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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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吗?师父,你往日眼里容得几人,怎么这伙梁山的强盗,偏就正眼看他?”见史文恭居然是一种悲观语气,曾涂十分不解道。
“往日我虽然没跟梁山的人交过手,但是就凭他一口气吞掉我九百精壮,这伙人就不能小瞧他!”史文恭想起昨日居然没有一骑逃回,这才清醒的对梁山泊的战力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
“你是知道我在这九百人身上下了多少力气的!毫不客气的说,他们乃是曾头市最为精锐的部众!你爹当年曾经亲口答应我,等官府路子走通了,我将来从了军,这些人都是要跟我同去的啊!可是他们……现在齐齐被人割了头,我除了愤怒,唯有谨慎了!”
“梁山泊这些天杀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居然将我曾头市的好汉割了头颅去,今日我定然不会跟他干休!”曾涂被史文恭一句话带出火来,不禁骂道。
史文恭咬牙应了,对大徒弟道:“今日你记住了,只有你死我活,勇往直前,没有和棋!”曾涂正要表态,忽见背后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响起,他回头去看时,发现是后队的两个弟弟曾索和曾升一起赶来,这时只听曾升道:“师父和大哥说甚么哩,可是商量营救老四的事情?”
“是!也不是!师父说,咱们今天跟他们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曾涂是个直性,嘴中藏不住话。
曾升大惊,连忙赶马上前道:“师父,不是说好了,今天就跟他们把咱们四哥和玉玺换回来,然后讲和么?怎么变卦了?”
史文恭见说,颇为玩味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最爱惹事的小徒弟,昨日他根本不赞成出兵去撩拨梁山泊,毕竟这是一个曾打破大名府,又连破高唐州和凌州的势力!史文恭认为应该保守一些,好歹这里是自家主场,不必扬短避长,只要谨守曾头市便可以了!梁山泊再了不得,也是客军作战,在凌州待不了多久,到时候在挥军掩杀,玉玺自然可以失而复得,将来献给朝廷,自己还不能圆了为朝廷效力的心愿?
哪知这老五一时忍耐不住,撺掇老四,一起袭击了梁山泊粮队,居然想当然的以为可以像对待田虎、王庆一般,将梁山泊吓走。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卖,自作聪明的人总是能够成功让自己身边的人暴露在危险之中。
而且事后才知道,这粮队还不是梁山的,竟然只是二龙山人马,不过却奉了王伦的令过来的。这王伦素以义气著称,这一箭插在他的心上,此番怎可能轻易罢手?偏偏这几个毛头小子以为拿了他几个头领,便可以予取予求了,真是天真到了幼稚的地步。王伦要是这么容易拿捏的一个人,在这险恶的江湖上,还能活到现在?还不早给人火并了!
“我昨日不赞成你们出兵,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们有选择,何必轻易冒险?赢了无非一支粮队,可若输了,就让咱们像现在这般,毫无转圜余地了!故而今日我准备和梁山泊决一死战,就是因为我们没了选择,此番不趁着王伦在此,活捉了他逼梁山泊就范,将来曾头市永无宁日了!”史文恭一字一句道,不过很可惜,他的江湖经验和远见,他的五个徒弟连他一成都没学去。
“干!梁山泊居然派出八千骑兵,这厮怎么凑的!?”老二曾密急匆匆从前线飞奔而回,将军情报给师父和众兄弟。
史文恭见身边四个小子不禁有些动摇,连忙给他们打气道:“你们,都是从小在马背上摔打大的,恨不得睡觉也在马上!而梁山泊,在两年前还默默无闻,连百骑都凑不上来,两年间拉起这么庞大的骑兵,根本就是个笑话!你们相信这个笑话吗?相信你们的敌人比你们更强吗?”
这伙人都是蛮横惯了的,活了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除了螃蟹,就属这家子走路最横了,完全可以说,除了史文恭,他们打心眼里在天底下就没有一个怕的人。平日里骚扰百姓,从来没有遇上过敌手,这一次又大败了天下闻名的田虎和王庆,心气恨不得高到天上去了,此时被史文恭出言一激励,心中刚刚冒出来的那么一点怯懦此时全部烟消云散了。
只见这四兄弟闻言,你看我,我看他,忽然仰头大笑,疯笑了一阵之后,却见他们异口同声大喊道:“摇动铁环铃,神鬼尽皆惊。铁车并铁锁,上下有尖钉。扫荡梁山清水泊,剿除王伦上东京。生擒猛田虎,活捉狡王庆。曾家生五虎,天下尽闻名!”
起先只有这四个人一路歌嚎,慢慢这曾头市的大军齐声相和起来,不禁满山偏野中都是这些人的声音,吓得群鼠乱窜,百虫皆惊。(。。)
第四六三章 交换人质()
时值初春,寒意不减。!yb!
