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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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桀骜的汉子,有刀有枪,宁愿死拼也不想跑,这时闻言都急忙调转马头,唯独显出房学度来,冲出马队十几丈来,才慢慢调转马头,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脸烫而归。
田虎倒是没有苛责手下这位白纸扇,只是望着那队人马,反客为主道:“某还以为是官军,这位兄弟也不打个招呼,害得我们这一顿好跑!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你一见我便跑,想打招呼也来不及!我是梁山索超,援军前队!你是田虎军中头领?”索超收了金蘸斧,大声道。
“原来是大名府赫赫有名的急先锋,怪不得疾如闪电,哈哈!某便是田虎,有礼了!”田虎礼数不缺,便在马上跟索超见了礼。
“既是友军首领,不知此番何往?我家哥哥便在后面,一起回寨如何?”索超是个直汉,见是友军,便出言相邀道。
“不想梁山泊王首领亲至,那是一定要见一见的!”田虎豪爽一笑,仿佛和索超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索超也不迟疑,吩咐快马回去禀报,不多时,一队浩浩荡荡的骑兵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那不可胜数的火把将漆黑的天际烧得通红,而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直叫田虎众人心里嫉妒得冒血。
“乖乖,这不得四五千骑兵?”田虎的大舅子是富户出身,对数字比较敏感,见状很有感触。
“值甚么?才不过我梁山偏师而已!”索超嫌他少见多怪,故意道。
“那是!梁山泊威震绿林,天下闻名!此番肯起兵来援,我等来日多要仰仗诸位豪杰了!”房学度眼珠一转,脸上笑得十分灿烂。众人对军师的表现深感丢脸,唯独田虎浑意,任房学度发挥。
“这事那是我等能参与的?还是等三位大佬商议后,再说罢!”索超虽是个急性子,但不代表没见识。这等哄友军做填旋炮灰的事情,他在禁军中实在见得太多了。
房学度见状一怔,暗道这厮传说就是个没脑子的,怎么今日这般警惕?莫不是他们山寨平日就对我方很轻视?怪不得前后遇到的两个头领都是一而再的对自家持这种态度,看来接下来的事儿不大好弄。
久等之下,只见一个白衣书生骑着高头白马,出现在田虎的视线之中,同时左边跟着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大将,右边却又是一个相貌不凡,眉分八字的员外。田虎回头一看,自己身边头领虽多,尽上不得台面,更无一个能及得上这两人卖相的,不由有些泄气。
“不想田首领亲自相迎,王某实在愧不敢当呐!”见这伙人中为首一个彪壮大汉只顾盯着林冲和卢俊义看,王伦笑了笑,拱手道。
“应该的,应该的!”王伦一开口,田虎便回过神来,暗暗懊恼自己失态,当即笑了一声,了一下状态,道:“王首领念着江湖同道的义气,远道驰援,田某佩服,出来迎一迎,也是应该的!”
王伦笑了笑,感觉眼前田虎的形象跟自己的印象稍稍有些出入,少了一分霸气,却多了一分圆滑。当然,这只是第一印象,也许将来有的是时间了解他,也许日后再也不必了解他。(。。)
第四四六章 三雄会凌州 四()
再怎么好客,也掩盖不了身为一寨之主的矜持,何况还是装出来的热情,势必难以持久。。。
若是王伦和王庆一般,此番带来的都是七拼八凑起来的乌合之众,田虎因为自身的优越感,或许还能跟王伦虚与委蛇并乐在其中,可惜对方不是王庆这样的“盟主”,手下实打实的八千铁杆骑兵,叫田虎心里非常的不适应。
刚才索超无意中的一句话,更是叫田虎一直耿耿于怀。
甚么叫做梁山偏师?放眼天下绿林,谁都单独凑不起来的八千骑兵,再加上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河北枪棒第一卢俊义、大名府猛将索超的组合,这能叫偏师?炫耀也不是这般炫法罢!
由于心中憋气,这一路自然也没有甚么好聊的了,田虎只是低着头想自己所想,不知是身下马儿体谅主人心意,还是田虎手上的动作影响,只见那匹马儿脱群而出,走在最前。乍一看,仿佛孤独的斥候,给大军带路一般。
房学度猜到自家大王心情不佳的大概原因,毕竟之前他在王庆面前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又是口头结拜,又是提出结盟,两人虽是初见,却能在表面上好似一人。可是到了这谦和书生面前,明显就变了一个人。
房学度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表情复杂的望向那位江湖上风头极盛的人物,却发现他竟也正在打量自己,房学度心中一窒,下意识道:“就快到了!没三五里路了!”
