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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水浒求生记-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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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从忠一脱离险地,立刻下令朝两边树林盲射还以厉害,可惜林中树木密集,还击效果不佳,倒是林中梁山军朝着黑漆漆的大路射击,反给辛从忠的中军造成不少伤亡。

    “都进树林!”辛从忠大叫道。虽然双方都互相瞧不大清楚,但是自己在大路上,还是比较吃亏,当即带头闪入树林,和贼寇对射起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当檀州前锋两营人马的哀嚎声渐渐趋于平静时,辛从忠终于下令撤退了。短短几十丈的距离,被数万只箭矢覆盖,那一千人马估计就算有活口,也绝不会超过一成,自己再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自己还有四个营两千人马在手,局势不算无可挽回,不如权退回去,天明再做打算。

    来时摸着黑是劫营,逃跑自然要点起火把照路,不然黑灯瞎火的走下坡路,跌个鼻青脸肿是轻的,被自己人踩死了那才叫冤。

    眼见成百上千的火把朝山冈下移动,萧嘉穗道:“铁牛,若是叫这厮们跑了,咱们这一路都不会安宁!弟兄们还望努力,随我一同追杀一阵!”

    李逵把手上神臂弓一丢,从后腰上取下两把板斧,嚷道:“俺等了一晚上,就是等这一回!俺还是喜欢面对面的厮杀!”

第三四一章 最佳厮杀四人组合() 
(全文)

    以一千人马追击两倍于己的成建制河北精兵,不是没有风险的。若是眼下领兵之人换成鲁智深,或者九纹龙史进,萧嘉穗丝毫也不会犹豫。但唯独眼前是李逵这个不着调的人来疯作主将,不得不让萧嘉穗有所担忧。

    但无奈的是自己此时双手空空,手上可用之人唯有一个李逵。当然,还有一个更不靠谱的选择,那便是陈达手上那千余降兵。只是拿刚刚归顺的降兵做主力,稍遇压力或引诱,便极有可能出现不可控的局面,这是萧嘉穗万万不能接受的。

    罢了,李逵就李逵吧!

    若是叫眼前这伙人安然撤退,对于自己手上这支庞大而臃肿的队伍来说,绝对是致命的隐患。

    “哥哥还没消息回来,武都头又被围困,眼下若不解决这些人,咱们大家危矣!铁牛,此番全看你的了,莫叫天底下的人笑话哥哥啊!”萧嘉穗扯住跃跃欲试的李逵,谆谆告诫道。

    “俺提着斧子去杀这厮们,关哥哥甚事?”李逵一愣,不解道。

    “你此番若是败了,天下人没人会笑你!他们都只会笑哥哥不识人你来做一军主将!还把大军断后这么的重担交给你!”萧嘉穗语气沉重道。

    “干!”李逵骂了一声,朝大路上狂奔而去,边跑边叫道:“都跟俺砍翻那鸟厮们去!这仗若是输了,俺自割了这颗头先,你们看着办!”

    鲍旭和李逵最好。闻言将手上丧门巨剑一挥,怒吼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黑哥脸上无光,便是老子无脸!此战有胜无败,除非枯树山上下来的好汉都死绝了!”

    鲍旭话音落地,顿时二三百个杀星从林中跳出,聚集在他的身边,大叫道:“死战!愿随哥哥死战!”

    只见鲍旭枯树皮一般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怪笑,和李逵并肩狂奔在一起。身边的喽啰们自认而然的将这两人护在核心。望山冈下杀去。

    “麻痹的,咱们芒砀山下来的汉子,便输了枯树山不曾!”从另一边树林中冲出的李衮大叫道。

    顿时一阵比方才声音还大的响动传出,只见项充带着四百多个莽汉齐声大喝:“输得起性命。输不起脸!愿随哥哥血战。扬我芒砀山的威风!”

