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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水浒求生记-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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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智深看了一眼血流成河的战场,尸骸满地的景象对于老军伍来说,不难推断出之前这里所上演的一场血战,鲁智深叹了口气,答非所问道:“真委屈了洒家这个兄弟!”

    其实武松并不是对山寨要收降这伙人有意见,他刚才在厮杀中也起过这个念头,只是不知为什么,当这伙人真有可能被收服时,他眼下又有些不愿意去面对他们,去捉拿高廉并不是和鲁智深抢功劳,而是不想再待在现场,免得触景伤情。

    跟随武松前来的四十多人都不知主将此时心里想的甚么,但是看他脸一直沉着,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血战余生无疑是让人愉悦的,特别是打着打着,突然发现自己打败的是一营西军——大宋军中当之无愧的强者!这种发至内心的骄傲绝对是难以言喻的。毕竟这伙人这可不是东京那帮混日子的禁军。刚才要不是鲁头领一声大喝制止了战斗,一口啃掉这个硬骨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如今有了这样一场血战打底,伏虎营在山寨步军中的地位,将再也没人敢小觑。

    众人正各自想着心事,这时忽听前面某处响起一支响箭,大家精神一禀,应该是探路的弟兄发出的信,当即都跟随主将往那个方向奔去,一路上遇上被舍弃掉的大车小车十多辆,上面还有许多大箱来不及搬走,武松留了五七人在此照看,又叫一人回去报信,便领着剩下人,往分岔小路上追击而去。

    不多时,只见视线之中,出现三四十人背着大包小包慌忙逃窜的一幕,武松冷笑一声,道:“林教头和王教头他们的血债,可以先收笔利息了!”(。。)u

第四三八章 枯井下的秘密() 
高唐州狱,枯井底。

    孤寂的夜晚,柴进倚靠在阴冷黑暗的枯井之下,强忍着浑身的伤痛,对着狭小井口所能窥见的几颗孤星,不时低吟浅唱几句小苏学士的水调歌头:“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被词曲之意和自己凄厉歌声的所染,矜贵落魄的柴氏皇孙,脑中的思维渐渐发散,体会着此生从未有过的孤独和苍凉。

    甚么荣华富贵,甚么王图霸业,俱往矣!如今的柴氏,不过赵家脸上的一块遮羞布,当喧宾夺主的主人家不再以此事为羞时,这块布的命运,便早已注定。

    是甚么让眼眶湿润不堪,是甚么让心中酸楚难忍,柴进在这道无解的难题中,悄然昏死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之时,天已大亮。远处井口那抹触不可及的白光,竟让柴进心底生出无限的希望,他费力的长吸了一口大地深处污浊的空气,不过扯得生疼的五脏六腑,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纵天下人皆弃我也,唯白衣贤弟虽艰必来!”

    高唐州狱,枯井口。

    “哥哥,还是让小弟下去罢!这井下黑咕隆咚的,哥哥万金之躯,不可亲身犯险!”石勇十分怀疑蔺仁的居心,抢在王伦身前道。

    “蔺节级绝非妄言之人!”王伦望了一眼柴进的命中贵人,见他不卑不亢,表情淡然沉着,不由暗暗惊讶,这个原本轨迹中不折不扣的酱油郎,居然倒像个人物。

    “准备篾箩!”王伦不容置疑的吩咐一声,哪知焦挺居然直挺挺站着不动,王伦问他一句,他反把头一扭,直叫王伦哭笑不得,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寻!”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黑凛凛的大汉往后跑开,没过多久,也不知他从哪里寻来一个结实的大篾箩,亲自把索子络了,又接长索头,扎起一个架子,把索挂在上面,王伦讶异的盯着这汉看了一回,点了点头,就要进那篾箩中去。哪知胳膊突然被一股巨力向后扳去,王伦一时不防,差点被拉个趔趄,好在这两年习武有些小成,不至于当场出丑。

    “铁牛,又闹甚么?”王伦一看正是李逵,恼道。

    一向喜欢唧唧歪歪的李逵此时却是简洁异常,上下嘴唇一碰,只蹦出两个字来:“俺去!”