王伦闻言朝他点头致意,回身和卢俊义说着甚么,房学度见状催马上前,逃也似脱离此处,成为最后一个追上田虎的头领。
见大伙异常沉闷,田虎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只他到底是个枭雄。轻易不肯回头,只是声音异常低沉道:“今日带路之辱,将来必叫你跪于座前,俯首称臣!”
见大王发下宏愿,众头领都是暗暗兴奋,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着田虎往前行去。
王伦倒是没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刺激到了田虎,他此番带四营骑兵过来,一是因为曾头市本身就有五七千人马,又有名将史文恭居中调度。不能轻敌。二是因为防着田虎,说到底这人算是个没有底线的人。原本轨迹中被招安后的宋江带兵赶得急了,竟要投降番邦。连官迷心窍的宋江都不如,起码黑三郎费尽心机,却也只想当大宋朝的官儿。若等田虎成了气候,只怕又是一个石敬瑭式的人物。
而且在两人谋面之前,也多有矛盾。比如田虎怎么拉都拉不拢去的许贯忠上了梁山,还顺带挖走一个五虎级的猛将卞祥。更有钮文忠在大名府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往事,而这田虎见面只字不提。可知这事在外表粗豪的大汉心底藏得有多深。
“那个房学度,员外以前可曾闻之?”王伦对田虎的这一位军师印象不深,只是记得田虎称王后,他位居太尉。和位居右丞相太师的卞祥地位相若,只是后来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表现,便在关胜和索超的夹击中战死。
卢俊义摇了摇头,道:“恕小弟孤陋寡闻。却是从未听得这个人物!”
“别说员外了,我还不是也不识得他!”王伦摇头一笑,又和卢俊义于路说了些闲话。行不多时,一座营寨出现在眼前。
杜壆这时代表东道主,亲自在寨门口迎接王伦,一见田虎又转来了,心中纳闷,只是没有表现出来,面不改色的请他进去。
“一别年余,杜寨主却是消瘦了些!”王伦握着杜壆的手道。
杜壆是个内敛的人,不会轻易表达自己情感,是以好多话一直装在肚子里,往常也憋习惯了,可是这回真遇上大事了,欲吐个痛快时,却发现无人可以倾诉,此时见了王伦,不知为何,内心中竟然感觉十分亲切,长叹一声道:“那次木兰山下一别之后,多听马家兄弟说起王首领的壮举,多有一晤的冲动,只因俗务缠身,不得成行。哪知造化弄人,不想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
王伦见杜壆变得“主动”起来,言语也多了,想是这段时日受到压力不小,正要问他几句,不想杜壆身旁那个长得像地府判官的酆泰叫道:“上回你去救人,这回你又来救人!我生平只见你两回,你都是在救人,我看这及时雨的名,安在你身上最好不过!”
“跟你说!我哥哥没来你这寨子之前,正在高唐州营救柴进柴大官人!”张三冒了出来,拉着酆泰道,“那甚么及时雨,是宋江这厮的丑,别乱往我哥哥头上安!”
酆泰见说惊讶的望向张三,他和杜壆一样,都是不爱说话的人,不过他却喜欢听人说话,刚才张三把田虎、柳元、潘忠等人说得一愣一愣的一幕还没忘怀,是以对张三很有好感,道:“听你口音是东京大地方来的人,必定见多识广!走,找个地方好好跟我说说!”
张三笑嘻嘻的望向王伦,目光中带着请示,王伦叫这厮弄得没了脾气,摆了摆手,杜壆也没拦酆泰,放手让他两人去了。
经过这一打岔,王伦想问的话也没问出口,只是和杜壆对视一笑,摇了摇头,问道:“王盟主现在怎么样?”
杜壆叹了口气,摇头道:“贵寨安神医进去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消息出来,只是不让人进!”
安道全的医术就像篮筐上蹦跶的篮球,弹跳的时间越长,最终进网的几率就越大。王伦心想安道全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判王庆的死刑,那么意思是王庆还有救?
