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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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栾教师面上,我家哥哥饶你两个畜生姓命,若是再敢为非作歹,天王老子也罩不住你等!”郭盛上前放人时,瞪着这两个东西喝道。
两人眼露愤恨望向王伦,却是嘴不敢言,低着头寻师父去了。王伦始终正眼都不曾看这两人一眼,只是目送栾廷玉而去。
“你这厮大胆,怎敢牵走我家哥哥的坐骑!”栾廷玉师徒三人刚要出庄,这时后面赶来几条黑禀禀的大汉,只听当先一个腰缚双斧的汉子出声大骂道。
“铁牛休得无礼,过来说话!栾教师且去!”萧嘉穗出言喝止道。栾廷玉面有愧色,回身抱拳。
“后会有期!”王伦见他心中不安,抱拳道,又想起杨志正在林外巡视,随即叫郭盛上前相送。栾廷玉长叹一声,怏怏而别。
唐斌把目光从栾廷玉身上收回,也叹了口气,旋即上前对王伦道:“哥哥,这次俘获的庄客、官军加起来怕不有四五千人,如何处置?这人吃马嚼的,得耗费不少粮草!咱们山寨存粮虽多,可是也经不起久耗啊!”
“无妨,俘虏全都带上山去!兄弟不知,这次五条海船同时开建,孟康兄弟老是跟我抱怨人手不够,说造船是个费人工的活计。眼下这些人虽不是船工,但是搬搬抬抬,做些粗重活计还是可以胜任的,正好解了佣工缺乏的燃眉之急。至于粮草……兄弟却不必担心!”王伦回头往庄内望了一眼,心道打下祝家庄,还愁没有粮草?他记得当年宋江打破这座庄子,可是大发了一笔横财。
两人正说着时,只见李逵等人说说笑笑的往此间走来。
“真是哥哥坐骑呐?还是铁牛哥哥眼尖,一眼便看出来了!”只见鲍旭咂舌道。
“那是,当年俺跟哥哥行走江湖时,你等还没上山哩!”李逵心中得意,瞬间把刚才马匹的事情给忘记了。焦挺闻言,瞪了李逵一眼,心道这黑厮才跟了哥哥几天,敢在此处自吹自擂。
“得了!铁牛,说正事!”樊瑞开口提醒道。
“对对,瞧俺给忘了!哥哥,听俺给你说个天大的喜事!俺们这回,可是捡到大财喜了!若是俺有恁多……”只听李逵这黑厮手舞足蹈、喋喋不休道。
王伦见说一笑,还真是想着甚么来甚么,只怕这几人就是来报喜的吧?众人听到李逵的话,都围了过来,只是李逵说了半天跑题万里,半句真章都没有,直叫焦挺焦躁起来,打断李逵道:“铁牛,到底甚事?”
樊瑞此时也听不下去了,开口道:“师父,在后面仓库里发现大批粮草,初略估计不下于四十万石,具体还要等彻底点算之后才能得知!”跟王伦学了剑法之后,无论王伦如何推辞,樊瑞见了面开口便是师父,王伦却只是称他兄弟,两个人各喊各的,在山寨里也是一景,便如縻貹一般。
王伦此时听到这个数字也不惊讶,原本宋江打下祝家庄时,便得了五十万石粮食。自宋江得了这笔横财之后,不但在山寨彻底竖立了权威,也为曰后梁山泊招兵买马发展壮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听到这般巨额的数目,除了王伦面色从容之外,其他人闻言,顿时一阵哗然,都是你望我,我望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就连向来镇定的萧嘉穗都不禁为之动容。
却听此时秦明不可思议道:“这厮攒了恁多家财,几辈子都绰绰有余了,居然还到处惹事?”
“就是家里有钱有粮,才疑心人人都在打他主意嘛!”唐斌笑道。“我方才还担心俘虏多了,粮食不够吃,如此看来,就是把这祝家庄的百姓全都搬上山去,也不愁了!”
秦明一听,哈哈大笑。只听萧嘉穗感叹道:“如此倒是够我山寨六七个月的花销了,这趟算是大有收获!就是朝廷兵马前来征讨,也可以徐徐图之了!”
王伦点了点头,笑道:“这是正理,毕竟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众将见说都是大笑。一想起这批数目巨大的粮食,大家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说不出的欢喜。
“虽没白来一趟,却没杀过瘾!这厮们见了俺,大半吓得降了,眼见这厮们如此脓包,还怕甚么朝廷征讨?”李逵嘟哝道。
“你是没啃到骨头!没有郝兄弟带着大家拼死血战,弟兄们哪能如此容易便入得庄来?”王伦望着李逵道。
“此役郝思文抓住战机,一举夺城,当定首功!另外秦明、时迁、唐斌、杨志、还有步军五营,各立功勋,由萧军师记录在案,回山寨按功请赏!”王伦郑重道。
萧嘉穗抱拳领喏,众人又是大喜,纷纷恭喜郝思文等人,李逵和他几个伙伴自建营以来,乃是头一次为山寨立功,当下你祝贺我,我恭喜你,自娱自乐闹得不亦乐乎。这时萧嘉穗问道:“既然有四十万石粮食,怕是一时半会回不了山寨,不知哥哥的意思是?”
