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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时只说是提取病毒样本做实验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发展到一种无法控制的状态。

重症病房中,带着氧气罩的病人痛苦挣扎,常常青筋□着便在夜间停止了呼吸,而医院却只能用普通的镇定剂和抗生素注射静脉。

是身为医护人员无法忍受的无可奈何,却在日益增多的病人的重压下变得灵魂备受折磨。

来时的十八个人,到最后,坚持下来的只剩下五个,包括李先生和四个学生。

阿衡留在了那里。她记不得自己为什么留在了那里,只是冷眼旁观了同窗的离去。

要死亡,谁不怕。可是抱着那样生病着的小小孩子,看着他大咳,看着他气喘,看着他窝在她的怀中哭闹着找妈妈,心中总是万分难过。

那个孩子小名叫笑笑,是李先生指派给她的任务。

很小很小,刚刚学会说话,却得了这种病,甚至因为病症的突出而被隔离,无法触碰从不曾离开的妈妈的怀抱。

笑笑的妈妈从来没有哭过,只是求阿衡好好照顾小孩子,拿了许多巧克力糖,说是笑笑喜欢吃的。

阿衡明明知道小孩子得的是肺炎,不能沾刺激性的食物,却不忍心,收了糖,抱着笑笑的时候拿糖哄他。

笑笑很闹人,总是伸着小手去抓她脸上的口罩,他从不曾见过阿衡的样子,只是含糊不清地喊着叽叽。

阿衡笑,把笑笑抱紧怀里,喂他吃饭,说错,是姐……姐,jiejie,笑笑。

笑笑咯咯笑,叽叽,叽叽,叽……叽。

小脑袋歪着,头发软软的,笑啊笑,稚气可爱。

一同留下的顾飞白总是皱眉,警告——不要同他太近,虽然是小孩子,但毕竟还是病人。

阿衡说,虽然是病人,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这样子,你觉得话是不是也能说得通?

顾飞白淡淡瞥她一眼,收紧了手指,高傲离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笑笑的病症起初并不十分严重,但是,后来夜间突然发了烧,孩子小,不能打强针剂,笑笑一直高烧不退,冰敷、酒精擦浴、降温毯,全部都试过,却毫无起效。

主治医师说孩子不行了,通知家长吧。

阿衡抱着笑笑,发了一夜愣,额头紧紧贴着他的,机械地换毛巾,给他擦身体,她说,笑笑,你等等,妈妈很快就来了,很快的。

可,笑笑却睡得很香很甜,小手紧紧握着几块巧克力糖,直至晨光熹微,才丢了手。

小小的孩子,身体还很柔软,却渐渐,凉了,凉了。

笑笑妈妈赶到时,从她手中夺过孩子,哭声凄厉。

她哭着捶打阿衡,你还我的笑笑,笑笑,我的笑笑啊!

阿衡看着她,摘下了口罩,轻轻低头,说对不起。

转身的时候,医院的长廊很深很深,没有日光,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冰冷。

身后,有顾飞白的声音,他喊温衡。

阿衡却没有回头,一身白衣,双肩柔弱。

她已有两个月未和任何人联系过,日日夜夜,守在这个医院。

她抱着医院长廊的公共电话,轻轻开口——言希,你知道吗,我的第一个病人,去世了。

她说,言希,你不知道,那是个多么可爱的孩子,每一天都会笑,像只小猫,窝在我的怀里,喊我叽叽。他爱吃巧克力糖,因为很小,夜晚睡觉还会尿床,揉着眼睛找叽叽。可是,我一直戴着口罩……他……甚至……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说着说着,蹲在地上,终于哽咽了起来,痛哭失声。

言希,我该怎么办,言希,我很难过,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言希……

她喊那个人的名字,是崩溃了脆弱了寻求信仰的悲伤。

不远处,站着那个骄傲冷清的男子,看着她的背影,眼波冷静,却红了眼眶。

这部电话,早已坏掉,她怎么可能拨得出去。

只是一个寄托,而已。她怎么舍得,让那个人替她担心。

是兀自言语着,真的情绪,真的痛苦,真的……思念。

他甚至从未真正见过她口中的言希,即使听到过他电话中的声音,即使那个人,每一次都在电话彼端,拘谨低声地说谢谢你照顾阿衡,谢谢你。

可阿衡,甚至从不知道,她从B城逃到H市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一路相随,直至把她安全送到他的身旁。

