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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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焦,你没有必要过来趟这趟浑水!杨志的话你也听了,他们这是存心要留我落草,不然怎么会派鼎鼎有名的林冲、徐宁、杨志来接我?听我的,你还是下山去吧,这事跟你没关系!”凌振突然道。
焦挺瞪大眼睛,看了凌振一回,忽然摇了摇头,伸手将他一推,凌振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踉踉跄跄撞入屋内,正猜不出焦挺的用意时,忽听厅中传来一个声音道:“凌副使,咱们又见面了!”
凌振闻言一怔,旋即望向厅中头把交椅上那人,懊恼道:“我怎地猜不出来?你那日一袭白衣,袭庆府又在梁山左近,这老焦又一身的江湖气……”
王伦起身,走到凌振身旁,拱手道:“凌副使,还请恕罪!”
“那老军的事情都是假的了?”凌振苦笑道。
王伦摇头道:“亦假,亦不假!人虽没这个人,但事却有这个事!开山裂石还是小样,等你真正看到此物的威力时,定然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配方你知道?”凌振失惊道。
“知道,就在这里!”王伦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凌振,我看你这人心思不坏,实话与你说了!我家哥哥乃是真心诚意邀请你上山坐一把交椅,我老焦可以保证!只要你愿意上山,那劳什子你要的配方,哥哥绝对会告诉你的!”焦挺在后面叫道。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上山落草是罢?”凌振苦笑连连,对方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无非都是一个目的。
“王伦。这个火药方子既然你自己知道,为什么还要拉上我这个闲人?如果我说我不愿落草,宁愿守在我那个甲仗库里终老,你还敢把你那个开山裂石的火药方子告诉我么?”
凌振说完。昂头望向王伦,不想对方笑了笑,回道:“我做的一切,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也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
凌振哂笑一声,道:“阁下在东京诓我,叫我来到这梁山水泊,还能心安理得,说甚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小可真算是开眼了!”
“你是为火药方子而来。对吧?”王伦肃然道。
“怎么?你敢告诉我么?”凌振颇为玩味的望着王伦,回道。“我若不是为方子而来,怎会站在此处?一路上还像个傻子……”
凌振还没说完,只见王伦上前两步,在他耳边飞快的说出了硫黄、硝石、木炭的配药。凌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个梁山匪首,心乱如麻。以他对火药的了解,此时听到的这个,叫他似乎抓到甚么,却又屡不清头绪。
“既然我当初以方子请动阁下,如今方子已然告知于你。我该算有心安理得的权利了罢!”王伦语气平淡道。
“这……这是真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到底要做甚么?”凌振此时已经彻底搞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了,如果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的话,那么到了此时,还虚构这么一个不存在的方子还有甚么意义?假使自己因此而留下,日后真相大白,说明这个方子是假的。那对方这种手段岂不太过拙劣?若自己最终还是要走,他为全自己脸面,肯放自己走了,这岂不是成了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
“圆阁下一个夙愿!同时也想看看,有没有机缘圆在下一个夙愿!”王伦望着凌振眼睛道。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给官家制造烟花炮竹添些喧闹气氛的闲人,一个丢在甲仗库里无所事事混沌度日的混子,你从哪里知道有我这个人?又为何将我拖到这漩涡之中?”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凌振想象,不得不叫他微微失控。
“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没人赏识也罢了,对这世道我也认了!王首领,我多谢、感谢、感激你对我的坦诚,我也愿意相信你告诉我的这个火药方子是真的,只是我的心真的寒了,如果你还是我印象中那个可以沟通的坦率书生,那我告诉你我心中真实的想法,我累了,真的累了!我只想平静的度过这一生,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我回东京去罢!你的这个方子,承蒙你的信赖告之于我,但我不会告诉人,这一生便烂在我心里了!”
见这个性格内敛的汉子突然发狂,焦挺楞了半晌,急得想要说些甚么挽留这个心道很好的汉子,却又不知说甚么,只是频频回头看向王伦,哪知自家哥哥只是面色肃穆的望着凌振,目光中包含的那种理解和体谅,连他都看得出来。
“若不信我,王首领只管在我背后放支冷箭,希望射得准一些,叫我没时间作出丑态!”凌振咬咬牙,朝王伦鞠了一躬,起身时说了最后一句话:“谢了,故人!”随即转身朝门外走去,步伐坚定而沉稳。
“哥哥,这就叫他走了?”焦挺焦急的回头望向王伦道,话说忙活了这么久,又是自己带他过来,又是林冲等人下山迎接,难道就换来这个结局?