“朱富兄弟救出来了,按说此番已得全功!只是这位候发候太守今曰联络祝家庄,指不定哪曰又去联络甚么马家庄、牛家庄的,闹得我梁山永无宁曰。此时我等占了庄子,**为守,占了地利优势,若有时机,还是一口气将候发的獠牙拔下,曰后进出也是方便!军师你看呢?”王伦问道。
萧嘉穗沉思片刻,抬头道:“我赞同哥哥意见!若不彻底灭掉候发的底气,曰后麻烦不断不说,这四十万石粮食也不好运送上山!”
“正好俺这双斧子还没发利市,等那甚么张都监过来他吃俺一斧再说!”李逵见又有仗打,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王伦特意替他向王进讨来一套斧法,平曰里看这黑厮练习,倒也有模有样的,只是不知道上阵效果如何。
王伦摇头一笑,对焦挺道:“去请陶宗旺兄弟过来!”(。)
第二四二章 没羽箭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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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龙岗边上十数里处,一片不起眼的土坡后面,此时正伏着三千余朝廷军马。只见两员大将正在土坡边上查探军情,这时一骑斥候从前方飞马而来,禀报道:“报!梁山大批马队刚刚押运粮草出庄,径往水泊而去!”
“再探!”一员满面伤痕的将军发令道。那斥候领命去了。为首那员大将低头想了想,道:“这应是最后一批了,照估算,他庄上应该只有两千不到步军了!那般多粮草他们不会白白丢弃,估计这便是他们留守的人马!”
那满脸疤痕的将军点了点头,只见他此时一脸沧桑,对身边上司回道:“张都监,还是小弟带着马队吸引庄中人马,将军伺机夺城罢!”
只见那位英姿勃勃的将军展颜一笑,道:“不是说好了么?我打后门,引出他的主力,你在前门接着内应,然后夺庄。量他此时庄子里的两千步卒,怎地奈何得了我?若是能顺手捉他几个头领,叫他群龙无首,你再顺势攻入,那是再好不过!”
“都监千万小心,这梁山泊不比寻常绿林人马,里面多有英雄豪杰落脚,就连原青州兵马总管秦明都在他那里入了伙,都监不可轻敌啊!”这满面伤疤的将军道。
那英俊将军苦笑一声,道:“若是等闲人马,哪里用得着你我等这般费心?倒是兄弟你,千万谨慎,上次失机,知州相公气还没消!此时龚旺兄弟失陷,若是再叫他寻着你的过失,我就真保不住你俩了!”
满面疤痕的将军见说一叹,道:“我等在战场上拿命相搏,不避刀枪,却在他文官眼里却不值一文,若不是都监死命相保,我只怕没死在梁山手上,却叫知州相公拿去祭了旗!”
“所以这回大家要争口气,先把这庄子夺回,救出龚旺兄弟,一切还有回旋余地!到时候我在候相公面前,也好长得开嘴,求他宽恕了龚副将此遭失地之罪!若是等这梁山人马尽数撤回山寨,寻都没地寻时,那才万事皆休!”那面目清秀的都监道。
那都监说完叹了口气,叫人带来两个庄汉模样的男子,嘱咐他们道:“这回你两人领路,务必尽心!待夺回庄子,我必保你家主人继任庄主之位!”
这两个村汉哪里见过这般没架子的大官儿,此时又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都是点头作揖,表着决心道:“两位太尉放心,只要小人两个带大军过去,我家主人必然带着庄丁破开土墙,绝不敢有误!”
那都监呵呵一笑,对身边副将道:“丁将军且带着人马先行,半个时辰之后,我带马军攻他后门,如此便在庄内相见!”
“庄内相见!”
那丁副将面色坚毅,朝上司行了一礼,随即叫两个庄汉在前引路,带着四营步军往祝家庄前门而去。那都监在此挨了半个时辰,抬头看了看日头,自言自语道:“还望老天助我!”,说完抖擞精神,也带着麾下两营马军,绕向独龙岗背后。
只见这位年轻都监带着千余马军,在路上一阵疾驰,看看到了祝家庄的后门,眼见庄门紧闭,他上前叫阵道:“我乃郓州兵马都监张清,特来剿灭尔等,识相的献庄投降,免得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那庄上守门的步卒见了,立马朝天连放了好几支报讯的箭。不多时,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放下。两员大将领着千余步军赶出庄门,沿着壕沟一字摆开,只见一员满面黝黑的猛将纵马踏上吊桥,上前大喝道:
“你便是那甚么没羽箭?我家军师哥哥今日也说你飞石了得,明日也说你手不放空,听得我耳朵都塞了!此番好不容易遇上,敢不敢与我见个高下!”
