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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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时,李达突然折返回来,朝王伦拜下道:“既然母亲现在由兄弟奉养,小人也没甚么想不通的事情了,只是我再没本事,也是堂堂男儿,不能靠兄弟的荫护过活,小人斗胆,求相公能让我自食其力!小人昔曰跟着东家时,甚么活计都做过,也不怕苦不怕累,小人不敢挑甚么,只求相公给我一个机会!”
王伦见说微微一怔,这个默默无闻到几乎被人忽略的小人物甚至被亲娘和亲弟忽略,居然心中有这种的想法,实在让人另眼相看。
听他说起在财主家里做长工的事情,王伦联想到原本轨迹中李逵闹了江州,官府依照前例又要拿他替同胞兄弟的罪过买单,而这财主居然甘愿替一个长工出面向官府赔话,又主动使钱上下打点,实乃奇迹。由这件事情看来,这李达平曰里应是颇有些口碑,起码让别人愿意在他落难的时候,伸手拉他一把。
“此事好办!你先回去自己考虑清楚,自己擅长甚么,如今闻先生身边正需要人手分忧,待你想清楚了,直接来找他罢!”王伦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了李达一个明确的答复。
咚咚咚……
似是觉得行动比言语更有力度,李达在朝王伦连磕了三个响头后,转身离去,闻焕章望着他的背景,有些感叹道:“黑旋风居然有这么一位兄长,真是奇事!”
且不说街边的一幕正引得附近街坊议论纷纷,此时在人群中挤出两个不高,短小精悍的岛民来,那年长之人当先开言道:“闻太守,敢问这位可是大宋靖海大元帅王伦大人?真是想请不如偶遇,这位是我家世子,仰慕王大人风范久矣!”
闻焕章点点头,跟这人说了几句,回头小声对王伦道:“此人便是赵暹,他说的世子,只怕便是老国主的大儿子!”
王伦见说望向那年轻后生,发现他脸色苍白,全然看不出一丝血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第三七二章 药方()
“我是王伦!”
王伦带着温和的微笑,望着眼前这位耽罗国世子道。他知道,在数年之前,高丽将耽罗国吞并,但是出于蚕食的考虑,虽然废掉了耽罗国,却暂时保留了国主的相应权利,将他逼到高丽在济州岛上利益代言人的位置上。
这种经历一定是十分痛苦的,用汉人的话说,便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国家哪怕再小,好歹也是一国,谁都不愿被人羁縻,给自己找个爹管着。所以耽罗国高层只要不是铁杆卖国贼,就一定和高丽有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
王伦之所以没有轻举妄动打乱这岛上原有的权力秩序,而贸然发动下层民众,正是基于这个判断。毕竟济州岛绝不是王伦扩张计划的最后一步,如果动不动便使出抛弃对方上层建筑的大杀器,只会让后来者引以为戒、拼死抵抗,这绝不是王伦原意看到的一幕。
所以现在摆在王伦面前的选择很多,而最考验他政治智慧的,便是如何利用最佳的途径来掌控岛上的局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的这位世子,以及曾到过大宋的“翻译”赵暹,都是很好的着力点。
“下国寡民高贞乾,拜见上国元帅大人!”耽罗世子说完,不知该对王伦行甚么礼节,想起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幕,心中微一犹豫,终是学着李达,向王伦行了跪拜之礼。
赵暹见世子拜倒,当下哪里敢托大,随即跟着世子一同拜下,外围许多观望的岛民见状,连忙丢了手上海货,跟着自己族中的大人物做起了相同的动作。
这时围观的汉民见状,不知有谁高呼一声:“我等能有今日,都是拜王相公所赐,今番人尚且知礼。我等偏不如外人乎!”
这声喊简直起到了一呼百应的效果,无论是进城卖菜的新移民,还是街边商铺的军烈属,都是齐刷刷的跪了下来。直叫刚收拾完毕入城而来的童威、童猛、呼延庆、扈成、孙新、顾大嫂、牟介等人惊讶不已。马大夫上山不久,跟王伦没有其他几个头领那么深的交道,当下腿有些软,也准备随大流跪下。
“老马,你还嫌不够热闹?寨主不喜欢这一套!”牟介伸手拉了大名府头神医一把,这才叫后者摆脱了尴尬。
牟介的话没有错,果然见王伦上前扶起一位脸色颇白的后生,马大夫见状“咦”了一声,回头对牟介道:“太医,这后生的脸色白得不大正常啊!”
牟介此时也正打量着高贞乾。见马大夫挑开话题,面色凝重道:“此人看来元气大伤,却不知因何所致?”
