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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水浒求生记-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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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师出高徒啊!”单廷珪见说附和了一句,目光落在曹正身后的一个武人身上。见他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不禁暗想,一个主管迎来送往的头领身后跟着的都是这般角色。这梁山泊到底有甚么本事,能叫天下豪杰都能竞相投靠?

    这座一天以前还是死敌的山寨,渐渐引起单廷珪的好奇。

    “老高,你们三人在此间,都还习惯罢?”一直沉默寡言的关胜,出声跟曹正身后那人打起招呼来。

    “我可当不起‘你们三人’,除了大刀关胜,蒲东出来的,还有谁能与唐斌、郝思文并列?我倒希望你们三个能聚在一起,一起干一番大事业!”这高指挥使也是蒲东军官出身,与唐斌最好,跟关胜说来也算熟识,而且当初两人并不互相统属,故而地位有些超然,说话也少了一分客套感,多了一丝人情味。

    关胜在心中苦笑一声,目光转向酒店前的这队人马,扯开话题道:“听唐斌说,大家对他有意见,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关巡检?昨天梁山泊全伙下山,就是唐斌、郝思文麾下两营人马按兵不动,镇守山寨,直叫大伙儿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后来老唐发了脾气,把大家都拉下山来,在这里罚站!这不,我也一宿没睡!”高指挥使打了个哈欠道。

    “这些都是你们两位的队伍?”关胜回头望向郝思文问道。眼前人马怕不有两千余人,马匹几乎和人的数目一般,直抵得上朝廷四个满员指挥的兵力了。

    “我的兵才没有那么多的话,对于山寨的命令,向来都是想得通,服从,想不通,先服从再想!”郝思文笑着答道。

    “王伦别的不说,倒是能识人!”关胜叹了口气道。唐斌还好,武艺超群,锋芒毕露,到哪里都是那么显眼,但凡不是瞎子,都能识得他去。唯独自己这位义兄郝思文,却就比较内秀了,没有一定眼力,根本难以识得他。毕竟他的武艺没有唐斌那般耀眼,不过兵书谋略都在他胸中装着,如有好的机遇,绝对是一个良将的坯子。只可惜这三十年来,难有识得他才华之人,不想好不容易遇上一位伯乐,竟然是个占山为王的书生,真是造化弄人!

    “何止能识人!你道你为何没在战场跟你那两位兄弟兵戈相见?就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蒲东三杰岂能互相残杀’,你们三个才避免一场厮杀!老关我说句良心话,我那寨主替唐、郝两位着想,那是本份,但是替你这个对手着想,那就是情分了!”高指挥使苦口婆心道。

    见关胜闻言有些震惊之色,郝思文道:“好了老高,该见的故人也见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你也该回去安抚安抚你那伙骄兵悍将了!”

    高指挥使摇头一笑,跟众人拱拱手,告辞去了。曹正邀请众人先去店里稍座片刻,哪知高指挥使又折返回来,拉住关胜道:“你们三个不聚在一起干一番大事业,太可惜了!你且记住,这天下甚么都有卖的,就是没有后悔药卖!”

    单廷珪望着高指挥使远去的背影,诧异道:“这厮说客做得也太煽情了罢?”

    “这我得跟老高证明一下清白,怎么说,做说客也得是我和唐斌不是?毕竟我们三人情分在那里摆着,怎么轮也轮不到老高头上!”郝思文笑着提出异议道。

    关胜这时开口,叹了口气道:“这个兄弟倒不是说违心话的人!他原是本州驻军的一位提辖官,只因性子太直,不见容于上官!他若肯见风使舵时,也不至于千里来投奔唐斌了!”关胜点头道。

    “得,又是我多心了!”单廷珪自嘲道。

    “多甚么心,我们能吃了你不曾?”唐斌从酒店走出,叫道:“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速速上山!”

    “你们是不会吃我,但是我手下弟兄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又困又饿,怎么样,敢不敢管个饭?”单廷珪接言道,一路上和唐斌两人倒是顶嘴顶上瘾了。

    唐斌一笑,道:“曹兄,怎么样?看我面子,给这几百个弟兄管一顿饭?”

    “没得说!不过说好了,饭咱们请,可不能端起碗吃饭,吃完饭摔碗!”曹正笑道。

    “他们谁要是吃中了这碗饭,要留在此间,你就把他们留下罢!”单廷珪叹了口气,有些黯然道。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单廷珪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吧,毕竟刚才不降叫得最大声的正是他,唐斌诧异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单廷珪摇摇头,不再说话,此时只有关胜能体会到他心中想法,其实这和他半夜遣散亲随都是一个想法,自己倒霉了,何必再牵扯到身边人?看来单廷珪也明白了自身的处境,对未来心灰意冷了。

    唐斌伸出手,在单廷珪肩膀前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拍了下去,道:“你我虽是初识,我说几句话,你莫见怪!”