整整两个秋冬,那个男子说,天冷了,能否多陪在她身边。

能否给她多买一些糖果。

能否带她去一趟游乐园。

能否每一天都对她说宝宝你很了不起。

能否……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能否呢。

他和她可以很亲密,握住她的手,却不知道她害怕寂寞害怕被否定喜欢吃甜的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当贤妻良母。

甚至她出走的那一日,那个,在电视上常常强大高贵的少年,常常飞扬着眉眼的凌厉男子,还在低声下气地问他——能否,在一月十日零点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

多可悲,他自诩自己爱这个女子极深,钟情刻骨,却不知她的生日。

他常常声音冰冷地问那个打电话来的漂亮少年——你在以什么身份和我对话。

那个叫做言希的人却不复人前的伶牙俐齿,他常常无措,狼狈着说对不起,你或许可以把我当做她的父亲或者兄长,嫁女儿嫁妹妹都是这样的心情的诶,请你谅解。

可是,谁家父兄做到极致,连上节目时,都常常用温柔的语气提起H城,说那个一个多好的地方啊,山美水秀,等我年老死去的时候,把我埋在那里吧。

那个多好的地方,多好多好,有你当年的阿衡,我日后的妻子,我的子女的母亲。

顾飞白无法言语,脑中闪过的场景也只是闪过而已。

一切前尘,烟消云散。他想他,只是对当年B城那个小小的少女着了迷。

当年,在那个小少年身旁,曾经有一个穿着软毛衣的小少女,在面具被摘掉时,微笑温和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时年一九九九。

二零零三年的顾飞白伸出手,拉起那个白大褂的温柔女子,说一二三,傻姑娘,不要再哭了。

他红着眼睛笑了,把手机递给她,不过是思念,这有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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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带着他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份。

当时,全校已经封闭,下了禁令,全校学生都不准私自离校,否则开除学籍。

阿衡刚回寝楼没几日,隔壁寝室有一个姑娘高烧不退,紧接着,楼里接二连三地有人发烧,被送到了校医院隔离,而剩下的大部分人,因为事态严重,也被隔离在宿舍里,每日三餐,学校派人从餐厅抬饭进来。

后来,进校医院的确诊了两个。

于是,她们还要在宿舍中隔离观察半个月。

小五十分悲切,整天嚎——我的男人啊,他好不容易来一次H城,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阿衡心念一动,结结巴巴问她——五姐……你说,言希什么?

小五白她一眼——个没良心的,只知道和顾飞白在医院逍遥快活,言希前些日子公布,他参加主持完全国大型慰问巡回演出后,会完全退出公众视线。H市Z大大礼堂是最后一站。

阿衡傻眼,讷讷——他没有跟我说的呀。我给他打电话,他什么都没说……

小五问——那你们说了些什么啊。

我说我还活着活得很健康然后最近全校隔离我已经很久吃到糖了TOT,他说他也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然后他们学校没有隔离他不爱吃糖所以也很久没有吃到糖了……

小五吐血,压抑住拍死俩小孩儿的冲动,然后叹气,看着她,现在你知道了,言希确实要来。

阿衡问什么时候。

小五说,五天后。

阿衡TOT,那我们不是还在隔离着……

小五点孩子脑袋,怎么这么笨,这么笨!我找男同学在楼下接应着,咱们在二楼,铁定能翻出去!

阿衡丧气,就是去了,这么多人,也不一定能看到他。

小五握拳,龇牙,言希的最后一场主持啊,我们中午就等在大礼堂门口占位儿!我还就不信了!!

然后,俩孩子千辛万苦翻了出来。

再然后,蓦然回首,发现自己没票,杯具了……

小五吐血,千算万算,老娘竟然忘了要票这茬子事儿。

看着翻墙蹭的一手血痕,咱孩子泪汪汪——五姐,你说一定能见言希的呀,我三个月没见他了呀,言希T________T

小五讪笑,要不,咱在外面听个响儿,言希主持声音老大了咳。

阿衡继续泪汪汪,咣咣拍大礼堂的门,言希呀T______________T

于是,思念就是这么个东西,孩子憋呀憋,憋到便秘,憋得想不起来了也就没什么了,可关键你别给人孩子机会啊,好不容易心上人到跟前了,却被他妈的该死的一道门堵到了外面,要你,你堵不堵,你堵不堵!!!!