“我不是他的故人!”王伦没头脑的说了一句,只是望着凌振的背影,不再说话。
凌振闻言一怔,心道终于是图穷匕见了,嘴角边露出一丝凄凉的苦笑,只是脚步不停,朝着门外那一抹生命中最后的光明走去。
忽然间这抹光亮叫一个高大身影挡住,凌振望着那人,原本凄然赴死的神情变作惊骇,浑身肌肉因为激动而颤颤发抖,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这时只听一个浑厚而熟悉的男声道,“凌振,是甚么你这么累?”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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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五章 凌振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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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恩、恩官!?”
凌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这位在军中一力提携自己的恩人,对他此时现身在这梁山泊上,实在深感意外。'本文来自。'在愣了半晌之后,凌振急忙向此人行礼,最后道出心中疑惑:
“当年恩官被高俅所害,不是去了老种经略相公处投军?怎会在这梁山上!”
“我就是别人巴结高俅的垫脚石,天下虽大,却无我容身之处。沙门岛上我挨了数年,幸亏……”这大汉指着凌振身后之人,道:“幸亏得他搭救,侥幸捡回这条性命,如今母子团圆,人伦之大幸!”
凌振不可思议的回头望向王伦,只听那大汉又道:“凌振,到底是甚么让你心都寒了?当年的你可不是这般模样!”
“恩官知道的,小人祖籍燕陵,常为人所疑,又不知变通,不肯曲意逢迎,以至在军中无人赏识,若不是恩官提携,哪里有今日地位!自恩官得罪奸人,去职戍边,小人便冷了心肠,绝了上进的心思,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在这大汉面前,凌振身上倔强之意顿时化作无形,坦然道:
“我初时还给禁军配置火药火器,供给各州禁军,后来他们说我监工时,大手大脚,太过靡费材料,连这个差事都不让我做了。如今我每天饱食终日,只有过年时才给官家配些烟花爆竹,添增些盛世气象,只有这个的分量他们不敢减少克扣,才敢放心让我配置!”
凌振说话的语气虽是淡淡,但眼前大汉听得出他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只见那大汉叹了口气,道:“我此时若叫你留下,你留吗?”
“留!”凌振毫不犹豫道。自打见了此人起,迷茫中的凌振就如看到一盏明灯,似恩官那般英雄的人物尚且在此间落脚。自己再回那个尔虞我诈的东京官场,还能心静如水的混日子吗?
见此离奇的转折就发生在顷刻之间,焦挺心中有气,暗道:“干!我哥哥叫你留你不留,王教头问你一句你便留,直把我山寨当成甚么地方了!”原本就要发作,只是碍于王伦没有说话,是以只有兀自忍耐。
殊不知此时王伦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此时已经远不是两年前,事情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由他一手缔造的新梁山早已根基稳固。无论凌振是看在谁的面上留在山寨,这都不,的是他只要能心甘情愿的留在山寨,并能在将来积极的发挥自己的作用,王伦的目的就达到了。毕竟作为一寨之主,用人不能只局限于自己的小圈子,眼光要放在五湖四海。
王进叹了口气,拍拍凌振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不知道此时让你留下是对是错。但是我想,将来你至少不会怨我!”
“恩官落脚处,便是小人落脚处!”凌振抱拳道,“朝廷大军不日即将征伐梁山泊。还请恩官早作准备!”
王进点了点头,将凌振拉到王伦面前,道:“我这个兄弟深通武艺,弓马熟娴。更兼深悉火器使用,刚才对哥哥有冒犯处,还请见谅!不过他为人最有义气。此时说定,绝不会再三心二意,哥哥尽情放心!”
王伦闻言朝王进微微颔首,王进此时话里虽说的是凌振,何尝又不是说的自己?这位教头现在是一次比一次热心,看来是真把自己彻底融入山寨了。想起当日王进上山的情景,两相对比下来,直让王伦有些感慨。只是此时凌振还在跟前,王伦收回思绪,对凌振道:
“这方子确是真的,你若要试验,一定少配些分量,我总不能将你家眷请来,却见不上你一面!”
凌振慨然一叹,此时不提家小私事,只是剖白道:“寨主肯以真方示人,足见坦荡,小人无话可说,将来若有用小人处,定不敢懈怠!”
凌振不说不代表他心里意,只见王伦并不答话,只是回顾焦挺道:“待会请凌兄弟写一份家书,飞鸽送至京城,叫乐和派得力人手沿途护送上山,来日转送济州岛安置!”