    李衮“嗷嗷”怪叫的举着团牌。带着一伙人从樊瑞面前冲过,樊瑞暗骂了一声,带着三百多还算正常的士卒落在后面。只见他赶上萧嘉穗,赧颜道:“这两帮人斗惯了,甚么枯树山,芒砀山的,军师莫往心里去!”

    亲眼见到这两伙人的气势,萧嘉穗原本凝重的脸色有些和缓,边跑边道:“若无一阵好火,怎叫两块好铁锻造融合?若无一场血战,怎叫他们从内心中认可对方便是自己割头换颈的兄弟?樊兄,等着瞧好罢,我倒是开始对他们有些期待了!”

    听到军师这么说,樊瑞也放心了,回头夺过那面王伦亲题的“陷阵”营旗,往前狂奔,一路大叫道:“枯树山也好,芒砀山也罢,若谁是孬种,便不配称我梁山陷阵营的弟兄!”

    ……

    见识了林中那阵伏击的规模,辛从忠估计是梁山押运的四营步军全伙在此,这才壮士断腕,领着麾下较为完整的四营人马撤退。

    辛从忠不是个贪生怕死的将领,从来是领队在前,断后在后,此时也不例外,正亲自领着心腹的“威武”营断后,哪知往前跑了一阵,心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辛从忠再回头看时,眼下不过千把人在后面摇旗呐喊!

    辛从忠此时脸红得发烫,忍不住暗骂道:“一世英名,三千精兵,差点毁在这一千贼寇手上!?”只听他当即下令道:“与我回军再战!”

    那指挥使是辛从忠一手简拔的,此时就是叫他去死,他也不会犹豫。得了恩主的军令后,当即整顿队伍,准备跟追兵厮并。

    对“威武”营,辛从忠是放得下心的,只是在撤退之时,军令难免有些难以贯彻,辛从忠吩咐心腹一声,带着亲兵往后面查探。

    原本的后队,此时的前军情况最差,尽管这两营的指挥使嘶声呐喊,还是有数百人只顾后撤,辛从忠大怒,毫不留情的上前亲手斩杀了十几个逃跑的军士,其中还有一人是“武卫”营的副指挥使。辛从忠将他首级斩下示众,众人不禁骇然,纷纷住脚,队伍这才稳定下来。辛从忠抓住时机,厉声高呼:“杀一个贼人,赏五贯钱!临阵退缩者,要你脑袋!记住了,只有七八百贼寇,谁没立功,别怨我厚此薄彼,赏赐不均!”

    辛从忠说完,吩咐自己的亲兵把守住退路,众人退无可退,又听才几百追兵,士气转而大振,混乱中各自归队,跟随自己的上官投入战场。

    见先立威,后施惠,终于稳定住了军心,辛从忠气喘吁吁的上到右手边的土坡上,朝远处眺望,只见这时两边人马已经是短兵相接,辛从忠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在这三五丈宽的大路上,胜败靠的是武艺高低、兵刃利钝与甲胄精简,小聪明在这性命相搏的时刻是耍不出来的,梁山若还想靠诡计取胜,却是办不到了。

    自己手下的斤两,他是心里有数的,当年梁中书虽然选了闻达和李成去大名府作都监,可是却想偷偷调自己麾下的几营人马过去驻防,当时自己拼死不愿,宁愿不当这个官了,也要臭一臭梁中书,这个事情当时很是闹了一阵,还是童贯出面带和,才算解决了。

    “相公,酒来了!”亲随知道自家主人战前的习惯,递上酒囊,辛从忠哈哈一笑,接了过来,仰头长饮,咕嘟嘟直将囊中之酒一气喝掉大半,复将酒囊一丢,道:“随我杀一阵,出一口恶气!”

    众人领命,跟着辛从忠往前突进,渐渐大家发觉不对,怎么自家队伍不停的往后退去?辛从忠更是吃惊,威武营的指挥使是自己心腹,他的本事自己岂有不知之理,怎么可能敌不过梁山贼寇?难道追来的正是鲁智深不曾?