然后一个助理模样的眼镜男走了过来,把眼镜扒拉到鼻梁上,拿手上的照片比对了半天,拉孩子辫子——姑娘,是你吗,你是温衡吗?

阿衡悲切,转头,谁啊你。

眼镜男嘿嘿一笑,怎么比照片上黑了瘦了这么多。

阿衡= =。您哪位?

眼镜男噢,忘了说,我是言希的助理,他让我瞅着你,直接带到VIP座位。

一瞬间,这个世界,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生机盎然。

小五亮了眼镜,拽着阿衡哧溜一下,窜了进去,拿着荧光棒,在人头攒动中,骄傲地坐到了第一排。

咳,左边教务处主任,右边……教务处副主任。

刚挥舞了一会儿荧光棒,DJ YAN,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后面有人戳她。

孩子,安静会儿。

小五扭头,一看,哟,好眼熟好慈祥的老爷爷啊,这不是……这不是……校长吗TOT

泪奔,看着台上,娘的,男人哟,你可真会安排位置。

言希报节目时,正好看到她们进来,笑了笑,继续专心致志,朗音清拂,少年明媚。

阿衡坐在台下,认真地看着他。

和平时,不太一样呢。

好像,全身都散发着盛夏萤火虫一般的光芒,柔和,美丽,而不清晰。

小五看节目表,尖叫了,阿衡阿衡,一会儿,言希还有一首歌,什么什么秋天的海。

阿衡倒吸一口凉气——他唱歌?

咋啦?小五纳闷。

阿衡讪讪,你先找个耳塞吧,一会儿耳朵聋了别怪我。

小五激动了,什么啊,你都不知道言希唱的myprayer有多好听,我一日三餐就指着那首歌活呢,我告你,你不能仗着跟他住一间房子就诽谤他》=《

阿衡= =。我诽谤他,拉倒吧,就那个五音不全……

然后,记不得是倒数第四个还是第五个节目了,言希拿着麦克风站到了舞台的正中央。

那个男子,似乎在用生命吟唱。

常半夜醒来 寂寞的幻想

若推开了窗 能看见大海

被遗忘时候 它是否存在

他选择离开 也否定了爱

从那一天起 我发现自己

某部分死了 不想有未来

大海不明白 弄潮的人啊

夏天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像沙滩脚印 眷恋还清晰

等时间掩埋

始终不明白 爱能被取代

困惑的我不敢再伸手去爱

灰蓝的心情 想念着夏天

那秋天的海

常半夜醒来 寂寞的幻想

若推开了窗 能看见大海

被遗忘时候 它是否存在

大海不明白 弄潮的人啊

夏天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像沙滩脚印 眷恋还清晰

等时间掩埋

始终不明白 爱能被取代

困惑的我不敢再伸手去爱

灰蓝的心情 想念着夏天

那秋天的海

始终不明白 爱能被取代

困惑的我不敢再伸手去爱

灰蓝的心情 想念着夏天

那秋天的海

他唱被遗忘时刻,它是否存在,调整台步,走到了舞台的最前端,弯腰,从西装口袋中摸出一颗蓝色透明的糖果,深深地看着阿衡,轻轻喂进她的口中,然后微笑宠溺,摸了摸她的脑袋,向后倾倒,躺在舞台上,额头明亮,望着天际,单手拿着麦克风,在人海中,在唇畔,唱着一首镇魂歌。

他唱,他选择离开,也否定了爱。

他说,始终不明白,爱能被取代。

大海不曾明白,可是,亲爱的,你又是否明白。

你又是否明白。

chapter81

Chapter81

言希说,你有什么很想和我一起去做的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

言希笑,卸去脸上的淡妆,微微转头,细长的指捏了孩子下巴,皱了皱眉——好像,瘦了一些。

他的背后,是一面光滑的镜,镜中的两个人影,离得很近,仿佛相依。

阿衡口中,还有水果糖的残留甜香,想了想,她低头,轻声问他——今年暑假,你能陪我看电影吗。

那个少年对着镜子,蹭去唇角最后一抹渍,挑眉——这就是你想和我一起做的事。非我不可的?