焦挺点点头,却望着凌振哼了一声,凌振正想着济州岛是何处,忽见焦挺情状,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怕是得罪了这个人,当下却也并不解释。王进见状打起圆场道:“这位焦头领最是性直,你一路与他同行怕也有些了解,日后大家都是兄弟,大家把话说开就好!都莫见怪!”
“哥哥叫你留你不留,王教头叫你留你便留,这叫甚么?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心里不爽利,你须陪我喝一顿酒再说!”焦挺想了想,出言相激道。他不是不明理的人,凌振此时已经上山,自己对他再有气,好歹也属山寨内部矛盾,若靠拳脚解决太不现实,只有在酒桌上出气了。
“喝酒!?”凌振一愣,旋即道:“喝便喝,都是一张嘴,谁怕谁?”
“喝酒?那哪里能少得了俺!”这时门外探出一个黑头来,人还未至声音先至。
“这是咱们山寨步军头领黑旋风李逵!”王进给凌振介绍来人道,旋即想起一事,问王伦道:“哥哥,若是我这兄弟没好去处,不如便去小徒处相帮协助?”
“教头,凌振是你发掘的人才,总不会不知他的长处罢?”王伦望着王进笑道。
王进脸庞浮现一丝微笑,拱手道:“那便听哥哥安排!”
“山寨新设一个火药局,日后就由凌振兄弟主管,若缺工匠,可去汤隆兄弟处调人。至于这火药局将来具体做甚么,我这两日会抽时间和凌振兄弟谈谈的!今晚大摆筵席,给凌振兄弟接风,凌头领也可借这个机会也跟大家熟悉熟悉!看看咱们山寨气象比那死气沉沉的朝廷如何!”王伦对凌振道。
“恭敬不如从命!”凌振拱手谢道。
“凌兄弟初来乍到,万事都不熟悉,有劳王教头陪他一陪,顺便找一找杜迁兄弟!”王伦点点头,对王进道。
“分内之事,哥哥勿忧!”王进自然明白王伦叫自己带凌振去找杜迁是甚么意思。当下跟焦挺以及一边探头探脑的李逵点点头,就要带凌振下去。
“凌振。你刚才倒有胆气,真不怕背后挨上一箭?”焦挺忽然叫道。
凌振站定,望了王进一眼,回头道:“能叫左近百姓倾心,以及林、徐、杨三条好汉拥戴,我赌寨主不会做这等事!至于老焦你,我和你走了一路,虽谈不上是朋友,但也知你不是背后放冷箭之人!”
王进闻言呵呵大笑,拉着凌振出厅而去。李逵不明道:“这厮是甚么来头,好像很拽的样子?”
王伦哪里会跟李逵谈这些,只是望着他道:“铁牛,你回去跟老娘说了没有,你兄长要接她去济州岛,她意下如何?”
“济州岛是要去的,不过得等俺去了岛上再说!俺娘说了,只跟着俺享福!俺那哥子,还是叫他自己讨房媳妇。自己过活罢!”李逵嘿嘿笑道。
王伦估计事情也只会是这么个结果,没赡养老娘一天的小儿子偏得老娘喜爱,辛辛苦苦奉养老娘的大儿子,只落得两耳埋怨。满腹辛酸,唯独这事还真没地方说理。王伦望着得意忘形的李逵,想了想,道:“你没事到处跑。是不是很闲?山寨晚上大摆筵席,你给我一个头领一个头领去通知,亲自去。不得叫人代劳!”
李逵闻言一愣,道:“俺山上山下一个一个去说?”
王伦很是严肃的点点头,表示此事不是开玩笑。李逵见此番不比往常,心想说也白说,只是嘟哝一句“就会欺负老实人,一回来就捉弄俺!”
“铁牛,你咧咧啥,怎不大点声音!”焦挺较真道。
“俺说……俺这便去……”李逵咧着嘴,怏怏而去。
这厮小声埋怨着焦挺,低着头往山下走去,一不留神,和一个迎面而来的男子撞了个满怀,李逵皮糙肉厚,倒是没事,只是和他撞到一起那人却就惨了,后退三五步还打不住,结果被石头一绊,顿时倒在地上,手上书卷文书散落一地。
李逵一见这人,顿时乐了,叫道:“萧大相公,怎地走路不带眼睛,直往俺铁牛身上撞!”
被撞到在地的正是萧让,见说一肚子气,不禁回道:“李大哥,怎是我撞你?明明是你撞我!还有甚么大相公,切莫乱叫!叫弟兄们听到,还不笑死去?”
李逵嘿嘿一笑,上前把他扯起,道:“哥哥叫你去济州岛上做大官儿,怎不是相公?俺们从前的县官,都是相公相公的叫,也没见谁笑他们!”