    怀着这个疑问,辛从忠往前疾奔,指望寻找到答案。此时自己的队伍还在缓缓后退,辛从忠使出功夫,攀上右边土坡,借着火光,发现这五、七丈宽的大路上,最多只能并排站着二十来人,双方的战场集中在这条大路之上,只因大路左边已然空空旷旷,三五十丈下乃是一条山涧,右边土坡甚高,攀爬不易。

    “痛快!痛快!”这时一个粗鲁的声音在阵前响起,伴随、或者说是夹杂其间的配曲则是官军临死前的哀嚎。

    辛从忠保持着冷静,把目光放在此人身上,发现他手上那两把板斧,专门往人要害处招呼,就是身穿精良的盔甲,纵然能在斧刃下逃生,身子却受不了那猛劲的侵袭,往往在受内伤的同时,还会短时间丧失掉反应能力。他旁边一个脸如锅铁,双睛暴露的丑恶汉子,高擒着一柄丧门巨剑,专门给此人打下手,在补剑的同时,少不了主动出击。

    若是两边的人手夹攻向这两人,会有两个使团牌的莽汉,一左一右护着这两人,他们并非只守不攻,得空之时,一人使飞刀伤人,另一人则使标枪扎人,出手无有不中。这四人身边,又围着一伙五大三粗,面目可怖的小喽啰,看上去威势凌人。“威武”营的精兵遇上这四人带领的贼兵,竟如羊入虎口,威风不再。

    “干!飞刀使完了,孩儿们补上位置!”项充伸手到背后时,发现二十四把红绫飞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使完,项充大喊一声后,往后一转,顿时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喽啰举着蛮牌,替下他的位置,专门负责给李逵抵挡刀枪。

    见项充回来,后面的小喽啰们早将插满飞刀的外罩准备好了,飞快的绑到他的身上,项充怪笑一声,道:“爷爷又有刀了,再来!”

    哪知他话音未落,这边李衮也大叫:“标枪使完了,补位!”李逵见状黑眼一瞪,骂道:“你两个举牌的,大呼小叫个屁,搞得比俺们还忙!”他说归说,双上板斧却是不慢,又一次朝对手颈边落下,哪知这人举起兵器,急忙格挡,只听“轰”的一声,李逵的板斧砍到金属盔甲之上,那股大力直将此人震退一步,只是后面黑压压的全是人,想退也退不下去。

    正在这时,一柄巨剑由斜刺里剁下,顿时叫他人头落地,此人颈中热血朝天喷涌而出,溅得鲍旭和李逵一脸,李逵眯着眼,双手挥斧,并不停歇,只是嘴上大叫道:“穿好甲的,莫非是个官儿!”

    鲍旭正要答话,哪知敌人阵中突然急刺出一根丈八蛇矛,鲍旭急避之时,李衮的团牌也补了上来,哪知这蛇矛冲势不减,只听“铛”的一声巨响,蛇矛竟将团牌戳破,李衮大惊,他自学武一来,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

    李衮正要使劲拔出团牌之时,忽然一股巨力袭来,只见那蛇矛猛的往上一挑,将团牌挑到半空中,随后一个八尺大汉分开人阵,从敌阵中杀出,那蛇矛直向鲍旭逼来,表情极为忿怒道:“还我爱将命来!”(。。)

第三四二章 一支意外杀出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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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逵、鲍旭、项充、李衮四人,放在战将中来说,不过中人才资,而建立“陷阵”营的初衷,王伦也并不是寄希望于他们在战场上斩将立功,只是借用田忌赛马里中驷对下驷的浅显道理,以取得战场上的先机。