“回头得提醒寨主一声!”马大夫低声道,牟介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眼睛不离高贞乾左右。
两位名医交流的声音不大,没有引起周围人等的注意,这时孙新、顾大嫂夫妇好奇的打量着岛上土著,说起私话道:“咱们虽住在登州,却哪里见过这些番人?看他们生得与你我无异,只是身子短小了些,真是长了见识!”
这时呼延庆却拉着一个岛民。叽里呱啦的不知说些甚么,原来呼延庆虽是将门虎子武将出身,但是能言善辩,爱习番话。这边扈成瞧得有趣,站在一边旁听,等呼延庆说了半晌。那岛民却是一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模样,叫扈成不禁失笑道:“呼延哥哥,他们是耽罗国人,你一会高丽土语。一会契丹官话的,他们哪里听得明白?”
呼延庆闻言有些尴尬,自嘲道:“都说登州城里第一个会说番话的人是我,那鸟太守王师中还想打发我到北地番国去当使节,幸亏没去,若是那女真话也和这耽罗语一般,叫我闻所未闻,到时候脸可丢大发了!”
“呼延哥哥莫要自责,小弟倒是走过不少地方,却也听不懂这耽罗土语,他们加起来也就三两千人,哥哥跟谁学去?反正咱们日后在此的时间短不了,哥哥若有兴致,再学不是一样?”扈成劝解道。
呼延庆闻言这才释然,左顾右盼,参观着山寨的大后方所在。和许多头一次上岛的头领一般,呼延庆毫不掩饰自己面上的喜悦之情。
高贞乾乍一见面,便对自己行跪拜之礼王伦感觉到一个极好的兆头出现在眼前,这种举动表明了这位世子和他那位表现得老谋深算首鼠两端的父王有些不同,起码对自己的到来并不排斥,趁着这次机会,王伦觉得还是弄清楚这位高贞乾的想法为好,当下出言道:“世子太过客气,我王伦何德何能,能当得世子这般大礼!”
“元帅广施恩惠与我族人在先,大败高丽人在后,此乃厚德!既有大败高丽人的实力,却仍以实心待我,耽罗虽小,却也懂得知恩图报!”高贞乾谦逊道。在王伦面前,或者说在绝对实力面前,他根本没打算玩甚么弯弯绕绕,该说什么便说甚么,并没有隐瞒。一来眼前这些人是耽罗国洗刷灭国之恨的最佳借力,二来眼前这些人比高丽人更有叫耽罗万劫不复的实力。
姿态摆得很正啊!
王伦暗想道,正要说话,忽见这高贞乾头上渗出豆大的汗滴,面上表情异常痛苦,几乎站立不住,赵暹见状急忙抢上,扶着世子,急道:“元帅,元帅,还望救救我家世子则个!”
于医道上,饶是王伦是个外行,初见这世子便发现他面色有些不对劲,哪知这么快便发了病,王伦刚刚对他起了些兴趣,怎能见死不救,当即招呼牟介和马大夫给高贞乾会诊,两人轮番拿脉,诊断后都是面色凝重,最后牟介对王伦道:
“暂时助他逃过一劫不难,但他几近油尽灯枯之态,我不知他吃了甚么,竟然虚弱到这个地步,有如虎狼之药在体内杀伐征战,将身子糟蹋得不成样子!”
赵暹一听大惊,道:“不可能,我家世子这半年来,天天服用从高丽买来的上好参类,怎么还会这般虚弱?”
“是单独吃参,还是把参入药?”马大夫出言问道。
“都是入药,半年前我家世子发过一场大病,无人能治,星主急得没有办法,只好去求高丽王,后来高丽王派了御医过来,这大夫当真医术高明,上手之后便将我家世子治愈,只是临走时说我家世子身子虚了,需要进补,所以留了一个方子……”
牟介一听,心中便有了数,当下道:“我先把你家世子的病情控制住,你速速派人回去取了那个方子我看”
赵暹一愣,还没来得及答话,只听一旁的童威忍不住骂道:“高丽若有良医时,我家牟太医当年也不用远赴高丽,给那鸟王看病了!真是庸医杀人,治好了便治好了,还留个甚么方子!”
赵暹一听大惊,原来眼前这位是大宋皇帝陛下的御医,还给高丽王诊过病,当即对他的话还哪里敢怀疑,回身叫过一个亲戚,用土话吩咐道:“速去通知星主,世子在道上发了病,大宋来的御医正在给他诊治,还请星主派人将药方送过来,供大宋神医预览。”
那人连忙飞也似的往城外跑去,这时呼延庆看这赵暹目露精光,暗道:“今后跟这岛民打交道只能通过眼前这两人,若是这两人从中作梗,岂不是坏了山寨大事!?”当下留了心思,决定勤习这国言语,以便替王伦分忧。
呼延庆正思索间,济州双李得了消息,背着药箱赶了过来,慌忙跟王伦和牟介见了礼,牟介接过药箱,望着马大夫道:“你来,还是我来!”