孩子望天,也不是,我就是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不是你别人也行的,只是你不是大闲人吗。

言希抽搐,我以为我的时间可以用美金计算的。

阿衡笑眯眯,那是今晚之前。

今晚之前,你是贴着金箔的DJ YAN,今晚之后,你就是马路牙子上的路人甲,虽然极可能某一天戴着眼镜站在公车上被某些姑娘花痴一声美少年。

言希= =,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谢谢,谢谢。

阿衡哈哈,不客气。

他看她,目光中,有一种食髓的妙意,纷繁的桃花摇落,要笑不笑——真的没有其他想和我一起做的事了吗。

阿衡说,有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南非淘金,或者到印度卖艺,然后赚很多很多的钱,一半捐给government,一半留着买一套新的不锈钢厨具和一副冬天可以光着脚的波斯地毯。

言希手臂搭在转椅上,大笑,我现在也能给你买不锈钢厨具和波斯地毯。

可是,你不是说……两个人……一起完成的事吗。

阿衡抿着薄唇,白皙的面孔有些发红。

他看着她,目光怜惜,轻轻把她抱入怀中,像是对着个小孩子,轻轻抚摸着她的眉——傻瓜,还是那么喜欢言希吗,像是两年前?

阿衡傻眼了。

她可不记得自己说过喜欢过这人,心虚,装傻——言希,最近你们学校有没有人被隔离我跟你说我们学校可能会提前放假然后考试是开卷考试的呀^_^

言希揉她的黑发,无奈了的表情——喂,温衡,我们谈一场恋爱吧。

……

……

……

虽然她是喜欢这人,在某种程度上还喜欢到一种如同瘾君子的程度,但是牵手,亲吻,拥抱,睡在一起,什么都干过了,于是,用得着先上车后补票吗。

咳,其实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再过几年,大家年龄大了,妈妈爷爷态度软了,他们两个凑合凑合,不用说明白,办个结婚证不就得了吗……

那人面子挂不住了,讪笑,也是,大家都这么熟了……

阿衡拽他衣角,目光和气得很,上至天空无穷远,下至地心无限深,偏偏,不看他的眼睛,只小脸红了一大片——那啥,试试吧。

嗯?

你说的那个恋爱。反正即使我们合不来,也……分不开不是。

言希和温衡从来都是两个极端,却像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生给彼此折磨。

那个男子,眼睛很温柔很温柔,好像盛满了极深的深山中的泉水,欲溢未溢。

他说——可是,也许恋爱把我们变成变得敌视挑剔。我不会像平时对待我的宝宝那样忍让宠溺,你也不会像对你的言先生那么宽容温柔。

阿衡低头,呵呵微笑——我也听说,一个人人生的四分之三总要给一个千娇百媚的陌路人,露水姻缘,风干不化,却难堪莫过,伴了一生的四分之一益老益丑。你说,你是要做四分之三,还是四分之一。

言希说——你只有四分之一的潜力,我勉为其难,四分之三,我们俩,刚好成全一辈子。

阿衡不作声,心中总觉得这么算似乎是不对的,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却一时,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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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们谈恋爱,然后隔着两地,两个人互相问问好吃了吗睡了吗身体还好吗,她说我们学校食堂的饭越来越难吃了,他就说我们学校正在开辩论赛我当观众;她说我们院里最近又有人谈了然后分了,他表示同意顺便提起对了最近我才发现我们院其实有很多很漂亮的女生;说,注意啊,犯规了,我们谈恋爱了,按照别人的说法我得跟你闹脾气了。他说哦,= =,知道了。

然后两人沉默啊沉默。

她说今天天气真好诶,他抬头望天,这里刚刚下过暴雨。

她逮着话题啊那你多穿些衣服,他嗯了一声看着天耳中一下下模糊地跳动着雨声。

然后,我们……挂了吧?

好,呵呵。

小五拿枕头砸她,你们这叫谈恋爱吗,跟以前有什么差别吗。

阿衡呵呵傻笑,脸红,埋在被中——不一样啊,五姐,不一样。

虽然他和她每天通话不超过五分钟,但是,以前她说一声言希是我的,旁边一堆人翻着白眼说卖口杰克森还是我的呢;现在她说言希是我的,至少有一个人不能耍赖。

于是,耶稣释迦摩尼啊,我真的已经准备好了,请不要吝啬,把幸福砸向我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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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放假比阿衡早几日,但已经近了七月份,天愈热,不愿阿衡旅途拥挤,就和她约定,开车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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