    这四人最大的优势,便是面对敌军士卒时,有一股悍不畏死的超一流的斗志,以及完爆对方部卒的个人战技。所以对阵普通甚至精锐士卒时,他们能够鱼如得水,游刃有余。

    可惜此时面对着武艺高强的官军大将辛从忠,无奈,终有些力不从心。

    鲍旭的丧门重剑没有抵挡住辛从忠的蛇矛,眼见长矛刺来,命悬一线之间,忽然旁边李逵大喝一声,暴起身躯将鲍旭撞开,只见那蛇矛顿时在李逵野牛皮一般的肩膀上划过,顿现一道长长的血痕。李逵吃痛,惹发凶性,毫不畏惧要上前与辛从忠拼命,哪知此时项充已经举着团牌挡在李逵跟前,大叫:“哥哥莫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李逵是个认死不认输的人,平生哪里又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当下紧握双斧,就要推开项充,忽见项充手上团牌也被一股大力挑飞。

    项充大惊,下意识从后背取了暗器,朝来人飚去,李衮见状,也是将标枪飞出,可惜那辛从忠也是暗器高手,最善使用小标枪伤人,哪里惧怕同道中人的手段?只见他一个急闪,躲过项充和李衮的暗器。唯独可惜了他身后的两个亲军,一时避闪不急,双双毙命。

    辛从忠把牙一咬,大吼一声,猛扑了上来。他此时亲自上阵,倒不光光只是替心腹报仇,还有为全军除障的想法。毕竟这么小的接战范围,己方人数的优势完全显现不出来。以贼寇这四人为中坚的一帮人,与己方相同数量的部卒撞上,怕还真难是他们的对手。若是这般杀下去,不但破不了对方四人杀阵不说,反而成了添油战术,就这般拖延下去,本来强打起来的士气,又要为之一泄。

    “王伦那厮,哪里网罗的这些个野人!怪不得以这小牢子为领军大将。先前倒是小看他了!”辛从忠在心中暗骂道“若不断他几个臂膀,除掉这四人中的几个。这仗是难胜了!”

    打定主意。辛从忠一根蛇矛使得神出鬼没,刺向最前面的项充,项充已失团牌,两手飞快的放着暗器,哪知辛从忠或挑或躲,无一命中。只惨了旁边的小卒,尽被这池鱼之殃害得不死即伤,渐渐辛从忠身边脚下的尸首,竟空出一小块空位来。

    此时项充已被辛从忠逼得无路可退,再回手取飞刀之时。背后已是空空如也,项充心中大惊。暗道:“今日莫非要死在此人手上?”

    正在形势紧急之时,一杆长枪及时杀出,缠住辛从忠那根蛇矛,项充回头一看,竟是军师萧嘉穗出手了,项充心中大喜,就势在地上一滚,李衮连忙将他扶起,萧嘉穗见他脱险,叫道:“往边上突杀,我来对付这厮!”

    正在这时,辛从忠背后一阵惨叫传来,原来是樊瑞带着三百弩手,擒着神臂弓,从道路左边的高地上往下射击,没有临敌的官兵连忙取弩还射,哪知高地上的贼寇弩箭源源不断,没有停顿,仿佛总也射不完似得,顿时叫处于中间部位的官军防不胜防,死伤惨重。

    有几个军官带头,想学着贼寇爬上高地,哪知此处甚陡,等闲哪个爬得上去,怎比梁山军直接从树林中翻来轻松。

    李逵见状大喜,大叫道:“干,现在才来,俺当你宵夜去了哩!”

    李衮和项充大笑,趁着这难得的空当,回身补充暗器,再取团牌。这时鲍旭带着五七个弟兄独自挡住面前的敌军,大叫道:“给黑爷包扎!”