    “说罢!”单廷珪没有挣开唐斌的手,说道。

    “你这人嘴巴臭不说,脾气也犟,那些大头巾岂容得下你?整日里勾心斗角,这种日子是你想要的吗?我算是过来人,你听我一句,天底下没有比我们山寨更适合你的地方了!”唐斌出言相劝道。

    说实话,这单廷珪一路上虽和自己总是针锋相对,语带机锋,但是唐斌有种感觉,那就是单廷珪口中说得虽凶,但是心里却不一定真的就把落草视为不可接受之事。毕竟他还有力气跟你辩,就代表他对你并没有太多私仇恶感,也不是不可以成为朋友乃至兄弟。

    反观一直沉默寡言的关胜,这才是最让唐斌揪心的人。从头到尾,一晚上下来,你说好他也不支声,你说差他也就那样,这足矣证明此时外界的东西已经很难到他内心,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不知在逃避什么。

    “我是来接魏定国下山的,你这说客做得,比刚才那位还要煽情,我若再年轻几岁,说不定就叫你蒙上山了!”用沉重的语气说出一番本该轻快的言语后,单廷珪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唐斌见说,摇了摇头,这时众人已经来到酒店后的水亭间,郝思文请两位“客人”上船,只见单廷珪一马当先上了船,关胜也没有丝毫犹豫,紧跟其后,郝思文正要上船之时,唐斌伸手将他拉住,只因心中实在没有把握,彷徨道:“他该不会真要下山去罢?”

    “他心事重重,愁肠百结,若不治好他这场心病,还真保不齐他便要带着宣赞下山!”郝思文颇为认真的看了唐斌一眼,道:“你我治不了他的心病,不代表没人能治他心病。其实,这山寨里除了我俩,你不觉得,还有一个人更了解他么?”

第四零八章 西出梁山无故人() 
“闹了半天不叫俺睡觉,就是等这大红脸、戴绿帽的败将?”载着关胜、唐斌等四人的船只还没有靠岸,人群中等得不耐烦的李逵已经嚷开。

    见众人闻言回过头来,鲍旭忙拉了李逵一下,低声道:“这几人都是有大本事的,你不看卞祥哥哥百十回合战那关胜不下?还有那单廷珪、魏定国,都是凌州有名的将军,小弟在枯树山落草时,多闻这两个有好名声!”

    “甚么大本事,打起仗来还不是稀里哗啦的?打仗打仗,不打叫甚么阵仗?还名将,俺们一杀出来,那鸟将的怂兵恨不得都降了!昨儿一中午,尽忙着捉俘虏了,俺的的斧头还没沾血哩!大郎也是个贼精的,立功的事情便抢着上,反把俺们撇在一边看他热闹!”李逵显然是对昨天中午一战没有尽兴而耿耿于怀,加上喝了一宿的庆功酒,酒气上头,嘴巴便没了遮拦。

    史进见说不依了,拉着李逵道:“铁牛哥哥,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当初埋伏时,是你说东京来的人多,要杀个痛快,把凌州军马让给我,现在又看我立功眼红,你怎不问我手下弟兄伤亡多少?”

    李逵叫史进说破,一时有些心虚,嘟哝道:“凌州军马便了不起了?比起辛从忠那厮的部下,这厮们不知差到哪里去了!”

    “行行行,你牛你牛!一战歼敌数倍,叫人家檀州精锐吃了包子,我对你是心服口服行了吧!好,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莫在寻我说话!三个字,没商量!”史进把头一扭,隔空抱拳道。

    李逵一愣,旋即挠头不已。回头望着自己三个死党,发现他们都在背地里捂着嘴笑,好似生怕惊动了王伦一般,这时只见樊瑞等了李逵一眼,上前打着圆场,史进气不过,跟他讲着道理,樊瑞无法,又拉上陈达、杨春,一起说好话。不住的给李逵擦着。

    众人笑闹之间,船只靠了岸,唐斌当先跳下,对王伦拱手道:“哥哥要请的关胜、单廷珪至此,小弟交令!”

    王伦见他一脸忧色,心知怕是路上没有说拢,当下也没细问,只是拍拍唐斌肩膀,又对郝思文点了点头。当即道:“两位好汉远道而来,也该由我梁山泊尽尽地主之谊,酒筵已经排好,两位随我上山去吧?”

    关胜对王伦是早有耳闻。此时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反而一时不知说甚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单廷珪却是头一次与王伦面对面接触。此时打量了王伦半晌,出声道:“都是书生,怎么梁中书和刘豫拿你没有办法。反次次叫你占了上风?敢是年纪越长,胆识越少么!”