马大夫拱手道:“还是太医请罢,我虽识得他的病,却没亲手诊断过,想必这样的病情,太医在大内时,也不是第一次见罢!”
牟介自嘲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在药箱中取了针,在高贞乾的几处要穴上扎入,不多时,高贞乾发现不适感渐渐消除,面上也少见的恢复了一丝血色,赵暹大喜,就要给牟介磕头相谢,牟介摇头道:“只是暂时控制住了,若要让他彻底复原,少说也要一两年!”
高贞乾见说心花怒放,自己的病情自己最是清楚不过,经过这半年病痛的折磨,他原本早已看淡,哪知突然有个人用肯定的语气说这病能治愈,哪里禁得住心中欢喜,也是跪拜相谢王伦和牟介。两人好不容易劝住了他,牟介还警告他根本未除,高贞乾这才平稳了些。
出了这档子事,大伙再停在大街上也不合适,当下闻焕章在前面引路,将大家一起往官署中请去,王伦从两位大夫的对话中嗅到一丝阴谋的意味,特意落在人群之后,问牟介道:“此人身上这病到底有甚么隐情?”
“高丽的御医我也曾领教过,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人才,但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牟介说完低头苦思,半晌后自言自语道:“那药方八成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第三七三章 秘辛()
徐市城的官署修在一横一纵两条干道的交汇之处,给这个新建的城池增色不少。这座府衙占地面积不算大,但是极有特色,在尽善尽美的展现了时下大宋建筑各种元素的同时,随时可转为军事用途的小伏笔处处皆是,这让王伦对陶宗旺的本事又高看了一眼,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汉子肚子里还真有些货。
“当日哥哥去东京营救林教头的家眷时,汤隆举荐了一位墨家后裔,不知哥哥还有没有印象?”闻焕章看出王伦心中的惊讶,笑道。
“墨十三啊!记得记得!”王伦点了点头,有些诧异道:“怎么,这些建筑跟他有关?”
“哥哥当时去了大名府,家中。陶头领跟汤隆借了他手下这个得力干将过来,哥哥难道不觉得这座城池的建筑风格很像墨家的手笔?陶宗旺当时要拜墨十三为师,那墨十三哪里肯受?两人推来让去,最后墨十三只好替亡父收徒,认了陶兄弟做师弟!”闻焕章笑道。
原来如此!王伦早觉得陶宗旺的成就跟他的传说有些不相匹配,不想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在其中,当下笑道:“他能有这段机缘,算是他的造化!墨家文化博大精深,如能在他身上发扬光大,我梁山之幸也!”
闻焕章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有感而发道:“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只是不知道咱们这位世子,有没有造化扛下去!哥哥是没和这耽罗国老国主见过面,以我观察,此人和世子比起来,消沉多了,也深沉多了,或许他可以和我们和平相处,但是他绝不是那种肯轻易孤掷一注,举族相投之人!”
“此话怎讲?”王伦眉头微皱。望向自己这位头军师,等他说出自己判断的根据来。
“这位老国主姓高,名汝霖,颇有主见。当年高丽要取消耽罗国之时,他不肯接受这个结果,最后跟高丽在岛上大战一场,死伤千余名中青年男性岛民,高丽人也损失不小。高汝霖的表现让高丽人认识到只有屠尽岛民才能占据这座岛屿,这显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杀光了岛民谁来给他们创造财富?最后双方都不得不坐下来谈判,高丽承认并保障高家以往的权利,但是耽罗国必须取消,成为高丽领土。”
“高汝霖为人虽然强硬。却不是心中无数之人,就在双方都不愿打下去的时候,他主动和高丽王达成协议,将小儿子高贞干派到高丽京城做了人质,因为高汝霖这几年对高丽的要求都极力满足。两年前,高贞干被放了回来,还带回来一个高丽女子,听说是甚么王族之女,两人连孩子都生下了,是个男孩。而身为长子的高贞乾成亲多年仍无子嗣,身体又不太好。所以在高汝霖眼中,地位直线下降!不过高贞乾与赵暹关系亦师亦友,赵暹见多识广,是这岛上少有接触过外面世界的人,在岛民中颇有威望,是以比起威严的高汝霖和高丽仇人的女婿高贞干。岛民多愿意亲近性子平易的大世子高贞乾!”