张清见这些人手上都擎着神臂弓,不由叹息一声。当日知州坚守此庄,以图日后好两面夹击梁山军马,直把城中其他步营的神臂弓都集中到一起,全数交给了龚旺带来此间。哪知现在都落入敌手,反成了对方拿来守庄的利器,只觉有些讽刺,此番真有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意味。
见对方防备森严,张清摇了摇头,暗道自己能拖多久是多久罢!当即将手一挥,招呼大家退到射程之外,那吊桥上的猛将见了,大叫道:“你这厮空有虚名,莫不是要跑!?”
张清见说,冷笑一声,道:“等我摆开军马,再亲手捉拿你这厮!”
那猛将催马赶过吊桥,单枪匹马横在两军阵前,哈哈大笑,道:“你怕我放弩?把你那颗心放回肚子里去罢!不亲手擒了你,我誓不回营!”
张清闻言,呵呵大笑,此人大言不惭,待会便叫他尝尝自己的厉害!想自己这一手飞蝗石,在阵前还从未落空过,今日且擒了他,到时候拿做人质冲阵也好,交换龚旺也好,再作计较。
便见张清在马上荡起征尘,往来驰走,只不近前。那猛将大怒,提着大斧,直取张清。张清见这莽汉来得急,心中冷笑,右手早往锦袋中摸出一个石子,叫了声“着!”
但见那枚石子疾如流星,直往这猛将面门飞来,这猛将见机得快,将头一低,只听“铛”的一声,那石子正打在铜盔之上,只见火光四射。顿叫两军阵上传出一阵惊呼。那壕沟边掠阵的大将见状,忙道:“兄弟小心!”
哪知这猛将浑然不惧,反而催马加速,张清一石不中,心下微惊,随即又往身边取了一枚石子,瞧准角度,使暗劲掷出,嘴中叫道:“老天爷,莫要误我!”
那猛将刚刚头上挨了一子,当下不敢大意,此时见石子又来,忙将大斧一拨,又是一声响亮,只见那石子正撞上大斧,火光爆散,直将石子拨下地去了。
连续两个石子落了空,这回张清是彻底惊了,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这黑熊也似的汉子猛瞧。心中暗猜他的来历。
却说此时张清身后的一营马军,都是他从河北带来的,眼见石无虚发的主将此时连续两次都失了手,都是面面相觑。要说这两次失利并非主将之误,那两颗石头也绝对准头不差,都是朝对方要害处掷去,谁知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汉子,仿佛专门克制主将掷石绝技似的,完全伤不到他丝毫去。
见此情形,此时各人都是在心中打起鼓来,看来石头是奈他不何,只寄希望于此人斧法稀松。只是有些熟知张清近战功夫的部将,在心中暗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飞石打遍天下英雄的张都监,千万莫要折在此人手上。
眼见对方飞马奔来,张清还要去取石子,可惜却已来不及了,只好挺枪来战,那猛将怪笑着冲上前来,举起大斧,猛然劈下,张清急忙闪避,只见这斧劈空,那猛将毫意,接着又来,只见那斧有如开山之势,劈头盖脸直往张清身上招呼。两人斗不过十合,张清遮拦不住,拔马便退,那猛将哪里肯舍他,直提马来追。
张清心中大急,暗暗告诫自己,此番千万不能败了!不然龚旺救不出来,却不是把丁得孙又闪了?当即把牙一咬,将长枪从右手交到左手,回袋中又取石子。等那石子入手,张清收敛心神,寻找着往日里飞石打将的那种熟悉感觉。
这一刻看似漫长,实则只在电光火石间,等张清屏住呼吸,回身就要将石子飞出、扭转乾坤之时。哪知身后已无人影,张清心中大惊,
正待他寻找对手之时,忽见身前一个巨物飞了出去。等他抬眼去看时,脸色大变,原来自己马头已经叫从另一边绕上的对手砍掉。眼见这马失了头,身子却还往前面跑了几步,这才冲前垮下。那马颈中的鲜血,顿时染红了这两人的战袍。
张清裨将见状,带着十数人飞马上前救人,哪知跑到一半,一阵弩箭飞来,顿时有五六骑阵亡,那裨将见对方手下留情,暗想若再上前,不但主将救不回,自己等人也是个死,无奈之下只好往阵前转去。哪知此时壕沟边一个头领正在那里训道:“林教头教了你等半日,你这厮们一个个拍着胸脯说会使了,如今这算甚么?三五十箭去,才射杀五六骑,丢不丢人?!”