    王伦心下突然有些感动。当初也是这汉下去救的柴进,只不过当时却是牢骚不断,又怕井底有鬼,又怕宋江不拉他上来。

    王伦心中感慨。只是拍了拍腰间佩剑,环视众人一圈,最后目光停在蔺仁身上,重复道:“蔺节级绝非妄言之人!”

    蔺仁还真有些宠辱不惊的范儿。闻言只是朝王伦拱拱手,并没有多说甚么,这时李逵突然欺身而上。揪住蔺仁道:“你敢捣鬼,俺必杀你全家!”

    王伦喝退李逵,朝蔺仁抱了抱拳,道:“没有柴大官人,便没有今日之梁山泊!而没有蔺节级,便没有柴大官人!”说完抬脚迈入框内,扶定了,叫道:“放筐!”

    众人无奈,只好小心翼翼的放王伦下去,李逵、石勇等人都趴在井边探头观看,王伦对大家做了个手势,随着慢慢放下的篾箩,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箩筐放得异常缓慢,想是焦挺赔尽小心。可依旧摇摇晃晃,吱吱作响,四周又是越来越暗,和后世的电梯完全不可比拟。也不怪众兄弟担心,在这黑暗幽闭的环境,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心底起毛,难怪当时李逵下到井底,摸到柴进的身子,吓得大喊“爷娘!”

    还好王伦没有幽闭恐惧症,只是屏着气,随着下降的箩筐沉入井底,也不知过了多久,王伦觉得脚下一颠,想是落地了,伸手在黑暗中一摸,只觉四周湿漉漉的没下脚处,王伦也顾不上其他的,离筐下水,边寻边喊道:“柴大官人!”

    柴进正半醒半迷之中,闻得这一声叫喊,如闻天籁,喉间发出嘶嘶的声音道:“可是我……白衣贤弟!”

    王伦闻言一喜,寻着声音处摸去,一摸摸着一个人,做一堆儿墩在水坑里。王伦发现柴进居然在这半寒天里在水中泡了整整一夜,心下骇然,连忙上前将他扶起,道:“大官人,都怪小弟来迟也!”

    “我命里该有此一着!有此一着啊……”柴进沙哑着嗓子道,“贤弟,我就知道,柴进若能避过此难,唯有靠你!”

    此时王伦手就放在柴进额头之上,只觉烫得吓人,忙道:“安神医就在井边,大官人上去再说!”说完不等柴进说话,将他从湿漉漉的水中抱起,小心放在篾箩之上,急扯索子,上面会意,慌忙拉着篾箩上去。

    柴进感觉王伦的气息越来越远,用力叫道:“贤……弟,我若活不下去,墙上……墙上所刻都是我柴家宝藏所在,尽数、尽数与你……与你……”

    此事大出王伦意料之外,根本是闻所未闻之事,当下不由得让他大为惊异,见柴进语态仿佛交待后事一般,声音变得越来越虚弱,王伦眼眶不觉湿润,上前轻拍着筐栏,道:“安神医妙手回天,大官人定然无碍,将来把身子将息好了,还做天下闻名的孟尝君!”

    “与你……与你……”柴进此时迷迷瞪瞪,已经听不出王伦说的甚么了,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眼,渐渐距离王伦越来越远。

    “上来了,上来了!”井口边上的众人一阵惊呼,石勇见柴进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只剩一魄,不禁抱着柴进大哭起来,李逵见状焦躁道:“要哭抱一边去哭,俺哥哥还在井底哈出不弃哩!”