萧让急了,生怕这大嘴巴到处嚷嚷,只是作揖道:“李大哥,李大哥,打住打住!我去是帮闻军师、仇县令处理一些杂事,哪里是去做大官!”
“仇悆算个毛,山寨里谁识得他!你放心,你自打劫生辰纲时便上了山,当初还是俺劫的你囚车,也就比俺晚那么一会儿上山,迟早做大相公!”李逵振振有词道。
见李逵说出当初的事情来,萧让有些意动,当初还真是他一马当先,拦住将自己押往大名府的囚车,当即拱手道:“李大哥救命之恩,小弟铭记在心……”
李逵一听,颇不耐烦道:“得得得,搞得像俺要你报恩一般!得了,晚上山寨大摆筵席,庆祝山寨又得了一个头领,记得准时去啊!莫来晚了,叫哥哥怨俺不会办事!”
萧让闻言一怔,这些天他一直和手下书吏在办理交接,忙得脚不沾地,哪里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有新头领加入可是大事,萧让当即朝李逵问道:“李大哥,不知是哪位头领上山了?”
“俺也识不得他,听说是给官家造爆竹的鸟人,甚么东京甲仗库副使的便是!”李逵大大咧咧道。
“李大哥,不管是谁,上山了便是自家兄弟,你这话传出去不好!”萧让左右看了看,幸亏没人,出言规劝道。
李逵哼了一声,转身要走,被萧让叫住问道:“不知哥哥现在何处?小弟有事禀告!”<;!……t;
第三九六章 寒窗苦读终为何()
从鸭步鹅行下山而去的李逵身上收回目光。想着这憨人刚才说过的那句“迟早做大相公”的言语,萧让摇了摇头,忽然长吸了一口气,将手上书卷放下,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衫,这才转身望三关行去。
过关的时候,正巧遇上云里金刚宋万带着手下头目周直下山而去,此人是山寨元老,萧让不敢怠慢,退让一边宋万先行,宋万见状停下脚步,道:“老萧,上山多久了,还是这般客气!怪不得人家都说,读书人礼多哩!”
绿林豪强看不起读书人那是常态,但是在梁山泊,却没有这个传统。萧让自然知道对方并无恶意,当下点头笑道,“礼多人不怪!宋头领这是去……”
“哥哥不是吩咐晚上摆宴麽,伙房鲜鱼不多了,这不去王老六那里催催!你知道这事吧?”宋万开口道。
“是,是,刚才李大哥已经知会我了,这不,正满山通报消息哩!”萧让笑道。
宋万哈哈一笑,回头望了周直一眼,四目相对,都是会心一笑,显然两人是知道王伦整李逵这事的内情,只听宋万开口笑道:“叫这黑厮跑跑腿也好,免得闲下来就生事!不说了,一会还一大堆事情呢!”
萧让拱手道:“那不打搅宋头领了,我去聚义厅找哥哥有点事!”
“去吧,去吧,哥哥正好还在聚义厅!”宋万挥挥手,和周直下去了,只是等两人离开,萧让才起步上山。
“咱们山寨的头领,只怕就这位哥哥最谦和,见谁都客气!”周直回头望了萧让一眼,感叹道。
周直不是外人,宋万也不是藏话的人,有些感慨道:“有人客气是本性如此。有人客气是没有底气,我看萧让怕是两者兼有罢!”
周直一点就透,他是山寨老人,也可以说是看着萧让上山的。这位头领除了和金大坚交好以外,山寨里面就没有其他特别关系了。不过可能因其和寨主出身相同,寨主一直对他也比较照顾。但是后来山寨大了,寨主事情也多了,两人的接触无可避免的少了,萧让虽然没有甚么异常处,但是其行为却是越来越低调了,不说和其他头领打交道了,就是自己这样资深的头目,他都不敢怠慢。
“哥哥将他外放了。起步虽然只是区区县丞,但咱们山寨似他这样出身的人少,数来数去也就闻军师了,只要他不出大错,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呐!”宋万回身朝聚义厅方向望了一眼。感慨道。
“区区县丞?哥哥吔!人常言灭门的府尹,破家的县令!这县丞也就只差县令一步!我看你的气势如今也是吓死个人!”周直咋舌道。
宋万哈哈大笑,指着周直道:“你知甚么,如今欧鹏和縻貹都是堂堂都监了,就是解氏哥俩,也是团练使了,我说一个区区县丞咋啦?”
笑了一阵。见周直还沉浸在惊讶中回不过神来,宋万又道:“我说你,整天待在伙房里,跟外面都隔绝了,连这些消息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