听着风中传来曾头市自编的狂妄歌谣,此时王伦脸上冷若冰霜,李助和吴用也是一脸同仇敌忾的表情,等曾头市人马扎成阵势,吴用自告奋勇,在征得王伦的首肯后,上前喊话道:“人我们已经带来了,我家张三、刘唐兄弟人在何处?”
那边阵中无人答话,只是没过多久,只见刘唐和张三被被几个番子推了出来,吴用见状喊道:“既如此,大家也不要浪费时间,换人罢!”
“好!”曾头市阵中走出一将,却见他甚么模样?只见这人:头上金盔耀日光,身披铠甲赛冰霜。坐骑千里黄花马,手执朱缨丈二枪。
“这厮便是史文恭!当初一箭射中王盟主咽喉的便是他!”李助咬牙道。
王伦点点头,对韩世忠道:“箭上弦,给我盯死他!人要捉活的!”韩世忠闻言弯弓搭箭,双眼不离史文恭左右。
这边焦挺已经提了曾魁出阵,一脚踹到他身上,骂道:“下次再落到老爷手上,就没这么便宜的事情了!”
曾魁愤恨的回头望了焦挺一眼,眼中条条血丝将眼眶衬托得通红一片,焦挺见这厮还敢逞强,十分藐视道:“你若不服气,是好汉的不要走,老子就在此间候着你!”
“我记住你了!”曾魁往草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便走。忽听李助大叫一声,“狗崽子使诈!韩老弟!看你的神箭了!”
韩世忠见对方居然只放了刘唐一人,依旧还将张三绑着,心中不由大怒,手上那张弓正好蓄势待发,闻言一箭飞出,那箭快如闪电,正中曾魁头上发髻。顿时射断他的发带,一时间风中乱发飞舞,曾魁瞳孔猛缩,就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却也不敢再冒险往前乱走。
“韩世忠!韩世忠!”梁山军威大振,都是喊着韩世忠的名字。
“曾弄!说好了在此换人,你放一个留一个,到底几个意思?可是不要这个崽子了么?”虽然放回来的是自家山寨的刘唐,但吴用此时要在王伦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等那震耳欲聋的高呼声渐止。出马高调道。
这时阵中走出一个宋人装束的锦衣老汉,此时刚要说话,却见史文恭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这老汉闻言默默不语,无奈的回头望向四个儿子,却见史文恭上前道:“一个换一个,自然是很公平的!”
史文恭说完没有丝毫停留,旋即取弓便瞄着刘唐,“嘣”的一声。长箭脱弦,直望刘唐头上射去。话说这时迟那时快,正当此箭要从刘唐头上发髻处穿透之时,只见一支利箭意外杀出。正撞上史文恭那支箭箭尾的雕翎,顿时两只箭从刘唐双耳边交叉飞过,均没伤到他分毫。
史文恭勃然作色,目光落在连射两箭的梁山骁将身上。久久不语。
要说刚才韩世忠那一箭因为距离近,只是引得梁山军喝彩的话,但这一箭。彻底镇住了曾头市诸军。毕竟这一箭已经超出了射术的范畴,对方要是比自家教师出箭稍晚片刻,都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料到自家史教师心中所想之事,提前出了箭。可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了,他怎么能料到自家教师必定出手?而且也要射刘唐的发髻?!
两个神箭手的对视没有影响到局势的发展。王伦见对方依旧没有放开张三的意思,跟李助耳语了几句,便催开宝马,上前道:“我乃梁山王伦,曾头市曾弄出来答话!”
曾弄犹豫一阵,最后还是上前,叫道:“只我便是曾头市主,王寨主有何赐教!”
“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儿子换我两个兄弟亏了?”王伦叫道。
“我家教师说得很明白了,一个换一个,最是公平不过!只是王寨主若要另一个时,须得依我一个条件!事成之后,必然放回你山寨头领!”史文恭吃瘪不是小事,直叫曾弄一时有些底气不足。
“但说不妨,本人洗耳恭听!”王伦要看这厮耍甚么手段,出言问道。
“我曾头市与梁山泊的仇恨,只源于昨日误劫了依附于贵寨之下二龙山的粮车,只是贵寨斩杀我部众九百余人,甚么仇恨都了了!如今我曾头市情愿将两位头领还给贵寨,另外还有一份大礼送上!”