闻焕章表达得十分清楚,王伦从中听出些许不同寻常的东西来,一语双关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小小济州岛,不过三千岛民。一个老国主和两个儿子之间便有着这么多故事呵!”闻焕章感叹一声,忽见王伦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扶髯一笑,道:“哥哥有何训示!”
“当初那高汝霖找你谈时,先生何故避让?”王伦笑道,他早已授权给了闻焕章,自己时,这岛上军政大权,全部由他临机决断。闻焕章这么做,估计不单单是避嫌那么简单。
“我退一退,他进一进,有许多东西自然就暴露出来,能让你看的更为清楚。说实话,哥哥将这一副重担加在小弟肩上,小弟就怕自己走得太快,有些顾前顾不了后,到时候办砸了差事,辜负哥哥厚望不说,更断了弟兄们的后路啊!”闻焕章说出这番话时,少了一份素常的云淡风轻,多了一丝老成谋国的慎重。
“吾之萧何,非闻先生莫属矣!”王伦毫不掩饰心中想法,出言叹道。闻焕章在顺风顺水中能有这一份警醒,他还有甚么可操心的呢?
被王伦叫住,没有进衙而去的牟介饶有兴致的闻焕章的反应。以他在宫中朝堂数十年的经验,闻焕章怕是要跪谢隆恩了,再不济也要破心掏肺,说些应景的肺腑之言来。哪知闻焕章和王伦只是两两对视,会心而笑,如此意境却“浪费”在不言之中。
牟介虽是御医,却也是读书人出身,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禁有些意动,心中暗叹道:“愿这一幕,能够善始善终!”在他潜意识中,凭这一年来对王伦的了解,这位首领不是那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人。或许这段佳话,能成为后人景仰的传奇也说不定。
闻焕章不可能猜到牟介心中的想法,但他从王伦那里得到的信赖和鼓励却不是虚的,只见他沉吟片刻,首先打破沉默,刚才的话题道:
“高汝霖这个人,现在的心情肯定是颇为复杂的,经过了与高丽那一段痛苦的经历,他对外来者是绝对不会放松戒心的,从之前岛民与我们几次交易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听说岛民交易所得之物,回去是要被高汝霖抽成的,这一点从赵暹的抱怨中可窥知一二从他这几月的作为来看,他既想在和我们的交流中得到实惠,又不愿和我们接触太深,此人把自己的权利欲凌驾在岛民的福祉之上,要不是我们大破高丽水师,他是不会急急忙忙跑出来主动要求觐见的!”
闻焕章顿了顿,又道:“这样的人城府太深,非得在重压之下才会低头,即便低头也不会真心诚意,不是我们的首选接触对象。至于他的小儿子高贞干,无论他有甚么样的政治诉求,他高丽人女婿的身份是难以洗刷的,这让岛民相当反感,当年的那场战争,几乎岛上每户人都有亲朋好友丧生在高丽人手中,可以说高贞干若无幕后之人强力扶持,想要接班阻力会很大。”
“而目前看起来身体情况最为不妙的高贞乾,却是最值得我们与之接触,其是耽罗国的大世子,将来国主的继位人选,而且与赵暹颇为相善,两人都对我大宋抱着极为友善的态度,又颇得岛民的爱戴,这样就具备了双方合作的基础!所以说,高贞乾相对于高贞干和高汝霖来说,咱们可以深入的和他谈谈!当然,前提是他能活下去!”
闻焕章说到此处,望着牟介道:“太医,咱们这次的关键,只怕便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牟介从闻焕章对这岛上情况的介绍中,听出来了眼前正在府衙中休息的耽罗国世子高贞乾怕是闻焕章眼中破局的关键,从王伦的态度上来看,只怕也是这一判断的。
“其实以这位世子此时的情况,我大致可以判断出他吃了甚么。但是这药方实在不好下,毕竟他现在身子积弱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步,不容丝毫误诊,日后不走弯路,我需要了解得更多一些。”牟介也没有隐瞒,只是把话摊开了道。他现在对山寨的认同感早不同于往日那个认赌服输的犟太医了。他现在所作的一切,没有丝毫勉强。
“等把高丽人给他开的方子拿来,就能有结果了!”闻焕章想了想道。
这时王伦忽然心念一闪,道:“会不会有这么一种情况,高丽人的药方没有问题?但是……”
闻焕章和牟介同时一惊,都觉得这个假设十分有可能,毕竟写在纸上的东西,将来如果泄露了,就是呈堂证供,他们若是一心一意要害人的话,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忽见牟介猛的拍拍头道:“对了,药方可以作假,但是药渣是做不得假的!只要能得到世子熬完药后的药渣,真相就会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