    王伦莞尔一笑,回身一指,道:“无它,只是我比他们多了这一班兄弟!”众人见说,纷纷叫道:

    “哥哥指哪,咱们便打哪!”

    “休提那梁中书那厮来羞人!”

    “刘豫甚么货色,能跟俺哥哥相提并论!?”

    “这厮还没死麽,秦总管敢是放水去了?”

    “单廷珪、关胜快降,俺还要回去困觉!”

    最后不知谁嚷了一句,顿时在人群引起一阵轰然大笑,见唐斌、郝思文面色难堪,王伦回头看了一眼,众人顿时挺直腰板,表情严肃,都要把自己跟那喝醉酒说胡话的某人撇清干系。

    关胜面色如常,好似和眼前这一切毫无瓜葛,只是单廷珪此时感慨颇深,沉浸在震撼之中。眼见王伦在这座山寨的影响力,看来是根深蒂固了,这和刘豫浮在面上,不得军心想比,高下立判,如此两人对决,己方焉能不败?

    “敢问王首领,魏定国、宣赞两位将军现在何处?”单廷珪略微在心中犹豫了下,还是出言问道,只是语气和缓了许多。

    “就在聚义厅上,静候两位将军!”王伦侧过身子,将手一伸,“请!”身后几十条大汉顿时分出一条道来,单廷珪还在犹豫,却见关胜一马当先,往关前走去。单廷珪见状,旋即跟上。

    这时众头领都望向王伦,等他先走,只是这时郝思文、唐斌走到王伦身边,似有话说,王伦见状将手一摆,萧嘉穗和朱武会意,带着众头领先行而去。

    “单廷珪倒是问题不大,只是关胜……小弟全无把握!”郝思文赧颜而痛心道,不说三人结义的情分,只说王伦在关胜身上花费那么多心血,动用了无数人力物力,全是看在自己两人脸面上,若是今日之事没个交代,就是王伦最终不说甚么,他心中也过意不去。

    “他现在下山去,就是个死字!哥哥,无论如何,要留住他啊!”唐斌也急道。打仗他在行,杀敌他不惧,唯独在如何劝转心如死灰的兄弟上,他实在没辙了。

    王伦颇能理解这两位此时心情,也能体会关胜此时心中纠结,看来他们三人已经僵住,当下点点头,道:“且上去喝酒,这回千万沉住气,不可轻举妄动!”

    郝思文和唐斌对视一眼,王伦虽然没有说甚么具体的办法,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丝毫泄气模样,这两人上山时日不浅了,自然知道这代表甚么,当下倍受鼓舞,拥着王伦往聚义厅而去。

    紧走慢走,三人一进门,发现单廷珪和魏定国正神色激动的和王进说着什么,关胜则在查探宣赞伤势,这时一班头领都已经就位,只想看王伦上前如何招降这四人。

    哪知王伦只是简略的做了一回开场白,便宣布宴会开始,众头领吃了半夜酒,此时哪里还吃得下,故而这回都吃得比较斯文,而关胜等四人都是心中有事,自然不可能放开吃,没有小半个时辰,大家多已放下筷子,静候事态后续发展。

    可是王伦好似没事人一般,眼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便宣布散席劳累了一天一夜的弟兄们回去歇息。众人还指望看山寨添新人,哪知被王伦这么一说,不禁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就在大家不知所措之时,王进最先起身,朝王伦拱手而别,路过“俘虏”席时,不忘在单廷珪和魏定国肩上拍了拍。

    王进带头一走,史进便也起身。带着陈达和杨春和王伦拱手而别,有这四人带动,头领们纷纷起身告辞,没多久,厅中只剩王伦、焦挺外加三位军师,以及手足无措的关胜四人,而唐斌和郝思文见事情没有解决,自然不肯轻去。

    这时只见关胜叹了口气,起身道:“蒙王首领既往不咎。盛情款待,关某十分感激,只是还请王首领兑现诺言,放我四人下山而去!”

    “我说过的话。我自然认账!”王伦坦然道,说完回头朝焦挺点了点头,便见焦挺起身,朝后厅叫了一声“出来!”话音未落。只见四个大汉各托了一盘金银,走至关胜等人跟前,关胜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冷笑一声,暗道我等几人岂是金银可以买下的?

    关胜正想间,只听王伦又道:“四位将军都是当世良将,我梁山泊求贤若渴,恨不得四位上山聚义……”

    “我四人岂是金银可买之人?王首领口口声声说看重我等,又何必拿此举羞辱于我?”单廷珪瞟了一眼盘中金银,打断王伦话语,气愤道。

    “这些俗物不是给四位将军备下的,乃是给贪图此物之人准备的!”许贯忠这时起身道:“四位遇此大败,回到东京必然要受奸臣攻讦,这些财物,在四位好汉心中不值几许,可是却是奸臣们最爱之物,我梁山泊既然坏了各位前程,这些权当是小小补偿罢!”