    石勇一怔,旋即醒悟,连忙去抱柴进,安道全上前协助柴进平躺在地上,就开始拿脉,李逵迫不及待便把篾箩丢到井中,下意识便要跟着下去,众人急忙拦住他道:“你这厮下去却作鸟怪,还要我们再拉你上来!”

    李逵无奈,只好跟在焦挺后面放框,不多时,众人感觉井底有人拉绳,连忙齐心协力将筐子往上拉来。王伦此时坐个箩筐,直坐出火箭一般的感觉,“噌噌”的往上飞,王伦生怕这筐子扛不住众人蛮力,自己掉到井下那才是冤枉,嘴里不住叫道:“慢些,慢些!”

    好容易渐渐看清众人憨笑的面孔,这段惊心动魄的篾箩之旅终于要告一段落,哪知忽听“嘎吱”一声,那索架看着要断,王伦心中只感觉万千只草泥马呼啸而过,真是怕甚么来甚么,情急之下抽出宝剑,连剑带鞘猛地插入井沿上的石头缝中,借力往上猛的一跳,抓住一只垂到井中的粗黑手臂。

    话说那伸手之人正要大笑,哪知突然被王伦下沉之力扯到,重心一时不稳,一头就要往井中栽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焦挺见机得快,死死抱住这汉腰盘,旁边众人发了死力,终于将这两人扯了上来。

    众人连忙过来围住寨主,只见王伦抹了抹一头的冷汗,当下是谢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摇手,表示无碍,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忽然人群中爆出一阵哄笑,原来李逵的裤腰被焦挺刚才不小心扯下,驴大的蠢物暴露在众人面前,这厮尤不自知,只是无辜的望着众人道:“只顾笑甚鸟!?”

    众人都是抚胸捶地,狂笑不止,连安道全也被这边出的状况吸引,望了李逵一眼,自言自语道:“不入药可惜了!”

    李逵这才发觉情形有些不对,一阵风吹来,身下凉凉的,不禁低头一看,脸红得炭烧一般,伸手大骂道:“焦挺你个亡八,拉俺便拉俺,这他娘的是干甚么!”

    见李逵叉着腰与众人对骂,王伦喝了一声:“还不把裤子穿好了,要晒明日城头上去晒,好叫官军都羞愧死!”李逵见说,这才避开众人,慌乱的提着裤头。

    这边柴进得了安道全临时救治,神智恢复了许多,见王伦快步过来,挣扎着便要起身,嘴中道:“看到井底留的字了么,没看到趁我清醒便再说一遍,东西全都在沧州……”

    “大官人!”王伦打断他的话道:“好生养病,眼下有安神医在此,阎王爷也得避一避!”柴家宝藏想来虽丰,却不一定比河北第一财主卢俊义的家财要多多少,当初王伦连卢俊义的都不肯收,此时又岂会对柴家宝藏动心?何况山寨已经开辟了一个取之不尽的财源,将来铺开之时,必然能解山寨钱粮之急。

    “不行,我若不说,死不瞑目!”柴进犹自坚持。王伦见状对安道全使了个眼色,安道全会意,道:“皮肉之伤,虽侵入脏腑,却非不能救也,大官人安心养病,旬月之间,便可初见成效!”

    柴进此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去感激一个人,当下不吐不快,非要表明自己心意,两人正推让间,这时只见许贯忠和武松押着两个俘虏往这边过来,柴进一见这两人,顿时悲愤填膺、目眦尽裂,激愤道:

    “高廉,纳命来!”(。。)

第四三九章 泼贼;竟然专门收留我家仇人() 
对高廉来说,世上最滑稽的事情,无疑是昨日还能主宰对方性命,而今时今日,却调了个儿,反落到对方手上。!yb!