    李逵把身边喽啰推开,拎起板斧,抢上阵前,和鲍旭并肩而立,叫道:“包他娘甚么扎!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岂可错过!”说完只见他大吼一声,杀入敌阵,鲍旭无奈,带人冲了上去,此时项充和李衮也赶了上来,顿时这四个杀神又再聚首,在这漆黑的夜里,续上了官军没有做完的噩梦。

    萧嘉穗见状暗想,这等狭窄之地,急切间甚么计谋都失去魅力,唯有靠力量与斗志的角力,方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此时他见这四人重新杀入敌阵,竟有一种安详踏实的感觉浮上心头,只见他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放手与辛从忠搏杀起来。此时陷阵营的喽啰无不绕开缠斗的二人,跟随李逵等四人往前突杀而去。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失落的火把将尸体烤得异香的怪味,不禁催人作呕。辛从忠想摆脱萧嘉穗手上那杆长枪,无奈此人甚是强悍,一时哪里能摆脱掉他。只听着杀戮之声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辛从忠发觉自己已经落在敌后,当下心急如焚,此时自己队伍群龙无首,怎挡着住那四个杀星?他已经清楚的看到了自己麾下不久之后的前景,若是这样打下去,必败无疑!

    萧嘉穗强忍着空气中弥漫的异味,此时死死逼住辛从忠,哪里肯让他有回身而逃的余地,只是这人武艺甚是高强,可谓平生难得一遇的悍敌,当下打起万分精神,与他厮斗。

    他这里紧一分,辛从忠的压力就增一分,眼见金戈铁马之声渐渐远去,只剩自己这个孤将在此苦斗,他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感觉,只见他把牙齿一咬,心道在没有解决对手之前,的想法都是空想,的情绪都于事无补,索性先分个胜负再说。

    两人也不知酣斗了多少回合,双方都是大汗淋漓,精疲力竭。忽然这时后面开来了一队人马,直叫正在相斗的两人都是大惊。

    辛从忠心中大骇,暗道莫不是贼人的援兵到了?萧嘉穗此时的心情也是难以平静,自己的底子他哪能不清楚?除了那一干降兵,自己手上再也没有预备兵力了,他可以断定,这些人绝对不是自己军中之人。

    那么,来者到底是何处兵马呢?

    “干!遍地都是尸体啊!咦,怎么都是官军的,没有刀枪伤口,都是被活活射杀的啊!师父,咱们莫非来晚了!”队列最前的一个彪悍大汉跳下来查探一番,回头问向同行之人。

    那人全身甲胄,面盔遮眉,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没有说话,只是把马鞭往萧嘉穗和辛从忠苦斗之处一指,朝徒弟示意。

    那彪壮汉子见状一笑,也不上马,只是将手上铁棍一横,问道:“师父,打哪个?使蛇矛的,还是那个使铁枪的?”

    “这两位,哪一个,你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马上之人盯着相斗的两人看了一阵,缓缓道。

    那彪壮汉子闻言不禁咂舌,他心知自家这位师父,是个话不多的人。但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往往能一语中的。

    萧嘉穗暗觉此人的声音依稀在哪里听过,但是完全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此人来,忽听这时对手大叫起来:“我乃檀州兵马都监辛从忠,今日奉命在此剿杀梁山贼寇!过往的义士若能相助一臂之力,帮我除了这一伙强人,我定上奏朝廷,包你们要做官有官做,要发财有钱使!”

    “师父,喊我们做官哩!”那彪壮汉子笑了一声,朝辛从忠大叫道:“我在家乡被人陷害,犯下大罪,也能做官?”

    辛从忠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听他言语的意思,莫非又是哪一路的贼寇?好在眼下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起码此人和梁山贼寇似乎并不相识,这使枪的汉子并没有反应,足以证明这两路人并不是一起的。当下大叫道:“若是哪座山寨的义士,在此反正,立下大功,我定保你受朝廷招安,到时候自然赦免你从前罪过!”

    辛从忠只顾劝那人,哪知萧嘉穗趁他分神,瞧准一个破绽,将手上长枪朝那处急刺,辛从忠一时招架不及,慌忙躬身躲闪。只听“铛”的一声,萧嘉穗这一枪正中他的头盔,顿见散发迎风乱舞,直惊得辛从忠一身冷汗。当下也不还手,朝后面疾奔过去。

    眼见来人言语暧昧,辛从忠在心中存了招降这伙人的心思。虽然他无比痛恨作乱的强人,但他不是个不知变通的古板之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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