    单廷珪闻言怔住,愣在当场,却听关胜叫了一声好,道:“多谢王首领好意!”当即接下金银,就要出门,哪知刚走几步,就叫唐斌拦住,只见唐斌二话不说,一脚便踢飞关胜手上托盘,漫天黄金飞舞之下,只见唐斌气得浑身打颤,指着关胜道:

    “这些东西,在你眼中屁都不值,你居然接下,生怕王伦哥哥挽留于你,摆明了就是视我和郝思文结义之情不顾!关胜,你说,有甚么比弟兄们聚在一起还要?你下山还有地方可去吗!?你但凡跟我说句兄弟义气不及你的前程,我唐斌绝不强留于你!”

    关胜惨然一笑,并没作声,躬身钻桌,将金锭一枚一枚捡回盘中,众人就这么看他忙活半晌,竟无一人说话,就连宣赞都是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关胜,整个大厅静得落针可闻。

    “我再回朝廷,不过一死,我若留在此间,生不如死!我祖上一世英名,岂能因我一时贪生惜命,而就此毁于一旦!”两行浊泪出现在这硬汉脸颊,只见他朝唐斌深深鞠了一躬,复对郝思文亦是长拜一回,泣泪道:“兄弟,我关胜一生,从不曾负义,但今天却要对不住你二位了!”

    谁道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唐斌和郝思文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忍不住冲上前来,和关胜抱在一起嚎嚎大哭,关胜把牙一咬,从二人手中挣脱出来,轻轻把托盘放到桌上,朝王伦鞠了一躬,回身便走。此情此景,直叫宣赞和单、魏二将泪流两行,心痛难忍。

    “关将军!纵然要走,也不急于这一时,我心中有一惑,还请将军教我!”王伦的声音落到关胜耳中,叫他心头一颤,这位江湖传名的人物,自从自己踏上梁山泊起,一直隐忍不发,此番真要发力了么?

    关胜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停住脚步,只是并没回身,保持着面朝厅外,出声道:“不敢,王首领有话,但讲不妨!”

    “我闻昔日令祖万不得已之时曾降曹,日后偶得刘玄德之消息,千里走单骑,也要重归麾下,你还记得吗?”。王伦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

    “王首领意思,是我可以暂投梁山,日后朝廷军马再来,我再反复?”听到千里走单骑之时,关胜心中略略感激,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般形容自家先人,说来栩栩如生,尽显英雄豪气,可惜对方的论点未免有些滑稽,叫他实难接受。

    尽管关胜看不到王伦的动作,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人一死,万事皆休。你去东京,蔡京定然饶你不过。就算最好结果,世人都传你为国战死,于事何补?令祖先留下有用之身,才有日后流芳百世的美名,你若就这么死了,倒是没有给关家抹黑,可谁替你关家争誉扬名?”

    “我虽郁郁不得志,好歹食禄十数载。难道今日反水,便随你打到东京,拉官家下马,你做皇帝,我是功臣,我就替关家扬名了?”关胜素来见事极明,只是性高寡言,少有表达口才的机会,此时叫王伦拿话逼住。不得不将话说得极白。

    忽听王伦一阵大笑,笑得关胜莫名其妙,良久之后,方才停住。只听他道:“男儿立大志,当提三尺剑,开疆万里,为我亿万族人打下一片可以休养生息的沃土!若是只会窝里斗。叫强邻觊觎,坐收渔翁之利,陷黎民百姓于异族铁蹄之下。乃图一己之私的蠢人也!我王伦若要大动干戈,只看海外沃土万里,我且说句不自量力的话,我要打下一片与大宋疆土相当的土地,也只是等闲。你关家世代忠良,为天下百姓敬仰,难不成传到你关胜这里,志气就消亡了,偏要守着昏君奸臣不撒手,宁死也不敢与我携手,为千百万家无恒产,身无分文的百姓豁出这一百几十斤去?千古万世之后,就算你关胜称不上赵家的忠臣,也逃不掉华夏黎民功臣的美名!你说,这算不算替关君候扬名!?”

    关胜一时叫王伦的话所震住,脑子里乱麻也似一团,忽见这时唐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大声道:“高丽、大理、西夏、交趾,都是我汉唐故土,赵宋无能,坐视其自立而不举,咱们这批朝廷弃子,就不能复我国威,替百姓们打出一片天地来?”

    “你……当真的?”关胜只觉不可思议,这数十年的耳濡目染,他看到的只是一块块土地从这个偌大的国家的肢体上分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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