两阵诸将都被曾弄突然转变的话锋惊到,曾头市众将不由窃窃私语,史文恭将目光从韩世忠身上撤离,和副手苏定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动声色的暗叹了口气。
果然被这两人料中,曾长者的幼稚病又犯了,一开始企图依仗武力屈人,当发现武力压服不住对方时,却又放下脸面求和。这种逻辑对付一般人还可以,但是王伦是一般人吗?这厮两年时间便能震惊绿林,用这种方式对他,只怕收效甚微,反而还有副作用。
王伦冷冷的看着对方送上的大礼,原来便是被五花大绑的险道神郁保四,此时被人推出,和张三站在一起,曾弄笑容可掬道:“这厮在青州得罪贵寨,我早便想将他押赴梁山!无奈一直抽不开身,这不趁王头领在此,正好了了一桩心愿!”
只可怜这一丈巨汉险道神,此时被人捆得跟个粽子似的,提前迎来被曾头市出卖的命运。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曾长者说了这么多,就是不点正题,听得本人有些不明所以呐!”王伦调侃这个除了狼心和狗肺,其他看不出跟宋人有什么差别的老头一声。
“这个……王寨主是个爽快人,那我也直接说了!玉玺是我献给朝廷的重礼,这时弄丢了,朝廷肯定不能与我善罢甘休,还望王寨主成全于我,将玉玺完璧归赵!”曾弄赔笑道。
原来是玉玺,看来这番子还是不忘投奔他的狼主!王伦在心里冷笑一声,道:“玉玺我这里!”
曾弄闻言大惊,叫道:“明人不做暗事,凌州城不是你打破的?难道玉玺长翅膀飞了不成?”
“还真是长翅膀飞了!你待怎地?”李助从后阵赶上,傲视曾弄道。此时他和王伦一样想法,知道此时无论说甚么,这厮也绝不会相信玉玺叫田虎劫走了,既然如此,多言无益。骂完曾弄,李助和王伦目光一触,只叫后者顿时心神领会。
曾弄勃然变色,气道:“居然欺负到我曾头市头上来了,真拿我当软柿子捏?”
“是不是软柿子,捏捏才知道!”王伦接了一句,又道:“今天是来换人的,扯甚么旁的,一换二你不愿意,好办!再捉个兔崽子过来交换便是!”王伦话音未落,突然大喝一声:“史文恭!”直给在场之人一种直觉,王伦骂的兔崽子就是他。
史文恭倒还好,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他手下大徒弟曾涂已经忍耐不住,当即飞马出阵,大叫道:“王伦!我要跟你决一雌雄!”
“跟我决一雌雄,你是曾头市共推之主?若不是,就给我闭上你的鸟嘴!你还没资格!”王伦冷冷道。
曾涂脸上一红,当下把牙一咬,闷着头往王伦处冲杀而来。王伦见这厮稍微一激就中计,真不愧是曾家五虎之首,当下巍然不动,自有人收拾他。
果然梁山军中飞出一位猛将,却问这人是谁?只见他嵌宝头盔稳戴,磨银铠甲重披。素罗袍上绣花枝,狮蛮带琼瑶密砌。那边史文恭见了,心中大急,叫道:“徒儿小心,此人是梁山上将豹子头林冲!”
曾家的人,最显著的一个特点便是不知天高地厚。凭他一个小小的曾头市,也敢跻身天下大豪的行列,同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其他选手去争甚么玉玺,便是明例。
史文恭见曾涂不听劝告,没奈何冒着被神射手当活靶的风险,慨然出阵,来敌林冲。这时林冲和曾涂已经战到一团,眼看就要成为二打一的局面,韩世忠连取三箭在手,“嘣嘣”连射,史文恭只闻耳边风声,便猜到箭矢来处,到底是艺高人胆大,却见他只在马上做着避闪动作,目标仍然是林冲不变。
韩世忠发现没有达到效果,也不气恼,只是改换标的,瞄着史文恭胯下宝马射去,这下却把史文恭折腾得够呛,只见他连提马缰,拽开马首,一气呵成宛如骑术表演,纵然韩世忠身为敌对一方,也不觉暗暗为此人过硬的本事叫好。
林冲察觉史文恭朝自己逼来,大喝一声,奋起神威,将曾涂一枪戳于马下,曾头市阵上几人见了嚎啕大哭,只见老二曾密,老三曾索,副教师苏定都是飞马而出,要来抢攻林冲。
林冲浑然不惧,直将手一举,韩世忠顿时止弓,史文恭得解束缚,哪里有不前的道理?当下飞马往林冲这边杀来。林冲正待会会这个王伦口中所言能败秦明的高手,忽见己方三将齐齐杀到,为首一人道:“林教头,便让小弟堂堂正正会会这史文恭如何?”(。。)
第四六四章 木兰三雄()
林冲回头一看,见是这个猛将,暗道“倒是能跟那史文恭作个对头!”当即道:“切勿过谦,小心了!”
那将点头谢了,提马便迎着史文恭杀去。。yb。林冲见对方还有三人来援,当下也不回阵,当仁不让挑了曾头市增援三将中最强者苏定,飞马而去。剩下两将,无可奈何的选了曾密和曾索,怪叫迎上。
史文恭见林冲撇下自己,反向苏定而去,回头大叫道:“快快回军,他们是想拖住我庄上领军大将!”