    只他是泼皮出身,倒有些认赌服输的狠气,当下丝毫不理会柴进,只是凶狠狠的瞪着手下两院节级蔺仁大骂:“蔺仁!你这厮昨夜是怎么跟本官说的?”如果眼神能化作利刃的话,这个明显已经背叛的部下已经被高廉刺得四分五裂了。

    “善有善因,恶有恶报。天理循环,天公地道!高知州,平生不休善因,岂能怪恶报来得太急?”蔺仁毫无愧色的面对着高廉恶毒的眼神,坦然道。

    “好好好!是我自己瞎了眼了,误听了前任知州的屁话,留你至今!今日你这厮占了上风,老爷认栽!但是蔺仁,你此番负我,将来我兄必杀你全家雪恨!”高廉失态大骂,殷天锡闻言打了个寒颤,暗道姐夫真是气糊涂了,人家全家此时安然无恙,可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可还在对方手里攥着呢!

    蔺仁冷笑一声,正要和高廉辩个分明,忽听这时王伦道:“你死了,倒是有高俅替你报仇!但若是高俅贼子死了,谁给他报仇?劳你给他托个梦,就说我王伦在梁山泊等着他!”

    高廉怪笑一声,道:“王伦,凭你一个落第书生,也敢擅杀朝廷命官!你把招子放亮一点,前翻打破大名府便是得罪蔡家,今日来我高唐州便是得罪我高家!如今大宋朝堂上最受官家信赖的一文一武都叫你得罪了,你这厮蠢到极点,简直是自掘坟墓!将来你比我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自掘坟墓?”王伦放声大笑,盯着高廉道:“你不觉得你现在便是应了这句话?”

    高廉闻言咬牙切齿,一时无言以对,只顾乱骂,直将把他泼皮的本性都暴露出来。这里李逵、石勇两个,都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岂容高廉在此放肆?只见一人提着双斧,一人拿着短棒,就要上前教训这厮,众好汉都是喜闻乐见,抱着胸在一旁观看,王伦却是走到柴进跟前,道:“大官人放心,这厮活不过今日!”

    柴进咬着牙。重重的点着头,想起高廉刚才说的得罪高家的话,却也不无道理,当下凝噎道:“贤弟,你为我得罪朝廷……”

    王伦见说打断柴进的言语,宽慰他道:“大官人说得甚么话,咱们跟朝廷早就明刀明枪的干起来了,还在乎他这一个小小高廉?就是高俅本人,落到我山寨手里。也是照杀不误的!”

    柴进只是握着王伦的手,不住哽咽,忽然想起一事,惊道:“我叔父叫殷天锡这厮殴死。他那一家人还关在大牢里!还有我几个心腹庄客,也被……”

    王伦点点头,心想这事还要问蔺仁,当即回头看了本州两院节级一眼。蔺仁却显得有些犹犹豫豫,柴进一见急了,道:“莫不是他们出了甚么事故?”

    “令叔父一家虽是吃了些苦头。却无大碍,只是大官人身边的几个庄客……”说到这里蔺仁有些吞吞吐吐,只是抵不住王伦和柴进两人的催促,终于还是吐露实情道:

    “他们起先倒是硬朗,不肯攀诬大官人,后来发现高廉根本乎他们的态度,有证词便做有证词的害法,没证词便做没证词的害法,最终不知为何服了软,高廉以他们告首有功,已经把他们都放了,只是监在高唐州,不许擅自出城,以备来日复查!”

    蔺仁原以为告知柴进实情,会引起他情绪上的极大波动,哪知柴进只是叹了口气,道:“人各有志,强求无益!劳烦蔺节级,还是放他们出城去!”

    蔺仁颇为惊讶,不觉望向王伦,却听王伦道:“有劳蔺节级,按大官人说的办罢!”

    蔺仁见状,拱拱手,起身去了。却听柴进淡淡道:“我知道江湖上不少人笑话我,说我是个没眼力价的小孟尝,庄上养的闲人虽多,关键时候却没一个派得上用场!”

    这话王伦一时不好接,只是替他掖了掖衣角,却见柴进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又道:“但我要说,我这辈子,只识得一个人,便足矣!”