想到这里,王伦心中竟还有些庆幸,常言道无欲者无求,他对王庆的地盘,兵马还真没有多大兴趣。虽然荆湖是王伦前世的家乡,但眼下还不到衣锦还乡的时候,且王庆手下人马鱼蛇混杂,远不如自己从百姓中招募的青壮要单纯可靠。
说实话,此时王庆手下倒是有几个头领是王伦比较欣赏的,但是仅仅因为这一点。就希望王庆死的话,王伦自觉自己还没有这么阴毒和肤浅,是以安道全此时才能够放手救人。
毕竟,王庆的存在对梁山泊来说,利大于弊。一来可以共同分担来自朝廷的压力,二来也是个极好的生意伙伴。王伦此时手上握有一笔大生意,暂时还没来得及跟王庆谈呢。
“看看去!”王伦也不敢事先打包票,在叫韩世忠、郝思文、单廷珪、燕青、索超五人看守大军后,王伦提议前去看看王庆,杜壆点点头。请王伦和田虎入寨。
杜壆的举动落在田虎眼里,却又有一番滋味。这人武艺高超不说,更是当世难得的可以独当一面的一员大将,偏偏跟自己的关系就像是一张热脸去贴他的冷,完全一点都不上道。还以为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哪知见了王伦这厮,居然热情起来,看他们十分熟络的模样。田虎就觉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大王!”房学度一声提醒,惊醒了频频走神的田虎,见王伦和杜壆都在前面等着自己,田虎脸上忙挤出一丝干笑。道:“王庆贤弟这伤势,唉……”
“吉人自有天相!”王伦有意无意回了一句,眼下这群人里,最希望王庆死的。应该便是这位了。
“是是!借王首领吉言,保王盟主平安!”田虎呵呵笑道。
王伦没再说甚么,只是朝林冲、卢俊义点点头。三人跟着杜壆入内而去。田虎见王伦只带了两个头领在身边,也不好带太多人,只带着军师房学度、心腹猛将董澄、大舅子邬梨三人,跟了上去。
这一行八人于路都无闲话,就在快要走到王庆的营帐之前时,王伦突然回头问田虎道:“跟田首领打探个人,不知江湖上人称魔幻君的乔道长,田首领识得他否?”
田虎盯着王伦看了一回,火光下脸上肌肉有些抖动,半晌才道:“乔道清与我家房军师同掌军机,王首领识得他?”董澄和邬梨闻言十分纳闷,心道什么时候乔道清晋位军师了?只有房学度颇为配合,微笑着朝王伦点着头。
“我识得他,他却不识得我!”王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中却有些失落。如此倒不是因为乔道清,而是因为乔道清的关系而前来田虎处避难的屠龙手孙安。而这位屠龙手更是能与杜壆相提并论的少见帅才。王伦刚才不过虚晃一枪,没想到扎实了,心中不免难受。
田虎见王伦这番模样,心中暗暗警惕的同时,不觉有些畅快,和房学度对视一眼,两人闷声而笑。哪知正在这当口,两声凄厉的惨叫声自远处黑暗处响起,众人都停下脚步,朝那声音来处张望。只见林冲将手上火把往那处一抛,但见火把腾空时,照出两个五花大绑的汉子被捆在两根圆木柱子上,可惜火把很快掉到地上,这两人也随即消失在黑暗之中,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呻吟声回荡在营寨之中。
火把一起一落的短短时间里,王伦根本没有看清这两人正脸,当下问杜壆道:“这是在曾头市捉到的俘虏?”
杜壆还没说话,只见田虎等四人脸色都是沉了下来,田虎抢在杜壆前道:“就因为他们无意中得罪了梁山泊,你们便这样对待自己人?做得太过了罢!”
王伦见说,疑忌的望向田虎,暗想这人这么快便忍不住挑拨离间了么?
“田大王,你是没走近看,他们的罪过都已经写在了身上,就四个字,吃里扒外!”这时主帐中出来一个人,正是金剑先生李助。
“李道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红桃山的两位头领怎么扒外了,又是扒的谁?”田虎遭人如此抢白,再不发作,只怕人人都上来踩一脚了。
李助不禁冷笑,心道见过做贼的,却没见过做贼还这么招摇的。简直无耻!只他也不愿跟田虎为此等小事纠缠,短短一句话便叫田虎一颗心如掉进冰窟里,瓦凉瓦凉的:
“我家盟主得天之助,伤势无碍了!”
补一更。(。。)
第四四七章 三雄会凌州 五()
“不……不可能!”田虎变颜失色道,一时乱了阵脚。
李助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红桃山头领示众之所,对田虎道:“安神医神鬼莫测之医术,大宋杏林莫不俯首。田大王要不要进去见见我家盟主!一见便可知晓是不是可能!”
田虎此时还不死心,一定要探个究竟,只见他踏步就往主帐而去,房学度见李助手不离剑柄,急忙赶上田虎,小声道:“大王小心有诈!”
田虎叫他一言点醒,猛然间止住步伐,头脑中飞速运转起来,暗道:“此时情状,如箭在弦上。双方翻脸只在顷刻之间。我想吞他,他又何尝不想吞我?这厮们若是用强,我身边只有三人,岂不叫他连根拔起?”