林冲见史文恭一语道破天机,不禁对他另眼相看起来。这苏定闻言要退出斗将行列,可惜被骑着宝马的林冲赶上,一杆长枪如影随形,一时哪里走脱得了?
史文恭不顾强敌来袭,已然回头大叫,“曾长官,速速挥军掩杀,再迟就失了先机也!”
可惜曾弄见死了一个儿子,怎肯轻易将剩下三子置于乱军之中,命令曾升按兵不动,指望儿子们先逃回两个再说。
史文恭大急,还要示警,哪知一根蛇矛猛然刺来,史文恭挥枪一挡,怒道:“杜壆,尔乃败军之将,怎敢言勇?”
原来此时联军中杀出的三个猛人,正是被李助遣来助战的杜壆、卫鹤和酆泰。只因这三人在黄州黄陂县境内的木兰山落草,时人称之为木兰三雄,和梁山上的蒲东三杰齐名并列。
“我的耻辱,自然要用你的血水来洗刷!史文恭,你莫要东张西望,举棋不定,如若这般下去,你定不是我的对手!”杜壆光明磊落的警示道。
史文恭虽说带兵偷袭了王庆军两场,但是还从来未跟杜壆交过手,此时不到五合,已经感觉到对方并非凡品。可谓生平遇上最强之敌,听了他这番话,很觉中肯,当下顾不得自己身外之事,抖擞精神,和杜壆力斗起来。
但见这八匹马儿载着各自主人在阵前冲突恶斗,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梁山阵上不乏高手,当即议论纷纷,只听卢俊义道:“这个史文恭。果然有些本事!把曾家五虎教得各个有些斤两,这几个放在河北禁军之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骁将!”
“主人看那史文恭斗不斗得过杜寨主?”燕青发问道。
“杜壆虽然出身绿林,但是身上功夫不是江湖手段。那史文恭更是得名师指导,这两个斗起来,输赢不过在一招一式之间,谁胜都有可能!谁败也不意外!”卢俊义看了看手上铁枪,对于遇上如此高手,却不得轻易上阵。还是颇为遗憾。
燕青是个九窍玲珑心,单凭卢俊义一个动作,便猜出他的心思,当即劝道:“既然有友军相助。何须主人亲自动手?寨主一切都是全歼这伙番子,待会有的是主人显威之处!”
“小乙有所不知!昨晚议战之时,王伦哥哥怕我等轻敌,曾说这史文恭全盛之际。秦明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也知道,武艺不是哥哥所长,但是看人的眼光。天下没几个人及得上他!我只是好奇,即便我能拿下史文恭,也没有速胜秦将军的把握,故而我倒是想看看这史文恭有甚么杀手锏!”卢俊义喟然长叹道。
“寨主既然下令,曾头市上下,只留史文恭和苏定的性命,想必是起了爱才之心,只是不明白这厮好好一身本事,干甚么不行,非要给番人做狗!”燕青十分纳闷道。
“这些在民间做教师的好手,多是一生郁郁不得志。他们投军无路,又不肯落草为寇,是以成了眼下这个局面,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得,好生尴尬!栾教师不正是这般?这样的人憋屈久了,性子也变了,行军打仗不肯循规蹈矩,偏爱兵行险遭。结果要么大胜,要么大败,好似豪赌一般。跟朝廷出身将领行事偏爱周正有很大不同,看来都跟他们人生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
卢俊义口中虽然说着史文恭,忽联想到自己身上,似有所悟。
燕青见卢俊义陷入沉思,连杜、史之间的大战也顾不得看了,暗暗检查自己身上小弩。
“小乙,待会去中军护卫哥哥,不必跟我冲阵!”卢俊义忽然道。
燕青见说狡黠一笑,道:“主人太小看小乙了,马上厮杀虽非我的长处,但是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主人杀尽兴了,在战场上驰骋纵横,小人也能替主人领兵不是?这也是寨主派小人辅佐主人的初衷啊!”
卢俊义回头看了燕青一眼,忽然说出一句话来,直叫燕青摸不着头脑,原来卢俊义说的是:“小乙,跟了我这么个员外,真是委屈你了!”
饶是燕青百般伶俐,一时也难理解卢俊义话里的意思,正要发问,忽听卢俊义道:“罢了!就要见分晓了!”
卢俊义话音未落,只见场上八个人里面忽然倒下一人,对面阵上曾弄叫得撕心裂肺,原来是跟酆泰对上的曾索叫对手一锏打落马下,复一锏,结果了性命。这酆泰杀了一员敌将,得意非凡,就在阵中叫起阵来,“女真小儿,是男人的再派