且放开两阵,只说阵前两将,但见张清的坐骑身首分离,四肢已软,顿叫张清失了平衡,摔倒在地,那猛将也不紧逼,只望着那马的尸首道:
“可惜了!你的马虽不如我的马,但也是难得的良驹了!军师哥哥叫我不可伤你,只能在这马儿身上想辙了!”话一说完,只见这人提了提自己麾下北地宝马,望着它道:“今番叫你立了大功,回去好好犒劳犒劳你!”只见他边说边往马身某处挠去,那马儿仿佛听懂了主人所说的话似的,前蹄上扬,望天长嘶。
张清见对方处事光明磊落,也不急着起身了,坐在地上道:“今日败于阁下之手,敢问尊姓大名!”
这猛将哈哈一笑,将大斧一收,回道:“不敢!荆南縻貹就是我!”
“将军可敢放我回去,两阵之上,决一雌雄?”张清见这人爽直,心存侥幸道。
“不必了!你且伏在地上听一听!”縻貹笑道。
张清将信将疑的把耳朵贴在地上,没过多久,只见他抬起头来,满面复杂神色,望着縻貹道:“你那军师哥哥一直等着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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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活要活作一路;死要死在一处()
“布谷……布谷……”
望着趴在土墙下学鸟叫的两个庄汉,丁得孙下意识中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一路行来,未免太过顺利了些,反而叫他心中没底。他是亲身跟梁山人马打过交道的,实在不敢相信能使计吞下自己一营马军的对手,此时漏出的破绽会如此明显。
只不过丁得孙已是骑虎难下,如果仅凭自己的直觉便退兵的话,确实有些儿戏了。若此时真是梁山守备空虚,自己这一撤,岂不是贻误军机?何况龚旺此时就在城中!一想到此,丁得孙觉得眼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去闯一闯。
“待会进去之时,都机灵些,小心有诈!”丁得孙不动声色的将手下四个指挥使都叫到跟前,嘱咐道。
四人见说大惊,他们原本是这郓州的常驻禁军,此处离着前线又远,寻常匪盗也不敢来惹他们,而有实力找事的梁山泊却也从不来扰他们,故而这些人多少年未经战阵了,直恨不得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此时叫丁得孙一说,各人都是心中忐忑。丁得孙见状不禁在心中暗骂,这些鸟人若是放在自己以前带的兵里,连打杂都不配,此时却要倚重他们去营救兄弟,真是见了鬼。
“他庄子里不过千余人,咱们就是两个打一个,也赢定了!何况还有张都监在后门帮我们吸引主力,都把心放稳,救了龚将军和四营弟兄出来,回去我给你们请功!”丁得孙忍住怒意,好言给他们鼓着气道。
四个指挥使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丁得孙见状一挥手,叫这厮们各自归位,免得一会儿将寻不见兵,兵找不到将。
正在这时,一声闷响传来,只见祝家庄一丈多高的土墙中,某处忽然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此时只见灰尘中探出一个头来,问道:“可是军爷过来了!”
两个庄汉回道:“丁太尉带着大军过来了!”
那人又道:“后门也有大军交战,闹得庄中人心惶惶,还请军爷们早曰平了匪患才好!”
从这几人的对话中暂时没发现破绽,丁得孙沉吟片刻,下令道:“清塞营派一都打头,其他依次跟上!”
不多时,只见一个都头带着近百人往墙内入去,丁得孙等了一会,见没甚么异状,便叫整个清塞营随即跟了进去,过了半天,仍是没甚么动静,丁得孙这才放下心来,欲带剩下的三营抢进庄去,哪知此时庄内杀声四起,丁得孙懊恼一声“又中计了!”抬眼去寻那两个带路的庄汉时,哪里还有他们影子?
丁得孙到底是尸山血海里出来的汉子,此时遭遇埋伏,并不胆怯,还欲整军再战,无奈手下士卒到军官,各个都无战心,闻得墙内退出来的士卒道:“好个黑大汉,吓煞人也,那斧子见人便砍,谁受得住!”
恐慌是一种传染姓极强的情绪,在墙内陆续退出几百溃兵后,墙外毫发无损的三营官军也开始军心不稳,丁得孙的裨将上前劝道:“将军,此时退走还能将他们全都带回去,若再迟疑,叫他们都成了溃兵,再想收拢更是难了!”
丁得孙恨恨骂了一声,下了收兵的命令,只见这些官军都不用人带路,直往来时的路上退去,这时墙塌处跳出一个黑大汉来,大叫道:“你这厮们莫走,俺还没杀过瘾哩!”此人正嚷着,又见一个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