想清此节,田虎反而变得镇定起来,头脑异常清醒,暗道此时能救命者唯有一人,当下满脸堆笑,朝王伦施礼道:
“梁山神医果然是名不虚传!王首领出人出力,义气无双,当是我辈楷模!只是梁山大军尚歇于露天之下,小弟这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这样,我回去撤开军马,将营寨让与梁山,也算尽尽小弟一份心意!”
王伦笑望着田虎,道:“听说田首领和王盟主交情莫逆,怎么不进去看看义兄弟?”
“箭中咽喉,不是耍处,我那义弟休养要紧,今晚小弟就不凑热闹了!明日等他伤势稍好一些,再来探望!”田虎一口一个小弟自居,毫无羞涩,只是拉着王伦手道:“兄长带着梁山的弟兄们千里驰援,光是这份心意,就叫小弟万难释怀,说甚么咱们也要做好接待,不能叫江湖上的同道笑话我田虎一把年纪活在猪狗身上,恁地不懂规矩!”
狐狸尾巴露出来就想溜?也亏他长得五大三粗。却是属猴的!不过此人还真是拜对庙门了,王伦心中哪里肯叫他便损命此处,日后有的是用处,当即道:“贤弟!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都有两条腿,是不是?”
这一声贤弟,只叫田虎心中那个屈辱顿时涌到脸上。一张圆脸上黑里透红,红中发紫,无奈眼下形势逼人,不得不装聋作哑,啊不是,不得不迎合王伦。当下重重点着头道:“兄长说的是!人人都有两条腿!”
“腿上无心,人却有脑!若总是习惯把脚踏过界,人家岂能愿意?若闹起来,轻则被人打断腿,重则叫人敲了头,岂不自己找罪受?”望着咧嘴干笑的田虎,王伦讥讽道。
“是是是!小弟平日最是痛恨不讲规矩的人!今日听了兄长一席话。直叫小弟茅舍顿开,还从没听过这么生动的比方!兄长放心,我田虎日后遇上这样的人,一定跟他好好讲讲兄长这番道理!”田虎把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当下擂着胸脯道。
王伦呵呵一笑,望着李助说出了一句田虎装了半天丑最想换来的话,“师兄。我田贤弟要帮我腾地方,我看就叫他先回去罢!”
“地方愚兄这里有的事,就不劳田大王了罢!”李助盯着田虎,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不碍事,不碍事,主要是表示一下心意!”田虎心中把李助和王伦骂了个遍,嘴里却是恭顺异常。
“毕竟田贤弟一番心意。却之不恭呐!”王伦笑道。
李助见状,手从剑柄上移开,摆手道:“如此就由田大王代劳了!”
田虎听得这句,心中五味杂陈。忍住羞辱,抱拳道:“都是应该的!”
王伦笑了笑,对林冲和卢俊义道:“大晚上的叫友军尽数腾出营寨,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看在田贤弟如此坚持,咱们不受也不好,这个情分咱们一定得记住,两位带大军前去宿营,就叫亲卫营留下便可!”在绝对实力面前,田虎就算临时有些甚么小伎俩,也无足轻重。不过王伦出于稳妥,还是着重强调了一句,“尽数腾出营寨”。
在场之人都是人精,没谁听不出来王伦言下之意,田虎装到这个份上,绝不肯虎头蛇尾,当下强撑道:“必须全部腾出来,就怕寨子小,大军住不下哩!”
“住不下我们自己想办法,这个再劳烦田贤弟,就太过意不去了!”王伦呵呵一笑,朝林冲和卢俊义使了个眼色,两人心想焦挺便带着人马驻扎营中,杜壆是个正人,李助又是寨主的师兄,都放了心,一左一右夹着寒毛都快炸起来的田虎等四人去了。
等田虎走远,李助上前拉着王伦手,长叹一声,道:“师弟你多有不知,这田虎狗贼,趁盟主病危,打着过来探望的幌子,这两日把咱们营盘走了个遍,到处拉拢头领,搞得人心思变!这不刚刚惩戒了两个露头的,也好杀鸡骇猴,以儆效尤!”
“师兄刚才可是准备杀了他?”王伦问道。
“杀他不要紧,何时何地都行!唯独你在场不行,本来是我们俩家的矛盾,没来由坏了你的名声!”李助叹道。
王伦见李助神色不似作伪,心中还是有些感动,当下摇了摇头,问道:“王盟主真的无碍了?”
李助见说神色一禀,道:“神医就是神医!那些庸医连箭杆都不敢剪断,还是安神医上手便显出不凡来,此时箭头已经取出,只是盟主还没有醒来,神医说他能做的都做了,就看盟主的命硬不硬了!”
杜壆心切,闻言道:“此时能不能进去看看盟主?”
李助点点头,邀两人入内一观,杜壆急切之中不忘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