    安道全原本在一旁替柴进清着伤口,乍然听到这句话,便知道柴进跟王伦怕是有心腹言语要说,当即麻利的往要紧处抹了药,起身欲走,忽见焦挺还站在王伦身后,道:“老焦,我观你鼻翼发红,怕是脾胃阳气虚衰,随我过来,我给你拿拿脉!”

    焦挺一愣,旋即道:“神了,怪不得今日我腹中一直不适!”边说边摸着鼻头,追问安道全去了。

    王伦看了安道全和焦挺一眼,没有作声,只是对柴进道:“大官人言重了!”此时柴进明显在说自己,这时还装作不知,太过伤感情了,倒不如坦然一些。

    果然见柴进双手一撑,坐起道:“贤弟,我本就不是孟尝君,也没有他的抱负!我这一生一直重复的事情,就是跟人置气,我偏要揭揭他们心上这块伤疤,可事到如今,我才明白,他们心上根本没有这块疤!”

    “喧宾夺主,谋朝篡位,本就是大逆不道的罪过,大官人心中不忿,人之常情!”王伦劝慰他道。

    “好!”哪知柴进面色一变,不负刚才黯淡之色,精神奕奕的望着王伦道:“贤弟,莫忘了你今日说的话来!”

    王伦闻言一怔,一时不明白柴进的意思,哪知柴进把眼一闭,不再言语,王伦倒叫他此举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自嘲的笑了笑,见那边李逵和石勇打得性起,叫道:“好了,咱们且去府衙安顿了!”

    安道全这时才带着担架过来,叫人把柴进搬了上来,焦挺一个劲追在安道全后面问:“太医,你说我有病,怎地药也不开?”

    安道全头也不回道:“等回山寨了,饮食协调,作息规律,不药自愈!”

    焦挺闻言郁闷道:“那你煞有介事叫我过去!”安道全摇头一笑。只是拿他出口成章来耍笑。

    见王伦起了身,许贯忠和武松这才过来,跟柴进见了礼。柴进瞧见武松,唏嘘的叫了一声:“二郎!”

    武松拱了拱手,不骄不诌道:“大官人好生养病!”

    柴进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闭眼睡去,王伦拉过武松道:“过去了就过去了,别总放在心上,不然却叫人瞧小了!”

    武松看了一眼走远的担架。坦然对王伦道:“从前那大汉,那汉子,今时二郎……哥哥,武松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只是大官人素不喜我,小弟往前凑也没意思。不过他的好我一直念着,当初走投无路也多得大官人收留,武二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恩情和交情无关!”

    王伦知道武松是个自尊心极强的汉子。人敬他一尺,他恨不得还人一丈,可是唯独受不得别人的轻视,若叫他发自内心接受一个曾经十分轻视他的人。却也极难。不过好在这汉心里分得出轻重,所谓响鼓不用重锤,王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道:“你也知道从前大汉。今日二郎,说明今日大官人已经不是往日的大官人,隔膜太深。若是放任不理,伤的终归是自己!”

    武松点点头,不再说话,王伦拍拍他的肩膀,道:“且去府衙坐定,说说怎么捉到高廉这厮的!”

    武松“嗯”了一声,跟着王伦往外走去,这时忽听前面骚动起来,王伦和武松对视一眼,连忙赶上前去,等到了现场,两人一看,原来是林冲和徐宁、史进,手持利刃,挡在队伍前面,定要取高廉性命。亲卫营将士没有得王伦的军令,不敢叫高廉死在此处,都是上前好言相劝。

    王伦见林冲等人眼色血红,额头边青筋暴起,拿刀逼着高廉,却又强忍住不曾下手,王伦当然不会如当初宋江那般,当着林冲的面放走高俅,当即道:“三位,此人便交给你们处置了!”

    林冲和徐宁朝王伦一躬到底,久久不肯起身,直到最后被王伦、武松扶起,这时史进早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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